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開始打情罵俏,進展會不會有點快……_?(:3っ )っ (2)
人。
“哈哈!”她被自己這副樣子逗笑了,眼珠轉了轉,不去溪水中洗了,她要這樣回蓮花塢,吓吓阿澄和阿羨。
可沒吓到兩個弟弟,倒是吓到了出來夜獵的金子軒。
江厭離看着眼前呆愣住的人,不禁心想,她跟金子軒真的太有緣分了,上哪都能遇見。
而金子軒看着如同乞丐般的江厭離,心想,她是不是被人打劫了,或者是去泥溝中打了個滾。
剛剛在樹林中,要不是江厭離出聲,金子軒差點一劍把她當野人給砍了。
“走,”愣了一會後,金子軒不由分說的拉着她就走。
江厭離問:“去哪?”
“去我家,”
金子軒不顧她反抗,緊拉着她直奔金麟臺。
江厭離第一次登上金麟臺,眼前的是一片鋪着細墁地面的寬闊廣場,廣場遠處,九階如意踏跺層層托起一尊漢白玉須彌座,一座重檐歇山頂漢殿氣勢恢宏地俯瞰下方。
讓她不由贊道,啧啧!蘭陵金氏這建築太氣派了,真是富的流油吶!
可她沒時間細看,金子軒一直拖着她往前走,把她帶到了一處裝飾華貴的……浴房中。
看着眼前冒着熱氣的大浴池,江厭離有點懵。
“脫了,”金子軒看着她說。
“什麽?”江厭離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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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脫了,”
金子軒又說了一遍,見她不動,幹脆自己動手,準備幫她脫。
江厭離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也沒多想,拍掉他的鹹豬手後,一腳就把金子軒給踹進了前面的大浴池中,拔腳就跑。
開什麽玩笑,她再怎麽穿男裝,再怎麽糙,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好嗎?
金子軒冷不防被她踹進了水裏,狼狽的爬了起來後,一邊追一邊氣道:“阿離,江厭離,你發什麽瘋?給我站住。”
江厭離髒兮兮的在前面逃,金子軒濕漉漉的在後面追,金家的守衛們看着不對勁,以為金麟臺來了賊人,紛紛拿着兵器把江厭離給逼停了,并包圍了起來。
金子軒看着用劍指着她的守衛,皺了皺眉頭,不悅道:“你們先下去。”
然後才怒氣沖沖道:“江厭離,你今天發什麽瘋,我好心把你帶回來,你把我踹水裏就算了,還跑什麽?”
江厭離看了他一眼,金子軒渾身濕噠噠的,頭發還在往下滴着水,顯得狼狽不堪,他不就是看自己髒,好心帶她回來洗一下嘛!
她做的似乎真的過分了,縮了縮脖子,才心虛道:“誰叫你脫我衣服。”
“都是男人,脫你衣服怎麽了?”金子軒惱道。
“我……,我身體有缺陷,”江厭離随口胡說道,不過想了想,她确實有缺陷,江楓眠給她吃的鎖容丹,不旦讓她的聲音成了男聲,連胸前的兩坨肉都沒了,徹徹底底成了一塊飛機坪,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其實都不算是缺陷了,簡直是三級殘廢。
“不會吧?”金子軒看了她半晌,疑惑道。
“真的,千真萬确。”江厭離誠誠懇懇的說道。
“好吧,那你一個人去洗吧!”金子軒見她态度認真,不似玩笑,才點點頭。
把她又帶去了浴房,準備好幹淨的衣服後,才轉身離開。
江厭離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後,拿過金子軒給她準備的衣服,攤開一看,竟然是一套新的金星雪浪袍,她也沒多想,拿起便往身上套去。
出了浴房,金子軒正在外面等她,看着身穿金星雪浪袍的江厭離愣了一下,随後心想,他的家袍好看,阿離穿着更好看,要是再往她額頭點上一顆朱砂痣就更完美了!
金子軒帶着江厭離逛遍了金麟臺,她第一次看到傳聞中的金星雪浪。
眼前的金星雪浪聚成一片花海,她是蘭陵金氏家紋上的花徽,本是一種品相極佳的白牡丹。花妙,名也妙。花瓣有雙層,外一層大花瓣,層層疊疊,如雪浪翻覆,內一層小花瓣,纖細秀麗,抽着縷縷金絲花蕊,似金星璨璨。一朵便富麗無雙,萬千朵齊齊怒放,那般壯美景象,又豈是言語所能贊嘆?
天色漸暗了,倆人用完晚膳後,便坐在亭中品茶,一邊賞花,一邊賞月。
金子軒看着對面的江厭離,月光如水般灑下,照在她臉上猶如胧上一層薄紗,讓她的眉眼更顯柔和淡然。
金子軒看着她良久,心中下定了決心,輕咳了兩聲,問:“阿離,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
他頓了頓,江厭離端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側頭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金子軒直視着她的眼晴,略帶緊張的說:“如果我也是斷袖,我喜歡……。”
噗……
他的話還沒說完,江厭離卻沒忍住,一口茶直接噴了他一臉。
“哈哈哈哈……,對不起,容我再笑會!哈哈!”江厭離一邊幫他擦臉上的水,一邊笑得直不起腰。
笑了半天,擦幹眼角笑出的淚,她才繼續問道:“喜歡哪個?我家江澄?清河的聶懷桑?還是……,”
她報出了一大堆人名,随後想了想又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藍曦臣?诶!有眼光,藍曦臣還真不錯,嘿嘿嘿!”
她猜了那麽多人,卻獨獨沒猜自已,因為她的潛在意識裏,自己是女人。
看着猜得興趣盎然的江厭離,金子軒臉上的笑卻僵住了,心也一沉到底,後半句話怎麽也說不口了。
江厭離猜了半天,見他突然沉默,臉色似乎也不太好,不由的有點摸不着頭腦,問:“哎?你怎麽不說話了?”
金子軒卻站了起來,黑着臉往回走去,道:“我都跟你說了是假如嘛,我騙你的,天不早了,回去睡吧!”
江厭離坐在原地,看他離開的背影,有點莫名其妙的,這感覺就像看一部h片,褲子都脫了,結果播出的卻是新聞……
她心頭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一句髒話順口脫了出來:“我有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已經寫了一半了,在這裏我要感謝一位讀者,“荷澤如夢”,謝謝你一直看我胡寫八道,每章都給我評論,讓我有寫下去的動力,哈哈哈……_(:3」∠?)_
☆、岐山溫氏
一個月後,溫家果真派特使來傳話了。
溫家以其他世家教導無方、荒廢人才為由,要求各家在三日之內,每家派遣至少二十名家族子弟赴往岐山,由他們派專人親自教化。
江厭離本來可以不去的,可經她堅持,江楓眠沒辦法,只能同意了,并叮囑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二十名少年從蓮花塢出發,去岐山接受所謂的“教化”。
江厭離記得原著中,溫氏都不讓人吃飽,每日裏都是清湯寡水,而她們根本沒人修練到辟谷,怕到時侯難捱。
于是在到岐山之前,她讓師弟們把食物用油紙包嚴實,藏在山下,夜間再過來取食。
到達岐山指定的教化司校場後,江厭離掃了一場中一眼,大大小小各家族的世家子弟都零零散散來了不少,具是小輩,數百人中,不少都是相識或臉熟的。
或三五成團,或七八成群,低聲交談,神色都不怎麽好,看來都是用不太客氣的方式召集來的。
而雲深不知處藍氏和蘭陵金氏,也都來人了,藍忘機和金子軒就身在其中。
金子軒見她看過來,對着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都給本公子安靜下。”
此時有人大吼道,語氣嚣張跋扈,江厭離擡頭看了一眼,此人比他們大不了多少,十八九歲的模樣,趾高氣揚,相貌勉強能和“俊”沾個邊。但和他的頭發一樣,令人感覺莫名油膩。
江厭離知道,此人正是岐山溫氏家主最幼一子,溫晁。
溫晁頗愛抛頭露面,不少場合都要在衆家之前顯擺一番,因此,他的容貌衆人并不陌生。
他身後一左一右侍立着兩人。左是一名身姿婀娜的明豔少女,柳眉大眼,紅唇如火,美中不足的是嘴皮上方有一粒黑痣,生得太不是位置,總教人想摳下來。
江厭離記得她叫王靈嬌,原劇中她最讨厭的人之一,在現代時,衆道友叫她賤人嬌。
賤人嬌高傲的擡起頭,看衆人的眼神,透露着鄙視。
江厭離一見她這樣就惡心,但想到她後期死的慘狀,吞凳子腿呀凳子腿!又覺得無比的痛快。
右則是一名看上去二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高身闊肩,神色漠然,氣勢冷沉,他好像是化丹手溫逐流,這人很厲害,惹不起。
臺下重新安靜下來,溫晁這才滿意,道:“就是因為現在還有你們這種不懂禮儀、不懂服從、不懂尊卑的世家子弟,壞了根子,我才決心要教化你們。現在就這麽無知無畏,要是不趁早給你正正風氣,到了将來,還不得有人妄圖挑戰權威、爬到溫家頭上來!”
搜走了衆人劍和食物後,溫晁站在臺上,開始了所謂的“教化”,說的那個唾沫橫飛啊!
看到不順眼的人,他就把這人揪出來,當衆責罵,斥得對方豬狗不如,什麽難聽的話都罵得出口。
這其中被他罵得最慘的,就魏無羨、藍忘機、金子軒三人。
當然也是有原因的,去年,參加岐山溫氏的百家清談大會,射箭那日,溫晁也與魏無羨等人一同入場。
他滿心覺得自己會拔得頭籌,理所當然地認為其他人一定要讓着自己,結果開頭三箭,一箭中,一箭落空,一箭射錯了紙人。
本該立即下場,但他偏不下,旁人也不好意思說他。
最後計算出來,戰果最佳的前四名為藍曦臣,金子軒,魏無羨,藍忘機。
藍忘機若不是因為提前離場,成績還能更好。
溫晁大覺丢臉,因此尤其痛恨這四人。藍曦臣未能前來,他便揪着其餘三人,當衆責罵,好不威風。
江厭離側頭看着被罵慘的金子軒,他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拳頭捏得都失了血色,便覺得一陣的心疼。
他從小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長大的,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剛剛要不是蘭陵金氏其他子弟攔着他,再加上溫逐流不是善茬,他怕就要沖上去和溫晁同歸于盡了。
站在臺下被溫晁狠狠訓導了一天,才放衆人去用晚膳。
江厭離看着眼前的一碗稀得不能再稀的稀粥,皺了皺眉頭,胃中一陣泛酸,擡頭看了一眼衆人,表情都和她般差不多。
還好他們師兄弟早有準備,趁着夜深人靜,二十人偷偷溜下山,把藏着的食物翻出來,大吃了一頓。
魏無羨一邊吃,一邊對着江厭離誇道:“哥,你真有先見之明,太厲害了!”
江澄嘴裏塞滿食物,也含糊不清的誇道:“就是,本就餓慘了,一碗稀粥下肚後,簡直更餓了,胃裏酸的很。”
“嗯!師兄最厲害!”衆師弟們也都點頭。
江厭離得意的笑道:“那當然。”
開玩笑,她一個穿越人士,知道所有的劇情,這就是她最大的金手指,要這樣還能餓到自己,那她也不用活了。
衆人吃完後,把剩餘的食物又準備藏起來,江厭離卻看見魏無羨悄悄多拿了兩個饅頭,她笑了笑,也沒有點破,不用猜也知道,阿羨絕對是拿去給藍忘機的。
她想了想,也拿了兩個饅頭了,塞入懷中。
休息一會後,衆人又悄悄的上了山,江厭離拿着兩饅頭去找金子軒,卻沒找到,他沒在房中。
江厭離想了想,又去後院外面尋了一圈,果然,金子軒正臉色難看的坐在樹下,見到她後,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江厭離把饅頭拿出來,遞了過去,道:“餓了吧?吶,吃點吧!”
金子軒看了一眼,沒有伸手來接,悶悶不樂道:“氣飽了,吃不下。”
江厭離知道他為什麽氣,收回饅頭,也坐在他身邊,想了想,才開導他:“要是路上有只野狗,對你不停的吠,你也會放下身份回吠它嗎?或者因為它朝你亂吠,而不高興嗎?”
金子軒回道:“當然不會,我才沒那麽無聊!”
江厭離笑道:“那就是了,溫晁就是那只野狗,你何必跟一只野狗去計較。”
頓了頓,又道:“再說了,還不是因為你太厲害了,溫晁才罵你的,他罵得越狠,就說明他很嫉妒,證明你太過優秀了,是吧,所以啊!他明日要再罵你,你就當他是在變相的誇你好了。”
江厭離說完後,側頭看了一眼臉色已經好轉的金子軒,又輕笑道:“一般人,溫晁還不願意罵呢!就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比如,像我這種廢柴……”
“阿離不是廢柴,是世上最好、最聰明、最溫柔的人。”金子軒盯着她道。
“哈哈!你什麽時候這麽會說話了!”江厭離笑道。
說她溫柔?江厭離怎麽記得在雲深不知處,金子軒被她抓花臉時,說她像潑婦來着。
這金子軒什麽時候這麽會說話了?是嘴巴抹了蜜嗎?淨撿些好聽的說,誇得她快不好意思了。
笑完,她又把那兩饅頭遞了過去,問:“現在餓不餓?”
“嗯,餓了”
☆、屠戮玄武洞
劇情終于走到了屠戮玄武洞這裏,大部分的情節和原著中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最後留在洞中的人有四個,除了藍忘機和魏無羨,還有兩個上千瓦的大電燈泡,江厭離和金子軒。
四人在洞裏大眼瞪小眼,沉默了片刻後,魏無羨開了口,問:“哥,你剛才明明可以出去的,為何一定要留下來?”
“我……擔心你嘛!”江厭離找了個借口,心裏卻嘀咕,開玩笑,我要是走了,以後上哪去看藍忘機哭?上哪去聽藍忘機唱給你的定情曲“忘羨”?
魏無羨又轉頭看向金子軒,問:“那你呢?難不成也是擔心我?”
剛剛他看到金子軒,被金氏的其餘子弟們拖也沒拖走,死活都要留下來。
金子軒看了江厭離一眼,才回道:“擔心你?你想得美,我是擔心阿離!”
江厭離側頭看了一眼金子軒,又無奈又感動。
問完話後,四人坐在火堆前又是一陣沉默,江厭離擡頭看了阿羨和藍忘機一眼,心想,怎麽還不開始上演扯抹額綁腿,脫衣服,吐血,上藥等戲碼。
難道,是因為有她跟金子軒這倆個大燈泡在,阿羨不好意思動手?嗯!一定是這樣。
江厭離想完後,拉着金子軒起身了,對剩下的倆人道:“你們先休息,我們去洞中找找看有沒有食物。”
江厭離拉着金子軒轉了一圈,什麽吃的也沒找到,她沒敢帶他去挖一個月以前藏的地瓜,因為要是被金子軒問起來,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想等沒人注意時,一個人悄悄去挖。
倆人找了一圈後,卻沒再回到原來的那個洞裏,而是另外找洞,點了一堆火。
江厭離是不想再去當電燈泡,影響劇情了。
而金子軒則是更不想去那裏,他巴不得和阿離單獨呆在一起。
倆人靠在火堆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一晃兩天就過去了,江厭離郁悶的看着金子軒,他把她盯這麽緊幹嘛?
這兩日裏,她想一個人去挖地瓜,可金子軒卻是寸步不離,上哪都跟着,連睡覺都要等她先睡。
江厭離無奈,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好想一拳揍暈他哦!偏偏自己那麽弱雞。
經過這兩日的休養,他們現在的狀态剛剛達到巅峰。而再多等下去耗下去,就要逐漸下滑了。魏無羨他們找了過來,一起商量着要去殺掉那只玄武龜。
最後決定金子軒、藍忘機、魏無羨他們三人前去,而江厭離則被他們留了下來。
江厭離也知道自己這點修為派不上用場,也沒強求,再說了,她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目送他們三人離開後,江厭離也走了,她七拐八彎來到一個月前留下記號的地方,雙手合十,心裏求菩薩告姥姥,菩薩保佑,千萬別讓我埋的地瓜爛掉啊!
她拔出了早就藏在藤蔓中的靈劍,開始挖土,半晌後,看到完好無缺的一堆地瓜,和沒有變質發黴的傷藥,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把地瓜運回洞中,埋了幾個放入火堆下烤着,心中放不下阿羨他們三人,又出了洞,朝湖邊走去。
江厭離走到湖邊,那只玄武妖獸已經徹底瘋狂了,甩頭擺尾,在黑潭裏橫沖直撞,龜身在一個龐大的漩渦裏翻滾撲騰,掀起滔天水浪。
可任它怎麽發瘋,也無用處,藍忘機用箭弦結成的鋼線“弦殺術”,死死的勒住它皮薄處的要害,寸寸切割進去。傷越切越深、血越流越多!
金子軒赤手空拳的轟向玄武龜眼晴的薄弱處。
掃了一圈,現場卻沒看見阿羨,她知道,阿羨大概已經進入玄武龜的嘴角了。
她看了手中的靈劍一眼,把它朝金子軒扔了過去,大喊道:“接着。”
金子軒此時來不及多想,伸手接過,又加入了戰局,有劍在手,更是把玄武龜的眼晴攪了個翻天覆地。
一個時辰後,那只妖獸終于死了,龐大的龜殼浮在水面上,黑潭的水已被染成肉眼可見的紫紅色,血腥氣濃郁如煉獄修羅池。
妖獸的頭上被金子軒攪得一邊一個血窟窿,脖上處被藍忘機用弓弦切得幾乎與身體分離,咽喉處也被魏無羨捅了一個大洞。
但三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渾身上下都已經滿是鮮血和傷痕。
江厭離攙扶着他們回到了洞裏,看着精疲力竭,滿是傷痕的三人,一陣心痛,掏出藥給他們敷上後,又把放在火堆底下烤熟的紅薯給扒了出來,吹掉上面的在,準備遞給他們。
金子軒看了手中的靈劍一眼,突然疑惑的問道:“這把劍哪來的?”
魏無羨看着她手中的烤地瓜問:“這些地瓜哪來的?”
然後,藍忘機也不依不饒的問道:“剛剛給我們塗的傷藥又是哪來的?”
看着三人滿是疑惑的目光,江厭離一頓,哈哈,這他媽就尴尬了,她該怎麽回答。
“有的吃,有的用就不錯了,還問什麽問,”
“啊!烤地瓜好香啊!來來來,一起吃。”江厭離連忙扯開話題。
那三人卻一動不動,依舊緊緊盯着她。
“好吧!我說實話,那什麽……,其實我是個仙人,有未蔔先知的能力,這些都是我預先藏的。”江厭離半真半假的說道。
衆人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魏無羨還笑她道:“切,哥你就繼續吹吧!世上會有像你這樣慘的仙人?靈力修為那麽差勁。”
金子軒也接着道:“就是,而且還特慫,膽子又小,怕蜘蛛怕蟑螂、還怕鼠怕蛇。”在雲深不知處時,他就見識過了,當時還嘲笑她像個女人一樣。
藍忘機在一旁點頭,表示贊同。
江厭離白了金子軒一眼,然後才輕笑道:“不信啊?那就算了,來,吃地瓜了,趁熱吃。”
衆人見問不出什麽,也沒再多說,确實都餓了,烤地瓜又那麽香,就紛紛低頭吃了起來。
吃完後,江厭離又找了個借口,把金子軒給拖到另外一個洞去了,給忘羨CP發展接下來的劇情。
可另江厭離郁悶的是,因為她帶來了藥,阿羨竟然沒有發燒,那後面藍忘機唱歌的劇情,不是也沒有嗎?
噢!NO,不行,她要讓劇情繼續,她必須要讓阿羨的傷口發炎,讓他發燒。
江厭離出了洞,拿着藥瓶,往湖邊走去,并往裏摻了些散發着惡臭的暗紅色湖水。
她又回了洞中,親手幫阿羨敷上,心想為了聽藍忘機的那曲“忘羨”,就算讓她做一個惡毒女配,她也再所不惜。
好了,一切準備就緒,她就等着看阿羨發燒,藍忘機唱“忘羨”就行。
一天一夜過後,魏無羨終于發燒了,臉色通紅,腦袋暈暈沉沉。
江厭離大喜,哈哈哈!來了來了,終于等到了。
可天不如人願啊!此時頭頂的出口處,卻傳來人聲,不一會兒後,有亮光透了下來,原來蘭陵金氏派人來救金子軒了。
江厭離此時哭喪着臉,秒變嘤嘤怪,伸出爾康手,不要……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這茬,因為她留下了,金子軒也會留下,而蘭陵比雲夢離的近,結果硬生生比原著中提前二天來救他們。
這下好了,劇情被她弄崩了,沒了那首“忘羨”,十幾年以後,藍忘機拿什麽去認出被獻舍後的阿羨?以後的劇情怎麽走,完蛋了完蛋了……
啊啊啊!!!!她真是罪孽深重了。
☆、改變劇情
從岐山獲救回到雲夢後,這兩天裏,江厭離還一直沉浸在自責當中,她坐在蓮花塢前的湖邊唉聲嘆氣。
阿羨被她摻了污水的藥,害得傷口潰爛,發燒嚴重,現在才稍微好點,媽蛋,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還真成了個惡毒的女配了。
“哥,過來玩。”
身後有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她轉頭看去,阿澄和師弟們又在玩那個射風筝的游戲。
江厭離擡頭看了一眼,十幾個風筝飄在天上,什麽花樣都有,眼光卻定在那個獨眼怪風筝上。
她突然想起一事,原劇中屠戮玄武過後,岐山溫氏要來蓮花塢建監察寮,娘親虞紫鳶不依,最後蓮花塢被燒,爹娘被殺,江澄被化丹手毀了金丹,魏無羨被扔進了亂葬崗,她們雲夢江氏家破人亡,毀于一旦。
原著中,雲夢江氏除了江厭離、江澄、魏無羨三人活着,其餘的人全都死了。
天上這只獨眼怪風筝,在原著中,是江氏被溫家覆滅的引火索。
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天吶!怎麽忘了這茬,都什麽時侯了,還有心思在這裏悲春傷秋。
算算日子,事情大概發生在後天,也就是說只有一天的時間了。
江厭離以前一直都勸慰自己,說自己是局外人,不要改變劇情。
可事情真的發展到這一步,她還能獨善其身,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發生嗎?
她真的忍心看着爹娘死?能忍心看着阿澄被毀去金丹?能忍心看着阿羨被扔去亂葬崗,從此不能再以正道大統登頂,去走那一條,傷身傷己、人人厭惡的鬼道?能忍心看着一起長大的師弟們全都慘死嗎?
能嗎?她扪心自問。
不能,她做不到。
話說,老天既然讓她穿越來了,那她身上一定背負着某種使命,或許,她該做點什麽了,起碼不能讓她的親人死掉。
可岐山溫氏太過強大,如果把他比作一只猛虎,那麽雲夢蓮花塢就是一只螞蟻,如果硬碰硬的話,那簡直就是蚍蜉撼樹。
該怎麽做?該怎麽做?江厭離腦袋都想破了,也沒想出應對的辦法。
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強大的勢力面前,顯得毫無意義。
她起身去找江楓眠,拐着彎的探了一下他的口風,問他如果有強敵來犯,他會是戰還是逃。
江楓眠毫不猶豫的回她,江家之人不是不戰而逃之輩。
她心中嘆道,她爹看着溫文爾雅,實則铮铮鐵骨。
可她卻不敢拿他們的性命去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做人要能屈能伸,明知是鬥不過的,為何要硬戰,再說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江楓眠要風骨,她可不要,她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活着就行。
岐山溫氏厲害,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算了,媽蛋,江厭離狠啐了一口,沒辦法,不管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但是明着讓他們走肯定不行,第一,事情還沒發生,說出來他們肯定也不會信,第二,江家人的性子,一個個倔得很,貪生怕死的事一定做不來。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江厭離眼珠子飛快的轉了一圈,便想到了辦法。卻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她還真是有做惡毒女人的潛質。
晚膳時,江厭離毫無異樣的端上加了料的蓮藕排骨湯,給爹娘、阿澄、阿羨四人一人盛上一碗後,才坐下。
“哥,你怎麽不吃?”江澄大口的吃着,發現她不動筷子便問。
江厭離騙他道:“我剛剛在廚房已經喝過了。”
“……今天的湯,味道有點不一樣呢,”魏無羨喝了一口,突然說道。
江厭離吓了一跳,難道被他發現了,不由緊張的問:“不……,不會吧!”
魏無羨又喝了一口,才道:“哥,你的手藝又有長進了,這湯比以往的更香濃!”
江厭離幹笑了幾聲,這才放下心,今晚的湯,當然不一樣了,她加了半斤的消魂散,保準他們能睡夠三日三夜。
江厭離在心裏暗暗的倒數着,五……,四……,三……,二,……,
可能她的藥分量下的太足了,還沒數完,四人便全都倒下了。
她從暈睡過去的江楓眠,懷中摸出那塊巴掌大小的宗主令,連夜召集江家衆弟子,把一幹人等分成三批,一批護送并保護暈迷的四人悄悄前住眉山虞氏,一批假扮成镖師,帶走江家的靈器丹藥,找個隐秘的地方先躲起來,還有一批随她留下。
江厭離嘆了一口氣,本來她也想跟着走的,可想想,如果一夜之間蓮花塢裏,人去樓空,岐山溫氏會發現不對勁,那爹娘他們還是會很危險。
總要留一個人坐鎮蓮花塢的,而家人們都暈了,只留下她一個倒黴蛋。
留下就留下吧!看一步走一步,見招拆招就行。
江家的子弟們雖然好奇,她為何要這樣做,卻也沒有多疑。
江厭離身為江家長子,更是他們的大師兄,雖修為不高,但江楓眠特別寵愛于她,權力極大,平時雖然嘻嘻哈哈,但辦起正事來卻也說一不二,何況她現在還手持宗主令。
江厭離靜靜的看着暈迷的家人,又認真
看了一眼衆師弟們,揮了揮手,道:“趁夜走吧!”
看着離去的衆人,她心有戚慽,她能做的只有這麽多了,心裏默默道“各自珍重”。
她可以改變劇情的吧?應該可以,玄武洞的時候不就改了嗎?這一次,她也一定能改的,能少死一個也是好的。
在門口站了一會,目送衆人離開後,她就吩咐剩下的師弟們連夜挖地道,一條從蓮花塢通往十裏外後山的地道,她也總得給自己和剩下的人留條後路。
人多力量大,一夜一天後,一條隐敝的地道便挖好了,她才讓衆人回去休息,并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
江厭離算得一點也沒差,果然,到第二日,那岐山溫氏就派人來蓮花塢了,來的人是賤人王靈嬌。
江厭離遠遠的看了一眼把腰扭得如條水蛇般的王靈嬌,一邊惡心,一邊面露假笑。
可看了一眼她身後跟着化丹手溫逐流,不自覺的又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人怕是最難搞定的。
但好在,王靈嬌那蠢貨,居然很厭惡溫逐流,命令他離得老遠,不叫他出來,就不要在她面前晃來晃去,讓她眼不見心不煩。
江厭離笑了,還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沒有溫逐流跟着,她不介意親手弄死這個惡心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要改劇情了,後期改得連親媽都不認識了,好怕被衆走屍們給作者潑汽油啊!
☆、殺王靈嬌
王靈嬌在蓮花塢從外看到內,指指點點,說這裏老了那裏舊了,俨然把這裏當做她自己的府邸,跟在她身後的江氏子弟,臉都氣青了,卻不敢多言。
王靈嬌越走越近,江厭離趕緊迎了上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并借用了前世電視劇裏的開場白,道:“呦!什麽風把仙子你給吹來了,真讓我們蓮花塢蓬荜生輝吶!”
江厭離說完就覺得好笑,突然想起原著中,金淩養的狗,似乎也叫仙子來着。
王靈嬌見她如此巴結自己,更是趾高氣揚道:“江大公子,你的父親江楓眠呢?我們溫大公子交待了事情,要我告訴他,叫他出來見我。”
江厭離心中嘲諷,這王靈嬌臉真大啊!卻也不顯露,面如常色,繼續笑道:“今天家父不在,江家由我作主,仙子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說吧!”
王靈嬌想了想道:“也好,魏無羨呢?那小子在暮溪山上,趁溫公子與屠戮玄武奮勇相鬥的時候出言不遜,多次搗亂,害得溫公子心力交瘁,險些失手,連自己的佩劍都損失了!溫公子說了,要你們好好教訓他,最好打斷他一雙腿,讓他長長記性!”
江厭離一邊引她往屋中行去,一邊點頭道:“好,阿羨是不太聽話,我一定會給他點教訓。”
她們一進屋中,身後那倆江氏子弟就順手關上大門。
王靈嬌沒察覺異樣,并對江厭離的态度很滿意,繼續道:“還有第二件要事。我岐山溫氏新出的監察令,在每一城都設一處監察寮。我現在宣布,今後,蓮花塢就是溫家在雲夢的……唔唔。”
她的話沒說完,突然被人從身後用濕布狠狠捂住了口鼻,手腳也被人按住,才一刻鐘便全身無力,頭暈眼花。
她暈迷前,眼中景像是笑的詭異的江厭離,心中最後的一個念頭是她怎麽敢……。
一切做得悄無聲息,江厭離看着癱在地上如同死豬一般的王靈嬌,笑得殘忍,吩咐道:“把她的炎陽烈焰袍脫了,換上阿羨的衣服,雙腿打斷,整張臉皮完整的割下來,時間緊迫,大家抓緊動作。”
王靈嬌啊王靈嬌!你不是要打斷阿羨的腿嗎?那我就先打斷你的腿。
又轉頭對身旁的師弟道:“李臨師弟,照計劃行事。”
她這師弟最愛旁門左道,對易容猶為精通,所以江厭離才專門把他留下。
李臨對她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一柱香之後,現場布置完畢,地上趴着蓬頭亂發看不見臉的“魏無羨”。
和在一旁笑得嚣張的“王靈嬌”,還有恭恭敬敬的江厭離。
江厭離轉身對“王靈嬌”道:“臨師弟,可以叫溫逐流了。”
“王靈嬌”點了點頭,嬌聲喊道:“溫逐流你進來。”
她喊完後,才不過瞬間,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破門而入。周身黑衣,面容陰沉。正是溫晁那名修為了得的貼身護衛,溫逐流。
“王靈嬌”扭着水蛇腰,走向他身側,妩媚的對他笑着,并指着地上的“魏無羨”道:“溫公子交待的事都做完了,魏無羨也被教訓了,”
溫逐流看了一眼,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但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溫逐流當然看不出來,平日裏雖然與王靈嬌一左一右守在溫晁身旁,但其實他心裏特別厭惡這王靈嬌,所以現在覺得她有一點異樣,他也沒認真去計較。
第二點,溫家勢大,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明目張膽的對溫家下手,他心中也沒有防備。
“王靈嬌”指着走過來的江厭離,道:“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江厭離,江家的大公子,對溫公子忠心耿耿的,深得我心呢!”
她嘴裏說着,眼中卻對江厭離使眼色。
江厭離對她眨了一下眼晴,并低頭對溫逐流行了一禮,手中卻不閑,趁機把一直藏在寬袖中,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溫逐流的腰腹中。
溫逐流反應也不慢,伸手狠拍向江厭離,卻沒防範身側的“王靈嬌”,被“王靈嬌”趁機一劍砍下,右手齊腕而斷。
溫逐流受了重傷,捂着血淋淋的右手,也不戀戰,飛快掠出門去,一邊往蓮花塢外沖,一邊用剩下的左手從懷裏摸出一只煙花筒,在手裏搖了兩下。
一道火光從筒中沖出,帶着銳利至極的尖嘯,沖破天跡,在屋外的天空炸開。
接着,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第二只、第三只,口裏大喊道:“來,來,都給我過來……所有人都給我過來
他發出信號後,被早就守在遠處溫狗看到了,瞬間便大舉派人圍堵了來。
江厭離早有準備,也不慌張,命衆師弟開啓了蓮花塢的護派九瓣蓮禁制。
看着地上溫逐流血淋淋的右掌,心中譏諷道:“哼!亂了手的化丹手,以後也只是個廢物了。”
身後的假王靈嬌,李臨師弟指着清醒過來,在地上蠕動的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