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王的另一面
項文天從鐘鼎回來後,渾渾噩噩的在家裏躺了一下午後,還是忍不住給齊鳴飛打了個電話。
“齊特助,是我,您現在有空嗎?”
“啊哈哈,項導啊,這是要請我吃飯嗎?哎呀我就開個玩笑,不用當真的,這幾天工作比較忙,還在加班呢。”
“噢,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就想問問今天早晨在鐘鼎一樓大廳裏的那個人,他……”
“咦?不是跟你說過嘛,那是BOSS家的二少啊,一周前剛從國外回來的。”
“秦王不是鐘家四代單傳嗎?怎麽會有二少?”
“這就不是咱們該管的咯,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想問問他是不是也姓白,有沒有兄弟早年走丢的。”
“這是想認親?那就不用問啦,人家也是獨生子,你可千萬別冒冒失失就找上門,那位的脾氣可不好,發起火來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我好心提點你一句,別留在B市了,去H市發展吧。”
齊鳴飛說完就挂了電話,項文天怔怔的看着手機半晌,才回過神來,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問出來,還被警告了一番,項文天皺了皺眉頭,劃動了通訊錄半天,才下定決心,給藍德祥撥出了號碼。
“文天……”
“祥子,我想求你點事。”
“說什麽求不求的,大象,哥們兒對不住你,那天被家裏騙回來就關禁閉了,你找小白這事我真的幫不上你了,對不起……”
“祥子,我不是要找小白,我想查個人,只知道車牌號,你能查到嗎?”
“小事一樁,你說吧。”
“京WS1111,我在鐘鼎集團樓下看到的,我想知道這個車主的信息,越詳細越好。”
“鐘鼎?車主是鐘鼎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問齊特助,他什麽都不肯說,還讓我離開B市,我感覺他好像知道些什麽。”
“那家夥我早就覺得他不是什麽好人了,笑面虎一只,你被那個心機婊踩着上位,他這制片人都不說幫你一把,你白給他們賺那麽多錢了,他們就是卸磨殺驢,奸商!”
“不提他了,我今天已經收到一筆分成了,他們也沒虧待我,在商言商,誰也沒義務幫我打理私事,你幫我查那個人吧,我會注意防着他的。”
“文天,你記得保重身體啊,別總是不吃飯,找小白的事情我幫不上你了,小白可就指着你去救了,你可不能先垮了,一定記着吃飯啊!”
“嗯,我會好好的,挂了,有消息了給我回電話。”
“嗯,我這就去查,你等我好消息。”
項文天挂了電話,躺在沙發上深吸了口氣,才爬起來走進廚房,開了燈打開冰箱,一股臭味兒頓時把他熏的幹嘔了好幾下,本來就餓的有點抽痛的胃頓時造了反,疼的項文天坐在地上靠着烤箱半天才緩過勁,項文天擦掉疼出來的冷汗,起身收拾了冰箱,就什麽胃口都沒有了。
路過客廳從沙發上拿起了那塊香皂,項文天就回卧室了,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項文天脫掉衣服鑽進被窩,把香皂壓在枕頭底下,聞着鼻端淡淡的檸檬味兒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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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鼎集團的總部大樓,停車場是修建在大樓前的廣場地下的,所以不管是外來車輛還是內部車輛,都是不能開進鐘鼎廣場的,除了那輛行走在火焰上的暗夜使者,能夠直接嚣張的停在鐘鼎樓下,哦,行走在火焰上的暗夜使者,是鐘鼎保安隊裏沉迷網游的小保安給那輛布加迪起的綽號。
下午三點,吳爽一邊打着手機游戲一邊從電梯裏走出,身後跟着面無表情的鐘贏,路過前臺的時候,鐘贏接過前臺小妹遞過來的車鑰匙,按了解鎖後,疾走了兩步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等吳爽上車坐好,才繞到另一邊上車充當司機。
兩人回到鐘贏在市區的別墅,玩了一路手游的吳爽才放下手機,鐘贏将車子熄火,吳爽把手機扔到他身上,轉身就下了車,進屋就直奔洗手間,一路走一路脫,內褲挂在門把手上就關上了門,鐘贏跟在後面一路撿,掏出手機錢包之類的零碎後,将衣服放進了洗衣籃裏,試了一下門果然被反鎖着,嘆了口氣上了二樓洗手間。
吳爽洗完澡擦幹身上的水,披了件浴袍就面色陰沉的出來了,路過酒櫃拎了一瓶洋酒,開了瓶只是上二樓的十幾個臺階,就喝下去三分之一,踹開二樓洗手間的門,吳爽大步走過去就抓住躺在浴缸裏的鐘贏的頭發,狠狠的把他按進水裏後又提了起來。
“我說過,不許在我身上留下痕跡!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咳咳……主人……對不起……咳咳咳……”
鐘贏猝不及防下被嗆的咳嗽了起來,看到吳爽的臉色打了個冷顫就開始道歉,吳爽卻好似嫌他聒噪,将他的頭又按進了浴缸,鐘贏不敢反抗,雖然吳爽這次并沒有用力,卻還是順從的沉入水底。
鐘贏躺在浴缸裏,隔着晃動的水波,看着吳爽仰脖繼續灌酒,他喝的太急,酒水順着他的嘴角和滾動的喉結流下,在純白色的真絲浴袍領口染上酒漬,鐘贏屏着呼吸,心如擂鼓,身體某個依舊火辣辣脹痛的部位又搔癢了起來。
一瓶酒喝到一滴不剩,吳爽将酒瓶狠狠的丢到一邊,才把鐘贏從水裏拖了出來,已經缺氧的快要窒息的鐘贏趴在冰涼的地板上大口的喘息着,眼前一陣陣發黑,耳朵也嗡鳴作響,那種好像馬上要死掉般的心悸,結合着剛才吳爽飲酒性感的視覺沖擊,讓鐘贏如受虐狂般從精神上享受到如墜雲端般的快感,他匍匐在吳爽腳下,心甘情願。
吳爽站在那裏,看着鐘贏雙眼迷離的看向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的腳腕,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慢慢蹲下,将鐘贏的手拽開,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輕輕的捏着他的指骨,深深地吸了口氣,又悠長的呼出,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鐘贏輕微的顫抖着,不知是因為冰涼的大理石地板,還是因為手被吳爽抓住,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劇痛降臨,卻直到吳爽酒意上頭,雙頰泛上紅暈,扔下他轉身離開了都沒有等到,鐘贏松了口氣的同時帶着一點點失落,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後,就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回到卧室。
吳爽已經睡着了,消瘦單薄的身體蜷縮在厚厚的羽絨被上,火紅的發,鮮紅的唇,是那一片白中唯一的色彩,鐘贏走過去,将被子的另一邊折過來蓋在吳爽身上,輕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就換了家居服下樓去做飯了,吳爽就算喝醉了入睡,也不會超過三個小時的,等下睡醒了正好吃晚飯。
雖然還是下午,拉上遮光窗簾,關上房門的房間還是沉入了一片黑暗,吳爽聽到關門的‘咔噠’聲,費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人影朝他走來。
“呦,真是可愛的小家夥,想活下去嗎?那就乖乖聽話吧,你是第一個來到這裏後沒有哭泣的乖寶寶,不要讓我失望哦。”
“照我說的去做!完不成任務的今天沒有飯吃,明天也沒有!一直完不成就餓死好了!”
“呵呵呵,每組三人只可以活下來兩個,誰去死你們自己做決定,一個小時後還有小組不是兩個人,那麽那個小組就都去死吧。”
“弱者不配活着,不許哭!誰再掉一滴眼淚,我就放幹他的血!”
“想死嗎?”
“想活下去就照着做!”
“去死吧!”
“必須做到!”
吳爽掙紮着醒來,呼吸沉重,夢裏那一句句魔鬼的咒語讓他頭疼欲裂,吳爽的雙手緊緊的抓着被子,用力到青筋暴起,關節咔吧作響,滿頭的虛汗打濕了他的頭發,精致的五官顯露出一絲脆弱與無助,然而卻在他睜開雙眼後消弭無形,淩厲的眼神好似要擇人而噬。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房門打開,鐘贏打開燈,果然看到吳爽睜着眼睛躺在那裏,去洗手間洗了一條毛巾回來給吳爽擦了把臉,才小聲的讨好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獅子頭和蝦仁蒸蛋,吃一點好不好?”
吳爽摸了摸鐘贏的頭發,摟住他的脖子将他帶上床,嘆了口氣“以後不許任性激怒我了,我真的怕會忍不住……殺了你。”
吳爽最後三個字說的輕極了,卻還是落入了鐘贏的耳朵,那氣音好似羽毛搔過他的耳膜,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顫,吳爽以為他在害怕,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松開他起身往樓下走去,鐘贏翻了個身,把臉埋在尚有餘溫的被子上深吸了口氣,才戀戀不舍的也爬起來跟了下去。
一桌飯菜十分豐盛,都是鐘贏一個人做的,鐘贏還記得吳爽的口味,磨練了三年的廚藝讓他做的一手好菜,看到吳爽狼吞虎咽的吃下去兩大碗飯,平日裏不茍言笑的臉上有些僵硬的扯出一個傻傻的笑容,毫不嫌棄的将剩菜都打掃了個幹淨,收拾了桌子給吳爽端來一個果盤,才去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