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試(二)

毛睿傑在電話裏興高采烈地和武藏說,他已經被林盛斯大學聘用了。武藏正在吃放了幾天的老面包,聽到之後,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古怪的念頭,他表示想和毛睿傑一起去林盛斯大學。

路上毛睿傑一個勁問武藏去幹嘛,武藏緘口不言,到了辦公室,有職員帶着毛睿傑去熟悉工作流程與工作環境,武藏走到接待員的位置,傾身問道:“嘿,你們學校還招人嗎?”

“學校都招的啊,你把電子檔簡歷發到這個郵箱,”接待員點開網頁,顯示出學校官方郵箱,“合适的話,我們人事部會有人聯系你的。或者你直接到那裏去投也可以。”

武藏聞言便去人事部辦公室,一個戴着眼鏡的女職員正在給毛睿傑講工作要做的事情。女職員聽到敲門聲,轉頭看着武藏。“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毛睿傑複述道:“你有什麽事?”

“你認識?”

“朋友。”

武藏回答:“我來應聘。”

女職員點點頭。“把簡歷放到門旁的桌子上,然後等面試通知。”女職員說完,繼續和毛睿傑交代事情去了。

武藏看到門口放着一摞簡歷,随便翻開幾個,不乏各種名牌大學畢業的。武藏看到最上面一張簡歷上都積滿了灰塵。

武藏說:“我沒有簡歷,你可以直接面試嗎?”

毛睿傑生出被打斷的不耐煩感,擡頭說:“你只有小學學歷,要面試什麽工作呢?當學生嗎?”

毛睿傑朝着武藏眨了眨眼,那表情極具報複心态。武藏知道,上次他面試的時候,自己當着面試官的面說了壞話,現在他來報仇了。

女職員說:“如果面試宿管保安一類的話,把自己的簡歷放到門口下面的抽屜裏面,有空缺我們會去看的。”

“我不是面試那些工作,我是面試當一個助教。”武藏走到他們兩個面前。“我保證,我懂的東西非常多,簡直是一本百科全書。”

女職員質疑地看着武藏,毛睿傑道:“要臉嗎?”

“你們可以考考我,我雖然沒有上過學,但我一直看書讀書背書,會的東西你們無法想象。”

毛睿傑繼續調侃:“你是說,你小時候一邊流浪一邊讀書?”

武藏冷冷地看着毛睿傑,毛睿傑撇了撇嘴,将腦袋轉過去了。

女職員道:“好,随便說一個,圓周率你能背到多少位?”

武藏開始報數字“3.141592653……”女職員一邊聽一邊點頭,背到十幾位的時候,女職員已經拿出手機照着看了,背到四五十多位,女職員換上了敬佩的目光,毛睿傑有些吃驚,轉頭和女職員一起看着手機。

武藏背到一百多位的時候,女職員喊了停。

“會背這個沒有用啊。”毛睿傑說。

武藏說:“這只是我超強記憶力的證明,你們還想考什麽,盡管放馬過來。”

女職員看着武藏,從桌子底下抽出幾張高數卷子,武藏接過紙筆,直接就做。毛睿傑只看到武藏在卷子上寫着,草稿不用,計算不用,審題不用,他幾乎上只是匆匆過了一遍試題,就在後面寫解答。

武藏在卷子上暢通無阻地寫着答案,密密麻麻擠滿版面,女職員拿出參考答案對照,簡直一模一樣。更加神奇的是,武藏在一道題裏寫上好幾種方法,有些甚至參考答案上都沒有。

毛睿傑目瞪口呆:“你不會是看過答案,背下來了吧?”

女職員點頭,在桌子底下抽出幾張物理卷子,生物卷子。武藏随手作答,物理題答得标準無比,生物卷子上寫的注解比标準答案還細膩,還無懈可擊。

女職員又翻出了各個專業的卷子,包括醫學專業、地理專業、歷史專業、計算機等等各個專業,武藏甚至不用多想,就能解答。他不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醫術、編程、設計、美術、機械、經濟管理等等各種知識都爐火純青。

毛睿傑和女職員繼續目瞪口呆。

女職員說:“我應該聘用你才是,你的才華簡直超過我們學校許多老師。”

武藏莞爾一笑,這一次小鏡子可是幫了自己大忙,所有的題目小鏡子都可以掃描進電腦,然後對比調用,在數據庫裏找到答案。而且小鏡子是幾十年後的科學産物,各種理論都發展得比現在先進,用以前的技術來解答現在的難題,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武藏本來還想讓小鏡子找幾個現在還沒提出的理論,說出來撐面子,但她拒絕了,小鏡子說她最排斥這種惡劣行徑,武藏只能使用現在已經提出的理論。

所在在外人的眼中,武藏能夠當一本百科全書。

武藏說:“我沒有教師資格證,也沒有各種學/歷證/書。我就是一個自學成才的人,我希望能夠在貴校當一個助教,工資夠開銷就行。我可以用我的知識解答學生的疑惑,可以嗎?”

毛睿傑面紅耳赤道:“這還是不錯的。”

女職員道:”我們可以考慮。”

學校安排了一場各方面的考試給武藏,武藏憑借小鏡子,最終得償所願,林盛斯大學錄用了武藏,并且武藏也可以學習學校開設的課程,四年後能夠拿到林盛斯大學的畢業證明。

其實武藏拿不拿到都無所謂,武藏在這裏頂多呆上三年,這還是最糟糕的,說不準小鏡子一年就把穿越時空功能修好了呢?

武藏在這個世界算是安定下來了,住在毛睿傑的小區旁,有工作有生活,還能夠盯着毛睿傑的一舉一動,如此對武藏來說,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發展。

只要謹防幾個月後的毛青澤的母親就好了。

某日兩人下班回家,武藏搭毛睿傑的順風車,毛睿傑一邊開車,一邊說:”我的屁股好痛。”

“真的好痛。”

“……”

“我給你揉揉。”武藏伸手揉了揉毛睿傑的屁股。

毛睿傑将武藏的手挪開。“我不是說這個,而是說那次騎自行車摔倒了,平常沒有什麽事情,可一坐下來,就會有一種撕裂感。我不會——”

“哈哈哈哈,那你要怎麽辦?”武藏靠在車窗上,盯着毛睿傑,露出詭異的微笑。

毛睿傑道:“當然是去醫院看看啊。”

毛睿傑開車到林盛斯第一附屬醫院,幾棟高大的建築物擋在面前,陽光都難以透下。行人紛紛走進走出,偶爾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走出來。

毛睿傑挂號排隊之後,到診室去看醫生,武藏跟了進去,一走進去,武藏就想撞死在面前的診室桌上。

“你們沒事吧?”女醫生溫柔地笑問。

武藏道:“又見到你了,冤家路窄啊。”

這個人武藏已經撞見三次了,打劫那次,乞讨那次,和毛睿傑摔倒灌木叢那次。武藏曾經祈求老天爺別在讓自己撞見這個人,可老天爺又聾又瞎,偏偏讓武藏老是碰見她。

武藏從口袋裏取出一百塊錢。“還給你,上次你給我的。本來想給你翻倍,但是翻倍也沒多少,反而顯得不尊重你。”

“翻一百倍就很多了啊,”女醫生說,“而且也尊重人。”

一陣沉默。

女醫生突然大笑,想要緩解尴尬:“開玩笑的啦,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我收下好了。毛睿傑,你看病?”

毛睿傑開始和女醫生說他的症狀,武藏乘着空機讓小鏡子調出女醫生的公共資料。這個醫生叫鄧潔,二十六歲,林盛斯大學臨床醫學碩士畢業。其他的資料倒沒什麽用處,只是後面寫着她單身了二十六年。

武藏在心裏說:“這算公共資料?”

小鏡子說:“我忘記過濾了……”

“是這裏嗎?”鄧潔說着,用手指在毛睿傑的尾骨上按了按,“疼嗎?”

“疼。”

武藏看得尴尬,鄧潔說:“把褲子脫下來。”

毛睿傑耿直地準備脫下褲子,鄧潔笑着說:“逗你玩的啦,你去做個CT。”

鄧潔坐到診室桌旁,在電腦上給毛睿傑開了尾椎骨CT拍片,毛睿傑付款之後,一個人去做CT。武藏待在診室,鄧潔準備看診下一位,不過已經沒有患者了。

“啊,今天收工了。”鄧潔說。

“你這樣當醫生,不怕病人投訴嗎?”武藏說。

鄧潔拿着一張病患單,聽了迷惑不解。“我怎麽了?”

“和病人開過分的玩笑。”

“就和他而已。如果他要投訴我,你千萬勸勸他。”

“我可能會是唆使他的那個。”

“哦。”鄧潔說,然後繼續看病患單。

哦你妹夫,武藏心想。

大約一個小時後,毛睿傑拿着片子出來了,鄧潔看了,說都是小問題,吃着藥,修養就好。

毛睿傑突然插嘴道:“鄧醫生,你周末有空嗎?”

“閑,我很閑的。”鄧潔點着頭。

“那我們要不要出去玩玩啊?”毛睿傑說。

鄧潔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着什麽,遞給毛睿傑。“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等你哦。”

武藏看得目瞪口呆。“醫生能夠和病患約會嗎?”

毛睿傑說:“不是約會。”

鄧潔說:“這個人我早就認識了,上次我去林盛斯大學給學生打疫苗,不就撞見你們摔倒嘛,那時候就認識了,我們早就是朋友關系了。”

“這樣說的話,”武藏站起來,“周末我也去。”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有一天要更的時候沒有更,下周一我會補上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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