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發病

陸祁擡頭望向眸中含水,眼神卻異常堅定的嚴鈞,微微一笑,放開了手,然後撲上去,狠狠地親了他一通才肯罷休。

兩人都有點擦槍走火,嚴鈞趕緊把他推開,慢條斯理地把衣服穿好,陸祁看他那樣子,更是火往上撞,卻也知道輕重,別過頭去。

等兩人平複了一下呼吸,陸祁把嚴鈞拉起來,“來,泡泡溫泉,然後按個摩,我快忍不了了。”

等他把嚴鈞推進浴室,他又出去了,嚴鈞一臉蒙圈地看向巨大的池子不由得想,雖然池子不小……但是真的不容易更把持不住嗎?!

事實證明,兩人的忍耐力還是不錯的,一人一邊,嚴鈞如無其事地瞟了好幾眼某人的六塊腹肌和濕漉漉的頭發下深刻的五官,陸祁則看着某人雪白的肩膀,精致的鎖骨大流口水。

沒泡多長時間,兩人就落荒而逃了,不過後來的按摩還是不錯的,舒服得到後來,嚴鈞都睡着了。等他被陸祁叫醒的時候,窗外已經夕陽西下了,他慢吞吞的爬起來,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舒服的,于是陸祁看着他抻懶腰時露出的柔韌腰肢,差點沒噴出鼻血來。

等兩人收拾妥當,嚴鈞拎着一套嶄新的西裝問陸祁:“哪來的?”

陸祁正對着鏡子整理袖口,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小陳送來的。”

嚴鈞:“……”

真是中國好助理。

陸祁和嚴鈞穿好衣服下樓吃飯,晚飯很有情調,最令嚴鈞滿意的是入口回甘的紅酒,他東西倒是沒吃多少,畢竟晚上還有一場大戰,酒倒是多喝了兩杯。

等吃完飯陸祁微微扶着臉頰發紅的嚴鈞回房間,嚴鈞聞着他混着酒香的清洌氣息,竟然興奮了。

當即拉着他在電梯裏就糾纏了半天,等他倆拉拉扯扯地進了屋,嚴鈞整齊的西裝外套早沒了,領帶也甩開了,白襯衫都解開了四顆扣子了,露出了雪白的胸膛。陸祁也沒好到哪裏去,襯衫開了三顆,就領帶還歪歪斜斜地挂着。

嚴鈞暈暈乎乎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黑洞洞的眼裏翻江倒海的欲望,耳畔是他低低的喘息,鼻尖是他帶着紅酒香醇味道的氣息,他能感覺到陣陣的酥麻像游走的小蛇,從他揉捏腰間的灼熱手掌上傳遞過來,透過皮膚,融化成一道道火線,往下走的讓他腳底發軟,往上行的讓他頭腦越發迷蒙,最後只覺的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燥熱難耐。他擡手一把摟住陸祁的脖子把他壓向自己,一眼望進他同樣交織着欲念的雙眼,他聽見自己微啞地聲音說:“終于對了,就是這個感覺。”

陸祁聞言火熱的大手一顫,迫不及待地鑽進他的襯衫,觸手可及的是滑膩柔軟的皮膚,以及一掌寬的精心動魄的細腰,他迷醉在足以把人拉入地獄的不可思議美妙觸感中,一只手在他後腰出戀戀不舍地揉捏,一只手蜿蜒往上,滑過微微起伏的肋骨,精準的摸到那凸起的一點,毫不吝惜地大力按捏。陸祁情難自抑地把頭埋在嚴鈞的衣領裏,親吻吮吸着他細膩精致的鎖骨。

嚴鈞倒吸了一口冷氣,水波蕩漾的眼眸被細密的睫毛遮得若隐若現,只能眼角那一抹暈開的痕跡帶了說不清的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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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喘息,欲、火把他的理智一寸寸崩裂,他仿佛能聽到自己每一個細胞的尖叫和渴望。他一把抓住陸祁的頭發,在看到他泛紅的雙眼時,一偏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陸祁的眼神淩厲地像一把想把他一寸寸剝開的刀,他騰出一只手按住他的後腦勺,讓他們彼此之間連一絲的縫隙都沒有。彼此的舌頭互相糾纏,陸祁恨不得把他的舌頭吞下去,鋪天蓋地而來的欲望讓兩人一時間忘乎所以。

“哼。”

嚴鈞悶哼一聲偏過頭大口喘息,陸祁哪肯放過他,一手掰過他的臉,卻見他嘴上都是血,他愣了一下,可能是剛剛接吻太激烈,咬破了嘴唇。嚴鈞倒是沒當回事,反而眯着眼睛笑起來,硬生生多了三分妖氣,他啞聲說:“今天中午的賭我輸了,我認。”說話間他依舊保持着跟陸祁的炙熱的眼神糾纏,然後伸出舌頭滿不在意地把血舔了個幹淨。陸祁一時呆了,他無法形容嚴鈞當時的眼神有多野,現在腦子裏什麽都沒有,只有三個字:我!要!他!

他一手滑下去解他的褲子,一邊還不忘跟他口舌糾纏,血腥味和□□刺激的他腦仁都疼,只覺得這個人的血都是甘甜誘人的!嚴鈞也很上道,他一邊摟他的脖子,一邊伸手幫他解褲子,順便還不忘用他漂亮的手指挑逗。

陸祁哪受得了,簡直頭發都炸開了。

嚴鈞滿意地撫摸着他寬闊的後背,感受着他像瘋了一樣的親吻和追逐。

不過馬上,他就發覺出不對了,他的瘋狂進攻突然停滞了一下,後背也一瞬間僵直。嚴鈞趕緊撇開臉,一道銀絲卻帶出糾纏暧昧的氣息,可他現在沒精神管這個了,陸祁的狀态急轉直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人的臉上滿是痛苦,他咬緊牙關,卻還是洩漏出悶悶的痛呼。

“啊……”

嚴鈞渾身的欲、火仿佛兜頭一盆涼水“咻”地一下瞬間就澆滅了,他膽戰心驚地扶着陸祁,“你怎麽了!”

陸祁現在根本聽不到他說話,只能感覺到頭痛欲裂,仿佛有人正拿刀劈開他的腦袋,在裏面翻攪。

嚴鈞看他抱着頭痛不欲生,更不敢撒手了,有心給他摸脈卻根本制不住他,最後竟然讓他一個掙紮把兩人都帶着摔倒了,嚴鈞怕再磕着他,趕緊用自己給他墊底,硬生生砸到地上。嚴鈞疼的悶哼一聲卻顧不得自己,翻身壓到他身上,按住他的手,給他把脈。他摸了脈不由得大吃一驚,臉色刷的就白了,他的嘴唇抖了半天,才盯着痛的直打滾的陸祁自語道:“不可能。”

可是陸祁的狀态根本不能允許嚴鈞猶豫,他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的頭砸開。嚴鈞咬咬牙鎮定下來,他一手按住陸祁,一只手放到嘴邊狠狠地藥了下去,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濺到他雪白的襯衫上,然而他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捏住陸祁的牙關硬生生地度了進去,就這樣連喝了五六口,陸祁終于慢慢平靜下來,兩眼發直地望向天花板,像死了一樣。

可嚴鈞知道他沒死,他的心髒還在胸腔裏劇烈的跳動,他顧不得鮮血淋漓的手,趕緊把他摟到懷裏,翻他的眼皮,他充血的的眼睛也在慢慢消退,然後,他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陸祁!陸祁!”

嚴鈞呆呆地摟着他,頭腦一片空白。

只有一種人,在第一次接觸他的血時會痛不欲生,就是中了蠱的人。

哪裏中蠱,哪裏就格外的痛。

因為他的血是天下蠱蟲的克星,能死死的壓制住它們,因此在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才能讓它們産生如此巨大的反應。

同時,他的血也是最好的養分。

可是,嚴鈞不可置信地看向滿頭大汗面色蒼白的陸祁,他怎麽會中蠱?

他們,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人啊。

嚴鈞輕輕地把他放在地上然後無力地靠在牆上,苦笑着打量着周圍的一片狼藉,腦子裏只有一句話。

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這個?

他認命地爬起來,把他倆的衣服都整理整理,然後摸出手機撥了120,雖然他現在情況穩定了,可嚴鈞可不敢保證沒什麽意外,畢竟時間和空間的差距足以改變一切。

事實證明,這麽大的亂子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解決,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嚴鈞進了派出所,陸祁進了首都第一軍區醫院。

嚴鈞是因為酒店的人見他一身的血報了警,陸祁是被得知了消息的家人第一時間給轉了院。

等得知了消息的鄧安澤來裏面撈他的時候,嚴鈞正一只手支着頭閉目養神,另一只手包紮的馬馬虎虎攤在一邊。

鄧安澤面無表情地走到他對面坐下來,伸出手輕輕敲了敲桌面。

嚴鈞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眼,見是鄧安澤才慢吞吞地把手放下來懶懶地往後一靠,“師兄來了。”

鄧安澤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也是好奇你有多大能耐,開房開到派出所來了。”

嚴鈞聞言苦笑一聲,“師兄就別嘲笑我了。”

鄧安澤顯然并不想這麽放過他,他掃了一眼嚴鈞沾血的襯衫,“你猜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人家跟我說你在酒店把一身是血的陸祁送上醫院的時候我是怎麽想的嗎?”

嚴鈞疲憊地摸了一把臉,實在是不想聽,反正一定沒什麽好話。

鄧安澤冷笑一聲:“我以為你把陸祁強、奸了呢。”

嚴鈞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面容立馬扭曲了,“師兄,我錯了。”

“你倆的事回去再說,”鄧安澤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冷冷瞪他一眼,“先跟我出去吧。”

等兩人終于走出派出所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鐘了,走在前面的鄧安澤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沒受傷的手插在褲兜裏,而另一只手上的紗布松垮垮的隐隐露出些血色,這個時候的夜晚已經很涼了,他只穿了一件已經皺皺巴巴的襯衫,扣子還沒扣齊,也看不出冷,此時他孤零零地站在路燈下,神情疲憊,竟是少有的頹廢。

鄧安澤剛想說話,一陣警笛聲由遠忽近,周圍的寂靜瞬間被打破,嚴鈞聞聲擡頭,他愣愣地望向從警車上下來的推推搡搡的人群,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看見他筆挺的鼻梁和側臉深刻的輪廓。鄧安澤原本一肚子的訓斥見他這副模樣都化成了心疼,他這個師弟實在是太孤單了。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轉頭往停車位走,“傻站着幹嘛,穿那麽少不嫌冷嗎。”

嚴鈞看着他的背影,繃緊了嘴角,擡腿跟上。

直到兩人坐到車裏他才開口,“陸祁怎麽樣了?”

鄧安澤看他一眼,見他靠在椅背上,小臂搭在額頭上閉着眼,一時間看不清神情,不由得眉頭動了動,“沒什麽事,昏過去了而已。”

嚴鈞良久才“嗯”了一聲,再沒說話。

鄧安澤本來有一肚子話問他,見他神情實在疲憊,猶豫了一會還是咽了回去。

就在鄧安澤都以為他睡過去了的時候,嚴鈞突然出聲:“你們都說陸祁是個麻煩精,為什麽?”

鄧安澤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訝異地看他一眼,卻對上了一雙暗沉沉的雙眼,盡管此時嚴鈞神情委頓,眼神卻像是能披荊斬棘的長刀,仿佛下一秒就能劈出锃亮的刀鋒。鄧安澤讓他看的眉頭一抖,不由得別開臉,“說來話長,這是陸祁的私事,還是等他醒過來讓他說給你聽吧。”

嚴鈞眼神在鄧安澤明顯有所隐瞞的臉上轉了一圈,沒說話,又閉上了眼,良久,才說:“去醫院吧。”

“先回家,”鄧安澤倒是沒反對,畢竟嚴鈞的手還得好好包紮一下,“起碼換套衣服。”

嚴鈞默認了。

鄧安澤先開車回了他家,讓嚴鈞收拾收拾換套衣服,等嚴鈞收拾好了從屋裏出來,鄧安澤看了看他沒了紗布的手,皺眉,“你的手碰水了?”

“死不了,”嚴鈞漫不經心地看了手一眼,“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什!麽!都!沒!寫!天地良心!只有親親和摸摸啊!最後沒成啊!這只是我家小攻發病的理由啊!雖然有點香 豔!可是真的純的連雜色都沒有啊!發上來真的很忐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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