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

果然艾雅一聽,就怒了,“這是每個勇士該得的,你不喝,怎麽強壯,怎麽繼續為部族獲取食物?”

其他人也是一副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刀一一,這麽好的東西你竟然不要?有病吧?

刀一一更不想喝了,搞錯沒?喝完後,還要繼續為你們狩獵?她不想啊……

最後,刀一一實在是受不了衆猴子們的圍攻,忍着惡心喝了一小口,可嘴巴剛沾到,就吐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艾雅:為了部族,幹了這碗豬血!

刀一一:幹你妹啊。

艾雅:喝了它,你就永遠無盡的力量。

刀一一:又不是大力丸。

艾雅:我特意為你留得,最鮮血的。

刀一一:這又不心靈,我不幹。

ps:祝大家七夕快樂*^_^*

☆、不想翹尾巴

艾雅很擔心,這個弱仔連一口血都喝不下去,以後還怎麽生存,怪不得她這麽弱小,就連尾巴也擡不起來。

想到尾巴,艾雅的眼眸漸漸黯淡了下去,她的尾巴再一次狩獵中被猛獸咬斷了,從此以後她成了族群裏第一個沒有尾巴的無尾人。

沒有尾巴是一個不完整的人。

她将無法求偶,無法向其他人一樣正常的和配偶纏尾巴。

以前她的尾巴多麽有力量啊,可以纏起旁邊的滾木,所有人都羨慕她擁有那麽有力的尾巴,那是強大和力量的象征。

可是她的尾巴沒有了。

刀一一盡量找那些烤熟了的野豬肉啃。想着自己多少能吃點,補充一□□力,畢竟剛才一陣玩命奔跑,自己都快虛脫了。可是後來才發現,她還是太天真,她根本就咽不下去,沒有鹽,沒有味精,什麽味道都沒有。甚至那肉上還帶着血絲,根本就沒有處理幹淨。

曾經滄海難為水,這讓吃慣了現代美食的她怎麽咽得下去。

最後還是艾雅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兩個果子,她啃了啃。

艾雅覺得刀一一絕對活不過這個冬天,因為她得了嚴重的厭食症,就連野豬大腿上最細嫩的肉都吃不下去。想到以前部族裏也出現過一些吃不了東西,最後死去的人,艾雅想到刀一一也會死去,變得有些難過。不過,幸好,現在剛過了冬天,萬物複蘇,獵物也會逐漸多幾天,她還有很多時間準備食物,順便治好“弱仔。”

刀一一發現,食物根本就不是她最擔心的問題,最起碼她還可以吃果子,大不了以後該吃素,還不行嗎。

睡覺才是她最擔心的問題,因為這些原始人現在都統一住在高地上的一處洞穴裏,并且這二十幾個人全都擠在一起。

顯然,刀一一也不例外。

自從有了尾巴,刀一一就知道這并不是她所認知的單純的原始社會,而是另一個詭異的時空。這個時空的原始人尾巴還沒有退化掉。

山洞裏升起了火把,照的亮堂堂的,野獸怕火,這樣野獸就不敢進來了。艾雅還安排了人守夜,保證火把不熄滅。

刀一一發現一個奇特的事情,那就是艾雅是這群原始人中進化的最完善的,最接近現代人類的一個,她沒有凸起的像猴子一樣的嘴巴,沒有圓圓的耳朵。有着光潔肌膚,古銅色的膚色顯示着她的健康和力量。

可是其他人,哦,不,其他猴子們就比較接近她以前看過的山頂洞人的樣子,有些年齡稍大一點的甚至還有些微微佝偻,擡不起身子。

這裏的年齡稍大也沒有多大,頂多三十歲,因為原始人的平均壽命都不高,四十歲就已經很罕見了,因為這的醫療衛生條件,不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飲食的不規律,以及受傷後,或者生病了,全靠自身的免疫力。還要随時面對惡劣的天氣和負責危險的生存環境,吃人的猛獸,能健健康康活到老的的确很少見。

艾雅在這一群猴子中,很容易分辨出來,刀一一懷疑他們不是一個人|種,或者是艾雅并不是這個部族的。

她準備有機會旁敲側擊的問一下,說不定能夠遇到其它進化更高級的部落。

與此同時,刀一一還知道了艾雅是這個小小部族的首領,要想被衆人接納,就要緊緊抱緊艾雅的大粗腿,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一個人是很難存活下去的。

雖然這地方不咋的,可還是想活下去啊。

本來睡覺的時候,刀一一是不想跟這些猴子們擠在一塊的,她知道大山洞後面還有一個小山洞,她就是在那裏醒過來的,正準備摸黑過去的她,被一個肌肉壯女給給趕了出來,無誤的吼叫一通,“那是首領的山洞,你不能進去。”

刀一一:不是大鍋飯嗎?怎麽又搞起特權來了。

刀一一不知道,所謂的原始和集體并不是完全的平均分配,部落的首領會得到獵物身上最好的一塊肉,或者是霸占着山洞裏最好的位置,這就跟猴子王喜歡往自己頭上戴東西一樣,部落首領也會佩戴一些羽毛牙齒什麽的東西,用來宣示自己和其他原始人的不同,自己是享有特權的,這樣其他人才會聽從首領的號召。

艾雅之所以什麽也沒戴,除了她們這個部族太窮了之外,就是她本身就與衆不同,不需要特殊的标記。

刀一一被趕了出來,她只好選擇了一個最靠裏面的一個小角落窩了起來,好吧,沒有被子,沒有床。

可是刀并不敢睡着,她準備小心翼翼的觀察觀察這些猴子們再說。

可是漸漸的有些犯困了,畢竟白天消耗了那麽大的體力,又沒有吃多少東西。

刀一一本來睡覺就比較輕,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小腿上癢癢的,好像有什麽東西摸了過來。刀一一立刻一個彈腿,睜開了眼睛。

原來不是她的錯覺,真的有人在摸她,而且那人還被她給踹了個四仰八叉。

等那個原始人爬了起來,刀一一暗暗吸了一口氣。這不是白天一塊去狩獵那個負責套繩子的唯二男人之一的艾木嗎。

艾木雖然瘦瘦弱弱的,可人卻很機靈,所以才負責難度最大的套繩子,他是部族裏除了艾雅以外,反應最快的了。

艾木從地上爬起來,嗷嗷叫了兩聲,看着刀一一有些黯淡的灰溜溜走了。

刀一一這是怎麽回事?幹嘛那副幽怨的樣子。

有些深深淺淺的聲音傳來,刀一一立刻就黑了臉。

春天到了,又到了播種的季節。

這山洞裏的猴子們也太不修邊幅了,看對眼了,就……到處都是哼|叫聲。

刀一一:這日子沒法過了。

剛才那只猴子不會是在向她求|偶吧。

想到這裏的刀一一立刻臉都白了,等到她看到有兩只猴子的眼睛朝她瞥過來的時候,刀一一再也忍受不了了。

她飛速的連滾帶爬的跑進了艾雅的山洞。

刀一一就在那山洞拐角剛進門不遠的地方,誠心誠意的對艾雅說道:“我不跟你搶,真的,你就讓我睡你門口就行,我給你看門還不行嗎。”

鑒于刀一一聲淚俱下的控訴,艾雅心軟了,她又回去睡覺了。

艾雅的小山洞是極好的,因為那裏有一張石床,上面還鋪了些幹草,怎麽的都比外面強。

刀一一淚流滿面: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淪落到求人睡人家門口的慘景。

外面的聲音到深夜才漸漸歇去,刀一一終于支持不住睡着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好像聽見艾雅的聲音,“你們不要怕辛苦,再多多努力,明年部族裏就可以有新的孩子了。”

“這是部族興旺和傳承的根基。”

“去年冬天是最冷的一個冬天,部族裏死了好幾個小崽子,今年的春天我們将有更多的食物。這樣就可以養活更多的崽子了。”

刀一一迷迷糊糊聽着,感覺像是一個動員大會什麽。

只是她到底在說什麽啊?真是奇怪。

刀一一是被餓醒的,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啊還是山洞。看來她是回不去了。

刀一一走出小山洞的時候,還吓了一跳,因為那些猴子們不見了。不會丢下她遷徙走了吧。等到刀一一出去了,才發現,她是多慮了。那些猴子們現在正在外面曬太陽,然後逮虱子的逮虱子,順毛的順毛。

刀一一這才發現,部落裏除了那七個肌肉女壯士,還有艾雅外,就是七個相對個頭比較小點的女人,他們從十幾到二十幾不等,無一都很瘦弱。還有十三個男人。這十三個男人除了兩個七八歲的,一個四十歲的,就是青壯小夥了。

但是這些男人們幾乎全圍着那七個女壯士,除了兩個小孩子兒還在她媽媽那裏,以及狩獵對的艾木和艾雷比較有個性。

好像其中還有一個女壯士霸占了兩個。

不過,昨天她明明看到的,不是這個兩個在……

好吧,天太黑,也許她沒有看清楚。

真是郁悶。

這會兒應該是□□點鐘,他們竟然還沒去狩獵,全都聚集在了山洞前面的大草坪上。刀一一心裏升起了一股不安感,天啊,不是在等她一塊起來,再去狩獵吧。

然而,還不等刀一一繼續返回山洞,她就被眼尖的艾雅看到了。

“弱仔,快過來。”

刀一一費了很久的勁兒,才說服自己,首領大人的确是在叫自己。

刀一一這才發現,那幾個男人竟然在磨石子,而幾位壯士則在做着奇怪的動作,,比如像猛獸一樣刨土。

還有撓樹皮的……

囧。

刀一一一臉面癱的走進艾雅面前,“我不叫弱仔,我叫刀一一。”

艾雅:“叨……”她想到了那張嘴巴尖尖的會啄人,飛不高,卻很好吃的那種小動物、

刀一一:“是刀,不是叨。”好吧,兩者并沒有本質差別。

可是聽到艾雅一本正經的叫她“叨”的時候,她覺得還是一一好聽。

艾雅在刀一一锲而不舍的糾正下,終于叫道:“一一。”

接着就有一個說話還不利落,發音不好的叫了“啊……一。”

刀一一笑眯眯的回了,“沒錯,是我。”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

常理來說,“阿姨”的确比“一一”順口些,部族裏的其他人就都這樣叫,可是只有艾雅忍着別扭堅決的叫她“一一”。這讓刀一一得有那麽點奇怪的感覺。

刀一一這才知道,他們今天為什麽沒去狩獵。他們是在練習狩獵技巧。艾雅叫了刀一一過來。讓她跟着學,作為一個部落裏的女漢子,狩獵給自己的男人是最基本的吧,不會狩獵還怎麽保護自己的男人。

刀一一邪惡了。

咳咳。

很久,刀一一就發現為什麽,艾雅教她練習的跟其他人不一樣啊。

半蹲撅屁股什麽的就忍了。可是為嘛要發出“嗯嗯”的聲音。

刀一一再一次黑線了,這一點都不好玩。

偏偏艾雅還一臉嚴肅的跟她做着同樣的動作,之後艾雅問道:“怎麽樣,怎麽樣?你的尾巴還是不能翹起來嗎?”

刀一一:我特麽是人,翹什麽尾巴。

原來艾雅一直在教她怎麽發力,怎麽把尾巴翹上天嗎。

刀一一臉上的表情變得很詭異。

作者有話要說: 艾雅:雖然我的尾巴沒有了,可我一定會把你的尾巴訓練成部落裏最強的尾巴。

來,跟我撅屁股。向上擡。

用力。

加油,馬上就翹起來了!

刀一一:你夠了,GUN滾!!!

☆、不想被相信

由于刀一一的消極怠工,到了最後,她也沒能把自己的尾巴翹起來,艾雅一臉憐惜的看着她。還特地安慰她道:“一一,沒關系。不要灰心喪氣,總有一天你的尾巴會翹上天的,像其他人一樣。”

刀一一:我謝您了哎。

看看天色差不多了,艾雅他們的石矛也磨的差不多了,又重新變得鋒利起來。艾雅吼叫了兩聲,狩獵隊的人開始集合在了一切。

艾雅看了看,正準備說道:“可以出發狩獵了。”卻突然發現,刀一一不在,她竟然躲得遠遠的。艾雅大聲叫道:“一一,快過來,我們要去狩獵了。”

刀一一:還來?不會吧。再像昨天那樣跑兩次,她會沒命的。

于是,刀一一頂着巨大的壓力,說道:“我可不可以去采集果子。”

艾雅很驚訝,采集果子什麽的,那是只有男人們才做的事,刀一一竟然自甘堕落的要去摘果子。她看向刀一一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和失望。

又是一個自甘堕落的女人!

就像部族裏的其他女人一樣,自從她們不願去狩獵之後,就變得越來越瘦弱,到現在不但喪失了勇氣還喪失了強健的體格。

艾雅正準備拒絕,她不忍心看到這個特殊的同類像其他女人一樣變得瘦弱不堪。可是,看到刀一一那瘦弱的樣子,以及她那沒幾塊肉的身軀,她難得的遲疑了。

刀一一見艾雅猶豫不決,覺得這事有戲,便指着狩獵隊突然多出了的那個矮粗的女人,說道:“快看,她昨天沒有去,今天去了,就沒有我的位置了。她一定跑的比我快。”

艾雅這才意識到,對啊,刀一一本來就是莫名其妙出現的。

于是點頭同意,“那好吧,你帶着他們去采集果子吧。”随後又交代道:“不要到樹林裏去,只能在山洞附近。”

刀一一趕緊點頭應是。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艾雅并沒有完全放棄她。艾雅在心中已經為刀一一制定了全套的訓練計劃,一定要讓她的尾巴翹起來,不能再讓刀一一這樣自暴自棄下去。

刀一一也沒有注意,艾雅口中的“他們”是誰,等到要去采集果子的時候,才發現,為毛她後面跟了一隊男人。

刀一一看了看剩下的女人們,她們一動不動,逮完了虱子就開始四散而去了,好像是負責看家,做石矛,磨骨刀。

刀一一這才領悟道,原來沒被選上狩獵的女人只能負責做一些後勤工作。可是,為毛男人們只是出去采個果子這麽輕松啊。

自己一個人與一群公猴子們待在一起,刀一一覺得很不妙啊。于是她特意又拉了兩個年輕女猴子。那兩只女猴子奇怪的看了看刀一一,最後竟然答應和她一起去了。

領頭的是那個年長些的原始男人,他采了一輩子果子,知道果樹都分布在那裏,那種果子能吃,哪種不能吃,很有經驗。

到了目的地,其他人很有自覺的開始爬樹摘果子吃,刀一一則開始跟那兩個原始女人套近乎,這些猴子們很坦誠,有問就答。

“為什麽我們部落裏男人這麽少啊?”

刀一一問了幾個問題,只有問道這裏問題,年輕女人才有了其他的情緒,她先是憤怒的吼了兩聲,才回道:“上一個春天的時候,有男人要出去狩獵。麻姆不同意,他們就領了幾個人一起走了。”

刀一一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是□□戲碼。還有麻姆是誰?她怎麽不知道?

“麻姆是什麽啊?”剛才不還說部落首領是艾雅嗎?

這個叫噠噠的女原始人有些驚訝,“麻姆你都不知道?就是我們的上一個首領,可是她太老了,獨自一個人住進了山上的山洞裏。”

刀一一:什麽,這個部落裏竟然還有其他人。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我忘了你是新來的,不用擔心。等到你老的時候,就也會被送到山頂上的那個山洞裏,我們以前的首領們都在那裏。”

“這個冬天,部落裏就有幾個老人去了山頂,省下了不少口糧。”

刀一一算是聽明白了,什麽山頂的山洞來着,分明就是個“活着等死”的地。虧他們竟然還一臉虔誠的說着這地方,內心好像很向往來着。

這樣說來,這個部落的人口之所以這麽少,是因為老人們都自願去死了,省下糧食供年輕力壯的活下來,而有些男人因為□□失敗選擇了離開。母系社會土崩瓦解,父系社會形成是不可阻擋的趨勢和潮流。

看來艾雅的這個部落應該是處于母系社會的晚期,也許會逐漸走向消亡。

來到這樣一個部落,刀一一不知作何感想。

“這附近有其他……我是說,跟我們一樣的同類嗎?”

噠噠也不知道的搖了搖頭,“麻姆從不讓我們走遠,說會遇到更兇猛的野獸,我也不知道。”

得了,還如此封閉,問也白問。

“那,你們為什麽不讓男人們出去狩獵呢?”男人從先天性上來說,的确比女人有優勢,沒有大姨媽什麽的,既然如此,讓他們出去狩獵養活整個部族也是應該的吧。

噠噠覺得刀一一很奇怪,怎麽會有那麽多問題呢,像她們就從來不會問那麽多,不管看首領的态度,都讓她進去首領的私人領域了,噠噠還是認真的回答了刀一一的這個問題。

“因為他們比我們多出來一個東西,這樣會更加容易受到攻擊,并且很不方便,不利于奔跑。”

刀一一:啊哈?

噠噠看刀一一迷惑的樣子,繼續給她科普,“那個東西如果過大跑的時候會搖擺的更頻繁,根本跑不快。而且,因為他太突出了,竟然會遭到飛鳥的攻擊。”

“你不知道,有一次一個男人偷偷出去了,結果就被雄鷹吃掉了那裏。當場就睡着了,再也沒有醒過來。”

刀一一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詭異來形容了,她終于聽懂了,噠噠的解釋,不過,這個理由也太奇葩了吧。

“你們不是有獸皮裙?”

噠噠愣住了。

刀一一:“難道你們沒有那種兜裆布,就是一個布兜子,打獵的時候,把……”刀一一還是沒有原始人的臉皮厚,想說就說,她有些艱難的說道:“把那個東西放進去。”

噠噠驚訝的問道:“布兜子是什麽?真的有那種東西?可以把他們的東西變沒有。”

刀一一:我什麽時候說把那東西變沒有了。

刀一一還沒有反對,結果就看到她身邊圍了一群原始猴子,是那些采集果子的男人們。

原來他們一直偷聽着刀一一和噠噠的談話,聽到這裏,全都圍了上來,睜着渴望的眼睛看着刀一一。

刀一一:我……什麽時候也成他們的福音和希望了。

聽到有這樣的好東西,那些原始男人開始咋呼了起來,“太好了,啊一。”

“啊一,啊一。”到處都在叫着刀一一的名字。

刀一一:我……

“啊一,你快做出來啊。我早就想要進狩獵隊了。艾木說過野獸的鮮血最好喝了。”

“是啊,艾雷也說過,喝完之後會擁有無盡的力氣。”

“聽他們說,樹林裏有許多奇怪的動物,都是我們沒有見過的。”

“是啊,只要啊一做出來了布兜子,艾雅首領一定會答應我們加入狩獵隊的。”

刀一一:能聽我說兩句嗎?我也就是随口一問,并沒有要幫你們做那種東西。

不過,要是借口幫他們做這個,會不會問出哪裏有木,什麽的,雖然是春天可還是有點冷啊,睡在地上太不舒服了,如果今天晚上能睡床,再有張被子就行了。

刀一一臉不紅心不跳(當然是裝的。),反正這些猴子們也沒有什麽羞恥心,“有沒有,那種摸起來很軟的布?”

一群人再次沉默了,“老虎皮子很軟,部落裏有一張,可是在艾雅首領那裏。”

刀一一很鄙視這群猴子們,讓她跟艾雅去争,不是讓她去死嗎。

這時,有一個年輕男人說道:“我知道有一種樹葉,很大,摸起來還很軟。”

刀一一簡直懶得吐槽了,樹葉不軟才奇怪了。

“那應該就是你要的布,因為我們都管它叫布葉子。”

刀一一:想吐血,怎麽破?

不過,還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吧。“你還記得,在哪裏見過嗎?現在還能找着嗎?能帶我們去嗎?”

“可是,那是在樹林裏的。首領不讓我們進樹林。”

刀一一比什麽人都珍惜自己的小命,要是有狩獵隊護送,她還勉強敢進去找找,可是這一群天天采果子的原始猴子,還是算了吧。

于是衆人沉默了。

刀一一和他們采了些果子,就準備回去了,見他們竟然都是用獸皮,或者大樹葉是包着,一趟又一趟的來回折騰,覺得還挺可憐的。

于是又多嘴了,“你們就沒有籃子嗎?”這不費勁嗎。

噠噠:“籃子是什麽?能吃嗎?”

刀一一:能吃。

算了。跟他們說了也白說,“你們如果有誰見過那樣一節節的綠色的植物記得告訴我。”刀一一費勁的跟他們描述竹子的形狀,說了半天,突然意識到,自己辦了一件傻事,籃筐應該是荊條編的吧。

好吧,她也只是見過,沒試過。

殊不知,經過前幾次的談話,衆人都把刀一一當做了希望一般的存在,在他們看來,刀一一就等于,出于狩獵,等于,鮮血,等于力量。

于是,都把刀一一的話記了下來。

也許是刀一一嘀咕了這些原始人對于出去狩獵的渴望,隊伍了少了兩個人也沒有注意到。

直到晚上回來的時候,艾雅分發食物,才發現多出來兩份沒人認領的食物。

丢失的是兩個年輕的采果子隊員,一個是那個說知道那種“布葉子”的原始人,哈哈。還有一個是他的哥哥,哼哼。

直到晚上,哈哈帶着一捆樹葉子回來,刀一一才知道哼哼被樹林裏的獨眼劍齒虎給吃來了。

刀一一沉默了。

她開始意識到,也許自己随便一句話,帶給這些原始人的就是無盡的希望,也或許是死亡。

直到活生生的生命從自己面前消失,她才知道,她不能再只當他們是沒開化的猴子,他們收留了自己,願意接納她,并且因為她的一句話,無條件的信任,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艾雅:快走,我們去狩獵。你還當小白兔。

刀一一:我要去采果子。

艾雅:那是懦夫才做的。我們勇士就應該是狩獵,與猛獸搏鬥。

刀一一:小白兔不吃肉,我要吃果子。

☆、不想她傷心

今天狩獵隊也沒有捕到什麽大型的獵物,只有一只大的灰兔子,兩只小兔子,這些還不夠人塞牙縫的。

可能上個冬天太冷了,存活下來的動物也更加少了。

衆人每個人差不多分了一兩小塊肉,剩下就只能吃果子了,幸虧今天采集的果子足夠多。

刀一一想,這樣不行,她明天只能跟着狩獵隊出去看能不能弄點其他的東西來充饑,否則,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餓死的。

本以為熬過了冬天,就好了,沒想到,日子還是這麽難過。再加上哼哼的死,讓衆人都變得沉默起來。

刀一一注意到,艾雅拿了兩個果子就向外走去,衆人好像都習以為常的樣子,也沒有阻攔。

平常只要有人單獨出去,就會被吼回來,而艾雅出去了,卻沒有人提醒她嗎。即便是身體再健壯和靈敏,紫衣一個人單獨出去,總是十分危險的吧。

刀一一現在就只認識噠噠,于是她攔住她,問道:“首領,這是去哪裏?”

噠噠毫不奇怪的回道:“她可能去山頂找麻姆了,每當部落裏有人離開,首領都會去告訴麻姆。”

刀一一想,那個什麽麻姆現在應該都變成一堆枯骨了吧,聽噠噠說她是上一個冬天離開的。

刀一一心中有些愧疚,再加上濃濃的好奇心,便默默的跟上了艾雅。

只是,剛出了山洞不遠,她就後悔了。

艾雅跑的太快了,她幾乎是一邊跑一遍跳躍,這讓刀一一想到了,奧運會一百米跨欄,可是要是有誰能夠一直保持一百米跨欄的速度奔跑就很恐怖了,而艾雅就是這樣恐怖的存在。

于是,刀一一剛出山洞不遠,就只能看見艾雅“嗖嗖”兩下,絕塵而去。

卡在這半山腰,不上不下的地方,繼續向上,刀一一又怕遇到危險,以她現在的體力在這裏幾乎就只能死路一條了。可是,下去的話,又有些不甘心,都走這麽遠了。

真是頭疼。

萬幸的是,在刀一一硬着頭皮又上前了兩步的時候,艾雅返回來了。

艾雅似乎早就料到了刀一一會出現,一點也不驚訝。其實她出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刀一一跟上來了,只是山頂的那個山洞是衆多首領待的地方,除了要跟随老首領一起上去的老人外,就只有部落首領一個人能上去,所以她才沒有停下來等刀一一。

“你,沒事吧。”刀一一有些猶豫的說道。

艾雅明顯與山洞裏的那些原始人不一樣,艾雅比他們聰明,比他們好看,相應的也比他們更加有感情。

看見刀一一小心翼翼詢問她的深情,艾雅的內心忽然柔軟了起來。

她故意放慢了腳步,與刀一一一同緩步走着。

“部落裏每個冬天都會有人死去,看着她們再也叫不醒的樣子,我會很難過。可是其他的人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艾雅說道。

刀一一明白了,她突然覺得艾雅很可憐,因為她比他們感情更加豐富,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着這些痛苦,卻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山洞裏的其他人就不會有艾雅這樣強烈的感情,自然界每時每刻都充滿了危險,也每時每刻都在有人死去。

面對這一切,他們早已習以為常,覺得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像是吃飯,呼吸一樣自然的事情。

艾雅她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默默的一個人悲傷着。

一個沒有色彩的世界,是多麽孤單。

刀一一突然停下來,抱住艾雅,可是也只能抱到她的腰間靠上的的位置。明明是想安慰她,結果猝不及防的吃了一個身高的虧。好囧啊。

艾雅頓了一下。

也學者刀一一的樣子回抱住了她。只是她努力的彎着身子,要把手放在刀一一的腰間。

刀一一:模仿能力不用這麽強吧。

這樣的姿勢太別扭了,艾雅難受,她也難受。

于是,刀一一松開了手,準備後退一些。

可艾雅卻直接把刀一一抱了起來,呃……腳離地了。

終于知道了,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刀一一被勒的難受極了,她腰間的根本就不是手臂,是鋼圈啊,鋼圈。

“咳咳,你可以把我放下來嘛?”

艾雅知道刀一一難受了,輕輕的把她放了下去。

呃……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

“剛才……那個……你別難過了。我懂。”刀一一本來是想拍拍艾雅的肩膀來着,結果,好吧,拍拍她的腰意思意思得了。

結果刀一一剛碰上,艾雅竟然哈哈笑了起來。

毛線啊,原來原始人也會怕癢啊。那剛才擁抱的時候,怎麽不癢啊。

艾雅也去戳了戳刀一一。

刀一一沒有笑。她根本就笑不出來,搞了半天:你以為我跟你玩呢。

“艾雅,你有沒有見過其他人。”刀一一還是問了出來,既然山洞裏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那艾雅身為首領,應該見多識廣了吧。

艾雅皺了皺眉頭,刀一一本來就是從其他部落來的,怎麽會不知道有沒有其他部落呢。“我當然見過,每年我都會和麻姆一起去趕墟。”

“在那裏可以和其他部落交換東西。”

刀一一聽後,才明白所謂的趕墟就是趕集一樣。

“那,麻姆為什麽不讓部落的其他人出去呢。”刀一一還是想知道,她總感覺,那個麻姆是一個專橫霸道的首領。

艾雅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刀一一,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将這麽重要的事,告訴了刀一一,因為部落裏的其他人根本就不關心吧。

“因為,我們是被遺棄的族群。”

“什麽?遺棄。”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我們的部族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争奪戰中失敗了,所以被趕到了森林外面。”

刀一一氣憤了,她怎麽說這群原始人這麽落後,除了艾雅都把自己整的跟猴子一樣。這樣的地方就連獵物都很少。原來是被人給趕出來了啊。

“那咱們不能一直就住在這裏吧。”刀一一道。

艾雅搖了搖頭,“其他部落,比我們人多,石矛更加鋒利。”

哎,照這樣下去,根本就沒法跟其他部落搶地盤啊。“你什麽時候去趕墟,叫上我,和你一塊吧。”刀一一說道。

艾雅點了點頭。

“一一,你和其他人不一樣。”艾雅說道。

刀一一:當然不一樣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你皮膚很白,很光,很滑。”

“很幹淨。”

“很好看。”

“最重要的是,毛很順。”

……

本來被艾雅誇獎,刀一一是一臉享受的樣子,就算沒有可比性,但還是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可是聽到最後,竟然詭異的變成,“你的毛很順。”這是幾個意思?

刀一一:不開心。

看着天色快黑了,艾雅怕之後會遇到危險,也沒有征求刀一一的同意,直接就抄起她,快速的飛奔了起來。

刀一一:感覺自己一丁點尊嚴都沒有了呢。

他們回到山洞的時候,衆原始人一陣嗷嗷嚎叫。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刀一一有些奇怪,原來天一黑,他們就開始做運動了,怎麽今天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事啊。

等到刀一一準備去自己的地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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