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開始打情罵俏,進展會不會有點快……_?(:3っ )っ (1)

☆、回雲夢

事情整整過了三天後,江厭離無奈的看着,坐在對面床上板着個臉的金子軒,心想,好歹是個大男人,怎麽能這麽小雞肚腸!

這三天裏,金子軒硬是一句話也沒跟她說過,一直板着個臉,偶爾會斜過眼來看她一眼,等江厭離看到後,他又飛快的轉移視線。

在江厭離眼中,他的臉上簡直寫了十個大字,我很生氣,你快來哄哄我。

想到未來的這段日子,要一直面對這個怨氣沖天的金大少爺,江厭離一陣的頭疼,嘆了一口氣,心想,唉! 算了算了,哄就哄吧!多大點事。

她打好了腹稿,開口道:“喂……”

金子軒看了一眼,沒理她。

“……那啥,你後頸還痛不痛?”江厭離問。

金子軒傲嬌臉,沒做聲。

江厭離又故作驚訝道:“你臉上的抓痕好了耶!連疤都沒有留下。”嗯!又是一只漂亮的金孔雀了。

金子軒繼續臭屁,不過好歹還哼了一聲。

江厭離扶額,這金大少爺太難哄了,好吧,你贏了,看來她要放大招了。

話說雲夢江氏大公子,第一次開口跟人道歉,求原諒,就為了這屁大點的事,傳出去大概會被阿羨和阿澄笑死吧!

她輕咳了兩聲,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才道:“對不起,那天是我錯了,我不該抓花你那張傾倒衆生的臉,下次……。”

“還有下次?”

她話沒說完,便被金子軒打斷了。

Advertisement

江厭離看着他,雖然這金大少表情還是臭臭的,但好歹開口了。

“沒有了,不會有下次了。”江厭離趁熱打鐵連忙保證道。

心裏卻在吐槽,哪還敢有下次啊!以後抓誰也不敢抓你了,太難伺候了,出了雲深不知處後,以後見着你,都要繞道走。

金子軒哼了一聲後,繼續擺臉色。

江厭離見他臉色還沒變好,便試探着問:“要不,我也給你抓一下?”

金子軒聽了她的話後,眼睛居然亮了,然後毫不猶豫的開口道:“要。”

江厭離愣住了,她本就是随意問問,哪知道他真的同意了,心想,怎麽會有這麽小心眼的男人,簡直睚眦必報。

她是有多閑啊,上着趕着找虐,可以反悔嗎?側頭看了一眼,那家夥居然眼晴亮晶晶的看着她,那表情特別像她前世養的一只小貓仔。

江厭離自我安慰,唉!算了,哄都哄到這個份上了,抓就抓吧!就當他是自己養的小貓,反正抓一下也不會得狂犬病。

想通了後,她把臉伸了過去。

金子軒心中暗喜,他想這樣玩很久了,終于逮到這個機會了,還是江厭離自己送上門的,嘿嘿嘿!他如見到兔子的狼般,迫不及待的伸手,拿着她的臉當面團玩,捏扁揉圓,玩的不意樂乎。

江厭離心中倒也松了一口氣,他愛揉就揉吧!好歹沒有真的抓。

金子軒把她的臉好一頓蹂.躏後,才心滿意足的松開了手。

“不生氣了吧?”江厭離摸了摸有點紅的臉問。

金子軒點了點頭,道:“嗯,不生氣了,不過……,”

不過什麽?江厭離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金子軒繼續說:“不過,我現在有點餓。”

哦!所以咧?江厭離疑惑臉。

“我想吃蓮藕炖排骨。”金子軒毫不臉紅的說。

這大半夜的,想吃蓮藕炖排骨?呵呵!你這麽屌,咋不上天啊!

江厭離好想呵呵他一臉,這家夥臉真大!

她手心有點癢了,要不要再往他臉上再抓幾下。

呼呼呼,我忍……,她深吸了幾口氣後,才緩和下心情,算了,媽蛋,就當老娘養了個淘氣的小貓仔,不跟你一般計較,想開後,她便低頭認真的做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金子軒,看着她柔和的側顏,心中一片寧靜。

————————————————

在雲深不知處的三個月,轉眼間便到了。

江厭離站在床邊收拾東西,心中卻有點郁悶,她現在真的懷疑,她穿越的根本就不是一本耽美書,到現在為止,沒有見過一對男男,所有人的性取向都無比正常。

啊!她這該死的熊熊燃燒的腐女之魂啊!簡直無處安放了。

傳聞中的曦澄CP呢?想也別想,她看自家阿澄那個剛鐵直男樣,十個藍曦臣也別想掰彎他。

忘羨CP暫時也沒影,為了早點看到他倆擦出火花,她已經做過好幾次僚機了,可阿羨看藍忘機的表情中,只有玩鬧和戲弄,眼中半點情.欲也沒有。

藍忘機就更不用說了,她不是藍曦臣那個讀弟機,根本看不出他那張冷臉裏,對阿羨有半點感情。

她來雲深不知處這麽久了,藍忘機的表情一直沒變過,除了偶爾輕皺一下眉,或者抿一下唇外,就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了,真的就像一尊行走的雕像。

一想到藍忘機那張冷臉,江厭離就被凍的一陣哆嗦,心裏卻幸災樂禍,羨羨那麽皮,那麽不作不罷休的一個人,卻要和一塊冰坨子過完下半輩子,嘿嘿嘿!也真是難為他了。

比起藍忘機,她的室友金子軒簡直好了一萬倍,雖然金大少也很難相處,偶爾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但好歹面部表情生動,高興時會笑,生氣時會鬧。

說起金子軒,江厭離轉身看了一眼對面空空的床,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一上午也沒見人影,要走了起碼得和他打個招呼吧!

她收拾好東西後,去雲深不知處找了一圈,連角落都沒放過,卻還是沒找到。

那金大少不會已經回蘭陵了吧!

想到這,江厭離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家夥太不夠意思了,走了連招呼也不打一個,說起來,自己好歹照顧了他那麽久。

哼!還真是喂不熟的白眼貓仔。

在這段時間裏,江厭離幾乎當起了金子軒的私人保姆,不旦不發工資,還要經常哄他的那種保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這麽做是圖個啥?

不過,現在終于松了一口氣,她可以離開這裏了,她要回雲夢蓮花塢了,以後天高地遠,倆不相見了。

在這三個月裏,仙家百門的各家公子們,彼此之間已非常熟稔,臨別之際,都依依不舍,在雲深不知處的山下拖拖拉拉,約定什麽時候到我家清談會來玩,什麽時候去你家地盤夜獵。

衆人道完別後,江厭離才跟江澄和魏無羨一起禦劍離開了。

出了姑蘇邊界的時侯,江厭離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毫不留戀。

別了雲深不知處,別了那些難以下咽的吃食,別了那三千餘條可怕的藍家家規,別了傲嬌小貓仔,她輕輕的來,又輕輕的走了,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她保證,這輩子再也不來雲深不知處了。

江厭離走後不久,金子軒一身枯葉草屑的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懷中抱着兩只兔子,一黑一白,看着懷中的兔子,他笑得嘴角彎彎。

昨日,他路過書房時,突然看見了藍忘機養了兩只兔子,心中一動,他記得江厭離似乎也喜歡兔子,她說過,為了看兔子打架,還淋了場大雨。

想到今日就要分別了,他要送件禮物給她當紀念,一般的東西不夠誠意,再說了,雲夢江氏什麽好東西沒有,金銀珠寶靈器丹藥這些,她怕也看不上。

金子軒思來想去,覺得送兔子就很不錯,且是自己抓的,誠意滿滿。

他一大早便上山去找,翻了大半個山頭,才找到一黑一白兩只兔子。

他興沖沖的回房,準備給江厭離一個驚喜,卻哪知,一開門便發現,人去床空。

走了?還沒跟他道別,就走了……

金子軒笑容僵在嘴角,愣愣的站了半晌,心中莫名的湧起了無比的失落。

————————————————

一天一夜後,江氏三姐弟回到了雲夢,看着眼前熟悉的蓮花塢,江厭離笑得合不攏嘴,忍不住大喊道:“我胡漢三終于又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金子軒……,_(??`」 ∠)__

☆、再相見

一年以後

仙家百門之首,岐山,溫氏舉辦過一場百家清談盛會,大會為期七天,七日裏每日的餘興項目都不一樣。

雲夢江氏派人去了,江厭離也在其中,她修為平平,比武射箭樣樣不出衆,此次來這裏,純粹是來湊人數,看熱鬧的。

她記得原著這段中,阿羨遇見了溫寧小天使,比賽途中似乎還扯了藍忘機的抹額。

話說藍家的抹額,只有命定之人才能碰,所以這抹額大概相當于現代的訂婚戒指吧!

這麽重大的場面,一定不能錯過,她要當見證人,所以這幾天裏,一定要跟緊了阿羨。

江厭離站在隊伍中,低頭腦補這幾天忘羨CP會發生的事情,神游天外,她沒發現不遠處有個金色的身影在慢慢靠近,并伸手拍向她的肩頭。

“阿離……”

江厭離吓了一跳,順着衣服住上看去,其實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這一身金燦燦的金星雪浪袍,除了金子軒那騷包還會有誰。

擡頭一看,果然,金子軒正笑容燦爛的看着她,眼中星光點點。

江厭離不禁心口一慌,這金大少幹嘛這麽熱切的看着她,他們很熟嗎?

不過,一年不見,這家夥又長高了,倆人并排站着,她才到他的肩膀高,最重要的是這金大少越來越好看了,簡直帥得慘絕人寰,褪去青澀後的他,渾身散發着迷人的氣息,讓人舍不得移開眼。

江厭離站在他身邊,感覺心跳加速,一顆心狂亂的似乎想從胸膛中蹦出來,努力壓下這種不适,伸手拍開了他放她肩上的鹹豬手,後退了一步,才粗聲粗氣的回他:“幹嘛?”

“不幹嘛,同窗一場,見面不應該打個招呼嗎?”金子軒臉上依舊笑眯眯,心中卻有點失落,想他剛剛突然看見她時,不知道有多高興,急急忙忙就朝她走了過來,可她呢!表情冷淡不說,語氣居然還這麽嫌棄,真是個無情的家夥。

“哦,那啥……,招呼打過了,我有事先走了,”江厭離對他揮了揮手,飛快的鑽入人群,溜了……

金子軒的笑容僵在臉上,呆呆的看着她消失不見的背影,半晌後,才失落的轉身,阿離……,似乎很不待見他呢!

等遠離了人群後,江厭離漫無目地的轉了一圈,才找了塊草坪坐了下來,揉了揉發燙的臉,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口中嘀嘀咕咕:“真是見鬼!剛剛吓死寶寶了。”

莫名其妙的心煩意亂,莫名其妙的緊張臉紅,她的花癡程度,已經變态到這種地步了嗎?噢,NO,以後還是離那只金孔雀遠點,這種不受控制的情緒,太可怕了!

江厭離坐在草地上半天,等心情平複後,才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心想,還是去找找溫寧,看一眼小天使壓壓驚!

————————————————

等仙家百門遠到而來,休整完畢之後,第二日,上午各家掌門談論完事議後,下午就開後了助興比賽項目。

看着挂在大柱子上的七項比賽項目名單,江厭離不禁嘴角抽了抽,前面四條琴、棋、書、畫是什麽鬼,為什麽會有這種騷操作?

還好,後面三條,射箭、比武、鬥靈力,讓她好歹确定自己穿越的是個修.真.世.界。

因為溫家勢大,受邀前來的門派太多,溫家的大校場上,搭了六個小臺子和一個大臺子,先在小臺子上混着比,最後勝出的六位,再上大臺子一較高下。

不遠處居然還有人下起了賭注,賠率1:3,江厭離也去湊了熱鬧,她想了想,第一場比的是琴,果斷下了一千上品靈石,賭藍忘機贏。

她不是胡亂下的,藍忘機含光君可不是白喊的,他有一古琴名含光,琴技超凡,第一名非他莫屬。

果不其然,比賽結束後,看着手中的三千上品靈石,江厭離笑的合不攏嘴。

第二日比棋,藍曦臣第一。

第三日比書,金子軒第一。

第四日比畫,魏無羨第一。

江厭離憑着前世的記憶,贏了個盆滿缽滿,心中贊道,果然是世家公子榜排名前幾位的人,一個個名不虛傳。

話說明日,是比射箭。

比賽規則是各家少年子弟入場争獵,一千多個真人一般大小、靈活逃竄的兇靈靶子,只要射錯一個就必須立即退場,唯有不斷地射中兇靈靶,才能留在場中,最後再計算誰射的多,射的準。

江厭離想着明天該買誰贏,她沒記錯的話,明天阿羨就會扯藍忘機的抹額,藍忘機一氣之下,提前離場了,阿羨好像也不是第一名,那就只剩下藍曦臣和金子軒。

江厭離有點猶豫不決,這倆人都挺厲害的,要一分高下的話,她也算不準,想了想,從袖中掏出一枚銅錢,朝天上扔去,如果是正面的話,就買藍大,反面買金子軒。

銅錢掉在地上嘀溜溜的轉了半天,才停下,江厭離低頭看去,反面,好吧,明天就買金子軒了。

第二日,江厭離早早的就過來下賭注了,毫不猶豫的就下了五千上品晶石,買金子軒贏,嘿嘿!這幾天贏了這麽多,手裏有錢,人也硬氣。

“哥?你在幹嘛?”

身後有聲音響起,江厭離轉身看去,江澄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并且陰沉沉的盯着她手中的賭條。

“哈……,!也沒幹嘛,随便下點賭注玩玩。”江厭離有點心虛,她可沒忘記自家弟弟是什麽性子。

江澄特別好強不服輸,事事都想争第一,這幾天沒得第一,脾氣特沖,火氣也大的很。

看着江澄緊緊的盯着她,且目光不善的樣子,江厭離無奈,只能硬着頭皮,從袖中掏了五千上品晶石,又給江澄下了一注,并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阿澄,加油,哥相信你一定能贏”。

等江澄走遠後,江厭離才松了一口氣,卻又不由的露出了苦笑,唉!這五千上品晶石算是掉進水裏了,阿澄啊!不是哥不信你,實在是對手太強大。

金大少呀!你今天一定要贏啊!以後老娘是吃香喝辣,還是吃土,全靠你了。

☆、輸

用過午膳後,射箭比賽就開始了。

前面四場比賽,江厭離沒參加,都是在臺下老老實實當看客,可這一場,她一定得參加,當然,她沒那閑情逸致,也沒本事争那勞什子第一。

她是來看熱鬧的(忘羨CP今天會扯抹額)。

不過,這次射箭比賽不是在臺上,而是進入溫氏選定的山中獵場中。

聽說獵場中的兇靈靶兇惡無比,江厭離也不知道自己這點修為,能不能對付得了,不管了,等下自己注意一點,一定要跟緊阿羨,還不能被他發現就對了。

進入獵場後,衆人便各自散開了,看着陰森森的環境,和時不時飄出的黑色煞氣,江厭離感覺頭皮有點發麻。

這幾年,雖然也偶爾會跟阿羨阿澄他們去夜獵,但每次都是他們打頭陣,把她緊緊護在身後,現在突然獨自一人,她覺得心情有點緊張。

江厭離遠遠的跟在魏無羨身後,時不時還要注意身旁突然冒出的鬼影,和會勾住衣服的荊棘藤蔓,把她弄的狼狽不堪,心中苦不堪言。

山中樹木茂盛,灰蒙蒙的不見天日,七彎八轉,才一眨眼,江厭離便把魏無羨給跟丢了。

她獨自一人走在雜草齊人高的山道上,拔出靈劍拿在手中,身體僵硬得厲害,心中嘀咕道,臭羨羨,走那麽快幹嘛!真想畫個圈圈詛咒你。

樹林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有東西在靠近,江厭離縮了縮脖子,才慢慢轉頭,卻發現有只雪白的手,攀上了她的肩頭。

“啊啊啊!”江厭離大叫,拿劍就準備亂砍。

“阿離……,你鬼叫什麽?”站在她身後的人閃身躲過她刺來的劍,問道。

聽着熟悉的聲音,江厭離才松了一口氣:“金子軒,你站我身後幹嘛?”快要吓死她了。

“不幹嘛,走了,跟着我,”金子軒看了她一眼,剛剛竟然發現她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心中不由有點好笑,阿離膽子好小哦,不過沒關系,我會保護你。

江厭離搖了搖頭,道:“不要,”跟着你,那我上哪看熱鬧去啊!她得抓緊時間去找阿羨,說完便繼續往前走去。

金子軒看着快走遠的她,想了想,快速的跟了上去。

江厭離找了一圈,沒找到魏無羨,卻發現了藍忘機,嘿嘿嘿!功夫不負有心人,跟緊藍忘機也一樣。

遠遠跟在她身後的金子軒,看着江厭離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跟在藍忘機身後,皺了皺眉頭,心頭一陣不悅,快速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就準備離開。

江厭離轉頭看了一眼,又是他,心想,這金子軒怎麽還沒走呢!

遠處卻露出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好家夥,阿羨來了,嘿嘿嘿!好戲就快上演了。

她來不及多想,反手抓住拖着她離開的金子軒,拉着他躲到一顆粗壯的大樹下面,附在他耳邊,悄悄的說:“別動,帶你看場好戲。”

不遠處,魏無羨正偏着頭拉弓對準了一只兇靈靶,忽然,有什麽東西飄到了他臉上。

這東西又輕又軟,絲縷飛絮一般搔得魏無羨臉頰癢癢。

他回頭一看,原來不知不覺間,藍忘機已到走了他附近,背對着他。

那條抹額的飄帶随風揚起,輕柔地掃中了魏無羨的臉。

他眯起了眼,道:“忘機兄!”

藍忘機将弓拉得滿如圓月,頓了片刻,還是道:“何事。”

魏無羨道:“你抹額歪了。”

藍忘機回道:“無聊。”

魏無羨道:“真的歪了,不信,我給你正正。”

他說動手就動手,一把抓住了在自己眼前飄來飄去的抹額尾帶。

可壞就壞在,他這個人手忒賤,以前拉雲夢那邊小姑娘的辮子拉慣了,手上一抓到條狀物就想扯一扯,于是這次也不假思索扯了一扯。

誰知,這條抹額本來就微微歪斜,有些松動,被他一拉,直接便從藍忘機額上滑落了。

藍忘機握弓的手登時一個哆嗦。

好半晌,他才僵硬地回過頭,視線極慢極慢地轉向魏無羨。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印堂之間簡直有一團黑氣籠罩,握弓的手背青筋暴起,整個人像是氣得要發抖了。

半晌之後,才緩和下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拂袖轉身,徑自往場外走去。

魏無羨看着突然變臉的藍忘機,有點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想不通,也走了。

看倆人都走遠後,江厭離才拉着金子軒從樹後轉了出來,并對他道:“這場戲好看吧!”

金子軒一臉茫然,問:“好看什麽?”

“你沒發現剛剛阿羨扯下了藍忘機的抹額嗎?”江厭離回味着那畫面,心中興奮無比。

金子軒看着她嘴角的微笑,有點莫名其妙,問:“發現了,然後呢?”

“藍家抹額只有命定之人才能碰啊!”

“哦……,所以呢?”金子軒還是不解。

“所以,他們倆……,嘿嘿嘿!”江厭離笑得更深了。

金子軒吓了一跳,她怎麽又露出這種詭異的笑,卻還是問:“他們倆怎樣?”

江厭離伸手扶額,擺了擺手,沒再聊這個話題。

她這簡直是雞同鴨講,跟金大少這種鋼鐵直男解釋不清楚。

唉!算了,她這無處安放的腐女之魂啊!

時間到了,他們倆人才結伴出了獵場。

比賽排名出來了,藍曦臣第一。

到此時,江厭離才如夢初醒,天啊!她幹了什麽?拉着金子軒去看戲,竟然忘了她還下了賭注的事。

現在好了,阿澄五千靈石,金子軒五千靈石,總共一萬上品靈石啊!因為她的拖累,輸得血本無歸,一夜回到解放前。

江厭離心痛無比,捂着心口蹲了下來。

站在她身邊的金子軒,擔心的問:“阿離,你沒事吧?”

“有事有事,嗚嗚嗚……,”江厭離捂着臉哼哼唧唧,雖然雲夢江氏不缺錢,可那是一萬靈石啊,普通人家五年都不一定能掙到這麽多錢,一次就被她輸光了,能不心痛嗎?

江厭離的樣子,把金子軒狠吓了一跳,道:“什麽事?你先別急啊!”

江厭離哭喪着臉,伸手把懷中的賭條拿出來,遞給了他。

金子軒接過,認真看了看後,臉上的笑容不禁越來越深。

原來阿離這麽相信他,居然下了五千上品靈石當賭注,賭他會贏第一。

雖然今天輸了,可他的心情卻突然好到不行,看着蹲在地上的一臉難過的江厭離,金子軒想了想,才安慰道:“要不明天的比賽,你再買我贏?”

江厭離擡頭看了他一眼,把手伸出去,攤到了他面前。

金子軒看着眼前這雙雪白細膩的手,也沒多想,伸手便去牽。

江厭離卻把他的手拍開,又攤到他眼前。

金子軒不解的問:“幹嘛,我又不是算命的,不會看手相。”

江厭離白了他一眼,才道:“誰叫你看手相了,我是問你要錢,……你叫我明天再賭你贏,錢呢?我的錢今天都輸光了。”

金子軒好笑的看着她,從袖中乾坤掏出個大錢袋,遞給她,道:“這裏面有兩萬上品靈石,全都給你。”

哇!蘭陵金氏簡直富的流油,手筆好大呀!出手就是兩萬靈石。

江厭離看着眼前的錢袋沒接,想了想,問:“那你明天要是輸了呢?”

金子軒把蹲在地上的她拉了起來,笑着道:“輸了算我的。”

江厭離又問:“那贏了呢?”

“贏了算你的。”金子軒随意道,他們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江厭離眼睛一亮,亳不客氣的伸手接過錢袋,道:“好,成交!”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不過,前提是,你明天要來看我比武!”金子軒想了想,附加了一個條件。

“好,沒問題。”

☆、斷袖

第二日午後,江厭離又去給金子軒下了兩萬上品靈石的賭注,并按照倆人的約定,去臺下看金子軒比武。

金子軒心不在焉的跟對手打鬥着,直到臺下出現那個熟悉的身影,才來了精神,使出渾身解數,把劍舞得滴水不漏,花樣繁多。

他本就生得俊,穿着華貴,此刻又故意把劍耍得那麽花俏,更是引得看臺下面的仙子們尖叫連連。

江厭離看着如同孔雀開屏似的金子軒,一陣惡寒,不禁抽了抽嘴角,這家夥太招蜂引蝶了,要不要這麽招搖,他倒底是來比武的?還是來招親的?

江厭離搖了搖頭,卻還是壓下心底的不耐,繼續看了下去。

不過這金子軒還真是争氣,看着手中快拿不下的六萬靈石,江厭離笑得合不攏嘴。

側頭看着身旁同樣笑盈盈的金子軒,她把靈石分成兩分,遞了三萬靈石給他:“吶!一人一半。”

金子軒沒接,道:“不用,都給你。”

江厭離卻搖了搖頭,道:“不行,本錢是你的,在臺上出力的也是你,要麽一人一半,要麽我也不要了。”

金子軒見她神情堅定,也沒再拒絕,伸手拿了過來,收入袖中乾坤。

倆人又聊了一會,江厭離看了看漸暗的天色,跟金子軒道了別,稱自己有事,便急急忙忙便走了。

金子軒見她神色匆忙,想了想,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江厭離今天又準備當回僚機,藍忘機和阿羨倆人,這幾天居然都沒在同一場合出現過,這不溫不火的樣子,她有點看不下去,決定再添把火。

于是,今天上午,她給倆人傳了信,以對方的名義,約他倆今晚上山,來亭中一聚。

江厭離急急忙忙上了山,她腦子一抽,還在亭中布置了一翻,弄來紅燭,四周放上鮮花,還在石桌上擺了水果茶點。

一切弄好之後,才找了一處視野極佳,又不會被發現的地方蹲下,就等着藍忘機和魏無羨倆人上來了。

“阿離,”

身後有聲音響起,江厭離聽到這聲音後,皺了皺眉頭,腦殼青疼,這金子軒簡直陰魂不散,上哪都能遇到他。

她只能無奈的轉頭,問:“你怎麽來了?”

金子軒有點尴尬,回道:“我……偷偷跟在你身後。”随後,又看了看被布置過的亭子,問:“阿離,你這是在做什麽?”

江厭離見被他發現了,也沒再掩飾:“我在做僚機。”

“什麽雞?”金子軒沒聽明白。

江厭離解釋道:“就是當紅娘牽線的意思。”

“給誰當紅娘?”金子軒又問。

江厭離把金子軒拉下來,倆人并排蹲着,才跟他說:“我跟你說一個秘密,你發誓不告訴別人,好不好?”

金子軒眼睛一亮,趕緊點了點頭,只有他跟阿離倆個人知道的秘密耶!嘿嘿!

江厭離見金子軒點頭了,才道:“藍忘機喜歡我家阿羨!”

金子軒被她的話,唬得半天沒回過神,半晌後,才幹笑道:“阿離的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江厭離拍了他一下,認真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你信我。”

金子軒看她神情認真,說話的态度不似玩鬧,才不确定的問:“你是說藍忘機是……”,斷袖。

“嗯,”

金子軒這下真愣住了,他相信江厭離不會信口開河,不會無緣無故的給藍忘機潑髒水,并且,她說的另一個人,還是她的師弟魏無羨。

斷袖啊!如若是以前,他聽到這些消息,一定會深痛惡絕,可是現在,他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後,金子軒側頭看着身邊的這個人,心想,其實斷袖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看着她笑嘻嘻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問:“阿離,你……不介意嗎?”

江厭離搖了搖頭,開玩笑,她怎麽可能介意,她恨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去搞基……

金子軒還準備說話,卻被江厭離一把捂住了嘴巴。

“有人來了。”江厭離聽到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壓低聲音,悄悄在他耳邊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白色的身影,不緊不慢的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好家夥,藍忘機來了。

藍忘機慢慢的走進亭中,看着眼前的場景,溫暖橘黃的紅燭,被微風吹過緩緩搖曳,并散發着芳香的鮮花,不由得嘴角微彎,閃過一絲笑意。

他的這個笑容,被眼尖的江厭離看了個清清楚楚,不由得心中一喜,嘿嘿!冰山要融化了,這個藍忘機果然對阿羨動情了。

片刻之後,山道盡頭又走來一個黑色身影,不用說,魏無羨也來了。

江厭離不禁伸長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的盯着二人,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場面。

“哈,忘機兄,”魏無羨嘻皮笑臉的跟藍忘機打了個招呼,接着又問:“你約我來有何事?”

藍忘機愣了一下,不是他約的自己嗎?……這魏無羨又在鬧什麽?拿他消遣嗎?不禁皺了皺眉頭,道:“無聊。”說完轉身便想走。

魏無羨見他要走,有點摸不着頭腦,這個大晚上的,約他來後山見面,就是為了跟他說句無聊?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那又怎麽能放他輕易的走呢!

魏無羨閃身攔在他身前,笑道:“喂,忘機兄,別走呀!”

藍忘機看着他嘻皮笑臉的樣子,道:“我沒空跟你玩鬧。”

鬧?我沒鬧啊?魏無羨看了一眼藍忘機冷冷的臉,心想,難不成他還在為昨天,扯了他抹額的事情生氣?

他想了想才開口道:“忘機兄,你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扯了一下你的抹額嗎?怎麽還在生氣?”

頓了頓,看了一眼藍忘機頭上随風飄飛的抹額,又繼續道:“你們藍家的抹額那麽長,不就是給人扯的嘛。”

這句話江厭離最贊同,她真不知道藍家的先祖,為什麽會定下非命定之人,不能碰抹額這個規矩?

他們藍家的抹額又細又長,在雲深不知處的那段時間,江厭離簡直是一見到抹額就手心癢癢,要不是她早就知道這個破規矩,肯定會見一個扯一個,那不知道會有多少藍家人遭殃了。

要真這樣,她屁股後面不得跟着一堆命定之人,想到這不禁輕笑出了聲。

“誰?”

她笑的聲音不大,可架不住藍忘機修為高啊!

江厭離發現暴露了,趕緊拉着金子軒準備逃。

藍忘機卻已經飛身上前,魏無羨緊随其後,攔住了倆人的去路。

“哥,金子軒,你們在幹嘛?”魏無羨看着鬼鬼祟祟的倆人問道。

江厭離和金子軒倆人互看了一眼,齊聲道:

“賞月,”

“吹風,”

魏無羨挑了挑眉,問:“倒底在幹嘛?”

“吹風,”

“賞月,”

江厭離扶額,簡直尴尬死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他們倆人好歹同窗一場,怎麽沒有一點默契,忍不住伸手往金子軒腰間狠掐了一把。

金子軒吃痛“嗷”了一聲,趕緊補救道:“我倆一邊賞月,一邊吹風。”

“嗯嗯!對,就是這樣。”江厭離也點頭附和。

可魏無羨卻不信,面露疑色,他身邊的藍忘機也開始面露微冷,臉色不善的盯着他們。

江厭離眼珠子轉了一圈,突然指着天上,驚訝道:“看,飛碟!”

把他倆人成功的轉移視線後,江厭離拉着金子軒趕緊溜了。

倆人在山道上狼狽的跑着,江厭離一邊跑一邊問:“他們追上來了嗎?”

金子軒回頭看了一眼,道:“好像沒有,”

“哎,休息會,累死我了,”江厭離跑得氣喘籲籲。

找了塊草地坐下後,各自看了眼對方的狼狽樣,倆人不禁相視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金子軒被阿離給強行掰彎了,彎了……

☆、準備

岐山溫氏的清談盛會過了半年後,某日,江厭離坐在蓮花塢前看風景,突然想起一事。

原著中,似乎在過一個月後,就要走到溫家以其他世家教導無方、荒廢人才為由,要求各家在三日之內,每家派遣至少二十名家族子弟赴往岐山,由他們派專人親自教化的劇情了。

然後再去暮溪山中屠玄武,也就是說很快可以聽到藍忘機唱給阿羨的定情曲“忘羨”了,嘿嘿!那她一定不能錯過。

江厭離回憶了一下,玄武洞中沒有吃的,難道她也要跟着餓個八、九天?自己這副小身板怕是會耐不住吧。

想了想,要不要趁現在有空,去暮溪山找到玄武洞,藏點吃的進去?她不改變劇情,但是改善一下吃食總可以吧!嗯,就這麽辦。

時間還有一個月,一般的食物保質期沒那麽長,放上一個月的話大概會發黴,她想了想,去集市上買了一大袋地瓜。

又準備了些傷藥,還多帶了一把靈劍,殺玄武的時侯,她多少要去幫點忙的,一切準備好後,禦劍直奔岐山而去。

憑着原著中淩亂的線索,江厭離在暮溪山找了好幾天,才找到那個很隐蔽的地洞。

那洞口藏在一棵三人合抱的老榕樹腳下,洞口很小,不到半丈見方,粗大糾結的樹根樹藤織成了一張堅實的網,擋住了洞口,其上還有一層枯枝落葉、泥土沙石,隐蔽非常。

她扒開腐敗的枝葉和泥土,斬斷樹根,這個黑黝黝、陰森森的洞穴便暴露了出來。

洞口通往地底深處,一股令人寒戰的涼氣襲面而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投一顆石子進去,如石沉大海,不見聲息。

江厭離深吸了一口氣,壯着膽子慢慢往下爬。

樹藤貼着土壁生長,粗如幼子手腕,很是結實。

約莫滑了三十餘丈,腳底碰到地面,江厭離才松了一口氣。

點燃早就準備好的火把,找到一處隐秘的地方,才動手挖起來,洞挖好後,她把地瓜和傷藥一起埋了進去,把土覆上,做好記號後,又把多拿的一把劍藏進了藤蔓中,才從洞口爬了上去。

一切準備妥當後,江厭離站在溪水旁,看了一眼倒影中自己,臉上又黑又黃,頭發上面沾滿了枯枝爛葉,衣服被樹枝勾的又髒又爛,一雙白鞋子被她穿得黑漆漆的,簡直髒的像個難民營出來的

魔道祖師穿越成了江厭離

···
下一章 上一章
上一章下一章

第3章 ,就開始打情罵俏,進展會不會有點快……_?(:3っ )っ (1)

21%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