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完結下】

夏晚星這幾天誰都不見。

不是因為這件事她心情不好, 而是她正專心在寫下本書的細節為出版做準備。

她面上看起來什麽事兒都沒有,但韓胥辰能看出來,她心裏有些焦慮有些不安。

特別是晚上的時候, 她會緊緊纏着他, 莫名的粘人。

他懂她的突如其來的依賴,所以這幾日即便工作再忙他都帶回家裏來做。

即便他人在書房工作一天,只要聽到她在外面的動靜便能放下心來。

夏晚星也是同樣的感覺, 她的焦慮在看到書房的忙碌的身影時便會莫名消失不見, 哪怕看不到他的人,哪怕只能聽到他開視頻會議的聲音, 她都會感覺心裏滿當當的。

她不是刻意逃避,而是最近真的忙,可她知道, 只要見了相關的人她肯定不能靜下心來。

會打亂她所有的計劃。

于是,不管他們誰來找她, 她一律不見。

與其說她是拿新書出版當借口,不如說是她在用這幾天在好好說服自己。

說服自己努力去接受一個新身份, 一個新角色。

就仿佛人生的開始, 面對未知的生活, 總要帶上一身的勇氣。

駱雪單獨來過, 姜文信單獨來過, 他們夫妻也一起來過, 還有,駱行川來過, 藍蘭來過,甚至,駱老爺子也來過。

她一個也沒見, 但都記在心裏。

就像個要離家遠行的孩子,總要收拾行囊,然後才能義無反顧的上路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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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星前後在家裏忙了一周的時間,等出版的事情敲定,她長籲口氣,驀地閑下來,她心裏忽然開始無所适從。

她知道,有些事情早晚要面對,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夏晚星想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換個心情,但看到鏡子裏臉色蠟黃黑眼圈嚴重的樣子,吓得失聲尖叫。

韓胥辰驀地聽到她這一嗓子,顧不上還在連接的會議,急忙跑過來查看。

“怎麽了?”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聲音跟着緊張。

“我.......我.......”夏晚星心情沮喪的指着自己的臉,哭唧唧的,“我怎麽變成黃臉婆了?”

她有些懊惱,“你最近這幾天,每天看到的就是我這副鬼樣子?”

韓胥辰暗暗松了口氣,看着她,失笑,“在家裏還這麽注意形象?”

“那當然了。”夏晚星一臉認真,“女人不管什麽時候都要時刻保持精致,這你不懂。”

“我懂。”他一本正經,“不就是擔心自己變醜怕我嫌棄你麽,放心吧,我不是這麽膚淺的人。”

夏晚星輕哼,把她推出洗手間,說:“繼續忙你工作吧。”

她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涼水,冰涼的水流打在掌心,她頭腦都跟着清醒了幾分。

夏晚星斂了斂思緒,看向依在門框上的男人,平靜的說:“一會兒陪我去趟駱家吧。”

“嗯?”韓胥辰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畢竟從這些日子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不想去面對,甚至,試着接受都很排斥,但現在她卻親口說要去駱家。

韓胥辰有些錯愕,“你......”

“我沒想逃避。”夏晚星無波無瀾的說:“我只是單純的想給自己點時間。”

她關掉嘩嘩的流水聲,看着韓胥辰,說:“我想和他們做個親子鑒定。”

韓胥辰把夏晚星的意思傳達給駱雪時,駱家的氣氛忽然凝固了一般,秋落小聲的抱怨,“夏姐姐是什麽意思嘛,這根本不需要再做什麽堅定呀,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擺明了她就是大姨的女兒麽。”

駱興邦幽幽嘆口氣,說:“依那丫頭吧,她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這件事情塵埃落定,想給它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姜文信舒展了下眉心,他說:“如果走一個過場能讓她心裏好受些,我們可以做。”

“我也覺得這個鑒定要做。”駱雪說:“就算她不相信所有人說的話,但醫學證明做不了假,或許,她只是想用這一紙證明給自己足夠的勇氣。”

她語氣堅定,說:“我們做。”

韓胥辰本以為夏晚星會親自過去做鑒定,哪知,第二天她讓他找來了紗布和針,韓胥辰眉心一跳,皺眉問,“你想做什麽?”

“采集樣本啊。”她格外淡定,語氣輕松,“我查過了,血痕也可以。”

韓胥辰驀地握住她的手,阻止,“我們可以去醫院采集血液。”

夏晚星搖頭,“太冷,我不想出門。”

她說:“這樣也一樣,還省事。”

韓胥辰被她的行為氣笑了,他依在桌沿,垂眼看她,問:“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還有自虐傾向。”

夏晚星斜他一眼,“手指腹上紮個針而已,又不是割腕自殺。”

她把用火燎過的針遞給他,平靜的說:“你來,我自己下不去手。”

韓胥辰輕皺了下眉,深深的看着她纖細的手指,沉聲道:“我也下不去手,我舍不得。”

她笑,挑眉看他,“那你就想想我氣你的時候,有沒有一種想喝我血吃我肉的痛恨感?”

韓胥辰:“......沒有。”

他頓了頓,看着她說:“少給我下套,我不鑽。”

這要是敢承認,日後指不定那天她想起來就開始大做文章。

夏晚星輕笑,把針放到他手裏,“我說認真的,來吧。”

“頭發也可以當樣本。”韓胥辰捏着那根繡花針,說:“沒必要非要自己受疼。”

她回:“毛囊不好取,而且......”

夏晚星的話頓了頓,直勾勾看着他,一字一句說:“我想重新開啓第二段人生,割腕這麽兇殘的事情我做不來,這種方式見見血我也算重生了。”

她笑着說:“見了這幾滴血,以後我就不是以前的夏晚星,我會好好珍惜以後的生活,還有身邊的人。”

韓胥辰沉默的看着她的眼睛,他能看出她眼底的堅持和決然,他緩了片刻,輕勾了下嘴角,說:“你們當作家的歪道理就是多。”

他捏住她的無名指,沒什麽情緒的說:“不讓你受受疼,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夏晚星看他憤然的模樣,手指情不自禁往回縮了縮。韓胥辰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一把把她手指固定住,沉聲:“別動,這針可不長眼。”

“你長着眼就行了......”夏晚星嘀咕着,到了嘴邊的‘呀’還沒說出口,驀地心裏疼的一抽,她失聲“啊”了一聲。

她還沒回過神,只見他掐着她的手指把湧出來的血滴滴在了紗布上,很快,他低頭在她傷口殘餘的血漬處吸了兩下,粗暴血腥又野性,夏晚星忘了疼,看呆了。

韓胥辰熟練的幫她纏了個創可貼,重重的在傷口處捏了捏,沉聲戲谑的問:“重生了嗎?你真覺得自己現在變了個人?”

“嗯。”她淺笑,勾着他的脖子一本正經的說,“重生了,剛才是韓胥辰的女朋友,現在變了。”

她接道:“現在是他女人,以後要攜手共度餘生的女人。”

他眼神冷冷的哼笑,“紮你一下腦子也抽了?告訴你,重生前你也是我的女人。”

“哦,白紮了呀。”夏晚星無所謂貼在他脖子上輕笑。

韓胥辰兩根手指推着她的腦袋挪到了一邊,“你就作吧。”

他看着她又要貼過來的身子,眼神深了幾分,沉聲道:“自己玩去,我要趕緊把樣本送過去,回來再收拾你。”

夏晚星笑,“我等你呀。”

韓胥辰:......

他這輩子的無奈都在她身上透支完了。

加急的結果鑒定結果出來的很快,幾個小時,駱雪他們仿佛像是等了幾個世紀那麽長。

漫長又煎熬。

結果在意料之中卻依舊讓人欣喜若狂。

駱雪抱着姜文信,泣不成聲,“真的是我們的女兒,老天還是善待我們的,還是開眼的。”

姜文信百感交集,她輕輕撫着駱雪的後背,笑了:“嗯,是我們的女兒。”

他說:“因為你太善良,它不忍心眼睜睜看我們一家人分開。”

即便楊美芳做了那些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最後駱雪還是沒忍心做些什麽,她說她感謝楊美芳把女兒帶到他們身邊,現在她失而複得的喜悅沖淡了一切仇恨,她不想再看見楊美芳,只想以後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這樣她便知足了。

駱雪哭着哭着又笑了,她對姜文信說:“我們的女兒,她長得像你。”

然後她又小聲哭了,“可是,要她怎樣才能接受我們。”

夏晚星這些日子的态度,讓他們心裏很不安。

旁邊一直沉默的韓胥辰适才開口,他說:“駱阿姨,您放心,晚晚說,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夏晚星了。”

他的女人他了解,雖然事情讓她難以接受,但她不會逃避,更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她會調整好自己。

就如韓胥辰說的那般,等他傍晚回去的時候,夏晚星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她花了一個精致的淡妝,身上的衣服熨燙的很整齊,高腰修身半身裙,打底荷葉袖口小衫束在裙腰裏,顯得身材高挑、雙腿修長。

韓胥辰細細打量了她幾眼,挑眉,“這麽精心打扮,是要和我約會去嗎?”

夏晚星白了他一眼,手伸到他面前,勾了勾手指。

“什麽?”他問。

她眨眨眼,“鑒定結果呀。”

韓胥辰失笑,他把手裏的文件放到她手裏,說:“你心裏知道結果,看不看又如何?”

“不一樣。”夏晚星打開看了眼,瞥見那個百分比的數字時,她揚起嘴角笑了笑,淡淡的說:“這是證明我是誰的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她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讓韓胥辰心裏狠狠的抽了下,他把她攬進懷裏緊緊抱着,低聲說:“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人,以後都是要冠上韓太太的名頭,所以,別瞎想了,嗯?”

她點點頭,“我知道的呀,但我不能只知道自己要去往哪裏,還要知道自己從哪裏來。”

她說:“這樣我才能活得明白。”

夏晚星從他懷裏退出來,波瀾不驚的說:“我現在想去一趟駱家。”

她說:“如果我不去,今晚所有的人都會失眠,包括我。”

韓胥辰看着她,有些欣慰的笑了笑,說:“好,我帶你去。”

他的姑娘,永遠都是那麽善解人意。

駱家的氣氛很低沉,駱興邦坐在主位上,一場病使他看起來蒼老了許多,但精神頭依舊很足。

他拄着拐杖,沉默了一瞬,說:“這段時間誰都不要去打擾那丫頭,讓她自己冷靜一下,你們也都控制一下自己。”

“怎麽控制?”駱雪愁眉不展的說:“當我突然知道我早夭折的孩子可能還活着時,我早已不受控制了。”

“小雪,我們現在太急進,會适得其反。”姜文信勸道。

他也有很多無奈,即便掌管着一家跨國公司都沒讓他這麽無從下手過。

大廳陷入了沉寂,孫鵬忽然走過來,輕聲說:“首長,姜先生......夏小姐和姜先生來了。”

不僅駱雪他們,就連駱櫻和駱行川他們都愣了愣。

她的到來像是帶了一束光,讓他們從黑暗裏看到了希望。

駱雪有些緊張,她整理了下衣服和頭發,聲音微顫的問姜文信,低聲問:“你看看我,我看起來還好嗎?”

姜文信笑,“好,你永遠都是最溫柔最漂亮的媽媽。”

韓胥辰拉着夏晚星進來的時候幾雙眼睛都齊齊落到了她身上,他握着她的手,能感覺到她掌心的細汗。

“緊張?”他扭頭問。

夏晚星搖搖頭。

他輕笑,又握着她的手緊了幾分,把她往前帶了帶,輕聲哄:“去吧。”

夏晚星動了動腳,深呼吸,擡腳走過去。

駱雪看到她邁開腳走過來那一刻所有的情緒都傾瀉而出,她朝夏晚星跑過去,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裏,哽咽着小聲喚:“小晚......”

夏晚星所有的勇氣都被駱雪擁抱住了,她咬了咬唇,在心裏醞釀了很久的話都卡在了嗓子裏,“我......”

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姜文信過來把駱雪輕輕拉開,他看看夏晚星,又無奈的看向駱雪,笑了,他輕聲說:“你把孩子吓着了。”

“我是太激動了。”駱雪拍拍濕潤的臉頰,跟着笑,“太激動了。”

夏晚星抿抿唇,看看他們,不說話。

這種感覺,很溫馨,但卻有點陌生。

“行了,都收收你們的情緒。”駱興邦出聲打斷他們,“這是一件高興的事,別一個個都哭哭啼啼的。”

駱興邦朝夏晚星招招手,笑得慈祥:“來丫頭。”

夏晚星看了眼韓胥辰,他朝老爺子的方向示意了下,對她輕笑。

她深呼吸,走過去,輕聲喊:“駱爺爺。”

“還叫駱爺爺?”駱興邦佯裝生氣。

秋落在一幫幫腔,“姐姐,要叫外公啊,這下你真成我姐姐了。”

夏晚星朝她笑笑,努力做了會心理建設,小聲開口喚:“外公。”

駱興邦笑了,大廳裏的人都笑了,尤其駱雪,眼裏帶着淚花。

老爺子向她介紹了一下駱櫻兩口子,夏晚星乖巧的叫了人,駱櫻高興的不行,她對秋落說:“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以後你給我向姐姐多學習一下。”

秋落也不反駁,歡快的應下。

駱興邦看了眼旁邊的駱行川,笑了,“行川我還是要向你介紹一下的......”

“姐,你要叫舅舅。”秋落知道老爺子的意思,一臉壞笑的看向駱行川,問:“你敢應嗎?”

駱行川皺了皺眉,眼神警告的看了秋落一眼,對夏晚星說:“你還是正常點,喚我名字就可以。”

夏晚星忽然笑了,她戲谑的瞧着駱行川,又偷偷看了看韓胥辰黑下去的臉,小聲說:“就算我想喊,但也有人不同意啊。”

駱行川笑,“由不得他,輩份在這裏擺着。”

韓胥辰:......

他感覺自己之後的路不會太順坦,老丈人、丈母娘等等都突然加了進來。

韓胥辰感覺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個不停。

氣氛忽然變得輕松,夏晚星笑笑,她看向駱雪夫妻,有點躊躇不前。

姜文信看出她的猶豫,他笑,握着駱雪的手說:“我和你媽媽不急,慢慢來,我們不急。”

只要她有心接受,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駱雪看着她點頭,說:“對,慢慢來。”

夏晚星心裏松了幾分,她淺笑,看着駱雪發紅的眼眶,關心的詢問:“您還好嗎?”

駱雪沒忍住,眼淚奪眶而出,但臉上笑着,說:“好,很好,看到你能來,我不知道有多開心。”

駱興邦長舒口氣,招呼新來的阿姨準備晚餐,他對夏晚星說:“丫頭,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夏晚星看到那麽多雙期待的眼神,她笑着點頭,應下:“好。”

駱雪聽到她的回應,也跟着笑了。

晚餐其樂融融,雖然夏晚星那句稱呼沒喊出口,但能看出來,她已經接受了姜文信和駱雪,就像她說的一樣,她重生了。

餐桌上氣氛融洽,韓胥辰看着這群人一晚上都圍着他的女人寒噓問暖,而他連插上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心裏忽然有些不爽,可不管自己拿眼神剮了多少次旁邊的女人,她就像沒收到一樣,一個白眼都沒有給他。

韓胥辰忽然就不淡定了。

秋落在餐桌上忽然笑着問:“姐,你和胥辰哥什麽時候結婚呀?”

桌上的人都朝他們看過來,韓胥辰剛想說話忽然就被夏晚星攔住,她說:“我們不急呢。”

“怎麽不急?”他皺眉,“早些也沒有什麽不好。”

他得抓緊,省得夜長夢多。

秋落咬着筷子問韓胥辰:“那你求婚了嗎?鑽戒買了嗎?婚紗定制了嗎?婚宴包了嗎?婚禮想好在哪裏舉行了嗎?”

韓胥辰:......

她現在有娘家人了,他凡事更得考慮周到一些,不然,難啊。

夏晚星掃了韓胥辰一眼,笑,“等明年再說吧,年底公司忙,而且新電影要開拍,後期宣傳、新聞發布會等還要很忙。”

韓胥辰扭頭看向夏晚星,嚴肅又認真,“我們可以先領證。”

“你想得美哦。”秋落說:“領了證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萬一你騙婚怎麽辦?”

韓胥辰:......

他覺得秋駱兩家這位小公主真的是比他家那位大明星還難搞。

“不急不急。”駱雪有私心,她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一家三口的歡樂,她不想那麽快就把女兒嫁出去。

她說:“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總要好好籌劃一下,各項都不能落下。”

駱興邦也說:“對,你們年輕人想的都不夠周到,這事你們別操心了,我們和丁荷女士韶蕾她們商量着來。”

韓胥辰:......

結婚的道路好像很坎坷。

他深深的看了夏晚星一眼,發現她正眨着一雙無辜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瞧着他。

韓胥辰深呼吸,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忍。

吃完飯他們沒在駱家久留,一回到家,夏晚星便讨好的纏了上來,她哄:“別不開心呀,笑一個。”

“笑不出來。”他托住順勢攀上來的身子,捏了捏她的腰,說:“我就應該在這之前把你拐回家。”

“晚了。”她摟着他的脖子,笑着說:“以後我有家人撐腰了,你還敢兇我嗎?”

韓胥辰無辜,他在她臀上拍了一下,低聲說:“我哪次不是對你百依百順,什麽時候兇過你。”

“床上。”她一本正經,“就上次,你好好想想。”

他皺眉,看了她片刻,被氣笑了,“我那是兇你嗎?你自己說說你當時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呀。”她理直氣壯,“我就是不想讓你戴那玩意。”

那雙潋滟的眸光看了他一瞬,然後仰頭在他突出的性感喉結處親了親,呢喃着:“我想給你生個孩子,但你兇我。”

他手扣住她的後腦後,低頭在她唇上碾磨了片刻,啞聲說:“我也想和你有個孩子,但是,前提是你已經成為了韓太太。”

“沒什麽區別啊。”她滿不在乎,“不結婚我也不在乎,享受當下就好了。”

韓胥辰看着她,戲谑:“小姑娘臉皮夠厚,還想給我當情|人?”

夏晚星勾唇,伸手摸了摸他已經蘇醒的地方,笑容勾人,別有深意的說:“那我也是一個受你待見、讓你欲|罷不能、身心都托付的合格情|人。”

韓胥辰眼神倏然深了許多,他看着她,微眯了下危險的眸子,沉聲問:“能有一天不作死嗎?”

“不能。”她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做做更健康。”

“......操!”他沒忍住爆了句粗口,狠狠的按了下她的臀,聲音沙啞的問:“你哪學的這些騷|話?”

“網上啊。”她眨着無辜的桃花眼,說:“我這本食|色|男女的書,需要源源不斷的靈感,所以,我得學呀。”

學到老,活到老。

她笑,貼在他耳邊軟糯糯的誘|哄着:“今天別戴了,生理期剛過,不會懷孕的。”

韓胥辰默默算了下日子,他拒絕:“不行,以防萬一。”

“那你戴。”她笑得狡猾,“只要你能找到你就戴呀。”

韓胥辰:.......

他機械的動作一頓,看她,嗓音暗啞的問:“放哪了?”

“垃圾桶。”她指了指窗外,笑的得意,說:“小區裏的垃圾桶。”

趁他發愣的片刻,夏晚星忽然抱着他翻了個身,兩人位置對調,她緊緊攀着他,覆在他心口,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态輕笑着,說:“別想了,這次我要翻身做主,你就乖乖依我一次。”

她漫無目的的吻着,撒嬌:“好不好嗎?”

韓胥辰緩了片刻,兩手掐着她的腰,掐起又落下,他眸色似火,仿佛要把她整個人灼燙,聲音也啞得不成樣子,看着她,說:“看你表現。”

夏晚星笑,“保證讓你滿意。”

漫長的黑夜剛剛開始,喧鬧了一天的都市終于安靜下來,這座城市生活的人們有很多無奈和身不由己,白天壓抑的情緒在黑暗裏仿佛得到了釋放,他們大膽、勇敢、在最親密的人之間什麽都可以放開,行動永遠比傾訴更讓人上瘾。

他們熱衷于這種美好,熱衷于這種相互擁有的感覺,能讓他們暫時忘掉一切煩惱。

忘掉周圍所有人和事,仿佛世上只剩下她和他。

良久之後房間像這座城市一樣安靜下來,他問:“萬一中獎了呢?”

她窩在他懷裏笑得肆無忌憚,說:“那你就父憑子貴了呀,我們娘兩勉強收了你。”

他親了親她粉紅的耳廓,低聲說:“好,如果沒中,我就多努力幾次,努力讓你們娘兩收了我。”

她笑,摟着他脖子,甜膩膩的應:“好。”

她人生已經圓滿了,不會過多奢求,有他,還有和他的孩子,就足夠了。

她慶幸,慶幸自己一直積極向上、努力上進,所以,在遇到他的時候,她不會自卑、敢于追求。

她想:

即便生活沒有善待我們,但我們依舊要善待自己,因為說不定會在某一天,生命中突然出現那麽一個男人,他衆星捧月,如神祇般降臨在自己身邊。

而我們只有成為更好的自己,才不會讓他成為可望而不可及的幻想。

相信只有成為更好的自己,才會有那麽一個踏着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出現。

而我們,餘生要做的便是持着一顆感恩的心,來愛與被愛。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不管生活怎麽摧殘,我們依然不能放棄初衷,積極勇敢,做最好的自己。

啊!!!發出鵝的尖叫聲,終于正文完結了,感謝這一路陪伴的小可愛的們,感謝!!麽麽噠。

明天晚晚和韓總的番外繼續,婚禮、包子都會有。副CP看情況而定,不出意外也會有。

愛你們,無數個麽麽噠朝你們飛過去,請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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