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官在逐漸的消失,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的恐懼感牢牢地揪緊了他的心髒,他不認為自己是在呼吸,也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裏多久了,他只知道小沐出現過一次,可是等到他找回自己的聲音想要說話的時候,他便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

只有黑暗……他甚至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

甚至連自己都看不到,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還擁有身體,他唯一的依仗也消失不見,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聽不到,什麽都感覺不到……

可能只是一天,也好像是一年,或許是更久。

佐助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往前走,但是他更肯定的是自己一定是站在原地沒有動,景色一如既往的除了黑暗便什麽也沒有了,佐助在這種情況下什麽都沒有想,他的思想很空,放空到忘記了一切。

身心都充滿着說不出的輕松,一直在他身體裏仿佛時刻都在壓迫着他全身細胞的力量慢慢地抽空,一點一點,然後冰涼的感覺從心底慢慢延伸,直到四肢百骸,如同冷凝的泉水在一絲絲的擴散……

……

重症監護室的燈一直亮着,“手術中”四個紅的刺眼的大字醒目的提醒着每個人裏面的緊張狀況,忙碌的醫護人員一批又一批的進出。

靜音表情嚴肅的為綱手擦着額頭冒出的汗,略帶顫抖的手将她忐忑的心情表露無遺,她不敢去看與他們僅隔着一面玻璃牆的卡卡西還有鳴人等人,她不敢也不想看到他們的表情。

卡卡西的身體在看到那條瑩綠色的直線的時候臉上血色全退,唯一漏在外邊的右眼在沒有平時的随意與自在,一瞬間放大的瞳孔充滿了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鳴人身體晃了一下,一連退了好幾步,他的喃喃自語沒有人回答,因為所有的人都無暇顧及其他,若不是小李緊緊抓着他的胳膊,鳴人幾乎想要不管不顧的沖向理療病房,他想要叫醒佐助,他還有好多話沒有說給佐助聽……

小櫻早就淚流滿面,井野沒有像往常一般對她冷嘲熱諷,她的心情不比小櫻好受,儀器上冰冷的顯示讓她連自己都安慰不了,又如何去告訴其他人不要擔心。

丁次難得的放下了零食袋子,一臉凝重的看向同樣一聲不吭的鹿丸,他想要說點什麽緩和氣氛,但是看到鹿丸察覺到他的意圖向他搖搖頭的時候,他還是咽下了還沒有組織好的話,只是站在一旁不在出聲.

“唔……”赤丸沒精打采的舔了下牙的手指,粗糙的舌苔劃過指尖,卻喚不回牙的意識。

他的目光呆滞的盯着屋子裏躺在雪白病床上的黑發少年,手指輕顫,向前伸出的雙手在半途中落了下來,伏在赤丸的頭上,無意識間的用力惹得白色小狗輕聲嗚咽.

“牙,你不要……”注意到赤丸疼痛的樣子,雛田邁前一步想要勸勸因為失态而傷害到自己的搭檔的牙,可是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志乃制止住了,他伸出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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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一臉痛苦的牙,終是什麽也沒有說。

“綱手大人還沒有出來,想必是還有希望。”一直都很安靜的凱打破了許久的靜谧,他的話給了在場很多人希望。

“濃眉老師說的有道理,”鳴人沒有掙脫小李仍舊抓着他的手,突然笑得很牽強,像是在故意展露笑顏,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其他人,“婆婆還沒有下結論呢,這說明佐助一定還是可以救回來的,是吧,卡卡西老師。”顫抖的聲線卻沒有他所說的輕松.

“嗯,”卡卡西輕聲應着,越握越緊的雙手被他插在兜裏,指尖深深地插入掌心的嫩肉,從褲腿上漸漸滲出血跡,染紅一片.

……

蔓延過全身的水流好像有着平複人心的作用,似乎無論擁有怎樣負面的情緒,都會被這種清涼的感覺慢慢平息下來,一點一點,徒留下寧靜祥和。

浮躁的厭倦的恐懼的情緒慢慢的,緩緩的從心底的一處漸漸平緩,心靈被陌生卻熟悉的力量所感染,剛開始的不知所措還有在這個世界一直都不曾獲得的那份應該被他所認同的歸屬感攀爬至全身,越加浮躁不堪的心,也被洗滌幹淨,就像是風中居無定所的浮萍終于紮住了一方只屬于自己的土地,不再無措不再彷徨,只餘空靈澄澈。

意識中的他順從本能的閉上眼,整個人融入了這股不停湧向靈魂的源泉中,他心靜如湖,不起絲毫波瀾,充盈的靈力仿佛不會疲倦的生命體汲取着周圍它所能接觸到的點點光輝,靜待自由的一刻,仿佛是厚積而薄發,不再像之前那般安靜的等待,他吞掉了所有他所能接觸到的黑暗,吸收掉了佐助身邊的一切,那些像是純白的雪般的色彩圍繞在佐助靈魂周邊,然後漸漸散開,充斥着佐助的整個靈魂.一邊旋轉,一邊散發着一圈又一圈宛若星雲的波紋。

那些最開始便存在的波紋,像是流雲彩帶,如霧似幻,帶着說不出的神秘深邃,恍若那看不到盡頭的星海深處。

天空大地四處飛舞懸挂着流瀉着暮般的深邃,時不時有流光從中竄過,乍起一片光華萬千。

須臾之間,暮色四散,光與影的交錯纏|綿,如煙般的流光傾瀉在他的眼中,袅袅娜娜,輕盈躍動,宛如于花叢裏因為慶典而蹁跹起舞的精靈。

黑與白的沖擊遠不止他所想的那樣和諧,模模糊糊景象一點點的呈現清晰,直到碎裂。

在他眼前,化作零星碎葉,再不見蹤影。

佐助在這片寧靜祥和中不知不覺中就陷入了感悟。

深陷在意識海中的佐助沒有發現,他的靈體在時間的沉澱中發生着肉眼所看不見的變化.

膚色白皙潤澤,眉如遠山,稍顯柔弱,然而那眉骨部分卻絲毫不顯女氣,反而有着令人不易察覺的鋒利線條,隐隐顯出一絲獨屬于這個年紀的倔強。

黑亮的眼睛上面覆蓋着長而蜷曲的睫毛,密密的打下半個眼睛的陰影。

稍長的額發被掖到耳後,卻有一部分柔軟的貼在飽滿的額頭,堪堪擋住了一部分的眉。

修長高挑的身體,略帶纖細的骨架,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極致的華麗和凜然的姿态.

纖細透明的靈體被濃郁的靈力包圍,力量的純粹足以讓所有的死神驚嘆,佐助原有的靈力本已是難得一見的清澈優雅強大,但是與現在,與此時此刻整個空間充斥着的瘋狂的湧向佐助體內的靈力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

佐助靜待時間停止的那一刻,靈力濃郁的環境讓他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

時間在這裏毫無意義,當那雙宛若碎星的黑色眼眸帶着釋然與灑脫緩緩呈現于世之時。

只一霎,宛若靜待已久的月色,終是在黑夜的包裹中灑出了迷離的光華。

☆、90神智尚未清醒

月色如銀,揮灑天地.

佐助走在前面,沒有理會在後面如往常一樣叽叽喳喳吵個不停的夥伴,雖然只是小櫻在一味的教訓着說話大大咧咧的鳴人,而鳴人也只是一味的道着歉并且不停地解釋着.

“鳴人,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佐助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陪你胡鬧啊”小櫻一邊說着一邊還不忘瞄着走在他們前面的黑發少年,"這麽晚了,佐助必須回去休息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每天精力旺盛的跟個笨蛋似的嗎”要不是還想要在心上人的面前保持自己僅剩不多的淑女形象,小櫻一定會毫不客氣的一拳打飛鳴人.

在他們看不到的陰影裏嘆了口氣,佐助是真的很想回去睡覺,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佐助不再理會後面的聲音,自顧自的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作為大病初愈的未成年兒童,佐助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去陪他們胡鬧了.

“呦,”靠在在家大門上笑的一臉無良的銀發上任在看到向着自己走來的少年時收起了手中的小書,當然,剛才看沒看進去就是一說了,“回來的很晚啊.”

“啊,”佐助擡腳邁過不算高的門檻,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還真是冷漠啊,”嘴上說着飽受傷害的話,卡卡西卻沒有一絲不滿的意思,緊随佐助的步調,他也來到了寬敞的客廳.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要休息了,”言外之意就是光明正大的趕人了,渾身的無力感讓佐助越發的沒有耐心,“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最近的一段時間我有權拒絕所有人的探訪.”

的确,從地獄大門走過一圈的佐助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任誰都知道他的查克拉經絡受到了致命的打擊,所以不管是訓練還是任務,通過火影的特權批準,他有着拒絕一切與在家專心靜養無關事宜的權利.

“我只是……”只是什麽呢……

卡卡西沒有想到一向思維敏捷的自己也會有連探望心上人的理由都說不來的時候,他只是想要看看他,哪怕只是遠遠地看看也好.

那一天的記憶過于深刻,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躺在那裏的佐助讓他恨不能親手殺了沒能保護好他的自己,在那個時候他不知道除了祈禱奇跡能夠發生以外自己還能做些什麽,要不是僅剩的理智一直在提醒着自己鳴人也是他的學生,而佐助也一定不希望自己用生命換回來的同伴因為自己而遭受傷害的話,他一定會狠狠地教訓鳴人一頓,畢竟要不是為了保護鳴人,佐助也不需要這麽委曲求全,自然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說到底,他還是自私的,他甚至想過如果那個時候躺在手術臺上的是鳴人該有多好,就算他是恩師留下的唯一的血脈,在他的心中,也沒有誰是抵得上佐助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的。

“只是什麽?”拿着水杯的手一頓,佐助沒有等到下文,疑惑的轉過頭看向不再出聲的卡卡西,微微挑眉。

“今天我想留下來。”卡卡西把目光轉向佐助或許說他的目光從沒有離開佐助,百轉的思緒在此時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等待佐助的回答時依舊沒心沒肺的笑,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他有多麽的緊張。

“不行,我沒有收留你的義務,”佐助不動聲色的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杯底接觸桌面的一剎,一聲脆響打破了剛才的寧靜。

“是嗎,可是我想留下來,”卡卡西還是一樣的無辜的攤了攤手,“剛出完任務回來,我可是很累的,已經沒有力氣再折騰了,你就這麽狠心的想要看自己的老師露宿街頭嗎?”

真是……夠無恥的……

佐助雖然表面看起來比同齡的孩子要淡漠很多,但是那也只是表象,他的內在除了偶爾的炸毛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心軟,在沒有實實在在的站在他的對立面上的情況之下,他一向狠不下心,尤其是卡卡西這種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并且很明顯的透露出‘你不收留我我就無家可回’的意思的姿态,佐助忍着把他扔出去的沖動轉身向着樓上走去,反正對于打定主意想要留下來的引發忍者,除非是付諸武力,要不然的話,不管費多少的口水都是白費,這一點對于曾經和他同居過很久的佐助來講是此已為常的。

看出了佐助的妥協,卡卡西笑的見牙不見眼,月牙似的彎起眼睛,裏面流露出濃濃的情義.

還好,戒尼他……沒有變。

幾乎是頭剛一沾到枕頭就睡死了過去,佐助早在清醒的那一天就被小沐告知了一切,該說是因禍得福吧.

靈力抽幹身負重傷的身體反而制造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契機,那部分被小沐保管着的這個世界的死神的靈核随着時間的推移在沒有掌管者的情況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要不是小沐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控制住靈核的暴動的上的話,佐助也不會遭受生命受到如此大威脅的情況.

但是也正是因為生命的跡象緩緩減弱,導致佐助的靈體開始消散,點點四散的靈子雖然是所有人的肉眼所看不見的,但是卻因其的澄澈與強大引起了靈核的注意,當小沐注意到佐助的危險而不小心分散了精神的時候,靈核靠着其力量的優勢還有法則的保護脫離了小沐的掌控,而佐助的斬魄刀‘陌上塗川’在感覺到宿主的危急之時,無意識的始解放出了當時佐助殺掉死神之時它所吸收的死神的力量.

熟悉的感覺還有強者的吸引使得靈核本能的被吸引,本來它是想要借機吞噬掉佐助的一切的,卻不想在佐助呼吸停止的一瞬,一直處于沉睡狀态的焰感覺到了佐助的危險,他的本意是壓制住暴動的靈核然後毀掉,畢竟誰都不喜歡脫離預期的東西.

可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卻出現了,因為被靈力所吸引而靠近佐助的靈核在四處逃竄間撞上了佐助的靈體,就像是本能一樣,一直都靠着吸收他人的靈力來增長和恢複自身力量的佐助對于這種事情已經此已為常,甚至可以說這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所以當強大的充滿了力量的靈核撞了過來的時候,佐助的靈魂毫不猶豫的将它容納,而且當時正是佐助呼吸停止的瞬間,所以說那個瞬間也是佐助的靈魂脫離身體靈力最為充足的一刻.

完全的包裹住靈核,再加上焰的可以鎮壓還有那部分不容小窺的死神之力,接下來的一切雖然艱難而漫長,但是卻也順理成章,佐助……

繼承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規則——死神。

……

“嗨,早上好。”

笑眯眯的坐在沙發上面,卡卡西拿着一份不知道從哪裏拿到的報紙,毫無壓力的坐等早飯,一臉的惬意讓佐助想要把手中的盤子扣在他的臉上,要不是他死皮賴臉的非要留下來,佐助也就不需要為了不去暴露義魂丸而自己做早餐了,雖然它們做的味道不算好,但是也總比自己動手來得輕松,畢竟有人伺候就是省力.

“嗯,”不管心裏有多麽不想要搭理卡卡西,處于一直以來的良好教養,佐助還是回應了一聲,把手裏的東西整齊地擺在餐桌上,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銀發忍者,示意他可以開飯了.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雖然卡卡西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礙于佐助一副食不言寝不語的架勢,他還是沒有開口.

主動接過洗碗的任務,卡卡西很積極地去了廚房,佐助也沒有推脫,等到卡卡西的身影沒入廚房之後,他也轉身打算離開,力量的融合階段是很重要的,他的身體還承受不了這種沖擊,除了用睡眠來緩解疲勞之外,他還沒有想到其他的辦法.

“佐助,你要不要……”收拾好一切的卡卡西拿着飯後的甜點出來,卻沒有看到佐助的身影。向着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躊躇了一下,卡卡西還是向着佐助的房間走去。

黑發的少年在床上睡得很安穩,舒展開的眉頭讓他的臉龐看起來不再像平時那般冷冽,反而多了幾分他這個年紀所特有的稚嫩,微微張開的小嘴似乎看見裏面的粉紅的小舌頭,卡卡西突然感覺口有些發幹,他知道佐助睡得很熟,從剛才他的敲門沒有得到回應就可以看出來。

那是不是表示如果他做些什麽佐助也不會發現?

這個念頭閃電般劃過卡卡西的腦海,并且揮之不去。

一直以來因為害怕吓到佐助,所以他也索性在裝傻,假裝他沒有發現佐助就是‘戒尼’的事實。

所以他也沒有辦法像以前那般與佐助親近,他看得出來,佐助對他并沒有他對佐助的那樣的心思.

可是佐助還小,他可以等,他有的是耐心,他相信只要自己夠堅持,佐助一定會無法逃脫自己,他有自信自己能夠成為佐助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因為他們的過去是只屬于他們兩個的,佐助的特別也只有他知道,他們一起走過的那段時光是他的人生最黑暗也是最重要的時光,有恩師,有朝夕相伴的夥伴,有很多很多重要的記憶。

佐助一定會是屬于他的,曾經的他對于這點深信不疑。可是經歷過越來越多的事情之後,他逐漸發現自己的錯。

佐助的身邊有了更多的重要的存在,可以讓他為之身陷囫囵,可以讓他不再獨善其身,他看得出來,鳴人對于佐助的重要性,所以他也在害怕,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按照佐助的性格,一定是把鳴人當做是一個重要的夥伴所以才會對他那麽好,可是即使他這樣想,他也是害怕的.

在佐助虛弱的躺在手術臺上的那一刻,在他的心跳停止的一瞬間,只有自己知道,那時的他有多麽害怕,如果不是還有一份堅持讓他看到最後他肯定會困死過去的,他沒有辦法承受佐助的離去,他以為他所想的最重要的存在,只要陪在佐助的身邊就好,.

可是那一刻,他想的卻是如果佐助無法醒過來的話,他也不會讓他一個人孤獨的離開這個世界,不管去哪裏,他都要陪着他,就算會被責備也無所謂,他要一直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佐助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想的還要高,他想要佐助的一切……

“唔……”佐助的一聲呢喃讓卡卡西收回了描繪着他的臉上線條的手,取而代之的是溫熱的唇,一遍一遍,小心翼翼的摩擦着.

嘴上傳來的柔軟的觸感讓卡卡西清楚的感覺到佐助是活着的,他還在自己的面前,只要想到佐助沒有離開自己,他的心都暖起來,說不出的舒服。

他微微斂起的雙目滲出一點笑意,輕易的撬開佐助與睡夢中沒有咬緊的唇齒,濕熱滑溜的舌頭頓時完美的深入其中,掃蕩着每一個角落,甚至勾住佐助小巧的舌頭深深的吸吮起來,一絲的津液順着佐助的唇角流淌下來,看在卡卡西的眼裏,說不出的誘惑,任誰也沒有辦法忍受自己心愛的人以這種誘人的姿态躺在那裏卻無動于衷,除非是聖人,而卡卡西自認自己只是個普通的男人,最起碼他是無法抗拒的.

近乎窒息的吻讓佐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的意識還處于混沌狀态,半阖的眼眸霧蒙蒙的一片,為了呼吸而張開了雙唇,舌尖無意識的勾在對方的舌上,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牽動着卡卡西的僅剩的理智,即使知道現在的佐助是沒有清醒的,但是還是止不住卡卡西想要他的舉動.

離開了佐助的唇,輕輕掀開那床适合在初秋用的薄被,僅着一身深藍色的睡衣的佐助以一種柔弱的姿态瑟縮了一下,眼眸微微睜大,好像漸漸開始清醒,可是卡卡西卻沒有給他反映的機會.

後腦被用力的扣住,又濕又滑,灼熱的溫度從佐助吃痛的雙唇間竄了進去,拼命閃躲的舌頭被輕易的勾住,令人窒息卻不容抗拒.

本來就是專心融合着力量的佐助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所以也沒有做任何的預防,身體上傳來的感覺讓他顫栗,意識朦胧間,他拼命的找着支撐點,嘴巴上傳來的清涼而灼熱的查克拉讓他的融合進度猛然加快,就像是一直以來以一種緩慢的節奏進行的流水線工作突然換了一個更加高級的發動機一樣,這個世界的死神的力量哪怕只是一點,也足以讓佐助頭疼,可想而知席卷而來的浪潮讓佐助的理智盡失,越發的放松的身體,還有青澀的回應讓卡卡西快要瘋狂.

睡衣的樣式并不算複雜,一排整齊的扣子早在佐助的掙紮之間開了幾顆,漂亮的鎖骨展露無遺,喉嚨輕輕咽動,卡卡西溫柔的解開剩餘的衣扣,帶着薄繭的手指從胸膛開始,緩緩下滑,不顧佐助的輕微掙紮,一點點的褪下了他的睡褲.

陽光從沒有遮擋的窗棂傾瀉而下,淡金色的光芒打在佐助的身上,帶着聖潔的光,此時的他像是墜落凡間的精靈,卡卡西一個翻身,從床側來到佐助的床上,架起雙臂以一種保護的姿态俯視着躺在他身下的黑發少年.

少年的身子很漂亮,從精致的臉開始,優美的線條極其流暢的滑過單薄的肩膀,再到不盈一握的纖腰,沒有發育成熟的纖長手腳,看似無力的垂落一邊,可是卡卡西卻知道,佐助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漫不經心的朝着門的方向瞟了一眼,卡卡西稍稍換了個姿勢,那束打在他的臉上的陽光,讓人看不見他的面容.

卡卡西再一次覆上了佐助柔嫩的雙唇,帶着淡淡的憐惜,但是更多的是極致的纏綿.

壓下了佐助的反抗,突如其來的陌生的快感讓佐助的眼角眉梢帶着若有似無的魅惑,微張的雙唇吐着熱息,嫣紅的小臉一絲緋色,眉頭輕皺.

……

雖然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叫嚣着讓他做下去,可是卡卡西很清楚現在的佐助是所以會這樣的順從完全是因為他的意識并沒有完全清醒,而且剛剛出院的佐助還承受不住他對他的**,他不想自己為了一時的歡愉而傷害到佐助,更加不希望佐助在清醒之後用厭惡的眼光看他,那是他無法承受的結果.

可是……

如果只是小小的占些便宜的話,佐助應該是不會發現的吧……

……

僅一門之隔,一個金發的少年恍惚着離開,藏不住滿臉的震驚……

☆、91方法

“佐助,你……”鳴人抓抓頭,想要問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只是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然後像是做賊心虛一般的迅速撇過頭,心不在焉的扒着草。

“什麽?”佐助皺眉,鳴人這種欲言又止的狀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每一次他主動問起來的時候,鳴人都像是看到鬼了似的忙不疊的解釋着擺手,鬧得佐助的心裏也好奇的要死,照着鳴人這種有什麽說什麽的性格,能夠讓他憋這麽久卻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情況實在是少之又少,可以說佐助是第一次見到,要知道,就算是得罪人的讓人想要殺了他的話鳴人也是說得很溜的。

看到注視着自己的黑色眼眸,鳴人突然想到了那天他在佐助的家裏看到的場景,那時的佐助褪去了冷漠的外衣,說不出的魅惑讓鳴人再一次臉紅得像個番茄,結結巴巴的說了什麽鳴人記不清了,但是當他看到佐助皺着眉頭想要離開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佐助的手腕。

“那個……其實就是……”一咬牙,鳴人在心裏為自己打氣,有什麽說不出口的,要是再問不出來的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會被憋死。

“那天,你和卡卡西老師……你們……我是說,你們……”

“你到底要說什麽?”聽着鳴人前言不搭後語的問話,饒是佐助的智商也完全不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哪一天啊?”

“就是前幾天卡卡西老師去了你家,你們……”

“我們?我們怎麽了?”

“你們做了什麽?”終于說了出來,鳴人閉着眼睛心一橫,聲音大的像是在喊叫,引來不遠處小櫻的側目。

“啊?”想不通鳴人到底想到了什麽,佐助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鳴人大概是想問卡卡西是不是教了他什麽特別的忍術,所以他覺得老師偏心,所以嫉妒了?

不能怪佐助想偏了,那一天卡卡西對他所做的一切,除了身體的本能反應以外,他已經不剩多少記憶了,再加上事後卡卡西把一切都收拾得很好,所以佐助也不會懷疑什麽。

雖然隐隐感覺到卡卡西對他做了什麽,但是礙于記憶比較模糊,再加上後來卡卡西也沒有什麽反常的舉動,他也沒有往那方面想。

不過佐助知道卡卡西一定是吻了他,因為在那段時間他的靈力融合進度比起以往快了不止一倍,而且小沐也透漏了他可以用之前導出靈力的方法來加快進度,這樣說來還要感謝卡卡西,要不然佐助早就把這個方法忘到九霄雲外了,而且只是接吻對于佐助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太多的感覺了,比起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佐助更加注意的是什麽時候他才能夠掌握到足夠的力量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突然想起來鳴人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情,若有所思的看着鳴人,佐助覺得自己大概可以突破瓶頸了.

“沒做什麽,除了在一起吃了早飯以外,我一直在休息。”實話實說,這的确是佐助所知道的自己的行動了,為了讓那個鳴人安心,不要以為卡卡西對自己偏心,末了,佐助還加了一句,“我一直在睡覺,不過卡卡西去幹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一句話勾起了鳴人一直沒敢回想的畫面,那一天他只是想要去探望佐助,因為按門鈴沒有人理,一直自來熟的鳴人也就很自然的打開大門走了進去,轉了一圈卻沒有看到佐助,他就來到了佐助的房間門前,但是在他想要開門給佐助一個驚喜的時候,透過沒有關嚴的房門,他看到了卡卡西老師還有佐助,他們在……

雖然年紀尚小,但是一直跟着好色仙人修煉的鳴人并不是什麽也不懂,他知道兩個人是在做什麽,但是在他單純的腦袋裏,這種事情應該是夫妻之間,再不濟也要是兩個異性才對.

理智一直在告訴他應該趕快離開的,但是卻始終邁不開步伐,可以說那香豔的場景,鳴人是從頭看到尾的。

“你不記得了?”鳴人小心翼翼的問着,還不忘注意着佐助表情的變化。

“不記得什麽?”佐助一挑眉,他還真的是不知道鳴人想要知道什麽。

“沒事了!”鳴人緩緩舒了口氣,對于佐助,他一直是了解的,佐助不是那種做了事情不敢承認的人,而且潛意識裏鳴人對于這個回答也是很滿意的,心思千回百轉,仔細想想,那個時候好像只有卡卡西老師一個人在動,所以說…….不知道為什麽,鳴人突然感覺心裏非常舒坦。

“莫名其妙,”看到鳴人一個人在一旁傻樂,佐助抽了抽嘴角,貌似最近的第七班,只有他比較正常,除去一直在躲着他的鳴人,還有不知道為什麽總是過度的關心着他的卡卡西,就連小櫻也是一有時間就盯着他不放,要不是他的心理素質過硬,想來他一定是連飯都吃不下了。

“我嗎”佐助看着一臉都寫着’真的是麻煩啊’的神色的鹿丸,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丁次.

“是啊,伯母說無論如何都要你過來一起吃晚飯,要是不能把你帶過去的話,鹿丸一定會罵死的.”咔嚓咔嚓的嚼着嘴裏的薯片,丁次代替同伴回答了佐助的問題.

“反正就算不來我家,也一定會有人邀請你的吧,”随意的抓了抓沖天辮,鹿丸下垂的眼角顯得更加無精打采,要知道,自己佐助被救治成功的那一天開始,他的人氣就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本來就深受全村老老少少喜歡的佐助這一次為了救同伴而差點喪命,讓很多心裏認為宇智波佐助性格孤傲不好相處的人都改了觀,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心起佐助,不知道是佐助本身就是魅力迷人還是怎麽回事,随着人們對他的了解,俊美亮麗的外表還有冷酷卻帶着小孩子的倔強的性格,再加上從各種老師還有佐助的同學的言論,佐助已經是木業最受歡迎的人物no.1。

雖然對于這件事,一直從來沒有關心過這方面的佐助是完全不知情的。

面對各種泛濫的母愛,佐助感覺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他又不是小孩子,哪裏需要像是個瓷娃娃一樣被這麽多人呵護啊……

“我已經答應犬冢伯母了,”一句話幹淨利索的拒絕了鹿丸的邀請。

“真是的,居然被登先了,”一臉的無奈,鹿丸已經可以想象得到回家之後老媽一定會對他碎碎念的。

其實雖然佐助答應了犬冢伯母的邀請,但是那也是被逼無奈的,還沒有等他說出拒絕的話,他今天的晚飯就已經被敲定了。

一頓飯下來,佐助吃的有些拘束,不管過了多久,這種類似于蹭飯的舉動他都不能泰然處之,所以不管是誰的邀請他都會禮貌的拒絕掉,不過這一次卻是例外,應該說他實在是招架不住伯母這種雷厲風行的不給他留一絲反抗的性格的人嗎?

但是不管心裏有多不舒服,良好的教養還是不會掉了佐助的價,貴族的教育總是最優秀的,而在屍魂界的那些年,作為貴族最為看好的優雅公子的佐助更是将這種對貴族的诠釋做到最好。

一直專心于晚餐的佐助自然沒有看到犬冢伯母看着他那越來越滿意的眼神,還有牙的姐姐在他和弟弟之間飄來飄去的暧昧眼神,更加沒有注意到牙通紅的臉頰還有拘謹的動作。

“不錯嘛!完全可以達到九十分了,”姐姐乘着佐助坐在客廳和媽媽聊天的空隙把弟弟拽到了餐廳,豪爽的揉着牙的短發,還不忘調侃着一臉困窘的弟弟,“剛才我可是看到了!沒有想到一向神經粗的堪比電線的牙也有害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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