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問讓他又一次後悔自己哪來那麽多的疑問,“識相是指什麽?”

蠍微微側目,“只是有點遺憾不能把你作為永恒的藝術留在身邊罷了。”

你那帶着遺憾的語氣是什麽意思?

佐助心中默默想到,難道是如果他反抗的話就要動手了嗎?

像是看出了佐助的小心思,蠍輕飄飄的加了一句,“我果然還是想把你留在身邊。”

“不用了,我也是有任務的人。”佐助心想,留在你身邊的,除了搭檔以外就是傀儡了,而搭檔已經有人了,傀儡不就是死人嗎?

我才不要!

就這樣,直到迪達拉确認了他沒有騙他們的意思的時候才放他離開。

于是乎......

後面的事情實在是讓他不忍回首,他居然順其自然的成為了一個随叫随到的跟班。

捂臉,要是讓他曾經的部下知道了他們不可一世的隊長大人居然屈服于某人的淫威之下,大概都會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吧。

夜色很濃,遮遮掩掩的看不清前面的景象,佐助勉強可以辨認前方的路,在他看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沼澤地罷了,雖然在這種光線下看起來顯得比較恐怖。

“到底是什麽事?”見蠍沒有開口的意願,佐助不耐的詢問,明顯的心情不好,相信換了誰都會因為總在睡的正香的時候被人打擾而不悅吧。

攏了一下稍稍被壓出褶皺的黑色外袍,蠍輕靠在身後的樹幹上,“我最近打算開發一種新藥,需要的材料在這裏面,”說着,還轉頭看了前方一眼,示意他想要的東西在那裏面。

“你不會連才要這種工作都要交給我嗎?你沒長……”手嗎……

後幾個字在那雙暗紅色的眸子掃過來的時候自動靜音,瞟了一眼在一旁好整以暇看戲的人,佐助毫不客氣的伸出纖長的手指:“你不是還有他嗎?”被壓低的聲音還是能夠聽出其主人的憤怒。

開玩笑,我是不得已才會幫助你出任務的,不是你随叫随到的下手!

佐助忍着心裏想要對他怒吼的**,看着蠍。

“什麽意思?你是在貶低我嗎?嗯。”迪達拉一聽矛頭指向了他,本來不打算插嘴的他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們只是被困在這裏進不去了而已,嗯。”

“迪達拉,閉嘴。”蠍一臉不耐的看向在那裏抱怨的搭檔,從他的語氣中可以知道他的心情并不好。

“進不去?”佐助重複了一遍,“什麽意思?”他向前走了幾步,待走到接近中央的沼澤地的時候發現只是在原地打轉,不管他怎麽樣,都無法再接近裏面一點。

“蠍為了這個藥研究了很久,單單缺了一味藥,雖然也通過其他的方法來獲取,但是都沒有用。嗯。”看到佐助與他們剛才一樣被拒之此地之外,迪達拉好心提醒着,“可以确定的是不是幻術。嗯。”

平攤開右手,佐助深吸一口氣,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前面阻擋住他的屏障上面,像是水流流過身體,有什麽東西在他的面前,無法确定是不是結界。

蠍和迪達拉靜靜的看着黑發的少年衣衫無風自起,一股如同溪水般涓涓而流的查克拉以緩慢卻不容小窺的姿态慢慢呈現,蠍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這一幕,而迪達拉卻是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注視着那股越來越濃密的查克拉流。

如此強大的具現化的查克拉,實屬少見。

迪達拉随手碰了碰被他紮的很高的沖天辮,“冥夜的實力究竟……”

“蠍,”清冷的聲音打斷了蠍的深思,“是陣法。”

☆、58被捕

佐助收回了纏繞在他身周的靈力,一瞬間,風平浪靜。

靈力與查克拉雖然出于本源,但是靈魂的力量到底是與身體中的細胞所提供的力量有着不同,這也是為什麽佐助從來不會擔心有人會把‘冥夜’與‘宇智波佐助’聯系在一起的原因。

“陣法?嗯。”迪達拉聽了佐助的話有點驚訝,按理來說這種出于古老的曾經只存在于書本中的東西,雖然只是略有耳聞,但不妨礙他對此的認知,陣法,是曾失傳百年的由六道仙人時代遺留下來的寶貴遺産,說是遺産卻不盡然,這種東西并沒有流傳下來.

早在第一次忍界大戰的時候,負責保護陣法的家族沒有扛過虛榮之心的考驗,私自出賣了破陣的方法,導致村子沒能在強攻下守住,所以整個國家包括這個家族在內都沒能幸免于難,所有珍貴的資料都遺失在那一場大戰中,這麽多年來從沒有聽說過陣法重出于世,所有人在談起這一段歷史的時候都是頂多喟嘆一下歷史的殘酷,沒有誰會專注于陣法的由來與發展,更加不會有人把自己的研究放在這裏。但是現在這種東西卻突然被擺在眼前,換了是誰驚訝是在所難免的。

聽出迪達拉話中的疑惑,佐助扭頭看向神情凝重的兩個人,有些不解。

不怪他不了解歷史,而是因為曾經身為中國人的他早就對什麽陣法啊,奇門遁甲啊失去了好奇心,不是說他有多精通,而是因為各種史書對于歷史上偉人的描述實在是過于神幻,随便拉出來幾個人都能擺出個什麽什麽陣,陣法什麽的在史書中雖然算不上市場上随處可見的大白菜一樣廉價,但是也不能說是什麽鳳毛麟角少到可憐,所以他也沒有什麽驚訝的表情。

剛打算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腦海裏傳來的聲音就幫助他解答了疑惑。

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佐助想他已經明白了讓他們如此為難的緣由了。

在他看來,陣法這種東西他雖然不太熟悉,但是最基本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比如說找到了陣眼便一切迎刃而解了。

“既然是陣,那麽只要找到陣眼就可以了。”沒等佐助開口,蠍就想到了關鍵。

“別看我,我也不懂。”注意到蠍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佐助輕輕地擺了擺手,他對于這種東西的了解也就僅限于這一點點了。

“我知道,只要找到陣眼并且将其破壞就可以了。嗯。”了解了問題的關鍵,迪達拉把手伸向粘土包,甩手一個白色的粘土大鳥就出現在了平地上,“雖然不知道陣眼是哪一個,不過将所有的可以的地點全部炸掉的話就可以了。嗯。”

說着就向上方飛去,數不清的粘土炸彈同時落向不同的地點,“喝!”

随着“砰,砰”的聲音傳來,黑漆漆的沼澤地開始像是被打破的水面,搖搖晃晃,泛起了波紋,一陣不尋常的搖晃之後,漸漸變成了一望無際的荒野。

“這又是什麽東西?嗯!”降落下來的迪達拉看了看眼前的一幕,回頭向蠍說着:“蠍,你确定這裏有藥草?嗯!”

滿臉的不敢相信,的确,滿眼的荒原,哪裏能看到什麽生物,除非蠍需要的東西是沙子。

“這是幻覺。”看着似乎是不想再搭理某個大聲嚷嚷的不長腦的家夥的蠍,佐助好心的提醒迪達拉這不過是幻覺罷了。

抽出了身側的刀,佐助擋在最前面,“我來吧。”

凝聚了大量的靈力,揮刀斬下。

霎時,密密麻麻的黑色飛蛾如同破繭重生般四處飛散,大塊兒大塊兒的黑色絨團像是不要錢一般從沼澤地中飛升而來,帶着“咯吱咯吱”的讓人頭皮發麻的的聲響向着佐助一行人襲來,中間甚至還夾雜着一些白色的泥土形狀的粉末,來勢洶洶,整個場面開始失控。

“可惡,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嗯!”迪達拉目不斜視的結印,快速的搭上鳥型粘土,還不忘伸出一只手:“冥夜,上來。嗯。”

蠍也是極少數的沒有多說話就跳上了鳥背上,連帶着緋流琥一起坐在鳥尾處。

看着眼前的手,佐助微微一怔,剛想要伸出手,已經做出的動作卻在此時微不可查的一頓,身上的其實陡然一變,打開了迪達拉的右手,在迪達拉滿臉驚愕的看着他的時候,壓低聲音,只是确保他們可以聽見:“快離開。”

“啪嗒”靜谧的環境裏,極其細小的一聲被無限放大,“啪嗒”佐助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瞳孔微微放大。

像是蒸汽一樣的水霧撲面而來,想要躲開的佐助卻發現身體像是被什麽纏住了,動彈不得,“糟糕了。”緊繃起來的身體昭示着主人的緊張,眼神猛然間變得犀利,“出來!”

“呵呵,沒想到我刻意隐瞞,但看到你這個死神之後還是沒能忍住啊。”

黑色的旋風卷動地面上的沙粒,透露尖銳的女子的聲音響在耳畔。

回首間,凜冽的風呼嘯而過,待旋風退去,才看清楚在他前方不遠處,站着一個渾身布滿黑色藤蔓狀的花紋,穿着和服的少女,她的頭發高高束起,用一根碧綠色的發簪固定,獨留下一縷發絲随風飄揚,兩個黑色的帶着繁雜圖案的耳環戴在她的雙耳上,金屬冷冰冰的色澤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鬼魅。

少女微睜着雙眼,眼裏裝滿了興趣,佐助仔細觀察了一下少女,可以确認的是自己從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眼中的神色是什麽意思,佐助只是站在原地,暗中試圖擺脫纏繞在身側的黑色荊棘,但是無論他釋放出多少的靈壓,都沒有任何的效果,就像是靈力被打散,聚不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斬魄刀,佐助擡眼,卻發現少女的纖細的雙手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驚覺自己竟然連少女是什麽時候來到自己的面前的都不知道,佐助眼中的警惕更高了。

“是誰派你來的?”目光掃過四周,發現迪達拉還有蠍都不在視線所及的範圍之內,放下心的同時,佐助隐隐猜到少女的目标就是他自己,而且這種處心積慮的将他引來的人想來只有他的敵人了。

“你……”感覺到眼睛上面帶着的面具被眼前的那雙手取了下來,佐助遲疑的同時,沒有看見少女眼中滿滿的驚豔與迷戀。

手指輕觸佐助如玉的臉頰,滑膩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留戀,卻沒有看到佐助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你長得真好看。”她收回手,轉而搭在另一條手臂上。

“我該說多謝誇獎嗎?”佐助忍着手腕上還有雙腿上因為被枝藤環繞而帶來的疼痛感,諷刺的朝着少女勾起了嘴角。

少女好似沒有聽出佐助話語裏的諷刺,微擡右臂,‘咣當’面具在地上打了一個晃,随即嵌入黑色的土地中不再動彈。

握刀的手緊了緊,佐助試着睜開越纏越緊的藤蔓,良久都沒有效果,少女只是看着佐助面色平靜的掙脫着,沒有出聲制止,面容晦澀不明,只是眼眸中似乎藏着什麽,看不出,佐助也沒有注意到。

手指在寬大的袖口處動了動,少女輕輕地笑了,“看來你的夥伴也是沒有什麽思量的人,枉你剛才還給他們逃離的機會,這下子你們是要全軍覆沒了。”

說着,還不忘仔細的看了看眼前之人的神色,見佐助并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顯現,少女不滿的撇撇嘴,“怎麽?看來你也不怎麽關心你的同伴啊?”

聽了她的話。佐助微勾嘴角,“我們才不是夥伴,還有,看起來你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嘛。”

“他們現在陷在幻境裏,那裏可是有着最美夢境之稱的幻術,”貼近少年的臉,少女不懷好意的把玩着佐助一抹如墨的發絲,暧昧不明的語氣好像散發着罂粟的香氣,“你說,他們會看到什麽呢?”

看着少女越來越近的面龐,佐助不自在的撇開臉,但是這一舉動卻是大大的愉悅了眼前的人。

“呵呵,還挺可愛的。”說着,細膩如玉的手撫上佐助的臉,如同情人間最溫柔的觸碰,絲絲涼意從臉上傳來。

似乎還嫌少年帶來的反應不夠,少女惡意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嘶,”佐助不可抑制的從口中發出聲來,一道長長的口子出現在光滑的面容上,傷口不深,但是滑落的血珠卻帶來一種危險的美感。

“呵,”看着自己的傑作,少女的眼中是滿滿的享受:“在那裏他們會看到自己最渴望的東西,不管是已失去的,還是未來到的。”

吞吐着如蘭的氣息,少女的手緩緩撫上佐助的胸膛,“你說,他們會不會就這樣醉生夢死呢?”後面的幾個字她說的很小聲,卻足夠讓佐助聽清。

“很想要把你留下來呢。”

說着,她的唇緩緩貼向佐助,少年眼中劃過一絲宛如刀鋒般凜冽的銳芒,粉紅的櫻唇在即将碰上的一剎那,少女聽到了少年清冷的聲音,“流刃若火。”

只一瞬,漫天的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灼人的熱度從四面八方襲來,燒斷了交錯的枝條織成堅韌細密的網,燒焦的枝條乖巧地垂落,漸成灰燼,‘茲茲’的燒焦聲聲聲傳入耳邊,動了動重獲自由的身體,佐助看向那個站在火勢中心的少女:“他們在哪?”

挑眉,少女聞言沒有回答,“我剛才聽到他們叫你冥夜。”

佐助皺了皺眉,彎腰撿起嵌入地中的面具,慢條斯理的系好腦後的紅绫,“他們呢?”

佐助早在被困住之時便已經用靈識探索蠍和迪達拉兩人的去向,礙于陣法的阻擋,所有的靈力都在瞬間被反彈回來,無法再進一步探索,剛才為了脫離少女的掌控,佐助消耗了很大一部分靈力,照目前的狀況來看,蠍和迪達拉大概也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見佐助所答非所問,少女也不惱,只是擡了擡手,于虛空中一揮,一個清晰的影像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59少女

宛若水鏡般的景象退去了粼粼的波紋,圖像很大,就像是挂在空中的畫像展示着一幅會動的景色一樣。

眯了眯眼睛,佐助心中腹诽着這個少女的能力還真是方便,畫面清晰不說,甚至還可以清楚地聽到畫面內的聲音,要不是時間還有地點不對,佐助真想稱贊一句這東西都快要趕上他所看的電影了。

紅發的少年眼睑半阖,他有着精致絕倫的五官,挺拔如青松的傲然身姿,原本就冷漠中透着高貴的氣質在那身黑衣的襯托下更加如森林走出的妖精一般。

從他微抿的唇線上可以看出他的狀況并不是很樂觀,蔥白的手指上一絲絲瑩藍色的查克拉線帶着詭異的美感糾纏在他前方的荊棘上,黑色與藍色的結合不但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反而為這個暗黑的夜增加了一些妖嬈的氣氛。

緋流琥不知道被丢棄在什麽地方,蠍身上的外袍不複最開始那般整潔,黑色的衣服雖然不會顯出什麽大的變化,但是從蠍後背上透出的一絲白色的痕跡可以看出袍子并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完好,大概是因為蠍的體制的關系,戰鬥非常幹淨,不是說那些黑乎乎的東西有多麽好看,也不是滿地植物的殘骸有多養眼,只是畫面內沒有飄出一絲的血腥,沒有一般的戰鬥中随處可見的鮮血。

荊棘就像是無處不在的鞭子一樣,步步緊逼,饒是蠍的能力再強,體力再好,也受不了這種恐怖的車輪戰,

鞭影重重中,可以看出蠍越來越疲憊,漸漸從最初的游刃有餘變作左支右绌,靈巧的動作慢慢遲鈍起來。

随着一聲聲“嗤啦”脆響,袖子被撕開一道道口子,蠍的動作卻沒有一絲慌亂,手中的查克拉線淩亂而錯落有致地交叉,伴随着飛沙走石的場景,眼中的戰意沒有絲毫的減退。

仿佛沒有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以及鞭子所帶來的麻癢觸,沒有慌亂只是游刃有餘的躲閃着,努力地逃脫重重鞭網的捕捉。

“這就是你說的夢境?”嘲諷的語氣毫不掩飾對少女的不滿,佐助側身看了少女一眼:“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目的,但是就這樣放任我不管,沒問題嗎?”

“你不會的。”少女說的篤定,好像沒有注意到佐助的不滿一樣,“要是你想要出手的話早就出手了,怎麽會等到現在呢。”

不要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佐助心中默默吐槽,要知道不管做什麽事都要知會敵人一聲的人往往死得早。

不是佐助有多正人君子,要是情況所迫他是不會介意背後捅刀子的,不過要說他不出手的理由不過是覺得若蠍就這樣挂了,那他也不用在做什麽苦力了而已。

與其自己動手還不如假于他人,一來是不需要費神費力,二來嘛……這樣他才會一點都不心虛。

所以說,佐助的小算盤不要輕易去猜,因為猜了也白猜。

“算了,”少女輕笑,“你就不好奇另一位的處境嗎?”

帶着馨香的身體緩緩靠近,少女吐氣如蘭,手臂挽着佐助,手指微動,于空中再次出現了一個影像,畫面流轉,終于對準了倒在地上的金發少年。

金色的發絲披散開來,在月光中帶着點點光暈,閉合的眼簾上面,淡金色的睫毛微閃,好像陷入了一場無比美好的夢境,熟睡中的迪達拉退去了一身的朝氣與驕傲,沒有醒來時那般如光般奪人眼球,剩下的只是恬淡與獨屬于他的年紀的稚嫩。

“看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從我所賦予他們的夢境中逃離嘛。”

摸摸鬓角的發,手指打了一個旋兒,一縷發絲像是被風吹拂一樣在空中微蕩,“你說他夢到了什麽?”

滿滿的好奇卻沒有得到任何附和,少女扭頭看向身邊老神在在的佐助,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大概是因為少女的眼神過于專注,佐助不太習慣的轉過臉看向身邊的人:“要說他夢到了什麽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誠然,迪達拉現在陷在了少女的迷陣裏,在這個能夠讓人沉溺其中的環境裏,所有的一舉一動均掌握在她的手中,若是她想要知道什麽自己看豈不是更好。

“我也想知道啊!可是我剛才說了吧,這裏只是能夠讓人看清心底深處最渴望的東西而已,他最渴望的是什麽不知道,但是那個蠍既然沒有陷在夢境裏只能說他的心是沒有空隙可言的。”

“是嗎。”佐助看着仍舊在與古怪的生物戰鬥的蠍,不覺奇怪的偷瞄了一眼平靜的少女一眼,眉目清秀,看起來一點反派的做派都沒有,不是佐助不懂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他知道有着如此高的能力的人若是真心想要殺他的話大可不必費什麽周章。

眉頭蹙起,佐助忽然想到了少女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的時候的表情,雖然讓他有些不舒服,但是不可否認,她的眼睛裏沒有惡意,否則佐助也不會容忍她一次次的無禮行為。

難道是曾經見過的人?

佐助在腦海中暗自搜索了一番,貌似沒有印象,雖然随着時光的流逝記憶可能會出現纰漏,但是按照少女這番獨特的造型還有這麽稀奇的能力,他是沒有可能會忘記的。

不動神色的移開視線,佐助看着眼前兩個身處不同境遇的人嘆了一口氣,果然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趟這攤渾水,現在好了,作為交易的一方,線索是有了,但是他不但沒有撈到什麽好處還把自己給搭裏了,找這種情況看下去,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被困在這裏。

佐助專心于其餘兩人的狀況,沒有看到在他移開視線的時候,少女嘴角綻開的笑意,溫馨而美好。

“你要怎麽樣才肯放我們出去?”佐助終于沉不下氣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明天就是升為下忍的日子,他才不相信一號可以瞞住卡卡西的眼睛成功僞裝成自己,要知道卡卡西已經在暗處監視自己兩年了,害得他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露出一絲破綻,要是卡卡西懷疑他和戒尼的關系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可憐的佐助還不知道人家早在見他的第一天就有所察覺了。

“呵呵,放心吧,我沒有惡意的,”似乎是怕佐助不相信,少女向着蠍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殷紅的唇瓣輕起:“要是我想要他們的命的話,你認為他們現在還會活着嗎?”

佐助默認了少女的話,的确,要是這個人想要下殺手的話,恐怕迪達拉早就在睡夢中被奪去性命了。

“那你是為什麽……”話音未落,剛才還是依靠在他身邊的女子轉了個身,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大大的石頭上,撣撣身上莫須有的灰塵,少女的眼睛看着佐助,好像在試探着什麽。

“我只是路過而已,要不是你們執意闖入的話,本來是沒他們倆什麽事情的。”

佐助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沒有他們倆的事?那就是有他的事喽!

“你知道我會來?”

“不,只是路過。不過我本來打算去找你的。”

手指無聊似的撥弄着身下的寥寥無幾的小草,少女嘟着嘴,好像有些不滿,又好像很欣慰。“沒有想到見到你的時間比我想象的要早。”

“你認識我?但是我從沒見過你。”

不怪佐助問出這句話,實在是少女的行為過于奇怪,按常理來說對于第一次見面的人,尤其是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子,說話的語氣過于直白不是一件很禮貌的事情,但是對于佐助來講這些都是家常便飯了,不管是小時候還是屍魂界那些年,佐助向來是有什麽說什麽,雖然直白了一些但卻不會給人一種無禮或是魯莽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坦蕩之感。

“嗯。我認識你。”少女的回答恍若呢喃,好像只要微風拂過便會飄散在空氣中。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有什麽要問我的吧。”

她笑得很開朗,要不是親眼所見佐助根本不會相信她和剛才綁住自己的人是同一個。

“嗯。”頓了頓,佐助咽下了剛才的疑問,看起來就算他詢問了大概也不會有結果,因為這個女孩子根本就不打算告訴他他們到底是何時見過面的。

“你是誰?”往往總是被別人問話的佐助終于說出了這句話,雖然談不上激動到淚流滿面但是至少心裏還是很愉悅的。試想每一次每一次的疑問都被各種姿态回絕掉,佐助的心裏都快要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我?”纖長的手指饒了一個彎兒指向自己,少女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不告訴你。”

佐助剛剛還是很好的心情霎時有了烏雲,看出自己的回答并沒有讓佐助滿意,少女好像惡作劇得逞一般,“總會再見面的,下次再告訴你我的名字好了。”

緩了緩,像是在下定某種決心,“冥夜,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麽,雖然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我會把我所知道的東西全部告訴你的。”

“為什麽?你不怕會被其他人知道。”佐助盡管是很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但這不意味着他希望會有無辜的人被卷入,即使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并不是無辜人。

“沒事的。想要抓我的把柄才沒有那麽容易呢。”她嘆了口氣,“那麽準備好了嗎?”

少女調皮的一挑眉,佐助被這一舉動弄的一愣,“啊。”

“其實……”

——————秘密分割線來了——————————————————

如釋重負的伸了個懶腰,“好了。”

看着佐助還沒有緩過來的樣子,少女苦惱的拍頭:“我還是放你們出去吧,估計我的力量也快要支撐不住了。”

☆、60夢境

像是古老的咒語,也可能只是忍術的一種,漫天的星辰從中心開裂,夜涼如水,如墨般的幕簾中月色瑩瑩,播灑大地。

略微帶着潮濕的泥土上,青草的芳香還彌漫在身邊。

點點撕開的夜幕下只剩三個人影。

“哦?結束了。”紅發少年緩緩收回查克拉線,看着倒在一旁的搭檔,滿眼的諷刺:“是什麽美夢讓你恨不能睡死在裏面?”

迪達拉惺忪着一雙眼,似沒有睡醒,對蠍的問話好久才反應過來,大腦長時間處于朦胧狀态的他只是下意識的重複着蠍的話,“美夢……嗯。”

“是呢。”佐助走到迪達拉的身側,滿眼調侃,只是被面具擋在後方沒人看到而已,“你到底做了什麽夢呀?”

“你知道?”蠍看着只是衣服有所破損的佐助,相對于對迪達拉的不屑,他更感興趣的是佐助是怎麽發覺那是一個夢的,因為他之所以會有所察覺是因為……

“是別人告訴的。”佐助沒有掩飾自己已經與那裏的主人見面的事實,“那裏是可以看到內心深處最想要得到的東西的夢境。”佐助盯着蠍瞧了瞧,“不過你會醒來倒是出乎那個人的意料,看來你倒是很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麽嘛。”

其中贊賞的語氣毫不掩飾,佐助對于像蠍這種內心沒有彷徨的人是很欣賞的,因為這種人往往會對自己所堅持的東西義無反顧的追求下去。

“夢……嗯。”迪達拉好像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他仰頭看着佐助帶着魅惑的側臉,突然臉紅了一下,支吾了兩聲,便沒再回答。

蠍看着佐助的目光深沉了不少,裏面隐藏的東西佐助沒有注意到,但是不代表蠍自身沒有察覺,“不,其實也是有所疑惑的。”

蠍想到夢中的少年,指尖相觸的那一瞬間,那從未擁有過的溫暖,使他明悟,那将是他一生無法割舍的牽絆。

蠍的這句話讓佐助震驚了,在佐助看來,像蠍這種實力至上的自大狂從來不會示弱的傀儡偏執狂居然會承認他也有不完美的時候簡直比自己遭雷劈還要讓他費解,斟酌着語言,佐助好心勸導:“沒事的蠍,要是你也睡糊塗了的話歇一晚上就好了。”

殊不知自己的這句話觸動了那個雷區,等到佐助回神時他已經被蠍壓在身後的枯木枝幹上了。

“幹什麽?”佐助推開蠍牽制住他的手。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車輪戰消耗的力量過多還是有意沒有阻攔,蠍沒有過多糾纏。

“我想要的東西是不需要別人來提醒的。”蠍的聲音低沉的可怕,深邃宛如火焰的眸中閃動着晦暗不明的色澤。“不過只是沒有想到我已經渴望到那種程度了而已。”

佐助看着退開幾步之遙的蠍,伸出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

“身為部下的你是沒有機會逃離我的,你說是吧?冥夜。”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莫名其妙。”看着蠍遠去的背影,佐助頭痛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迪達拉,“真是用完了就扔啊。”

迪達拉呆呆的看着向他走來的佐助,沒有任何反應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喂,蠍都走了,你怎麽還沒睡醒啊。”蹲下身子,佐助一手扶着迪達拉的腰,一手伸向迪達拉,想要把他拽起來。

迪達拉看着伸到他面前的一只素白的手渾身一顫,不禁伸出雙手,卻見對方輕飄飄的落在他的手心,那溫潤而熟悉的觸感,讓他指尖顫抖不止。

可誰知看着他越來越靠近的臉,迪達拉忽然像想起什麽了一樣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起來,然後像是被什麽吓到了一把揮開佐助的手。

“你幹什麽!”看着自己的好心沒有好報再加上剛才聽到的消息,本來就是處于抑制狀态的怒氣一下子爆發了,“不要以為誰願意管你,以後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來找我。告訴你們,我不奉陪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

迪達拉聽到佐助的話一下子慌了神,青藍色的眸子就像被丢進小石子的湖泊一樣,泛起了層層漣漪。他不是有意推開他的,他只是,只是……

看着空無一物的前方,迪達拉想要抓住佐助而伸出的手就這樣停在那裏,顫抖的手指還有快要哭出來的雙眼無一不在傾訴他此時的慌亂。

他想到了剛才的夢。

悶熱、潮熱、燥熱……

總之,傳達到五官的全然都是熱!

身體的觸碰還有從那裏傳來的灼人的溫度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溫暖。

加速的心跳和越來越劇烈的喘息。

那惹人淪陷的笑容浮現在那張精致的臉龐之上……

他甚至還能夠回想起來那人無助的細碎的好似貓一般的求饒,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眷戀的不想放手。

“我到底在想什麽啊……”好像是為了隐藏連原來的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裏的妄想,迪達拉捂着臉不知道該怎麽辦,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遇到這種事情要怎麽辦。

依稀有腳步聲從身後響起,迪達拉卻像是沒有留意到一樣狼狽的坐在地上。

“真是難看啊。”一如多少次聽到的低沉醇厚的聲音,“還以為你是一個多有決心的人呢。想不到竟然是膽小到只能躲在一邊哭泣。”

蠍站在迪達拉的身後望着站在離去的方向,他知道迪達拉是不會希望有人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所以他才會沒有一如往常的站在他的面前。

“旦那,你不會知道我夢見了什麽。嗯。”

對于即使處于悲傷狀态也不忘自己的口頭禪搭檔有點無語,蠍看着快要破曉的天空,“既然夢到的東西有着渴望那為什麽不奪過來呢。”

聽到蠍的話,迪達拉把頭埋在雙膝之中,像是小時候做過的無數次的動作一樣,“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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