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光的人來說,還是過于明亮了。看到佐助不舒服的合上了眼睛,卡卡西連忙把燈滅了。
“你再多休息一會兒吧。”雖然想要多看看佐助,但是考慮到佐助的身體狀況卡卡西還是想要讓佐助多多休息。
佐助沒再說什麽,他也提不上力氣再做什麽,便再一次昏睡了過去,沒有看到卡卡西如釋重負的面容還有眼下那濃濃的黑眼圈。
“佐助,你沒事了?”鳴人一大早就來探望佐助,聽說佐助已經醒來的消息時,高興地馬上就沖到了佐助的病房。
佐助的面容仍顯蒼白,聽到鳴人大喊大叫的聲音時皺着眉,看着一臉興奮的鳴人,“吵死了,笨蛋吊車尾。”
鳴人沒有因為佐助的毒舌而生氣,反而來到佐助的床邊碎碎念着,無非就是在佐助昏睡的這幾天他又做了幾項任務,小李的病情已經完全恢複了之類的。
佐助耐心的聽他講着,沒有插嘴也沒有不滿,只是淡淡的聽着。
他蘇醒的消息引來了很多人的關注,尤其是這次的受益人——小李還有凱。
自從佐助救助了小李之後,經過凱那張大嘴巴的宣揚,這件事可謂是衆人皆知,本來佐助就算是公衆人物了,除卻家世為他帶來的影響外,佐助出色的外表還有超乎一般的實力都讓他受到很多人的關注。
醫院資深一些的醫療人員都是拿佐助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這次佐助為了救治同村的夥伴而昏迷不醒讓很多人都擔心不已。
每天來探望的人都快要踩破門檻了,要不是綱手下了指令不許沒有許可的人随意探病,那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叔叔嬸嬸哥哥姐姐估計都能把醫院給掀了。
佐助喜歡清靜,養病期間沒有接受太多人的探望,要不是凱和小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非要過來感謝他,他是不會允許他們的出現的,因為佐助不是很想面對他們倆的臉……
眉毛太濃了!
出院之後沒有多做休息,卡卡西班就接了任務離開了村子。
樹木郁郁蔥蔥的生長着,遮住了會照射在臉頰上的灼熱陽光,陰影打在前行的幾個人身上,安靜的下午總是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佐助,這次的任務你不要勉強,”卡卡西看着走在自己左邊的黑發少年,“因為是d級任務,所以鳴人還有小櫻就可以完成了,你盡量多多休息。”
“嗯,”佐助不置可否的回應着。
“佐助,這次你要聽卡卡西老師的話,這次的任務我和鳴人就足夠了,”小櫻看到佐助仍舊沒有多大興趣的向前走着,不免有些擔心。
佐助的身體還沒有恢複,而且早在出發前火影就特意囑咐過,由于佐助的查克拉消耗極大再加上身體剛剛恢複沒有進行調養就執意要出院,導致佐助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使用查克拉,這對于忍者來說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她很擔心他會撐不住。
“我沒事,”佐助知道他們是在顧慮什麽,要不是小沐非讓他出任務他怎麽會舍得家裏那張軟綿綿的大床呢?
他的身體還很虛弱,本就不宜再做些什麽,可是小沐卻執意不許他休養生息,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但是佐助相信他是不會騙自己的。
“佐助,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好了,我鳴人大人可是不會抛下你不管的!”走在前面的鳴人回頭看到佐助并不算好看的臉色,隐隐有些擔心,他不喜歡佐助這麽虛弱的樣子,好像輕輕一碰就會昏倒似的,總感覺心裏很不舒服。
佐助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任務交代的很清楚,出于對佐助的特殊考慮,卡卡西并沒有給佐助安排什麽,只是讓他在委托人的家裏幫忙找些任務所需的線索而已,明眼人誰都看得出這是對佐助的照顧,他們的好意佐助沒有托詞,只是答應他們會好好的待在這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靠海的關系,當雨水降落下來的時候這個下午變得異常陰暗,狂風亂作之下,所有出行的漁船都返回到村子裏,昏暗的天空陰風嗖嗖,吹得人睜不開眼。
從船身穿過卷起的浪花拍打在黑色的深淵裏,點點陽光像等待着誰去發現執着在亦遠亦近的天空,泛着它們代表着的光亮。
“看來是他們,”坐在佐助身邊的一個戴着草帽的中年人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煙,緩緩地吞吐,“這下子那些沒有回來的人麻煩了。”他的語氣有着惋惜,但是更多的是一種畏懼。
“他們?”佐助不知道這個人說的是誰,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與他們這次的任務有着不一般的關系。
“是啊,那個人可是你想象不到的可怕。”中年男人在石凳上磕了磕手裏的煙,還像是故意避開這個話題一樣,沒有再詳細的解釋給佐助聽,只是望着遙遠的遠方獨自出神。
佐助看出他的刻意的逃避,也沒有再問下去,轉身進了委托人的家裏,他現在需要詳細的了解事情的始末。
聽完佐助的詢問,年邁的老人面色猶豫,他不想談起那些足以讓全村人聞之色變的往事,但是礙于佐助帶給他的說不出的壓迫感,大概還有對于卡卡西他們沒有坦白的愧疚,他還是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本來我們村都只是些靠打魚為生的普通人罷了,誰會想到突然之間會發生那種事。現在想想看,大概是老天降下的懲罰,這是對我們的懲罰!”
佐助耐心的聽着老人用着滄桑的聲線訴說着的往事,雖然其中更多的是後悔和後怕,唠唠叨叨的讓人心煩,但是佐助還是沒有催促他,安靜的站在一旁分析着他所聽到的事情。
其實不過是個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故事,佐助甚至在聽完之後嘆了口氣。
不過就是曾經在他們的村子,有一個孤兒,只是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他的父親是人人唾棄的殺人犯。
在忍者看來有些時候殺人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佐助沒有像老人那樣痛心疾首的表情。但是,老人的下一段話卻讓佐助始料未及。
原來這位父親所殺之人便是他的結發妻子,也就是這個孩子的母親,具體的原因沒有人知道,誰也想不明白他是為了什麽才會下此狠手,甚至不顧兩個人多年的情誼。
後來這個男人也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一個無辜的孩子,年少的孩子并不是很明白自己會突然之間變成孤身一人,年少無知的他只有從其他人的言語中來懷念他心目中偉岸的父親,還有那個溫柔的母親。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對他理解和仁慈,同年級的朋友和同學知道以後不乏會出現厭惡或是恐懼的心理,童言無忌的話語是使他幼小的心靈受到創傷最尖銳的武器,本就缺乏溫暖的心在一次又一次的的打擊之中終是變得扭曲了。
慢慢長大的他逐漸明白了人情冷暖,也逐漸習慣了僞裝自己,但是心靈的千瘡百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複的,周圍人的冷眼旁觀再加上年幼時受的傷,他很快就無法再忍受這種每天都生活在白眼裏的日子了,然後像是所有對自己的故鄉感到厭倦的人一樣,他離開了村子。
如果這段往事終止在這裏的話那麽也不會有人談到它就乖乖閉嘴了。
時隔多年,那些與這個孩子同時期的人也漸漸走向成熟,娶妻生子,過着平淡卻充實的生活。然而,就在某一天,那個長大的孩子回來了。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不知道是出于什麽目的,他雖然沒有像是出于報複般的對這裏的人們做些什麽,也沒有要回到這裏繼續生活的意思,他只是住在村子的東南方向的一座小山上,最開始人們以為他是不想要回來與他們一起生活,也沒有多想什麽,畢竟整個村子裏要說真正關心他的人幾乎是沒有的,所以盡管會有些疑惑,但是礙于沒有人是與他熟識的,也不好多說什麽,便放任他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那座略顯陰森的山裏面,但是漸漸的,就算是小孩子也感覺到了那邊的不對勁,所有靠近那方海域的人都消失了,不管是打漁還是做別的事情,全部消失了。
這也是這個村子為什麽會去木葉雇傭忍者的原因,若只是失蹤的話還不足以讓他們如此的恐慌,關鍵是在靠近村子的海邊,總會有失蹤者的東西漂流回來,有時候是殘破的船只,有時候是失蹤者用過的物品還有衣服之類的東西,但是最近卻開始出現慘白的骨架之類的,越來越駭人的東西66續續的來到村子裏,血跡幹涸的內髒,被敲碎的頭骨……
一系列的東西讓人光是想想的就感覺毛骨悚然,更何況這些東西經過核實全部都是他們的村民呢?
老人的語氣到了後來甚至有了顫抖,足以聽出他心裏的恐慌,佐助沒有理會他,只是語氣淡淡的說着話,“你們的委托沒有說明原因。”
他用的是陳述句,但是卻掩不住他語氣的不滿,接受委托的時候,他們只知道是調查村民失蹤的原因,卻不知道這裏面還有內情以及藏在暗處的不知深淺的敵人,這類的任務根本不應該輪到還是下忍的他們來做,這是需要上忍組隊才可以應付的情況。
知道對方是因為他們的隐瞞而生氣,老人雙手捂着臉,滿眼的後怕,“我知道!但是我們根本就說不出口,之前我們也去過其他的忍者村,但是他們派來的忍者也沒有完成任務回來的人,久而久之,好幾個忍者村已經不再接受這個委托了,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會這樣做!現在是海域附近是危險地帶,但誰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報複到村子裏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有不說出實情才會請來幫忙的忍者,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佐助看到他的樣子不再多說什麽,現在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口舌之争上面,不如先确認鳴人他們的安全。
‘是他們。’一句話把佐助定在當場。
小沐的聲音突然出現,佐助知道他說的是誰,本來打算去找人的腳步停在門前。
‘還是不要去為好,現在的你什麽也做不了。’小沐說的是實話,佐助的身體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除了會拖後腿以外沒有其他的用處,在小李的治療上,佐助的身體被累到了極限,現在他的查克拉少得可憐,就算要去救人也不會産生太大的作用。
停頓了半響,佐助還是義無返顧的離開了,心情急切的他沒有注意到手環上有一個部位泛着點點的銀光,并且随着他的移動那道光芒越來越強。
那是他安置在鼬的身體中的追蹤器的感應器,越來越亮的光芒意味着他與目标人物的距離開始縮短……
☆、83救援
“鳴人!”一聲尖叫讓佐助确定了小櫻他們的位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高崖,佐助向上面趕去。
“小櫻,我沒事。”鳴人咬緊牙關拽着懸崖上的岩石,吃力的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從額頭留下的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但是他仍舊死死地盯着對面扣住小櫻的脖頸不放的男人。
“哈哈,害怕了,”對面的高大男子笑得張狂,他的手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在小櫻的手臂上劃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混蛋!我讓你放手!”看到鮮血順着小櫻的手臂下滑,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卻是倔強的看着敵人,鳴人着急的想要從險峻的山崖爬上來。
一只腳重重的踩在鳴人搭在山崖邊緣的手上,還不懷好意的碾了幾下,直到依稀可以聽到骨頭吱呀作響才勾着嘴角開了口:“看來那個上忍也不怎麽樣嘛,居然到現在也沒有擺脫控制,沒有用的下忍還是不要湊熱鬧的好。”
“你說什麽!”鳴人忍着痛,“不要瞧不起下忍!”
“一群喪家犬!就憑你們的力量是沒有辦法贏過我的!”他的笑意緩緩擴大,直到咧出了一個詭異的角度,“那麽,再見了,不知名的下忍。”
他手中的苦無高高的舉起,在這個沒有陽光的日子裏那金屬上依舊閃着冰涼的光澤。
“锵!”苦無即将落下的一瞬間,一根千本從身側飛來,直直擊落了男子手裏的武器。
“佐助!”小櫻狼狽的坐在男子的後方,在看到男子即将下手的時候她驚恐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想要鳴人有事,但是自己卻沒有能力救他,滿腦子出現的都是黑發少年的面容,她唯一想到的不是卡卡西老師也不是其他的任何人,而是與她一樣是個下忍的佐助,她對他的信任早已根深蒂固。
而他,也正如她所想一般的出現了。
“佐助!你怎麽會在這裏?”鳴人見到佐助過來救了他,雖然非常的高興,但是他還記得卡卡西老師還有綱手婆婆的囑咐,現在的佐助是很虛弱的。
“佐助,快點離開!”一時間的錯愕與驚喜過去之後,小櫻顯然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比起眼前的迫在眉睫,佐助的身體更加重要。
“我沒事,”佐助看着兩張髒兮兮的臉,驚訝于卡卡西居然不在這裏,顯然憑借鳴人還有小櫻的實力想要對付眼前的男人是遠遠不夠的。
換做是正常狀态下的自己,想要解決這種狀況是很輕松的,但是現在的他卻是只有對着眼前的一切感到頭疼,祈禱着卡卡西能夠趕緊過來。
“又來了一個,”男人收回踩在鳴人手指上的腳,看着佐助冷靜的臉龐,滿眼的不屑,“不過是多了一個下忍而已,怎麽,等不急要來送命了?”
場上的四個人誰都沒有動作,下面傳來的波濤拍打岩石的聲音如同暮間的古鐘,敲打出的聲響讓人不禁膽寒。
佐助看着前面的兩個人,準确的說是鳴人和那個不知名的男子,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這個人就是村長口中的怪人。
現在的他仍舊不知道卡卡西具體的方向,剛才一瞬間傳來的能量波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人的手下,這樣看來眼前的男子得到這種奇怪的力量的根源應該就是焰的敵人了。
“不管來幾個結果都是一樣的。”打破此時詭異的靜谧的男人往小櫻的方向走去,直到少女的身前,“這個人就先留着,至于那個聒噪的下忍嘛……”
他轉頭看着佐助,好像是說給他聽一樣,“還是讓他去死好了!”
瞳孔瞬間收縮,佐助迅速上前幾步來到鳴人的上方,伸出手,一把握住鳴人滿是鮮血的手掌,“抓緊我!”
微涼的觸感從掌心傳來,鳴人呆愣的看着佐助焦急的面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
“快點啊!”佐助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鳴人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時間發呆。
握住伸向他的手,少年的手指骨節分明,卻沒有咯人的感覺,溫溫涼涼的很舒服,鳴人的手不覺又使了幾分力,好像是想要抓緊什麽重要的東西似的,但是随即他又反應了過來,“佐助,快放手!不然連你也會掉下去的!”
“閉嘴!你別亂動。”意識到鳴人想要甩開自己的手,佐助的語氣也帶了幾分焦急,尤其是看到鳴人險險的打在懸崖邊上的大半個身子都被血染得通紅,佐助知道那是鳴人的血,如此大的失血量,要不是鳴人意志力頑強估計早就神智不清的墜崖了。
“既然這樣,你們就一起死吧!”
話音剛落,佐助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腳下的那片岩石就破碎開來,腳底一陷,失重感環繞了全身,他看到鳴人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勉強可以看見下面洶湧奔騰的波浪,湍急的水流以目光可見的速度拍打着海岸。
來不及再思考什麽,佐助在半空中迅速的轉換着位置,把鳴人的頭部懷在自己并不算強壯的胸膛上,盡量讓鳴人的整個身子靠在自己的懷裏,落入水中的剎那,他的身體幾乎承受了所有的水壓,巨大的壓力四面八方襲來,黑暗席卷了佐助全部的感官,咬着牙讓自己不要昏過去,佐助拼盡所有的力氣向着海岸的方向游去。
暗黃色的景物剛剛映入眼裏,還沒有看清其他的東西,佐助就昏了過去。
“佐助!佐助!醒醒啊!”鳴人從昏迷中醒來,第一眼就是面色蒼白的昏睡在他身側的佐助。他對于墜崖之後的事情并非完全沒有記憶。
毫不猶豫的握住他的手,還有溫暖到炙熱的懷抱......
除了之前所受的傷,他的身體并沒有大礙,不知道是因為個人體能好還是應該感謝九尾給了他如此讓人詫異的恢複能力,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太多的不适了。
他一遍遍的喚着佐助,掌心傳來的溫熱讓他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這是誰的血?是佐助的?是佐助的血!
沙灘上流淌着的鮮紅色的液體,鳴人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覺得這種顏色是如此的礙眼。
越來越多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從佐助的身體中流淌出來,鳴人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如果不是佐助的相救,如果不是佐助把所有的危險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那麽現在的他估計早就沒命了。
可是……
看着氣息虛弱如同游絲的黑發少年,鳴人卻恨不能替他來承受這一切。
怎麽辦??
怎麽辦……
看着佐助越來越蒼白的臉還有那虛弱的快要察覺不出的呼吸,鳴人焦急的抓着頭發,想着可行的辦法,無奈越是着急,腦袋就越像是漿糊,什麽也想不出來。
難怪佐助總是叫我笨蛋呢……
鳴人的目光落在佐助昏睡着的臉上,一點一點,連他都沒有發現在他的目光中隐藏着什麽東西。
當視線不經意間落在那雙淡粉色的嘴唇時,鳴人的呼吸有着一瞬間的加快,目不轉睛的看着微開的唇瓣,鳴人突然想到了在很久之前他們倆的烏龍之吻,那時候還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現在想來卻感覺得到有哪裏與那時不一樣了。
“對了!”
突然想到了辦法,鳴人坐在佐助的身邊敲着自己的頭,“我還真是笨,對于落水的人當然要用人工呼……”
面色一紅,像是想到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鳴人低頭看着無力的躺在那裏的佐助,不知怎的有點心虛。
‘啊啊,我在這裏心虛什麽呀!’
鳴人一邊在心裏唾棄着自己,一邊在佐助的胸口做着擠壓,記憶裏,忍者學校好像是教過各種危機時用到的手段,只是他一向不對這種事情上心,現在能夠想起來的只有這種常識性的救治方法了。
緩緩地渡了口氣,嘴唇傳來的柔軟的觸感有點不可思議,像是着了魔似的,鳴人沒有馬上撤回動作,嘴唇間青澀的摩擦着,毫無經驗的觸碰卻像是打開了一扇可能永遠都不會明了的門。
胸腔內傳來的聲響越來越大,一下一下,敲擊在胸口上,舌頭試探性的掃過冰涼的唇瓣,手上的擠壓胸腔的動作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停了下來。
雙眼猛地睜大,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鳴人慌忙的停下所有的動作,急忙用手臂堵住嘴,不敢置信的後退了幾步。
‘我到底在做什麽呀?!’
鳴人的臉蛋緋紅,蔚藍的眼睛裏沒有平日的大大咧咧,滿是詫異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可是佐助啊!混蛋!我居然……’
匆忙的撇開目光,沒有注意到躺在沙灘上的黑發少年微微顫動的睫毛。
‘我剛才……’揉亂了頭發,鳴人不能控制的又一次将視線移了回來,‘佐助的唇很軟啊……啊!我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鳴人……”虛弱卻清冷的聲音喚回了鳴人的注意力,佐助費力的撐起身子,看到不遠處的海他不覺的松了口氣。
“佐助!你終于醒了!”看到佐助蘇醒的鳴人一下子把自己剛才的糾結扔在了一邊,跑到了佐助的身邊扶起他。
“我沒事,”看着鳴人不是很好的臉色,佐助知道自己讓他擔心了,“卡卡西老師去哪裏了?”突然想到最讓他在意的事情,佐助借着鳴人的身體勉強站了起來。
“他呀?當時我們遇到的敵人實在是太強了,卡卡西老師為了把他引開而去了西面的樹林裏,本來事情還是很順利的,可是沒有想到他還有同黨,”一想到自己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鳴人憤憤的說着,“這次是我大意了!再讓我見到他非讓他知道我漩渦鳴人的厲害不可!”
佐助面無表情的看着壯志雄雄的的金發少年,不置可否。
“佐助,你還好吧,”看得出佐助的臉色虛弱的吓人,鳴人擔心的看着向前走着的佐助,攔在他的前面。
“小櫻還在他的手裏。”
“對哦!那個混蛋居然綁了小櫻當人質,”鳴人想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子還在他所仇視的人的手裏,握拳打向一旁的樹幹上。
“我們去找他吧,”佐助抿了抿嘴唇,現在的他還能堅持一會兒,如果鳴人的表現足夠好的話,他們可以成功地救出小櫻。
換做平時的話他一定會稍作休息再去想策略,但是現在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僅是綁架小櫻的男人與他一直找尋的幕後黑手有關系這一點,他就不會掉以輕心。
趕上幾步,鳴人一反常态的沒有第一個嚷嚷着要去救回小櫻,而是擔憂的看着佐助,“你留下吧,受了那麽重的傷,就算是佐助也……”
白色的上衣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浸染了大片的紅色還有灰塵,如果不是衣服的材質過硬,想必早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一定是皺皺巴巴的糊在身上難受。
有點可惜的看了一眼穿在身上的已經變了樣子的衣服,佐助随手抹了一把眼角下的傷口,這是鼬給他買的衣服,現在看來已經壽終正寝了。
“你要自己去?”回頭看着鳴人的眼睛,佐助毫不留情的打擊着他,“那你還有命回來嗎?”
話雖然殘酷,但卻是非常正确的,鳴人知道憑借他的力量是不足與那個人抗衡的,如若不是之前佐助趕來的及時,現在的他早就屍骨無存了。
☆、84集合
沉默了半響,佐助知道鳴人雖然少根筋但是想必也是明白現在的情況并不是很樂觀。
舔了下幹涸的嘴唇,佐助感覺口幹的不得了。
鳴人在沉思中一擡頭就看到了佐助無意識的動作,夜幕擋不住的依稀的星光落在他玉雕般精致美好的面部輪廓之上,漆黑的瞳孔裏映出了自己的面孔。
剛才因為時間緊迫而刻意忽略的場景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剛剛退熱的臉頰像是被火烤到了一樣‘唰’的紅透了。
“你又怎麽了?”佐助一挑眉,看着對他發呆的鳴人,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心裏暗自想着是不是剛才掉下懸崖給鳴人留下陰影了,怎麽從一開始鳴人就顯得心不在焉的。
“啊?我沒事!”忙忙擺手,鳴人背過身,開始轉移話題,“哈哈,卡卡西老師也不知道去哪裏了,等下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去救小櫻,你可不要拖我的後腿。”
佐助聽了鳴人的話,眉頭皺的更深了。
鳴人說的沒錯,現在的他不但沒有能力救出小櫻,說不定還會在關鍵時刻連累到其他人。
“我渴了,”淡定的說出自己的要求,佐助意料之中的看到鳴人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大白癡,快點給我找水。”
鳴人伸出手指着佐助,剛剛才醞釀好的感謝的話在聽到佐助的要求的時候一下子咽了下去,指尖甚至有點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你不要這麽理直氣壯的命令我好不好!真是的,為什麽這種事情都要我來做啊?還有,我去哪裏給你找水啊?”
“那算了,”佐助垂下眼簾,繼續向前走。
看到佐助沒有了以往的嚣張氣焰,只是默默地不再說話,本就不是很堅實的身體被夜風一吹更顯單薄。
鳴人不知怎麽的心裏有點不好受。
“算了,我去找水好了,佐助,你在這裏等我。”說完,就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一屁股坐在原地,佐助看着鳴人離開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幸好他來的及時……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再遲來一些的話會發生什麽事......
如果就因為他的一時疏忽而使鳴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的話......
這邊正打算和小沐聯系,一個欣喜的聲音就突然出現在身後。
“佐助!”
回頭看向趕到他身邊的銀發忍者,佐助收回了想要拿出手環的手,也因此錯過了機會,沒有看到那麽銀色的光芒越來越耀眼。
“卡卡西?你逃出來了?”不要怪佐助說的打擊人,他也沒有絲毫瞧不起卡卡西的意思,在他的印象裏,凡是他所遇到的那邊的人基本上都需要他發揮全力才能夠勉強打成平手,而且又過好幾次因為靈力透支而導致他不得不在家修養的地步,甚至還有過幸虧飛段角都幫忙才擺平的經歷,所以在他的眼裏光是憑借現在的卡卡西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在對方出全力的情況下打敗對方的。
“很吃力呢,”卡卡西倒也沒有因為佐助用‘逃’字而感到尴尬,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行為,“真的是很厲害呢那個人。”
注意到佐助身上的傷,卡卡西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淩厲,“誰幹的?”
佐助沒有在意卡卡西的問話,撇撇嘴,“不小心。”
“不小心?”卡卡西聽出了佐助話裏的敷衍,一向懶散的聲線不複,“是因為鳴人吧?”
有點意外卡卡西會猜出來鳴人和他在一起,佐助終于把目光移向卡卡西。
“不要總是把我排除在外啊……”卡卡西嘆了口氣,雖然他早就看出來佐助異常的關心鳴人,但是心裏還是會有點不舒服,“我已經把小櫻救出來了。”
“什麽時候?”這邊佐助還打算制定一下具體的營救戰略,沒有想到卡卡西居然已經把事情辦好了。
“我把她安排在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們的事情是她告訴我的。”卡卡西在聽到佐助墜落懸崖的消息時吓得呼吸都快停止了,安排好小櫻之後馬上就感到了小櫻指出的地方,好在佐助看來沒有生命危險。
“是麽。”佐助閉着眼睛,想要趁這個時間好好養一下精神。
卡卡西見他額發還濕乎乎地黏在臉上,面色蒼白虛弱,沒有了以往的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姿态,顯出幾分脆弱和憔悴來,心裏面,細細的疼痛開始蔓延……
看到佐助纖長的睫毛緩緩閉合,在佐助的呼吸變得綿長而規律的時候,卡卡西前傾着身體,輕柔的把唇覆蓋在那兩片柔軟上面。
因為疲憊而毫無知覺的少年就像是安靜的等待人愛撫的小貓,溫熱的呼吸打在卡卡西的臉頰,帶起一陣酥麻。漸漸地,卡卡西不再滿足于這種清淺的吻,撬開了佐助微合的唇瓣,一點點的深入……
“啊!卡卡西老師!你怎麽在這裏?”鳴人的喊聲打斷了卡卡西接下來的動作,他本人卻像是毫不知情一樣大大咧咧的捧着一個竹子做的水杯跑到他們的身邊。
“呦,是鳴人啊。”卡卡西一點也沒有做了壞事的尴尬,他看似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坐在佐助身邊的鳴人,“你的傷怎麽樣了?”
“沒事啦,”鳴人擺了下手,展示着自己健康的身體,“這點小傷早就好了,倒是佐助……”
後面的話即使他沒有說出口,卡卡西也能猜到個大概。
大概是他們的說話聲吵醒了佐助,黑發少年的眼睛慢慢的睜開,看到鳴人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他伸出手,“水。”
鳴人傻愣愣的把手中的杯子雙手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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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小櫻見到滿身是血的佐助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聲音帶着顫抖,“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嗯,讓你擔心了,”佐助拍了拍窩在自己懷裏的粉色腦袋,安慰着。
“好了,小櫻,佐助才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你不要累到他。”卡卡西找來幹燥的樹枝,生好了火,坐在一邊打算和自己的學生們交流一下各自的情報。
“既然現在事情已經遠遠不像是委托人所說的那樣簡單,那麽我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卡卡西面色嚴肅地看着自己的三個學生,“一個選擇是我們現在就撤離這裏,畢竟委托的任務已經出乎我們的能力範圍,但是照目前的情況分來看怕是不太可能了。而另一個就是把事情解決之後我們再回去,但是這個選擇危險性過大,我們怕是無法毫發無傷的回去。”
“等一下啦卡卡西老師,”鳴人聽到卡卡西的話開始有點糊塗,“照你這樣說的話不就是肯定我們是沒有辦法完成任務了嗎?而且你說的就算我們想要離開也是不可能是怎麽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