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送到O(∩_∩)O~ (19)
的哭了。
琴子猜測:“我看胡藍從頭就不是好人,說不定她就是計劃好了,讓你和許洋分了手,然後自己上位,不然她為什麽不和你做朋友?”
這種可能性晚風也想過,可她不願意有這種想法,因為這個讓她覺得自己很悲哀。她寧願他們是真愛,最終選擇走到一起。
琴子對着馬桶進行新一番的髒話攻擊,晚風看着閨蜜這樣爆粗口,覺得這一刻的琴子很可愛,很貼心。
從衛生間出來,兩個人都累了,不停的喝着水,癱瘓一樣躺在床上。琴子懶懶的從包裏拿出面膜:“你選一個。”
晚風這個時候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本來逛街就累,衛生間沒有坐的地方,兩個人一直站着,也很費力氣。一個美白一個補水,她扔回美白的給琴子。
琴子看了扔回來的面貌,賤賤的說了一句:“你其實需要美白的。”
晚風:……
□□的貼上面膜,林晚風又有點困了,強撐着等了十分鐘,去洗了臉,便拉了被子睡覺。
心寬夜好眠,晚風這一個星期經歷的事情多,心境也變化的多。很多事情不便對柳笛生講,因此她心裏着實積了很多怨氣,怒氣。琴子這樣做,真的讓晚風心情好了很多。
直面苦難,活在當下,躲不掉便不躲。
☆、雨過天晴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待會兒送上
一夜睡到天亮,晚風起來看到琴子很心安。在床上玩了一會手機,她蹑手蹑腳起床梳洗準備去買早飯。一早上有點鬧肚子,洗漱動作再輕,抽水馬桶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清晨還是顯得突兀,晚風走出衛生間,看見被吵醒的琴子倦着花容,懶擁被眠。
她一邊梳着頭發一邊打趣着初醒的琴子:“呦,今兒才發現你剛起床時還是個美人。”
琴子眼皮子都沒擡,一張口聲音有點黯啞:“那是,姐姐一直花容月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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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抿着嘴笑:“想吃什麽早飯?我去買。”
“買早飯?幾點了。”琴子拿起手機,“九點多……吃什麽早飯啊,我們直接去吃自助烤肉吧,等我起床,我們坐車過去。”
“自助烤肉?你一大早能想到吃這個真有創意。”
琴子起身,耷拉着剛醒的腦袋走去衛生間:“姐姐一直想象力豐富,味蕾走在人類前頭。”
既然直接去吃午飯,晚風也不急了,放下梳子,悠哉的打開電視機吃着零食:“你想吃什麽烤肉啊?”
衛生間傳來水聲,琴子刷着牙含糊不清的說:“你把柳笛生叫上,我請你們吃。”
“你還有錢?”
“早告訴你姐姐把家底都帶來了!”
晚風想到來回車票加起來就三百,還有住酒店的錢和昨天買衣服的錢,替琴子肉緊:“呃,好吧。那我們團購吧,給你留點零食錢。”
琴子刷好牙,感動萬分的說:“還是你最疼我!”
給柳笛生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晚風馬不停蹄的在團購上找烤肉,和琴子随便商量了就定了一家随時準備磨刀霍霍烤豬羊。
柳笛生接完電話,就動身來找她們,然後一起去烤肉的地方。地方不遠,就是費了些工夫,走了一會路,不過也好巧不巧的過了十點半,此時店裏沒什麽人又正好接近飯點,倒是來巧了。
洋洋灑灑的坐下,林晚風看着玉體橫陳的鮮肉們,立即胃口大開,拿了盤子就奔去和它們相會。琴子放下包也端着盤子和她一起挑愛吃的食物,柳笛生倒是來了三杯飲品,熱了爐子,只等她們端來食物,他來烹饪。
這個地方的肉種類挺多,醬也多,晚風和琴子吃的不亦樂乎,而柳笛生只是看着她們開心的吃就覺得心情不錯。吃到HIGH的時候,晚風拿出手機,偷偷拍着琴子的側臉和柳笛生的正臉。
最自然的影像,沒有PS,沒有找角度,有的只是記錄下這一刻的念想。
琴子嘴裏嚼着肉,眼睛盯着鍋裏的:“拍就拍了,上傳我打死你!”
“呃,你知道我偷拍?”
“我不知道你偷拍,我沒看見你偷偷的拿出手機,攝像頭對着我停頓了一兩秒。”
晚風:……
不死心的轉向柳笛生,晚風問:“那你知道我偷拍嗎?”剛剛兩個人都在埋頭吃肉,琴子察覺肯定是因為坐在自己附近,那桌子對面的柳笛生肯定沒察覺啦!
柳笛生用夾子把生肉翻身,熟肉拿出來,淡淡的說:“喔。我和她一樣,沒看到你拍完了她,鬼鬼祟祟的拿出手機攝像頭對着我。”
“……”
“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我要把你們的照片傳上去!”
琴子表示很不屑:“你就是想找個借口上傳我的照片,哼~”
林晚風狗腿的翻出剛剛拍的照片:“琴子你光彩照人,側臉是如此的美膩,絕對可以上傳見人啊!”
拿着照片看了一會,琴子酷酷的說:“好吧,看在你把我拍的這麽美膩的份上,準啦!”
這一個星期在晚風看來,自己是如此的黑暗潦倒,她需要拿出一點點證據來告訴自己告訴別人自己過得很好啊。
柳笛生看着晚風已經在上傳照片,好笑的問:“你都不問問我麽?”
“那你願意給我上傳麽?”
“不願意。”
晚風手不停:“喔。”
成為情侶之後,柳笛生就把林晚風設置為特別關注狀态。此刻林晚風話剛落,他就看到手機提示林晚風上傳了一條說說,點進去,有一張自己大大的照片。
林晚風放下手機開心的說:“發好啦!你們要給我贊哦。”
“……”琴子默默的點進去,贊了一下立刻繼續玩游戲。
“……”柳笛生順手點了個贊,然後不忍睹目的關掉手機。
林晚風看着手機提示的兩個人的贊,更加開懷,又連吃好幾塊五花肉!
吃完飯,柳笛生又默默的消失,林晚風拉着琴子坐公交車去商業圈西大街,準備新一輪掃貨。
西大街不比萬達金碧輝煌、有國際大牌,衣服的價格有一百出頭也有成百上千,這種親民價晚風和琴子逛得都很開心。随意的進出每一家店鋪,挑選着衣服,晚風買了一件可愛的短T恤,琴子買了V領格子襯衫。這都是她們一眼看中,歡喜非常的衣服。
暮□□臨,燈火綽約,晚風想到琴子明早就要坐車回去,神色抑郁。琴子也不是很舍得晚風,可是下午有課,明天回去已經是匆匆忙忙了,不能再推遲時間。
不是很開心的吃完晚飯,兩個姑娘疲倦的坐車回酒店。由于這段非常時期,晚風不敢在周日的晚上留宿外面,是以和琴子說了明白,在這玩一會便要回去。
“那現在那個女生還會為難你嗎?”
晚風想到和柳笛生通電話時喬英投來的惡毒的眼神,也不是很确定喬英會不會再做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我不知道,和她其實不熟,她的性子我也不了解。但是這件事情鬧到學校那裏去,她應該不敢再做什麽了吧。”
琴子明白晚風的難處,也不做挽留:“那你好好陪陪我,待會兒再去學校。明早我自己打車去車站吧,你就別起來送我了。”
她的車票是八點。晚風周一的課是九點五十,送她沒問題,只是要早起。“沒關系的,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一大早去車站,送完你正好去上課。”
“那好吧,我等你叫醒我哦。”
戲耍鬥嘴,兩個人珍惜最後在一起玩鬧的時間,歡笑無限。
九點半的時候晚風坐車回到學校,三月份的天氣,入了夜還是極涼。一個人走在暗黑的校園裏,耳朵裏塞上耳機,嘈雜的音樂填滿耳朵,晚風還是覺得心空空的。
鬼使神差的撥出去一個電話,給現在在蘇大念書的高中好友,電話接通,她卻一時又不知道開口說什麽。
“喂?”
是他一貫懶散的腔調,聽得晚風倍感親切。
“喂,是我。”
“我當然知道是你,怎麽忽然打電話給我?”
“打電話給你随便聊聊不可以麽?”晚風的腔調也跟着蠻橫懶散起來。
高中時便是摯友,隔了好久通一個電話,不見生疏,就像今早剛見過一樣,這是晚風覺得最幸福的狀态。
閑七閑八的扯了半天,晚風也走進了宿舍。停在樓梯半中的轉折扣,她忽然吞吞吐吐問對面的摯友:“如果我說我被人打了,你會不會鄙視我?”
他似乎一下子跳了起來:“你被打了?告訴我誰敢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你學校把他揍一頓!”等了一會晚風沉默,他又問:“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呸呸呸,你才被你男朋友打!我和我男朋友好的很。”聽了摯友的回複,晚風的心裏終于放下了一大塊石頭,得以開解釋懷,所以熱淚盈眶,心下感動,說不出話。不想卻被提起柳笛生,晚風想到心裏更暖,竟然在電話裏秀起恩愛來。
果然他語氣澀澀:“我是沒男朋友了,不像你天天日子過得飛起來了,不給我們單身屌絲一點活路。”
晚風啐他:“你千萬不能有男朋友啊,我不要和娘娘腔做朋友。”
“你!唉,我一定要找一個漂亮的女朋友給我長長面子。”
嬉笑幾句,晚風要問的已經得到了答複,心情放松猶如平時閑聊,居然笑着走進了令人生困的宿舍。
摯友是男生,雖然性子粗狂可也真心關心晚風,臨挂電話時問了好幾遍晚風是不是真的有事,逼着她扯着謊瞞過去了。
挂掉電話晚風心情舒暢,高中其他摯友不必一一再打電話确認。她現在很确定自己有柳笛生,有琴子,有其他摯友,喬英不過是她人生一個小插曲,不能左右她的人生。
等周一,讓這件事情過去,讓一切都平淡無奇吧!
因為怕耽擱,晚風六點就起了床,草草梳洗便出發去了琴子的酒店。路上給琴子發短信,她居然還沒醒。到了房間門口,她躲在門後面給晚風開了門,一臉沒睡醒的模樣。
看了一下時間,過了半個小時了。晚風幫她整理着東西說道:“我怕路上有耽誤,就早點來了,畢竟不能誤了班次。上次在南京算是給我留下陰影啦!”
“嗯,好噠!”
出了酒店在門口搭上了公交車,剛過七點,絕對不會趕不上車,晚風放心了。在車站和琴子說了會話,車早到了十幾分鐘,她戀戀不舍和琴子道了別,送琴子入了檢票口。
看着客車順利的開出車站,晚風覺得疲累,居然就在車站坐下了,不急着回學校。看着車站每個人行色匆匆,拎着行李來來往往,嘈雜紛亂,晚風腦子裏亂了又空,空了又亂,稍歇息了會便起身準備回校。
自來久別重逢最讓人欣喜挂念,無人喜離別。
周一是個大晴天,陽光照耀,微風無雨。
心不在焉的上完三節課,柳笛生來接晚風下課。
“琴子送走了嗎?”
“那是自然。”
“老師有說找你嗎?”
“暫時沒有,不過下午肯定是要找的。”
柳笛生問了一會,看着她神情恹恹,有點委屈的說:“你知道這兩天我很想你嗎?”
晚風奇怪:“不是才兩天嗎?而且這兩天我們有一起吃飯見面的呀?”
“你不知道熱戀的情侶之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我和你兩天沒見,可是隔了六個春秋了。”
晚風被逗樂,嘴上卻不示弱:“熱戀中的情侶?我們談戀愛都快一年了,還熱戀?”
“誰規定熱戀只能是剛談戀愛了?我們要熱戀一輩子。”
晚風聽了心頭一動,太陽在天上作證,他忽然就吐出了動人的情話,許下的還是一輩子的承諾。周圍到處是放學趕着去吃飯的學生,螞蟻一般黑壓壓湧動的人潮充斥在他們的身邊,她突然停下了腳步,竟然伸手抱住了柳笛生的腰,抱一下就離開,看着他的眼睛溫溫柔柔的嗔他:“一輩子?你又輕易許諾!這諾言不能随便許的,你許了我便當真了。當真了你若做不到,我會失望的。”
“我不會。說過愛你,那就是一輩子。”
心跳加速難自抑,這兩天琴子的到來和昨夜摯友的電話給了晚風友情的力量。現在柳笛生這一番情話,她覺得自己愛情的能量表也增到滿值。這一刻,便是貞子降臨,晚風也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怕了。
下午果不其然被老師召喚了去,教育幾句,說一些讓晚風自愛以及好好學習的話,還有一些威脅警示,讓她莫要再尋喬英麻煩,讓這件事情過去。事情這樣又拖到星期三,老師終于拿出結果,給了晚風一個處分,給喬英的是警告處分,而且考慮到她們是女孩子,并不通報公開,只是放進各自的檔案袋,而且若是最後一年表現良好,再不生事,便撤去這個處分。
如此說來,也算不得是處罰,晚風心安很多。她心心盼盼只想着事情過去,如今事情真的結束,便是有實際處罰她也不在乎了。
臨近傍晚,老師又叫了晚風去,讓她心頭一跳。進去後居然看見喬英也在,她不知是什麽意思。
老師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都是同學,沒什麽過不去的坎。這件事說到底是喬英不對,便讓她正式給晚風道個歉,也算畫上圓滿的句號。
☆、陽光照耀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送來啦!!!!呃,要不要建QQ群。。。。
晚風和喬英同坐一個長座椅,在這冷冰冰的辦公室,面對着的是一直因喬英羞辱自己的輔導老師。晚風的情緒一時有點崩壞,眼淚上湧。
喬英站起了身子,準備道歉。老師忽然開口打斷她,對着晚風說:“林晚風,老師看出來你也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老師也希望你和同學團結友愛,成績上面有大的提高,畢業之後找一個好工作好老公,生活幸福。老師不可能是為你壞的,你知道嗎?”
字字句句都是期盼着晚風好,可是她聽來聽去只覺得諷刺無限,強制壓抑住眼淚,不願意在這兩個人面前流淚。
老師的話語透着嚴厲:“林晚風,你聽到沒有?”
“嗯,聽到了。”
“女孩子要識大體,懂禮儀,寬容同學,學習向上。老師希望你們呢,把這次的事情當成人生的經驗,過了一個坎就成長成熟一點,成為新時代的知識女性,為母校為社會争榮耀。”
喬英清脆的回答:“知道了。”
晚風的聲音被蓋住,落葉無聲。
老師很滿意:“喬英,那你和林晚風道個歉吧,做錯了事情是要罰的。”
無故起手打了室友十幾個巴掌,被老師一句輕飄飄的犯錯道歉就給完結了。晚風的嘴角泛起淡淡的諷刺。
“林晚風,對不起。動手打你我很難過。”
手指緊緊抓住長椅的托手,晚風別過了腦袋,微點了頭示意。
老師不作強求,随意的翻着面前的文件:“嗯,那這件事就算了了,你們都走吧。”
這個地方林晚風再也待不下去,起身說“老師再見”,便大踏步走出了辦公室。
此事了,黑暗陰霾除盡,陽光至。經歷這件事,晚風忽然心情明朗,太陽照萬物,有陽光的地方便不會有陰霾,而她除了擁有太陽,還有柳笛生。
·執君手,托我身。望君不悔,我亦不悔。
晚風經歷此劫,體會過一次“衆叛親離”的滋味,而柳笛生始終在旁,對自己呵護備至,不離不棄。若說從前道珍惜是因為柳笛生比許洋好太多,且救贖了自己,覺得應該珍惜。那現在共經患難,在這一個星期裏對他無限依賴,不提珍惜二字,她已經覺得自己完全離不開他了。他像水一樣成為活下去的必要條件,這不是“珍惜”二字能夠概括的。
遐思時候,晚風還會做出假想,若是沒有胡藍,自己還和許洋在一起。那自己遭逢此劫,許洋會做什麽反應?他會像柳笛生一樣和自己相守相依,無限包容自己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嗎?
回憶往事,晚風想到自己在許洋面前除了一開始有點調皮任性,後來都是克制着性子,小心翼翼的看着許洋的面色行事。思及此處,她苦笑着搖搖頭。平常生活都是如此相處,那自己心力憔悴時,不換得許洋冷言冷語,離自己遠遠的,便已經是萬幸了,哪裏還指望的上他?
柳笛生,柳笛生……在心裏念了幾遍他的名字,晚風臉上嬌羞無限。談戀愛将近一年,他們不像別的情侶從熱戀到平淡,倒比剛戀愛時還濡沫十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事後,柳笛生想讓晚風開心起來,每天花盡了心思陪她逗她笑;晚風感謝柳笛生的不離不棄,一顆芳心完整給了他,只盼得大學畢業,與他共結連理,恩愛一生,此世不悔。
從三月到六月,大三的最後一個學期,晚風過得格外安寧。
周一至周五的無課時候,晚風會和柳笛生帶上書本,一起去圖書館看書學習做題目。學累的時候,兩個人在紙上對話,全當休閑娛樂,好笑之時便相視一笑,默契十足。周末時候,柳笛生的舅媽常常打來電話,讓他帶上晚風一起去吃飯。舅媽的廚藝很棒,比他們在學校吃的不知好了多少倍。而且關鍵還是家裏做的,美味健康品種多,晚風這個吃貨,每次去的時候比都興奮不已,而且一次比一次熟絡,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
關于這一點,柳笛生倒是樂見其成。看着她一日一日在自己面前恢複往昔的活潑無賴,被養的白白胖胖,他覺得只要她開心,這輩子叫自己做什麽,自己都心甘情願,甘之如饴。只要她快樂!
六月一號,國際兒童節,他們談戀愛整一周年。
日子即将到來的時候,他們都覺得詫異。總覺得已經過了半輩子,可原來還不滿一年!
晚風被柳笛生拉着去了西大街,逛了半天終于找到一條晚風滿意,柳笛生也滿意的裙子。在柳笛生的強烈要求下,她是穿着裙子,被店家剪下吊牌結賬的。看着柳笛生眼裏的光芒,她又是害羞又是甜蜜,手緊緊的被柳笛生牽着,看着店裏的小姑娘都在抿着嘴笑,只覺得幸福的要溢出來了。
走出西大街,直接打車去了柳笛生家的小區,他們在小區門口的蛋糕店訂了蛋糕。
進了屋子,林晚風伸手要開燈,卻被柳笛生握住阻止了動作。窗簾沒有拉開,屋子裏有點暗黑,晚風不明白為什麽不要開燈,轉頭疑問的看着柳笛生,卻只見着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閃着興奮的光芒,不知怎麽春心一蕩,心裏居然生出了一絲旖旎,面上染了醉霞。
“晚風,我們要點蠟燭。”
明明屋子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柳笛生開口偏偏壓低了聲音。暗黑悶熱的屋子,大男生講話呼出的熱氣環繞在耳邊,手在他的大掌裏緊握着,晚風大腦罷工,聲音也跟着壓低了問,帶了一點她未察覺的撩人:“為什麽點蠟燭?”
柳笛生自然聽出了她語氣裏的不同,喉結滾動,忍住遐思,放開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邊走邊用調皮的聲音說:“你不是說吃蛋糕一定要先點蠟燭嗎?難道你改主意了?”
晚風羞惱自己剛才的春心蕩漾,小跑着去沙發上坐下,一副開吃的樣子:“當然不改,我要吃蛋糕!”
打開蓋子,一根一根插上蠟燭,晚風不知道幹嘛了,問柳笛生:“我們現在是唱生日快樂歌嗎?”
“沒人過生日,自然不用唱。”他看着晚風呆呆的看着自己,燭光映襯着她的臉可愛又甜美,再也不願克制。俯下他的身子,熾熱的唇貼上她的,不願放開。
蠟燭快點完的時候,柳笛生直起身子,滿意的說:“點蠟燭的時候應該做這個。”說完之後,他潇灑的轉身,吹滅蠟燭,一根一根拔掉。
晚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計劃好了一般慢條斯理的做完這一套動作,問了一個更呆的問題:“柳笛生,你真的只在大學裏和徐慧談了一次戀愛麽?完全不是戀愛新手的樣子啊!”
他蹙了眉頭:“這種事情為什麽要騙你?”
剛剛他也不知道點完蠟燭該做什麽,只是恰好有了剛進門時的一段插曲,心上像被人放了一只小螞蟻,爬啊爬的讓他麻癢難耐,而蠟燭下的晚風又是那麽甜美可人,想到屋裏只有他們二人,無需忍耐,便有了這麽浪漫的一吻。吻完之後說那麽一句話,更是臨時起意,卻被晚風誤會是他早有計劃。
蠟燭點完了,自然要拉窗簾啦。可是天光大亮,晚風看到蛋糕上的字的一剎那,又是兩眼一抹黑,大叫着“怎麽是這些字啊!”吓了陽臺上拉窗簾的柳笛生一跳。
他好笑的走進來:“你要寫那些字,你去和蛋糕師傅說去,我是不好意思。”
晚風凄凄慘慘的看着蛋糕上慘無人道的“戀愛一周年”五個字,心下恻然,說好的“柳笛生愛林晚風一生一世,不離不棄一輩子”呢?說好的愛一輩子、不離不棄呢?她立時哀怨的看着他,幽怨的說:“為什麽不好意思?你愛我不能說麽?”
柳笛生扶額:“十寸的蛋糕上讓人家寫這麽多字,我是不好意思。再說我讓你去你也不肯去啊!”
面上一紅,她的确是不好意思,所以才讓柳笛生一個人去訂蛋糕。唔,她當時在幹嘛來着?喔,霸占了人家的屋子吃薯片看電視。不過,輸人不輸陣啊!晚風擡高了脖子硬氣的說:“但是,你答應我了呀!我怕你不好意思,還給你寫了字條!你可以直接遞紙條給人家的!”
“我哪有答應?字條是你硬塞到我手裏的,我說了要寫這些你自己去!”
晚風耍無賴:“我不管我不管,你接了紙條了。”
柳笛生無視她,拿起刀具開始切蛋糕:“再不吃,這冰淇淋蛋糕化了我可不管。”晚風傲骨铮铮,不吃就不吃!
“嗯,青蘋果的就是好吃。”
晚風轉頭想說“明明是草莓味的”,剛說出前兩個字,唇上就一涼,嘴裏被放了一小塊沾了奶油的冰淇淋,然後溫潤的觸感。卻是柳笛生故意講錯逗她,然後用勺子喂了一塊蛋糕給她,再送上美男一吻。
美食加美男,看臉的吃貨晚風如何拒絕得了這雙重誘惑?她立即乖乖繳械投降,品嘗嘴裏的美味,yummyyummy的嚼了起來。
良辰美景奈何天,美食美男不可負。更何況是個對自己一片癡心的美男,晚風當然知道寫不了那些字,可是不能如願,當然是要鬧一鬧的呀!
柳笛生明知這一切,還願意陪她鬧,哄着她。對晚風而言,這才是真正的幸福。
還記得一年前,那個時候晚風的眼裏有許洋,有胡藍,有許許多多的人和事。可現在,她的眼裏、心裏,只有柳笛生,再也容不下別物,也再沒有旁人能入得她眼。
這一天的蛋糕和一室旖旎,晚風沒忍住拍了照片要永久的保存。若是往昔,什麽也不顧的她肯定是要傳到網上,讓大家都看到她的幸福和快樂,可現在卻是不能了。
從前她多少猜到喬英的心思,可從未細想,也沒放在心上。如今既然确定了,她卻是不敢在喬英面前提及關于柳笛生的任何事,更不敢做所謂的“秀恩愛”。
她窩囊的發現,自己怕喬英。雖然表面裝得若無其事,再見喬英,被打的屈辱感固然存在,更多的居然是膽怯。她不想承認,可事實如此。
六月中旬,考試周。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付考試,晚風覺得自己高考都沒有這般鄭重其事過!
考試結束,她這學期全是高分通過。雖然無人過問,但只為自己争一口氣,看着自己這學期的成績,晚風只覺得胸中郁氣終于得散,十分開心。而還要與自己同住一年的喬英,雖然老師處處打擊晚風,但事實擺在眼前,她的處罰還是比晚風重的多。且老師再三警告,再惹事不問緣由,全部重罰,記入檔案袋不撤銷!有了這一層,晚風倒也不怕她不顧自己前途,再找自己麻煩。雖然兩人仍然同處一室,但前面兩年多喬英就是獨來獨往,晚風并不與她玩鬧,如今這樣也不算尴尬,只是算不得朋友而已。
一學期臨近結束,她只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場噩夢,此刻終于夢醒驚出了一身虛汗。
考完試空閑了一個多星期,還有兩個星期的數控實習才能真正放暑假。這空閑的一個多星期,大多數人要麽回家要麽出去旅游,只有少數人選擇呆在學校,宅過這個星期。
林晚風屬于宅在學校的少數人中的另一個小分類。她待學校幾天,和柳笛生回家待了幾天,坐擁兩地陣營,随時互換!這時候,因為大多數人都不在學校,法不責衆,她偷偷猜想着老師不會追究她一個人的夜不歸宿。但為什麽不幹脆待在柳笛生那,當然是因為心有餘悸。那段時間的電話襲擊給晚風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在柳笛生家過夜,盡管知道不太可能,但她總是擔心輔導老師會打電話過來,質問她為什麽再犯!
☆、賭局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送上一更!!
膽戰心驚的在外面過一夜便回學校去,雖然繁瑣,但她只求心安。而柳笛生出于某種原因,也不太願意和她同床共枕,畢竟在夏天,某種沖動狂虐如猛獸,控制的很辛苦!
實習不算辛苦,只是每天六點半起床,幾個班的人一起趕一輛只有四十多個座位的客車,一班趕不上便得等候半個小時,這個委實辛苦,也最讓晚風頭疼!幾個班不可能一起實習,分成了幾組分布在工廠的不同地方,晚風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柳笛生,自然也能見到許洋、胡藍和喬英。
許洋曾是晚風愛過的人。胡藍是她交過心的朋友,那段三人之間的混亂愛情,晚風只和胡藍訴說過。喬英是她的室友,而且還要共住一年。這些都算是和她親密的人,如今卻比路人還不如。狹路相逢,陌路行。
不過幸好她有柳笛生啊。除了柳笛生,她不畏懼任何人在她生命裏停停走走,不畏懼任何人對她指手畫腳,不畏懼萬劫不複、鱷潭深淵。她只要柳笛生!
實習結束,放暑假的第一天,晚風拎着箱子入住柳笛生的小屋,買了第三日回家的車票。
有些事情,她已經如待嫁的女郎般做好了準備,是以含羞應下了柳笛生的要求,車票推遲了三日。她想:縱然他日柳笛生悔了,她也不怨不悔,絕不糾纏!
在此之前,為了這個還生出了一場小風波。
因為心裏一向藏不住話,晚風單純的覺得既然自己有了這個想法,便要和柳笛生說上一說,問一問他是怎麽想的。她自個在心裏琢磨着覺得時機成熟,卻完全料不到柳笛生卻結結實實受了大驚吓!
驚吓了近兩分鐘,他的語言系統都沒有運行成功,只是看着晚風發過來的字句一時呆傻。
由女兒家主動提及這件事,她本已是萬分羞澀,現在等了幾分鐘都沒有看到柳笛生的只言片語,不由生出了惱意,兇巴巴的說:“你不樂意當我沒提就是!”哼,誰還上趕着要以身相許啊?!
看到晚風主動提及這個,柳笛生哪有不急的。他一向克制忍耐,縱然與她睡在一起也不敢肆意妄為,偏偏她還喜歡抱着他睡,那一夜夜憋悶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現在天上掉餡餅一樣的砸下這件事情,此時距談戀愛才剛過一年,他從前總以為,最起碼等到畢業的時候,晚風才能真正屬于他……
“你怎麽忽然說這個?”
晚風此時已經羞惱,隔了幾分鐘等來這麽一個不鹹不淡、微顯冰冷的話語,不由覺得納悶,臉上燒燒的問:“忽然想到的。。。不可以麽?”
“那,你在哪裏?”
見他依舊避而不答,猜不到他半點心思的晚風居然顧不得害羞,生出一股孤勇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你到底願不願意?到底要不要!我只問今天最後一遍,你錯過了今天,以後想問我也不行了!”
這次柳笛生回的倒是很快:“我心裏怎麽想的難道你不知道嗎?”頓了片刻又回,“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嗎?這個不是一時沖動的事情。”
沒有男人不愛風月,可如今他只是一個仍在學校的大四學生,關于未來沒有一點起步,她就這樣不管不顧的交托終身,不為權勢不為富貴,她怎麽這般……?
晚風看着柳笛生的回複,第一句話就讓她心裏充滿歡喜,剛才的羞惱怠慢早被抛到了九霄雲外,佯裝不在意的說出心裏的想法:“我想好啦!一時沖動就一時沖動好了,反正我是不會後悔的!”
一句話發出,柳笛生又沉默了很久。現在晚風也不急,知道他是在思考,心裏不由的更加歡喜和不悔。若是他輕易的回了自己,那才是不負責任。這事情對他而言,本不算是大事,因為自己平時糊裏糊塗,他便要替自己仔仔細細、前前後後的思量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