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

“笨蛋,”佐助冷哼了一聲,鄙視的看了坐在地上瞎嚷嚷的鳴人一眼,“卡卡西的意思是我們與對方的實力相差過于懸殊,你也看到了,對方的實力絕對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應付的,現在我們的隊裏只有一個上忍,不過是小櫻、你還是我,都只會成為累贅而已。”

“可是鳴人的話也有道理,”小櫻安安靜靜的聽完其餘三個人的話,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我們可以現在就撤離這裏,回到木葉之後再請其他的上忍來完成任務就好了不是嗎?”

“小櫻的話的确有道理,但是目前的情況卻不允許我們這麽做,”像是想到了什麽異常嚴重的事情,卡卡西的語氣染上了凝重,“我在和那個人交手的時候就發現了,他的實力不容小窺,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制住他,而且他的目的似乎也不是那麽簡單,我看不透他的想法,唯一肯定的是拓也只是被他利用了而已。”

“拓也是誰啊?”鳴人抓了抓頭發,“感覺聽起來好熟悉啊。”

“大白癡,他就是把你推下海的人,也是我們這次的任務目标。”佐助聽到卡卡西的分析頓時想到了自己從村子裏聽到的事情,略一思量了一下,他毫不隐瞞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聽了佐助的話,卡卡西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或許比之前分析的還要複雜得多,當機立斷決定馬上離開這裏。

“那這次任務就這樣算了嗎?”鳴人有點不甘心,對于把他還有佐助推下懸崖的人他還是有些怨念的。

“只能這樣了,雖然無法找出失蹤者的蹤跡,但是對于委托有所隐瞞是委托人不對在先。”

小櫻在分析完全部的利弊之後也認為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離開這裏,不管心裏有多麽不願意也要掂量着自己的實力行事。

“我沒事,”佐助沒有理會卡卡西伸過來的手,“這是小傷而已。”

鳴人回頭看着身上的血跡還沒有幹透的佐助,心裏有點發苦,都是因為自己的沒用才會導致佐助受了這麽重的傷,火光印照下的佐助的臉給他一種這個人是很脆弱的感覺,想要開口說出的話卻也沒有辦法像平時那樣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怎麽了?”看到鳴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佐助不解的側頭看他。

就在鳴人嘴唇開阖想要說什麽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沖到他們的面前。

☆、85疑惑

“誰?”卡卡西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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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他的聲音帶着無法忽略的顫抖,渾身濕漉漉的還粘着樹叢裏的枯枝爛葉,頭發亂哄哄的披散了一臉,狼狽不堪。

“你是誰?”小櫻做好了防禦的架勢,沒有因為對方的呼救而掉以輕心,對于未知的環境保有一顆警惕心事再好不過的了。

大概是因為知道自己找到了救星,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顧顫抖的身體把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雖然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是不妨礙在場的人的理解力。

“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啊?”鳴人摸不到頭腦,他本來就不擅長動腦,尤其是這種連聽都聽不順溜的話他就更加無法理解了。

“真是受夠你了,”剛才還是無比嚴肅的氣氛被鳴人一打岔全都亂了,小櫻氣不過的損了他一句,然後就開始向他解釋,“他是說他是被拓也抓過來的人,本來是為了捕魚才來到這裏,沒有想到會一瞬間出現在這裏,他親眼看見了很多他認識的人被那個人折磨,所以他一逮到機會就從關着他們的地方逃了出來,然後走投無路的他就遇上了我們。”

“原來是這樣啊!”鳴人完全沒有被人鄙視的自覺,幾步上前來到求助的人身邊,“既然這樣你就放心吧,我漩渦鳴人是絕對會把你的同伴救出來的。”說着還敲了下稚嫩的胸膛,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笨蛋。”佐助忍不住罵了他一句,“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時間去救人?”

“佐助說的有道理,鳴人。現在的情況無法允許我們再耽擱時間了,”卡卡西略帶歉意的看了狼狽的跪坐在地的村民一眼,“雖然很抱歉,但是我無法允許我的學生因為這種原因涉險,況且這種事情本就不在我們的任務範圍之內。”

“那麽,”卡卡西把東西整理好,扶着走路有些打晃的佐助,來到村民的身邊,“請你和我們一起離開,最起碼我可以保證你在回村之前是安全的。”

佐助沒有拒絕卡卡在的好意,待身形站穩之後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外面的天色實在是算不上好,海面幾乎是一片漆黑,連天上的月亮都沒有在水面上留下一點的光芒,雖然隐隐有種這件事不會善終的感覺,但就像是卡卡西所說,現在的他們什麽也做不了,除了回去養精蓄銳并且求助木葉的忍者之外再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不行!”本來還是一動不動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一時的不适應讓他的身子晃了晃才勉強站穩,“我不能丢下他們!我們一起生活那麽多年,我不可能不管他們獨自逃走!”

牙關偶在隐隐發顫,卻還是堅定的沒有一絲動搖地看着卡卡西等人,“要走的話你們走好了!就算是我們沒有請對人。身為忍者不是一切都要以任務為重嗎?你們算是什麽忍者!?一旦知道對方的可怕就擅自逃走嗎?就算是我們大家夥兒看走眼好了!”

他咄咄逼人的一句句的說着,完全沒有理會随着他越來越不堪的言語從口中吐出時,身邊還有眼前的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你在胡說什麽啊!如果你繼續說下去的話,就算你只是個普通人我也會教訓你的!”

最先沉不住氣的還是鳴人,他雖然整天沒心沒肺的好脾氣,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忍受陌生人對他的忍道的侮辱,尤其是侮辱他的同伴還有老師的人。

“怎麽了?你們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許別人說嗎?我呸!還自诩最強的忍者村!根本就是一群懦夫!當初以為這次請來的人會有多強呢,這回我算是明白了!統統滾蛋好了!全部都滾!滾!夾着尾巴滾回你們的狗屁木葉忍者村!”

說完還不等鳴人回嘴他就跑進了一片夜色中,黑的透徹的夜色就已将他隐于其中,海天相接之間再沒有一絲光亮。

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洩,鳴人憋得滿臉通紅,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卡在那裏,着實看着難受得緊,卡卡西上前輕敲鳴人的腦袋,一聲痛呼出口以後才将心緒漸漸緩了過來。

“什麽嘛!這簡直就是……”小櫻手指指着那個已經消失的背影,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想到一個合适的詞語,“混蛋!”

一向以淑女自居的女孩子也不禁想要吐出滿口髒話來充分的表達自己的憤怒,但是卻在目光不小心掃到某個依舊鎮定的身影之後把話頭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開什麽玩笑?怎麽可以讓佐助看到自己粗魯的一面!小櫻的心裏默念着‘我不生氣。我不和他一般見識……怎麽可能會不介意!!?’

倒是佐助仍舊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好像那個人罵的人裏面沒有自己似的。

卡卡西扶額。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鳴人本身就是個不敢落後的小鬼頭,一點就着。

而小櫻……他再了解她不過了,雖然表面看起來頂多是在強顏歡笑,但是光是看那握的暴出青筋的手背還有笑得僵直的直抽搐的嘴角就知道這孩子指不定在心裏罵些什麽東西呢!

一向讓他放心的佐助也是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就他所了解,這樣的狀态比某人吶喊總暴跳如雷他姿态還要讓他膽顫。

不過卡卡西這回倒是誤會佐助了,佐助并不是因為生氣而一聲不吱,恰恰相反,佐助冷靜的不得了。

剛才在聽到那位仁兄的可以稱之為人生第一次的針對自己的侮辱性的語言的時候,佐助的确是進入了呆滞的狀态,與氣氛無關,他只是在疑惑。

在場的衆位就算只是個下忍也可以輕輕松松的将他制服,甚至在這種荒郊野外想要棄屍什麽的都不會有人知道,看着一直懦弱的對着他們說話的人突然好像是被氣瘋了一樣對着他們大喊大叫一般人都會認為他是怒極所致,所以最初佐助也沒有察覺任何的不對勁。

可是随着他越來越過分的言語,他本人卻表現出了極不符合自己狀态的舉動。

在氣急之時,普通的人往往會變得情緒失控,而且他所面對還是很有可能會在一氣之下将他解決掉的人,在憤怒與恐懼還有對同伴擔心的情況之下他的嗓音沒有混亂,不管是聲線還是身體都沒有一點的顫抖,眼神中也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與對他所描述的囚禁地點的後怕,刻意的表現出了他的不滿以及對忍者的藐視反而會讓人起疑,他所有的指控都是針對在場的四人的,就好像是在激怒他們,讓他們對自己的話語不滿甚至暴跳如雷。

尤其是最後,在他不顧一切跑出他們的保護範圍之後,只在一瞬間,他的生命反應就消失殆盡了,若不是小沐一直默默地注意着他的去向,恐怕不會有人注意到那種反常的查克拉波動。

佐助将小沐所說的默默記在心裏,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顧慮,他的眉毛只是稍微的皺了一下就恢複了常态,轉身看着揮着拳頭非要出去和人拼命地金發小鬼,還有抓着鳴人的衣服後領阻止他沖動的銀發忍者,以及苦笑着勸阻卻不着痕跡的眉角抽出的櫻發少女,佐助再一次轉身面向大海,自動無視他所看到的一切。

“卡卡西老師!”鳴人不滿自己騰空的身子胡亂的蹬着腿,嘴巴撅的老高,“不要攔着我!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們木葉的厲害!”

“知道了知道了,”一邊敷衍的應聲,一邊提起了自己的學生,不顧鳴人抓着他亂動的雙手,卡卡西換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先不要管別的了,總之我們現在還是先回村子吧。”

“就是。卡卡西老師說的有道理,”一時的沖動過去之後,小櫻也是很明白現在的狀況的,鬥嘴歸鬥嘴,任務中還是要服從上層的指揮的,現在的她要聽從卡卡西這個隊長的話,即使有萬般不滿也不允許她耍小脾氣,“鳴人,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不要!”鳴人還是不老實大亂動,好像這樣卡卡西就會将他放下去一樣,“要回去你們回去,我才不會做出臨陣脫逃的事情呢!”

聽着那邊越吵越沖,饒是佐助也會不想再聽下去了。

“我說你們……”話音戛然而止,馬上要說出口的勸解的話堵在喉嚨,一滴冷汗從發際順着臉頰滑落,周圍的聲音瞬間消失,天旋地轉的感覺席卷全身,好像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似的,他想要出聲提醒卡卡西等人,入眼的卻是毫無知覺仍舊争吵不休的三人。

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他試着開口卻馬上被一陣惡心的氣味沖撞了鼻腔,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發出的惡臭讓他想要嘔吐。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鮮血迸濺開來,最後的一幕是漆黑的沒有一絲星光的夜幕,就像是昏昏沉沉之中所看到的夢境,之後,便再沒有感覺。

☆、86被捉

滴答。

‘這是什麽聲音……’

滴答。

液體敲擊地面的聲音在這個靜的幾乎沒有一絲生氣的空間裏被無限放大。

滴答。

小拇指微微抽動了一下,佐助睫毛輕顫,眼睛緩緩睜開了一條縫隙,模模糊糊的景物映入眼簾,眨眨眼,逐漸恢複了常态。

‘這裏是……’慢慢的坐起身,可以感受到背後有着堅實的牆壁,佐助一點點的摸索,直至穩妥的靠在那片凹凸不平的牆面上,這才開始打量他所在的環境。

佐助是個正常人。

即使有着非常優秀的血統也不代表他會夜視。

入眼的是一片黑漆漆只是隐隐可以分清楚哪裏有東西哪裏沒有東西的程度,甚至連個天窗都沒有刺鼻的氣味熏得他馬上捂住了口鼻,一陣陣的氣悶讓他想要大口喘氣卻礙于這種實在讓他無法呼吸的環境而勉強憋在胸口。

難受的讓他緊緊地皺着眉。

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四周的靈絡波動,可以确定除他以外這裏還有一個活口。

應該是村子裏的受害者吧。

佐助默默地想着,然後随手拈來一個散發着光芒的光球,照亮了四周。

随着逐漸盈滿亮光的四壁,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不為人知的事物也随之一起映入佐助的眼底。

當所有的景象呈現在視網膜上之後,佐助的氣息陡然一亂,光球瞬間打散,剛才還是明亮的房間又一次進入了詭異的寂靜。

血……

覆蓋了滿地的碎屍散發着惡臭……

牆壁上還留着那些死者因為垂死之際的奮力掙紮而留下的各種血掌印。

剛才粘膩在掌心的的液體也昭然表露無遺……

不知道是何時開始的屠殺,這種早已幹涸的褐紅色的血跡趁着那些猶自還顯得新鮮的血異常醒目。

胸腔的震動加快了很多,佐助想要嘔吐,但是卻緊緊地咬合着牙關,這種場面……

這種他從未見過的簡直可以稱之為殘忍至極的場面,不要說是僅有十二歲的他,就算是像卡卡西那樣的經歷豐富的上忍恐怕也是不得見的。

甚至就算是曾經見過戰場的殘酷的他也完全不會想到還會有如此喪盡天良的行為,若只是簡單的戰鬥留下的痕跡與屍體的話并不足以讓讓佐助産生如此打怵的心理。

佐助見過戰場,他的老師便是在那樣殘酷的戰場上離開這個世界的。

單方面的屠殺他也曾近距離的毫無遺漏的被迫從頭看到尾,蠍的忍術是嚣張而華麗的,往往會讓人不自覺地忽略掉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甚至會想要贊嘆想要膜拜,那是讓佐助終其一生也無法忘懷的永恒的瞬間。

但是眼前的一切卻是在挑戰佐助的極限,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遲鈍的沒有顯露,他已經忘了自己下一步需要做什麽,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所有的計劃還沒有産生就已經夭折了……

“天……”一聲壓抑的嗚咽聲從距離佐助不遠的方向響起,“這到底是……”

鳴人在佐助醒來的時候就跟着一起爬了起來,所以在佐助試着照明整個房間的時候他也毫無遺落的把所有的一切看在眼裏。

佐助緊緊地抿着唇,思緒因為鳴人的打岔而漸漸從那種空白脫離出來。

“鳴人,你沒事?”

“嗯……”顯然,鳴人也不是很在狀态,從最初的震驚到現在還是有點慌神,“佐助,這是……”

佐助聽到鳴人在講話的間斷瞬間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就知道現在還是還是不能依靠鳴人那個堪比漿糊一樣的腦袋不管心裏有多麽排斥,佐助也不會一而再的讓這些東西影響他的行動。

黑暗很好的将所有的醜惡與血腥掩飾,除去飄散在四周的讓人頭腦發昏的屍臭以外,什麽也感受不到。

四周靜的可怕,只有兩個人略帶沉重的喘息,這裏的活物除了佐助就只有鳴人了。

“雖然不知道卡卡西和小櫻去了哪裏,不過現在看來我們是無暇顧及他們了。”

長時間的沉默與自我調節,佐助終于開始恢複鎮靜,因為他知道,若是連他也慌了的話,鳴人就會更加的沖動,這種沖擊性的場景對于他來說都是殘酷的,可想而知對于鳴人這樣從沒有接觸過如此殘忍的場面的孩子來說,會給予他多麽大的恐慌。

“也就是說,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好半天,鳴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雖然還是發顫,但是佐助卻已經可以聽清他的話了。

“嗯,”佐助點點頭,可惜礙于沒有一絲的光亮,所以鳴人也沒有看到佐助慘白的臉色。

過于勉強自己果然是沒有好下場的。

佐助沒有辦法在支撐自己使用任何的忍術或是鬼道,除了把希望寄托在鳴人的身上已經別無他法。

“鳴人,你聽我說……”雖然沒有充足的時間來想對策,可是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了,佐助需要趕緊把需要注意的事情交代清楚,否則一旦出現突發狀況,恐怕鳴人只會礙手礙腳而已。

聽到佐助在叫自己,鳴人趕緊打起精神,可是還沒有等他聽到後面的內容,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

“還沒有死啊?”

乍一聽到聲音的佐助也是吓了一跳,他居然沒有發現有人已經站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若是發聲的人沒有說話而是選擇出手的話,他敢保證他和鳴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随着讨厭的聲音一起出現的還有四壁一盞盞的昏黃的燈光,微弱的光芒慢慢的把整個房間照亮,毫無遺漏的把房間的各個角落展露在他們的面前。

不堪入眼的四周沒有了黑暗的僞裝,猙獰的一個個面孔像是在傾訴他們活着時所遭受的痛苦,光是這樣看着就讓佐助膽寒。

鳴人早就靠在牆壁上顫抖着身體,捂着口鼻的他看起來極其痛苦,像是惡心到了極致卻仍舊吐不出來的表情。

“你有什麽目的?”佐助把目光移到對面的人的臉上,盡可能的把注意力專注在這個人的身上,目不斜視,“和我們在一起的另外兩個人呢?”

“哈哈,不過是個下忍罷了,還有心情擔心其他人的狀況,”那個人走上前幾步,臉上挂着輕蔑的笑,似嘲諷,似興奮,“怎麽?不想知道自己接下來的下場嗎?”

看出來再問下去大概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佐助不再開口,而是把心思用在了與小沐的交流上。

鳴人不知道佐助的打算,他早就對眼前的這個名叫拓也的男人忍耐到了極限,不管是新仇還是舊賬,這個男人在鳴人的眼裏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惡人。

“混蛋!這些都是你做的?”

“你說呢?不過不用急,很快,你就是這其中的一員了。”他的聲線顫抖着,甚至發出了興奮地笑聲,随手拎起滾落在腳邊的頭顱,不顧上面突出的眼珠和外翻的帶血的牙齒,将她血肉模糊的臉輕輕地靠在自己的臉側,溫柔的摩挲,“看,只有這種表情才是對人性最好的诠釋,來,仔細看看,這種醜陋的樣子,哈哈,這是他們應得的!應得的!”

“所有的嘲笑還有诋毀都會有他們的報應的!哈哈!我早就說過,他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十倍百倍的奉還回來的!只多不少,在這裏,我就是神!我想讓你們怎麽死你們就會怎麽死!怎麽樣?有趣嗎?”

鳴人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這裏的人都是拜他所賜才會變成這樣滿目狼藉的樣子,甚至連個全屍都沒有,那些死不瞑目的臉孔讓他有種轉身逃跑的沖動。

拓也見鳴人沒有說話,提着手裏的腦袋向着他走過來,“很有趣對不對?”

他惡意的把那張上面趴着蠕蟲的頭舉在鳴人的面前,鳴人身後是牆壁,退無可退,在眼睜睜的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頭顱時,他終于行動了。

雙手下翻,掌心撐地,一腳踢飛了那個讓他恐懼的東西,兩只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于胸前結印,“影分·身之術。”

十幾個‘鳴人’一起向着站在邊緣處的男人撲了過去,卻在即将接觸到男人身體的時候被數只苦無打中,消失在幾個人的視野中。

佐助轉頭看着苦無襲來的方向,從房間的死角處緩緩走出一個身影。

“你又是誰啊?”鳴人眼看自己的絕招被對方輕易化解,又見這個人神秘兮兮的帶着一個面具,頓時更加的急躁。

‘是他。’在他的氣息不再隐藏的剎那,小沐在佐助的意識裏提醒着他。

“這樣對待客人可是很失禮的。”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的特色,反而像是被鋸齒劃過邊緣的木頭,沙啞而蒼老,雖然沒有那種毛毛的感覺,但是卻還是會讓人潛意識的不舒服。

“你怎麽來了?”拓也似乎比較尊敬這個人,甩開面前的鳴人走到他的身後,“這裏交給我就好了。”

“只差一個。”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很好的制止了拓也的不滿情緒,雖然他帶着厚厚的面具,但是佐助還是感到這個人的目光在肆無忌憚的打量着他還有鳴人。

即使看不到他的眼神,佐助也會對這種像是在打量貨物的似的目光感到不滿。

“你要幹什麽?”這個人的本體并不在這裏,不管他看起來多麽的像是一個實體,佐助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是一個分·身。

本就複雜的情況越來越亂,因為找不到他的實體,所以不管進行怎樣的攻擊都是無濟于事的。

“你們兩個,現在有一個機會,”他沒有正面回答佐助的問題,“因為我只需要一個人,所以還會再送回去一個。”

“再?”聽了他的話,佐助微微挑眉,“這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只綁了我們兩個人?”

男人微微颔首,若不是因為佐助一直注意着他的行動,怕是也不會發現他的動作。

鳴人聽得雲裏霧裏,忍不住開口問道,“什麽意思?什麽叫‘送回去’?”

“他的意思是卡卡西還有小櫻不在他的手上,而我們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也會被放走。”

佐助把他理解的東西說給鳴人聽,可他卻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個神秘的男人,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

“沒錯,我已經把他們送回島上了,剩下的就是你們中的一個了。”

聽到他的話,佐助還有鳴人齊齊松了口氣,卻又馬上注意到他說的話。

“我們憑什麽要聽你們的話?”

聽到卡卡西他們沒有事情的消息後,鳴人也來了精神,“我們一定會打敗你們然後一起回去的!”目光堅定的看着那個來歷不明的男人。

“要怎麽選擇是你們的事,如果你們放棄這次機會的話也可以,反正也只會再多一個祭品而已。”

‘祭品?’他的話惹來佐助的關注,這兩個字在之前他去執行焰所指派的任務的時候也聽到過,不過那個時候的他沒有過多在意,但是連續幾次都會從不同的人嘴裏出現的字眼那就不是偶然了。

“你說‘祭品’?這是什麽意思?”佐助不再拘泥于小小的角落,大方的走到那個人的對面,雖然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回答,不過他還是想要問一問。

“佐助,你不要再和他廢話了。我們現在應該先逃出去才是啊!”鳴人不分場合的把心裏的想法喊出來,沒有看到佐助有些發黑的臉。

這種事情也不需要嚷的人盡皆知吧!

“看來還是有一個聰明人啊,”男人的聲音還是那樣沙啞,不顧鳴人因為他的話而變得難看的臉,走了幾步來到佐助面前,伸出一只滿是皺褶的枯黃的手,挑起了佐助的下巴,“仔細看看還是你比較順眼,這樣好了,如果你願意主動配合的話我就放了你的同伴,怎麽樣?”

下巴上傳來的猶如被砂紙打磨的刺痛讓佐助很不舒服,尤其是從他觸碰到自己的剎那,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和小沐的聯系就被強制性的切斷了。

咬不準是男人所為還是小沐刻意避開他,總之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對于現在的佐助來講都是很糟糕的。

“你放開佐助!”一見佐助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他打量,鳴人猛地沖了過來,想要借勢給男人一拳,可是還沒有等到他沖到男人的跟前,就被拓也一巴掌扇了出去。

“咳咳,”随手一抹唇角的血,饒是鳴人這般身體素質過硬的人也沒有立刻站起身。

“想好了嗎?”男人對于鳴人的慘狀連施舍的一眼都沒有給予,他仍舊在對着佐助的臉,佐助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打什麽主意,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若是他不答應的話他和鳴人兩個人都會死在這裏。

“想好了嗎?”拓也毫不留情的一腳踩在鳴人的胸膛上,一把苦無逼在脖頸的動脈處,一條淡淡的血痕馬上出現,只要再使一點點的力氣,鳴人就會馬上沒命。

“我答應你。”毫不留情的拍開男人放在他身上的手,佐助的心裏已經有了打算,他既然沒有強制性的逼他就範,反而是非要他心甘情願的答應,還以鳴人的性命作為威脅,想來這件事情還有轉機,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讓鳴人先離開這裏。

“好孩子。”似乎是因為佐助的回答讓他很滿意,他沒有計較佐助失禮的舉動,一陣淡淡的霧氣散去,他像是出現那樣再一次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切,真沒勁。”拓也松開了對于鳴人的禁制,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等一下,”佐助攔住他的步伐,“你什麽時候将他送出去?”

“明天,”拓也回頭看了佐助一眼,因為光線并不是特別的明亮,所以佐助沒有看到把雙眼中隐藏着的瘋狂,就像是在看待一個即将落入口袋的獵物的食物,慢慢的勢在必得,“就讓你再多活一晚,把他送出去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87一人的選則

“佐助,你怎麽可以答應!?”鳴人費力的支撐起身體,滿臉都寫滿了不敢相信,“不行!要走我們一起走!”

“笨蛋,”佐助身體虛弱的靠着牆壁慢慢下滑,最終坐在地上,“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強吧?而且,我也不一定肯定會有事。”

鳴人咬着嘴唇不說話,倔強的看着佐助仍舊慘白的面孔,來到佐助的面前,沒有任何征兆的一拳打在佐助的臉上。

“你混蛋!”

佐助的頭被打的偏向一邊,嘴角的血一點點滴在地上,鮮紅的顏色襯得幹涸的血跡格外刺眼。

“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同伴!”鳴人的聲音很壓抑,壓抑的好像被困在荊棘地裏的受傷的小獸發出的嗚咽,“誰要你來做決定啊!”

靜。

這一刻安靜的近乎窒息。

鳴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佐助,克制着想要再揮上去一拳的的沖動。

“鳴人,”長久的靜谧之後,佐助終于開口了,沒有憤怒沒有質問,只有他知道鳴人這一拳是用了全力的,血腥的氣息在他的口腔裏蔓延,“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他的話很輕,裏面沒有嘲諷,就像是在敘述一件萬分正常的話題而不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一樣。

鳴人在聽到他的問話之後,攥緊了雙拳,牙關緊閉,明明氣到發抖但卻還是什麽也說不出來。佐助說的是事實。

他知道。

在他的影分·身被打散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的查克拉已經被封住了。

在他身體還是正常的情況下他都沒有辦法戰勝拓也,更不要說那個讓拓也連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出口的神秘男人的實力了。

“可是,我們可以想辦法……”半響,鳴人才吐出這樣一句幹巴巴的話。

“鳴人,”佐助打斷鳴人接下來的話,“我們只有這一種選擇。不要說你,現在的我若是真的戰鬥起來也只會礙手礙腳,比起反抗,我們唯一做的只有妥協。”

“我留下。”鳴人來到佐助的面前席地而坐,他的眼中泛着湛藍的光,“如果一定只能有一個人能夠逃脫的話,我想要把這個機會給佐助。”

沒有料到他會突然轉移話題,佐助在聽到他的話的時候錯愕良久,怔愣之中,眼前的面孔與另外一張溫潤成熟的面孔瞬間重合,佐助有點恍惚。

看到佐助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那種專注的眼神不知怎的讓鳴人的呼吸有一瞬間的慌亂。

“笨蛋,”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點奇怪,佐助偏了下頭,想要移開視線,無奈鳴人坐得很近,若是他的視線轉到其他地方的話就更加奇怪了,佐助調整了下坐姿,“你知道留下來的話會發生什麽?”

說完,他的視線有意的掃過四周,鳴人也明白了佐助的意思,剛才好不容易壓制住的寒氣一下子用上了脊椎。

看到鳴人的反應,佐助知道很滿意,這裏的環境對于一個孩子的沖擊還是很大的,不管鳴人有多麽的樂天,他都終究是個孩子。

“所以說……”

“我要留下來!”鳴人沒有等到佐助說完,大聲喊道,像是在表露他的決心,“我是不會留下佐助一個人的。”

“你不怕?”佐助看着鳴人顫抖的雙手,微微挑眉,雖然他知道鳴人在某些方面特別的固執,但是他還是希望鳴人可以知難而退。

“是,我怕,”鳴人的目光不閃不避,他的眼中倒映着佐助漆黑如夜色的瞳孔,“我怕死,三代爺爺死的時候大家都在哭,那天的雨下得很大,我還記得在我上去為他送上那枝花的時候,我也沒能忍住,回家後我哭得比誰都兇。”

沒有想到鳴人會講這些往事,雖然那一天現在想來還有如就在眼前似的,佐助知道三代火影對于鳴人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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