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就開始打情罵俏,進展會不會有點快……_?(:3っ )っ (9)

,他恨不得想一掌拍死自己。

江厭離愣了片刻回過神,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她不知道如何開口,那便不開口,她不知道如何解釋,那便不解釋。

況且,她知道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最好時機,一時半會、三言兩語她也說不清楚。

江厭離褪下食指中的紫電,遞給呆呆的江澄,伸手抱了他一下,又摸了摸魏無羨的頭,輕聲道:“三天之後,我會回一趟蓮花塢,有什麽事之後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魏無羨沒有死,沒有被獻舍,情窦已開的忘機,會不會看着魏無羨結婚生子,藏着少年心思,在雲深不知處躲一輩子!——今天我在網上看到這句話,心中莫名的難受

☆、第 43 章

江厭離沒忘記自己來金麟臺的目地,她的事情還沒做完,轉頭看向身後的溫氏衆人,小溫苑已經暈迷了,活着的人情況也不太好。

她走過去,從已經死去的婆婆懷中,小心的抱起暈迷的小溫苑,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可是原著中,她的兒婿啊!(這是什麽見鬼的稱呼),雖然她兒子金淩,暫時還不知在哪蹲坑,唉!

……咦?不對呀,什麽金淩!她跟金子軒半點關系也沒有,先不說她現在還能不能生兒子,就是能生,她兒子也不一定姓金。

江厭離搖了搖頭,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腦洞,又把死去的溫氏人變成兇屍,帶着活着的人準備走下金麟臺。

江厭離想走,可總有人不如她的願,與溫氏有仇的一些仙門圍了上來,持劍相向。

江澄、魏無羨反應過來,立馬帶着江氏門生站向江厭離身側,連藍忘機也亳不猶豫的走了過來。

江厭離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眼角餘光瞥過,金子軒竟然不知何時也站到了她身後,江厭離立馬收回了視線。

這本就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可不想牽扯上蓮花塢和其他人,江厭離不着痕跡的往前走了幾步,拉開與他們的距離。

心想,媽蛋!反正馬甲掉了,不如幹脆掉的幹幹淨淨,把自己的實力露出來,省得一些不長眼的家夥來找茬。

她轉身看着圍着她的衆人,冷聲哼道:“想從我手上搶人??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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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厭離看了衆人一眼,嘲諷道:“就這點人,恐怕連給我的兇屍們塞牙縫都不夠!”

江厭離不再壓制身上的煞氣,黑色的煞氣瞬間便把整個金麟臺籠罩住了,地面上上好的青磚石一片片裂開,有仿佛燒開似的血水開始咕嚕咕嚕往外冒,骷髅從人們的腳下爬了出來,一只只兇屍、厲鬼也從煞氣中冒出頭來。整個金麟臺瞬間變成了第二個亂葬崗。只待江厭離一聲令下,金麟臺便會成為人間煉獄。

在射日之征時,江厭離都只做做樣子,一直把自己僞裝成一個馭屍人,這是她第一次動真格。

衆人見這麽大的陣仗不禁也吓了一跳,召出靈劍,嚴陣以待。

江厭離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準備把場面搞得再霸氣一點。

她裝B裝的正爽,耳邊實然傳來若有若無的笛聲。江厭離一愣,這笛聲她似乎聽過,那笛聲越來越尖銳,越來越清晰。讓江厭離頭暈頭脹,神魂開始不受控制。慢慢的她竟然被笛聲催化的不由自主的開始了屍化,江厭離是兇屍,可她從來也沒屍化過,一直都保持着生前的樣子,她甚至一直都不知自己能屍化。身體開始不受她的控制,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暴發着。

瑩白的皮膚開始慢慢變青,蒼白的指甲越來越長,越長越鋒利,兩顆犬齒長成了獠牙,剛剛還迷人的眼晴現在竟然只剩下眼白,暗紅色的紋路,順着血管從脖子往臉上爬去,一聲巨大的屍吼,控制不住的從她嘴裏發了出來,她一吼,剛剛還被笛聲催化得蠢蠢欲動的兇屍厲鬼便跟着吼了出來,凄厲聲響徹天地。

江厭離自己都呆了,卧槽卧槽卧槽,什麽情況?怎麽會這樣??她剛剛只想吓吓他們的,現在該如何收場?那笛聲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可神啊!誰來告訴我,如今該怎麽辦啊?她一張嘴,又是一聲屍吼從她嘴裏發了出來。

感覺到自己的變化,江厭離不禁內牛滿面,伸手看着自己這雙“九陰白骨爪”,她有把自己拍暈的沖動,這B裝的太過,把自己都坑慘了……

老天啊!不帶這麽玩的啊!

笛聲還在吹響,她的眼中漸漸只剩一片血紅,心中殺戮之意上湧,她想把眼前的人都殺了,撕成碎片。想用獠牙咬破他們的咽喉,她想……,糟了,她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原來她也沒自己想的那麽無敵,她也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身邊的兇屍厲鬼在笛聲的催化下越來越焦躁不安,江厭離一心三用,她一邊忍着嗜血的沖動,一邊安撫兇屍厲鬼。還要與笛聲搶奪自己神魂的控制權。

江厭離腦海中突然閃過原著中魏無羨血洗不夜天的場景,如果自己也控制不住發了狂,是不是也會像原著中一樣,不,也許會更可怕,自己這副身體有多強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發狂後的她,那會是頭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強悍無比、六親不認的殺人怪物。不,不行,一定不能發狂。一定不能被笛聲控制。

趁着靈臺還有一絲清明,江厭離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夥伴,她的親人、她的朋友、她的……愛人,都在場,她不能發狂,不能。江厭離伸手捂着耳朵,屏蔽笛聲,憑着毅力默默的念了幾遍般若蓮花靜心經。

她本就是煞,念着這佛經,讓她頓時渾身如萬劍穿心般的疼,江厭離忍着痛,恨不得把身子一塊一塊敲開來。一行血淚從臉頰流了下來。

念了幾遍之後,心中殺念漸弱,又一股作氣壓下身上的煞氣,驅散兇屍厲鬼,等身上的變化收回,天上黑氣消散,露出金燦燦的豔陽之後,江厭離才松了一口氣,可這後遺症卻是頭疼欲裂,耳朵裏像是爬進了一堆蚊子嗡嗡作響,同時手軟腳重。

那笛聲竟然不知何時也停了。

金麟臺上靜悄悄的,萬籁俱寂。江厭離擡頭看了一眼,衆人被她吓傻了,一個個臉色慘白,手腳發抖,不明白她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江澄臉色同樣慘白,卻還是哆哆嗦嗦的伸手,把江厭離臉上的血淚擦幹,張嘴對她說了什麽,魏無羨的嘴同樣也在一張一合,可江厭離耳朵一陣嗡嗡作響,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她只能當作沒事人一樣,對他倆笑了笑。

她揉了揉耳頭,試了試聲音:“喂,喂,”她自己聽不見,但是衆人都看向她,江厭離便又開口說。

她沒有解釋她屍化的事情,卻對着面無血色的衆人,道:“溫氏餘孽這件事與雲夢江氏無關,全是我一人之意。……溫寧對我有救命之恩,況且,溫情號稱妙手神醫,她們雖然姓溫,卻從來都只救人,沒有做過害人之事,我決意把她們帶走,有誰不服,只要有那個本事,随時可以來亂葬崗要人,我青鬼……,江厭離奉陪到底。”

她聽不到聲音,也不知道他們聽清楚沒有。又問了一遍:“你們聽清楚沒?”

江厭離見他們都點頭,才又看向江澄和魏無羨道:“等我,……讓爹娘不要擔心。”

走過藍忘機身旁時,江厭離停下腳步,鄭重的對他道了一聲謝。

☆、第 44 章

江厭離至始至終都沒有正色看金子軒一眼。不管他是惡心透頂也好,厭惡至極也罷。她都不想看一眼。她在百鳳山山下說過的,倆人從此往後橋歸橋,路歸路。那她說到便做到。

嗯!對,就是這樣子,

話說,到底是不想看還是不敢看,誰知道呢!

江厭離抱着溫苑,帶着溫氏衆人匆匆的下了金麟臺,這一次,沒有人再來阻攔她。

江厭離下了金麟臺後,把小溫苑交給傷勢不太重的溫情,自己則抓緊了火焰獅的長毛。

江厭離知道她快不行了,果然,出了蘭陵之後,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在她暈迷之前,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她身後跟了一金色身影。

金子軒在江厭離從巨獅上摔下來之前,接住了她。

把她緊緊抱在懷中,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有驚訝,有心痛,有彷徨,有不敢置信,有失而複得的喜悅,唯獨沒有害怕和恐懼。

江厭離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換了個姿勢,竟覺得身下的床異常的暖和舒服,還有抱枕,抱枕有點硬,但好香,她不禁用臉又親昵的蹭了蹭……

咦!似乎不對,她的亂葬崗除了厲鬼就是兇屍,除了泥巴就是石頭,哪來的床?哪有什麽又硬又香的抱枕?

江厭離吓的一激靈,睜眼一看,便看到兩扇長長的睫毛,睫毛下是一雙略帶笑意的眸子,眉間那點朱砂痣紅的耀眼……金子軒?

江厭離此刻的表情真是……一言難盡,床是金子軒,抱枕也是金子軒。

金子軒坐在地上,一手穿過她的頸後,一手護腰摟着她。

而她側躺在金子軒懷中,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臉在他胸口上蹭了又蹭,他衣服上那團深色的濕印是她的口水??

OMG,江厭離一蹦三尺高,這他媽真丢臉!!

金子軒也站了起來,倆人尴尬的站着,沉默半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江厭離頭疼欲裂,耳中嗡鳴,她是不想和他說話。

金子軒是有一肚子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沉默半晌後,金子軒看着一直揉頭的江厭離,開口問:“阿離,你還好嗎?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頭疼?”

江厭離見金子軒嘴巴在說話,可她聽不見,不由心中焦急,緊緊盯着他的嘴巴,可她又沒學過唇語,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

金子軒見她不回答,又繼續問。

江厭離不禁開始腦補,金子軒在說什麽?會不會說她可怕,可看他的神情又不像,反而像是在擔心她,江厭離不由用手指了指耳朵,說:“你在說什麽?我聽不見。”

金子軒一愣,反應過來後問:“聽不見?為何會聽不見?”

江厭離一直盯着他嘴巴看,金子軒一拍腦袋,阿離又聽不見,他問了有什麽用,真蠢,想了一會後,便去牽她的手,江厭離條件反射的便甩開了,金子軒卻又抓住她的手,這次還用上了力氣。江厭離見他堅持便随他去牽。

金子軒把江厭離的手牽起,攤在他自己的大手上,用手指當筆,一筆一畫在她手上寫起字來,江厭離明白他的用意,便認真看了起來。

金子軒在她手上寫“為什麽會聽不見?”

江厭離搖頭,她哪知道,……大概是屍化的後疑症?或者是因為她默念了佛經?誰知道呢!

金子軒又寫“除了耳朵聽不見,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江厭離指了指頭。

金子軒又寫“頭疼?”

江厭離點點頭。

見她點頭,金子軒突然坐下,又拉着她坐上自己的大腿,把手伸到她頭上,溫柔的幫她按摩起來。

江厭離一臉見鬼的表情看着他,金子軒這是在幹嘛?讨巧?賣乖?

切!她會是那種受點小恩小惠,就能不計前嫌的人?她是那種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便能哄好的人?

她可想拍開他的手,然後有骨氣的拍屁股走人。

可偏偏金子軒的手溫溫熱熱,力度适中,按着她的頭好舒服。屁股下的肉凳也好軟。

算了,她就是那種很好哄的人。

沒有節操的江厭離把骨氣丢了,把矜持也丢了,舒舒服服的靠在金子軒身上,讓這金大少當一回私人按摩師。

江厭離突然想起剛剛在金麟臺屍化的樣子,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金子軒不禁大着膽子問:“你不怕我?”

想起自己聽不見,她又趕緊把手伸給金子軒。

金子軒看着她搖了搖頭,在她手上寫“不怕,”

随後又認真的繼續寫着“我的女人,不管什麽樣子都好看。”

江厭離愣住了,金子軒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是什麽意思?

“你,你……你什麽……,你的女……女人?”江厭離結結巴巴、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她呆呆的看着金子軒嘴巴一張一合,恨不得把耳朵挖出來貼上去。

她現在好恨哦!恨老天不長眼,這種關鍵時刻,自己居然聽不見,真是日了狗了。

金子軒好笑的看着耳朵快要貼上自己嘴巴的江厭離,繼續住她手上寫“地窖那晚的事,我記起來了。”

江厭離看完又傻了,愣愣的看着他,那晚的事……他記起來了?

金子軒不提還好,一提起地窖的事,她就氣不順,那晚所有的事都不如她的願,破爛的地窖,酒後亂性,莫名其妙就失了身,偏偏當事人還拔屌不認人。想起這些事她就生氣。

人就是這樣,一高興,想的都是高興事,一生氣,心裏那些氣人的事,便一股腦的沖了出來。

随後江厭離又聯想到百鳳山下,金子勳對她說的話,說金子軒嫌棄她眼晴惡心,又想到最後他刺了自己一劍。想着這些傷心事,江厭離便氣不打一處來。

金子軒還想往她手上寫什麽,江厭離卻拍開他的手,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氣沖沖的往前走去,走了幾步,她覺得不解氣,又走到金子軒身邊,狠踢了他一腳。舒坦了一點之後,又轉身走了。

金子軒不明白,剛剛還乖乖巧巧窩在他懷中的女人,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他卷起褲腳看了一眼被踢青的小腿,輕笑道:“阿離下手可真狠。”卻還是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薛洋

江厭離急急忙忙上了亂葬崗,金子軒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江厭離沒有管他,她現在有事情急着要确認,在金麟臺上的笛聲,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一定是原著中阿羨的——鬼笛陳情。

那只鬼笛她一直都放在亂葬崗的惡鬼石像下,為何突然會在金麟臺上響起?

江厭離下了山洞,掃了一眼,果然,惡鬼石像下的鬼笛陳情不見了,同時消失的還有那本修煉鬼道的古籍。

是誰拿走了?江厭離可以确定的是,亂葬崗沒有她的同意,別人絕對上不來。這麽多年裏,沒有一個人進過亂葬崗,……除了大半年前的…金光瑤。

對了,金光瑤找那什麽藍瑩草時,她讓厲鬼護着他上過亂葬崗。江厭離召來那天護送金光瑤上山的厲鬼一問,果然厲鬼說金光瑤曾來過這裏。

可金光瑤拿陳情有什麽用?按理說他是不會修習鬼道的。

江厭離本就頭疼的厲害,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更是讓她心亂如麻,嘴裏嘟嘟囔囔:“金光瑤,你個王八蛋,老娘好心好意讓你上亂葬崗找什麽破藍瑩草,你居然暗中偷東西不說,還想用陳情控制我,我tmd招你惹你了,簡直太過分了!”

金子軒在她身後聽了個一清二楚,後面那陳情什麽的,他不懂,但前半句他聽懂了,阿瑤來過亂葬崗找藍瑩草,他找這種毒草做什麽?

金子軒拍了拍江厭離的背,拿起她的手,又在手上寫“阿瑤來找過藍瑩草?”

江厭離瞥了他一眼,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金子軒又在她手上寫“藍瑩草是制作屍毒粉必不可少的一味毒草。”

屍毒粉?屍毒粉?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江厭離揉了揉腦袋,絞盡腦汁的想着,突然一拍大腿,對了,原著中用屍毒粉的是薛……薛洋?

那日,金光瑤身旁那個娃娃臉是薛洋?

江厭離想通關節後,不禁頭皮發麻。這下真糟了,原著中,薛洋和阿羨一樣聰明伶俐,一樣修習鬼道。唯一不一樣的地方是阿羨心地良善,而薛洋簡直是個惡魔,他的心腸有多狠,手段有多毒辣,看看原著中,他做的事就知道了,滅人滿門,滅了義城一城的人。

阿羨修了鬼道後,依舊初心不變。

可薛洋……,他有心嗎?

江厭離又想起三月前,藍忘機說有人驅兇屍屠戮平民的事情,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也一定是薛洋做的。

怎麽辦?

她在金麟臺屍化,差點被薛洋控制的原因,是因為她發怒動了真格?還是因為薛洋的修為太高深?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薛洋真能用陳情控制她,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控制住她,就相當于能控制臣服在她之下的所有兇煞,包括兇屍、厲鬼、骷髅、惡煞、一部分兇獸。

依照薛洋的品性,随便誰惹他,後果便是一場大屠殺。如果能握住她這柄利刃,那這世間的太平日子怕也快要到頭了。

怎麽辦?現在去找薛洋?不行,她離開亂葬崗後,溫情這一脈百多人怎麽辦?她一點也不想再看見原著中發生的那些事情。

她得把事情得一件一件解決了。

她現在第一件要确認的事,便是屍化後便會發狂嗎?還是因為聽了笛聲才會發狂?

“金子軒,你先出去。”江厭離轉身對着跟在她身後的人說道。

金子軒搖了搖頭。

“我說了,你先出去,我要辦點事。”江厭離盯着他,她不想金子軒看到她屍化後的樣子。

金子軒還是搖頭。

江厭離皺了皺眉頭,又拿他沒辦法,總不能把他扔出去吧!她想了想,他要留下也行,自己要真屍化後想嗜血殺人,想發狂的話,看到金子軒還可以忍一忍,畢竟這個人在她心裏占了什麽樣的分量,她最清楚,就算真發了狂,自己也可能舍不得傷他一分一毫。白月光啊!白月光!

江厭離想了想,對着金子軒嚴肅的說道:“你要留下也行,但是必須閉上眼睛。”

金子軒毫不猶豫點頭,閉上了眼上。

江厭離開始嘗試着屍化,她好想念一句,“巴啦啦能量烏卡拉魔法變身”,只可惜人比人,氣死人,人家變身成仙女,她卻只能變身成魔鬼。

山洞裏開始起了變化,金子軒閉着眼睛,只感覺周身陰冷異常,那種強大的壓迫威脅感,讓他有點直不起身。但好在這種威脅感不帶一絲殺氣。

江厭離感覺自己起了變化,看着指甲開始越長越長,獠牙也慢慢長了出來。但是,屍化後到現在,自己腦中一直清明無比。那就是說就算她屍化了也不會發狂,是因為那笛聲才誘使她有了嗜血的欲望。

還好還好,這讓她放下心來。恢複正常後,江厭離對金子軒道:“可以了,可以睜眼了。”

她沒在洞裏停留,爬出山洞,想了想,把溫情和溫寧一群人招集來,大聲道:“亂葬崗不是居住的長久之地,出了亂葬崗我又鞭長莫及,護不了你們,今天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或許……我自身也難保了。”

她才說完,溫情嘴便一張一合,接着溫氏剩下的那百多人也跟着一張一合,江厭離聽不見,金子軒見到這個情況,又想拿起她的手來寫字,江厭離嫌太慢,拍開他的手,又大聲接着說:“你們靜一靜,我把你們想好了退路,你們可願渡海去東瀛?我現在聽不見,如果願意便點頭,不願意便搖頭,”

衆人面面相觑,溫情跟衆人商量了一下,在這裏,他們仿佛過街的老鼠般人人喊打,但總不可能永遠躲一輩子吧,還不如像江厭離說的,去到東瀛,重新開始生活。可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傷重暈迷的小溫苑,她又猶豫不決,他們大人受了傷,就算出海也關系不大,可溫苑年紀太小了,現在又受了重傷,如果坐船出海的話,可能會熬不住。

江厭離看到溫情猶豫的眼神,也知道她大概是在擔心溫苑。

溫苑年紀太小,又受了傷,這個時候坐船出海的話,怕真是會有生命危險。可如果要等他養好傷再出海,那時間又不夠充裕,她已經拖不起了。

江厭離看着溫情懷中的小溫苑,心想,我要是像原著中一樣把他送給藍忘機,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試試看,如果藍忘機不肯要,那她便自己養,把溫苑當童養媳養大!嘿嘿嘿!也挺好……

江厭離伸手抱過溫苑,認真的對溫情說:“把他留在這裏吧!相信我,我會照顧好他。”

溫情雖不舍,但也同意了,她不能因為溫苑一人,而拖累溫氏其餘的人,還有,她是真的相信江厭離的,江厭離說會照顧好溫苑,她就一定會做到。

在亂葬崗休養了一天之後,第二日一早,江厭離便把她們給護送到了海邊,分批坐滿了整整三條船,遠渡而去了東瀛。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海平線上,江厭離才松了一口氣,溫寧沒有成為鬼将軍,溫情沒有被挫骨揚灰,這個結局她很滿意。低頭看了一眼她懷中還在暈迷的溫苑,她得準備去一趟姑蘇雲深不知處了。

回頭瞥了一眼,金子軒跟只跟屁蟲一樣,無時無刻都緊黏在她身後,江厭離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問:“你怎麽這麽閑,不用回金麟臺?”

金子軒笑眯眯的搖了搖頭,他得把阿離給盯緊了,昨晚他都不敢睡覺,生怕一覺醒來,又是一場夢,生怕一睜眼,阿離就不見了。

“可我很忙,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晃?”江厭離道,金子軒這一身亮閃閃的衣服,還有他那張帥瞎眼的俊臉,她一看到就忍不住犯花癡,可現在又不能分心。

金子軒聽完她的話,笑容僵在臉上,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有說。

江厭離也不再多言,抱着溫苑躍上火焰獅,往姑蘇方向飛奔而去。

金子軒依舊默默的禦劍跟在她身後,只是這次距離隔得遠了一點。

☆、第 46 章

江厭離抱着溫苑騎着火焰獅,到第二日才站在雲深不知處的山下,擡頭看一眼石壁上刻着的三千多條藍家家規,嘴角不禁抽了抽,她都沒膽再走進雲深不知處,幹脆讓藍氏門生去通報藍二,她就站在山下等。

金子軒也站在她不遠處,眼中充滿緬懷,這是他和阿離第一次相見的地方。

求學時,年少的他們曾共處一室,那時的歡聲笑語,似乎現在還回蕩在他耳邊,偶爾會打打鬧鬧,偶爾會互相嫌棄。

但其實阿離一直都很照顧他,他的脾氣有多糟,他自己最清楚,相處過程中的矛盾,也一直是阿離在讓着他。

他生氣時,阿離會哄他,他難過時,阿離會逗他。

阿離會幫他疊被子,會幫他整理桌子,會幫他洗衣服,會炖蓮藕排骨湯給他喝。

他們在雲深不知處一起罰過跪、一起逃過學。

這個地方有他年少時最美好的回憶。

似乎從那時起,阿離就已經闖進了他的心裏,如果他能早早的認清自己的心,早早的告白阿離,他倆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過,現在也不晚,阿離,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麽,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不會再放手了,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

金子軒在緬懷過去,而江厭離卻在懷疑未來。

她揉了揉還聽不見的耳朵,開始有點擔心了,都兩天了,還沒有一點起色,一直都是嗡嗡作響,不會從今往後,她就真聾了吧?唉!她還真是命運多舛啊!不順心的事一件接一件,她就沒消停過。看來以後不能裝B了,裝B裝多了,遭雷劈啊!

兩人都心事重重,沉默不語。

半柱香之後,藍忘機從雲深不知處下來,打破了他們的沉默。

江厭離簡短的把溫苑的情況跟藍忘機說了一遍,末了又加一句:“藍二,你同意就點頭,不同意就搖頭。”

她沒有一定要把溫苑塞給藍二的想法,如果藍二不同意,她會把溫苑帶回江家,改名換姓叫江苑也挺好的,嗯!江思追也不錯。

藍忘機猶豫了片刻,居然點了點頭。

他這反應倒讓江厭離有點意外,畢竟,原著中藍二收養溫苑是不得已而為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阿羨,可這一次,沒有不得已,也與阿羨無關,藍二為什麽為答應?江厭離想不通,不過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眼緣和猿糞吧!

江厭離把懷中的溫苑小心的遞給他,藍二伸手抱過之後,對着她開始說話。

江厭離看着藍二嘴巴一張一合,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問什麽,她不再隐瞞,事到如今,瞞着也沒有意思了,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藍二,道:“當初我騙了你,我身死在亂葬崗之後,魂魄修練成了厲鬼,身體變成了兇屍,然後我又把魂魄和身體給煉化合二為一了,就成了這副樣子,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後,又道:“還有,江厭離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二十多年前,死掉的那個女娃是我,抱回來的男童還是我,我是爹爹親生的,只是我服下了鎖容丹,瞞過了所有人。”

藍忘機聽完她說的話,愣了片刻後,才點點頭。

而金子軒聽完前半段又心疼又驚訝,半屍半鬼?可心裏還是下定決心,只要是阿離,屍鬼我也認了。

聽到後半段,又欣喜若狂,阿離是江楓眠親生的?她是雲夢江氏的長女?

他從小就聽他娘親說過,他與雲夢江氏長女定了娃娃親,只是江氏長女早夭,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可現如今,事情竟然是這樣,那也就是說,阿離是他沒過門的未婚妻??

江厭離才不管金子軒的那些小九九,她看着藍忘機問:“藍二,我這副樣子,你會想殺我嗎?”

藍忘機準備開口說話,江厭離卻又接着道:“你點頭或搖頭就行。”

其實藍忘機殺或不殺,對她根本就沒什麽影響,可她還是想知道他的态度,藍二是第一個知道她身份的人,當初,江厭離很多不好對旁人說的話,都會跟藍二說,她是真的把他當朋友的。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藍忘機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一直冷着的臉,竟然也柔和了下來,而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江厭離看到他表态,不由放寬了心,這藍二夠義氣,好歹不是頑固不化之人,嗯!自家阿羨嫁對了人。嘿嘿嘿!

事情辦好了,江厭離便準備跟藍二告別,突然又想起一事,叫住抱着溫苑準備離開的他,又道:“你上次在亂葬崗時,和我說某地有大規模兇屍傷人事件,我有點眉目了,蘭陵金氏的客卿薛洋你了解一下,如果我猜的沒錯,此事十有八九與他有關,還有,這個薛洋手段很厲害,調查他時,你要注意安全。”

藍忘機點了點頭。

江厭離與他道了別,又躍上了火焰獅,馬不停蹄的往雲夢方向行去,她答應了阿澄,三日之後回雲夢,今日已是第三日了,照火焰獅的速度,大概今晚淩晨之時,便能到達蓮花塢。

江厭離算的一點也不差,淩晨十分,月上中空之時,她已經站在蓮花塢對岸了。

江厭離遠遠的看着燈火通明的蓮花塢,心中發酸,這個時候,按理說人都入了夢鄉,可蓮花塢裏竟亮如白晝,她的親人們都還沒睡?知道她要回,便徹夜通宵的等着她?

可此刻的她卻近鄉情怯,莫名的就開始緊張,腳下邁不開步子。

她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卻還是下不定決心,直到一雙溫熱的大手,把她冰冷的手緊緊握在其中,那雙手傳遞來的熱度,似乎給了她一點勇氣。

江厭離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人,金子軒這幾天跟着她東奔西跑,沒有休息,沒有睡覺,也沒有吃東西,他眼中開始出現了紅血絲,可卻依然默默跟着她,他做的這一切,她都看在眼裏,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金子軒見她看過來,咧嘴對她笑了笑,拿起她的手寫道“我在,別怕,”

江厭離白了他一眼,這人哪來的自信?他在或不在,與她怕或不怕,有半毛錢關系?

☆、第 47 章

倆人站了片刻,江厭離心想,自己的心态還沒調整好,又是大半夜的,算了,遲點等天亮後再回蓮花塢,暫時弄點吃的填一下肚子,她餓了。

鬼才信她會餓,她不過是給自己找一個讓金子軒吃點東西的借口。

江厭離想了想,這山上野雞似乎挺多的,她準備甩開金子軒的手去找,可他卻緊抓着不放,江厭離無奈道:“你先放手。”

金子軒搖頭,反而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

“放手,再不放手,我發飙了啊!”江厭離威脅道。

金子軒繼續搖頭。

江厭離氣道:“诶?你什麽時候這麽無賴了?”

金子軒也裝耳聾,當作聽不見。

“放手,我只是去抓只野雞來烤着吃,絕不走遠,真的。”江厭離真是服了他,保證道。

金子軒考慮了片刻,在她手上寫“我去抓,你別走。”寫完看向江厭離。

江厭離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金子軒去打野雞,速度竟然飛快,她才點起了一堆火,他就提着一只肥肥的野雞回來了,開膛破肚,清洗幹淨之後,從蓮花湖裏摘了幾片荷葉包起,便扔進了火堆中。

不一會兒後,香氣四溢,雞烤好了,江厭離只撕下一只雞腿,其餘的都給了金子軒。

這家夥大概真餓慘了,一大半只雞吃的幹幹淨淨,留一地的骨頭。

江厭離洗完手後,便找了棵樹,舒服的靠了上去。

金子軒也屁颠屁颠的走過來,挨着她坐下不說,竟然又握住了她的手。

“诶!你這簡直是在耍流氓。”江厭離甩了甩沒甩開,惱道。

金子軒笑眯眯的,另一只手拿根棍子在地上寫道,“牽媳婦的手,不是耍流氓。”

江厭離扶額,前天還是他的女人,今天就升級成媳婦了?話說,什麽時候成了他的媳婦,她自己怎麽不知道?這金子軒的臉皮什麽時候這麽厚了?

她不由惱道:“你這人真是的,誰是你媳婦?”

金子軒又繼續一筆一畫寫道:“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我跟你說,那是我的第一次,你要對我負責,休想耍賴!”

江厭離看着地上的字,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瞎了,要她負責?這種叫不叫惡人先告狀?那晚吃虧的是她好嘛!金子軒怎麽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好想一巴掌拍飛他。

江厭離忍不住罵道:“我負你個大頭鬼……,那也是我的第一次,我該找誰負責去?”

金子軒繼續寫:“好吧!你不負責,那就我負責。”

江厭離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可看着金子軒那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又覺得似乎哪裏不對……

咦!為什麽要讨論誰負責這種事情?還被他給繞進去了,要他負什麽責?簡直了……

金子軒見她一臉郁悶的樣子,心情特好,趁着她聽不見,把自己憋在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阿離啊!我才發現原來當年在雲深不知處求學時,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我一見到你看藍忘機那種有興趣的眼神,我就心中發酸。”

“我當時就在想,難道我不比藍忘機好看,……後來你告訴我,藍忘機喜歡魏無羨,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高興,情敵一下少了二個。”

江厭離見金子軒眼帶笑意,嘴巴一張一合,她好想知道他在說些什麽,是在唱歌嗎?還是在說些秘密?

她揉了揉耳朵,心裏拜着菩薩默念道:“菩薩保佑,讓我的耳朵趕緊好起來,我保證以後絕對多做善事,把亂葬崗管理得井井有條,決不讓裏面的惡鬼做壞事。”

不知是不是她拜菩薩起了作用,才默念完,耳朵就開始能聽到一點聲音了,慢慢的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清晰。

金子軒哪知道,還在繼續說:“其實前天在亂葬崗的山洞裏,我偷偷睜開了眼晴,嘿嘿!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連變成兇屍的樣子都好看。”

“不過,我當時挺想問你,那麽長的獠牙長出來,還能不能開口說話?哈哈哈,嘴都合不攏,大概說不了話,還可能會流口水。”

“還有啊!我當初被你給硬生生的掰成斷袖,結果現在發現你居然是個女人,唉!我又要把自己

魔道祖師穿越成了江厭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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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就開始打情罵俏,進展會不會有點快……_?(:3っ )っ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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