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約見

與老人團裏的老者們相互留電話告別後,黎曉函直接打車沖回家,看到曉北安然坐在沙發上玩拼圖,黎曉函整個人都癱軟在沙發上,他今天真的是緊張過度,一個刺激一個刺激接着來。

邵馳就可以不說了,邵楠是真的刺激到黎曉函,他一壓抑着對邵楠的好奇,壓抑着把小孩抱回家跟曉北放在一起的沖動。

或許他和童恺聞真的很像,可是兩人的相貌還是有微妙的不同,但是曉北和邵楠,黎曉函是親自抱過确認過的,他們的長相一模一樣,連眼角邊不那麽明顯的淚痣都長在同一個位置,如果不是曉北比較特殊,真的就認不出來了。

癱在沙發上的黎曉函一言不發就開始發呆,他在思考,他在回想那個女人扔下曉北不管後,走人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麽物品。

他記得那個女人一直有一個看起來古色古香的紅木箱子,因為怕女人回來後找他麻煩,一直沒有碰過,搬家那次也搬了過來,現在就放在書房的角落裏。

他現在不在乎曉北的親生爸爸是誰,也不在乎曉北與邵馳的關系,他只在乎曉北和邵楠到底有沒有關系,或許從女人留下來的物品中可以找到些什麽線索,曉北不可能和邵馳有關的,他是自己的弟弟,他黎曉函的親弟弟!

扔開抱在懷中的抱枕,黎曉函朝書房跑去,曉北剛好擡頭,只見哥哥一尾巴甩過,想了想又繼續擺弄他的拼圖。

正在收拾房子的劉宇昆見黎曉函一驚一乍的,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不過他狀态似乎又有點不對勁,便沒有多問。

黎曉函将擱在角落裏準備繼續積灰的箱子拖了出來,蹲在箱子面前,頂着那把銅鎖看了半天,他見過鑰匙,但是他不知道鑰匙在哪裏。

那個女人曾經告訴過他這個箱子是她祖上遺留下來的古董,黎曉函沒有鑰匙,他也不敢随便破壞一個古董,箱子确實是有許多年的價值,不過無論是他還是那個女人,他們在最窮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将它賣掉。

怎麽将才能交鑰匙找到,不知道家裏有沒有。

也有可能那個女人把鑰匙帶走了。

剛搬過家,收拾過家裏原有的所有物品,黎曉函知道家裏并沒有與鎖匹配的鑰匙,那個鑰匙也是古董造型,實在不行他就去找專業開鎖公司把鎖打開。

用手機拍下鎖的照片,黎曉函準備拿到專業開鎖店問問有沒有人可以開。

劉宇昆和曉北在外面都聽到黎曉函把箱子搬來搬去的聲音,出來時見他什麽也沒有帶,臉上也沒有什麽喜悅表情,估摸今天在外面又發生了什麽觸景生情之事?

“怎麽火急火燎的?”劉宇昆拿着拖把問道。

Advertisement

“沒事,我在找個鑰匙。”黎曉函向來不怎麽跟別人提那個女人,因為沒有人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

或許只有打開箱子才能找到曉北和邵楠身上的秘密?

一想到跟邵馳那個花心男人扯上關系,黎曉函想想就覺得頭疼,真是孽緣。

第二天,黎曉函跑了幾天專業開鎖店,令他非常失望的是,每家店給出的答案都是如果要打開勢必會将鎖弄壞,黎曉函當然不願意破壞那把古董鎖,他再讨厭那個女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她留下來的物品。

找不到答案,黎曉函索性将此事暫且擱下,雖然很在意曉北和邵楠的關系,但是也不能操之過急,也許找曉北和曉楠做個親子鑒定就能知道答案,可是他現在完全沒有機會,而且DNA的檢測手續也不簡單。

就在黎曉函腦子裏總是晃着曉北和邵楠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時,童恺聞和他的經紀人現在也很是頭疼,他們剛剛從總監的辦公室那裏出來。

他們剛進去那會兒,總監興奮地跟他們說:“告訴你們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吉堂音樂的監制禹景铄跟我們商讨過恺聞出專輯一事,趁着現在的熱度還在,恺聞你就辛苦一下去錄制一張專輯。”

童恺聞和李歲榮臉色突然變得不太好看,童恺聞立馬說道:“餘總,我唱歌完全不在調上,我自己聽完都害怕,你敢讓我出專輯我都不敢面對我的粉絲!”

“恺聞,別藏拙了,你上次在《金曲猜一猜》的節目我看過了,不是唱的挺好的嘛。”餘總笑笑說道。

“絕對不行!”李歲榮也堅決提出反對意見。

兩人如此态度,餘總心有不爽,只當童恺聞現在火了之後有耍大牌苗頭,這苗頭必須趁早掐掉。

“我已經答應了禹總,你不唱也得給我唱,不出也得給我出,恺聞,我記得你以前特別聽話。”餘總也沒好脾氣再繼續跟他們啰嗦下去,現在公司還是他在做主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李歲榮和童恺聞也沒有理由再繼續争辯下去,他們本來就是真的參加《金曲猜一猜》節目,事實上也唱過歌,也沒有走調,李歲榮還真的留了禹景铄的名片。

問題是,參加那一期節目的人并不是童恺聞,而是黎曉函啊!

兩人跟其他路過的明星打打招呼,進電梯後,見沒人,兩人的臉立即拉長,面面相觑。

“我根本不會唱歌,怎麽辦?”童恺聞問道。

“如果你不介意……”李歲榮頓了頓,說道:“找曉函?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餘總想讨好禹總居然把我們送出去。”

“可是,曉函未必願意。”童恺聞皺眉。

“這你就不懂了,最能打動他的是報酬,我們把價格提高些,然後專輯銷售得的大頭全部歸他,你說他會不會同意。”李歲榮說道。

“你怎麽又拿曉北來說事。”童恺聞現在有點不太喜歡總是利用曉北這一點找曉函幫自己。

“你可以當作是用另一種辦法在幫助他們,對于曉函來說,唱歌不是很簡單的事情,而且他确實也需要錢,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打聽過曉北的病情和學校每學期的學費。”李歲榮确實有私心,但是一舉兩得之事他不介意再冒冒險,更何況他們現在完全沒有退路。

“我們沒有退路了,恺聞。”李歲榮說道。

電梯門緩緩開口,童恺聞将頭頂的鴨舌帽往下壓:“知道了,這次由我來跟他提吧。”

李歲榮沒有意見:“行。”

離開公司後李歲榮開車送童恺聞回到他原來的住處,植物園那邊的別墅已經退掉了,不過因為環境不錯,童恺聞決定自己買一套偶爾住住,過年那段時間他就讓李歲聞選擇幾套,回國後他看中哪一套就直接買下來,他不缺那點錢,他還挺喜歡在植物園那邊生活的。雖然那三個月不能抽煙不能喝酒,但是卻讓他整個人的狀态都變了不少。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他現在不太喜歡找黎曉函代替自己,可是又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

黎曉函接到童恺聞請吃飯的電話時,他正好在網上搜索關于邵馳的消息,箱子打不開,他只能通過查找邵馳的資料,看看有沒有關于邵楠的相關報道。

事實上,完全沒有邵楠的消息,黎曉函感嘆邵馳對邵楠的保護到位感到喜悅,但同時又糾結,保護太好的結果是他還是什麽都不知道。

上次老人團那撥人認識邵馳是不錯,也都知道邵楠,他也留了他們的聯系電話,可是他們都已經出了國,誰知道那些手機號是真是假,到華國旅游的人一般都會買臨時卡,用完回國前就會注銷,黎曉函根本沒将希望放在他們身上。

問題又回到原點,也就是邵馳身上,邵楠真的是他兒子?

這幾日,黎曉函反複觀察曉北的小臉,他左看右看只覺得曉北一半長的像那個女人,跟自己還有四五分相似,可是跟邵馳根本就沒有多少相似之處。

或者他可以這麽想,其實邵楠是邵馳不知道從哪裏撿回來的?一想到邵楠在還是一個小嬰兒的時候被扔在路邊黎曉函就鼻子發酸。

不,應該不會。

那個女人帶曉北回來的時候就,曉北就已經有三個月大了,曉楠怎麽可能會被那個女人扔掉,如果不是她扔掉,那麽就是她通過什麽途徑将邵楠交給邵馳,可是她怎麽會認識邵馳?

現在問題太多,黎曉函頭腦又呈爆炸狀态,他用力撓了撓頭發,要崩潰了。

剛要撓第二輪,黎曉函就接到童恺聞的電話。

唔,找他有什麽事?

“恺聞。”黎曉函道。

“在忙嗎?”童恺聞禮貌道。

“明天才開學,在家裏,有事嗎?”黎曉函問道,他覺得童恺聞可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确實有事要找你幫忙,中午有空出來嗎?在陽光大道那裏有一家港式餐廳,據說不錯,請你去嘗嘗。”童恺聞說道。

“電話裏不能說?”黎曉函說道。

“确實不能。”童恺聞說道。

“好,那中午見,把地址發我一下。”黎曉函轉念一想,或許童恺聞能幫他分擔一下,這些事情他也只能跟他說。

“行,發你微信。”

兩人在約定時間不久後便朝着目的地出發。

與此同時,遲越臣終于在開學的前一天,壯起膽子約邵馳到陽光大道的某家港式餐廳吃飯見面。

邵馳挂了電話後,挽起袖子,眼裏透着陰冷陰冷的光芒。

遲越臣,今天不揍你,我跟你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