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熱……好熱……

楚澤朔兮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因為身體輕飄飄的,像躺在棉花團上,軟乎乎的,綿綿的,失去了全部的感官知覺,卻又覺得自己像是在真實的經歷一件事情,因為她覺得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從一股令人作嘔的懷抱裏轉移到另一個泛着冷香的懷抱裏。

是……誰?

她像是回到了高中讀書熬夜了的那般時候,困得睜不開眼睛,眼皮又澀又重,連鼻息也粗重起來,她能聽見自己呼出的氣息,甚至能看見自己徒勞地伸出手,失了根的浮萍那般想要抓住些什麽,只稍擡了手指,便感覺自己像是被層層裹在了厚厚的棉花套裏,動彈不了分毫。

“嗯……”

不适的呻/吟出聲,楚澤朔兮費盡全身力氣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好容易眯眯縫縫的勉強掀開眼皮,卻只看見黑漆漆的一片。

從蠶蛹裏破出來的繭一樣,她咬牙伸出手觸了一下那黑漆漆的東西,意外地絲絲滑滑又清清涼涼的。

似乎是絲綢一樣的東西。

楚澤朔兮腦子糊成了一團,對于自己的處境理解無能。

然而事實也沒有允許她思考太多,因為下一瞬,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被置放進了火爐一般,全身都被火炙烤的難受,冒了熱氣一樣,自胸口的火焰酥麻地傳至小腹,燒得她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熱……好熱……”

呢喃着,她循着本能便攀附上了方才觸到的“絲綢”。

确切的說,是一個人。

也許是托了這把火焰的福,楚澤朔兮終于勉強能看見自己菟絲子一樣攀附在一個人懷裏,視線雖還是朦朦胧胧的,卻能看清那人身上的玄黑色衣裳和她臉上貼面帶着的碧青色面罩。

好涼啊……楚澤朔兮模模糊糊地想着,繼續把自己的身子往那人身上貼了貼,她如今就是烈日酷暑裏行走的旅人,而那人冰冰涼涼的身子便像是一杯涼而甘醇的水,讓她忍不住便要向她靠近,忍不住便要湊過去接觸身上燃燒的火焰。

任由她在懷裏不安分的扭來扭去,允炀無動于衷的冷着臉繼續抱着她往自己的居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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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她在這個女孩出現祭臺底下出現的時候就留了個心眼,到桑臺時半日沒找着她的蹤影時,覺得不對勁,尋着蛛絲馬跡找了來,才沒有讓那個男人得手,好歹挽回了一條人命。

只是……低頭看一眼懷裏滿面春意,雙頰暈紅,睛目迷離泛出水光的人,允炀頭疼不已。

雲夢澤中人重視子嗣繁衍,在成親之時以防萬一都會給新人雙方種上些蠱,以助閨房之樂養育子嗣。

這些蠱又分兩種,一種是與普通催/情/藥差不離無傷的思蠱,還有一種便是她懷裏抱着女孩所種的情蠱。這兩種蠱,前一種可能是情投意合的雙方用得多些,後一種就大都是單相思的人用得多些了。

毒物百類,蠱蟲千種,這情蠱在雲夢澤之中雖也算是受歡迎的那個,卻也是最霸道的那個,效用比她所知所有淫邪藥物都要強勁,偏偏無藥可解,只能與人合歡才能解一二,不知當日制了這情蠱的人是有多渴望子孫滿堂繞膝旁,硬生生的用十九條催/情蠱蟲做成了這情蠱,效用之大非尋常可比,想要既不傷身又解了這蠱的話,須得與人整整合歡七天每日合歡一個時辰才可解,否則,便要受體內蠱蟲便會反噬,被吸幹體內水分後死去。

對于普通郎情妾意正濃的新婚夫婦來說,這當然是助興的良方,但對于那些被人單方傾慕,卻被迫要和下蠱的人每日合/歡的人來說,這可算得上是人世間最為痛苦的事了。

因此,這情蠱也被人喚作毒蠱。

因為這蠱,雲夢澤裏從古至今就不乏逼婚的事情,雖有歷代大祭司嚴令禁止并制了與情蠱相克的蠱來抑制情蠱的發作,卻依舊是治标不治本,這樣的事還是屢禁不止,情蠱的毒還是得合/歡才能解。

想到這,允炀的臉色更冷。

她自小在雲夢澤內城長大,自然對于身邊人的品行性格十分清楚,若讓她随便從身邊找一個人給懷裏的女孩子解毒的話,無疑直接把這樣美好的女孩子推到了火坑裏,到頭來可能陰差陽錯的便要害了她的性命,但若是不給她解……

懷裏人的體溫越來越高,皮膚也像煮熟的蝦一般通紅,稍稍觸一觸怕是能滲出血來。

允炀看着懷裏身子不住貼向自己的人,半晌,皺了皺眉。

也罷……也不是沒有先例,還是救人要緊。

所幸今日因着喜事的緣故,長老們和護城的勇士們都去吃酒了,內城裏頭空空得沒有什麽人,允炀抱着人一路疾行,暢通無阻地便抵達了她的居所。

懷裏的人可能到了極限,不住的一面嚷着熱一面無意識地在扯自己的衣服,等她把人放在竹床上,脫了鞋襪,轉身放好紅豆珠串成的帳子後,那人身上的衣物居然完全被她自己蹭了下來,白嫩嫩的半閉眼躺在那,彎月一般的細眉緊緊皺成一團,口裏嘟嘟囔囔地嚷着什麽,看樣子十分痛苦。

允炀自己并沒有關于這方面的經驗,但雲夢澤大祭司一職傳承了千年,個中龃龉又豈是旁人輕易明了的,是以有關如何為女子解情蠱這一事,還真有大祭司詳盡地寫滿了一頁紙流傳下來,後來經過歷代大祭司或明或暗地修改增添,到她這一代,将将湊成了一本書,某一日整理文書時被她随便翻了兩頁後便嫌棄的壓了箱底。

看着眼前人越發不可收拾痛苦的模樣,允炀摸着下巴琢磨着要不要去翻一翻那壓箱底的書,但估計等她找着了書,這女孩子也快死了,想了想,她決定硬着頭皮上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方面……也差不多吧。

此時的楚澤朔兮已經快要被體內灼灼的火燒死了。

小腹那麽燙,那麽熱,心裏也火燒的沒底,虛虛的讓她想要試圖抓住什麽來填補這股空虛感,所以,當一個冰涼的身體覆過來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便攀迎了上去。

肌膚相貼的時候,那股灼熱感消失了不少,楚澤朔兮不禁舒服得哼了兩聲,而後便朦朦胧胧地感覺到唇上碰到了什麽,涼涼的,像極了她愛吃的薄荷糖,于是理所當然的,她張開了唇,想要将糖吞進去。

果然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滑進了她的口中,帶着她喜歡的香味。

楚澤朔兮下意識的在那塊糖溜進來的時候,用自己的舌糾纏卷着不放,而那塊糖竟然也像有自主意識那般,在停頓了會兒後,與她的舌纏在了一起,她想退開都不能。

這是什麽糖,這麽粘牙啊?楚澤朔兮模模糊糊的想,下次她絕對不吃了。

果然情/欲這種東西,是人的本能。

被帳子遮掩的床內,暧/昧的溫度越來越高,口舌/交/纏之間,有透明的津液自她暈紅色的嘴角緩緩流到了她瑩潤茭白的肩窩,允炀呆呆的看着,咻忽眼裏便燃起了滅不掉的火苗。

潛伏在她體內的惡蠱瞬間被躺在她身/下的這個人激活了。

那麽羸弱的美麗,像是風雨中飄搖嬌弱的蘭花,只要一點點,便會将這樣的美麗摧毀。

止不住讓人摧毀的美麗啊……理智一線之間全盤交托給了惡蠱,此時的允炀心裏眼裏,唯一存的念頭便是:把她摧毀,摧毀這樣的美麗!

想着,她便也這般做了。

伸出舌尖把滴在她肩窩的透明液滴點點地舐幹淨,撫摸在她身上的手也加重了力道,唇舌卷在瑩白高聳的山峰之間,圍着中間點點紅梅打轉,不時壞心眼的祭出自己鋒利的牙口,輕輕淺淺的在上頭或咬一口,或舔一下,不一會兒那紅梅便完全地綻放在山峰之上,傲然開着,引人采撷。

楚澤朔兮迷蒙中只覺得胸口漲漲得癢的難受,不自覺地便嘤咛出聲,細細黏黏的聲音是對被惡蠱俘獲理智的允炀最大的褒獎,她低下頭去,一寸一寸的品嘗這具泛着處子之香的身體,所到之處,均是紅梅盛開。

不大會兒便來到了芳草萋萋之所,允炀眯着眼睛盯着不斷流出玉液的洞口研究了會兒,旋即低下頭去,用鼻尖頂了頂,惡作劇式的又向裏面吹了口氣,不出所料的見那洞口顫了顫,流出來的玉液更多了些。

看着不斷往外湧的玉液,允炀莫名地覺得口渴,低下頭趴伏在洞口,她緩緩地伸出舌尖,一點點逡巡進緊閉的穴口,用牙齒齧咬着洞口裏的桃花核,又不斷用牙齒攻擊着兩邊的花瓣,不一會兒,來自于頭頂的聲音更大了些,允炀滿足地笑笑,舌尖便完全進入到狹窄而濕熱的洞口裏。

楚澤朔兮模糊中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擠進了身體裏,她還來不及多想,那異物便不斷的沖刷着她的身體,好像全身的感覺都彙集到了那處,酥麻酸軟的,讓她想要尖叫出聲,然而出口的卻是她自己也能聽見的貓一樣的哼哼聲,讓她覺得有些害羞,卻依舊控制不住的不斷流出來這聲音。

舌尖越被推阻,允炀就越是将舌尖往裏頭擠靠,這樣不畏險阻的不知過了多少回,她的舌頭有些發麻時,才退将出來,繼續覆在人身上,繼續方才的親吻大業。

而楚澤朔兮,在身體裏的火燒感稍微退下來時,撐不住身體裏異樣的感覺,已經完全的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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