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人說着同樣的話,但是卻再也沒有了那個時候的感動與震撼。
“算了,說正事吧,如果鳴人過了今天還是不知道‘冥夜’其人的話,大概真的會被其他的人笑話吧。”卡卡西來到學生的身邊,打斷了他們的嬉笑,眼眸眯了起來,一如往常般慵懶自在,誰也不會想到戰場上的他擁有那般強硬的氣勢。
“何止是笑話,我看是會引起民憤。”鹿丸打了個哈欠,“這個解釋起來可是件麻煩的事情。”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他們的話引得鳴人越來越好奇,心裏癢癢的,就差沒有随便捉住一個人來問問了,“為什麽會引起民憤啊?”
“說到這個,大概這個世界裏只有你這麽一個傻瓜了,”小櫻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就算再怎麽不耐煩,作為同是第七班的成員,她還是有義務講解清楚的。
“聽好了,如果過了今天你還是一問三不知的話,鳴人,”小櫻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撇頭瞪了毫不知情的少年一眼,随口吹了下握成拳狀的右手,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可就要做好準備了。”
咽了口口水,饒是鳴人這般從不把什麽事情放在心上的人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再敢提問一句,那只看似柔弱的少女之手就會立馬與他的臉頰來一次親密接觸,那個滋味可是不好受。
“你就不要吓他了,”最後還是卡卡西制止住了這群好并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少年少女們的玩笑嬉鬧,“快點說吧。”
“冥夜這個人是兩年前突然出現的,沒有人知道他隸屬于哪個忍者村,也看不出來他有加入什麽組織,總之,過于他的來歷沒有人清楚,不過不管是在哪個國家哪個村子,他的地位都是任何人也無法與之抗衡的,”小櫻說到這裏,側頭看了自己的老師一眼,見卡卡西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她才繼續說下去,“不應該說是地位,因為他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名號頭銜,不過這才是最讓人敬佩的一點,因為比起這些虛名,更準确的說,他近乎是很多人的信仰。”
“信仰?這是什麽意思?”鳴人聽到這裏,也不由得打斷了她的話,在他聽來,雖然理解不了這個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崇拜着他,但也不影響他對其消息準确性的懷疑。
“具體的情況我們并不是很了解,因為迄今為止他還沒有與木葉的人打過交道,”鹿丸見小櫻面露難色,知道有些話還是應該說得簡單一些鳴人才能夠明白,“我想你應該了解之前發生過一些各大忍者村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奇怪事件吧,說起來,那一次,幾年前佐助差點喪命的那一次漁島的任務,也是因為與這些奇怪事件扯上了關系才會導致所有的資料出現失誤,從而計劃失誤.”
說到這裏,在場的幾個人都看出來了在提到‘佐助’兩個字的時候,金發少年那微微顫動的身體,就連鹿丸,也停下了講解,給他一些時間來消化,但是出乎衆人意料的,鳴人并沒有插嘴,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裏,不再出聲。
“因為很多事情的發生都十分突然,再加上大部分的當事人都對此三緘其口,所以很多東西外人都沒有辦法去證實,現在想想,應該是冥夜的囑托,因為只有他,才能讓這些人沒有任何怨言的保守秘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實力很強,而且也可以說是人心所向,很多國家還有忍者村都想要拉攏他,可是最後都是不了了之,身份特殊,資料不足,實力不可測,加之神秘的外貌,可以說,就目前來講,誰也不知道他是敵是友。不過他似乎一直都會主動地出現在一些場合,基本上都是那些棘手的、沒有忍者可以完成的任務之地,他救了很多人。雖然有些人會對此表示出不滿,但是礙于其影響力,就連大名還有國家的高層,想要對其施加什麽壓力也是沒有辦法的,甚至就連五大國中的風之國、水之國、土之國的大名都曾經親口承認,如果冥夜需要他們的力量的話,他們會傾所有的人力物力來無償與之合作。雖然不知道他們是為什麽才會做出如此決定,但是現在看來,冥夜的确是有被所有人拉攏搶奪的資本。”
“但是……”勘九郎等到鹿丸不再說話的時候才插嘴,而且看他似乎很糾結,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準備才開口,“很多人都曾親眼看見他也曉組織的人員一起行動。”
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陷入沉默,這一次的營救任務,說白了就是為了救出被曉組織的成員擄走的風影,公然挑釁五大忍者國的威嚴,把堂堂的風影體內的尾獸抽出,導致其喪命,若不是千代婆婆的犧牲,大概整個國家都會陷在一片恐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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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這個消息不會作假,甚至因為冥夜的關系,外界對于曉組織裏面的個別人員都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改觀,而且就拿現在他們所在的環境來看,光是看那些目光灼灼的等着冥夜的光臨還有那些不停地說着自己的仰慕之情的忍者們就可以看出冥夜到底是多麽的得人心。
勘九郎的聲音不算大,雖然裏面包含了一些懷疑,卻沒有一丁點的不滿,在他的心裏,冥夜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只要他出來說一句自己與那些人沒有關系,他就會無條件的相信。
可以說,個人崇拜的力量是可怕的。不過這卻不是盲目,因為凡是關注冥夜的人都會知道,他是不屑于說謊的,或許救過多少人,得到多少人的仰慕他都不在乎,這樣的一個人,光是随意的揣測他的用心都是一種亵渎。
寂靜。
因為還處于自己的沉思中,所以他們沒有注意到突然安靜下來的會場,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目光聚在緩緩走進來的少年身上,少年周身氣場淩厲,一身氣質尊貴飄逸,清華如月。
僅僅是簡單的踱步,卻也是令周圍一切黯然失色,端端成了襯托。
如此風姿,獨自站成一處風景。
心,突然跳快了一拍,鳴人忘了自己身處哪裏,只是睜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哪裏,“是他……”
就在他想要上前看清這個人的時候,一個身影趕在了他的前面,一身的白衣于下擺擺出一個優雅的弧度,卻是誰都能看出他的內心的急切。
☆、97承諾
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會場,若不是間接地想起了幾聲深呼吸的抽氣聲,或許誰也不會想到剛才的這裏觥籌交錯、熱鬧的堪比集市,畢竟是為了慶祝風影的回歸,而且大家個個忍者之間也沒有太多的拘束,熟悉的宛如一家人,所以也沒有太多的不必要的規矩,親親和和的畫面恰是團結的象征。
看出來是因為自己的進入才使得場面多了拘束還有一些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佐助站在靠窗的位置,稍稍的收斂了自己的存在感,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關系而擾亂了整個氣氛。
“終于見到你了,”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聲音使得佐助把看向窗外的目光轉了回來,只一眼,就确定了來人的身份,因為那雙眼睛實在是過于醒目了,“我一直都想要見你,冥夜。”
“有事?”淡淡的回應了一句,佐助覺得面前的人似乎有哪裏與之前不太一樣了,可是他們在此
之前的最後一次見面畢竟是過于遙遠的事情,時間總是會把人磨砺,所以倒也沒有多問什麽。
“你怎麽……”話音卡在一半,寧次閉上了嘴,瑩白色的眼睛卻是一眼不眨的看着佐助,緩了半響,才再一次開口,“現在的我有資格站在你的面前嗎?”
他的聲音很小,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樣,但是卻并不膽怯,堅定地吐出這句話,繼而又上前了一步,“我一直很努力地修煉着。”
微微皺眉,佐助覺得自己有點不适應寧次這種态度,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似的,“你有沒有資格與我無關,難道幾年過去了,連最基礎的自我定義都要別人來幫忙嗎?”
“你!”寧次的眉梢在佐助的話出口之後微微的抽動了一下,看不出是氣的還是……氣的,“仔細看看,你這幾年倒是挺忙的,你和曉組織到底是什麽關系?”
話剛出口,寧次就抿了抿春,似乎是知道自己有些魯莽了,這種敏感的問題不是他可以問的,可是剛才一聽到冥夜的話,他就說不清心裏的情緒,他只是想要這個人的肯定,可是他卻還是像往常一樣的敷衍着他。
“剛才還在想你的修養似乎上了不止一個層面,沒想到而二次開口就暴露本性了,還是一樣的暴躁啊。”佐助一邊說着,一邊不着痕跡的掃視了一圈,雖然他們的談話聲音并不算大,可是架不住每個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這裏,他知道寧次的話一定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在來到這裏之前,我愛羅就已經把大致的情況言簡意駭的告訴了他,所以他也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雖然有些不喜歡這種到哪裏都會被注意的矚目情況,但是鬧得大一些,那些人也會開始藏不住了吧,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如果蒼崎的下屬開始着手調查他的話,想必不需要他再做什麽也會很快就可以見面的吧。
寧次因為佐助的調侃有些壓制不住的臉紅,他雖然是日向一族分家的少爺,在同一輩中地位也是僅次于宗家的孩子的,從小培養出來的波瀾不驚的性格不知道為什麽一到這個人的面前就破了功。
寧次還想要再反駁什麽,可是還沒有等他想好,面前的人就擦過他的身側走掉了,一瞬間,心裏的空虛感還有說不出的委屈漸漸蔓延至心頭,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他轉頭對着佐助的背影大聲喊道:“你難道就不能稍微把目光分給我一些嗎?”
話一出口,本就安靜的場面更加寂靜了,幾乎是同是,寧次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種完全丢棄了自尊的話,誰都不會想到是出自他的口,出自一直以來被光環纏繞的日向一族的天才——日向寧次之口。
卡卡西還有鳴人一群人也都是詫異的看着這裏,寧次與佐助之間的距離不過是幾步之遙,可是卻誰都沒有動,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來的發展。
佐助聽到他的話也是一怔,他不明白這個人怎麽總是對他不依不饒的,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和他之間不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反而是他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救過他一命吧,這樣看來,自己貌似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寧次……他和冥夜早就認識了嗎?”鳴人終于受不了這種氣氛了,問出了從一開始就憋在心裏的問題,“怎麽感覺他們好像認識很久了呢?”
卡卡西偏頭看了一眼鳴人,沒有答話,他當然看得出來能夠讓一向淡然的日向寧次如此失态的人一定不會是點頭之交那麽簡單,但是就他了解,寧次從沒有和這個人接觸過,既然見面的時間寥寥無幾,那麽就只能說這個人對寧次來講一定是個很特別的存在了。
“冥夜,你來了。”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冥夜開口的時候,突然插進來的聲音打散了全場的微妙的氣氛,“不需要再多休息一會嗎?”
低沉卻格外安心的聲音,冥夜看着來到自己身邊的人,“嗯,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不得不說,我愛羅出現的實在太是時候了,佐助剛才還在煩惱要怎麽回答寧次的無厘頭的問題,現在就被順利地解了圍。
我愛羅對着在場向他靠來的帶着各種問候的人微微颔首,他的話雖然不多,但是卻面面俱到,既不會失禮,又不會手足無措,想來是已經适應了這種場合。
“我愛羅,你是什麽時候到的呀?剛才都沒看到你!”一見到主角來了,鳴人連忙上前,哥倆好的把手臂搭在我愛羅的肩膀上,倒也是十分的開心。
大概是被他的心情所影響,我愛羅身邊的空氣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壓抑,他交代了幾句便打算離開他們的身邊,可是卻被屬下們熱情的擋住了去路,雖然我愛羅看似冷酷不近人情,但是卻是一個十分有禮貌的人,既然盛情難卻,他也沒有冷下臉拂了誰的面子.只是沉默寡言的站在那裏靜靜的分享着衆人的歡快氣氛,但是那頻頻掃向一旁的視線卻把他的心思廣而告之.
“風影大人似乎和這位少年的關系很好”藏老海看出來剛才我愛羅的有意解圍,并且還有那讓人無法忽視的關注,不覺的把很多人的疑問問出了口.
“長老,其實……”勘九郎知道在場的衆人還不知道我愛羅與冥夜的關系,因為只是在白天的時候他才稍微的了解到一點小小的內情,他本來是想要替我愛羅回答一下這個問題,我愛羅的直白難免會引來有心人的試探,不管冥夜的聲威有多大,都架不住背後捅刀子的小人,若是現在挑明了什麽讓人誤會的話,那麽招來麻煩的只會是他的弟弟,而不會是這個沒有人敢惹的“死神”。
微微擡起手臂,我愛羅止住了勘九郎接下來的話,碧綠的眼眸對上了看向這裏的黑發少年,流露出淡淡的恬靜還有堅定,“冥夜,是我最重要的人,沒有人可以與他相并論,”他的話像是一種昭示,卻又好像是在說給冥夜一個人聽。
勘九郎的意思他不會不懂,作為一代風影孰輕孰重,乃至各種利害關系即使他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也看的比誰都要透徹,這樣做的結果他不會沒有想到,可是他不想與這個人撇清關系.
甚至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冥夜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他知道這只是自己的奢求,冥夜的身份、冥夜的目的、冥夜的一切,他什麽都不知道,當他不再是一個稚嫩的孩子,當他可以輕易的看透各種局勢的時候,他才發現,對于冥夜,他一直是不懂的,可是他不會埋怨他的隐瞞,不會抱怨他的不信任,他只是希望冥夜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他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麽,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想放開這個人。
既然他一直都不曾言明他們之間的關系,那麽就由他來昭告天下好了,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管這種決定會給他帶來什麽,不管冥夜是敵還是友,他都認了。
佐助眼神複雜的看着面前的紅發少年,恍然間,那個一直固執的抓着自己的衣角不肯放手的孩子已經長成一個有主見的風影了嗎……
說不感動是假的,佐助不是一個冷情冷血的人,他知道世間傳言他與曉組織的成員相交甚好,這其中的心酸苦悶說不出的憋屈不足為外人道也,所以誰都不會知道這其中的內幕到底是什麽,沒有人指責他們同流合污就算好的了,而作為受害人的我愛羅居然不但沒有質問他,反而在大庭廣衆之下把他納入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這種做法,只會給我愛羅帶來更多的麻煩還有困擾。
我愛羅肯頂住壓力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計較其中的各種細節,這對于佐助來說已經是十分難得了,更何況曉得成員在各大忍者村來看,都沒有什麽好的名聲,早已是衆矢之的,現在的我愛羅所做的舉動只會讓那些原本就對他持有不滿态度的人員抓到了把柄。
“我愛羅,你不必……”
“我以風影的名義在此起誓,冥夜,不管在将來會發生什麽事,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只要你願意相信我,就可以安心的把背後交給我。”我愛羅的一席話帶來的長長的靜默,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這種誓言,若是出自其他人的口中,或許人們還會把它當成是好友間的不離不棄的見證,可是當它是出自我愛羅之口的時候,一切就遠沒有那麽簡單了。
作為一國之影,肩上所擔負的不只是自己的生命,更是與一個國家息息相關的命運,沒有任何征兆的說出這種話,意味着整個砂忍村都會站在冥夜的身後,我愛羅的承諾之份量遠遠大于話語本身的力量。
倘若是一般的對象,即使風影會做出這種承諾也未必會兌現,因為人權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反對的呼聲持續過高的話,那麽這句話或許只會被埋葬在時間的洪流中,無法再去追究,可是偏偏做出承諾的是我愛羅,而被給予此等榮耀的是佐助。
一個是得到了全村甚至是各大忍者村認可的史上最年輕的影,一個是被所有的國家競相争奪的擁有無限聲望的神秘強大的‘死神’。
随便抽出來任何一個都會是讓人敬仰的存在,在場的人員中除了砂忍,還有因為收到邀請而來的外村的忍者,即使是他們,也都沒有插手的餘地,長久的積威放在那裏,誰都沒有不滿的情緒。
佐助驚訝着我愛羅的表現,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待時間緩緩流過,在所有的人都屏息等待着他的回答的時候,他向着雖然面上一片淡然,但是實際卻也是緊張的等待着答案的紅發少年輕輕微笑,幹淨得不染纖塵……幹淨得有些寂寞。
“嗯,我知道。”
☆、98說明
“吶,婆婆,那個叫冥夜的人真的有那麽厲害嗎?怎麽就連我愛羅也一心向着他啊!”
從砂忍村回來後的鳴人終于還是憋不住心中的疑問,一回到村子就連忙來到火影辦公室,不管不顧正在一旁收拾文件的靜音在聽了他的話以後目瞪口呆的的表情,因為一路上雖然大家都和他說了很多關于這個人的事情,但是他卻還是想要盡可能的多知道一些。
他們在砂忍村停留的時間并不長,宴會的第二天就匆忙地離開了,要不是現在木葉需要人手回來執行任務,他們一行人一定也會像其他的忍者村派來的人一樣争取多停留幾天,誰都不想放棄可以和那個人多接觸的時間,雖然冥夜後來再也沒有露過面,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們的熱情。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綱手放下了手中的筆,放松的靠向椅背,眼光掃向站在鳴人身後打算報告任務的銀發上忍,又緩緩地把視線移了回來,“這種事情随便抓一個人問問都能夠得到答案。”
知道了自己的行動有點魯莽,但是有控制不住滿滿的好奇心,鳴人不好意思的抓抓腦後的頭發,露出了一個稍顯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只是還想再多了解一些而已,婆婆,你知道我這幾年都在和好色仙人修行,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綱手嘆了口氣,在聽到我愛羅是因為冥夜的幫助才順利脫離險境的消息的時候,她就已經料到鳴人一定會對此發出疑問的,既然鳴人是在問組裏的成員那她倒也樂得清靜,不過既然現在這個孩子主動發問了,那她也不想要拒絕,畢竟有些事情由她和那群孩子來講的話,總是好過因為外面的流言而導致他們心境不穩。
“對不起,綱手大人,”小櫻沖進了辦公室,在看到鳴人纏着綱手不放的一幕的時候,她的怒火順利地實體化了,“鳴人,能夠告訴我你是在做什麽嗎?”藏在陰影下的笑容讓鳴人幹笑着退後了幾步.
“小櫻,你先聽我說……”鳴人一見勢頭不對趕忙擺手想要再說點什麽,可是卻被一旁的聲音打斷了。
“小櫻,來得正好,我的話不光是要說給鳴人聽,既然來了,就都進來吧。”綱手的最後一句話讓鳴人還有小櫻疑惑了一下,但是随即馬上就得到了答案。
“打擾了,”推門進來的鹿丸寧次等人知道綱手剛才的話是說給他們聽的,就開了門直接走了進來。
“這一次的任務辛苦你們了,”綱手看着已經逐漸可以承擔更加重要任務的一群人眼裏滿是欣慰,畢竟她是看着他們一步步走向成熟的人,但是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她馬上就收斂了自己外露的表情,神情嚴肅。
“首先說好,這一次的消息非常可靠,是經過證實後我才決定告訴你們。”說完,綱手擡頭看向剛剛出現在辦公室裏的人,長長的白發桀骜不馴的翹着,自來也的臉上也沒有了一直以來嬉皮笑臉的表情。
“綱手說的沒錯,接下來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許打斷,這一次的調查是由我負責的,如果對我的調查結果有異議的話,我會在今天時候再慢慢的解釋給你們聽,”自來也的眼底的擔憂隐藏的很好,在場的衆人除了綱手這個最了解他的人之外,誰都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尤其是你,鳴人。”
“啊?”自己的名字突然被提到,鳴人有點吃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師,然後撇撇嘴,什麽也沒說。
“相信通過這一次的任務,你們也都猜到了,‘曉’的目标是尾獸,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的确是已經取得了一只尾獸,但是具體的目的是什麽暫時還沒有辦法探究清楚。‘曉’的實力想必你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想要從他們的手中逃脫,就算是我愛羅那樣的忍者兼人柱力都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婆婆,我問的不是……”就像綱手猜到的,鳴人果然又沉不住氣了。
“鳴人,不要說話。”威嚴的聲音讓他瞬間沉默。
自來也用眼神示意綱手繼續。
“而這就是我們要說的重點,曉的行動暫時沒有辦法預測,而尾獸的存在并不是秘密,在很久之前為了平衡各忍者村的實力,所以每一個較大的忍村都有一只尾獸,可以說他們的做法是在與所有的忍者村對立。曉的名聲本來是在最近才出現的,然而在自來也收集情報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事情。”
說到這裏,她微微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準備接下來的語言,“‘冥夜’這個人你們都不陌生,不,應該說是很多的國家的人都不會感到陌生,他的行動比‘曉’更加讓人猜不透,但是不可否認,他所做的每件事都不會讓人诟病,反而拯救了不少人,這裏面的詳情我就不多做解釋了,如果好奇的話,就去問自來也。”
“這些情報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冥夜會有這樣一呼百應甚至是一國之影都無法與之匹敵的威望。”
“但是讓人匪夷所思的就是根據調查,冥夜與曉組織交好這并不是個秘密,曉的行為嚴重影響了各大國的利益,如果往大點說的話,他們已經做好了與所有的忍村為敵的準備。”
“聽說冥夜在行動的時候有很多次都是與他們合作,不管他們是出于什麽目的才走到了一起,都改變不了他們是有着很深的聯系的事實,而恰恰就是這一點,使得曉的名聲在一般的人看來也不是那麽面目可憎,至少在他們沒有明确的侵犯某個人的利益之時,他們還是得到了一些人的擁護的。”
感謝吧,如果佐助在這裏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一定會頭上青筋直跳,天知道那些人都是出于什麽目的才會和他一起行動的,每一次他的目标人物都是賞金,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巧?
難道是穿越者都喜歡去一顯身手什麽的,然後就讓人給惦記上了。反正這一點是正對角都的胃口,身為金錢主義至上者,他是不會浪費每一個賺錢的機會的,尤其是這種保準有錢拿的時候。有了他,自然就有飛段,本來兩個人的性格就讓人不敢恭維,每次湊到一起難保不會打起來,而收拾殘局的卻都是無辜的佐助,要不是殺不死他們,佐助早就動手了。
而蠍還有迪達拉他就更不會多做評價了,總的來說就是他也說不出什麽來,反正一切就是順其自然,很自然的走在了一起,當然佐助不否認最開始的自己的确是受人壓迫的。
“我看就算他們侵犯了誰的利益,看在冥夜的面上也不會有人指責他們吧。”鹿丸撇撇嘴,他突然想到了宴會上的情景,那些人何止是崇拜兩個字就能夠形容的,簡直就是狂熱啊……
他甚至毫不懷疑如果冥夜讓他們自殺他們都會點點頭就立馬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也不一定,畢竟他們從未打過曉的名號做過什麽,看起來也很少是因為曉的任務,如果猜測沒有錯的話,應該是他們才是幫助冥夜的人,甚至有小道消息表明,冥夜并不是兩年前正式出現的,而是七年前,七年前就有人看到他的身影,只是近兩年他才正式走進人們的視線,成為了一個公衆人物。”
綱手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話頭戛然而止,咬着拇指,若有所思,也正因如此,她錯過了鳴人詫異中帶着疑惑的雙眼,還有寧次外洩的情緒。
絲絲縷縷的寂靜蔓延在這個房間,除了清淺的呼吸聲外,靜的不可思議。
“我說,婆婆,”鳴人撓了撓頭,像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知道這些就夠了,雖然他很厲害,這也與我們沒有關系不是嗎?”
“太天真了!鳴人,”鳴人話音剛落,就聽到了綱手的呵斥,“就算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也僅限于其他人,不用我多說,誰都能想的到的東西你怎麽可以一再的忽略掉。”
“婆婆……”蔚藍的眼眸微微睜大,鳴人看着情緒有些激動的火影,握緊了拳頭,“我知道,因為我是九尾人柱力吧。”
小櫻沒有想到鳴人會自己想到這一點,她站在鳴人的身後,看着那個已經不再贏弱的肩膀承載着的陽光,恍然間又想起了曾經的他們,曾經的那個冒冒失失的小鬼頭。
“我才沒有那麽弱呢,不管來的是曉還是什麽,都不要緊,”鳴人突然想到了幾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冥夜的場景,那個夜色下輕靈的不像真人的少年,那個時候他說的話,他說的會保護自己的話,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知道他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比起這個,”他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像是在期待着,可是更多的卻是忐忑,“婆婆,你有佐助的消息嗎?”
綱手聽到鳴人的問題沒有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似乎是已經料到了少年的問題,大概比她猜測的時間要晚,綱手輕勾嘴角,這一次可沒有那樣莽撞的沖上來呢。
“關于宇智波佐助,就是我接下來要告訴你們的消息了。”
呼吸開始不受控制的加速,當這五個字再一次被提起時,他一次闖進了他的耳朵的時候,鳴人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是橫沖直撞追求強大的自己會有心跳漏掉一拍的感覺,一邊想要讓綱手快一點講下去,一邊又有些對于馬上就要到手的消息不知所措,緊張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大蛇丸曾經是曉的一員,雖然不清楚他是因為什麽才離開了組織,但是他的實力卻是衆所周知的強,”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大概是想到了曾經三個人在一起的日子,她反射性的看了一眼靠站在窗臺旁邊的自來也。“‘人體試驗’想必你們也都有所耳聞,他建立的音忍村目前雖然無法與五大國的相媲美,卻也有着非一般的資本,倘若他只是安分守己的話,對他提出異議的人也不會少,可是問題就出在了這裏。”
“大蛇丸畢生所追求的便是忍界的最高位,為了忍術,為了畢生所學,他可以做出任何事,宇智波佐助作為他的備用容器一直處于與外界隔絕的狀态,他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鎖,甚至他的落腳點在哪裏都沒有人知道,想必大蛇丸為了他也耗費了不少的心血。大蛇丸身體的極限是三年,三年前,他因為三代火影的封印而喪失了全部的忍術,無可奈何之下使用了轉生之術,也因此,宇智波佐助獲得了三年的時間,為了把他培養成自己中意的容器,大蛇丸把他所有的聯系都切斷,外界沒有一線的風聲走漏,可見他是多麽的重視這件事。然而就在前一陣子,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使得他開始派出宇智波佐助進行一些棘手的任務,具體的我就不詳細解釋了,總之不是什麽好事。”
聽到這裏,所有人的表情都開始變得嚴肅,作為曾經一起出行任務的夥伴,一起走過一段青澀年華的夥伴,佐助在他們心裏已經不再是一個代號那麽簡單,所有的人都了解佐助的性格,盡管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不會輕易地去質疑火影大人的話,但是心裏,他們還是無法相信那個堅韌清澈的少年會去助纣為虐,會去做一些讓人無法忍受的事。
“牙……”雛田擔憂的看着身邊低下頭的少年,想要說點什麽,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黑發黑眸,桀骜不馴的行事作風,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實力,宇智波佐助,是繼冥夜之後的一代崛起者,忍界的一代天之驕子。”
“是嗎……我就知道,佐助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