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夜總會
王雨欣在樓下等了不多久，鄧玉雪就來了，今天她穿上了陳永新送的那件衣服。當她看見王雨欣，不由分說拉着她就走，王雨欣對鄧玉雪的反常有些疑惑：“阿雪，這麽急幹嘛！”
“他們在外面等着呢！今天晚上，鄭明不在家，你就陪我渡過這難關吧！有個人請我去玩，我一個人怕出狀況，所以就想到了你！”鄧玉雪一邊解釋，一邊拉着王雨欣加快了腳步。
鄧玉雪在一輛紅色寶馬驕車前停了下來，陳永新打開了車門，對鄧玉雪說：“上車吧！”
鄧玉雪讓王雨欣坐在前座，她則與陳永新一起坐在後面。開車的司機叫杜偉淩，陳永新讓杜偉淩開車到月新夜總會，然後開了一間包房，唱卡拉OK。
鄧玉雪同王雨欣坐在一起，陳永新和杜偉淩坐在一起，開始彼此都很客氣。陳永新叫服務員上了一些小食、水果和飲料，還叫了幾瓶啤酒。過了不多久，一位服務員把聖誕禮品裝發給他們每人一個，裏面有戴在頭上的帽子，有吹的口哨，還有氣球和玩的小錘子。
陳永新把酒杯遞給鄧玉雪，把第二杯酒遞給王雨欣，王雨欣示意不會喝酒，就用奶茶代替，陳永新笑着說：“阿雪，你帶來的這位朋友也該跟我們介紹一下吧！”
鄧玉雪笑着說：“她叫雨欣，是我的好朋友！”
杜偉淩看了一眼王雨欣，說：“雨欣小姐，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王雨欣笑而不答，鄧玉雪在一旁說：“雨欣已經有男朋友了！今天她男朋友臨時有事，不能陪她，所以我就叫她跟我一塊兒來玩！”
陳永新說：“這麽大一間包房，人少了反而不熱鬧，偉淩，叫幾個好朋友一起來玩吧！”
“好的！”杜偉淩拿着電話走出房間，過了不多久就回來了，說：“他們都沒時間，這個時候肯定是陪女朋友、老婆，哪肯跟我們在一起玩呀！”
“那就算了吧！阿雪，來唱歌呀！”陳永新把歌單放在鄧玉雪面前。
鄧玉雪翻了幾下，對王雨欣說：“雨欣，你不是很喜歡唱歌嗎？我唱得不好聽，你先唱吧！”
王雨欣拿起歌單，翻找出一首歌，然後選好，開始放聲唱起來。鄧玉雪一邊聽，一邊唱着咖啡，陳永新從對面的座位上移到了鄧玉雪的旁邊，拿着酒杯勸酒，鄧玉雪只是少少地喝一口，應付了事。
杜偉淩看見王雨欣，聽見那動人的歌聲如癡如醉，然而他心裏不免有些失意，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孩，不僅樣子長得漂亮，而且曲線優美、婀娜多姿，可惜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對于他來說是多麽的失望。他終于忍不住那份強烈的欲望，走到王雨欣身邊坐下，溫柔地說：“雨欣小姐的歌真讓人陶醉呀！”
王雨欣放下話筒，悠然自得地說：“是嗎？杜先生真會說話！”
鄧玉雪在一旁已經有些醉意，臉上泛着紅暈，身體已經全到進了沙發，但還保持着清醒。陳永新早已握住了鄧玉雪的手，鄧玉雪沒有反抗，但也沒有讓陳永新有進一步的動作，靠近她身體的敏感部位。
王雨欣這才明白為什麽鄧玉雪要找她幫忙，她心想：既然這兩個人想吃豆腐，我就讓他們好看，阿雪是我的好朋友，不能讓她被人欺負；再說，今天我心情不好，就拿他們兩個人洩氣，他們想擺闊，我就成全他們！這個地方消費一定很高，我就讓你們錢花光，走不了路！她暗暗高興，馬上一口氣喝完奶茶，然後把鄧玉雪拉回自己身邊坐下：“阿雪！你先唱首歌！這位是陳先生吧！……”
陳永新正為王雨欣從他身邊拉走了鄧玉雪有些生氣，見王雨欣有話要跟他說，裝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雨欣小姐，有什麽事嗎？”
王雨欣坐到陳永新面前，說：“陳先生，阿雪呢，她也不是很會喝酒，你看她，臉紅得跟個太陽似的，就不要再勸酒了，如果你真想喝酒，那我奉陪，怎麽樣？”
陳永新大笑起來：“哈……雨欣小姐，你剛才不是說不會喝酒嗎，怎麽現在又要奉陪了呢？”
王雨欣笑着說：“陳先生，你大概誤會了我的意思，奉陪呢，不一定是喝酒，我當然不會喝酒啦！不過嘛！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陳永新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她，說：“有什麽好辦法？”
“陳先生，這樣吧！你喝酒，我喝奶茶，我們比比看，誰能喝，怎麽樣？”王雨欣拿起一塊西瓜，滿懷信心吃了起來。
“雨欣小姐，你這樣比不公平，這喝水又不會醉，我喝的是酒，當然比不過你！”
王雨欣靈機一動，笑着說：“陳先生，這樣吧！我們都喝同樣的份量，看誰先上洗手間，誰就輸了，怎麽樣？就讓杜先生做個公證人！”
“好！我就跟你比！”陳永新叫來服務員，要了五杯奶茶放在王雨欣面前，說：“雨欣小姐，喝完這五杯，我看你就會支持不住了！”
“是嗎？那就比比看才知道！”王雨欣心想：你這回上當了吧！我喝酒不行，喝水卻難不到我。至少我能喝八九杯都不用上廁所。一杯奶茶在這裏要50元，一杯啤酒最多不過才十幾元，就算我輸給你，我也不會吃什麽虧！反過來你卻輸了你的錢包！
鄧玉雪推了一把王雨欣，王雨欣示意她不用擔心，貼着她耳邊，悄悄地說：“你放心！我幫你出氣！水又不會灌醉人！看好戲吧！”
陳永新和王雨欣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一杯，二杯，三杯……
到了第九杯的時候，陳永新終于忍不住，提出要上洗手間，鄧玉雪看着陳永新醉熏熏樣子，笑着對王雨欣說：“你真行！想不到你喝水的功夫還真厲害！”
杜偉淩對王雨欣的個性很佩服，同時也深刻地領悟到這個女人不好惹，現在的他更多的是慶幸，打消了先前的念頭。他離開包房，到大廳裏去了。
王雨欣一副優哉游哉的逍遙模樣，得意地說：“阿雪，這個就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明白了嗎？來，吃塊西瓜解解酒吧！”
鄧玉雪接過王雨欣手中的西瓜，笑着說：“雨欣，你要不要上廁所呀？”
這時，陳永新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帶着酒意，打了一個酒嗝，倒在了沙發上，然後用力掙紮着坐了起來，眯着眼，醉熏熏地說：“雨欣小姐，比喝水我的确比不贏你，我認輸！阿雪，你這位朋友夠厲害！夠厲害！”
王雨欣覺得很開心，在他身上好好地發洩了一番，心情也好了許多。她想：要不是因為今天我不開心，也不會這樣整你，呵！沒想到，整了你，你還那麽開心！真弄不明白你們這些有錢人是怎麽想的！我喝了十杯奶茶，就花了你五百元，你還高興得起來！我說你才真夠厲害才對！
這時傳呼機突然響了起來，王雨欣借着室內暗淡的燈光一看，是鄭明打的，留言上寫着“雨欣，現在已經很晚了，請速回家！”。王雨欣沒有理會，繼續唱歌。杜偉淩從外面大廳回來，說：“現在外面大廳有節目看，我們出去看看吧！還有外國人表演呢！”
陳永新搖晃着站起身來，帶着醉意說：“今天……是聖誕節，外面的表演……一定很好……看，走吧！去……看看！”。杜偉淩扶着陳永新走向大廳，王雨欣讓鄧玉雪戴上聖誕帽，然後手裏拿着塑料做的小錘子走進大廳，看見陳永新他們，就上前錘打着他們的頭，一邊叫着“聖誕快樂！”……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午夜12點了，在一陣倒數聲中，歡快地迎來了新的一天。節目表演完後，王雨欣又接到了鄭明打來的傳呼，上面寫着“請速回家，或者打個電話，我很擔心你！鄭明。”
王雨欣還是沒有理會，和他們三人一起又回到了包房裏繼續跳舞，鄧玉雪看見王雨欣把傳呼機放在桌上，好奇地翻看了一遍，然後把正在跳舞的王雨欣拉回到沙發上坐下，說：“雨欣，鄭明打過你這麽多次呼機，你怎麽不回呢？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王雨欣沉默片刻，滿不在乎地說：“沒什麽，今天就玩個通宵，怎麽樣？他嘛，就別理了！”
鄧玉雪拿着傳呼機在王雨欣面前晃動着，“他給你的call機打爆了也不回個電話嗎？”
王雨欣經不住鄧玉雪的強攻，說：“我又沒有電話，怎麽回，難不成我還跑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我可不是很放心呀！”王雨欣瞟了一眼陳永新，然後悄悄地說：“他現在醉得很厲害，難不成想讓他占你便宜！”
“雨欣，你說的什麽話？”鄧玉雪有些發火，“要回電話還不簡單嗎？我們沒有，他們有手機呀！”鄧玉雪望了望陳永新。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王雨欣佯裝出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樣子，走到陳永新面前，逼于無奈，只好先給鄭明打個電話。“陳先生，借你手機用一下如何？”
陳永新在身上亂摸了一陣，然後把手機交給王雨欣，說：“雨欣小姐，拿去，盡管用吧！”
王雨欣撥通了家裏的電話：“鄭明！”
“是雨欣嗎？你怎麽現在才回我電話，我擔心死了！”鄭明在電話一頭焦急地說。
王雨欣看看鄧玉雪，然後走到外面過道上，不耐煩地說：“你什麽意思？我用得着你擔心嗎？我今晚打算在這裏玩通宵，你自己睡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不用管我了！”
“雨欣，我知道你現在還在生氣，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就算我錯了！你回來吧！”鄭明近似哀求的說道。
王雨欣本來剛剛心情才好轉一點，鄭明一提起這些，又讓她頓時怒火複燃，她惱怒地說：“什麽你錯了！你又沒做錯什麽，算了，我不跟你說了！……”
“雨欣，求你，別挂電話！我還有話想跟你說！”鄭明很焦急不安。
“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和你已經沒什麽話可說了！”王雨欣正要關掉電話，鄧玉雪已經走出來，說：“雨欣，電話挂了嗎？我想和鄭明說幾句話！”
王雨欣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呵，還沒有呢！你說吧！”
鄧玉雪拿過電話：“鄭明嗎？我是阿雪呀！”
“阿雪！是你呀，玩得開心嗎？”
“很開心！雨欣一直都跟我一起，對了，你跟雨欣吵架了嗎？”
“哦？沒，沒有啊！你們還要玩多久！現在都已經1點多了！”
“這個呀？雨欣她說想玩通宵哎！我不知道啊！”
“阿雪，你讓雨欣2點鐘回來吧，在外面玩通宵，我很不放心！”
“2點？”鄧玉雪看了看王雨欣的表情，王雨欣把電話拿了過來，說：“鄭明，好！我答應你，2點鐘回來！就這麽定了，我回來再跟你說！”
“走吧！我們進去玩吧！”王雨欣拉着鄧玉雪回到包房裏。鄧玉雪說：“你答應鄭明2點鐘回去，我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明天我也還要上班呢！”
王雨欣眉頭緊皺，想了一會兒，說：“那好吧！你去跟陳先生說吧！”
鄧玉雪走到陳永新身邊：“陳總，我們要回去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我還要上班！”
陳永新用力從沙發上支撐着坐起來，招呼服務員結賬。不一會兒，服務員走了進來，拿着賬單對陳永新說：“先生，一共是2198元！”
“2198元？”陳永新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沒了醉意，“把單拿給我看看！”陳永新簡直不敢相信今晚花了這麽多錢，身上沒帶夠現金，銀行卡又沒帶在身上。仔細看完賬單，确實無誤後，跟杜偉淩七拼八湊的結了賬……
王雨欣沾沾自喜地回到家中，看見鄭明躺在床上，突然之間，情緒又開始低落起來。
鄭明看到王雨欣已經回來，馬上從床上起來，把王雨欣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說：“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好擔心你呀！……”那股溫柔勁完全看不出今晚他們之間發生過不愉快的事。
王雨欣雖然心裏還憤憤不平，但表面上還是很遷就地倒在鄭明的懷裏，是因為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還是因為經不住鄭明的甜言蜜語的誘惑，于是在鄭明的軟磨硬泡之後，又與他纏綿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