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秀的自己會比不過一個還沒有露面的男人。
一個長相俊秀并且出手闊綽的男人,不管是臉還是身材都讓她滿意的不得了,就算是只能得到他一夜,她也甘之如饴。
鼬的表情依然很平靜,好像并沒有聽進去女人的話,無視了靠在胸膛上的柔軟身子,他站起身,打算離開房間。
“客人,你知道我是怎麽猜到對方是個男性的嗎?”不知道是不是鼬對她熟視無睹的态度惹來了她的不滿,她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樣作假,清澈的聲線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誘惑力,卻帶着另外一種風情。
“因為我之所以會來到這個房間,是被人所托哦。”
見到鼬沒有任何詢問的意思,她接着說下去。
“我剛才說了吧,有些客人很喜歡長相漂亮的男孩子,”她長長的袖子掩住了嘴唇,停頓了半響才開口,帶着一絲扭曲的惡意,“有一位客人可是出了大價錢,只為了今天不小心驚鴻一瞥的——黑發少年。”
看到鼬震驚的表情,像是對于對方的反應不夠滿意似的又加了一句,“說起來,那位少年,與你長得至少有五分像——”
鼬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消失在了原地……
是他大意了……
鼬一邊責怪着自己沒有在佐助重傷的時候留在房間照看他,一邊又為自己居然會為了卡卡西和佐助的事情煩惱,他雖然是哥哥,卻也沒有任何立場來阻止佐助的未來,既然這樣,就何必為了那種愚蠢至極的理由讓佐助遇到危險的事情呢……
他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趕到了佐助所在的房間,進入房間的瞬間,他便出手擋住了迎面而來的攻擊。
一片黑暗之中,他甚至可以察覺出對方劇烈的喘息,手中傳來的溫度很是灼熱,鼬幾乎是接住攻擊的同時就認出來這個人。
“佐助!”算不上濃烈的血腥味道在四周彌漫,鼬的眼睛快速的掃過周圍,幾具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裏。
這個場景讓他迅速的反應過來佐助的不對勁,泛紅的臉頰還有滴落的汗水,無一沒有表現出少年此時的難受還有……不正常。
根據以往的經驗,對付幾個普通人,哪怕對方是一個作惡多端的人,佐助也斷不會下死手,頂多是将其重傷而已,犯不着要了他們的命。
而現在的佐助就像是一個神智不清的人,就連鼬近在咫尺的臉都沒有給他帶來其他的反應,仍舊堅持的刀刀刺向要害,不肯罷休。
看出來這一點的鼬很快就調整好了姿勢,比起身體軟弱無力只是靠着一股毅力在反抗的佐助,顯然是他更具優勢。
“佐助,是我,”壓制住佐助無勞的抵抗,鼬扶住他緩緩滑落的身體,輕聲說道,他沒有打昏佐助,因為他看得出來佐助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傷害,本來就沒有複原的身體經過這麽一折騰,佐助連神智都沒有辦法保持清醒了。
“我是……鼬,”鼬沒有說出哥哥兩個字,他試圖把佐助的身體放平來檢查一下他的傷。
他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面色異常潮紅的人。
那人蹙著秀氣的眉,臉孔看起來有一種疲憊的虛靡。
“鼬……哥哥,”佐助喃喃的重複着鼬的話,然後努力的睜大雙眼,想要辨認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嗯,我在,”手指擦過佐助汗津津的額頭,鼬檢查着佐助的傷,卻在時間的流逝中,眼眸的暗色越來越深。
佐助的高燒在這幾天本就退的差不多了,今天在他離開之前,佐助的情況也是漸入佳境,雖說還有低燒,不過是絕不會帶來這種效果的。
不管是呼吸的頻率還是微紅發燙的臉頰及朦胧的眼神,都無一沒有顯示出此時少年的情況。
鼬不知道佐助為什麽會中藥,但是卻也猜得□不離十了,這種高級的催情藥,的确可以讓對此沒有防範的佐助中招,所以,大概是因為意識不清的關系,佐助殺了那幾個企圖不軌的人。
随着少年的扭動,腹部的繃帶逐漸染紅,滴滴的妖豔綻開,如同破碎的花朵,明明已經渾身的冷汗,鼬卻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手指覆蓋的地方那滾燙的體溫。
“佐助,忍一忍,”知道佐助難受,鼬只能安撫他的情緒,他沒有體會這種藥性,雖然沒有過這種經歷卻也知道強忍着不好受,但是他還是沒有去找人幫忙。
這裏是花街,可以讓佐助舒服的方式實在是太多,可是鼬卻還是沒有動,只是一遍一遍的按捺下佐助的情緒,沒有離開。
明明只要找個人來就可以輕松解決的事情,鼬卻遲遲沒有動作。
佐助的身體不可以去做這種程度的動作,鼬看着佐助難受的表情還有碎成一地的呻|吟聲,暗自告訴自己。
“難受……”此時的佐助已經連反抗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他只是靠着僅有的微弱的力氣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就連呼吸都是滾燙的,感受到了臉頰的涼意,他喟嘆着抓住了那只手,鼬赫然發現他黑色的眼瞳有些迷茫,半張的嘴唇異常豔麗。
當鼬意識到身體的反應時,幾乎是驚吓的甩開了抓着他的手指的手,難以啓齒的反應讓他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唔……”帶着哭腔的聲音拉回了鼬的注意力,身體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像是浮木被抽走一般,讓他感覺稍顯舒服的涼意一旦撤離,留下的便是更加滾燙的體溫。
當佐助柔軟而灼熱的唇瓣貼合到自己的嘴唇上,鼬的心跳得幾乎要從心房裏躍出。
理智上告訴自己應該推開他的,可是垂下的手臂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擡起。
他沒有拒絕的舉動讓佐助不由迫切地撬開他的唇齒探入了口中,尋到他的舌尖毫無章法的來回吸吮、糾纏。
鼬看着在月色下的佐助,細眉微蹙,肌膚如玉,心頭的某種情感在不經意間便如滔天的浪潮般将他淹沒。
現在在他面前的少年,是他的弟弟。
‘他是我的親人。’
明明一直都是遠遠的看着的,看着他,從一個別扭的孩子成長為一個清冷的少年。
那些記憶,在他腦海中,宛如永不退色的照片,清晰如昨。
‘我們是血脈相連,獨一無二的兄弟。’
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麽每次看到卡卡西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憤怒,佐助在他身下無助的樣子,是他絕對沒有辦法忍受的。
‘就算是親人的話,您也沒有必要因為他與其他人在一起而感到憤怒吧?’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有些事情一旦在心中生根,得到了契機便不會衰敗,他一直埋藏在心底不為人知的情感,卻被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毫不留情的掀開。
‘您這是——單相思呢。’
單相思……
喜歡麽……
鼬不知道自己對于佐助的感情究竟是不是如那人所講那般變了質,他也沒有辦法确認自己對佐助究竟抱以怎樣的一種感情。
他只是知道,他沒有辦法推開他,沒有辦法推開這個在他的身上無意識的尋找着慰藉的少年……
鼬的那雙如同黑曜石般黑亮而深邃的眼眸,溫柔,卻暗含苦澀。
那樣的眼神,會令所有被他注視着的人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是難能可貴的、是無可取代的。
然而他露骨的深刻情感卻不會傳達給對方。
鼬俯下|身,注視着那雙已經沒有了焦距的眼睛,然後,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掌蓋在佐助的眼睛上。
他的睫毛搔在他的掌心上。
他低下頭,親吻著少年越發豔麗的嘴唇。
大小不一的細碎的吻,落在少年的額際、臉頰、嘴邊,慢慢往下游移,來到對方的頸項跟鎖骨。
他緩慢而溫柔的吻卻讓佐助的動作越發急躁,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停下了。
肌膚和肌膚接觸的時候,鼬的心不可抑制的動蕩,疼痛,微微的抽搐。
挑逗**這種事,鼬一向不是很娴熟,他只是順從自己的情感來做這一切,偌大的房間,只有濕濡的舔吻聲與水漬聲暧昧地響起,還有那不容忽略地,兩個人之間越來越清晰的喘息聲。
“哥哥……”熟悉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黑色的瞳眸中宛如蒙上了一層霧氣般朦胧,略帶幾分茫然無措。
宛若清淺溪水中的寶石,在水光潋滟中,折射出奪目的光彩。
‘哥、哥。’記憶中,那個還無法清晰吐字的孩子笨拙的回應着自己。
那一瞬間,他便應該明悟,這将是他一生無法割舍的牽絆。
“佐助……”毫無血色的唇溫柔的說出這個名字。
短短的兩個字,鼬說的很輕,深深的把它刻進骨裏,融在心內……
‘如果您是真的在意對方的話,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畢竟,這種事是沒有結果的,您也不希望他會恨你,會被世俗所不容吧。’
“原諒我……佐助。”
那個近乎哀求的聲音,殘忍的穿透了佐助的夢境……
☆、124加入
明明滅滅的燭火在這個陰暗的走廊裏極為暗淡,就連映照出來的東西都被打上了一圈灰暗的光,白發的青年向前面走着,直到距離一扇敞開的門前幾步之遙,他才稍稍停下了腳步,不知道出于何種目的,他向後張望了一下,才走了進去。
“兜,”沙啞的聲線如同一位垂垂老矣的人,坐在床上的青年剛剛叫出了部下的名字就單手捂住嘴,咳嗽了幾聲,“時間差不多了,佐助那裏,準備好了嗎?”
“抱歉,大蛇丸大人,”兜低下頭,以認錯的态度彎下了腰,鏡片在燭火下閃着不知名的光,
“佐助在交接完這一次的任務之後就不知道又去哪裏了。”
“咳咳,真是個麻煩的孩子,”大蛇丸金色的瞳孔中,瞳仁可怕的豎了起來,“罷了,反正不出多久他就會回來了,這一次……”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場的兩個人都明白那裏面隐藏的深意。
那是,已經漸漸靠近獵物時,蛇所發出的讓人不禁膽寒的聲音……
......
“還真是恭候多時了。”
從一旁的樹木中,于無人發現的角落,一個詭異的像是由兩人拼接起來的人緩緩地出現。
漆黑的長發在空氣中随着主人的動作而微微晃動了一下,面具在陽光下閃着銀白的光,少年停下腳步,側頭看向那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移至身邊的黑白色人物。
“果然與他想的一樣,你還是來了。”黑色的部分似乎在笑,不過卻沒有引起佐助的注意,那雙隐藏在面具後的眼,任誰都沒有辦法看出他的心緒。
“帶路吧。”不再多說什麽,兩個人就這樣沿着巨大的通道走向了石洞,身後,灰塵揚起,那道光芒被一扇巨大的們緩慢的隔開,視線所到之處,一片漆黑。
絕不懷好意的歪頭看向對突如其來的黑暗毫無反應的少年,“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促使你加入我們,不過,你既然來了,便就沒有了抽身離開的餘地。”
佐助沒有做聲,仍舊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高聳的石頭搭建起來的塑像無故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淺到極致的呼吸聲幾乎可以被忽略掉。
這條路很長,雖然從外面來看這裏不過是一個巨大而蕭索的青山,人跡罕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煙火氣息,可是,卻沒有想到,在這座山的裏面,會是這樣別有洞天。
佐助看着面前的人,首先注意到的便是站在左邊位置的那個人,似乎是沒有想到來到這裏的人是他,鼬的眼中詫異一閃而過,他的面容隐在石像投下的暗影中,讓人看不真切。
注意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的橘發忍者,佐助收回了打量的目光,雖然有着面具來遮掩自己的行為,但是在一群s級別的叛忍面前,失去了至少一半力量的佐助還是提高了警惕,沒有松懈。
“冥夜,從今天開始,你将是‘曉’的一員,不管你在外面有多高的聲望,不管你的實力淩駕于誰人之上,在這裏,組織的命令高于一切。”
佩恩站在離佐助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聲音低沉,然後他撇過頭,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就在佐助等着他的下一句話的時候,一個在這個嚴肅的環境中插進來的聲音極其不正經的大呼小叫。
“我是阿飛哦~是這一次與冥夜前輩一起加入的成員,以後還請前輩們多多指教啊!”螺旋狀的面具覆蓋了整張臉,他手舞足蹈的跑了進來,然後沖到了佐助的面前,“前輩,我是阿飛哦~”
“我不是你的前輩,”佐助給他的熱情瞬間澆了一桶涼水,“別亂叫,我不認識你。”
“我倒是不知道‘曉’裏面什麽時候又開始招人了,嗯。”
似乎是對于某個人從進來開始就沒有把目光分給他,又加上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個如此不符合
他的藝術行為的瘋子,迪達拉終于忍不住插話了。
“迪達拉,閉嘴,”大概是他突然的出聲讓蠍不滿,從傀儡裏面發出的聲音帶着獨有的嘶啞,“佩恩,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臨時決定的,對于冥夜的加入想必大家都沒有異議。”
他看了一眼周圍沒有發話的幾個人,看出來飛段有些蠢蠢欲動,佩恩接着向佐助做着解釋,“‘曉’的活動是兩人一組,這個規定你應該知道,”他看着佐助,“而你的搭檔就是阿飛。”
“我拒絕。”
斬釘截鐵的發言讓阿飛瞬間大哭出聲。
“啊!前輩居然嫌棄我!我是阿飛,阿飛啊!嗚嗚……”
“不認識,”佐助往前走了幾步,遠離了某個想要抱着他的大腿哭卻被他一腳踹飛的神經病。
“這個,”朝着佩恩張開的手心上面,一枚戒指靜靜的躺着,“我記得,這枚戒指的主人,他的搭檔應該是‘朱’的持有者。”
“那是大蛇丸的戒指,”蠍出聲打斷了此時詭異的氣氛,看着少年掌心中的那枚‘空’戒,眼神晦暗不明。
“這枚戒指怎麽會在你這裏?”看得出來,佩恩也沒有想到為什麽一直沒有回收成功的空之戒會在佐助的手上。
“‘朱’的持有者在哪裏?”佐助沒有回答佩恩的問題,而是把目光放在周圍站立的幾人身上,緩緩地掃視了一圈,“怎麽,不願意站出來?”
“戒指?!怎麽會?!連我都沒有啊!我也要!前輩我也要!”佐助再一次躲開了從後面飛撲過來的人影,“走開。”
“你說的沒錯,當年空成與朱雀的确是一組,”佩恩沒有否認這個事實,“不過,朱雀現在已經有了另外的搭檔,而你的搭檔,是阿飛。”
“我拒絕。”再一次說出了這三個字,佐助的态度很堅定。
“有什麽關系嘛,我看你們兩個也挺配的,都一樣戴着面具,反正也看不到臉,幹脆直接組成一組得了,哪用得着這麽麻煩。”
打了個哈欠,似乎是對這種狀況已經不感興趣了,飛段扛着三月鐮靠着牆壁站着。
“互換搭檔吧,我用飛段來換他,”角都伸出手指了一下佐助,“像這種沒有財運的搭檔我已經受夠了,作為曉的財務負責人,我有權利給自己換一個能夠給組織帶來更大利益的人,而他就很符合這個條件。”
“好不容易又有人加入我們,還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就吵起來,”在飛段還沒有出聲之前,一個絲毫不顯柔弱的女聲出現在這個空曠的場地。
“阿飛,看來這裏暫時還沒有你的位子,先回去吧。”她輕飄飄的安排了阿飛的去處,然後不顧阿飛不滿的抗議聲把他帶離了場地。
一場馬上就要發生的争吵就這樣被扼殺掉了。
“既然這樣,”佩恩也沒有再堅持,“那麽你就與朱雀搭檔。”
他看了一眼站出來的朱雀‘前搭檔’,“幹柿鬼鲛,這段時間內,你就先待命吧。”
“沒問題,”鬼鲛也沒有發出任何反對的聲音,其實待命對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這并不是說他不想出任務或是不想與鼬組隊,而是與在幾天前那場大名宅的戰鬥有關系。
那個時候,他本來是可以躲避那個奇怪的霧氣的,可是當他看到鼬因為保護那個弟弟而遭遇到險境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本來決定要離開的他會擋在鼬的身前,給他們的離開制造了空隙。
但也因為這樣,他受了絕對不算輕的傷,可以肯定的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沒有辦法出任務了,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鼬及時開了寫輪眼給了那個敵人重創的話,他現在大概只能躺在病床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事後,消失了幾天又突然回來的鼬向他道了謝,人情債這種東西是最不好處理的,他知道鼬的道謝是真心的,但是卻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這麽覺得,好像保護他的搭檔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明明像他們這類的叛忍,是不需要同伴的,不要說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誰了,就連遭遇到那種沒有辦法預料的危險之時,他的第一判斷應該是自己優先脫身才對,就像迪達拉還有赤砂之蠍那樣,開辟一條道路讓自己闖出去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而他的一時頭腦發熱卻帶來了這麽個嚴重的後果,不光是要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一段時間,更重要的是連搭檔都要拱手送人了,雖然他對此沒有異議,畢竟這也有情可原,但是他對于鼬這個搭檔還是很滿意的,就這麽讓給別人的話,心中還是難免會有些遺憾。
“就這麽定下了,那麽,現在就是分發任務的時候了。”佩恩對于鬼鲛的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輕輕的看了一眼也向他這個方向看過來的幾個人,又一次把目光放在了新加入的成員身上。
……
“不歡迎嗎?”
修長的身子半倚在開着的房門上,佐助看着手指搭在門把手上的某個黑發青年。
“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鼬沒有收回打算關門的手,很清楚的下了逐客令。
“你……”佐助面具下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然後清冷的聲音在鼬的耳邊響起,“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鼬的眼底有了一瞬間的波動,但是也僅僅只是一瞬,那幅波瀾不驚的面孔很好的掩飾住了他的失态。
“只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出現的忍者而已,”鼬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知道佐助在問什麽,那個晚上彌漫在房間裏面的血腥氣味出于誰手,他心知肚明,但是……“有時候對于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佐助潛意識的認為哪裏有些奇怪,但是他卻說不上來,他因為高燒的關系昏迷了四天,他不覺得自己會脆弱到被發燒這種事情折磨這麽多天,不過聽鼬後來的解釋他才明白,原來在第二天的晚上他遇到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忍者,雖然鼬及時趕到,但是他也被波及到了,用重傷的身體參加戰鬥,是導致他病情加重的原因。
對于鼬的話,他有點印象,似乎的确是有過戰鬥,疲憊的身體也很好的驗證了這點,他沒有懷疑鼬的意思,只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想要詢問卻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口。
“還有什麽事?”鼬打斷了佐助的沉思,目光卻繞過面前的少年,看向他後面的來人。
“看來我們的到來并不受歡迎啊,”低沉的聲線昭示了來人身份,佐助也不再糾結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轉過身看着從黑暗處走出來的兩個人。
“熟悉一下接下來的搭檔有什麽不對麽?”他看着蠍那雙暗紅的眼睛,說到。
“既然這樣,就一起好了,嗯。”迪達拉紮的高高的金發随着他點頭的動作而在空氣中輕輕晃動。
“一起?”佐助經過他的話想起了這一次的任務,他加入‘曉’的第一個任務,“我怎麽不知道‘曉’在出任務的時候還有戰前部署這個環節。”
“原來沒有不代表不可以有。”蠍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他,嘴角的笑意卻一直沒有消失。
鼬皺着眉,看着三個人之間的互動,他對于佐助和這兩個人之間的交集略有耳聞,之前一直沒有在意是因為不知道所謂‘冥夜’的身份,而現在,有很多事情都是他所不了解的,佐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過着怎樣的生活,這些……他都不知道……
悶悶的感覺都在胸口,有了一剎的窒息感。
“宇智波鼬,那就打擾了。”看着自己身前沒有讓開的人,蠍的眼睛緩緩的掃過他正要關門的手,意思很明顯。
“偶爾聊聊作戰計劃什麽的也是一件挺新鮮的事情,嗯。”迪達拉從蠍的身邊走過,經過鼬站在門口的身體時也是一臉的理所當然,他直接繞開兩個人,走進了鼬的房間。
等到迪達拉走進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鼬也放下了自己的手。
佐助看到這一幕也走了進去,徒留下仍舊站在他面前的赤砂之蠍。
鼬的目光撞進那雙深沉的眼眸中,他看不清這個人眼中的情緒,但是卻感覺得到裏面那種窒息般的寒冷視線。
“那就打擾了,”蠍沒有多做停留,饒有興趣的看着面前男人戒備的表情,輕笑了一聲。
說是什麽作戰計劃,但是讓從沒有一起合作過的四個人,并且還是一直都習慣獨來獨往的s級別的忍者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讨論什麽合作的事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對坐無言。
這才是對現在的狀況對好的形容。
這是很一種詭異的平靜。
而第一個出聲的是迪達拉,“我想唯一要注意的事情就是不要把人柱力弄死了,嗯。”
佐助看向突兀的開口的人,還沒有說話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應該注意這個的人是你。”
蠍毫不留情的潑了冷水。
“那麽到現在仍舊沒有辦法确定具體的方位嗎?”佐助說到,佩恩在不久之前只是交代了任務的目标還有執行人員,但是卻沒有說出任務的具體目的地。
“只是知道在田之國境內而已,”鼬開口回答到。
“不過田之國只是一個小國罷了,想要找人的話還是很方便的,嗯。”迪達拉很快就接上了話。
“出發的時間是?”佐助問道。
“明天。”蠍站起身,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打算離開。
“可以。”佐助知道他的意思,因為人柱力落入他手的關系,必須要将他們盡可能的活着帶回來,盡早出發才是正确的選擇。
随着‘卡擦’的關門聲,房間裏面又一次剩下了兩個人,不過,佐助也沒有留下來的打算。
“你好好休息。”說完,佐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125任務
房間并不算很大,但是東西确實一應俱全,幹淨整潔,佐助頗為滿意,倒了一杯水,他拿着水杯的手微微頓住,想到了這一次的任務。
他沒有想到人柱力會成為‘曉’以外的人的目标,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既然他們會以這個籌碼來将曉引出來,那麽必然有他們的打算,佐助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對方算漏的存在,如果對方的目的是将曉得成員一網打盡的話,那麽應該早就有所行動了吧,這裏的人的資料雖然并不是誰都可以的得到的,但是卻并不代表得不到,相對來看,他的信息才是外流最少的一個,之前的幾年,他一直都是用着‘雲散流丹’,這把斬魄刀的使用頻率過高,有很多能力都已經被外界所知,不過佐助卻并不擔心。
他摸了下左手上的尾戒,若有所思。
左手上面孤零零的一個戒指昭示了他只有一把刀的事實。
蒼崎的力量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因為焰還有小沐的介入,使得佐助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用了幾分的力氣把他的斬魄刀封住了,斬魄刀與死神互為半身,如果佐助僅有這一把刀的話,也會随着刀的封印而被波及,好在他還有另外一把刀,一把使用次數屈指可數的斬魄刀。
同是自己的半身,所以哪怕并沒有過多的戰鬥來培養默契,佐助也是極其熟悉‘陌上途川’的氣息,如果說到偏愛,那麽佐助還是更加喜歡這把刀,沒有華麗的始解,力量卻霸道的遠遠甩過‘雲散流丹’,這才是最符合他的心意的刀。
佐助這一次加入‘曉’的決定是他自己做的,但是卻并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沒有缜密的分析過利弊,他思考了很久才做出這個決定,就各方面而言。
明天的任務乍一聽很簡單,只是帶回四尾還有五尾的人柱力而已,把他們活着帶回來是常識,因為想要取出尾獸的話必須要在人柱力仍有生命氣息的時候才可以,這一點根本就不用其他人提醒,而剛剛迪達拉的話卻昭示了這一次任務的不同。
能夠趕在佩恩之前活捉兩個尾獸并且沒有被察覺,看得出來發出邀請的人有着強大的實力,而從他并沒有掩飾自己的行為并且暴露行蹤這一點來看,他也有着絕對的自信。
能夠悄無聲息的做到這件事的人,在佐助看來就只有蒼崎了,不過這也是讓他疑惑的地方。
蒼崎的目的是尾獸,這一點佐助早就知道,所以他有懷疑過在‘曉’裏面有他的人,如果往大了的說,或許他就在這裏,就像焰在他的身體裏一樣,隐藏在暗處來計劃這一切。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曉’會如此積極的在做這件事了,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他又為什麽擄走了兩個尾獸,并且散發出這樣的消息。
如果‘曉’與他沒有關系,他們是為了其他的目的在收集尾獸,那麽一直都需要尾獸的蒼崎為什麽會沒有阻止他們帶走另外的尾獸,而是抓了這兩個還放出了讓他們過去搶的消息。
不過這樣的念頭并沒有困擾佐助太久,因為這些都與他沒有關系,他對于刨根問底這種事情沒有興趣,他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變強,然後,協助尾獸的集齊,讓蒼崎可以完整的出現在這裏,
殺了他之後就算完成任務,那麽就可以擺脫焰了,這才是他的目的。
他對于強大與否并沒有抱過什麽特殊的念頭,不過,在忍者的世界裏,弱肉強食卻是無處不在,不管是出于哪一點考慮,他都有了絕對不可以輸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
他要開萬花筒寫輪眼……
通過最重要的人的生命才得已開啓的罪惡之眼……
為了最終的目的,他一定要開。不過,他是不會用鼬的生命來換取這個的,‘通過殺死親人或者朋友才可以得到的眼睛’。
他知道焰之所以會選中‘宇智波佐助’就是因為宇智波一族的血脈,因為這雙被無數人懼怕和敬畏的眼睛。
凡事有利就有弊,強大的力量帶來的不只是榮耀,還有那以生命為代價的交換,正因為這一點,焰才沒有選擇遠比佐助資質更好的宇智波鼬,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這雙眼睛侵蝕,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而佐助與他不同,這一點并不是指**上的不同,而是佐助的靈魂被鑲嵌了帶土的寫輪眼,以空間之力束縛住的眼睛使得佐助承受的傷害被無限的轉移,他不會失明,也不會喪命,掌握了一部分世界規則的他,是不會因為寫輪眼而遭受那些有着生命威脅的傷害的。
佐助不是會為了獲得力量而去殺害自己重要之人的人,所以,他會去想其他的方法,凡事都有例外,就算焰說過只此一條路可走,他也斷不會選擇這個。
他留在這個世界是為了誰他很清楚,他的确想要回去另一個世界,但是這個願望卻随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越發的淺淡。
......
“好了,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那麽現在就是行動的時間了。嗯。”迪達拉站在粘土做成的大鳥身上,俯視着這個寧靜祥和的國家,一片平靜的景色并沒有讓他生出什麽恻隐之心,他一邊說着,一邊把手伸進身側的粘土包中,看樣子是打算地毯式轟炸。
“住手,迪達拉。”沙啞的刺耳的聲音從金發少年身邊的傀儡中傳出來,他阻止了迪達拉的動作,卻并非是處于對即将喪命的毫不知情的人們的不忍之心,“這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行為,你的粘土還是省省吧。”
“那麽現在要怎麽做?”佐助沒有貿然行動,實際上他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因為在這麽大的一個範圍之內搜索兩個明顯被藏得很深的人,饒是佐助也沒了主意。
他們選擇了降落在地面上,來來往往的人們顯得很是親切,甚至還有人看到他們是外鄉人而主動上前來想要為他們帶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田之國的忍村并不是很發達的原因,他們顯然沒有從這幾個人身上那顯眼又有明顯特征的衣服上認出他們就是足以讓忍界聞之色變的叛忍組織。
蠍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上前來的人一眼,不過就算他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