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黑的頭發垂落肩頭,剩下的都被發帶綁的工整,卻仍有一番放蕩不羁的感覺,不過從他蒼白的臉色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有些病态的人。
“沒有,正純來的剛剛好。”大名破天荒的沒有拿出他的扇子,示意侍者給這個人落座。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咳了幾聲,随後面帶笑意的掃視了一圈,“看來我的侄子還沒有準備好。”
“藤井馬上就到,”大名接到,随後便用很随意的語氣問道,“正純的身體看來有了很大的好轉,能夠來參加這一次的儀式,我很欣慰。”
“當然,怎麽說,我也是藤井的叔叔,像這樣重要的日子,我又怎麽可以不到場呢。”
他勾起嘴角,笑意溫和。
這個時候,從門外小跑進來的侍者跑到大名的身邊,悄悄地說了什麽。
“好了,讓大家等了這麽久是鄙人的疏忽,犬子已到,開始吧。”
說完,他雙手擊掌。
緩緩入內的少年衣着華麗,帶着往日從沒有過的莊嚴姿态,長長的衣擺随着他的步伐托在身後,束起的發簡單的用檀木簪子固定住,一步一步的走向大殿。
“父親。”他走至中心,慢慢的垂下頭,以及其繁雜的姿勢完成了整套動作,直至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所作得到了大名的滿意,大名在他起身之際笑着點了點頭。
“看起來好累,”鳴人看完了藤井的整套禮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鳴人,安靜。”小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再一次把目光放在這幾個人的身上,卻不知道,在她沒有注意到的角落,一個黑色的影子正悄無聲息的接近她的方向。
“刷”房梁上面苦無的暗光沒有引來任何人的注意,小櫻心有餘悸的喘了口氣,看着被自己砍成兩段的某個軟體生物,那黏黏的汁液勾起了她某種極其不好的回憶。
“啪”東西由高處落至地面發出的脆響在這個本就算得上很安靜的場地尤其響亮。
“糟了!”小櫻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感覺一瞬間,她的冷汗從額頭點點沁出。
她沒有想到自己斬斷的東西會由于粘液的關系從這裏滑落,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饒有興趣的端起面前的茶杯,随意的晃了晃,這等算不上恭敬地姿态卻因為他溫和的面孔而沒有引來誰的不滿,“看來兄長大人為了藤井少爺的安全也是煞費了苦心啊。”
我愛羅看着距離自己不遠處皺了皺眉的照美冥,也不由得将視線放在一直沒有開口的藤井身上。
“讓我來數數看好了,”他放下了手中淡綠色的茶杯,“一個、兩個、三個……”
“正純,”大名打斷了他的話,剛要說些什麽,卻被對方打斷。
“兄長大人,你在防範着什麽呢?”他看向藤井,打了個手勢。
“正純!你——”
“先不要着急,”滿意的看着突然出現在藤井身邊的蒙面忍者,他嘲諷的笑了,“不過是一國的大名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裏。沒有想到兄長大人會為了防範我這麽一個廢物而請到了這麽多的人。”
注意到再怎麽隐藏也是沒有意義的了,大和與卡卡西一起出現在大名的身邊,以保證大名的安全,其他人卻是伺機而動,仍舊隐藏在原處。
被稱為正純的人站了起來,一步步走至藤井的面前,在這個過程中,無論是風影我愛羅還是水影照美冥都沒有額外的動作,對于他們來說,由于大名的繼承問題而出現的這種狀況,都不是以他們的立場可以随意插手的,他們僅是代表了忍村的立場,既然在座的另外兩位其他國家的大名都沒有動作,那麽他們更是不需要在這個時候做什麽多餘的事情。
“不錯,想不到連我都被擺了一道,”他的面容很誠實的表現了他的不滿,而在下一刻,他就又一次恢複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看着面不改色的站在他的面前的少年,他伸出手,在少年的眼前虛空一抓,然後擋住了橫空劈來的刀刃。
“怎麽回事?!”大和看到這一幕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不只是他,幾乎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名被正純夾住刀刃的少年,熟悉的黑發黑眼,身上穿着的卻是剛才藤井的專有服裝,出現在藤井的位置上,毫不猶豫地揮刀而出。
“難道說……”照美冥眯了眯眼睛,揮手叫出了她的兩名護衛忍者,“想不到真正有備而來的會是大名。”
“兄長大人果然有遠見,雖然我早就猜到你會有所準備,卻沒有想到你會請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破空到達耳邊的刀鋒就讓他的話一頓,摸着臉上的血痕,他笑得很張狂。
“居然會想到讓人用幻術來代替藤井,我不得不承認,不只是在場的我的人,就連我本身都被騙過去了呢。”随着他的動作,隐藏在暗處的忍者魚貫而出,卻被木葉的人悉數擋住,剛才還是一片祥和的場面竟突然失控,每個人都處于高度緊張的精神狀态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藤井正純卻沒有受到這等場面的影響,他看着解決了身邊妨礙之人的少年已經轉瞬之間攻到了他的面前,仍舊只是興趣盎然看着發生的一切。
一個後空翻退到了黑發少年數米之外的地方,毫不在意的笑看着眼前的混戰,但他的眼神裏卻沒有笑意。
如利劍一般的眼神,與那雙黑眸正面相撞、火花四濺。
“我最讨厭幻術了,尤其是阻礙了我的計劃的幻術,”他掃了一眼佐助手中的刀,“看起來你的幻術是通過這把刀實現的。”他徒手抓住了向他的頸邊揮來的刀,毫不在意被割的血肉模糊的掌心。
“你……”試圖擺脫他的桎梏,佐助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抽不回來,而最讓他在意的是,一股涼意從手掌一直傳至心髒,寒冷的感覺讓他有了一瞬間的戰栗,他很清楚的感覺到,體內的查克拉正以一種從未有過的速度被手中的刀迅速吸收。
“既然這是你引以為傲的能力,那麽我便封了你的幻術如何?”
注意到他古怪的笑意,佐助沒有猶豫的松了手,迅速結印,明藍色的光芒覆蓋了他的全身,手中的光團‘茲茲’作響。
毫不在意的扔下了從佐助手中奪來的刀,在衆人驚訝的雙眼中,他從身後突然出現的忍者手中掐住了被送來的少女的脖子。
“公主殿下!”注意到已經淪為人質的少女,大和再一次使用木遁封住了敵人的行動,卻也只能看着那些從被打敗的人的體內爬出來的讓他感到觸目驚心的黑色觸手。
小櫻努力的讓自己無視那些順着她的腳踝向上攀爬的生物,克制着胃裏面翻江倒海的感覺,再一次把這些惡心的東西砸的七零八落,可是她也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反複着這個動作,因為在場的這些人中,誰都沒有辦法真正的完全消滅它們,就連我愛羅也皺起了眉頭,顯得很是疑惑。
☆、122逃離
“我們來交換吧,”他的手用力了幾分,小影的面頰因為呼吸困難而微微發紅,“把藤井那個小鬼交給我。”
“不可能,”佐助回答,“小影體內的東西是你放進去的?”
沒有想到佐助會轉移話題,藤井正純瞥了一眼仍然坐在高位的大名,嗤笑一聲,“是又怎麽樣,到現在還不是一枚棄子。想不到大名對于這個所謂的養女也不過如此,怎麽?一點都不擔心嗎?”
“那個東西,你是從哪裏得來的?”佐助看着他越來越緊的手,把目光放在了他越發猙獰的臉上。
“怎麽?你有興趣?”他看到佐助手中的千鳥流消失殆盡,神情不由得放松了一點,“看在你識相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當年我因為身體殘疾而被大名安排在了一個別院修養,哼!什麽修養!還不是為了防止我會威脅到他的兒子的利益而把我軟禁!”
大概是說到了他所憤慨的一切,溫和的表象支離破碎,只餘滿臉的不幹和憤怒,言語之間,竟有種想要宣洩出所有的無謂,“他以為我會就此滿足,那根本就是他的妄想而已!以為養着我我就會心存感激嗎?拿我當狗啊!不過,其實他所想的也沒有錯,如果沒有遇到那個人的話我的确會就此消沉下去,可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我并沒有被抛棄!就在我想要就這樣了結生命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
身邊的戰鬥如火如荼的進行着,佐助仍然靜靜的聽着他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好的聽衆給了他講下去的**,他竟然挑釁的看了一眼被護在後方的大名,幽幽的說着:“那個人……不,那個不應該是人,那種強大的力量怎麽會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呢?它就那樣突然地出現了,出現在我的身體裏,讓我得到了我所想要的一切。不管是健康的身體還是強大的力量,我都得到了!我所渴望的一切他都給了我,只要我為他找一個人,”說到這裏,他的語氣恍若嘲諷,“我自然是答應了,然後他就把這個東西連同他的力量一起交給了我。”
“這麽說來,他是在你的身體裏了?”佐助看着他因為即将到手的勝利而越發扭曲的面孔,面無表情的問道。
“誰知道?現在的我已經——”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射穿他的胸口的藍色光線,緩緩的把目光移向對面的少年,然後竟然笑了。
“哈哈……想不到你真的下的去手。”他扔下了擋在他的身前的少女,惡意的笑着,“為了打敗我而毫不猶豫的連同她一起射穿嗎?”
被千鳥流刺穿的胸口焦糊一片,沒有血,只有一個黑洞洞的碗口大的疤痕。
“老師大人……”少女氣若游絲,看着佐助的眼睛裏面沒有責怪也沒有悲憤,有的,只是感激還有讓人沒有辦法忽視的淡淡的遺憾,“謝謝……”
謝謝你沒有讓我成為我所恐懼的怪物,謝謝你,能夠保護父親還有……藤井……
滿地的黑色的爬行生物在少女的生命結束的同時垂下了那些讓人作嘔的觸手,再一次倒下的人也沒能再一次站起來,剛才還生命頑強的不明物體像是被突然地停下了開關,再也沒有成為阻礙。
“藤井正純,看來就是你了。嗯。”剛才一直沒有參與到戰鬥中的人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突然現了身,迪達拉來到佐助的身前,看着捂着胸口沒有倒下的人,“這是組織的任務,我們是來帶走你的。嗯。”
“曉?我可不記得我有得罪過你們。”他一挑眉,看着已經走到他的面前的男子。
“閣下的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鬼鲛扛着他的大刀,笑着說道,“我們只是負責把你帶回去罷了。”
“想抓我?”他低下頭,沒有人看到陰影下他的面容上那猙獰的表情。
環顧了四周,看着已成定局的場面,他開了口,“兄長大人,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嗎?”
大名看着這個與他血脈相通弟弟,顯得有些動容。
“你還打算利用大名大人的恻隐之心做什麽?”照美冥毫不留情的開口,也打破了剛才大名猶豫的內心。
她說的很有道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想過要給他與大名商談的機會,不過因為身份的關系,也沒有人開口,所以只是僵持着。
“既然你們不願意的話,我自然不會勉強,不過……”他擡起了頭,“你們可不要後悔。”
“什麽!你——”
話還沒有說完,一陣紫色的霧氣從遍布在四面八方的屍體中升起來,甚至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有些忍者在發現不對的一瞬間就屏息,可是卻還是中了招。
“沒用的,只要碰到一點點,你們就沒有機會了,”他看着接二連三倒下去的人,緩緩的補充道:“我的力量可不止你們看到的這些。”
“糟了……”卡卡西看着越發模糊的前方,感覺到神智正一點點的被侵占,尤其是查克拉沒有辦法提出來,手腳意外的沉重,就算想要避開也沒有機會了。
身為上忍中的精英的他尚且如此,更不要提其他的人了,我愛羅的神智難得的保持着清醒,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發動忍術,似乎體內的查克拉都被這種不知名的霧氣吞噬了。
迪達拉在發現不對的一瞬就發動了c2,炸開了屋頂,乘坐他的大鳥飛到了高空。
“旦那,看來這一次的任務應該是失敗了。嗯。”他看着轟然倒塌的房屋,甚至沒有确認另外兩名同伴的傷亡,便向着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你的話太多了,迪達拉。”鳥尾處的傀儡裏面傳出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不耐煩的語氣,“不要忘了三尾。”
“算了,反正也沒有說過一定要把那個人帶回去,還是尾獸要緊。嗯。”迪達拉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再沒有理會下面的狀況。
與此同時,幾個身影在地上迅速的前進,與他們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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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破碎的呻|吟在這個空曠的屋子裏響起,佐助睜開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間,微微皺眉回想着那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他記得自己在千鈞一發之際使用了瞬步……然後……
他的眼眸猛地緊縮,他還記得刀身刺入身體時那冰涼的觸感,被自己的斬魄刀□身體之時,除了疼痛,剩下的便是不可置信,他沒有想到對方的速度會比他還要快,甚至在他躲閃之際能夠操控他的刀給了自己傷害如此之大的一擊,倘若不是躲閃及時,想必現在的他已經進棺材了吧。
再然後呢……
佐助拼命地想要回想起他被攻擊之後的事情,可是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印象,大概是在那之後他便失去意識了吧。
“咳咳……”每一次的吸氣都帶來腹部的抽痛,他摸着已經包紮完好的腹部,緩緩坐起身。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不可以随便放松警惕,佐助伸出手,摸索了一下,發現手環仍舊完好的戴在手腕處。
‘小沐,’他試圖聯系着。
‘嗯,’腦內的聲音顯得很是沒有精神,如果不去仔細聽的話,甚至都沒有辦法辨認,‘佐助,聽我說,這段時間先不要回大蛇丸的基地。”
他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緩了半響,卻還是住了嘴。
‘怎麽了?’
‘沒事,你好好養傷,沒有想到會與蒼崎正面對上,你能夠活下來都要感謝宇智波鼬。’
“哥哥……”小沐的話讓佐助隐隐回想起來在他意識模糊的時候,似乎被一雙手溫柔的摟在懷裏,安心的感覺讓他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而後,他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雖然你的傷不輕,但是蒼崎也沒有搶到什麽便宜,焰大人借你的手廢了他一半的力量,也算是件好事,不過,同樣的,你也相當于死了一次。’
‘什麽意思?’
‘因為焰大人的關系,你的身體沒有辦法承擔其力量的負荷,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為了讓你的身體可以恢複,這段時間內,少用些力量比較好。’
小沐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在短時間內,我也沒有辦法再與你聯系了,焰大人借你的身體之前,蒼崎的攻擊是由我直接擋下來的,為了能夠以的最短時間恢複,我也要掐斷與你之間的聯系了,不過,既然宇智波鼬在,那麽可以肯定你會是安全的,畢竟……’他的話還是沒有說完。
‘這裏是哪裏?’佐助環顧四周,确定這裏的确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還沒有等小沐回答,房間的門便被一只手拉開了。
看着走進來的人,佐助想要問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裏。
“喝了。”
看着遞過來的烏黑的湯藥,佐助嫌棄的轉開了臉,“我沒事。”
鼬看着佐助仍舊蒼白的面容,無奈的嘆氣,他就知道佐助是不會乖乖喝藥的。
“不苦的,”鼬很有耐心的再一次把碗遞到了佐助的面前,“把它喝了。”
“這裏是哪裏?”佐助很自然地問道,然後接過碗放到了一邊,擡起頭正對上鼬的眼眸,他在那裏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喝了再說,”鼬沒有給佐助逃避的機會,黝黑的瞳孔看着佐助的面龐。
大概是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佐助磨磨蹭蹭的總算是把東西喝下去了。
又苦又酸的味道讓佐助在咽下去的一瞬間就有了嘔吐的沖動,看出來他的難受,鼬很體貼的遞過來一杯水,直到佐助喝完才緩緩開了口。
“這裏是花街。”他的語氣很平淡。
佐助此時無比慶幸自己的水已經咽了下去,不然的話保不準會被嗆到。
“你怎麽會來這裏?”
“不知道。”說到這裏,鼬的表情也有了松動,他還記得在屋頂倒塌的時候,佐助的神情有一剎那的恍惚,而後便倒了下來,他幾乎是出于本能的接住了佐助倒下的身體,卻在踏出大殿的時候,恍然間已經來到了這裏,最開始他以為是幻術,但是他有着絕對的自信不會被幻術所迷惑,後來的時間讓他肯定了這并非幻覺,只不過是火之國的一處很有名的花街而已。
他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還是身處大名宅的他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如此大的空間移動他實在是想不出會是誰做的,雖然他有想過或許是佐助做的也說不定,因為在他的這個弟弟的身上的确是有這個可能性,不過他很确定的是當時的佐助已經昏迷,沒有可能會做到這一點。
雖然不知道是誰的幫助,不過看得出來,對方沒有惡意便是。
在鼬回想事情經過的時候,佐助也從小沐那裏得到了解釋,原因其實很簡單,是焰那尊大神做的。
佐助已經不會再問為什麽了,反正也不過就是那幾個原因,不問他也猜得到。
“怎麽了?”佐助往外面看了看,這是一個很繁華的地段,成雙成對的人們調笑着在下面走過,衣着暴露的女人抹着濃厚的妝容,只一眼,佐助便興趣缺缺的收回了目光。
看着鼬已經褪下了曉的外袍,佐助想他大概也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過黑色的緊身衣包裹着的身體卻很好地顯露了其主人的身形,并沒有佐助想的那麽羸弱,反而透着一股成熟的韻味,佐助有些羨慕的多看了幾眼才收回目光。
“我們什麽時候離開?”佐助不想在這裏呆太久,雖然他并沒有用有色眼光來看這裏,但是他卻覺得這裏并不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
“再過一陣子,”說到這裏,饒是鼬一直波瀾不驚的面容也有些苦惱,佐助的身體不适宜移動,畢竟傷及內髒,需要很長的時間才可以恢複,而且高燒還沒有完全退掉,泛紅的面孔還隐隐透露出其主人此時的不健康,在這之前還是不要随便亂跑比較好。
而且那個時候的霧氣雖然沒有讓他們像其他人一樣失去意識,卻也的的确确給他們造成了不算小的影響。
他本來是可以避開的,卻因為佐助的關系也受到了牽連,現在的他,也頂多算是一個比普通人厲害一些的人罷了,查克拉沒有辦法提出,估計想要恢複同樣需要一些時日。
這裏雖然不是一個理想的療傷的場所,卻也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人多繁雜不會引人注意是其次,關鍵是來到這裏的人都是基于某些需要,自然不會引來追蹤的忍者和其他的麻煩。
“那個……哥哥……”佐助的臉突然有些發紅,顯然感覺很是難以啓齒。
鼬看着佐助的樣子很是疑惑,以為他是不想留在這裏養傷,又一次勸說道,“只要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佐助試圖起身,卻因為扯到了身上的傷口而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麽了?”鼬安撫下了他的動作,等着他的解釋。
“我想……去廁所……”佐助的聲音越來越小,比起蚊子好不到哪去,因為羞赧而通紅的臉頰突然給了鼬逗弄的欲|望。
“你說什麽?”鼬的眼底有着淡淡的笑意。
“我想去廁所!”佐助不管不顧的大聲說了出來,他都睡了兩天了,想要去廁所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去拿——”
“不用了!我自己去!”佐助連忙阻止了鼬的動作,就算身體不能動,他也絕對不要在床上解決生理需要。
看出來佐助的堅持,鼬也沒有阻止,盡管佐助拒絕了他的攙扶,但是他還是跟到了洗手間。
身體受的傷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平和,那可不是僅僅腹部的一刀就可以解釋的,焰的出現讓佐助的內髒都受了很嚴重的創傷,要不然的話,鼬也不會堅持不讓他離開這裏。
不管是衣服還是褲子都是很寬松的類型,看得出來,這是很适合病人穿戴的衣物,佐助強撐着走到了僅僅幾步之遙的洗手間,他已經很小心的動作還是讓他的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他背對着鼬,咬着牙不吭聲,可是手指卻是止不住顫抖,高燒帶來的暈眩之感因為站立而更加嚴重,眼前陣陣發黑。
“我來吧,”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身邊的鼬輕輕拿下了佐助放在褲子上的手,不理會佐助睜大的雙眼,解開了他的褲子。
“你走開……”佐助的聲音微不可聞,盡管已經沒有了逞強的力氣,他還是一副拒絕的姿态。
“我不會看的,”鼬的一句話讓佐助的臉幾乎燒了起來。
鼬知道如果自己更加過分的話只會讓佐助更加無地自容,便也沒有逗他,移開了視線。
近在咫尺的是佐助的面容,大概是遺傳了母親,佐助的皮膚白皙的不像是一個男孩子,鼻梁也是十分挺直,緊抿的嘴唇在無意識間透露了他的緊張,垂下濃密的眼睫毛蓋住了他的眼睛,那下面的是與他一致的顏色的瞳孔,微微抖動的睫毛讓鼬突然想到了幾年前他都過烏鴉分|身看到的場景。
那個時候……被卡卡西壓在身下的佐助也是這般表情……不可否認,佐助是個很漂亮的男孩子,鼬突然有些理解卡卡西為什麽會做出那種事了。
“哥哥!”微微提高的嗓音讓鼬找回了自己的思緒,他很自然的給佐助系好了褲子,轉過身,走了出去。
看到鼬離開的身影,佐助在心裏舒了口氣,他都是這麽大的人了……
再一次醒來時被身上傳來的濕熱弄醒的,他睜開迷離的眼,懊惱着自己居然會警覺性差到被人如此近身都沒有察覺,但還是配合着來人的動作,把身體清潔幹淨。
佐助不知道自己究竟受了多重的傷才會讓他感到一種由內而外的疲憊,除了想要睡覺還是想要睡覺,在鼬為自己擦拭完身體之後,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麽,就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123不要大意
飲酒傷身,鼬一直記得當年父親的教導,可是今天他卻一反常态的在夜裏獨酌。
腦海裏一閃而過的片段讓鼬一向冷靜的情緒突然感覺無比混亂,他想要開口詢問佐助關于卡卡西的事情,可是卻又問不出口,就連要從哪裏開始詢問他都想不到。
“這位客人,需要作陪嗎?”拉開那層薄薄的門,一張成熟的面孔漸漸顯現,算不上暴露的衣服卻硬讓她穿出一股風塵的味道。
“不需要,”鼬的目光沒有多做停留,卻沒有阻擋住女人的熱情。
“這位客人,既然來了就不要放不開嘛,”她并沒有因為鼬的冷漠而退卻,反而走進來無視鼬冰冷的眼神坐在了他的身邊。
“出去,”鼬手持酒杯,卻連眼神都沒有給這位不請自來的女人一個。
“看您的樣子,似乎很煩惱,”她自顧自的為鼬把杯子再一次斟滿,豔紅色的指甲暧昧的輕輕刮過鼬的手指。
見鼬不說話,她的膽子似乎也大了一點,“借酒澆愁的男人我遇到不少,不過像您這樣只顧着喝悶酒的人倒是不多,”她絲毫不在意鼬冷淡的态度,大膽的靠了過去。
“像您這般俊秀的人也會苦惱嗎?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她的目光很清澈,只是客觀地評價着,在他看來,能夠讓男人感到煩惱的無非就是身份地位還有感情了,她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平和安穩,不像是那種會在意身份地位的人,那麽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對方是一個很漂亮的人?”
看到女人沒有再做出出格的舉動,鼬也沒有繼續趕人,他的心很亂,雖然不想和她過多交談,但是想到他難以向佐助問出的話或許可以在她這裏得到答案,便沉默了半響,斟酌着怎麽開口。
看出來鼬有心事,女人很識趣的耐心等待着,沒有多嘴,像她這一行的人,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自然也很識趣。
什麽時候開口什麽時候閉嘴,她們早就在豐富的經驗中找準了自己的位置。
“嗯,”鼬想到佐助的容貌,如實回答着,“他的老師似乎……”想到卡卡西的所作所為,鼬的話語一頓。
“她的老師喜歡她?”看出來對方似乎難以開口,她很自然的接過了話,“那麽,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她是您的女朋友?
知道女人誤會了他的話,鼬解釋了一句,“他是我的……親人。”到嘴邊的‘弟弟’兩個字在猶豫之間換成了‘親人’,畢竟是一些平時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話,他有意隐瞞了佐助的身份,卻不想這只會使他們之間的談話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這麽說來,你們不是情侶了,就算是親人的話,她要與誰在一起您也沒有必要如此苦惱吧?”
她點了點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又或許……是因為您在心裏其實是喜歡着她的,所以才會對她與其他的男人在一起這件事感到憤怒。”
看着鼬目光沉寂的樣子,意識到對方或許已經心有所屬,女人也頗有些放下了拘束,她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只能是和她說說話而已,再進一步是不可能的了。
“不是,”鼬還是沒有解釋他所說的這個人是個男孩子的事情。
“那麽就是她的老師是您所不齒的人物?”
“……不是。”腦海中猛的閃過那天他所看到的場景,但是僅一瞬,他便如實作出了回答。刨除某一點不看,卡卡西的确是一個很難得的可以與他比肩的天才忍者。
“既然對方的品行您也是了解的,您卻沒有因為她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而祝福她,反而在這裏獨自發洩着煩悶不讓她知道,您知道嗎?”她勾起唇角,倒是笑了,“您就像是我曾經的幾位客人一樣——單相思。”
手中的酒杯因為她最後的幾個字而停滞在空中,鼬一向從容不迫的眼睛盡是一片訝然,聽到她的結論,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佐助的身份,可是又認為沒有必要,他不需要和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多說什麽。
但是女人的話卻又讓他有了片刻的不知所措,很快,他就平複下了自己剛剛不穩的內心。
佐助是他的弟弟,又是個男孩子,身邊的女人所得出的結論都是以他所說的那個人是女性為前提的。
但是有些話一旦聽了進去,哪怕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心裏還是會為了它而留下一個位置,然後等待時機再一次破土而出。
“您認為我說的不對?”看得出來鼬沒有了交談的打算,她識趣的安靜了一會兒,随後不知道是因為看出來鼬不會因為她的唐突而生氣,還是實在是好奇這個男人的反應,她再一次開了口。
“你可以離開了。”
鼬躲開了她想要附上自己背部的手,睜開了閉了很久的眼睛,低沉的語氣聽不出他的喜怒。
“該不會……您口中的這位,是位男性?”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麽,一直都是微笑着的眼睛因為不敢相信而猛地睜大。
鼬沒有再回答,看了一眼外面已經升到天空中央的月亮,他放下酒杯,打算離開。
“是我唐突了,因為最近的确有客人很喜歡長相柔美的少年,而我剛剛看您的……”她猶豫了半響,還是吞下了後半句話,接着說道,“不過,如果您是真的在意對方的話,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畢竟……這種事情往往是沒有結果的,想必您也不希望對方會恨你,會被世俗所不容吧?”
她的話沒有摻假,這是她的真實想法,相信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這裏的民風的确是開放不假,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們可以接受男人之間的戀情,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她欺上身子,軟軟的部位帶着濃濃的暗示意味貼在鼬寬闊的胸膛上面,本來以為對方是心有所屬她才放下了心思,既然這個人心心念念的人不過同樣是一個男人,那麽就意味着,她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她不相信各方面都很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