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定格在黑發黑瞳的少年身上,明明只是個不過十歲的孩子,卻給人一種淡漠的感覺,就好像……什麽都留不下他。

“佐助,你的血輪眼開眼了嗎?”滄桑的略帶沙啞的聲線讓佐助微微怔愣了一下。

來了。他心中想着。

定了定心神,佐助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沮喪一些:“沒有,”說着,還緊了緊靠在褲線上的手,微顫的拳頭越發的顯示出他的無奈與憤懑。

“沒關系,你只是個孩子罷了。”猿飛笑着安慰道,雖然是在安慰,但是佐助卻感覺裏面帶着一些慶幸的味道。

“佐助啊,宇智波雖然是人才輩出,但是真正意義上的天才卻是可遇不可求,你不用着急,小小年紀而已,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佐助低下頭,略長的劉海兒很好的遮住了他的表情,猿飛只以為是小孩子的要強心理導致佐助很沮喪,卻沒有看到佐助嘴邊那抹譏諷的笑。

“昨晚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佐助,回去好好休息。”

一筆帶過最重要的事情,佐助微微鞠躬之後就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放下煙鬥,猿飛沉重的嘆氣聲在這方天地裏響起,他站起身子走向窗邊,明媚的陽光并沒有多溫暖,甚至還能感覺到呼吸之間的空氣是如此寒冷。

“卡卡西,你決定了。”聲音剛剛響起,原本只有一人的屋子裏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影。

“是的,火影大人。”被點名的暗部帶着花紋繁雜的面具,單膝着地,語氣恭敬卻不乏堅定。

猿飛背對着銀發的暗部,眼中晦暗不明,“雖然很想要問你是什麽原因讓你突然改變決定的,但是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再追問什麽。“

卡卡西沒有擡頭,但是語氣卻是十分堅定:“火影大人,我已經決定了。”硬朗的聲線還有毋庸置疑的語氣無一不彰顯着這個人的強硬态度。

猿飛沒有因為他的失禮而責備什麽,只是垂下眼簾看着停在窗棂上面的麻雀,“算了,反正本來就是屬于你的任務。”他說得很輕,但是在這個空曠的辦公室內卻被放大。

“是。”說完,卡卡西沒有多做停留,瞬間離開。

“唉,一個個的都這麽性急。”像是抱怨般,猿飛輕嘆一口氣,喃喃自語:“佐助那個孩子……”

————————————去上學——————————————————————

“啊,是佐助耶!”興奮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佐助無視她們繼續走着。

“哪裏哪裏?呀,我看到了!”女孩子的尖叫聲音不絕于耳,佐助開始微微皺眉。

“真的是他!啊!佐助果然是最帥的!”

“我也要看!”

“好帥啊!”

……

加快步伐來到教室,佐助在關上門的瞬間大大的松了口氣,天知道每次被那群女生圍在周圍像是珍稀動物一樣被人圍着尖叫時,他是多想用瞬步甩開他們。

來到記憶中的位置坐好,佐助随意地打量了一下教室,在聽到“啊啊,佐助那個混蛋終于來上學了!”的時候,他淡淡的收回視線,想着要不然還是請假好了,果然上學很麻煩啊。

“我說,佐助,你是不是害怕了本大爺所以才一直都在請假的呀?”

鳴人大笑着坐在佐助的桌子上,毫不理會佐助皺起的眉,大聲嚷嚷着。

“吊車尾,走開。”佐助忍受不了如此吵鬧的聲音,在聽到鳴人的聲音以後就開口趕人。

誰知鳴人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臉不屑的反駁着:“別忘了你也只比我強一點點,混蛋佐助,說我是吊車尾,你還不是倒數第二。”

說完這話的鳴人聲音戛然而止,像是心虛一樣的移開了視線,教室內一片安靜,大家都屏息着看着他們這裏。

倒數第二?佐助心裏詫異了一下,原來自己在學校的成績已經這麽糟糕了?

難怪火影再找他談話的時候欲言又止,果然,宇智波家的孩子要是成績太差才會讓人感到奇怪嗎?

想歸想,看着鳴人一臉做錯事卻又扳着拉不下臉道歉的樣子,佐助暗自好笑,看樣子鳴人還不是一個特別沒有大腦的人啊。

“那又怎樣?至少比你強。”

輕靈的聲音拉回了鳴人的視線,看到佐助嘴邊的那抹笑意,鳴人不自覺的松了口氣,伊魯卡老師怕他惹到佐助,早就提醒過他很多遍了不要說的話,只是看到佐助突然來了學校,鳴人不知怎的把那些叮囑一下子忘得幹幹淨淨。

轉頭看向佐助,背對着陽光笑着的小少年,就那樣突然的闖進了他的視線裏,鳴人呼吸一滞,連忙後退了一步,卻不料一下子從桌子上就那樣掉了下去。

“喂,鳴人快從佐助身邊離開!”

氣勢十足的女音讓佐助側目看了一眼,注意到一直以來崇拜者的對象終于看到自己了,春野櫻一張小臉兒漲得通紅,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反應才對。

周圍的嬉笑聲讓鳴人漲紅了臉,剛想要反駁,就看到一直白皙卻稚嫩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愣在原地忘了反應,鳴人順着這只手向上看去,黑色的眸子像是被陽光染上了一層光輝,漂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切,誰要你管。”嘴裏說着不滿的話,但是還是怯怯的伸出了手,搭在了佐助的手上,滑嫩的觸感讓鳴人微愣,直到伊魯卡老師大喊他的名字,他才反應過來,當他表情傻傻的看到佐助帶着笑意看着他的眼睛的時候,連忙松開了一直握在那裏的手。

☆、55畢業了

午後的陽光總是帶着些許的暖意,照在黑板上,書桌上,也照在正在打瞌睡的學生的身上。

在黑板上講到興頭上的老師沒有叫醒在下面睡得天昏地暗的學生,只是一味的用教鞭大聲的敲擊着面前的講桌,然後繼續飛舞着他的唾沫星子。

佐助百無聊賴的坐在座位上神游太空,看着好像在認真聽課,實際上卻是在那裏練習着結印,并且速度越來越快,一只手累了再換另外一只,雖然枯燥,但是總比聽課強。

身為死神的他本來是可以擺脫忍術的,因為練習結印什麽的,佐助實在是懶得去管,但是在小沐一番“苦口婆心”外加“威逼利誘”的招數下順利拜倒,只能把精力多放在這裏點。

眼神一變,佐助收回了練習結印的手,自然無比的打開桌上的書,開始記筆記。

垂下眼簾,佐助望了一眼睡得連口水都流到書本上的鳴人,微微皺眉。

“吶吶,佐助,今天可是伊魯卡老師請客,你那個表情是怎麽回事啊!”無比響亮的嗓門讓佐助瞬間有了扭頭就走的沖動。

“鳴人,真是的!難道你說話就不能客氣一點!要知道,今天可是順帶着請你的!”平時看起來老實憨厚的伊魯卡每每遇到鳴人都會開始咆哮,所有的形象都保持不住。

“佐助,你知道鳴人就是這樣,你別介意。”伊魯卡在臭罵鳴人一頓之後連忙轉頭開始向佐助解釋,生怕佐助哪個不高興就自己回家了,堆着笑的臉與剛才面對着鳴人時截然不同。

鳴人“哼”的扭過頭去,用實際行動表示着自己的不滿。

“沒事。”

佐助輕輕地應了一句,“不是要去拉面嗎?快點走吧。”看着在那裏站着傻愣着的兩個人,佐助催促道。

“恩恩,是呢,鳴人,我們快點去吧。”伊魯卡摸着頭笑了笑,親昵的摟過了鳴人和佐助因為年紀尚小而顯得瘦弱的肩膀向前走去。

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銀發的暗部瞬間消失在原地。

回到家裏的佐助來到廚房,準備好接下來幾天的食材,打着大大的哈欠向着卧室走去,上樓的腳步不着痕跡的微微一滞,然後回到了房間。

跟了這麽久,到底是因為什麽事?

佐助躺在床上看着純白色的天花板深思着,一號和二號很識時務的在不遠處“挺屍”。看樣子也察覺到在外面有人在監視了。

很熟悉的查克拉,應該說是對佐助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卡卡西。

佐助心裏想着。是監視人員吧。

閉着眼睛,佐助很自然的忽視掉了某個暗部,華麗麗的睡着了。

大概是察覺到少年的氣息越來越平穩,卡卡西瞬身出現在佐助的卧室裏,如水的月光絲絲傾斜,溫柔的拂過稚嫩的容顏,年紀尚小卻早已顯出讓人不願移開視線的風華。

手指隔着空氣輕輕描繪着少年面部的輪廓,卡卡西面具下的臉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表情,相似的習慣,相似的感覺,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年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但是他卻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

卡卡西之所以會接受這個本來已經被自己拒絕過的任務,只是因為他心心念念的人是在這個宅子裏消失的,想要光明正大的待在這裏調查那個人的蹤跡,所以才會接受監視并負責保護宇智波遺孤的任務。

出乎意料的,他在見到宇智波佐助——一個被三代火影挂在嘴邊的人的時候,他清晰的聽到了心跳加速的聲音。

太像了。

除卻發色瞳色還有貓耳之類的東西不談,出現在他面前的少年簡直就是他一直尋找并等待的人。

短短一天的監視,可以說兩個人在他的心中完全重合。

不震撼是不可能的,盡管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宇智波佐助,是與那個人完全不同的存在,但是有一瞬間卡卡西還是差點就要沖出來質問他。

質問他什麽呢?卡卡西疑惑了,他們沒可能是一個人不是嗎?

宇智波佐助今年不過十歲,但是那個人……盡管心裏不想承認,但是那個在少年時相識的他怎麽想也不可能與這位宇智波家的二少爺有什麽關系。

留戀的看着那張臉,卡卡西說不上來心中的複雜的感覺,只是看着與那人相似到重疊的一張臉就忍不住想要擁抱他了嗎?

“戒尼……”

苦澀的笑容蔓延開來,卡卡西像出現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如暗夜般的眼睛緩緩睜開,清明的眼神裏帶着微微的煩惱。

“這下可麻煩了……”

——————兩年後分割線——長大了長大了終于長大了————————————————

木葉的街道一如既往的喧嚣,絡繹不絕的叫賣聲,孩童的打鬧聲,還有那些賢惠的照顧着家人的婦女在說話時帶着的溫和的笑聲,一切都是那麽平靜。

卡卡西一臉複雜的看着那個禮貌地與商店店長打着招呼的黑發少年,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卻被他屢屢壓下。

“啊啊,是混蛋佐助!”鳴人大呼小叫的沖過來,然後在佐助一臉‘我不認識你’的表情中大咧咧的環着佐助纖細的肩膀,靠在他的身上。

“我說佐助,今天伊魯卡老師要請我去吃一樂拉面,我可是大發慈悲的來告訴你哦。”

看着金發少年一臉‘我夠意思吧’的樣子,佐助不置可否,轉身輕松地逃脫鳴人的懷抱,向着自家房子的方向走去。

“混蛋佐助,以後我再也不會把好事告訴你了!”

佐助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無奈的邁開步子。

兩年的時間過得很快,期間也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好的壞的都有。

鳴人不知怎的總是故意來找自己的碴,雖然并不想要理會,但是每每惹毛了自己,佐助還是會忍不住損他幾句,知道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很幼稚,但是佐助還是控制不了自己,因為鳴人實在是個惹禍精,不管什麽時候碰到他都不會有好事。

畢業考試剛剛結束,佐助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個天才的存在,明明上學的天數少得可憐,但是卻仍舊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

在衆人眼中因為身體的原因曾經身為一個比吊車尾好不了太多的學生,卻在最後的一年裏不但把落下的課程都補了回來,而且還是以如此優秀的成績畢業,不得不說,宇智波的血統真是讓人羨慕。

當然,這些話佐助并不知道,要是讓他聽到,沒準會汗顏,他只是為了不讓劇情發生變動才不得不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因為這個,他連斬魄刀都用上了,只為了能夠提前拿到畢業考試的試卷,做好了如此完全的準備,考不到滿分才是出鬼了吧。

“啊,佐助,你又無視我!”鳴人看到佐助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忍不住大喊。

“吵死了,閉嘴。”一聲冷冷的話打斷了鳴人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嘴巴,佐助雙手插兜走到一樂拉面的門前,伸手拉開了門簾,等了一下還是沒有看到鳴人的身影,微微撇頭:“還不進來。”

“嗯?啊!”鳴人反應過來佐助是在對自己說話,怔愣的表情一瞬間被驚訝所代替,“佐助,伊魯卡老師還沒有來啦!”委婉的提醒某個已經一只腳踏進門面的人冤大頭還沒來。

“我請你好了。”說完,不顧身後那個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的孩子,坐在了椅子上。

“我可說好了,我是不會付賬的!”鳴人見佐助願意請客馬上把剛剛的吵嘴忘記了。

“嗯。”看着鳴人身邊不斷摞起的碗,佐助依舊小口的吃着,自從他出的書大賣以後,錢什麽的對他來說都是浮雲,每每看到定時打在自己賬戶上的錢,佐助早就已經懶得去數後面有多少個零了。

☆、56被惦記了

夜晚如約而至,星星點點的光芒勉強照亮着漆黑的夜,晚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若大的宅子裏除了偶爾有幾只小鳥煽動翅膀的聲音,寂靜的可怕。

周圍沒有忍者查克拉的波動,佐助假寐的雙眼輕輕的睜開,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的眸子定定的注視着窗外的某一點,然後起身。

“少爺?你今晚要出去?”疑惑的聲音從床邊傳來,一號拖着貍貓的身子揉着睡眼,打着哈欠。

思考了一會兒,佐助點了點頭。

“可是,您已經很久沒有行動了,今晚怎麽……”一號頓了頓,“是因為有線索了嗎?”

一號知道他的少爺在找着什麽,但是少爺沒有提過,他也曾經問過少爺這個問題,可是每一次都被少爺敷衍過去,久而久之,他也不再過問,只是盡力的完成每一個任務。

“嗯。”扯過一號的身體,佐助很順利的死神化了。

不住的穿梭在濃密的樹林中,黑色的死霸裝幾乎融于了夜色,只有眼具隐約反射着的月光讓這個身影帶着微微的光,只一瞬,便消失不見。

匆忙的腳步沒有征兆的停下,環視四周,盡管粗大的樹枝帶着濃密的不像話的枝葉,遮住了幾乎全部的視線,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佐助外放的靈壓,平緩而安靜,佐助閉着眼睛,感受着周圍仍舊沒有消散殆盡的查克拉,眉頭越皺越深。

“又晚了一步嗎……”嘆息着說出一句話,佐助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回返。

白衣的少年恍若不知疲倦的重複着一招又一招,微涼的晚風沒有吹散他額處的汗水,薄薄的忍服貼合在胸膛上,可以看出他不住起伏着的呼吸。

收回了面前的手掌,深呼了一口氣,寧次心情很好的開了口:“終于又見到你了,冥夜。”

佐助忍住想要逃開的腳步,站在原地沒有上前,但是他已經在心裏開始嘆息了。

“你在等我?”雖然是問句,但是其中的肯定語氣卻是怎麽也無法讓人忽視的,“這是第幾次了?”無奈的問話好像讓對面的人的心情更加愉悅。

“哦?你是問這是我們第幾次見面,還是……”

帶着點得逞般的笑意,像是再吊別人的胃口,寧次停頓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瑩白色的雙眼被月光籠罩的更加不真實,“我在這裏等過你多少天呢?”

佐助沒有想過寧次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也沒有回話。

寧次沒有再說什麽,很耐心的看着黑發少年發呆的臉,雖然看不到少年的眼睛,但是卻一點都不妨礙寧次欣賞的目光。

“算了,當我沒問過。”佐助很爽快的放棄了這個問題,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眼前的人噎到了。

真是不明白,當初那個拽着自己的衣角一臉腼腆的叫着‘大哥哥’的小孩子,怎麽就長成了如今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大少爺的。

“今天還要打一場麽?”佐助見寧次遲遲沒有動作,疑惑的等了一會兒,終于說了話。

不怪他說的話如此煞風景,只怪自從他從那群外邦忍者救出了寧次之後,不知怎的,寧次總會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等他,雖然事後佐助知道了之後覺得這種做法實在是讓他難以理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很有效果,他不知道在這裏‘偶遇’了寧次多少次。

如果只是單純的遇見,佐助倒是沒有異議,但是關鍵在于不知道寧次這孩子抽了哪門子的風,非要讓他指導自己的訓練。

搖了搖頭,寧次微阖雙眼,任由夜風吹亂他順滑的黑發,白色的練功服衣角被風吹的漂浮起來,“我們很久沒見面了。”他的聲音竟帶了一絲絲哀怨。

佐助靜靜的聽着,沒有搭話。

“在你的眼裏,我是很弱的吧。”寧次睜開眼睛,上前幾步,隔着兩個人的距離,看着面前比他高出很多的黑發少年。

秀氣的眉毛在面具的遮掩下皺了皺,佐助不知道寧次為什麽會突然提到這件事,難道是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耽誤了他的時間?他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誠然,佐助的實力在死神化的情況下是強大到可怕的,雖然沒有與誰正式的比試過,但是對于自己到底有幾分幾兩他還是知道的。

之所以會偶爾答應寧次的無理要求也僅僅是因為出于對柔拳的好奇罷了,雖然曾經身為‘戒尼’而寄宿在波風水門的家中時,他借助自身的優勢——寫輪眼,幾乎拷貝了當時他所能接觸到的所有忍術,但是他卻深知,在體術方面他是有着很大的欠缺的,所以他不能期盼着自己會在短時間內成為一個體術高手.

他做不到像小李和凱那樣每天每天都努力鍛煉着自己,惰性是天生的,不管他在屍魂界受到了多麽嚴峻的訓練,不管他在木葉每晚的訓練強度有多大,都無法改變在人生的前十七年中他身為一個應試教育的學生所養成的體育廢柴的屬性,對于長時間的體能訓練他是非常恐懼的,可以說,要不是他在靈力上占有的巨大的優勢,僅憑借他的個人訓練成果的話,他早就不知道被殺了多少遍了。

柔拳。

憑借體術與查克拉的完美結合把攻擊發揮到極致,不需要多大的力度,只要掌握好查克拉輸出的精準度,并且将其融入到招式中,就可以發揮出比普通招式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的力量,可以說,佐助把這個技巧學得非常成功,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歸功于他所擁有的血繼限界,他這個想法連一向嚴厲的小沐都不僅稱贊,顯然小沐并不知道佐助完全是為了逃離他那種填鴨式教育方法才想到的。

“嗯,很弱。”佐助毫不客氣的打擊到,在他看來,寧次真的是很弱,不是他歧視的意思,只是現在的寧次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不過是心智還是實力都還遠遠不夠看,要知道,他可是活了很久了。

“你……”寧次的嘴角微微抽搐,眼部周圍的青筋隐隐有了要暴動的趨勢,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麽明目張膽的鄙視他,但是身為一個家族分家大少爺的教養讓他很快就咽下了這口險些把他噎住的惡氣。

“算了,”寧次放棄了和某人的理論,頓了頓,再次開口時,言語之中透出了一絲絲的小心翼翼,“下次再見你會是什麽時候?”

歪頭想了想,殊不知這一可愛的舉動完全落在了面前的人的眼中。

“大概不會再見面了吧。”清冷的聲音有着一種獨有的魅力,微微開合的紅唇中吐出的話語卻是絲毫不留情面,“你太弱了。”

你太弱了……

你……太弱了……

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白眼瞬間打開,寧次的表情沒有了一直以來的淡然,“你是在嘲笑我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你的腳步嗎?”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佐助疑惑的眨眨眼,沒有想到寧次會把自己好心給他的勸告當做是譏諷,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佐助的遲疑在寧次的眼裏就是默認,沒有再給佐助思考的時間,寧次上前幾步把他與佐助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幾乎為零,他看不到佐助的眼睛,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佐助是看着他的。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想要得到這個人的認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幼年時那驚鴻一瞥讓他淪陷,他只知道,他想要觸碰到這個人,這種奇怪的想法在第一次相遇時就在心中生了根,然後被陽光照耀。

之後的見面次數屈指可數,但是這種想法不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被潤澤,開始發芽,然後以不可預見的速度成長蔓延。

想要站在他的身邊。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最開始那種簡單的願望已經發展成了如今這種奢望。

一把扯住佐助黑色的袖子,寧次的聲音變得急促,“如果我變得強大的話……你會來見我嗎”

後面的話,他說得很小聲,佐助雖然聽不太清,但是也能明白寧次在擔心什麽。

“在同齡人中,你已經很強了,”佐助說着實話,雖然某人依舊以為他在敷衍着自己,“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想要變強的話,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自我否定上。”

張了張嘴,寧次突然啞口無言,他在心中是抱有一些幻想的,以為佐助會把他看得很重要,因為佐助會犧牲自己的時間來幫助他修煉,會傾聽他一直悶在心裏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只要和這個人在一起,他就會感到很輕松,很滿足,他以為他在這個人的心裏是特別的。

但是顯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努力變強吧,至于會不會再見面,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佐助丢下一句話就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沒有再看那個在夜幕下顯得孤單的身影。

攤開握緊的手,指甲嵌入肉中留下的紅色印記刺眼的讓他想要流淚,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57部下

昏暗的路燈下,幾只飛蛾在下面來回飛舞,不願離去。燈光映照下的路面漸漸出現了一個身影,由暗到明,黑色的短發迎着光泛起了一絲幽藍,光滑的額頭下面,銀色的眼具上面暗紅色的條紋閃着幽暗的光。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佐助嘆了一口氣,天知道現在的他是有多麽的想睡覺,但是出于無奈,他只能與溫暖的被窩說拜拜,靈魂從身體中出來,以‘冥夜’的姿态去見某個人,更準确的說,是去見兩個人。

穿過木葉外圍的防護森林,以最快的速度去往目的地,佐助的心裏卻是無比的後悔,他當時怎麽就稀裏糊塗的把自己給賣了呢?

隐約看到一紅一金兩個身影站立在不遠處,佐助趕路的腳步緩緩放慢,看着空無一物的前方,又看看似乎有感應而轉頭的迪達拉,微微皺着眉,走上前去。

“呦,你可終于來了,等了好久呢!嗯!”迪達拉的心情似乎不錯,完全沒有理會一旁神情嚴肅的蠍,自顧自的和佐助說着。

佐助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将視線轉到紅發的青年的身上。

“我讨厭等人,你太慢了。”一直安靜地站在那裏的如同陶瓷般的精致的蠍轉身對上了佐助的視線,說出的話卻是險些讓佐助一口氣沒提上來。

“我是接到信號就馬上動身的,嫌我慢的話就不要找我。”佐助生氣的移開視線,心裏很是憤懑。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和這兩個人糾纏不休。

話說現在他們的關系還要追溯到一年前的某天,那時的他只是因為得到了一直想要的線索而去了岩忍村,卻不料在那裏碰上了正在出任務的蠍還有迪達拉,本着低調行事的态度,佐助特意繞開了兩人,獨自尋找着線索,可不料蠍用之前他為了補償從蠍那裏得到人質而被作為交換條件的有着他的靈力的珠子聯系到了他,這些都沒有關系,反正作為交易的條件,他要幫助蠍完成兩件事,所以時間早晚都沒有什麽問題,早點完成早點好,但是就在佐助身着一身死霸裝,一個非常個性的眼具來到蠍的面前的時候,卻被對方一句輕飄飄的話震在了當場。

“戒尼,身體恢複的還不錯。”

如果當時站在他面前的是其他人,或許佐助還會矢口否認,畢竟他和當時那個半貓化的狀态實在是差距太大了,一般人若不是親眼所見,都會相信‘冥夜’還有‘戒尼’不是一個人,但是,偏偏指出這一點的是赤砂之蠍。

佐助當時明顯感到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幾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可是張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承認了?”暗紅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佐助,明知道有面具的遮擋對方是看不到他的眼睛的,但是佐助卻可以看到那雙眼睛裏的戲虞,就像是看到捕捉已久的獵物自己笨笨的自投羅網一樣的笑容,佐助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子就像是着火了,滾燙滾燙的。

“還是,心虛了?”慢條斯理的把後半句話說完,蠍很滿意他的話造成的效果,“既然你也承認了,那麽之前我所說的話依舊有效。”

還處于自我糾結狀态的佐助在蠍說出前一句話的時候迅速插嘴:“我什麽時候承認了?”

明知道他現在再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但是不知怎的,他還是死鴨子嘴硬的接話了,“你不要在那裏自說自話,還有,什麽東西依舊有效?我記得我的确是答應過你會報答你的,但我可沒說你可以得寸進尺。”

誠然,他曾經允諾了蠍會在一定的程度上幫助他們,但是那也是基于一定的條件下的,蠍的身手他早在親眼目睹那場滅國的單方面屠殺中領教過了,所以絲毫不會懷疑以他們的程度還有什麽事情是需要他來幫忙的,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就是若蠍真的找他幫忙,那毫無疑問絕不是什麽好事。

“部下,”殷紅的薄唇輕啓,蠍的面容依舊沒有什麽變化,就連佐助的一番狡辯也沒有破壞他難得的好心情,或許就連他也沒有弄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樣高興吧,“作為報答,你已經是我的部下了。”

好像是怕佐助沒有弄明白蠍的意思,迪達拉站在一旁忍不住開口:“是你騙我們在先,但是之前我們的話依舊算數,嗯!”

“等等,我什麽時候騙你們了?”佐助想要扶額,他有些接受不了這兩個人的思維了,什麽叫‘騙’。

“不承認?”短短的三個字卻産生了不小的壓迫感,蠍的語調不禁升了一拍,佐助甚至能夠感覺到其中的怒氣,“看來但是根本不該救你,死了也好,不過,”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的臉上緩緩綻放出一個笑容,如同昙花一現的美麗,卻讓佐助愣在當場,像是呆了一般。

當意識到自己居然看對方看到入迷,佐助連忙轉開視線,心裏卻不禁嘀咕道‘果然,曉組織的人就連一張臉也是極具殺傷力的。’

像是掩蓋自己的一時失态,佐助輕咳了一聲,“不過什麽?”只是遵循本能的想要問下去,可對方接下去的一句話卻讓他後悔當初的一時多嘴。

身體重心慢慢下沉,蠍一臉惬意的靠在身後那個龐大的傀儡身側,手指輕敲傀儡堅硬的外殼,看着佐助一臉的緊張,暗自好笑,等到他覺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終于開了口:“要是我已經有了當初襲擊你并且對你下毒之人的線索了呢?”

他的語速很慢,像是在考驗某人的耐心,話音剛落,便帶着淡淡的興趣觀察着佐助的反應。

果不其然,佐助還是沒能沉住氣:“線索是什麽?”

“你認為我憑什麽會告訴你?”

一句話讓佐助一時發熱的頭腦霎時冷靜了下來,他的确很心急,尤其是在這種敵人在暗他在明的情況下,雖然他也沒有完全暴露在明處,畢竟還有宇智波佐助這個身份替他擋着麻煩,可是一次次被中途斬斷的搜查實在是讓他沒有辦法安慰自己對方仍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那種好像是被誰耍的團團轉的感覺實在是讓他不爽。

蠍的實力很強,雖然自己也不弱但是比起這種心思缜密到讓人不得不發自內心去敬佩的人,他還是差了太多,而且蠍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深吸了一口氣,“我可以答應,但是我絕對不承認什麽部下的身份,”好像是跑腿的一樣,後半句話被佐助在心中自動過濾掉,“我們可以合作,我是不會做白工的。”

“沒問題,自己人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嗯。”迪達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看不出來你還是滿識相的,嗯。”

迪達拉的話讓佐助感到一陣心驚,有抵不住好奇心,再一次的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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