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佐助的麻煩,說不上來是處于什麽樣的心理,只是想了,所以他便這樣做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佐助會把這樣重要的機會讓給他,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發酵,除了伊魯卡老師還有那晚遇到的大哥哥以外,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無私的對他好,而且這個人還是宇智波佐助。
“我也不要!”鳴人看着佐助,“下一次我一定會正大光明的打敗你,所以這次的機會就讓給你了。哈哈!等着吧佐助!下一次本大爺絕對不會輸的。”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卡卡西冷冷的開口,好像是要他們認清楚現實,“這次不合格的人會失去成為忍者的機會。”
一時之間,氣氛更加僵硬了,甚至連他們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拿着吧。”佐助推開小櫻伸到他面前的手,“這種是對我來說無所謂,到時你們兩個不是一直都在為了成為忍者而努力嗎。”
輕輕的一句話,他揉了揉小櫻的頭發,“不用擔心我,比起吊車尾,我才是最不用擔心的人。”
頭頂傳來的溫暖讓小櫻突然流了淚。
是呢……一直一直都在努力着……
為了追上他的步伐,為了能夠讓他多看自己一眼,拼了命去學習去努力,春野櫻付出了很多,她不想要在這裏就放棄。
可是若是她的如願以償是她所愛慕的人用自己的未來換來的話,她寧願不要!
“我不要!”眼淚滑下來,她努力說出了這幾個字,“我不要……反正就算是成為了忍者也無法和佐助在一起,那我做這些還有什麽意思……而且用佐助的東西來交換我不要……”她說的越來越小聲,但是在場的人卻都聽的清。
“小櫻你不要放棄!”鳴人見不得小櫻的眼淚,他掙紮着,“我也不要了。小櫻還有佐助成為忍者就好了。”他笑得像往常一樣露出了牙齒,“你們兩個的成績那麽好,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如果說這裏有哪個人會被淘汰掉的話一定會是我。不過啊……”他頓了頓,醞釀好了情緒,剛才的陰霾霎時消失了大半,“我也一定會超過歷代火影給你們看的!”
“不是忍者就不能成為火影了。”卡卡西在一旁不忘插話。
鳴人被這一句噎了一下,“我不管,反正我不要!”
“我也不要!”小櫻堅定着自己的立場。
“那算了。”佐助站了起來,撣了一下褲子上的灰,他的話讓鳴人和小櫻齊齊松了一口氣,但是少年的下一句話差點讓他們背過氣去,“我也不要了。”
“啊!”
“唉!”
“佐助,不可以的,好不容易的機會……”小櫻還在不死心的勸着。
“就是就是佐助,本來就是你的東西,你就拿着吧!”鳴人也開始勸說,可是佐助卻說什麽都不要了。
“這是說,你們三個都放棄嗎?”卡卡西的表情掩蓋在面罩之下,看不出在想些什麽,“我再問最後一次,若是沒人回答的話便視為不合格。”
卡卡西看着佐助淡漠的臉,“佐助,你也放棄嗎?”
“嗯。”點點頭,佐助毫不猶豫地回答。
“不要!卡卡西老師,求求你!”小櫻上前一把抓住卡卡西的袖子,“我棄權了!讓佐助還有……鳴人通過吧。”
“哦?不後悔嗎?”
“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這是最好的方法了。”小櫻乞求着卡卡西。
“卡卡西老師!我棄權!就讓佐助還有小櫻通過吧!”鳴人掙着身上的繩子,“反正我是要成為火影的人,用同伴的犧牲換來的勝利我不要!”
‘不知不覺中,小櫻還有佐助已經是同伴了嗎’卡卡西的心中對鳴人和小櫻的評價上了一層。
“老師,這是我拿到的鈴铛,我有權利決定他們的歸屬。”黑色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看着被小櫻還有鳴人乞求着的卡卡西,佐助的語氣帶了一點點強勢,“我說他們是屬于鳴人和小櫻的那便是了。他們的話沒有絲毫意義。”
‘果然,不愧是那個人的弟弟......’卡卡西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發少年的身影,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的語氣,明明只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語氣,卻讓人生不出違抗的心理......
“是嗎……既然這樣。”卡卡西看了一眼三個人,沒有一個人的眼中有着動搖,“那麽我宣布,你們三個人全部……合格了!”
“唉!!”
“啊!!”
“哦。”
“走了鬼鲛。”放下錢,鼬轉身離去。
身後的男子摸了摸頭,“今天的鼬先生心情好像很好呢。”
“佐助……”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總有一天……他默默地想着。
總有一天他會對他說出來的……
佐助……你成長了呢……
☆、64修煉
高大的樹木遮住了刺眼的陽光,只從葉片間落下斑駁的光點。炎熱的夏日裏森林裏卻是一片清涼,空氣裏透着沁人的芬芳,森林中發出的蟬鳴聲還有樹葉搖動帶來的絲微聲響融彙一體……閉上眼,仿佛可以感受到森林那充滿生命力的呼吸。
佐助站在一旁,看着鳴人驚魂未定的臉,又看看卡卡西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不再多說什麽。
“沒辦法了,只有先解決任務了。”銀發的忍者無奈的撓撓頭,看着經過剛才的戰鬥還沒有從驚吓中緩過來的學生,無奈的說道。
是他的疏忽。
本來以為即使會遇到忍者的襲擊也只會是一些普通的忍者,所以他才會沒有執意要求達茲納先生回去更改委任書,可是誰也不會料到對方竟然會請到桃地再不斬這個被稱為‘霧隐鬼人’的忍者。
光是他的名字就有着一定的威懾力,現在就讓三個初出茅廬的孩子接觸到這個人,很顯然,并不是一件好事,光從面前的兩個被吓得腳軟的孩子身上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一邊想着要不要安慰一下他們,一邊把目光移向一直很安靜的佐助身上。
一點都沒有受到上忍對決的殺氣的影響嗎……
一直下搭着的眼睛稍稍眯了起來,不得不說佐助是個天才。
從他的了解上可以得出宇智波佐助這個孩子上學的次數在兩年以前屈指可數,身體的不适還有纏身的麻煩讓他不可能像個正常的孩子一樣好好地去上課,除了在家裏休養以外,醫院便是他最常去的地方。
考慮到其身份的特殊,宇智波佐助的身邊最不乏暗部,幾乎他每一天的行程安排都會被彙報給村子的上層,現在的他是佐助的老師,所以很多信息火影大人都已經告知了,再加上他為期兩年的監視,可以确定所有的信息都是可靠的,即使當時他會同意那個監視的任務,有很大一部分是出于他的私心,他想要知道一個人的行蹤,可是卻從來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唯一讓他困惑的,也是讓他感興趣的地方便是那兩個人的相似之處。
但是現在,對于身為老師的他而言,對于宇智波佐助這個學生他是給予了很大一部分的期待,能夠在短時間內成長到如此水平,他不愧對于‘宇智波’這一姓氏。
淡金色的陽光絲絲縷縷散開在大地上,風中夾雜着輕微的暖意。
佐助坐在達茲納的家裏默默地吃着飯,雖然說不上有多麽好吃,但是相對于一直處于趕路狀态的他們來講,已經可以說是美味了。
“吃完飯後我會給你們特訓。”卡卡西放下了筷子,他吃的不多,看得出來再被霧隐鬼人桃地再不斬傷了以後他的心情絕對算不上是好。
“好!那卡卡西老師,我們要做什麽樣的訓練啊?”
鳴人吞下口中的東西,忙着詢問,自從知道了自己的實力實在是不夠看以後,他想要變強的心比誰都要焦急,路上他就對着自己的傷口起誓絕不會再成為任何人的累贅。
他想要做到這一點,不想要再拖累卡卡西老師,還有……佐助了。
“等下你就知道了。”卡卡西拿起搭在桌子一旁的拐杖,支撐着自己受傷的腿走了。
佐助放下了筷子,他的食欲很好,雖然吃了很多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他的速度。
看着卡卡西離開的背影,佐助在想在卡卡西遇襲的時候,他是不是不應該再攜手旁觀了呢。
可是他又不想引來什麽懷疑,畢竟他對于‘天才’的頭銜沒有什麽好感,因為所謂天才不是為了村子鞠躬盡瘁,就是為了任務死而後已。這讓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況且……摸摸大腿上纏着的繃帶,他沒想到自己也會受傷,雖然他早就把傷口治好了,只是為了不引起懷疑才纏着紗布,但是在被砍到的一瞬間,那種劇烈的疼痛感他是無法忽視的。
重生以前的他基本上沒受過什麽傷,雖然會因為小打小鬧弄出一些小傷口,但那基本上一個創可貼就可解決了,沒有想到重生後的他會經常性的受傷,而且傷口都會比較猙獰,要不是他的治愈術極好,可以在傷口流血的下刻就止血的話,估計現在的他早就因為疼痛而要患上暈血症了。
——————我是特訓中分割線————————————————————————
“大白癡,連這種事情都學不會。”
佐助看着鳴人因為訓練查克拉的凝聚力而爬樹爬的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禁調侃,“笨蛋就是笨蛋。”
“你說什麽!混蛋佐助!看着吧,我一定會比你先學會的。”鳴人不顧髒兮兮的衣服,一屁股坐在地上,仰頭看着悠哉的坐在樹上的佐助。
“哦?”佐助輕靠在被陽光照射的溫暖的樹幹上,“我等着。”
陽光有些刺眼,明晃晃地撒了滿天滿地。
此時夏意正濃。
細碎的光照在他的面容上,嘴角勾起的笑意淺淺淡淡,陽光在柔和的黑發上跳躍,流溢的光彩讓他看起來宛若一片虛幻,然而卻又好像有着觸手可及的溫暖。
鳴人愣愣的看着樹枝上的少年,有一瞬間,少年與記憶中的一個人影重合,清涼的風霎時拂過他煩躁的心,突然不想要再說什麽。
不遠處一直觀察着兩人的卡卡西忽然合上了手中的書,“我到底在想些什麽啊……那可是我的……學生啊……”
————————————————————————————————————————
“佐助,鳴人,你們回來了!”小櫻看着攙扶着一起回來的同伴開心地笑着,她已經擔心很久了,就怕兩個人在外面出了什麽事,現在看到他們平安回來心裏頓時松了口氣。
“我說你們啊…..”小櫻感覺眉心直跳,看着鳴人狼吞虎咽的吃着東西,再看看從進門開始就在閉目養神的佐助,小櫻感覺壓力很大。
“佐助,吃晚飯之後我們去修煉吧!”鳴人一邊嚼着嘴巴裏的東西一邊向着坐在他對面的佐助說着。
一臉嫌棄的躲開鳴人噴出的飯粒,佐助突然想要睡覺了,“不了,反正我已經成功了,你自己去吧。”
要不是為了循序漸進,佐助哪裏會陪他們玩兒這種小兒科一樣的修煉。
見佐助一臉疲憊的擺擺手,鳴人想要抱怨的話語也突然說不出來了,他雖然神經粗了點,但是他不傻,他看得出來所謂的修煉其實只是為了他一個人,佐助很聰明,一教就會,哪裏像他,不管練了多少次都沒有成功。
佐助肯一直陪着他在外面胡鬧肯陪着他一起訓練他已經很開心了……
鳴人的情緒完全表現在臉上,就連身邊的沒有過多注意他的小櫻都感覺到了鳴人的沮喪。
回頭看了一眼眼神中的光芒逐漸黯淡下去的鳴人,佐助突然覺得他好像是欠了鳴人的一樣,總會不自覺地看不下去鳴人一臉被人抛棄的表情,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欠了他父親波風水門的……
“不過做一做飯後運動也不錯,”佐助走向門口,“吊車尾,你還要磨蹭到什麽時候?”
“啊?”鳴人沒有反應過來。
“鳴人快一點,別讓佐助等太久了。”小櫻好心提醒着一臉呆滞的鳴人。
“好!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飯,鳴人放下筷子就去追已經出門的佐助,“啊啊!等等我啊!混蛋佐助!”
“你們的感情真不錯呢!”達茲納的女兒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感嘆着。
“是呢,”小櫻走上前去幫忙,“不過鳴人那個家夥總是在拖佐助的後腿,看他回來我怎麽教訓他!”握拳。
“呵呵…..”掩唇而笑,女人笑得很溫柔,“佐助那個孩子真是溫柔呢……”
小櫻的動作一滞,她突然想到了求生演習時的那一幕,少年雖然一如往常一樣的清冷,但是卻被暖光溫和了面容,頭頂溫暖的觸感似乎時至今日還清晰可感。
“嗯……佐助真的很溫柔呢……”她的聲音很低,卻掩藏不住那不經意間洩露的情感。
看着少女滿眼的愛慕,女人不禁調侃道:“那可要好好把握啊!”
“啊?我對佐助他只是……”看到面前的女人對着她調皮的眨了眨眼,小櫻的臉像發燒般突然變得滾燙,“喜歡……”不小心說出了心裏話,小櫻忙捂嘴。
“原來是喜歡啊……”女人意味深長的說完一句話,獨留下臉紅的少女一個人呆愣的站在那裏繼續發呆……
“佐助啊……”打算指導鳴人所以才會一直等在這裏的卡卡西見人都散去了才起身離開。
“佐助,你的身體狀況明明不怎麽樣,怎麽學東西還是這麽快?”
躺在地上呼呼直喘的鳴人側過頭,看着坐在一邊的佐助。
不只是他的疑惑,相信大部分人都會有所疑問吧。
宇智波佐助的身體并不是很好,三天兩頭的跑醫院,要不就是在家休養,他會成為畢業生中的第一名實在是讓人始料不及。
“那是你太笨了。”佐助看了鳴人一眼,也學着他的姿勢仰躺在草地上。
他當然不會說出實情。
他的身體之所以會‘差’,只是因為受到暗殺的次數太多了而已,再加上他對上學也沒有什麽好感,索性就這樣順水推舟的受點小傷讓後在家休息。
村子的高層顯然隐瞞了事實,他也不想多嘴,索性就這樣讓所有的人都誤會下去好了,這樣才不會有人感覺到他的威脅。
“看着吧,佐助,我一定會超越你的!”鳴人一下子坐了起來,向着佐助比了比拳頭,像個不服輸的小獸一樣示威着。
“嗯,”佐助沒有看他。
淡淡的語氣中夾雜着信任,眼前那張俊秀的側臉,兩個身影瞬間重合,鳴人有點恍惚。
“不過等你做到的時候在來說這些話吧。”佐助站起身,轉身離開。
“啊啊!!混蛋佐助,我絕對要你好看!”鳴人爬起來追着那個快要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身影離去……
☆、65白
“秘術魔鏡冰晶。”
“真是的,閃開啊!”看到倒在地上無力反抗的鳴人,佐助跑過去擋在了他的前面。
“佐助……”
鳴人呆呆的看着倒在他懷中的少年,根根長長的千本插入少年并不算強壯的身體裏,地上流淌着的粘稠的血刺目的讓他想要尖叫,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面對死亡,卻是要眼睜睜的看着同伴無力倒下,鳴人蔚藍的雙目開始泛紅,圍繞在周身的是一層又一層的緋紅色的光芒,圈起的灼熱的風充滿了惡意與讓人膽戰的寒冷。
“我絕對!”快要失去理智的鳴人渾身泛起的查克拉一瞬間愈合了他身上的傷口,“饒不了你!”
一拳又一拳,談不上什麽技巧,也沒有華麗的招式,只是在宣洩着他心中的憤懑還有恐懼,是的,恐懼。
他在害怕……
他害怕着同伴的死亡……
被尾獸的查克拉環繞的他幾乎失去理智,可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所以在最後一擊的時候,他猛地頓住了如風的拳頭。
“為什麽?”水無月白看着金發的少年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我殺了你的同伴,你為什麽不殺了我?”他說的很平常,就像是在詢問着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樣。
“殺了你也沒有任何意義。”鳴人不敢回頭,他不敢去看佐助無力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殺了我吧。”水無月白柔和的臉失去了面具的阻擋,卻仍舊沒有多餘的表情,如雪的面容上沒有一點的不甘心,他只是說着自己心中的答案,“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自從遇到再不斬先生的那天起,他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不是為了自己,只是為了那個人,工具也好,利用也罷,他沒有絲毫的不甘心,沒有想過要去怨恨誰,可是若是連成為一個有用的工具這點他也無法做到的話,那麽他就失去了再留在再不斬先生的身邊的意義。
鳴人收回了手,就算是他殺了自己的夥伴,他依舊無法動手,不是因為良心的譴責,而是因為他不想傷害有着那樣一雙純粹的眼睛的人。
“抱歉啊,”鳴人苦澀的勾着唇角,“雖然我很想要殺了你來給佐助報仇,但是相信佐助也不會希望我那麽做的。”
聽了他的話,水無月白突然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就在下一刻,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樣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噗……”看着順着右手流淌的鮮血,卡卡西的瞳孔有着一瞬的收縮,面前的少年卻像是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般忽的笑了。
“怎麽會……讓你,”口中的紅色液體止不住的流淌,“傷害再不斬先生呢……”他的雙手用力的抓住卡卡西的手臂,不動分毫。
“哈哈!看來我真是撿到寶了!”退出卡卡西的攻擊範圍,桃地再不斬揮舞着斬首大刀,“幹得好,白,就那樣不要放手。”
“等等,你要連帶着這孩子一起砍嗎?!”卡卡西看着從白的身後破風而來的巨大刀刃,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
“工具就要有工具的樣子。”桃地再不斬看着卡卡西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狂笑出聲,“看來今天會終結在這裏的人是你啊!卡卡西!”
漫天的大霧還有散去分毫,鳴人站在原地看着一臉震驚的小櫻難過的低下了頭,他追丢了突然消失的水無月白,被遮住的視線使他找不到方向,他不知道卡卡西老師怎麽樣了,也找不到佐助倒下的地方。
“開什麽玩笑鳴人!”小櫻怒不可遏的大聲喊了起來,“佐助出事了的話,你怎麽會沒事!”心中安慰着自己,鳴人還好好的站在這裏,佐助那麽強,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裏,雙手攥的更緊了,喉嚨裏的聲音像是擠出來的一樣幹澀,“為了保護我……”他不敢看小櫻譴責的雙眼,因為他同樣痛恨着自己的無力,“都是因為我……佐助他才會……”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人,無論是小櫻還是達茲納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嗚……”小櫻捂着臉跌坐在地上他不想相信鳴人的話。
“我們先找到佐助吧。”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個成年人,達茲納雖然知道安慰的話是多麽的無力,但是看着兩個孩子滿臉的悲痛,再想到佐助會遇到這種事都是因為自己,他還是忍不住安慰道:“先找到佐助吧,沒準兒還有救呢。”
————————————————————————————————————
“為了這樣一個人丢棄了生命,值得嗎?”佐助頂着滿身的千本站在水無月白的身前。
“嗯……”重傷使得他眼前發黑,無力的躺在地上,他看不到少年的表情,逐漸發愣的身體使他的意識開始渙散,“我的一切都是再不斬先生的。”
他的聲音很小,佐助蹲下身子才能勉強聽到他的話。
“他并不理解你,”佐助的語氣中甚至帶了些許的惡意,不知道是針對着誰,“你的付出他從來都不知道,在你一心想要保護他的時候,他還想着你的用處,甚至從不會多看你一眼,他的命因為你而保留了下來卻絲毫沒有感激,反而連你彌留之際的用途都要榨幹,你說,該死的人難道不是他嗎?”
像是在誘惑夏娃解放心中的**的魔鬼,佐助的話帶着一縷魔力,好像要穿透他的內心,看透他的想法。
“你,”佐助的眼眸幽深的如同不見底的潭水,“不恨嗎?”
看到地上的少年沒有絲毫動容的面容,佐助的聲音猛地拔高,像是要宣洩他本人心中的道不明的思緒。
“你本來是不用每天風餐露宿的過着逃亡的生活。明明你的生命會比他的要長,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去闖出一片天地,金錢、地位、榮譽、甚至是溫柔的妻子還有可愛的孩子,你會擁有的東西遠比現在要多得多,你會活得很幸福。不是嗎?”佐助的心中像是被堵住了似的,難受的想要發洩。
一動不動的少年像是想到了什麽,臉上緩緩綻開一個笑容,僅僅只是看着都覺得溫暖舒适。
佐助突然想到了他自出生起見到的第一場雪,純白的仿佛任何一點情愫都會在近乎透明的臉上顯得異常溫暖美麗。
“或許吧,”白的聲音越來越弱,那雙逐漸暗淡的眼睛開始退去他本有的光彩,“這是我的選擇……在我的生命裏……沒有什麽是比他更加重要的……也沒有什麽會頂替他的位置……”
佐助看着白漸漸閉上的眼眸,抿緊了嘴唇,用力的快要發白,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怨恨來自哪裏......
“就算你為了他而死,他也不會覺得悲傷……”
“只要他還活着……”白的聲音飄散在漫天的飛雪中,“就夠了……”
空中,六角形的雪花靜靜飄落,帶着誰零亂亦或堅定的心緒。
黑發的少年站在那裏,平靜的身姿快要融入到這場散落了一天一地的飛雪中。
看着再不斬為了白而孤身沖進層層的包圍中。
看着他滿目猙獰的切割着那些用粗俗的舉動侮辱了白的人。
看着他躺在白的身側用憐惜的目光注視着那個為他付出了生命的白……
恍惚間,佐助好像看到了那張純淨透明的臉上的笑容好似能融化冰雪的暖陽。
或許……白的努力并沒有浪費。
看着再不斬小心翼翼的觸碰眼前那具早已冰冷的屍體,不知怎的,佐助突然很想哭……
“真的是……傻透了……”
不管是水無月白……
還是……他……
為什麽總是選擇用自己的的一切來成全他人呢......
若是再不斬沒有在最後看清自己的內心......
若是他并不知道那個人的付出......
這一切,還有什麽意義呢......
記憶中的那雙溫柔注視着他的眼睛,那裏面承載着的光芒讓他幾欲窒息……
☆、66被發現了
夏末的風吹來,有些秋的涼意。
風裏殘存的溫熱,是夏季的餘溫。
佐助百無聊賴的坐在走廊上,任風吹亂了額前的發,晃動着雙腳,看着數樹枝搖晃的身影。
“喂,佐助,快點回來休息!”鳴人看着佐助坐在外面吹風,不滿的跑了出來。
“我沒事了。”佐助瞥了他一眼,接着神游太空。
“不行的,佐助,”看到鳴人的話沒有絲毫作用,小櫻趕緊湊了上來,不顧少年一臉的不願強行把佐助拽回了房間。
“唉……”無奈的嘆氣,佐助愣愣的看了一會兒毫無特點的天花板,這才閉上了眼睛,而鳴人早就被小櫻以不可以打擾佐助休息為由而拽離了房間。
“嘛嘛,不要一臉的不願意嘛,”卡卡西不知道什麽時候進的房間,拿着一本《少年偵探》,一邊看,一邊調侃着老大不願意的佐助,“他們也是關心你,畢竟你受的傷可是很重的。”
是啊,被紮的像個刺猬一樣。佐助默默地想着。
“我要休息了。”佐助拉了拉被子,言外之意就是‘卡卡西,你該出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卡卡西轉身向着門外走去,關門的時候還不忘抱怨一句,“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可愛。”
佐助沒有睡意的躺在榻榻米上,雖然當時的他被戳的像個篩子似的,但是索性白沒有下死手,他的傷恢複的很快,因為有卡卡西一直在身邊,所以佐助沒有用任何的治愈術,只是等着傷勢自然好轉,現在早就恢複的七七八八了,要不是小櫻和鳴人過于大驚小怪的話,他們早就在會去木葉的路上了吧。
轉頭看着蔚藍的天空,佐助突然有點囧囧有神的想,人家鳴人體內有個怪物,就可以瞬間血條爆滿,同樣是受傷,馬上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他的體內也有個不明生物,怎麽不但沒有得到任何福利,還要拼了這條命給人家幹活兒呢。
人比人啊……佐助已經不想多做評價了。
————回木葉了—————————————————————————————
街道的喧嚣聲一如既往,和平的氛圍充斥着每一個角落,陽光晃得佐助有點熱,他來到比較安靜的一角,跳上樹幹,想要稍稍睡個午覺。
“真是一幫讨厭的小鬼。”嚣張的聲音從下面傳來,佐助皺皺眉翻了個身打算無視他們。
“你說什麽?”這個聲音還真是耳熟,“快放開木葉丸!”佐助實在忍受不了了,翻身靠在樹幹上坐了起來。
“看來今天一定要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一手抓着哭的哇哇大叫的木葉丸,一手充滿力道的揮了上去。
真是麻煩啊……
佐助雖然不想出手,但是這種以大欺小的舉動實在是刺激了他的那顆生長在華夏的土地上的從小就被教育要尊老愛幼的心。
況且……看了一眼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小鬼,佐助的嘴角有點抽,哭的真髒啊……鼻涕都快進嘴裏了。
“誰?!”臉上畫着彩漆的欺負小孩子的‘惡棍’捂着被石子打的流血的手背大聲喊道。
“你們怎麽可以在別人的村子惹是生非呢?”把玩着手中剩下的石子,佐助饒有興趣的看着那人臉上的彩漆,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了京劇,這是懷念呢……眯了眯眼,那可是他前世的國粹呢,雖然他一場也沒看過……
但是這不妨礙他的常識。
“啊!不愧是佐助!好酷啊!”看到小櫻捂着雙頰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佐助撇開了眼。
“真是沒禮貌!”解下身後背着的人偶一樣的東西,彩漆男子不知道有什麽打算,“既然這樣就陪你們玩兒玩兒好了。”說着,便作勢要揭開上面上面纏着的白布。
“等等,一會被他看到了就糟糕了。”身邊的金發女子看到他的動作連忙提醒。
“住手,勘九郎,”樹幹的另一邊,一個屬于少年的聲線幽幽響起,聲音不大,卻帶着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別丢我們村子的臉。”
佐助猛地睜大了眼睛,他是什麽時候來的……自己居然沒有發現。
扭頭看向樹幹的另一側,卻對上了一雙碧綠色的眼眸。
是他……
佐助很好的恢複了剛才有一瞬間的慌亂的情緒,佯裝毫不在意的回過頭去,沒有看到倒立在樹枝上的紅發少年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跳下樹枝,佐助立在鳴人的身前,看着鳴人一臉‘啊啊!被你搶功了!’的幽怨,佐助滿頭黑線的擡腳離開。
現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些什麽啊?英雄情懷嗎?再加上少女情懷?
佐助剛剛邁開的步子被一個身影擋住了。
“你……”我愛羅盯着佐助的臉,無法平複心中那翻滾而來的情緒,“你是……”‘冥夜’兩個字在我愛羅發現他是在平視着佐助的時候自動消聲了。
佐助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紅發少年,把嘆息聲咽在了肚子裏。
失策啊!他心中腹诽着,在他和我愛羅相處的那段時間,他是沒有戴面具的,而現在的他的樣子,可以說是那時的縮小版,難怪我愛羅會一眼就發現他。
腦中迅速想着策略,佐助不容許在這裏露餡兒。
“你有哥哥嗎?”突如其來的問話讓佐助一愣,“啊?”
“我在問你,你有哥哥嗎?”我愛羅及其耐心的重複着他的話。
“嗯,”佐助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原來我愛羅以為‘冥夜’是我……的哥哥啊,這邊想到了我愛羅的想法,佐助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的确有一個哥哥,”這可不是騙人,“他在很久之前就離開村子了,”大實話,“因為他是叛忍,”句句屬實。
我愛羅似乎回想着什麽,在他思考的時候沒有人敢出聲打擾。
在我愛羅的記憶裏,冥夜是出于某些原因才不得不留在他家,的确可以理解為他是因為自己是叛忍的緣故才沒有地方可去的。
而且他們相遇也是在幾年前,時間剛剛好,或許是他剛剛離開村子的時候,眼前的黑發少年與他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以确定他沒有騙自己。
小熊貓果然還是一樣的好騙啊。看着我愛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