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開始打情罵俏,進展會不會有點快……_?(:3っ )っ (8)
裏拿的什麽?”金子勳問,他昨日在獵獵場把江厭離對金子軒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他早就知道這是她的信,便提前在這裏截胡。
金家仆人:“回表公子,是青鬼姑娘給大公子的信。”
“哦!我剛好要去找阿軒,把信給我,我順便帶給他。”金子勳裝作随意道。
金家仆人也沒多想,把那封給了金子勳後,便退下了。
金子勳拿着信,看了看四周無人,冷笑着把信抽了出來,一字一句念道:“今日午時,悅來客棧,天字二號包廂,不見不散,青鬼字。”
金子勳念完後,一個掌心火便把信給燒了,黑色的紙灰随手一揚,便落在泥地上,被風一吹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厭離提前半個時辰便來了,她坐在包廂裏,心情一緊張,便老是倒水喝,壺中的水已經添過好幾次了。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一步一步,像是走在江厭離的心髒上,終于在包廂門外停了下來。
江厭離壓下緊張,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裝作随意的靠在桌上,眼晴卻緊盯向門口處。
門被慢慢推開了,走進來是……金子勳。
江厭離的笑僵在臉上,愕然道:“金子勳??怎麽是你?”
“你以為是誰?阿軒嗎?”金子勳走了進來,拉開凳子坐在她對面。
☆、紮心
江厭離皺着眉頭看着金子勳,問:“怎麽是你?金子軒呢?他為什麽沒來?”
金子勳嘴角露出輕蔑笑容,:“阿軒不來,你應該最清楚啊!”
江厭離心頭一緊,問:“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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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你看不出來?好,那我告訴你,意思是阿軒他不想來,所以讓我來了。”金子勳冷冷道。
江厭離一怔,心都涼了半截,随後又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你以為阿軒會喜歡你,別癡人說夢了,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德性!整日與屍鬼為伴,滿身戾氣沖天不說,”金子勳說完,看了一眼她的眼晴,又道:“人也是不人不鬼的。”
江厭離拳頭都快捏碎了,問:“這話是金子軒說的?還是你的意思?”
金子勳瞥了她一眼,得意道:“當然是阿軒說的。”
金子軒說的?呵!他果然嫌棄自己這副樣子。
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容忍這樣怪異的她,算了,就當自己瞎了眼!
江厭離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出了包廂,朝樓下走去。
金子勳見她那副吃癟的樣子,不禁出了一口惡氣,嘴上卻不留德,跟在她身後,繼續嘲諷:“阿軒說了,看見你那雙紅眼晴就惡心,讓你以後少在他面前晃。”
“夠了,你別說了。”江厭離怒火中燒,拳頭捏得死緊。
其實如果她此刻認真的想想,就會發現問題,金子軒根本就不是那種會說人長短,背後中傷他人的人。可江厭離此刻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根本沒有去想過金子勳的話是真是假。
“哼!我還沒說完,你這山野之人,粗鄙不堪,無規矩無教養,身為女子,卻心狠手辣,臭名昭著,如此聲名掃地之人,還想進我蘭陵金氏的門,還真是癡心妄想。”
金子勳見江厭離不說話,他又想起了昨日江厭離抱藍忘機大腿那一幕,又繼續嘲諷道:“最不堪的是,你這女人還真不要臉,水性楊花,□□不堪,與雲夢江宗主有風言風語不說,還與藍忘機有龌龊,現在居然還想勾引阿軒……”
金子勳的話徹底惹怒了江厭離,怎麽樣說她,她都忍了,可這金子勳居然拿着阿澄和藍二出來說事,讓她忍無可忍,本就被怒火攻心,再被他各種辱罵,讓江厭離下了狠手。
江厭離一腳把他從酒家裏踹到了大街上,飛身上前,一掌便劈飛了他抽出的靈劍,改掌為爪,抓住金子勳的一條手臂,狠狠一扯,硬生生的把他的手從臂膀處給撕了下來。血噴出半丈高,灑了一地的暗紅,那只被她扔在地上的斷臂,還在微微的抽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金子勳一只手捂着斷臂,痛得在地上打滾。
江厭離陰冷的輕笑道:“罵啊!繼續罵啊!”
斷了金子勳的一臂,她心頭的惡氣還沒出夠,用力踩在他的胸口上,一邊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哼!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敢來管我的事,敢來論我的長短。”
一邊又殘忍的抓起了他的另一只手。
“噗”
一聲布帛破裂的聲音響起,鮮血灑了一地,江厭離看着噴出的血,身子晃了晃。
眼前的血,不是金子勳的,是她的。
江厭離低頭,她的身子被人從身後一劍給刺個對穿,胸口露出一點金色的劍尖。紫色的衣服被她的血染成了黑色。
這把劍,江厭離熟悉無比,就算此刻只露出一點劍尖,她也認識。
——————————————
金子軒在房中等了良久,也沒等來青鬼的信。
此刻午時已過,他相信昨日青鬼說的話不是玩笑之言,且印象中的她并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他出了房,問過今日當職的家仆,家仆卻告訴他,青鬼姑娘早就把信送來了,他已經交給了表少爺。
金子軒來不急多問,他只當金子勳貪玩,忘了把信交給他,此刻卻也不是追究的時候。
他匆匆忙忙下了山,朝這不遠的小鎮行去,雖然不知道青鬼說的确切位置,但肯定不會太遠。
在鎮子上找了半晌,也沒找到她,卻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慘叫聲,他從小與金子勳一同長大,對他的聲音自是熟悉無比。才遠遠的聽到慘叫,他便聽出了那是金子勳的聲音。
金子軒快速的朝聲音發源地奔去,推開人群,就看了一地的鮮血,和從肩膀處被強行扯斷的血肉模糊的手臂,眼前這副慘不忍睹的場面。讓他來不及多想,甚至沒看清那身穿紫衣的是何人,便拔出他的靈劍“歲華”,狠狠朝那人刺了過去。
那人被刺中後,緩緩回過頭來,銀色面具裏露出一雙帶着痛苦的猩紅眼晴,印入他的眼簾。
“青鬼姑娘?”金子軒呆立當場,握劍的手都松了開來,為什麽會是她?
江厭離轉過身,面對着金子軒,她的背上還插着那把“歲華”。
江厭離的身體強悍,普通的兵器根本傷不了她,可“歲華”卻是蘭陵金氏花大代價給金子軒煉的仙器,一等一的仙器,把她這副屍鬼王之身,輕易的就刺了個透心涼。
她的身體沒有痛覺,可不知為何,她現在卻覺得全身都疼得厲害,連站着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人群又被分開了,快速的沖出倆個人。奔向了搖搖欲墜的她,一左一右扶在身側。
江厭離勉強側頭去看,是阿羨和藍二,
今日,魏無羨想起昨天青鬼說要和金子軒告白,便拉着藍忘機想偷偷來看進展,結果就看到眼前這副場景。
看着擔心她的倆人,她想露個笑臉,可嘴角抽搐了半天,那個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藍忘機看着刺穿江厭離身軀的“歲華”,不禁大怒道:“金子軒你瘋了,你可知她是江……”
“藍二,別,”江厭離立馬打斷了他的話。
她緊緊盯着不知所措的金子軒,伸手繞到身後,慢慢把“歲華”從身體裏給拔了出來,劍□□後,血流的更快更多了,浸透完衣服後,才慢慢滴在地上,把她周圍的土地都給染成了暗紅色。
江厭離把染着自己鮮血的劍遞給了他,又指着地上已經暈死過去的金子勳,面無表情道:“金子軒,我斷他一臂,你刺我一劍,從此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倆不相欠。”
不待金子軒說話,她推開身側的倆人,踉踉跄跄的朝鎮外走去。
忘羨兩人看她這失神落魄的樣子不放心,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
等她走後,圍着看熱鬧的居民突然發現,剛剛還豔陽高照的天,此刻卻狂風大作,烏雲罩頂,瞬間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江厭離狼狽的捂着胸口,深一腳淺一腳,沒有目标,一直往前走着,此刻,她還真是絕望了,比當初被溫晁扔下亂葬崗時還絕望。
江厭離腦子裏亂成了一鍋漿糊,她在難受,卻不知道哪難受,她覺得好痛,可卻不知道哪痛。
迷迷糊糊中,她竟然又有一種當初在亂葬崗當鬼的感覺,身子輕飄飄的。
身後緊緊跟着的藍忘機和魏無羨倆人,看着走向懸崖也沒停頓正向下墜落的江厭離,被她吓了個半死。
這女人要尋死??
倆人來不急多想,禦劍把她給救了回了,小心的放在地上後。
魏無羨便忍不罵道:“為了那種男人,就尋死覓活的,你真是太沒出息了。”
江厭離被他罵得一愣,回過神來,尋死覓活?誰呀?她嗎?
轉頭看向一旁的懸崖,才明白,剛剛她大概真是魔怔了。
開玩笑,她怎麽可能尋死,算上穿越那次,她已經死了兩回了,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為了一點破事,她會尋死?是了是了,愛情就是破事,就是垃圾,就是雞肋,沒了就沒了,丢了就丢了,傷心個屁。
“藍二,阿羨,走,喝酒去,今晚不醉不歸!”
☆、第 40 章
百鳳山圍獵還沒完,江厭離便準備回亂葬崗,她騎在火焰獅上,心情倒也還好。
她昨晚跟藍二和阿羨喝了一夜的酒,她本想喝醉後發洩一翻的,結果她沒發洩成,倒讓藍二給發洩了個夠。
她的酒量好,阿羨的也不錯,只有藍忘機那慫貨,一杯倒,且喝醉後竟然還會發酒瘋。
想起昨晚的事,她又笑了,連那些不開心的事都忘了。
如原著中一樣,藍二喝醉後,把阿羨小時候做過的壞事都照做了一遍。
喝醉的藍忘機拉着魏無羨出了客棧直奔鄉間而去,而江厭離好整以瑕的跟上去當看客。
到了一戶人家的院外,藍二一馬當先爬牆進了院子,魏無羨緊跟其後,等江厭離也爬進去後,就看見藍二一手按着自己的抹額,一手伸進了雞窩,他這是在……偷雞???
在雞窩裏睡得正香甜的幾只母雞驟然驚醒,狂拍翅膀,飛奔欲逃。
藍忘機目光一凜,出手如電,将最肥的那只抓在了手裏。
江厭離蹲在地上快笑瘋了,而魏無羨卻驚的目瞪口呆。
那只黃花母雞在藍忘機手裏咕咕直叫,藍忘機鄭重其事地把它送到魏無羨懷裏。
之後,他俯身低頭又抓了一只,江厭離笑嘻嘻的問:“藍二,這只送給我嗎?”
“不給”藍忘機搖頭。
江厭離:“切,稀罕。”
藍忘機和魏無羨倆人一人抱了一只瑟瑟發抖的母雞,翻出牆來,江厭離孤家寡人跟在身後。看着藍忘機烏黑的頭發上沾了幾片雞毛,卻也笑的高興。
出了院子,走了不遠後,藍忘機又是一個飛身,掠上了一棵樹。這棵樹長在人家的院子裏,長勢太好,枝葉伸出了院牆。
藍忘機就坐在一根樹枝上,在樹梢上摘了個東西,朝下邊扔來。魏無羨一手抱着母雞,另一手接住,拿到手裏一看,是一顆半青不紅、圓溜溜的大棗子。
江厭離笑死了,果然。偷完雞,又來偷棗子了!
棗樹上的藍忘機出手如風,不過一會兒,便把這棵樹的棗子席卷而空,摘了個精光。
将它們盡數裝入乾坤袖裏,這才跳下樹來,打開袖子,給魏無羨展示他的“戰利品”。
看着這些圓滾滾的棗子,一萬伏特的電燈泡江厭離伸手問:“藍二,給我一個?”
藍忘機搖頭:“不給,”卻拉開魏無羨的袖子,一邊把偷來的棗子通通倒進去,一邊道:“給你,都給你,只給你。”
江厭離現在懷疑她為什麽要跟着來,這倆恩愛秀的,簡直是活生生的虐狗啊!不過想到他倆都是她一手促成的,心中又覺得很高興。
三人走到一堵牆前,藍忘機左看右看,确定四下無人,将避塵從腰間抽出。刷刷刷地幾道炫目的藍光閃過,在牆壁上留下了一行大字。
魏無羨湊過去一看,寫的卻是七個大字:“藍忘機到此一游。”
藍忘機收回避塵,觀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他像是很滿意,點點頭,凝神片刻,又提起手來,幾道劍芒劃過,兩個正在親嘴的小人畫像出現在牆壁上。
魏無羨“……”
江厭離“……”
到最後,魏無羨看不下去,費了好大的功夫,倆人才把藍忘機拉回了客棧。
江厭離看着藍忘機的樣子,把自己快笑瘋了,藍二的衣服上、臉上、頭發上,都沾着雞毛、碎葉、粉白的牆灰,這樣子真是……,只可惜沒有照相機,否則她真想拍一張留作紀念。
回了客棧,藍二也沒消停,用抹額綁住阿羨的手,壓着他坐在椅子上,對着他彈唱了大半夜的小蘋果。
直到深夜才消停,魏無羨把藍二架上樓去休息後。
看着折騰得夠嗆的倆人,江厭離已經忘了白天的傷心事了。只是她睡不着,又獨自一人下樓叫了五十壇酒,一直喝到了天亮。
偏偏第二天清晨,又弄了個大烏龍。
藍二清醒後拿着錢袋去櫃臺付帳,掌櫃一算,他就傻眼了,……錢不夠。
魏無羨一向都是出門不帶錢的主,而江厭離直接是個窮光蛋,每次要用錢還得厚着臉皮問江澄要。她們三人只有藍二帶了錢,偏偏昨晚喝了太多酒,藍二的銀錢居然不夠付。
三人坐在桌旁大眼瞪小眼,那掌櫃的生怕他們跑了,現在正防賊一樣守在門口。
魏無羨盯着江厭離問:“我跟藍湛上樓後,你又喝了多少酒?”
江厭離尴尬的指着牆角一排碼了半人高的壇子,看着藍二殺人般的眼神,縮了縮脖子道:“我……一不小心就喝得有點多。”
魏無羨看着那堆空壇子,直接扶額:“這叫有點多?人家酒鋪裏的酒都給你喝光了吧?”
江厭離哼哼道:“那什麽……,人家心情不好,借酒消愁怎麽了?”
“借酒消愁?這借的也太多了吧!現在怎麽辦?……那掌櫃的太不信任人了,一個也不準我們走,現在上哪弄錢去啊?”魏無羨氣道。
江厭離也苦惱得想抓頭發,這時魏無羨突然眼睛一亮,他昨晚架藍忘機上樓後,幫他脫衣服時,記得他身上帶了藍氏的信號煙花,只要放出信號煙花,不就有人來給他們付帳了嘛。
魏無羨想到便做,伸手摸進藍忘機的懷中,把信號煙花拿出來,對着打開的窗子就放了出去。
“魏嬰,別……”
魏無羨的手腳太快,等藍忘機反應過來,卻來不及阻止了,看着在天空炸出一朵巨大的藍色雲紋煙花,他的臉瞬間僵了。
半柱香的時間,江厭離和魏無羨便被驚呆了,連這客棧的掌櫃都吓得直擺手說不用付帳了。
此刻客棧外面,天上地下,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藍氏子弟,一個個神情嚴肅,持劍以待。
“什麽情況?”
江厭離和魏無羨面面相觑。
“你剛剛放的那個,不是普通的求救信號彈,是家主專用,特殊情況下召集同門用的。”藍忘機胸口急劇起伏,身子僵了半天,才解釋道。
那枚煙花是藍曦臣給他以防萬一用的,結果卻被魏嬰用來……結帳。
客棧門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的是一臉緊張的藍曦臣和藍啓仁。
今日是百鳳山圍獵的第三天,準備入場時,天空突然炸開一朵巨大的藍色雲紋煙花,這特殊的信號彈,整個姑蘇藍家只藍曦臣和藍忘機倆人有。
大清早的藍忘機放這個信號彈,一定是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難題,藍曦臣和藍啓仁心中焦急,立馬召集門生,匆匆忙忙就趕了來。
問明原因後,藍啓仁眼睛一翻,直接氣暈了過去。幾人七手八腳,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藍啓仁才悠悠轉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向藍忘機,又轉頭看向毫無愧疚且低頭偷笑的魏無羨和江厭離倆人,一氣之下,拂袖走人。
藍啓仁內心:我辛苦種了二十多年的大白菜啊!就這樣被豬給拱了。
魏無羨:攤手,怪我啰!
江厭離:我作證,是白菜先動的手。
藍曦臣看着冷臉的弟弟,:忘機為什麽這麽高興?
藍忘機:昨晚開暈吃肉了,能不高興?
江厭離:什麽?吃肉了?卧槽!我喝什麽破酒啊!連肉湯都沒喝上。
魏無羨:腰疼疼疼疼!!!!
☆、第 41 章
江厭離回了亂葬崗後,日子倒也過得悠閑,時不時的會下山幫夷陵境內的居民們除惡鬼,殺兇煞。
實在閑得慌時,便把那香爐拿出來研究一下,時間一久,她便把香爐的功能摸得一清二楚。就算夢中入了香爐,她也知道那是在做夢,甚至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改變夢境。把夢做成自己想看到的樣子。
半年前,金光瑤帶人來過一次亂葬崗。
江厭離當時聽到厲鬼來報,說山下來了兩個身穿金星雪浪袍,額間一點朱砂痣的人,她的心情又緊張又期待。猶豫不決之間,最後還是匆匆下了山。
結果看到山下站的居然是金光瑤。
江厭離在金麟臺和射日之征時見過他幾次,對金光瑤的感覺不好不壞,只是感覺他為人挺謙遜的,還有就是蘭陵金氏的容貌基因太強大,一個個長得簡直……太好看了!
她看過原著,知道金光瑤這個人,怎麽說呢……挺陰的。
但是,前期他似乎也沒做過什麽壞事,所以江厭離對他也并沒有特別厭惡的感覺,只是直覺告訴她,盡量不要惹這個人,盡量離金光瑤遠點。
金光瑤站在山下,身邊站着一個同樣身穿金星雪浪袍的人,娃娃臉,但眉間沒有朱砂痣,江厭離也沒細看。
金光瑤告訴她,他們此次來亂葬崗,是為了找一株藍瑩草,這種草只有煞氣最重的地方才有,請她幫一下忙。
江厭離沒有問他找這種草有什麽用,也不想幫忙找,她又不是閑的蛋疼,幫一個不相熟的人,找一株莫名其妙的草,她打了個哈哈後,便自顧自的走了。
但那金光瑤居然在山下求了三天,江厭離心中煩燥,卻又過意不去,人家那麽帥一小夥,在山下風吹雨淋的求了她三天,算了,她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便安排幾個千年老鬼護着他二人上了亂葬崗,讓他們自己去找。
幾天後,不知道他們找到了還是沒找到,反正金光瑤跟她匆匆打過招呼,道過謝後便走了。
江厭離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繼續潇潇灑灑的在亂葬崗上當她的山大王。
又過了三個月後,藍忘機居然也來亂葬崗找過她一次。老朋友來了,豈能不好好招待。江厭離興沖沖的跑下了山,卻發現藍忘機神情冰冷,一臉嚴肅的站在山下。
江厭離莫名其妙,她惹他了?沒有吧?他倆快有大半年沒過面了吧?
“喂!藍二”江厭離打了個招呼。
藍忘機看了興奮的她一眼,面色稍稍緩和了一點,随後點點頭,也跟她打了個招呼。
“藍二,找我有事?阿羨呢?”江厭離問。
藍忘機卻沒回她的問題,答非所問道:“這幾日你有沒有去岐山鳳鳴鎮?”
江厭離不明所以,卻還是搖頭道:“沒有,這大半年我都沒出過夷陵,天天窩在亂葬崗。”見藍忘機神情認真,不由又問:“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嗎?”
藍忘機點了點頭,:“最近有幾個地方發生大規模兇屍傷人事件,我去查看過,事發現場并不雜亂,似乎是人為指使的。”
“你懷疑是我?”江厭離皺眉問。
藍忘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江厭離恨恨道:“藍二,我們認識這麽久,你難道一點也不了解我?是,我是脾氣不好,我也心狠手辣,有仇必報。但天地良心,我從來沒做事過傷天害理之事,我從來都沒有主動招惹過別人,更不會驅使兇屍,去屠戮平民。”
藍忘機認真看了她一眼,其實他也知道江厭離的為人,相處那麽久,他對她的品性摸了個一清二楚。她雖頑劣,但說到底,她還是心地良善之人,是呀!江楓眠教養出來的,怎會有十惡不赦之人。只是馭鬼驅屍之事,這世上還有第二人會嗎?
藍忘機搖了搖頭,沒有多說。倆人不歡而散。
江厭離也沒把這事放心上,該怎麽玩照樣怎麽玩!
前日,她又收到了蘭陵金氏的邀請信函,請她三日後,也就是今天去參加清談盛會。江厭離皺了皺眉頭,這些仙門世家三天兩頭各種盛會,一會是賞花會,一會是品酒會,三天兩頭往亂葬崗送請貼,還真是不消停。
可她并不想去,把信看到一半便扔了。有些事情有些人,眼不見心不煩。一個人窩在亂葬崗,也樂得逍遙自在。
她是這樣想的,可天卻不如她的願。
她當初出亂葬崗時,把溫寧溫情一脈給隐藏到鄉野之後,派兇煞守在那,可今天一早便有厲鬼來報,說三天前有人把他們給抓走了。并把守護的兇煞都殺了個一幹二淨,這只厲鬼是偷偷逃出來的。
江厭離急迫的問它,是什麽人把溫寧他們給抓走的,可這只厲鬼似乎傷的太重,魂體已經很淡了,報告完之後就消散了。
這下她可真急了,射日之征後,溫氏的其他餘孽基本上被屠殺幹淨了,溫情溫寧被人發現,絕對是兇多吉少,可這沒頭沒腦的,她該上哪去找人?
突然想起三天前蘭陵金氏給她的邀請函,腦子一激靈,便把那邀請函撿起來,又看了一遍,果然,溫寧是被他們給抓走了。
信函後面寫着,抓到溫氏餘孽500餘人,清談盛會之時處死。邀衆人前來觀看。
江厭離來不及多想,躍上火焰獅,直奔蘭陵而去,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午時之後便到了金麟臺,這是她第三次踏上這裏,每一次來心境都不一樣。這個地方……,如果可以,她下半輩子都不想再來。
可是此時卻容不得她多想,那一聲聲凄厲的夾雜着幼童、女人、老人的哭嚎聲,還有從金麟臺臺階上留下來的暗紅色鮮血提醒着她。屠殺溫氏餘孽的行為已經開始了。
江厭離發狂似的沖上了金麟臺,映入眼簾的是一地的鮮紅,斷肢殘骸,穿着各色家服的人,正在虐殺他們。
江厭離心中一涼,她來晚了。
她當初救出溫情,溫寧一脈時,整整有五百多人,可到現在活着的大概只有不到一百人。
不過好在她在意的人都還活着,小溫苑被他婆婆死死摟在懷中,雖然身上鮮血淋漓,但至少眼睛還是睜着的,但是婆婆已經死了。溫寧和溫情也被他們的族人護在身下。
來不及解釋,救人要緊,江厭離飛身上前,忘記了她一直要藏拙的身手,她不敢直接厮殺在場屠戮溫氏的人,只能硬生生的肉博。
并喚出厲鬼兇屍,把溫氏剩餘的活人給護了起來。
江厭離的這些行為,把今日蘭陵金氏請來清談盛會的仙家百門,給狠狠吓了一跳。青鬼在射日之征時,對溫氏之人下手狠毒,不留活口,可今日卻為何二話不說要護着溫氏餘孽?她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最看不慣的就屬江澄,他與青鬼玩得攏,曾多次跟她提起過溫氏之人殺了他的哥哥,他跟溫家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這一次青鬼竟然幫着溫氏餘孽,且聽說,當初仙門之人找到這批溫氏餘孽之時,外面有兇煞守護,那也一定是青鬼所為,青鬼做的這些,讓江澄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叛。
看着正在與仙家百門打鬥的青鬼,江澄臉色一沉,提着紫電便沖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請問有沒有JJ資深讀者在看我這本書啊?
像我這種半吊子的寫作水平,要是自己再寫一篇別的小說,水準和這個一樣,申請簽約的話,能不能成功啊?或者說,簽約只看數據?
有沒有讀者可以點評一下我的不足之處?或者需要注意的地方?作者玻璃心,太難聽的點評不想聽。
寫完這本後,想寫一本耽美文,但聽說耽美簽約挺難的,唉!
我一點信心也沒有……
上網搜,說古言的比較好簽點,也不知道真假。
想了好久,才下定決心先開個古言坑。
再發一遍
文名:惡女傾城
文案不想發了,有興趣的去作者專欄看。
诶!買個乖,友情預收下,麽麽噠!
順便發個尋人啓示,荷澤如夢親親,你幹嘛去了?大半個月沒見到你的評論了,你把我弄丢了?
☆、第 42 章
站在一旁的藍忘機卻被他的動作給吓到了,紫電可以打出被奪舍之人的魂魄,這江厭離雖然不是奪舍,但也确實是魂魄強行附的身。不知道能不能挨得住江澄的紫電這一鞭子。
可藍忘機卻不敢賭,要是真把江厭離的魂魄給抽得飛灰洇滅,江澄和魏嬰不得內疚一輩子,他自己雖然與江厭離經常有矛盾,但事實上,在他心中還是把她當朋友的。
江澄的紫電亮的發白,上面雷光閃閃,狠狠一鞭子就朝江厭離甩過去。
藍忘機來不急多想,反手拔出避塵就攔了上去。可他的動作又激怒了魏無羨。
魏無羨也把青鬼當朋友,可卻也看不慣她護着溫家人的舉動,所以剛剛江澄上前時,他也沒攔着,現在卻見藍忘機居然護着青鬼,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拔出随便就朝他刺了上去。
現場亂成一團糟,江厭離抽空看了一眼,竟然發現藍二和阿羨對上了,不禁又驚又暖,暖的是藍二還挺有義氣的,驚的是,她好不容易才撮合的忘羨CP,要是因為她又出誤會,那還真是罪孽深重啊!
江厭離不禁分了神,出聲道:“藍二,你別管。”
她才側過頭去,江澄的紫電已經朝她的臉抽了過來,藍忘機避開魏無羨刺來的劍,趕緊提醒道:“小心,”
魏無羨一劍刺了個空,幹脆順着軌跡利索的朝江厭離給削了過去,江厭離偏頭躲過,魏無羨只削掉她幾縷頭發。
她躲過魏無羨的劍,卻躲不過江澄的紫電,江厭離嘆了一口氣,這師兄弟倆人還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算了,不就挨一鞭子嘛!她認命的閉上眼睛,一雙手條件反射的護住了臉。
那條紫電又快又狠的朝江厭離甩去,藍忘機已經來不及阻攔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條紫電抽向她。大喊道:“江宗主,住手。”
可他害怕的事情卻沒有發生。
異變突生,紫電朝江厭離飛去後,并沒有如他們想的那樣,把她抽飛,反而掙脫了江澄的手,圍着江厭離親昵的繞了兩圈,“嗖”的一聲,變成一枚戒指,套在她的食指上。
江厭離等了良久,也沒等到紫電抽上她,只覺得食指一涼,似乎有什麽套到她手上,好奇的睜開眼一看,瞬間懵逼了。娘親虞紫鳶的那枚紫電,正乖乖的圈在她手上。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還愉悅的輕顫了兩下回應她。
說起紫電,江厭離剛穿越來時,娘親便把紫電給她認了主,當初虞紫鳶還笑稱說,等她長大嫁人後,便把紫電給她當嫁裝。
在阿羨沒抱回來,阿澄沒出生之前,她那段時間都是紫電陪着她過的,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拿着紫電去蓮花塢的湖裏電魚,紫電威力強大,放入湖中便會電暈一片翻着白肚皮的魚。
被電暈過的魚,活一半,死一半,時間一長,蓮花塢便被死魚弄的臭氣熏天。
江楓眠寵她,從沒說過她半句重話,可這事她做的太頑劣,江楓眠便命後廚天天煮剛剛電死的魚給她吃,連續吃了一個月的魚後,江厭離看到魚就想吐,再也沒敢去蓮花湖電魚。
像紫電這種高級別的仙器是極度認主,且自動護主的。
嚴格說起來,如果虞紫鳶是紫電的第一任主人的話,她就是紫電的第二任主人,江澄只能算是江楓眠之後的第四任。
在場的人看着這場異變都愣住了,最驚訝的便是江澄了,紫電這種級別的仙器,可不會有失靈這個說法,可現在卻自動套上了青鬼的手,那就是說,虞紫鳶一定讓紫電認過她為主。
但那也不可能啊,從青鬼第一出現時,紫電就一直戴在自己手上,就算她去過蓮花塢幾次,就算娘親與她親厚,但虞紫鳶也不會讓紫電認她為主的,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江厭離看着手中的紫電,再看看一臉驚疑的藍忘機,還有呆愣的江澄和衆人,一種無力感爬上心頭,真是日了狗了,千算萬算居然算漏了紫電!
怎麽辦?她根本就解釋不了這件事,不如……,幹脆溜了??逃進亂葬崗??反正他們也進不去。
想到這,江厭離不禁後退兩步,可有些事情,她越想這樣做,老天越不如她的願。
江厭離才剛動一下,臉上一涼,那銀色狐貍面具便“叮”的一聲落在地上,滴溜溜滾到了江澄腳邊。
這這這……???
原來剛剛魏無羨的劍削向她時,不但削了她的頭發,還把綁面具的線削斷了,只留一點絲牽扯着,她一動,那點絲線便徹底斷了。
江厭離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那些馬不但奔過,且還拉了一地的翔……
馬甲掉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話說這個馬甲掉的也太不是時候了,與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她想象中的地方是溫暖熟悉的蓮花塢,而不是金麟臺。
她想象中的是熱淚盈眶欣喜無比的家人,而不是現在一個個兇神惡煞恨不得手刃她的衆人。
更不是拿紫電抽她的江澄,和拿劍削她的阿羨……
江厭離特麽真想指天狂罵,老天爺啊!你長點眼吧!能少坑我一次嗎?
江厭離看着地上的面具發愣,她前方的衆人卻看着她的臉發愣……
一直以來,青鬼從來面具不離身,衆人都以為她的臉可能不好看。
可現在,微風吹起她披散的秀發,露出黑發下那張足以驚豔衆人的臉,五官精致,額間的火焰紋印仿佛在燃燒般,灼熱又耀眼,剛剛還猩紅的眼晴,此刻卻成了幽深的琉璃紫,光華流轉間,仿佛能把人的魂魄給吸進去,氣勢冷淡,紅衣如火,這樣的絕色,又豈是用只言片語能夠形容的。
可再怎變,她的五官輪廓卻沒變,熟悉她的人一眼便認出了她。
江澄和魏無羨看着她,失聲喊道:“哥”
倆人不敢置信的揉了幾次眼晴,才終于确定,眼前的這個女人,确實是他們早已經死在亂葬崗的哥哥。
原來紫電早就認出了她。原來上次金麟臺上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真的。
江澄突然想起她當初的一些異常的行為,在金麟臺上時對他和魏無羨的青睐有加,習慣性的叫他阿澄,老是想摸他的頭,随手問他要錢,還有她三天兩頭往蓮花塢跑……
原來哥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可哥為什麽不告訴他??
不,哥告訴他了,早在當初的臨時駐地時,哥說的那些看似莫名其妙的話,其實早就告訴他了,是自己蠢,沒聽出她話中的意思。
可江澄還是不明白,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為什麽是個女人?
驚疑不定的還有藍忘機,他一直以為江厭離帶着面具,是因為她附身的女子可能臉上有缺陷之類的,可現在這張臉就是她原來的臉,那究竟是怎麽回事?江厭離騙了他??
沖擊力最大的就屬金子軒,他看到她的臉,嘴裏喃喃自語道:“阿離??阿離……”他瞬間就想起了在地窖那晚的事情,這張臉……,他見過,原來那不是夢,原來那晚在他身下婉轉嬌吟的真的是她,原來阿離是女子,原來青鬼就是阿離,原來……
天啊!自己對她做了什麽?地窖裏做的事他忘了個一幹二淨不說,在百鳳山下還刺了她一劍,阿離當時會有多傷心難過!自已簡直禽獸不如,想起當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