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的身份,依舊理解了,畢竟他不能讓一個鼬對一個剛見面不到一天的人完全放下警覺心。
“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走。”賭氣的話順口就說了出來,不只是佐助,就連鼬也是微微一愣。
“咳,我是說我要是想要對你不利的話,早就下手了。怎麽會等到現在?”佐助趕緊彌補自己剛才的過失,若是剛才的話鼬當真的話就麻煩了。就算是鼬讓他走,他也不會走啊。
端着茶杯的手指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卻只有鼬一個人發現,點點的月光被雲層遮擋,一片陰影中,鼬垂下眼簾,有什麽東西飛快地劃過心間,讓他也來不及抓住。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佐助沒有給鼬反駁的機會,起身來到壁櫥處,打算打理睡覺的地方。是很古舊的榻榻米,腳踩上去,甚至聽到了榻榻米的嗚咽聲。
佐助小心的走着,生怕一個不小心這破玩意就讓他踩壞了。
這個旅店并不是很好,當時鼬因為受傷的緣故,只是随意的找了一家相對較近的地方便落了腳,倒是沒想到佐助也在附近執行任務,倒是讓他找來了。
“明天我們就搬出去,這裏不适合養傷,”佐助一向嬌生慣養,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哥哥在這裏吃苦,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何必要在這裏遭罪。
“睡覺吧。”拍了拍身邊鋪好的被褥,佐助示意鼬可以過來了。
鼬也沒有托辭,躺在了佐助的身側。
這樣的,把自己最虛弱的狀态完全的展現在另一個人的眼前,鼬從沒有想過這種事,可是今天,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卻連續的打破了好幾次,若這個躺在身邊的少年是敵人的話,他大概已經沒有命在了吧。
可是他就是相信他,不知道問什麽,他就是有這種感覺,甚至……他還想要與他再親近一些,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鼬也不知道,他只是突然很想要順從自己的心去做這件事,哪怕會嘗到苦果,他也不後悔……
佐助的心中卻泛起了層層的漣漪,他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和鼬睡在一個房間的機會,他很開心,說不出的開心。
不知道是因為佐助身邊的氣息寧靜悠遠,還是因為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鼬入睡的很快,而佐助卻失眠了。
即使很确定鼬已經睡熟了,佐助還是沒敢做什麽動作,身為忍者,尤其是鼬這樣的一直執行s級任務的精英,佐助知道一旦自己有什麽大的動作,一定會驚擾到他,所以也只是默默地看着鼬的睡顏,直到入夢。
“給,飯後甜點。”
鼬接過佐助遞來的盤子,沒有馬上動口,黝黑的眸子即使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對視中,也依舊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今天會換一張大一點的床。”佐助有些尴尬的扭頭,“總之你就安心的養病就好了,有什麽事情馬上通知我。”
想到了這裏的情況,佐助覺得有必要和鼬解釋一下。
“整個院子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因為這一次很有可能會戰鬥,無關人員太多的話只會礙手礙腳。”簡潔的說了一下情況,佐助沒有告訴鼬的是,他已經租下了整個旅店,雖然當時旅店的老板在看到他的時候就差沒沖上來抓住他不讓他走了,還說不管租多久都沒問題,幫助他把所有的客人清空。
當然,佐助還是付夠了費用,而且大部分人在聽到是‘冥夜’想要租下這裏的時都是二話不說的就離開了,而剩下的少部分人也都想要看一眼佐助的面容,可惜都沒有得逞便被其他人拉了出去。
從那之後,佐助就在沉思,以後再出來的時候,要不要用幻術掩飾自己的行蹤。
“今天床就會被送過來的,你好好休息。”說罷,佐助就打算離開。
“你去哪裏?”鼬破天慌的詢問了佐助的出去,這讓佐助稍稍呆愣了一下。
“準備晚飯。”佐助聽到鼬主動與自己說話,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拽了把椅子,走在鼬的身邊。
“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幾天我們都要待在一起。”
想到今早起來時的情景,佐助有點不好意思,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鼬的懷中醒過來,他記得自己睡覺的時候明明很老實啊。
“你怎麽會喜歡這麽甜的東西?”嘴上說着抱怨的話,但是嘴角勾的笑卻昭示了主人的心情極好,看着鼬把他做出來的丸子一個個的吃掉,佐助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少了。
“味道很好。”鼬的話讓佐助受寵若驚,他沒想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聽到鼬的誇獎,但是不可否認,他很開心,因為他學這些東西的初衷便是為了這個人。
……
懷中暖洋洋的感覺讓鼬在逐漸清醒的同時緊了緊手臂,雖然看不見,但是他卻可以想象得到懷中的人睡得有多舒服,溫熱的呼吸打在胸膛,少了面具的阻隔,鼬可以感覺到貼在前胸的臉頰有多麽光滑,就像此時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一樣,細膩的好像十指不沾陽春水似的,鼬甚至覺得這個少年一點都不像那些人說的那般恐怖,反而像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孩子,不管是撒嬌還是任性都是那麽的自然,似乎是被人慣出來的一樣。
鼬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麽會這個少年沒有一點點的排斥,即使那天被迫答應兩人共處一室,也只是在他的潛意識中是不忍心拒絕這個少年提出來的要求的。但是當他在第二天的早上睜開眼睛發現了懷中毛茸茸的腦袋的時候,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內心的感覺,完全失去了一個忍者該有的警覺心,或許應該說,他是從心底接納了這個人,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他打破自己的原則。
他總會有種錯覺,似乎在他懷中的人是他的弟弟,甚至不止一次差點認錯,脫口而出的話語每一次都會在最緊要的關頭戛然而止,他想,自己一定是認錯人了。
可是在心裏,他是害怕,卻又希望着的。
他很想念佐助。
很想很想......
可是他卻沒有膽量去看一看他。
大蛇丸會将他保護的很好,這一點他深信不移,而且他也相信佐助不會那麽容易就被大蛇丸侵占身體的,他之所以有這個自信不只是因為他了解佐助,更是因為在沒有找到自己報仇之前,佐助是不會允許自己死亡的。
如他一樣……
在還沒有完成自己心中的願望之前是不會允許自己軟弱的倒下去的......
他們之間如此相像……
猶豫了半響,鼬終是放下了想要覆上少年臉龐的手,他很想要感受一下,哪怕只是一個虛幻的夢也好,他希望現在在他的懷中的是佐助。
胸前的腦袋磨蹭着,似乎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發出的小小的慵懶的聲音帶着點點的糯糯的意味,撒嬌的感覺頃刻呈現。
經過幾天的相處,鼬可以确定對方還沒有清醒,他伸出右手,緩緩地小心翼翼地将之放在少年的後腦上,感受到其順滑的長發從指間滑落,心中有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失落……
佐助的頭發永遠都是像他本人一樣驕傲的向上翹着,似乎永遠也無法妥帖的順下來。
不是……
可是心裏……
有一個角落卻在平明的叫嚣着,他想要看看他……
☆、101新的第七班
“已經是第六天了……”喃喃出聲,佐助的話飄到安靜地坐在走廊的黑發少年的耳朵裏,卻沒有在他的心裏蕩起一絲漣漪。
這幾天的生活讓佐助忍不住沉迷,所以當時間從指間悄然溜過的時候他才猛然發現,還有不到兩天的時間。
“今天不論如何我都要将他引來,”佐助來到鼬的身邊,輕輕甩了下黑色的衣角,坐在了一邊,距離鼬,只有一拳的距離,似乎只要微微晃身,就可以觸碰到彼此。
注意到鼬沒有躲避的意思,佐助安下心來,他發現自從昨天開始,鼬對他的态度就有點不一樣了,但是具體是哪裏不一樣了他卻說不出來,如果細細想想的話,大概是不再刻意躲避他的靠近了吧……
“嗯。”鼬的眼睛深沉如漆黑的潭水,沒有激起任何光芒,透不出一絲的情緒,微微顫動了一下的長長的睫毛,掩住了他所有的思量。
“先說好,這一次我幫了你,就是你欠我的。”佐助倒是沒有嘴下留情,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鼬的縱容讓他的心态逐漸放輕松,忘記了他現在面對着的是一個s級忍者,而不是‘他’的哥哥。
“嗯。”鼬輕輕的點頭,一片昏暗的視野裏,他看不到些許光亮,隔絕了所有嘈雜的繁華,過往的記憶越發的清晰。
‘宇智波鼬,這是你欠我的。’幾年前,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見面,佐助是這樣說的,現在想來還記得肩膀上傳來的溫熱的感覺還有**辣的疼痛,那個時候的佐助下口還真是不留情……
“宇智波……鼬,”還不是很習慣這樣稱呼他,佐助生怕自己哪下子不注意漏了陷,所以每一次叫他的時候都顯得格外小心,“雖然據你所說,來攻擊你的人有五名,并且剩下的餘黨只有一個,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時間,我們不知道這一次人數會不會增加,所以不論到時候發生什麽事,你都要盡量……保護好自己。”
說完,耳根有些發燙,佐助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只是窘迫的轉過頭,然後突然想到現在的他看不到自己的樣子,随即又轉了回來。
目光相撞,黑漆漆的眸子似乎已經‘注視’自己很久了,裏面一閃而過的笑意讓佐助懷疑那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看什麽看?聽我的。”努力的掩飾自己加速了的心跳,佐助面具下的雙眼瞪了一下,直到鼬慢悠悠的轉過身不再看他,他才接着說下去。
“我檢查過你的傷口,很微小,相信你最開始也沒有把它當回事,所以,問題應該出現在兵器上,”佐助想到自己的斬魄刀,“倘若能夠殺了他的持有者的話,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沒有聽到回答,佐助偏過頭,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我說……”
“怎麽了?”鼬‘看’向一直沒有說出後半句話的人,出了聲。
“沒什麽。”佐助起身向着屋裏面走去,腳步有些急促,“我先去準備晚飯了,估計今晚就差不多了,具體的計劃等下我再告訴你。”
“嗯。”散落在風中的回答佐助有沒有聽見,鼬不知道,但是唇角溢出的笑意,還有那笑容中的苦澀他卻沒有辦法看見了……
……
“挺快的嘛。”
“因為說是緊急事件,”木葉火影辦公室內,一位帶着貓樣面具的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由你來代替卡卡西的工作,”綱手看着男子,雙手搭在辦公桌上,不再理會落成一摞的文件。
“能夠代替卡卡西前輩,屬下感到很榮幸,”微微側了下頭,男子的語速逐漸的放緩。
“這不屬于暗部名義的任務,只是個普通任務,因此脫下面具,取個行動代號吧。這段時間,你就叫做‘大和’。”
“明白了,”話音剛落,只聽‘啪嗒’一聲,面具出現在男子的手中,比之常人更顯無神的瞳孔顯現出來。
“另外,還有一個人,”稍微停頓了一下,綱手換了一個姿勢,“來自暗部培訓部‘根’的一名新人,也分配到卡卡西班了。”
“從‘根’來的嗎……”
“但是……”
“什麽事?”
綱手的聲音壓低許多,低低沉沉的感覺也表現出了她接下來的話的凝重,“你要密切注意那家夥的行動。”
同一時間,新的卡卡西班的成員,見面了……
不過,過程卻很不愉快……
……
“鳴人,你認識他嗎?”小櫻在被火影通知有事要告知他們的時候,趕來了場地與鳴人回合,卻沒有想到在見到來人的一瞬間,鳴人的表情一下子變了樣。
“啊,”伸出手指,指向笑眯眯的某人,鳴人的聲音擴大了不止一倍,“剛才和鹿丸他們一起的時候,就是被他襲擊的。”
話音剛落,氣氛劍拔弩張。
不管是鳴人還是笑眯眯的少年都擺好了攻擊的架勢。
“住手,鳴人。”大和從牆柱的陰影下走了出來,阻止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戰鬥。
“說起來,大叔,你是誰啊?”這才注意到面色蒼白的少年身邊站着的另外一名不認識的忍者,詢問出聲。
……
“終于出來了,”被包圍在中間的佐助沒有一點緊張的感覺,而是看着同樣被包圍住的另一邊黑發少年眯了眯眼睛。
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佐助輕笑出聲,“看來,你們是對寫輪眼志在必得了。”
面具下的眼睛再睜開時,右眼處,三勾玉緩緩轉動,血紅色的眸子看着在場的所有人的動作,沒有一絲的放松,這裏不只他一個人,所以,他需要萬全的準備。
“冥夜,果然又是你!”為首的人在看到佐助的時候,肌肉猛然繃緊,青筋跳動的同時,他擺出了結印的手勢,“既然你硬要插一腳的話,那我就連你一塊收拾了!”
“是嗎……”從腰側抽出‘雲散流丹’,佐助側頭看了看蓄勢待發的一群人,勾起的嘴角像是嘲弄,“真是,不自量力。”
“流刃若火。”
緋紅的火光,沖天的烈焰,一瞬間染紅了這一片天空,剛才還完好的站在他的面前的跳梁小醜們還沒有□出聲便什麽都沒有剩下了。
“土龍彈。”擋住了佐助的大部分攻擊的人雖然受了輕傷,但是卻沒有大礙,換了手勢,結印在一瞬間完成,“水沖波!”
大量的水柱向佐助的方向湧來,撥開了圍繞在佐助身側的火焰,以銳不可當的姿态襲來。
“斷空。”一面透明的約有幾人高的牆壁擋住了沖擊過來的水流,水流四散開來的同時,牆壁應聲而碎,佐助後退了一步,眼眸不可置信的睜大。
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破了自己的鬼道……
“怎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惡意的看着佐助放下的手指,面前的男人似乎得到了某種證實一般哈哈大笑,“大人說的果然沒錯,這種力量,這種力量才是真正的強大!冥夜,看到沒有?這是大人的賞賜,如果這一次我順利地将寫輪眼帶回去的話,我還會得到更多!到那個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嚣張?!”
聽了他的話,佐助的心裏出現了一絲不協調的感覺,“我們見過?”
他會認識自己,佐助并不會覺得奇怪,但是聽他的話語中,似乎他們之前早就見過了。
“你忘了?”音調猛地拔高,尖銳的刺耳,“哈哈!我就知道,你怎麽可能還記得呢?可是我還記得!”
手中的苦無轉了個方向,向着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黑發男子的身上投去。
‘叮’
清脆的金屬相撞的聲音拉回了佐助的思緒,他看着淩空而來的與剛才的男人投出去的利器一起撞落在地的苦無,轉了視線。
鼬靜靜的站在那裏,盡管眼中沒有一絲光亮,卻沒有表現出任何脆弱,依舊有條不紊的回應着周圍敵人的攻擊。
他……從來都不會成為拖累……
佐助眨眨眼,拉回了思緒,看到哥哥剛才投過來的目光,盡管只有一霎,他的心,卻像是被什麽撞了一下。
“我忘了。”雖然敵人的實力有些超出想象,佐助卻沒有慌亂,或許說,彼此彼此,現在的他還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人暴露自己的全部實力。
沒有去看對面臉色黑的堪比鍋底的男人,刀身一甩,佐助瞬步上前。
“那團黑色的查克拉的主人是不是你?”刀尖綻放的血珠順着尖利的部位緩緩下滑,佐助看着重傷倒地的男人,眼底一片冷凝。
“是又怎麽樣?你以為你殺的了我?”幾個呼吸之間,剛才還在刀下的男人消失在原地,嚣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佐助順着聲音看過去,發現男人剛才還在流血的傷口已經痊愈,若不是腳下的血跡仍舊存在,佐助甚至要懷疑剛才的攻擊是否奏效了,畢竟就算是他,也沒有能力能夠讓自己的傷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複。
架在脖子上的千本已經深入皮下,手中的刀沒有動,佐助站在原地,看了一眼鼬所在的方向,發現那裏除了鼬以外,全都倒下了,不過似乎是因為視力受限的緣故,他看見,鼬也受了傷。
“怪不得他會派你來,”佐助不再看那個人,想着若是前幾天襲擊鼬的一群人中有幾個這種實力的人的話,鼬會受傷便也沒有那麽難以理解了,“你們要寫輪眼做什麽?”
“做什麽?我怎麽知道?”掌心的力道一點點收緊,鮮紅的血順着佐助潔白的脖頸下落,隐沒在黑色的衣服裏,“宇智波鼬是大人想要招攬的人才,若不是他的幻術過于精湛,沒有辦法掌控的話,我們也不會想要毀了這雙眼睛。”
“不過,殺了我的兩個兄弟的賬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哼,我們是親兄弟,配合起來更是無懈可擊,若不是他們兩個被這個男人殺死了,你早就沒命了,冥夜。”越來越深的刀口隐隐的發疼,佐助沒有吭聲。
“真想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啊,”他的話剛說完,身前的便不見了蹤影,接下來感覺脊背一涼,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可是你沒有機會了,”倒地的男人的身後,一個修長的身影顯現,刀身回鞘。
“結束了。”佐助走向鼬所在的方向,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見鼬沒有反應,有些失望的放下了手,“看來毒素還有殘餘,等下我幫你清理了就好了。”
“好。”拂過眼前的風吹開了擋在額前的發,鼬伸出手,微涼的觸感從指間傳來,似乎是因為冷冷的夜風的關系,溫熱的血液也失去了它原有的溫度。
“我沒事,”沒有拂開觸碰在自己脖間的手,佐助輕聲應着。
“嗯。”
“回去吧。”佐助看了一眼有些淩亂地四周,拉起身邊之人的手,緩緩地離開了。
……
“那個叫佐井的混蛋,真是太讓人不爽了,”走在回去的路上,鳴人不滿的碎碎念着,“為什麽要讓他來代替佐助?卡卡西班有三個人就走夠了。”
忽的落寞的聲音讓小櫻也安靜了下來,剛才還因為佐井失禮的語言而氣憤的心情卻因為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而歸于平靜。
“他的嘴巴确實很毒,但是,你不覺得佐井有點像佐助嗎?臉、聲音之類的。”小櫻的聲音淡淡的,看了一眼鳴人,露出依稀的笑意。
“哈,一點也不像!”鳴人雙手背在腦後,想到了什麽,臉上滿滿的都是不贊同,“還是佐助比較帥。”
注意到小櫻看向自己的帶着點調侃的目光,鳴人別開臉,“不對,是比他好。”
“是呢,”小櫻笑了起來,卻同樣苦澀,“和佐井想比,還是佐助更帥一點。”
“不是稍微啦!”鳴人聽到小櫻的話,反駁道,“佐助哪都好!好很多倍!”
眼角撇到少女歪着頭揶揄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在透過這個身體看着他的想法,淡然而又欣慰的笑意讓鳴人的臉有些發燙,就像是自己的小小心思昭然于世,藏不住似的。
鳴人假裝很自然的扭過頭去,獨留下少女一人微笑的看着他。
“啊啊,肚子好餓!我要去吃拉面了,伊魯卡老師送的拉面劵還沒有用完呢!”
就在同一時間,與他們分離的佐井,也接到了屬于他的機密任務。
“總而言之,團藏大人已經看穿了這個村子的未來,給你的機密任務就是貫徹他的意思,不容有失。”帶着面具的暗部把厚厚的文件交給佐井之後,便離開了,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明白了。”
笑眯眯的面容像是一張無懈可擊的面具,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102招攬
收回手中聚集的靈力,佐助喘了幾次,終于平複下了體內差點沒有抑制住的靈核。
沒有想到蒼崎的手下已經如此厲害了,就連鼬都沒能夠全身而退……
佐助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為了防止過大的靈力引來追蹤,小沐把他的一部分力量封在了面具之中,所以現在的他并不是全盛時期,但是,其實力卻也是不容小窺的,這一點,從他迄今為止被那麽多的人奉為‘死神’就可以窺見。
他在人們心中的地位的确是他憑借自身的實力得到的,但是,所謂的與三大忍者國交好,卻是他利用了斬魄刀的能力得來的,‘陌上塗川’,雖然支付的代價比較大,但是因為所操控的是非實力強大的忍者,倒也沒有什麽問題,再加上在他們的心裏是對冥夜格外尊敬的,不需要從深處來逆轉他們的思想,所以佐助并沒有太費事就拿到了他們的許諾。
佐助認為自己的行為勢必會引來蒼崎一行人的注意,所以索性鬧得大一些,他可沒準備一直偷偷摸摸的與他們作對。
“怎麽了?”注意到身邊的人開始發呆,鼬穿好了上衣,起身打算鋪被。
“等等,”佐助看着鼬摸索着整理床鋪的時候,攔下了他的動作,然後拿着枕頭放在了他睡覺的地方,“還是我來吧。”
“雖然現在眼睛沒有什麽好轉,不過我估計後天早上就沒有問題了,”佐助說完,便躺在床上,打算睡覺,今晚的戰鬥倒是沒怎麽費力,但是為了鼬體內的東西,他卻感覺有些筋疲力盡了。
鼬看着佐助疲倦的打着哈欠,蓋好被子準備入眠,想要說的話就這樣止住了,沒有來得及告訴佐助他的眼睛已經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見一些東西了。
知道這個人的疲倦,鼬關了燈,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卻忽然頓住了,讓出了旁邊的位置,就連被子也留出了一半,為了深夜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滾’到他的懷裏的人做好了準備。
鼬雖然疑惑自己究竟是為什麽會對這個人如此上心,但是卻沒有想要違背自己意願的意思,他想,這是最後一次了……
他在無意識的把自己對佐助的虧欠償還在了這個人的身上,他早就發現了。
之所以沒有拒絕這個人的種種要求,只是因為潛意識裏他把他當做了另外一個人,不過即使再相像也不過是假象罷了,不是那個人便沒有任何意義,他還不至于懦弱到要把自己對佐助的虧欠給一個替代品,他欠佐助的,他會親手去還,而不是以這種方式逃避……
當溫暖卻不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棂照進屋子的時候,鼬就已經醒來了,緩緩睜開的眼睛映出了陽光的顏色,突然出現在眼裏的光亮讓他不太适應的眨眨眼,随即,目光便轉向了懷中僅露出一個腦袋的少年。
青絲堆積,眉目如畫,少年般的稚氣未褪,如此安靜柔順的黑發少年全心全意地依偎在他懷中,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少年,對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鼬的擁抱不含一絲雜念,只是虛虛地環着佐助的身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在這幾天之前,兩個人還是毫無交集的陌生人而已,卻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對彼此露出最脆弱的一面,似乎只是這樣的淺淺淡淡的擁抱,就能夠慰藉他郁結多年的焦躁心田。
懷中之人毫無遮擋的面龐逐漸與心底的一張仍顯稚嫩的面容重合,或許是受到了蠱惑,鼬輕輕擡手,幫助少年蓋好了他夜晚蹬開的被子。
“佐助,起床了。”他的話語是那麽好聽,溫柔的好像每個以往的清晨最早出現的露珠的青草葉,放在陽光下甚至可以掐出水來。當鼬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的時候,微微抿唇,暗嘆自己的失态,他居然直到現在仍舊會把這個少年錯認為另外一個人。
“不要。哥哥,我再睡一會兒。”嘀咕出聲,正處于睡夢中的人沒有絲毫自覺地回應着,微微蹙起的眉頭在一瞬間便又舒展開來。
如同幾年前曾無數次出現的場景,窗外陽光明媚,微風輕拂,歲月靜好。
閉着雙眼仍舊被睡意圍繞的佐助沒有看到,環抱住他的人一瞬間僵硬的身體,眼底流露出的震驚還有令人不忍去看的複雜……
……
“出來。”向前走着的腳步沒有任何征兆的停了下來,漆黑的長發随着他的動作而向前晃動,佐助面無表情的注視着前面,說出的話卻是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跟了這麽久,還不打算露面嗎?”
“果然,是能夠讓赤砂之蠍都投入這麽大的注意力的人,”一個身影詭異的從佐助身邊不遠的樹幹上緩緩幻化出來,像是兩個被撕裂的人又被強行合在一起一樣,一黑一白有着陰陽臉似的身體上方被一圈綠色的植物纏繞着,佐助覺着這種生物已經不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內了,“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死神’——冥夜。”
與此同時,另外一位黑發少年的面前也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存在……
“沒興趣。”沒用一點思考的時間,佐助很幹脆的拒絕了某人的邀請,停下的腳步也開始動作,似乎不想再和這個人說下去。
“不談談看又怎麽知道我們沒有合作的籌碼呢?”絕的臉上好像閃過了什麽,但是背着他的佐助卻沒有看到,身子一點點的從樹幹中全部拔出來,他的身影很快的就來到了佐助的身邊。
“哦?你的意思是你的手裏有我想要的東西?”佐助似乎來了興趣,轉身環着雙臂,好整以暇的看着興趣滿滿的某人,卻沒有人看到他眼底的波瀾不驚,沒有一點感興趣的征兆。
“你雖然不屬于任何一方,但是也與‘曉’的迪達拉還有蠍有過較多的接觸,而且角都還有飛段似乎也與你相處的不錯,我想我可以推斷對于曉,你還是有些興趣的。組織裏面的成員就算是我也摸不透他們的性格,既然你們能夠安然的相處,那就是說明至少在你的心裏,‘曉’還是占些分量的。”
絕的話沒有引來佐助的回應,他也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再一次開口,“這一次我本來是聽說了宇智波鼬的情況才打算過來看一看的,沒想到會碰到你,從來都是不顯于人前的你居然會為了宇智波鼬而留下來,既然這樣,我想我也有了談判的籌碼。”
他的一番話在佐助的心裏激起了漣漪,這次是他大意,沒有把所有的可能性的想到才會讓絕鑽了空子,正是因為今早發現了絕在監視他們,所以他才會即刻與鼬分開,倘若來的是其他人還好辦,可是偏偏來的是一個有着無數分身的絕,就算他想要保密也辦不到。
“我想要的東西……”佐助低低的的呢喃着,微風吹過他的發尾,蕩起了小小的弧度,他的視線不知道投注在哪裏,仿佛陷在自己的世界裏,隔絕了外界所有的喧嚣,自成一體。
絕也沒有打斷他的思緒,靜靜的站在一邊,看似胸有成竹的他在這詭異的沉默中也漸漸感到了力不從心。
“你以為,我要的東西你們給得起嗎?”平靜無波的一句話,佐助卻一瞬間洩露了情緒,靈壓外洩,風聲也在剎那化為靜止。
絕在聽到面前的人的話的時候就感覺一股油然而生的無力感一點點的在身體內攀爬,從尾椎開始,一路向上,他甚至感覺頭皮發麻,盡管仍是一副咧着嘴的看不出想法的表情,也止不住他心底的寒意。
……
“佩恩很看好冥夜,這一次有招攬他的意思,本來我還在發愁找不到他,沒想到你會和他在一起,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黑色的面容隐匿在陽光下,絕的笑容帶了些深思,“這幾天你都是和他在一起吧,鬼鲛回來的時候聽說你還沒有到達基地,也是很吃驚呢。”
“你想要說什麽?”打斷了無所謂的唠叨,鼬的半張臉藏在寬大的曉服後面,黝黑的瞳仁注視着剛才出現的絕,想到今天早上‘冥夜’的一番舉動,他想對方大概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人的存在,所以才會那麽快就離開了。
“組織需要他,上面的命令是盡可能的招攬到他。”說到這裏,絕的語速漸漸放緩,像是同樣對這個命令帶着疑惑,說出了後面的話,“……不計代價。”
瞳孔有着一瞬間的收縮,鼬很好的用鬥笠遮住了自己的表情,沒有讓對方察覺到一絲異樣,“這些事情和我沒有關系。”
“本來是的,但是,”頓了一下,“他似乎并不是這麽想的呢。”
放在袖子裏的手有了剎那的顫抖,說不出的苦澀蔓延開來.
‘佐助......’
☆、103相會
在哪裏?
“在哪裏?”少女在漆黑的走廊裏奔跑着.
“到底在哪裏?!”少年打開一扇又一扇的門,不停地向前探索着。
“在哪裏啊?!佐助!”
快點找到啊……
……
腦海中,前不久的回憶讓本就焦急的兩個人更加的急躁。
“大和隊長,這是什麽?”注意到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