第13章 戒指

倆人并沒有說什麽話,梁頌只悶着頭吃東西,一口接着一口,吃得很累又不給自己停下休息的餘地,像被人逼着似的。

如果不是桌邊擺着的蛋糕,連賀酌自己都要忘了這是在幫梁頌過生日,而不是逼他受什麽酷刑。

他不是瞎子,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梁頌心不在焉。

看到香菜末就會放棄整盤菜的人,今天不僅沒把香菜末剔幹淨,甚至在嘗到味道後皺了皺眉,強忍着咽了下去。

“等下。”賀酌擋住梁頌的筷子,把面前盤子裏的香菜末一點點挑幹淨,才重新遞到梁頌面前,“吃吧。”

“謝謝老公。”梁頌吊着嘴角笑了下,似乎笑對他而言變成了件很難的事,卻為了讨好賀酌似的,還是勉強自己。

“......別笑了。”賀酌放下筷子,“你不開心,就別笑。”

“啊……”梁頌似乎有些意外,下意識應了聲,別扭表情立刻收起來,不笑了,也放下手裏的筷子,小心翼翼的眼神半擡着頭看賀酌。

這是在印證他的說法。梁頌他不開心。

賀酌看着梁頌這副樣子,覺得自己混蛋。

是眼見着寶貝的人在自己這裏受委屈,卻什麽都做不了,也什麽都不明白的混蛋。

倆人各懷心事地沉默。

“賀酌?”一個女人叫着賀酌的名字,由遠及近,尖利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聲響,聽來帶着銳氣。

梁頌稍微側着腦袋,看見豔紅風韻的裙邊,心裏有了些熟悉又怯懦的想法,又不到黃河不死心一樣,大着膽子擡頭看了眼站在桌旁的女人的臉,然後立刻低下頭去,像感知到危險縮回殼子裏的烏龜,動也不動。

又是她,前幾天從賀酌車上走下來的女人,兩年前和賀酌一起去酒店的女人,把他和賀酌弄成現在這幅樣子、還以一副勝利者姿态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真巧。”賀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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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理了理紅裙子上的褶皺,看了眼埋着頭的梁頌,轉頭坐在他旁邊,笑着跟賀酌說:“小情侶鬧別扭的時候啊,得哄。”

“你怎麽來這兒了?”賀酌問。

“你不是讓我挑戒指嗎?”秦青說到這個來了勁,“我跟你說啊,這邊的店我全轉了一圈,有幾個我覺得挺好看的,挑不出來,我拍了照片,回頭發給你自己挑挑……”

“那個……”賀酌看了眼坐在旁邊低着頭的梁頌,并不打算太早告訴他結婚的打算,“回頭再說吧……別當着面講。”

“啊,好好好。”秦青明白了賀酌的用意,笑了聲,“那我再去轉轉。”秦青拎着裙擺站起身,臨走時還轉頭對梁頌說了句:“下次有機會再見了,乖小孩。”

梁頌禮貌性地擡了擡頭,沒說話。其實他對那個女人連禮貌都不想有,只雲裏霧裏地想着方才她說的話。

戒指......結婚戒指嗎?她和賀酌已經到了談婚論嫁這一步嗎?

聽女人的态度,是不知道他和賀酌的關系,又或者是默許了他和賀酌這種關系的存在嗎......

這樣的女人對賀酌肯定不是真心的啊!賀酌怎麽要和她結婚呢!

但是他們現在好像的确是在準備結婚了,那個女人還看了戒指......他現在這樣,算是插足的第三者嗎......

自己的親媽就被罵是第三者,難道他也要像沒見過面的親媽一樣,背負這種罪過嗎?

梁頌覺得腦子好亂,怎麽也想不通,最後無法被考慮清楚的亂七八糟的想法索性全都被抛掉了,只剩下一條。

不甘心。

他才不是什麽第三者!要論先來後到的話,也是他先來賀酌身邊的!那個女人才是插足的第三者!賀酌本來就應該是他的!

梁頌這樣想,豆大的眼淚一顆顆掉下來,嘴唇也給咬得通紅,賀酌叫了他幾聲他都沒聽見,直到賀酌坐到他旁邊來,摟着他肩膀摩挲幾下,把皮膚上的雞皮疙瘩撫平,梁頌才稍微回過點神,眨巴着眼睛把眼淚都擠出去,紅着眼睛看賀酌。

“回家吧。”賀酌嘆了口氣,“蛋糕還吃嗎?”

“吃的。”梁頌癟着嘴,說話的語氣像耍小脾氣,又似乎比小脾氣更悲壯些。

賀酌沒辦法,拎着蛋糕盒,把梁頌臉上七扭八歪的眼淚痕跡全擦幹淨,領着人回了家。

自從生日那天,梁頌莫名其妙哭過一場之後,情緒似乎得到了宣洩,這些天來再沒什麽讓賀酌摸不着頭腦的情況發生,沒有哭,沒有怪問題,反倒是更加黏着賀酌,讓賀酌在享受仿佛回到兩年前熱戀狀态的同時,又有些受寵若驚。

他這些天不僅忙着處理公司的事,還忙着操辦另一位新郎尚不知情又被精心策劃着的婚禮。

趁着近幾天的溫存,賀酌一刻都等不起,生怕他和梁頌之間來之不易的氛圍随時會溜走,戒指圈不住喜歡的人,就成了昂貴而無用的破爛。

賀酌今天回來得晚了些,他又從秦青挑好的戒指裏選了一款,定制成恰好的尺寸,今天剛取回。

他把戒指盒攥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覺得很久沒有過這種少年一樣心事悸動的感覺。

現在想來,年少時泛濫的,又或者是經歷分分合合之後不常有的,所有的悸動幾乎都來自梁頌。

老天要他找回來,要他的心繼續有波動地跳。

賀酌把戒指盒放在西裝口袋裏,耐心地撫平了表面撐出的褶皺,像是撫平他們即将承諾的餘生,別再有什麽波瀾,安安穩穩的。

推門進屋的時候,梁頌沒在客廳,隔着卧室的門,似乎隐隐約約有些喘息聲透過來,好像有些壓抑,又根本壓不住。

怎麽回事?

賀酌急得把皮鞋随意蹬掉一旁,幾乎撞進卧室的門,輕而粘膩的喘息透過空氣,被盡數收緊賀酌的耳朵裏。

“梁頌?”

賀酌看見床的正中間,被子裏有個鼓包,仔細看會發現在輕輕顫抖。他叫了一聲梁頌,沒人回應。

賀酌走到床邊,抓着被子一角,用力往下一帶。

梁頌光裸的身體陷在床裏蜷成一團,皮膚表面泛着異常的跎紅,潤滑劑的瓶子大剌剌地放在一旁,大概用了不少,梁頌股間甚至大腿內側都濕滑無比,白嫩的手顫微微的,似乎并非出于本意,又在意識到賀酌出現之後,依舊握着粉嫩半硬的性器,羞赧又膽怯地繼續着自渎的動作。

倆人并沒有說什麽話,梁頌只悶着頭吃東西,一口接着一口,吃得很累又不給自己停下休息的餘地,像被人逼着似的。 如果不是桌邊擺着的蛋糕,連賀酌自己都要忘了這是在幫梁頌過生日,而不是逼他受什麽酷刑。 他不是瞎子,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梁頌心不在焉。 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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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還是忍不住要讓他倆doi

do着do着誤會就會解開吧(做夢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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