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帝炎流光&巨型森蚺&本心本性

“呵,此番是我輸了。”帝炎似笑非笑看着對面的德川建業,被對手一劍刺穿心口的他開口認輸的幹脆利落。

然而,勝利的德川建業臉色卻相當不好,鮮血自他唇畔不停溢出,而對方正一臉了然的冷笑,身體更是漸漸化為虛影,他咬牙切齒道:“你這是什麽功法?”

清虛和帝釋天等聯盟高層也都注意着臺上的情況,對于帝炎越發模糊的影像亦甚是驚奇,只聽他輕笑一聲:“不過鏡像分-身罷了,和本體同等實力,本為替死之法,然用于此處也算物盡其用。”他擡頭看着德川建業,眸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逝:“幾天之後,我方年青一代最強的兩個便要出關,閣下既抱着挑戰全華夏年輕高手之目的而來,想來不怕再耽擱兩天?”他嗤笑一聲,在對方張口前斷其退路:“哦,若爾等急于回國也是無妨,我自會傳訊與他們,出關後直去扶桑便是。”

德川建業一口血哽在喉間,卻不得不應,他妄自逞強道:“無妨,我等可再等一周,只希望你所說者勿要臨陣脫逃!”

帝炎看了他一眼,鏡像徹底消失前,他只留下一聲冷笑:“華夏乃禮儀之邦,又怎會出爾反爾,汝自等即可,吾保證爾等定不虛此行!”

德川建業看着他完全消失,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個小輩居然如此難對付,不知道剩下兩個又如何,心裏快速閃過種種念頭,可身體卻不堪重負倒了下來,被見勢不好的同行之人抱住。

帝釋天和清虛對望一眼,兩人都出聲命下屬為“客人”準備住處,同時他們心底都對帝炎肯定重飛馬上就會出現頗為驚訝,私下遣得力助手去查重樓和飛蓬究竟離開野人山與否自是不提。

“咳咳…”血絲被不以為意擦去,手指微動後,青年的臉上有着震驚之色,只見自己腦後多了一道金色光環,華麗神聖、正氣凜然,連黑色暗點都被遮掩下來。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帝炎才回過神來,眼中有激動欣喜浮現,他匆匆忙忙晃了晃腰上的鏡子,一個明眸善睐、顧盼生輝的少女虛影顯現在帝炎面前。

昆侖鏡鏡靈流光看見帝炎身上的功德金光也是一愣,她還沒發問,就聽見帝炎一臉欣喜地訴說起今天發生的事情,最後他托腮笑言道:“流光,我這次倒是誤打誤撞了,可惜沒能殺了那個奪舍的老家夥,不然…”

流光滿意地點點頭,卻打斷了他的話:“說的對,所以你還不給我繼續積攢功德去?!”帝炎一愣,臉色苦了下來,在他開口要休假前,俏麗的少女卻踮起腳跟,拍了拍他的頭,用訓小孩的語氣道:“乖,我最近發現不少寵物被虐殺後,怨氣滔天更甚于人,若是為其複仇,自能收為己用、忠心耿耿,你不僅功德無量亦可實力大增哦!”

“……”帝炎表情懵逼,而流光一個彈指,白光便急速飛了出去,她巧笑嫣然道:“消息我替你傳給…”語氣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又不露破綻道:“遠在野人山的重樓、飛蓬了,你趕快去吧,不許偷懶!”話音才落,鏡靈身影再度消失,唯留帝炎無比心酸地嘆了口氣,認命地走出門去。

當時自己不顧一切再闖天池,以重傷為代價為水怪放血,昆侖鏡在垂死之際丢出,成功落于水怪還未吸收的飛蓬之血中。鏡靈流光因飽飲鮮血而蘇醒,救下自己卻發現水怪并無業力,便帶自己直接離去。之後心意相通,他又焉能不知她所作所為皆是好意?是故,帝炎一直對流光所言所語從善如流,才能短時間實力大進,只是…流光在聽見他的遭遇後,一直急迫于為他提升實力、積累功德,卻不願告知實情。帝炎想到這裏不由灑然一笑,流光,既如此我定以實力證明自己!

時間回轉,半個月前,野人山深處,夕陽西下,在一處美麗山溪旁,重樓和飛蓬相視而笑,飛蓬看着流水道:“今晚就這裏吧。”想起之前野人部落之事,他不由失笑:“索性我們不用擔心有野人來襲。”

這裏儀器不好用,所以他們只得用占蔔确定方位,好不容易經過了野豬、豹子、狼甚至森蚺等動物的襲擊找到對方時,那個倒黴變态的罪犯因為長得壯實被雌性野人拉去配種,已經渾身狼藉。最後他被重樓一臉嫌棄的一把魔火燒了,而野人…大概是動物本能畏懼強者,根本不敢阻攔他們。

聞言,技高人膽大的重樓微微颔首,他揮手便以炎波血刃在地上劃了一個大圈,渾然不理腦海裏刃靈的咆哮,再點燃一堆篝火,意有所指:“迄今為止,我們都沒遇上資料裏最難對付的那個巨無霸。”玩味一笑,他殺意凜然地挑了挑眉:“離渡劫飛升一步之遙的兇獸森蚺,不知道它的蛇膽和我們之前當零食吃掉的那些,哪個更好?”

“自然是實力強的。”飛蓬淡漠一笑,他看向不遠方的密林,和重樓一樣眼底有精芒閃過:“看來你也有預感,那麽想必就是最近了!”

重樓充滿笑意的“嗯”了一聲,兩人一起搭好帳篷,又分開打獵,美美吃了一頓,最後還跑溪水裏設下結界好好洗了個澡,才在天黑時鑽進內裏豪華的帳篷。

自空間器物裏拿出備好的床和薄被,兩人躺在一起,聽着外面有各種動物的聲響,但卻一直無甚打擾、頗為可惜。重樓搖了搖頭,把心思集中在身邊的人身上,習慣性伸手攬住腰,只得到一個皺眉,他紅瞳裏暖意閃過,幹脆貼近過去,飛蓬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亦是淡定截斷體內照膽的感知,看着重樓的藍眸中是不自知的縱容。

滾燙的吻落于眉心,見對方只是輕輕嘆息沒有反抗,便愈加大膽,唇舌流連到頸項,細細吮吻舔啄,手上逡巡揉捏的動作則不輕不重,不知不覺間就将兩人睡衣褪盡。身上注視自己的血瞳一片溫柔,飛蓬神色惝恍迷離,不知不覺居然擡臂環住了重樓的腰,主動雙唇相貼。重樓愣了一下,紅眸掠過近乎暗沉的血色,他膝蓋向下略略一頂一移,便将飛蓬修長的雙腿分開,掠奪的心思驟然升起又強行抑制,熱吻的動作重了幾分,卻不敢再進一步。

飛蓬身子一僵,重樓卻松開唇腔輕咬他敏感的耳垂,嘆息中帶着顯而易見的苦澀:“放心,我說過不會真動你。”腰上頂着的熱源說明了重樓現在尴尬的情況,可他收回了所有的動作,只是維持這個姿勢,緊緊抱着身下的人。飛蓬眨了眨眼睛,不知為何瞳眸微覺酸澀,側頭避開了重樓的視線,他将注意力集中于外,竟發現外界不知何時萬籁俱靜。

心底不好的預感在瘋狂蔓延,隔着帳篷,飛蓬卻不敢輕舉妄動,若強敵就在近前,那麽于己身未做好準備之情況下,他放出靈識無疑是明晃晃的挑釁,敵強我弱之下那根本就是明擺着找死!想了想,他為了不引起敵人懷疑,忽然笑言道:“重樓,如果我要你呢?”

身上的人舒然一笑,重樓攬住飛蓬直接一個翻身,上下位置調轉。飛蓬無疑是個很好的學生,重樓之前所作所為都被還了過去,然而,不同于飛蓬的淡泊情-欲,重樓倒是坦然熱情,輕攏慢撚抹複挑的動作讓他唇畔不時溢出壓抑的喘息低吟,紅瞳裏的血色不多時便熏染開來。

頭頂的帳篷無聲無息破碎,看似沉浸情-欲、實則心懷警惕的飛蓬餘光瞥見三角錐一般的蛇頭時暗自嘲諷,照膽神劍突兀出現在他手裏,銀光爆閃照亮重樓的瞳眸,藍中帶金的鮮血迸濺開來,飛蓬悶哼一聲向後倒在面色大變的重樓懷裏。

一聲痛苦又興奮的嚎叫聲響徹方圓千裏,所有動物紛紛逃命,那巨型森蚺不斷吞吐顫抖的長長蛇信露在了蛇口之外,染上藍金色血液的利齒向後彎曲,比燈籠更大的眼睛這時瞎了一只,可另一只正憤恨又貪婪的緊緊盯着飛蓬。

已經反應過來的重樓一身勁裝、殺氣爆棚,他手裏抱着明顯傷勢不輕的飛蓬,持劍的肩膀被咬出一個深深的傷口,溢出的鮮血滴落在地上,竟造成草木驟然繁盛。重樓心底自責之極,他迎着森蚺那勢在必得、充滿吞噬欲望的兇瞳,紅眸一片森寒、其心無比狂怒!他順着本能将全身力量灌注于頸上烈焰魔印,循環之後更精純的魔力散發着紅光,一個從未使用卻熟悉之極的招式随心而出,周遭空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聲,清晰可見似玻璃的影像在面前寸寸碎裂,将靈識範圍內的所有都淹沒其中。

耳畔依稀可以聽見悲慘絕望的慘嚎,但此刻血衣紅發血眸的重樓心底對于牽連無辜沒有任何想法,臉上更是一片衆生蝼蟻的漠然,還被他抱在懷裏的飛蓬把一切盡收眼底,呼吸不由一滞,這樣的重樓…他眼前一陣暈眩,記憶畫面突然浮現:被禁锢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自己,還有眼底一片冷漠卻戲谑而走近過來的他,都陌生到認不出來…

飛蓬心底瞬間升起疏離、痛恨和凄涼,又因鮮血流逝、體力受損而直接昏厥過去。發現懷裏人的情況發生變化,重樓瞬間就從剛剛的心境裏回過神來,趕忙把手掌覆蓋在飛蓬傷口上,在他純淨的靈力治療之下,傷口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愈合,但飛蓬陷入沉睡未曾蘇醒。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明明很甜對不對?!求收藏求評論求熱度麽麽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