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蜀山煉情&寒假&陰差陽錯
光陰流逝,眨眼就是大二上學期期末考圝試,放寒假當天,重樓、飛蓬被蒼炎和蒼風又拉去大吃大喝了一頓,看着倒在沙發上的兩兄弟,飛蓬搖了搖頭,他拍拍手,四兇獸已經出現在現場。
饕餮看向一個鯉魚打滾跳起來藏到兄長身後的蒼風,忍不住笑道:“小狼崽,我們幾個有那麽恐怖嗎?”
蒼炎無奈抽抽嘴角,應道:“前輩說笑了,我弟圝弟只是…”剩下的話沒說完,因為蒼風伸出頭來對四兇獸做了個鬼臉,讓大家忍俊不禁。
當初從長白山回來,重樓和飛蓬折騰了一個多禮拜當然想要好好休息,當他們一起泡在溫泉裏時,自然也就懶洋洋的,連骨頭都酥圝軟圝了。不過,重樓倒是比飛蓬更有活力,因為他忙着占便宜。
滾圝燙的唇從臉頰下落,在頸間胸前點點啄圝吻,實在懶得動的飛蓬擡眸只翻了個白眼,見重樓并未太過火便又阖眸不語。重樓笑了笑,攬在飛蓬腰上的手在他全身游走,卻不僅僅是吃豆腐,而是準确無誤的按圝壓着各方穴位、刺圝激血液循環。
“嗯…”一聲輕吟,飛蓬睜開的藍眸帶了些許水光,重樓的按圝摩附帶輸入少許精純的靈力,火圝熱的手以固定的路線在他渾身上下游走,一片暖意,令飛蓬不由更加放松。
重樓紅瞳裏多是溫柔,飛蓬的神情有些恍惚,一個吻落在唇圝瓣上,舌圝尖動作輕柔的撬開閉合的齒列,低聲輕喚名字的呢喃軟化在纏圝綿裏,飛蓬閉眸間不知不覺流下兩行清淚,他心底五味俱陳,卻終究回應了重樓這個近乎小心翼翼的吻。
半晌後重樓才松開唇齒,手指拂過飛蓬眼睫旁的淚痕,懷裏堅韌緊實的身圝體依舊清清冷冷,卻張圝開雙臂環住他的腰。這個明顯鼓勵的動作讓血氣方剛的重樓那雙紅眸燃圝燒起欲圝望的火光,炙烈的吮圝吻落在鎖骨的風雲印記上,感受到飛蓬的身圝體驟然軟圝了下去,便一只手從後背下滑,将飛蓬雙圝腿分開架在自己腰間。
這樣暧圝昧而危險的姿圝勢下,身上的人卻始終一言不發,重樓貼近他的耳畔發出一聲喟嘆:“飛蓬…”那雙水潤的藍眸終于睜開,眼底卻是不出重樓意外的淡漠,飛蓬神色平靜,他甚至收緊手臂讓兩具光圝裸的軀體完全貼近,重樓苦笑地搖了搖頭:“蜀山煉情果然名不虛傳!”
飛蓬卻是唇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不過願者上鈎罷了。”然他眸底只有一片涼薄,熱情的擁圝抱、冰冷的眼神,兩相融合的态度無疑最是引人犯罪!
可重樓面對飛蓬難得默許他為圝所圝欲圝為的态度,心裏卻回想起自己知曉的往事和所見的幻境,于是,欲圝望盡數消去唯餘一片真摯情誼:“飛蓬,濃烈過後化為灰燼只是一時之欲,可我對你…”他紅眸嚴肅認真,輕聲嘆道:“道途無盡、地久天長,我總會證明給你看!”飛蓬聞言一愣,眼底疏冷微微波動,藍瞳浮動的水波下,終究顯露了幾分真正的笑意:“好。”
故而,重樓只是緊緊抱住飛蓬,像對待失而複得的珍寶,溫泉池裏交圝頸相擁的二人之間,正是一片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靜谧。但這種溫暖的氛圍并未持續多久,忽然升起的四兇獸威壓令重樓和飛蓬都是身圝體一僵、立刻分開,對視一眼,他們快速穿上衣服,但出來之後卻着實哭笑不得。
只見客廳窗戶下面,一只渾身炸毛的雪狼正被壓圝迫着趴在地上,蒼炎在正門處一臉震圝驚戒備,他在四兇獸巨大的氣場下咬牙死撐才未化出原形,見他們出現,蒼炎脫口而出的“快跑”和蒼風帶着焦急的“嗷嗚”聲同時響起。
扶額,重樓和飛蓬面面相觑,無語凝噎揮了揮手道:“這是朋友!”如此說着,他和重樓面容都緩和下來,四兇獸眨眨眼睛,立刻解除了壓圝制。誤會解除,蒼風一下子跳到蒼炎身後,他重新化成圝人形和蒼炎站在一起,驚疑不定地看着重樓、飛蓬和四大兇獸。
飛蓬輕笑解釋道:“這幾位就是方丈仙島之主,你們不是寒假想過去借寶地修圝煉嗎?”重樓則對四兇獸眨了眨紅瞳,而蒼炎愣了一下,趕緊拉着蒼風行了禮。
接到眼神暗示的饕餮狀似不以為意:“兩只小雪狼的資質挺好的,基礎也蠻紮實,如果要去方丈島的話…”
窮奇接口插言:“你們發個誓圝約不走漏相關消息便是。”蒼炎、蒼風當然不會有圝意見,興圝奮開心的以天圝道發誓,不過在知曉他們一心提高實力、不想被重飛拉下太遠後,四兇獸的面容都有一瞬間的詭異。饕餮趕緊幹咳一聲,主動提出可以提高兩兄弟的實力,理由是他們幾個正無聊着,他自然沒有去看名義上屬于晚輩的重樓和飛蓬之眼色,才未引起沉穩細心的蒼炎懷疑。
事實上,四兇獸作為教官相當給力,短短一個學期的魔鬼訓練,蒼炎和蒼風作為雪狼族的潛力就被圝逼了出來,甚至梼杌和混沌都斷言,他們只要去方丈島沉澱一個寒假必然能突破到化神初階,而現在無疑正是離去的時候。
饕餮挑了挑眉:“你們和自己族裏說過了?”
蒼炎微微一笑:“是的,請前輩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饕餮點頭,然後他看向重樓和飛蓬,眼中精芒掠過:“我們四個帶兩只狼崽去方丈島,你們…”他猶豫了一下,窮奇蹭了蹭,梼杌和混沌也點頭異口同聲道:“說吧,反正他們馬上也就知道了。”
聞言,重樓和飛蓬眼睛一眯,蒼炎、蒼風面露不解時,饕餮眨眨眼睛道:“這個寒假會有事情發生,而且和心魔有關,你們…”他頓了一下,心想反正人間現在已被神魔兩界徹底封圝鎖,想離開除了飛升根本無路可走,心魔半魂完全處于走投無路之境遇才不得不試探情況,而魔尊和神将用不了多久就會真正覺圝醒,便道:“到時盡管動手便是!”
… …
若有所思地送走了四兇獸和蒼炎、蒼風,重樓和飛蓬倒是安定下來,他們查遍了所有任務,最終選擇了難度不小卻交通便利的事發地,免得趕不上寒假注定會發生的“盛事”。
當晚,并肩躺在雙人床圝上,飛蓬忽然笑道:“我有預感,這次會做噩夢,你要不要換個房間?”重樓愣了一下,然後直言不諱笑道:“無妨,反正也肯定是因為我,随便你出氣好了。”輕嘆一聲,飛蓬還是側頭看了看地毯,發現當真沒什麽,才關上了電燈。
【單腿被惡意擡高架于肩頭,如此姿圝勢讓結合的密圝處盡數展圝露在面前,眼睫因魔力控圝制閉阖不上,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他狠狠侵圝犯,也正是印證了開始時,那魔因自己關注葵羽情況而嘲諷冷笑的話語。
耳畔傳來混合欲圝望的喘息,我縱然死死咬唇也不時溢出壓抑低吟,恥辱痛恨終于從湛藍瞳孔中顯露。然而随時間流逝,身上的魔蹂圝躏之動作卻越發肆意狠厲,神體終不堪忍受,藍金色神血順內圝側滴滴滑落,正如自己早已被無情撕碎的尊嚴。
床笫間的腥甜氣息蔓延開來,身上越來越重的進出卻驟然停滞,耳畔傳來似有焦急的呼喚,我卻阖眸任憑自己陷入一片黑圝暗。再睜眼,渾身清爽無甚痕跡,藍眸流露屈辱還有些許茫然,我不由細究此番前因後果。
葵羽素來敏銳聰穎,神界封印非如今高層能力可為,故疑吾已歸來,然她因當年之事對魔尊頗有怨言…唇畔扯起一個冷漠弧度,只是那魔認定吾奉天帝之命戲耍利圝用于他,聞聽她言遷怒于我亦是難免。由葵羽和陛下,我忽而想起三族之事,彼時年少單純,如今物是人非,昔日竹馬至交,現下…嘆息忽然一頓,等等,吾似乎忽略了什麽?!重樓可是獸族首領蚩尤之圝子,真要論斷,他殺父之仇可從來未報!
神色微微一變,當年為聯軍統帥,與重樓戰場幾度交鋒本為常理,但我勸降共工令他被俘百多年。後辭要職卻無圝能放手不理,故而建言獻策方有逐鹿之戰坑圝害獸族之極。放重樓得誓言,然他立時奔赴戰場、絲毫未曾猶豫…那一戰重樓救父蚩尤,拖延時間方有獸族陸沉九幽,他得高層一片贊譽,此為魔尊之位奠基。
瞳孔微縮,三族之戰,重樓痛失至親長輩,我雖非罪魁禍首卻也出力不少,然神魔之井再度相逢,他已穩坐魔尊之位,卻真摯信任、待我一如少年,而我…抿唇臉色蒼白,自開始就對他從未懷疑!後來魔尊神将私交甚篤、六界皆知!可重樓縱不知吾為天帝弟圝子,也明了天帝心腹身份,可他仍多次鼓動我入魔,被拒也從未放棄!
握掌成拳,指尖刺破手心,一神一魔千萬年知己相交,足令魔尊了解吾之全部實力、戰鬥方式甚至是軍事策略與神界種種勢力、秘聞!後新仙界一戰,守将不在,魔軍自可勢圝如圝破圝竹攻進神界,天帝冷然一怒、決心終定,自此神将飛蓬被貶下界,正常無法回歸,神界除陛下再無圝能壓圝制魔尊之神,故而三皇隕落後重樓立時攻占神界!憤怒一拳砸于床沿,冷靜後搖頭慶幸當年未道明真心,不然我定被他利圝用到底!
可神界有難,吾不能不管,出關後自然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家園,卻幾乎神力盡失落于魔尊之手,他試探封印失敗、多番逼問亦失敗,大怒之下毀去至清之體、忘情道基,我逃脫無望更別提突破三皇!再想起他在心魔影響下之毒圝辣計劃,心底毛圝骨圝悚圝然——例行逼問、惡意折辱,若我有朝一日堅持不住被問出封印破圝解之法,最終自變為行屍走肉、任其淩圝辱玩圝弄,可見他恨我入骨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自嘲一笑,終是自己識人不清、未曾發現其真面目在先,凝眉間眉宇一片堅定,心魔暴圝動被鎮圝壓後,魔尊又忽然溫柔至極,現在心魔影響再現,其殘圝暴未能遮掩,故可肯定他所求甚大,吾必不可令其得逞!下定決心我笑容淡漠決絕,如今破圝解圝體圝內封印已有眉目,逃脫為先、複仇詳議,失敗則自毀神魂,絕不可留絲毫生機被其利圝用!從頭到尾一場騙圝局吾又談何傾情?好在魔尊不知曉本将曾經之心動,否則定拿他愛上一個全然虛假之幻影一事狠狠予以打擊,現在自己反得以保留了最後的尊嚴!】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那個吻時的流淚,是因為潛意識裏飛蓬自己明白,他們回不到從前了,現代這場相交的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夢醒時分就曲終人散,但他心底還是有些不舍的,畢竟愛了那麽久,當然以後還有一次更嚴重的不舍,神魔的直覺都是很強的!夢境這次特別狠,因為群裏的小天使說最近太甜了想換口味233333嗯,還有求評論和熱度(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