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是對放在他頭上的那只手表達着不滿。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真是不懂事啊。’鳴人的手指緩緩擦過那層薄薄的玻璃,阻隔在指尖的冰涼的觸感讓他突然有些想哭,兩年的修行,他終于回到了村子,可是卻沒有得到他所渴望的東西。
看到了昔日的同伴們一個個都有了非常大的變化,甚至有那麽幾個人讓他都沒有在短時間內辨認出來,那個時候他就在想,佐助,現在的他是什麽樣子呢……
“什麽?我愛羅被抓了!”鳴人不敢相信的走上前,看着綱手,滿眼的詫異,”他不是風影嗎?”是呀,當年的那個一直以殺孽來作為活着的依靠的紅發少年,他的變化是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欽佩的,誰都可以想象得到,一個人見人畏的情緒波動極其不穩定的人柱力,是要經歷怎樣的白眼還有挫折才能夠坐上那個人上人的位置,而且,又是什麽讓他願意承擔一個村子的人民的命運還有責任來為之奉獻出自己的精力還有汗水.
“是的,我們在今早接到了來自同盟國風之國的援助請求,砂忍村的風影——沙暴我愛羅已确定是被曉組織的成員擄走,目前,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鳴人攥緊了拳頭,雖然他和我愛羅的交集并不算有多深,但同樣身為人柱力并且有着相同的夢想讓他們之間有着一段絕對不算淺的惺惺相惜的友情。
“這一次的救援人員已經定下了,因為事态緊急,所以整個小隊的成員立即出發。”
在幾乎同一時間,遙遠的音忍村,一處陰冷潮濕的地下的某個房間裏面,黑發的少年看着手中的信函,緩緩地站了起來。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
該說他回來的真是時候嗎,佐助勾起了唇角,随手掏出了一顆墨綠色的珠子,吞了下去,一瞬間,靈與肉的分離,帶着深紅色神秘條紋的面具遮住了少年的眼睛,沒有一絲的縫隙漏在外面,好像他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少爺,又要離開嗎?”‘佐助’的表情帶着不舍,卻沒有一絲的不滿。
三號占據佐助的身體并且一直聽從佐助的命令在大蛇丸的手下一邊訓練着自己,一邊完成大蛇丸交代下來的任務近乎兩年,不得不說某個實驗狂人雖然性格變态行為怪異,但是卻是真的有着旁人無法匹及的才能,短時間內,三號的進步之快讓長時間沒有見到他的佐助也不禁稱奇,所以他才會安心的将自己的身體交給三號使用。
“我愛羅被抓了。”一句話簡簡單單的概括了整張紙的內容,佐助沒有再多說什麽,應該說有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他們知道的。
不管是收集情報還是解決掉礙事的侵入者,佐助都是從沒有對誰解釋過什麽,因為沒有必要。
這兩年的時間,除了偶爾會來到這裏了解一下情況以外,佐助一直都在一邊吸收着力量,一邊做着他分內的事,他的實力早就因為各種的磨砺而不可同日而語,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不想要把更多的人卷進不必要的麻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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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請萬事小心。”三號又何嘗不知佐助有意的隐瞞呢,但是他不介意,應該說他們都不介意,只要他們的少爺不抛棄他們,只要佐助願意相信他們,那麽他們便可以為了佐助付出一切,這不是愚忠,而是一種無法用任何言語來膚淺的表達出來的情感,從他們即将被銷毀,而站在他們面前的少年将他們從那個不見天日的牢籠中救起便開始了……
“辛苦你了。”佐助微微颔首,轉身瞬步離開了,也因此,他錯過了三號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浮現的驚喜的笑容,“怎麽會呢……”
☆、95營救
時間一點點過去,佐助在看似漫無邊際的森林裏快速的前進着.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佐助在這段時間裏面去見過我愛羅,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當上風影.略顯稚嫩的臉龐還有越來越睿智的頭腦,佐助不得不承認,‘史上最年輕的影'一稱,我愛羅當之無愧.
這次抓捕尾獸的行動,佐助早有耳聞,之前在執行焰指派下來的任務的時候他曾經偶遇過飛段角都一行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角都似乎是認定了佐助很有財運,每一次見到佐助的時候都會二話不說的跟上來,雖然不可否認有了這麽兩個能力逆天的人作為幫手讓佐助輕松了不少,但是佐助并不喜歡和曉組織的人一起晃蕩,倒不是怕人誤會什麽,而是他在潛意識裏不想這樣而已.
因為有着飛段那麽一個大大咧咧的程度堪比鳴人的人在,所以佐助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曉組織的內況,大概是角都的刻意放任,所以飛段更是肆無忌憚地透露着堪比機密的消息.
當尾獸從人柱力的體內被分離出來的時候,也是人柱力的生命結束的時候,佐助知道這一點,可是他卻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不管是我愛羅還是鳴人.
這不是意味着佐助冷血,而是他沒有任何的理由來阻止應該發生的未來.
這一次,若不是情況特殊,佐助也不會插手.
最近這段時間,焰的敵人——蒼崎,也漸浮出水面,小沐隐隐猜到了他們想要做的事情,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之所以正主到現在還沒有露面,有很大的一種可能就是他也是處于與焰同樣的境地.因為最後的一戰,焰的元氣大傷就此掉落到另外的空間,而可以确定的是蒼崎也在這個世界裏.
焰的能力他很清楚,相比那個叫蒼崎的也沒撈到什麽好處,不然就沖着他會偷襲焰這一點看,他也不像是會浪費消滅掉焰的機會的,那麽唯一最符合情況的就是蒼崎也受了重傷,并且也是在一個不知道的角落裏面養精蓄銳,等待着焰出現的時機再出來與之一戰.
蒼崎是個什麽樣的人佐助不知道,雖然對于背後偷襲別人這種行為有着不齒,但是佐助也要承認即使是偷襲,對待焰這種實力連他都不清楚的人,也是需要一定的實力的.
尾獸,是焰的計劃中不可缺少的一環,如果蒼崎真的是因為自身重傷的原因而沒有辦法現出真容的話,那麽唯一的辦法就是推波助瀾,讓他主動站在他們的面前.而且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佐助對于這種動不動就要去解決一些雜得不能再雜的小兵什麽的早就不耐煩了,就算他的性情再淡漠,也會有沒有耐心的時候,誰喜歡每天都要去應付一群不是得了幻想症就是花癡到天天往曉組織人員身邊跑的腦殘啊!
尤其是蠍好像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每次有懷有不明目的而接近他還有迪達拉的人的時候,他都會扣在身邊等着佐助上門讨要,而每一次都以佐助被壓榨勞動力而結束.天知道,要不是焰為了收回那些被存放在穿越者身上的力量而必須讓佐助親自動手才會有效的話,佐助早就甩手不幹了.
尾獸的抓捕活動不允許失敗,不過這件事就算沒有佐助的刻意幫忙,想必蒼崎一行人也絕對不會放任如此大好的時機不要,唯一的未知就是曉組織的人了,雖然不明白焰為什麽會讓他盡力護這個組織的人安全,但是佐助也不是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既然是焰的意思,那麽定然有這麽做的道理,佐助不想自己因為這種事情煩惱,況且他只說了’盡量’,沒有說’必須’,所以佐助也只會在能力範圍之內幫助一把,他可不喜歡每天還要盯着亂七八糟的人的蹤跡.
“好像,來晚了呢……”語氣沒有絲毫的遺憾,反而松了口氣,佐助看着下面打鬥留下的痕跡,微微皺眉,按照查克拉的感知,這附近似乎已經沒有活着的生命體了,而且看着被炸得坑坑窪窪的地面還有那些傀儡的殘骸,不需要過多考慮,佐助已經可以判定不久之前在這裏戰鬥的是赤砂之蠍還有迪達拉兩個人了。
看樣子戰況很激烈呢……
佐助沒有多做停留,打算馬上離開,可是就在他使用瞬步的一瞬間,一根破空而來的針狀物體止住了他的腳步。
微微側頭,面具下面的臉依舊沒有過多表情,似乎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
“怎麽,這麽急着離開?”淡淡的語氣卻帶着如同主人一般的驕傲,即使因為剛才的戰鬥而稍顯狼狽卻依舊讓人不敢輕視,蠍緩緩的出現在佐助的視線裏,暗紅的眼眸漫不經心的掃過佐助的四周,最終把視線放在佐助的身上,“是要去見那個一尾的人柱力小鬼嗎。”
雖然是問句,但是他卻說的很篤定。
“嗯,”佐助轉過身,不想再耽誤時間,可是準備擡起的腳步卻再一次停了下來,他有些詫異的看着蠍那張不管過了多少年都是一樣魅惑人心的樣貌,“你沒死?”
“哦”秀氣的眉毛在佐助的話出口的同時微微上挑,但是卻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你認為我應該死?”
“我沒有這個意思,”佐助知道蠍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只是剛才在小沐的提醒下,佐助突然想起了早就被他不知道忘到了哪個外太空的劇情,所以說在他的記憶裏,赤砂之蠍應該是死在了這場戰鬥裏才對,“迪達拉在哪裏?”
既然蠍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那麽也就是說劇情有所改變了,還是說就像是小沐所說的那樣,所有的一切都早已偏離了軌道,這樣的話,對于佐助來說也是件好事,畢竟這也意味着他如果出現些許的暴露的話也不會惹來有心人的懷疑,畢竟有所改變的人不只是他一個。
“不知道。”蠍淡淡的回應着。
看出來蠍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佐助也懶得往下問了,反正也是可有可而無的事情,既然有了一次意外的出現,那麽難保以後不會有其他的可能存在,蠍還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出來佐助想要離開,蠍沒有阻攔,只是輕輕地開口,“在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前,你認為我會死?”
“不會,”沒有好奇所謂的’想要的東西’是什麽,佐助沒有那麽強的好奇心.
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是也絕對不短,尤其是近兩年他們的來往還算是比較頻繁,雖然佐助一直都因為欠他們人情而不斷地被當成免費的勞動力,但是不可否認,因為有着蠍還有迪達拉的實力助陣,佐助也省了不少事,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也是靠了他們才得以周全,不管嘴上說着什麽不留情面的話,那也只是他受不了蠍那種唯我獨尊的語氣罷了,若是扪心自問,佐助是不希望他們出事的。
“你們還沒有那麽弱,”看了看蠍略顯狼狽的形象,佐助的語氣不急不緩,“如果這樣就喪命了的話,我會再來補一刀的。”
聽到佐助的話,蠍勾起了唇角,展開的一絲笑意讓佐助不禁呆愣了一下.
“人柱力在尾獸離開身體之後必死無疑,就算你現在趕過去也改變不了什麽.”像是提醒,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蠍知道佐助這麽急着離開是為了那個紅頭發的小子,語氣也不覺得帶了點不客氣.
“我知道,”佐助想到了自己的目的,不再多做耽擱,話音剛落就消失在了蠍的視線內.
“那個小鬼還真是礙眼呢……”低沉暗啞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裏格外清晰,暗紅的眼眸望着黑色身影離開的方向,手指緩緩覆上了屬于他的戒指,冰涼的觸感對于他來說卻沒有絲毫的涼意,“身體差不多可以用了……”
……
佐助前進的速度并不慢,一路趕到了我愛羅所在的地方,看着前面熙熙攘攘圍在一起的人群,佐助頓了頓腳步,緩緩地走了過去。
人群雖然看着吓人,但是他們也沒有圍得密不透風,大概是裏面有需要照顧的人吧,佐助隐隐聽到周圍傳過來的啜泣聲,似乎是有年紀尚小的女孩子在哭泣。
透過遠處的縫隙,佐助看到有兩個身影躺在地上,通過各種特征,佐助可以确定這裏兩個人是我愛羅還有鳴人。
似乎是因為周圍全都沉浸在一片哀聲之中,并沒有人注意到佐助的到來,他只是把身影淹沒在人群之中,沒有上前的意思.
當他看到一個佝偻着的身影來到我愛羅的身邊準備實行禁術的時候時,轉身便要離去.
“婆婆!你……”熟悉的聲音卻帶着一點陌生,裏面的驚慌無助在這個稍顯寂靜的環境裏被無限放大,少女的話語止住了佐助的腳步。
那個婆婆的臉上滑落的冷汗還有逐漸變得蒼白的面孔無一不讓周圍的人揪起了心,這個禁術一旦施行便不可以中斷,以命換命,所謂的禁術并不是人們所想的那樣簡單,就算是掌握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規則的佐助,也無法無視法則的存在,有很多事情,想要實行都是需要代價的.
“小櫻,你……”銀發的忍者上前阻止了春野櫻想要幫忙的動作,他微阖眼眸,搖了搖頭。
看出了老師的意思,即使是萬般悲痛,小櫻也很明事理的向後退了一步,但是眼睛卻還是死死地盯着婆婆所在的方向,她看的出來,這個術的代價是什麽。
布滿皺褶的手劇烈的顫抖着,誰都看得出來,她快要到極限了,承擔禁術的後果她早已做好了準備,即使心中對于把一個村子的未來全部寄托在這樣一群尚且稚嫩的孩子身上,她的心中還是會有一些不能釋懷,但是她卻很清楚相比起自己的命,手下的躺在地上的孩子才是這裏所有人的希望.
“她的查克拉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一聲沙啞的嗓音道出了所有人的擔憂,但是他們除了眼睜睜的看着并且祈禱着以外,無能為力。
佐助擡眼看着靜默的四周,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擡腳走上前去。
漆黑如墨的長發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周圍的忍者逐漸注意到了漸漸出現在視線中的黑發少年,若不是佐助的主動上前,或許誰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可是一旦注意到了這個人,卻沒有人可以移開視線.
千代看着來到她面前的少年,背光的原因使得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查克拉的過度消耗讓她有些暈眩,就算是想要問出口的話也顯得力不從心,感覺到疊放在她的手背上面的冰涼觸感,她微微睜大了雙眼。
佐助沒有理會她不解中帶着複雜的目光,只是一味的加大了查克拉的輸出。透過手心傳來的查克拉的充盈之感讓千代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她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默契的繼續施行着忍術。
逆光處的少年,即使蹲下了身子,依舊被光芒籠罩的身姿,即使被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卻依舊有一種說不出的清華潋滟.
“他是誰?”小櫻喃喃的問話道出了許多人的疑問,可是卻沒有人為她解釋,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兩個人還有逐漸褪去慘白的我愛羅身上。
似乎是因為耗去了所有心力的關系,千代緩緩地向後倒去,然後被眼疾手快的沖上來的小櫻扶住,“千代婆婆!”
用最後的一分力氣阻止着不讓自己睡去,但是越來越沉重的身體還有疲倦的神經卻頑強的在與自己作對,千代知道,她的生命即将步入盡頭,但是卻沒有什麽遺憾,她看着迷茫的慢慢坐起身子的紅發的少年眼裏的情緒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欣慰。
目光轉向剛才幫助了她的少年,她微微颔首,佐助明白她的意思,緩緩點頭,他知道這個即将步入生命終結的老人是在對自己表示感謝。
看着心心念念的風影大人不再是一具屍體冰冷冷的躺在地上,所有的人都歡呼雀躍,整個場面不再那樣悲怆的死氣沉沉,反而有人喜極而泣。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捂着臉,生怕被人笑話的年輕男子除了反反複複的說着這句話以外已經不知道如何才能夠表達自己的內心,就連被一旁的人取笑這麽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也不想回嘴。
“是啊,我愛羅大人真的回來了……”
“我愛羅大人!”
“我愛羅大人!”急不可耐的跑向我愛羅身邊的兩個少女蹲坐在地,目光滿滿的都是喜悅。
“現在的女人還真是麻煩啊……”摸了一把束在腦後的沖天辮,鹿丸無奈的看着把他擠向一旁的歡呼雀躍的少女,誰都看得出來少女眼中的愛慕,“這種冷冰冰的人有哪裏值得喜歡了?”他的聲音很小,等多算得上是碎碎念,但卻還是被反駁了。
“誰說的!像我愛羅大人這樣的精英才是我們心中最棒的人!”不滿意鹿丸對于她心心念念的我愛羅這種評價,很快就有女孩子開始反擊了。
“就是,像你這種看起來又懶又沒有精神的男人怎麽會理解我愛羅大人的好?”
“我愛羅大人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在關鍵時刻卻是異常的可靠呢,冷酷卻不乏溫柔,年紀輕輕又是風影……”另外的幾個女生也不逞多讓的唧唧喳喳的說着。
“好煩啊……”鹿丸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麽了,只是移開了目光,在他看來女人才是最麻煩的生物,還是有多遠躲多遠比較好,可是當他撞到那個砂忍的金發女忍者戲愉的目光的時候微微一愣,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頭看着起身的風影。
我愛羅的意識逐漸回籠,直到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他呆愣的看着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言語不能。
“千代婆婆……”啜泣的聲音打斷了歡喜的氣氛,意識到自己的生命是如何才會沒有消散的我愛羅拒絕了旁邊人的攙扶,扶着膝蓋站起來。
看着面前的一片歡呼,千代終是欣慰的勾起嘴角,她看着來到自己面前的我愛羅還有躺在不遠處的鳴人,手指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然後被小櫻握住,她閉了閉眼睛,“由無聊的老人家建立的忍者世界能夠出現像你們這樣的小子,我真是太欣慰了。過去我所做的毫無疑問盡是些錯事,但是,最後的最後,我終于算做對了一件事了。”
“那個孩子,”她突然想到了鳴人為了救同伴而深陷囫囵的情景,還有那些她一直痛恨的木葉村子的孩子們,沒有絲毫的間隙,沒有一絲的退縮,充滿了活力,讓人看到了無限的希望,“漩渦鳴人,他會成為一個偉大的火影,而……砂,還有木葉,想必也會迎來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她的聲音慢慢減弱,眼中的光逐漸消失,渙散的瞳孔中卻映出了一個少年的身影,漆黑的衣角和一頭如同綢緞般的墨色長發飛揚起舞……
“各位,”還沒有恢複如初的嗓音帶着絲絲的沙啞,我愛羅淡然的面容卻遮不住眼底的悲怆,”為千代婆婆默哀吧……”
☆、96神秘的存在
砂忍村的風景還是如往日一般,佐助看着窗下的人們因為風影的回歸而不斷地談論着,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辦公的現任風影大人.
“當上風影之後,你似乎更加忙碌了。”佐助知道在我愛羅還沒有獲得風影的位子之時,每一天都會因為人柱力的身份還有強大的實力被村子的上層忌憚着,派出去執行各種難度系數極高的任務,本來以為坐上了風影之位以後他會輕松一些,畢竟有很多事情交給部下去完成就好了,可是沒有想到他回來看到的會是堆積如山的文件還有衆多的慰問邀請,搞得佐助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機會和他說一會兒話。
“嗯,”放下了手中的筆,我愛羅擡起頭,碧綠的雙眼看着佐助的面容,帶着一絲欣慰,”你能夠留下來我很高興。”
我愛羅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啊.佐助在心中嘆了口氣,“當初的孩子已經成長的如此優秀了,我當然會回來看看的。”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我愛羅的眼睛盯着佐助,雖然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佐助知道,他在不滿意自己的話,“我以為自己成為風影之後,你也會承認我的.”
面具下面的面容微微挑眉,佐助沒有想過我愛羅會介懷這種事情,“的确,現在的你已經快要超乎我的預期了。”
這話半真半假,知道劇情走向的人自然會知道我愛羅之後的命運,但是如果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誰會猜到他能夠從一個脆弱易怒的孩子成長為一個如此值得依靠值得信任的影級人物呢.
我愛羅正要開口,卻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音打斷.
“進來.”我愛羅看着一臉激動的下屬,皺了下眉,似乎并不喜歡自己與佐助的對話被打斷,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滿.
“有什麽事?”
“是,”進來的忍者先是對着我愛羅鞠了一躬,然後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佐助,難掩滿眼的崇拜,”風影大人,海老藏大人想要見一見冥夜大人,而且村子的上層也都想要想要舉辦一次聚會,目前接受邀請的人都已經确定下來了,希望冥夜大人可以出席……”
他越說越緊張,最後突然擡頭目光灼灼的看向佐助,“這一次風影大人能夠回歸,也多虧了您的幫助,我代表所有的砂忍忍者謝謝您。”
他彎下腰,久久沒有直起身,我愛羅也看着佐助,緩緩勾起了嘴角,“冥夜,多留幾天吧。”
“嗯,”不置可否的應了一句,不知道是接受了前面的人的感謝,還是願意在這裏多駐足幾天,“正巧有些事情。”
“我會安排的,”我愛羅知道佐助這是答應了的意思,一向不會喜形于色的他也掩蓋不住內心的欣喜。
“關于尾獸……”佐助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剛剛打發走那個熱情邀請自己的人,便又被突然闖入的兩個人打斷了。
“我愛羅,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嗎?我聽說那個冥夜……”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注意到了站在我愛羅身邊的黑發少年,一句話生生的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咽不下去,憋得滿臉通紅。
看出來來人的窘迫,我愛羅也沒有想要為難誰的想法,主動解了圍,“勘九郎,冥夜會留在這裏一陣子。”
沒有詢問,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還有什麽事嗎?”
“嗯……”大概是因為一時緊張的關系,勘九郎似乎忘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麽樣的反應,摸了摸頭。
“這次的事情十分感謝,”手鞠只在愣了一下之後便馬上回了神,倒也沒有失态,“我愛羅和這位……冥夜似乎早就認識……”
她說的有些猶豫,倒也沒有什麽質問的意思,只是她從來都沒有聽說我愛羅認識這樣一個人,而且‘冥夜’這個名字……
手鞠不敢妄加猜測,但是她眼中的疑問還是出賣了她。
“很久了……”整個場面詭異的靜谧沒有持續太久便被打破,我愛羅看向佐助,盡管他看不到佐助的雙眼,亦不知道佐助在想些什麽,但是他卻還是想要說出來,想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冥夜認識很久了……如果沒有他的話,也就沒有現在的風影了。”
“我愛羅,你……”佐助雖然不想打斷其他人的話,但是聽到面前的人會這樣說,他還是下意識地不想讓他說下去。
“冥夜對我來說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他沒有理會身邊之人的制止,緩緩地說完了這句話,看到勘九郎還有手鞠詫異的,不敢相信的目光,他的語氣也沒有絲毫的變動,“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冥夜……這個名字的确是很耳熟,本來我還不敢揣測太多,可是我想我已經可以确定了,”勘九郎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黑色長發,銀底紅紋的圓弧形遮住眼睛的面具,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你就是最近兩年突然出現,然後被冠以‘死神’之稱的神秘存在——冥夜!”
沒有想到他會知道自己,不過佐助還是禮貌的點了下頭,卻沒有想到在得到了他的肯定之後,勘九郎馬上神情激動的上前來伸出手,在佐助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麽的情況下把手搭在佐助的肩膀上面,然後又像是懷疑似的按了一下。
“勘九郎,”我愛羅看到他莽撞的舉動出聲制止,不由得站了起來,就着近距離的優勢拉住勘九郎的手腕,一個使力把還處于恍惚狀态的某個人拽離開來.
“你在做什麽?”除了些微的驚訝還有不解之外,佐助倒沒有什麽厭惡的情緒.
“我、我只是……”注意到自家弟弟的不滿情緒還有佐助的提問,勘九郎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似乎是意識到了自自己莽撞的行為,“我只是有些激動了。”
他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沒有想到傳言中的人會這樣活生生的站在我的眼前。”
“你認識我?”聽到他的話,佐助疑惑的開了口,他自知自己從沒有以這個狀态和這些人打過交道,而且我愛羅也從沒有和誰提起過他,所以按到常理來說,勘九郎是不會認識他的才對。
“不會吧?你居然不知道!”像是聽到了什麽駭人聽聞到不可思議的消息似的,勘九郎猛地睜大了雙眼,還像是想要确定佐助的話中的真實性一樣直直瞧着佐助的面具看,雖然他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佐助眼中的情緒。
知道什麽?佐助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扭頭看着站在身邊的我愛羅,深知他情緒變動的我愛羅伸出手,輕輕地把搭在他耳邊的稍顯淩亂的發絲撫到耳後,“今天晚上我會講給你聽。”
點點頭,佐助接受了他的提議。
而看到他們之間這種親密的恍然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舉動,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勘九郎也驚訝的有些合不上嘴,雖然他從沒有談過戀愛,但是看到這一幕也不覺得臉頰發燙,雖然他并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手鞠看了看還處于呆愣中的弟弟,無奈的嘆了口氣,仍誰都能從那種微妙的氣氛中察覺到面前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吧.
其實手鞠心中的震驚并不比勘九郎少多少,只不過她是個女孩子,所以多多少少會敏感細心一些.
“我愛羅,那我們就先離開了.”說完,手鞠也不管被拎着領子的人的臉被勒的變得有多紅,離開了風影辦公室.
“我說,那個冥夜到底是誰啊?怎麽你們的臉色都那麽……”想了一會兒,鳴人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在他看來,自從這群人為了慶祝我愛羅的回歸而聚在這裏之後,整個現場的氣氛就有些說不出的古怪,他看的出來,在場的很多人都是極其尊敬這個人的,或許說應該是崇拜?
鳴人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那個在這幾天引起了一番轟動的人。
似乎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冥夜并沒有出現在這裏,可是這一點卻并不影響這些人的熱情,聽着很多的砂忍都用着非常激動的神态來回的掃向門口,饒是鳴人也有點被吓到了,他實在是從沒有見過這種陣勢,狂熱的讓他都有些吃不消.而這種場面也引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那個時候,冥夜出現并且出手幫助千代婆婆醫治我愛羅的時候,他雖然在場卻因為昏迷而錯過了見面的機會,而後那個人就沒再出現在公衆的視野裏,聽說他會留在砂忍村一陣子,導致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掩飾不住一臉的興奮激動。
“你不知道?!”小櫻還有其餘的幾個木葉成員像是看怪物似的一臉的驚訝,鳴人甚至感覺到了裏面隐隐包含的鄙夷的情緒.
“我怎麽會知道?”鳴人倒是沒有在意這些小事,反正他被小櫻教訓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自動忽略了這些不利于自己的話語,或者也可以說按照他的大條性格,注沒注意到這些細節還是一說呢。
“既然鳴人不知道的話,那就讓我們來好好的給你補充一下這個常識吧,”小櫻感覺她的額頭快要跳青筋了,”看來你這兩年過的都是野人的生活啊!簡直可以說是與世隔絕了!”
鳴人剛想要反駁她的話,卻被後面的人的話嗆得面紅耳赤。
“何止是野人,我看他根本就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下忍罷了,”雖然這一次鳴人幫助了自己的村子,但是勘九郎他們幾個卻還是忍不住調侃着他。
“就算我是一個下忍,我也會成為火影給你們看的.”鳴人倒是沒有生氣,反正大家的性情都各自了解,他知道這些人沒有惡意,所以也只是回了一嘴,不過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依舊像往常一樣,引來了各種不同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想到了七歲的時候,那個突然出現的少年,迎着月光,冷清的并不真實,‘我相信你.’只是一句話,就算後來他也聽到了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