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家,沒有任何別人只有我自己的小家,寄居在那個幸福的大家庭身上。我看得出自己的父母應該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任務,源源不斷來訪的客人們看我的眼神滿是探究,卻又因為教養而不會出生詢問。偶然聽到他們關于我的對話也都是誇贊我的父母都找回了自己的孩子也沒有把我送回去是多麽的有愛心,多麽的善良;我的父母也只是謙虛的擺擺手笑着說不敢當不敢當,說着可憐的孩子也沒有選擇的權力這樣的話客套着,當然也沒當着我的面。只是從來沒說過處于愛我。

我害怕被他們丢棄,又覺得他們介于名聲不會丢棄,反反複複,我變成了一個在家裏沉默,在外面強勢的人,我說話很難聽,很傷人,總是拐彎抹角的諷刺,我不知道是不是遺傳自早就把我丢棄的父母,還是自發生成的保護自己的一種害怕被人看穿真相的系統。

同學們都不喜歡我。

上學的時候老師調座位,把我調到了兩個女孩子的前面。一個叫顧晗安,一個叫肖一笑,從名字就能看出他們有□□,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總喜歡用名字先去判斷一個人的出身,可能缺什麽就盼望什麽。顧晗安是一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姑娘,沒有多漂亮,但是很耐看,上學的時候經常背着小提琴,走在應試教育的校園裏,頗有另類的藝術家氣質。肖一笑就是個女俠,我知道她是富二代,她身上用的穿的,都是正常家庭買不起的價位,要問我為什麽知道,我曾經奢望地想把我們劃為一類人,畢竟都出自于富裕家庭,只不過她是原生的,我不是。其實女孩子坐在一起是很容易建立友誼的,互相聊聊明星,感興趣的八卦,一起學習打卡,小團體就建立起來了。一開始,兩個人也曾對我示好過,分享過快樂好玩的事。但是後來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本來說話就難聽,還有了一種講別人的秘密或者不堪來換取注意力的快感。她們雖然八卦,但是本質都是善良的人,自然而然就疏遠了,我看不慣她們的清高,她們也看不慣我的惡毒,後來慢慢變得有些針鋒相對。那個時候顧晗安經常跑去對樓找一班的楚翛陽,因為個子高長得帥,還有可愛的強迫症,大家都認識的一個男孩子,顧晗安的少女心思張揚卻不具有攻擊性,也因為她人緣不錯,我在前面一個人坐着的時候總能聽到後面幾個女生叽叽喳喳給她出謀劃策的聲音,還有善意的調侃,總之,就是不帶我。有時候上課,她和肖一笑同桌倆在草稿本上寫字傳話,低低的笑聲還能傳進我耳裏,其實,我也不是那種上課百分之百認真聽課的人,只是連走神開小差,也只能盯着黑板發愣罷了。

嫉妒的果子就這麽日益滋生,可是,上大學以後我們各奔東西。

我收斂了自己的光芒,上大學以後就拼命的學習賺獎學金,去打工賺錢,就算放假沒有回家,也沒有人過問過什麽。其實我不缺錢,雖然我的父母談不上多關心,但是給了我足夠的金錢支持,可是我迫切地想從家裏獨立出去。大學期間參加學生會,遇見了一個長得挺帥的部長,比我大兩歲,有一個是我老鄉的死黨,叫李牧依,也是帥帥的模樣,名字一看就是我喜歡的類型,最重要的是,家裏非常有錢。

我接觸他的目的一開始确實因為是他也許能給我的獨立出一份力,可後來我慢慢像一個正常的女孩一樣陷入了戀愛,我想努力變成他喜歡的模樣。可是,我還是露餡了,也許是本性不改在作祟。我因為想要競選學生會的職位去得到綜測的加分拿獎學金而又一次傷害了別人,我知道另外一個參加競選的姑娘家境貧窮,便去曝光了她接受補助還是綠色通道受惠的信息,那個年紀的女生臉皮薄要面子,我不在乎那個姑娘有多麽的努力,我只知道她有一個愛她的男朋友,關心她的老師同學,還擋住了我的路,我甚至在學生會內部發了為她捐錢的告示,僞裝成幫助她的樣子。但是李牧依偶然看見了我借工作的名義去學生辦公室要補助信息的微信,他看穿了我。他雖然看上去散漫,但是是一個聰明的人,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緣由,雷厲風行地提了分手。

再後來,出了社會。我在互聯網公司艱難的站穩了腳跟,攢夠了錢,回了家鄉,在當地最大地互聯網公司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可是我的家鄉很小,小到處處都是人情社會,可能上個廁所隔壁間都是同學,我碰見了楚翛陽,成了同事,曾經的記憶如潮水湧來,壓得我疲憊不堪。

我們都曾以為顧晗安追着楚翛陽的屁股後頭轉是沒有什麽結果的,可是畢業的時候,聽說楚翛陽到處輾轉打聽顧晗安出國讀書的具體信息,那個時候,看官們才明白是楚翛陽離不開顧晗安。我在公司看見楚翛陽的時候,他狀态不好,聽同事們說,是單身的狀态,只有我知道過往故事的隐秘興奮感讓我又開始蠢蠢欲動。這個高大帥氣的男孩并沒有聽信我跟顧晗安關系不錯的說法,相反,他對我不理不睬甚至有些閃躲不想惹事的态度讓我明白他跟顧晗安高中的時候确實親密無間。只是沒想到,他們只是鬧別扭了,可能鬧別扭的時間挺長,但別扭總會和好的,我看到顧晗安出現在公司樓下給他送手機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也迎來了屬于自己的幸福。後來回到公司樓上經過技術部的時候,年輕的小男生們都在讨論着楚總監的女神媳婦,那個發自內心誇贊的語氣讓自己一秒穿越回了南中前後桌的日子,也是這樣,那樣努力的學習全面發展,沒有人看見。

晚上加班到很晚,開車回家的路上,我餓着肚子百無聊賴的等着紅綠燈,也許是旁邊停的跑車特別拉風,鬼使神差地轉了頭。拉風的跑車上坐着李牧依,副駕駛上的人,很多年沒見了,我愣了幾秒直到後面喇叭聲四起才重新啓動了車子,旁邊的跑車已經不見蹤影。肖一笑地眉眼與讀書時一模一樣,她親了駕駛座上的男人的臉,李牧依又轉過頭去回親了她一下,她還是很瘦小,坐在跑車舒适的椅子裏裹着男人的外套笑得樂不可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手機上接連幾條消息收到了闖紅燈的罰單,讓我按時去交罰款。我平時明明不會為了交個交通罰單而哭,現在看着手機上的字,卻因為止不住的淚珠而不再清晰。

我把楚翛陽和他的團隊做的成果賣給了對家,得到了一筆可觀的收入。看到他和他的團隊通宵住在公司的時候,我才有了意思輕微的安慰。我在茶水間裏聽到小陳打電話跟自己的媽媽說最近智齒痛的要吃止痛藥卻因為加班沒時間去拔的時候,想要說些什麽安慰他,可是楚翛陽走了進來。他拿着水杯,滿眼的紅血絲,耷拉着腦袋,看到我,目光冷冽了一秒,轉瞬即逝,平靜地給小陳遞了個茶包走了出去。小陳也沒有看我,手捂着腮幫子跟在楚翛陽後面出去了。領導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事态的發展。我憤怒,去楚翛陽辦公室鬧,可是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卻平靜了。像是多年來終于有了重重的懲罰,去說服我回頭,去說服我停下,去說服我釋懷。以我對李牧依的了解,錄音肯定不是他給的,我很想知道是誰做的,最後卻覺得還是算了,公司給我留了情面,我是主動辭職的。

我想離開這個城市,換一份新工作,認識全新的人,有一個新的開始。

這一次,我想好好愛自己。

番外二之楚翛陽此去流年

我14歲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女孩子。

我住在師範大學的家屬院,她住在前面的機關大院,她每天早晨去上學都會經過我家門口。她常常背着一個大大的書包,手上還提着像是武器一樣看起來就很重的黑色皮制小提琴盒。她走路常常不看路,蹦蹦跳跳的,一雙眼睛東看看西看看,有時候會在腸粉店前放慢腳步嗅嗅鼻子,有時候會在土渣餅檔口前把琴盒豎起來抱在胸前一面防止別人碰到琴一面用手比劃着要多少土渣餅,有時候會在賣鹽焗鹌鹑蛋的老伯伯面前彎下腰拿手放在鹽鍋裏挑蛋被燙地直跺腳。碰到熟人,開心的時候,她會笑,笑起來眉眼彎彎,總會用那只沒拿琴的手,拎着早餐一起打招呼;不開心的時候,她總會不住地嘆氣,走路的時候下巴抵着琴盒,打招呼的時候像是某種小動物,把脖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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