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

就擺好了她剛剛還是沮喪的心情,“既然是老師大人的決定的話,那麽就一定沒有辦法改變了呢。”

“嗯。”淡淡的回話結束了兩人間的交流。

遵照大名的指示,所有的相關人員彙集大殿。

“想必衆位都已經知道了,這一次的繼承儀式是在明天晚上,為了犬子的安全而且也是為了能夠讓大會如期舉行,所以我做了以下安排。”大名端坐在高位,用眼神示意下面的人把他準備好的東西念給在場的衆位聽。

一番講解過後,大名悠哉的搖着扇子,嚴肅的看着下面的人。

“那麽,就這樣安排了。”

“是。”

......

“等等,佐助,”鳴人從後面追上轉身正要離開的佐助,跑的過急,他雙手扶着膝蓋,大口地喘氣,然後馬上就恢複了常态,“明天的儀式……你,會出席嗎?”

“你有事?”佐助沒有正面的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他。

“不、那個……”

被佐助這樣專注的看着,鳴人突然感到一陣語塞,如同子夜般的瞳孔,裏面蘊藏的是鳴人所熟悉的淡漠與光芒,猛地,鳴人有些恍惚。

注意到鳴人的恍惚,佐助不由得皺了眉頭。

“有什麽事?”

“啊?”被佐助的話一驚,鳴人馬上反應了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哈哈,就是想要問一問。佐助,你不用在意。”

“問一問?說吧,你想問什麽?”

佐助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靠在一旁的樹幹上,看着面前的金發少年。

看出來佐助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鳴人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反應了過來,雖然不知道佐助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轉變,但是比起昨天之前的那種拒人于千裏之外,渾身都散發着淡漠氣息的佐助,鳴人還是感覺這樣能夠與他心平氣和的說話的佐助真的是讓他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關于明天的部署,卡卡西老師還有大和隊長都已經和我們說了,佐助,你不參加嗎?”

得知了明天的任務的鳴人不知道為什麽會沒有聽到佐助的安排,可是無論是卡卡西還是大和都已經把他們所知道的的所有事情都交代了,所以鳴人只有來問佐助這個當事人。

“我出席與否,與你沒有關系吧?鳴人。”佐助放下了手臂,轉身背對鳴人,打算離開。

聽到少年清冷的嗓音再一次說出了他的名字,鳴人驚訝之餘,卻是滿心歡喜,有多久,沒有聽到佐助這樣叫他了呢……

“唉?等等,佐助,”從自己的發呆中回過神的鳴人趕緊追了上去,“這一次你會來保護那個藤井,是不是說明,你會回來木葉?”

“這兩者間有什麽關系?”佐助疑惑的瞥了他一眼,正巧撞進鳴人一直盯着他看的眼中。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鳴人掩飾性的連忙轉頭,結結巴巴的解釋着。

“因為木葉是火之國的忍村,而且這一次的任務還是我們一起行動……所以我在想,佐助,在你的心中,其實并不是恨着木葉的吧。”

雖然從別人那裏聽說過投奔大蛇丸的佐助已經被列入叛忍的行列,可是無論如何鳴人都沒有辦法相信他們所說的話,綱手婆婆雖然沒有明确表态,不過她也曾提起過佐助,只說這是木葉上層的決定,她無法更改。

但是他卻相信,在木葉的人的眼中,佐助絕對不是叛忍。

“如果和你們一起執行任務就說明我會回去木葉,那麽,和曉一起被委托了相同的任務而與之一起行動的木葉,是不是就是在告訴所有的人,你們打算與其他的忍者村為敵了?”

佐助的一句話嗆得鳴人好半天接不出下文,憋得滿臉通紅的想着措辭,而佐助卻早就在說完話的空檔離開了,只留下鳴人在原地支吾着想要開口反駁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佐助……”

......

林中生得高矮參差的野花野草,枝葉上都覆蓋着一層丁香花的落瓣,暗香萦繞。

佐助沿着幽靜的小路向着前面走去,微微蹙起的眉頭随着他的腳步的前進而皺了起來。

如果不是這裏的話……

佐助一點點接近這個小樹林中盡頭的小木屋,不大卻滿含着這個時代的滄桑與古舊的木質房屋在他的眼中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爬滿了綠色藤枝的牆壁倒映着影影綽綽的光暈,大大小小的斑點穿過層層疊疊的枝葉揮灑在這個毫無人氣可言的角落,叢生着無數枝葉繁茂的植物,或矮矮地趴伏在地,或肆意瘋長地舒展着枝葉。

這裏的分布着的樹木并不算少,比起一直以來被侍從們悉心照料,定時修理的植物而言,這裏的草木每株都是瘦瘦矮矮地,一副神氣不佳地樣子,歪歪扭扭向着天空伸展,反而更是襯得這裏孤寂落寞,在樹幹的根部,暗綠色的生物秘密麻麻的分布着,互相擠擠挨挨地緊靠在一起,彼此争奪着中層的生長空間,而灰綠暗淡,只在潮濕的地帶才能夠頑強生長的藓類則占據了大部分的地表,在偶爾投放在它們身上的陽光下,凸顯出它們的勃勃生機,泛着綠意的暗意,卻也隐隐泛着一些陰冷的光澤。

踩在地上的腳步發出了聲響,不算大,卻讓佐助陷在深思的思緒馬上轉了回來。

“出來。”

“喲,”銀發的忍者從佐助的身後走了出來,舉着一只手,眯着眼睛,打着招呼,“我剛才跟着一只美麗的鳥來到這裏,沒有想到會有意外地發現呢。”

“我還以為你是跟着一只貓來的呢,”佐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後便看着眼前的屋子。

“差不多,只不過我是在找那只離家出走的小東西,”卡卡西絲毫不在意佐助冷淡的态度,走上前,來到他的身邊,露出的眼睛帶着不知名的光,他看着佐助如玉般白皙的側臉,聲音很暖,“你說,他會回來嗎?”

“這種無聊的問題,我怎麽會知道。”佐助沒有理會他的目光,徑直朝前走去。

“嘛嘛,”卡卡西似乎已經料到了對方的反應,沒有再說什麽,也是緊随其後,走進了這個已經荒廢了很久的屋子。

長久沒有整理過的房子總是被灰塵充斥着,這裏也沒有例外,佐助伸出手擋住鼻子,半響才逐漸适應這個環境。

“喂喂,我說,你來這裏做什麽?”卡卡西走到佐助的前面,自顧自的看着這裏的一切,拂開長桌上的白布,把它掀了起來。

“與你無關。”佐助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也走到了桌子前面,由左至右緩慢而仔細的看過桌面,甚至連每一個微小的角落都沒有放過。

卡卡西看得出來少年在專注于自己的事情,便也沒有接話,而是站在佐助的身邊,用他的目光掃過佐助的臉。

三年沒有見面,這一次的相見過于突然,當他看到門外走近的少年那一身白衣時,心中的某個角落像是被什麽重重的敲擊了一下。

“你在看什麽?”佐助睜開了因為感應殘餘的反應而閉上的雙目,面無表情的看向仍舊注視着他所在的方向的銀發忍者。

“我在看我的寶物。”卡卡西毫無所覺的說着,完全不理會佐助因為他的話而微微蹙起的眉頭。

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和他理論的必要,佐助索性無視了卡卡西暧昧不明的話語,走到一邊,打開了櫃子裏面的抽屜。

卡卡西只是靜靜地看着佐助所做的事情,沒有插嘴,也沒有過問,只是看着他。

“沒有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大概是被對方的舉動弄得有些不舒服,佐助拿着剛剛到手的鐵盒轉頭看向卡卡西,口中說着趕人的話。

“哦?難不成你要做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卡卡西走到佐助的身邊,看着他的雙眼,“不過,沒關系,作為你的老師,我有責任與義務來為我的學生的一舉一動負責。”

“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毫不留情的反駁了卡卡西的話,佐助打開了盒子,“所以,我們之間——”

“你說我們不是師生這一點我可以接受,”卡卡西突然出聲打斷了佐助還未說出口的,他們都心知肚明的話,“不過,你要否認我們之間的關系嗎?戒尼。”

“卡卡西,”佐助的眼神猛地變得淩厲,剛才帶着的些許心不在焉在卡卡西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便煙消雲散了,“我勸你最好不要亂說話,我的名字是宇智波佐助,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你不要再認錯人了。”

“嘛,你說怎樣就怎樣好了,佐助。”卡卡西很識相的改了口,他可不想佐助因為他的一時沖動而做出什麽來。

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經發現了佐助的不平凡,猶記得中忍考試的那段時間,他曾經在佐助的家中撞見了前來留宿的我愛羅,那個時候,他的心裏是疑惑不解的,出于對砂忍的了解以及各方面資料的顯示,被稱為砂忍最終兵器的我愛羅是一個情緒極度不穩定的孩子,殘忍的殺人手法與暴躁的脾氣,即使是在他們這些負責考試相關內容的上忍耳中,也是一個讓他們頭疼與忌憚的人物。然而那一天,他卻看到了好像乖寶寶一樣的一尾人柱力,雖然面上只是淺淺帶過,但是他的心中很明白自己究竟有多詫異。

而當佐助離開村子的消息由鳴人傳到我愛羅的耳朵裏時,除了最開始便顯出些許惋惜之情以外,我愛羅的表現完全就像是對于一個只是作為曾經一度看好的對手的反應罷了,完全沒有一絲熟悉的意味。

卡卡西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他曾旁敲側擊的在我愛羅那裏詢問過當年中忍考試時候的事情,而最讓他吃驚的是,對方居然完全不記得他們曾經在佐助的家裏碰過面的事情,進而,卡卡西也知道了,在我愛羅的記憶中,他并沒有在比賽途中的非賽場的地方單獨見過佐助。

心中的疑惑與不解在有一天終于得到了解釋,他曾經不漏聲色的問過刑訊部的人,而從那裏他才知道,原來的确有一種能力可以改變人的記憶,不過,他們也只是遇見過一次,後來也不了了之,畢竟這個能力實在是過于稀有,根本不是他們有精力去研究的。

卡卡西不再在同一方面去招惹佐助,畢竟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我愛羅,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佐助會留下他關于自己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往的記憶,卡卡西還是把這個當做是他珍貴的記憶,也将它,當做是佐助沒有把他踢出他的世界的希望。

注意到卡卡西安靜了下來,佐助也沒有刻意的隐瞞手中的東西,将它拿了出來。

☆、118到手的卷軸

看到手中的鑰匙時,佐助微微一愣。

“這個形狀倒是很像那張桌子下面的……”卡卡西的話讓佐助很快就回憶了起來,沿着吱呀的地板,佐助來到了正對着門的棕色桌子前面,彎下腰,仔細的看着上面的那個很隐蔽的插口。

古舊的鑰匙孔帶着很濃的斑駁鏽跡,暗黃色的鐵鏽在鑰匙插進去的時候稀稀拉拉的掉落在地面上,轉動時發出的刺耳聲響讓佐助皺了眉。

似乎有些無法忍受這種好像把指甲放在磨砂玻璃上滑動的聲音,佐助的動作停了下來,想要緩和一下受了嚴重傷害的耳朵。

“我來好了,”注意到佐助的反應,卡卡西也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放在鑰匙上面,連同佐助的手一起包裹起來。

眉毛一揚,佐助收回了被卡卡西借機握住的手,站了起來,把這個讓他有些厭煩的工作交給了剛才還被他往外趕的人。

會心一笑,卡卡西的嘴角上揚了很大一個弧度,果然,留下來是對的,只要現在讓佐助知道有些麻煩的事情他還是可以幫忙的話,那麽一會兒他就不用擔心佐助會主動讓他離開了。

佐助後退了幾步,直到卡卡西完全打開了箱子之後才走了過來,不顧卡卡西的哀怨,拉出了把手。

然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好像酒窖一樣的地下室,層層的樓梯在他掀開板子的時候露了出來,蒙着厚厚的灰塵,嗆得人很難受。

佐助注視了半響,似乎是很嫌棄這種髒的要命的樓梯,然後才緩緩的走了進去。

而卡卡西呢,他一直注意着佐助的表情,當他看到這裏的衛生條件的時候他就眼含笑意的看着他,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佐助只有忍着不耐進去,而他在後面眉眼彎彎,不是他希望看到佐助不爽的表情,而是因為佐助的反應與他印象中的他完全一致,這一點小小的習慣在他看來反而有着無法言表的親切感,之前還因為佐助與三年前大相徑同的臉而産生的隔閡感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是被海浪沖刷過的沙灘,上面因為時光的不約而至而導致的不平坦的沙礫被卷入浪潮之後,留下的景色仍舊會與印象中重合,然後,突然覺得,其實時間并沒有改變其原有的樣子,他還是和記憶中的他一樣,從未改變。

漆黑的走廊因為四面都是牆壁而沒有一絲光亮,佐助向前走了一段路之後就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跟在後面的卡卡西環顧了四周,發現并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東西後,問着不再前進的少年。

佐助沒有說話,本就靜谧的走廊裏一下子更加安靜了。

“你能看到路?”佐助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卡卡西的方向,問道。

“哦,你說這個,我是跟着你走的。”卡卡西眼含笑意,假裝自己沒有意識到佐助的困擾。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不過我帶了火折子,佐助,你沒有嗎?”卡卡西一臉的無辜,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東西,輕輕地吹了一下,然後,照亮了他們這一方天地。

“既然這樣,你走前面,”佐助倒是沒有因為對方發現他的準備不充分而感覺尴尬,因為如果不是卡卡西在場,他完全可以用鬼道來照明,既然這是因為卡卡西而發生的變動所導致的不方便,那麽這個責任,理應由卡卡西來付。

“沒問題。”

說是讓卡卡西走前面,但是實際上他們倒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前後之分,而是并排走在這個算不上寬敞的空間裏。

走廊并不長,他們很快就到了盡頭,石頭搭建的小小的臺子上面擺滿了卷軸,卡卡西看到這些微微吃驚了一下,随後便馬上釋然,果然,大名的宅子也并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麽祥和不問世事,既然是一國的大名,那麽會有很多私藏的忍術卷軸也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這些都和大名無關,”看出來卡卡西在想什麽的佐助只是稍稍的解釋了一下便不再多說什麽,他并沒有介意卡卡西是否會因為他知道這個機密的卷軸存放處而有所懷疑,畢竟就算是他想要調查也完全無從查起,因為,這個地點是他安插在大名宅中的義魂丸暗中調查了很久才到手的消息,而那個義魂丸他也已經回收了,所以,完全不存在會被人調查的可能。

“我可是完全不想知道,而且,如果我問的話,你也不會回答我吧?”卡卡西無奈的一攤手,甚至有些苦笑的意味。

“嗯。”佐助收好了他所需要的東西,回答道。

……

拿到了大蛇丸交代的東西,可以說,佐助已經完成了此行的任務。

不過,他卻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他并沒有離開,而是安靜的等待明天——關于藤井的繼承儀式。

這一次的繼承儀式畢竟涉及到了一國的大名,所以隆重的慶典是必定不會少的。

穿好浴衣,佐助系好了帶子之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

站在人群外圍還沒走進去,就已經能感受到那份熱情。

說實話,佐助并不是真的那麽願意再往前走一步。

果然祭典什麽的最大的特征還是人多,那和規模無關。一長排的亮着暖色燈光的各種攤子直延伸到燈光的盡頭,燈光裏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像要把這個安靜的夏夜從黑暗中徹底喚醒似的。

迎面走來一群穿着鮮豔浴衣的少女,佐助站在一邊,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

此時,他的注意力轉向一旁的撈金魚的攤位前面,模糊的記憶中,他好像也曾經對這個東西有着頗為濃厚的興趣。

回過神的時候,卻意外對上不知什麽時候從哪裏冒出來的少女帶着莫名愛慕的眼神。

佐助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轉開了視線,卻還是惹得對面的少女羞紅了臉,嬌羞着跑開了。

“老師大人,抱歉,我來晚了。”少女因為劇烈的奔跑而導致呼吸很是急促,拼盡了全部的力氣才控制着自己完完整整的說出這句話,卻還是停頓了半響。

“沒事,你沒有遲到。”今天的佐助因為無聊所以早來了一些,明明說的是實話,卻還是讓小影紅了臉頰。

今天的小影明顯是經過了精心的打扮的,玲珑的少女,平時披散着的頭發梳得格外整齊,長發盤束起來垂至腰間,看起來更添幾分頑皮和可愛,烏黑的發髻上繞着華貴的堇色繩結,大大的清亮的眼睛,眨動時,泛着朝霞的光芒。浴衣上的牡丹花紋像有了生命,枝葉向四周蔓延,覆蓋了她全身,帶着幾分貴族氣息,卻又像是鄰家親切可愛的小妹妹,乍一看去,讓人心生好感。

佐助并沒有過于注意少女的裝扮,只是看了一眼便不着痕跡的移開目光。

小影的臉上帶着微微的紅,少女的情懷雖然因為佐助并沒有關注她而冷卻了幾分,但是卻并沒有沖淡她臉上宛若塗了一層淡淡的胭脂般的豔麗。

佐助注意到小影并沒有跟上自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身後一直低着頭的少女。

“唔……”額頭因為本人的注意力不集中,或許應該說是因為過于緊張而一直低着頭的小影,竟然撞到了佐助的後背,捂着被撞到的地方,小影的臉刷的變得通紅,把頭埋得更低了。

“抱、抱歉。老師大——”

話只說了一半,小影就噤了聲,或許說,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麽了,她定定的看着少年向他伸出的手,愣在了原地。

看着半響沒有反應的少女,佐助疑惑的開了口,“怎麽了,不是怕被人群沖散嗎?”

原來在佐助看來,少女之所以會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以至于會撞到他的後背,完全是因為少女害怕會被人群沖散而已。

“啊、嗯。”小影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佐助的意思,卻并沒有解釋,只是一臉嬌羞的把手放在了佐助的掌心,緊緊地握着,似乎真的是像佐助所說,她內心的惶恐只是因她害怕與他走散而已。

佐助的手并不暖,甚至帶着細微的涼意,他并沒有回握住小影,只是看着前面,然後緩緩地走着而已,滿心被接下來的事情填滿的佐助并沒有注意到少女滿懷憧憬的目光。

小影就這樣看着佐助的面龐,清冷的,卻又無比俊美的側臉,她的左手握成拳狀,放在胸口處,感受着自己劇烈的心跳。

老師大人,我并不是害怕會被人群會将我們沖散,因為我知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一定是最安全的,我之所以會表現得這麽差勁,是因為……

熙熙攘攘的人群帶來的是無止境的喧嚣,而他們這裏卻是安靜的過了頭,一個沉浸在自己的

世界,一個則對這些事沒有絲毫的興趣,只是默默地走着,好像完全不受感染一樣,自成一片天地。

……

☆、119祭典

“我說,你也太笨了吧!”一聲很大的咆哮從不遠處傳來,金發的忍者拿着一杆玩具槍,氣得跳腳。

“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被他吼的少年也氣不過的訓斥了回去,然後拿了一件手邊的東西狠狠地扔了過去。

然後……場面突然有些失控。

“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小鬼!”

跳腳之後,便是暴跳如雷,金發少年扔下了剛才好像過家家一樣的玩具槍,手指掰的脆生生的響。

他早就看這個叫什麽藤井的不順眼了,不管是最開始在大殿上那嚣張的不可一世的态度還是他這幾天一直死死的霸着佐助,都讓他極度的不順眼,當然了,他是不會承認後者才是重點。

他也忘記了,就算藤井放開了佐助,人家也未必就會見他啊。

“切,不要以為我怕你!”藤井的脾氣也上來了,嚷嚷着就要動手,一時之間,哪還有什麽大名繼承者的矜持與沉穩,簡直就是一個小無賴。

小影也注意到了這裏,畢竟是這麽大的動靜,她沒理由會忽視,當她看到雙方好像馬上就要動真格的時候,馬上沖了過去,而就算是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松開佐助的手。

“等一下……”費力的擠開人群,不管不顧就要向前沖的小影還沒等她來到藤井他們的身邊,一個女聲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出現了。

“我說你們——”然後,不顧周圍那些吃驚的圍觀人兩個拳頭同時出擊,然後,兩個人的頭上都出現了一個熱騰騰紅果果的饅頭,握着拳頭,還沒有消氣的小櫻這才說出了後面的話,“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真是的,難得今天我的身體康複了又正好趕上這麽隆重的活動,你們還真是不讓我省心。”

“好了好了,小櫻,你也不要生氣了,畢竟這是我們的工作啊,”大和在一邊勸着,卻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揉了揉他還沒有恢複完全的手臂,無奈的嘆了口氣。

罷了,怎麽說這也是他們的任務,總不能讓小櫻把未來的大名給揍出毛病來吧。

“啊!小影!”藤井的一聲大叫讓所有人順着他的手指看了過去。

然後,他們看到了還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而顯得呆愣愣的少女,以及他身後的黑發少年。

“佐助……”小櫻一時之間呆愣在那裏,當她看到佐助也在看着他們這個方向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暴力行為被看到了,一下子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居然讓佐助看到她這麽暴力的舉動……小櫻的心裏有個小人在瘋狂的撓着牆。

不過小櫻,你是不是忘了前幾天你還對人家拳腳相向來着,佐助的驚訝早在那個時候就用完了,所以現在無論你對鳴人做出多麽血腥暴力的事情,佐助都會毫無違和感。

“佐助!”鳴人一看到燈影下的少年就扔下了身邊的藤井,迅速跑到佐助的身邊,“你怎麽會在這裏?”

大概是他莽撞的舉動吓到了還處于沒有反應過來的狀态的少女,僵了一下的小影馬上擋在佐助的面前,“你找老師大人有什麽事嗎?”

大神經的鳴人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就看向突然出現的少女,然後,像是剛剛發現小影一般,他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回答了她,“我和佐助可是同伴啊!所以說,在這種時候既然遇見了就應該在一起行動的,不是嗎?”

“沒有這個必要。”

沒有理會笑的一臉燦爛的某個人,佐助表情冷淡的轉過身,“小影,我們走吧。”

“是。”輕快地回應着,小影馬上跟上佐助可以放慢的腳步,其實在心裏,她也不希望在這個難得能夠與佐助兩人獨處的時間裏有其他人來打擾。

“佐助……”鳴人表情氣餒的低下頭,嘴角的弧度漸漸消失。

“喂,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跟上!”突然出現在前面的聲音讓鳴人猛地擡起頭來。

藤井擺擺手,在他們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接着說道,“既然你們的任務是保護我的安全,難道不應該跟着我嗎?”

“藤井大人……”大和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少年,“您的意思是......”

“雖然這一次的慶典我沒有請到老師的參與,不過既然老師已經來了,那麽我就算跟過去也是無可厚非的。”

“謝謝你,藤井。”小櫻的話中帶着點苦澀,不過更多的卻是感激。

“切,要是就這樣面對着你們這幾張怨婦一樣的臉,我會玩的開心才怪。”

藤井故作老成的撇撇嘴,“而且老師能夠出現在這裏也是很難得的,我才不要和他分開呢!”

說完,藤井就不顧因為他的話而做出的不同反應的幾人追了上去。

“老師,等等我!”

“這個臭小子,他說誰頂着一張怨婦臉啊!”

鳴人這回倒是反應慢了半拍,直到藤井的人影已經離開很遠了才反駁,不過,雖然嘴上說着抱怨的話,但是誰都可以聽得出他的好心情。

“我倒是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

“哇——”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鳴人邁出的腳步猛地一顫。

佐井卻像是沒有注意到一樣,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怨婦’這個詞是指被男人冷落了的,心存不滿的,整天擺着臉色給別人看的人,鳴人,我認為他的形容很貼切。”

“佐井,你——”額頭暴起的青筋因為一旁大和的附和而又多了兩條,“那個詞是形容女人的女人!你又是從哪裏看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不過我也認為很生動,因為佐助是男孩子嘛。”

大和的話讓鳴人瞬間暴跳如雷卻沒有辦法辯解,不過,鳴人是不會承認他被佐助抛棄了什麽的……

小櫻眼含笑意的看着恢複了精神的鳴人,然後見藤井走的越來越遠是出聲打斷了還在調侃鳴人的兩個人。

“我們也該過去了。”

“嗯。”

……

“老師大人……那個……”注意到後面追上來的幾個人,小影不自覺的緊了一下握着的手。

用眼角瞥了一眼急忙忙跑過來的藤井,佐助沒有停下腳步。

“老師,我們一起吧,”藤井順了口氣,撫了撫胸口,“今天是難得的祭典,只有兩個人也沒有什麽意思,還是人多熱鬧一些吧。”

“我不需要那麽熱鬧,”眼光掃了一眼藤井後面的幾個人,佐助意有所指。

“沒關系,我們玩我們的,他們是父親派來跟着我的,甩掉也不太好。”藤井很是少見的主動留下了幾人。

小櫻只是站在藤井的後面幹笑,鳴人想要沖過來卻被她死死的拉住了,佐井倒是眯着眼睛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仍舊一副笑的看不到眼睛的樣子,而大和……好吧,他已經不知所蹤了。

佐助沒有答話,轉過身就要離開。

看出來少年并沒有拒絕的意思,藤井笑了笑馬上就跟了過去。

有着這幾個人的參與,剛才還是安靜得過了頭的二人組合也開始多了很多的歡笑,畢竟有了藤井的調和,再加上天生的玩性,即便是一直都很少開口的小影,她的話也逐漸多了起來,同齡人之間總是可以很快就融入到一起,漸漸地,小影也沒有了剛才的拘束,反而很熱衷的随着鳴人幾個人一起流連于各個攤位。

“小影,這裏這裏!”小櫻看到了撈金魚的小販前擠滿了人,也拉着小影打算往前面去。

“等等——”被拽的毫無準備,小影的右臂一痛,卻還是沒有放開另一只手。

“怎麽了?”鳴人看到小影被同伴拉着的手有了往後退的意思,詢問着看向少女。

“老師大人……”小影似乎是被那個她從來沒有玩過的新鮮東西吸引了,滿眼都是好奇的目光,而原地不動的佐助卻讓她有些為難,盡管剛才因為小櫻的用力拉扯而導致她的手臂有些痛,可是她卻還是用力的拉着佐助,一點都沒有放手的打算。

剛才因為人多的關系擋阻礙了視線,并且也沒有過多的注意這個少女,而現在,順着少女的方向看去,才看到在佐助寬大的浴衣袖口下,一雙少女獨有的柔荑牽着少年瑩白的手指,說什麽也不肯放開。

頓時,剛才還是雀躍的心一下子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小櫻愣愣的看着兩個人的手指,不經意的咬住了下唇。

“你們……”鳴人的話一頓,然後卡在了喉嚨裏面,想要說出來點什麽,卻是像根魚刺般卡在最柔軟的地方,有些酸澀。

“走吧,”佐助并沒有拒絕,而是向着攤位走去。

鳴人看到少年并沒有拒絕他們的邀請,也很快就讓高興的心情取代了剛才的苦悶。

“怎麽不走了?”發現了他們幾人的異常,前面的小影疑惑的看了過來。

“沒事,這個是被抛棄的怨——唔”一下子被兩只手捂住了嘴巴,佐井掙紮着想要奪回呼吸,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剛剛的詞一下子激怒了兩個人,所以說,敏感的時候還是不要提及這些敏感的詞比較好哦親!

“我勸你不要亂說話哦!佐井,”小櫻捏着拳頭,笑的一臉陰森,毫不掩飾自己威脅的态度。

“我可沒有說是你呢,小櫻。”笑眯眯的對上小櫻的怒火,佐井一點都沒有知錯就改的良好态度。

“嘛嘛,算了吧,佐井、小櫻,不要再吵了,”鳴人看着越演越烈的場面連忙出聲勸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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