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總統在等着呢,先生們(終校

作為政府主導的解救人質行動裏唯二的兩個高齡士兵,Steve和Bucky就像是軍隊之花一樣,在一片綠葉中醒目、鮮豔、打眼、不能忽視。

拜他們倆所賜,就連國內的救援報道都從被救出來的幾名美國籍游客那兒挪了一部分火力到他們身上:

/……在行動中身先士卒,吸引了敵人攻擊以便後方營救行動,并在行動受阻時果斷改變計劃,最後搗毀了恐怖組織的整個基地。雖然為此Barnes先生受了重傷,而Captain也受了一點兒輕傷。目前兩人正在醫院治療,我們會持續關注。/

哔,電視被關掉了,"果斷改變計劃哈……"Steve把遙控器放到床頭櫃上,轉頭看自己的戰友。Bucky還沒醒來,雖然他的重傷和普通人的重傷有很大區別,至少,保守估計他也會在五天之內恢複健康,目前他只是在賴床——他比Steve嗜睡。

“怎麽不看了?”輕聲嘀咕着,Barnes中士微微睜開一只眼睛,另一只還閉着,就好像同時睜開兩只眼睛會耗費他的精力似的懶洋洋又閉上眼,在枕頭上挪動了一下頭,Steve站起來探身查看他,上上下下掃視一遍,儀表正常,繃帶正常,臉色正常——“坐回去好嗎,媽。”Bucky雙眼睜開,被籠罩在美國隊長陰影裏的他眼睛反着光,有點兒閃閃發亮的意思。

鼻子裏長出一口氣,Steve俯下來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下午好。”他說,他打算坐回去,但Bucky仰起了頭,對他眨眨眼睛。

Steve好笑地看着他難以察覺的嘟起的嘴唇,露出一個微笑,在那唇上純潔地啜了一口才坐回去。

“哦拜托,就這樣?好吧我要看新聞。”失望的前冬兵不滿哼哼。

“新聞裏哪一點是你不知道的嗯?”Steve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打開了電視。

/……目前他們倆的傷勢如何?Barnes的傷勢要嚴重很多是嗎?據說是因為保護隊長才受傷的?還有說法是因為他的作戰方式……/

“我的作戰方式?”Bucky在病床上擡起頭,挑起一邊眉毛,見狀Steve按下暫停鍵:“Bucky。”

被叫到的人倒回枕頭上,“我很好,Steve,一點兒也不痛。”

“對,你知道從你身上挖出了多少顆鹿彈(bucks)[1]?Buck?”Steve皺着眉頭一字一頓,神情不能更嚴肅。

Bucky适時地服軟,嘟哝着:“啧。”

/現在還有一種說法,他們改變原計劃的原因,據說并不是因為救援行動受阻——根據匿名線報,是因為James Barnes,也就是我們所熟知的隊長好搭檔Bucky,前冬兵,情緒不受控制下做出的行為。請問将軍,是這樣嗎?”/這下Steve轉過頭去沖着電視機惱火了,“匿名線報?”Bucky輕笑。

電視裏的電話采訪告一段落,那位将軍回答的是無可奉告,并表示他們圓滿完成任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電視開始插播廣告,Steve把聲音調小了。

“Bucky,下一次,記住你是我的後援,好嗎,不要沖到我前面去。”

“那麽當我在後面遇到麻煩的時候,你也別沖過來。”

傷患平靜地回答。

他們倆幾乎同時翻個白眼,最後美國隊長嘆口氣,把電視聲音調回來。他趴到床沿,親吻了一下Bucky的太陽穴,“我該拿你怎麽辦。”

被吻的人滿臉不耐:“嘿,Rogers,不要因為這一次我們位置換了就得瑟,要知道七十年前——”

“是啊是啊,我理解了,真的,這感覺真不好受。”Steve搖着頭做了個鬼臉,從Bucky枕頭下摸出自己的速寫本,他把椅子挪開了一點兒,找了個好一點兒的角度。

“對我笑一個,Buck,我要畫你。”

“鬼理你。”Barnes中士把頭撇到另一邊去。

“Bucky?”Steve已經開始畫了,鉛筆唰唰地在速寫紙上劃動,但被畫的人不答他,也沒回頭。

“Buck,拜托~”美國隊長拖長了尾音,手裏也沒停,聽聲音他還在打形。

“我畫到你的頭了,Bucky,看這邊。”說起百折不饒,好像有個名字來形容的。

“Bu-ck——”

一邊畫畫一邊叫別人的名字大概是一種新時尚。

“Buck,嘿,我覺得把你畫得有點兒像Tony了。”

前冬兵翻個白眼,慢慢地回過頭來,瞪着他的發小,那家夥可能笑了,見牙不見眼的像個小太陽。

“哦Buck,笑一個。”Steve說。

他的好友眨眨眼睛,就是沒笑。

“你知道網上有只很有名的貓嗎,Nat給我看的,他的表情總是這樣——”說着,Steve把嘴角向下撇,做出不高興的樣子來。

冬兵嘴角抽搐着,最後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該死的,Rogers,這還受着傷呢!我不笑你就畫不出來嗎?”笑完了他故作生氣地說。

“喏,畫完了。”Steve咧着嘴,把速寫本翻過來豎起,畫面上分明就是剛才撲哧笑出聲的Bucky Barnes。

“我更喜歡老款的。”

“假如你能找到原來你的那件。”

幾天後,Bucky幾乎痊愈了,鹿彈在他身上留下的坑只剩下幾個肉紅色的疤痕,而再過不了幾天這些痕跡也都會消失。

這次救援受到了世界範圍的關注,而成果也得到了多方贊揚,于是一次總統授勳的儀式便也不可避免了。

所以此時,他們站在一面鏡子前,試圖穿上自己的軍裝——雖然Bucky還在瞪着它們。

Steve的綠色常服還在博物館,但Bucky的早已不知蹤影,而且Steve也沒有老版常服的禮服,于是他們倆就統一發了一套陸軍ASU[2],可做禮服用。

他們左手袖口的服役年限條被拆掉了,如果不拆掉的話……三年一杠七十多年換算下來杠杠要畫到肩膀去了。

“其實不用拆掉我的,”Bucky拿起自己的制服,左看右看,“我的七十年都在給冷戰對手服務呢。”

“Bucky——”正在給自己系領帶的Steve轉過頭來,“如果你非要這麽說,神盾局所有好探員也應該坐牢,因為他們過去七十年都在為九頭蛇服務——雖然他們對此毫不知情。”

“我說什麽來着,當初你應該去學法律,出來當一個律師,或者檢察官,而不是去當兵。”Bucky穿好了白襯衣,去拿上裝,Steve阻止了他,走近把領帶繞過他的脖子,“先這個,”他說,又靠近一點兒,好把領帶放進襯衣領子下,“記得嗎,一開始是你教我系領帶的。”

Bucky閉上眼,過了一會兒又睜開,低沉地說:“不,沒想起來。”

“沒關系。”Steve在他面前低着頭認真給他系領帶,輕輕地回答,黑色的條狀布料在他手指間穿梭。“我是怎麽教你的?”他們額頭幾乎相抵,淺淺的吐吸萦繞着他們。

Steve擡眼看他,喉頭微動:“……你要我教你嗎。”

Bucky也擡眼,嘴唇開合幾乎沒發出聲音,“為什麽不?”

美國隊長眨眨眼睛,這個距離可以數清他濃密的深金色睫毛,像兩張小翅膀一樣扇着,Bucky覺得自己想要吻上去,差一點兒他就動了,但Steve挪到了他身後。

“好吧。”他說,站到Bucky後面,對着鏡子,“看我的手。”他說,手從Bucky肩膀上越過,拉住他胸口的領帶,把剛打一半的領結拆開了。

“我當初就是讓你看我的手?”Bucky在鏡子裏看着自己旁邊的Steve,對方比自己高不到兩寸,Steve的嘴唇就在他耳邊。

“對……”Steve說着,手開始繞領帶,氣息噴在他耳廓上,陣陣發癢。

Bucky完全沒注意手,他看到鏡子裏的Steve已經穿好了他的軍裝,他依舊覺得軍綠色更襯托那頭金發,但藏藍色也不錯,Bucky的目光掃到Steve的腰線那,深色會更掐腰,嗯。

“Bucky——”Steve注意到了,他手停下來,半無奈半了然地喚道,被叫名字的人對着鏡子勾起笑容,頭向後一揚,就枕在了Steve的肩上,能感覺到肩章磕着後腦勺。

“你繼續。”他耍賴一般說。

他的隊長嘆口氣,“Buck……你這樣我沒法繼續,”他說,Bucky在他肩膀上稍稍偏了個頭,鼻子就有意無意地蹭過了襯衫領口邊緣的肌膚。

美國隊長是很難被動搖的,他要做一件事,總要做成。他費力地又動了動手指,想要把領結打完,但脖子上的騷擾實在令人分心。Bucky溫熱的呼氣騷着他的皮膚——他只要往旁邊稍微側一下頭,就能碰到Bucky的嘴唇。

于是,他在打好領結的下一秒,就揪着始作俑者的領帶把他拉起來,沉重地吻了上去。

Bucky被推到了鏡子上,他們在親吻中□□,前冬兵的手順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制服的背線往下摸,在屁股上停住了,緊了緊手指讓他的胯擠壓住自己的。

Steve喘息了一聲,微微挪開了一點兒:“Buck!上帝……我們沒時間——”

Barnes黑領帶白襯衫下的胸膛起伏,他伸出舌頭舔掉自己嘴邊的唾液痕跡,“……哦,那麽停下?”

Steve喟嘆,重新吻住那雙嫣紅的唇,伸手又拉開了對方脖子下自己剛打好的領結,含混不清地說:

“總統可以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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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uckshot,裝用多粒大型圓鉛彈的霰彈槍彈藥,常用來獵鹿或熊等大型動物。——————————————————

[2] 美國現役常服ASU(Army?Service?Uniform)2014年後統一更換。

作者有話要說: @蜜豆茶茶 隊長不用拯救世界時候的美好生活奏是和吧唧在一起。給吧唧畫畫像,畫着畫着就叫吧唧一聲,縮在病床被窩裏的吧唧雖然不應但是眨了眨眼睛【才不是害羞】,啊,這就是和平,好幸福。各種甜蜜小細節!

@肥美帝 制服!!!!制服!!!(盾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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