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嚴思圩及時收回胡思亂想。

沈玥諄從禮儀小姐手中接過證書,遞到嚴思圩面前,嚴思圩雙手去接,沈玥諄從禮儀小姐手中接過獎金紅包,遞到嚴思圩面前,“祝賀!”

嚴思圩雙手去接,“謝謝。”

沈玥諄伸出手作握手狀,眼睛盯着嚴思圩,嘴角翹的更彎。

嚴思圩也伸出手握住,咦,觸手很軟,心內腹腓:看來這雙手保養的很好,沒做過多少力氣活,可以這麽說,和女生的有的一比。臉上帶着微笑繼續着動作,可是很快,臉上的笑就怔住了:那雙女生手在他的手心撓了一下,似有意,似無意。

嚴思圩沒來的及多想,握手禮成,禮儀小姐己做出了請的手勢 ,頒獎嘉賓開始往臺下而去。

嚴思圩很想端正自己的思想,不想被胡思亂想打擾到,可是,那個沈總經理在離開前若似無意的又瞟了他一眼。

連着兩個發怔,嚴思圩來不及收,當他想做出笑臉時,男司儀己經在請他們下臺。

嚴思圩再不能胡想,跟随大家離開了頒獎臺。

回到座位的嚴思圩被同事們打趣着:

王婵在嚴思圩還沒到他們部門的那排座位時己在大着嗓喊他:“老大,這邊,這邊。”

王婵隔壁的小藍拿手肘戳着人:“小聲點,小聲點,說好的淑女呢?”可是,人在興奮的時候哪顧得了別的。

經過主管的位子前,鄭松濤對他說:“小夥子,加油啊。”

嚴思圩連連說:“謝謝領導提拔。”

當然,也不是全部的同事都對他青眼有加,比如老張,就在嚴思圩經過他面前時,拿眼瞪他,皮笑肉不笑的說:“恭喜啊,到底是上過大學的,有一套。。。”

嚴思圩只是對他笑了一下,快速繞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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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們成品組的六人把頭湊一起。

小藍:老大請客哦。

王婵:老大數數,裏面有多少。

老顧:小嚴啊,來,抽一根。。。

老莫:抽我的。。。

小顧:你們兩個抽煙的等會再說,我們先數錢,啊錢哪。。。

小王:老大。。。

嚴思圩快要招架不住,好在臺上的男女司儀還在說道着,臺下的人也配合默切,掌聲又響起,有人開始吶喊:抽獎,抽獎,抽獎。。。一人聲到二人聲,到大合唱。

嚴思圩的組員們己把目标從他身上轉移,投入到将要來臨的抽獎大業中,那個喊的叫激動:抽獎抽獎抽獎。。。嘩。。。掌聲起。

女司儀笑着說:“大家,大家,聽我說,下面我們進入抽獎環節。。。”

“嘩。。。嘩。。。”

吃過年夜飯己是晚上十點多,嚴思圩己經歷過兩次年夜飯,因為去年是他新進公司,年夜飯給他的感覺是新鮮,聽傳說。這個同事說公司年年會在這個時間舉行年夜飯,那個同事說,年夜飯會請外面酒店的廚師過來做菜,又一個同事說到時董事長會來敬酒,還有各部門的經理們,部長們也會來敬酒,然後狂歡,至于什麽時候結束,随機,反正第二天是正式春節放假的開始。

寒風從領口灌進來,嚴思圩打了個激靈,他是乘機逃出來的,明天一大早他得乘車回家,所以他不能狂歡到天亮,是的,據以往的記錄,年夜飯後的狂歡會到天亮。

只要看看剛才小王,小顧被王婵她們指揮着扯着他的架式,他就知道,要是他不乘機跑,真的會被逮到狂歡到天亮。

當然,留下來狂歡的都是單身汪,有家室的,誰不是年夜飯後再坐一會就回家去,嚴思圩就是乘這個時機溜走的。

公司附近就有地鐵口,嚴思圩拉了拉衣領,鬥志昂揚的向地鐵口走去。

是的,他和尹浩帆,阮智昊租住在一起,地點就在前方地鐵兩站外,離三人的公司正好差不多距離,老舊的二居室,五十多平米,在六樓,客廳被改成一個小卧室和小客廳,三人住剛剛好,租金三人分攤開來各七百,在W市,算得上物廉價美。

嚴思圩又拉了拉領子,天氣最冷的季節啊,接近後半夜,這西北風好象要和他作對一樣,一陣緊似一陣,平時五六分鐘的路程現在好象不會到了。

街道上少有的冷冷清清,在十字路口,嚴思圩等綠燈,想想也是,過年了,出來打工的都陸續回了家,放假了再不用上班,加班,早早躲暖被窩裏,不要太舒服。

嚴思圩收回思絮,看向紅綠燈,還有十五秒,他搓了幾下手,準備等時間到就甩開膀子,一鼓勁作氣,沖進地鐵。是的,地鐵就在過了紅綠燈的左拐處。

還剩七秒,六秒,五秒。。。

雖說路燈随處可見,到處泛着白光,可是,畢竟是黑天夜,和白天太陽給人的感覺到底不一樣,這不,一輛顏色不明的車子停在了他面前,車窗無聲打開,一個清冷的聲音:“上車。”

嚴思圩的思想全在紅綠燈上,他想不到會有車停下來,請他上車,說實在話他懵了,這時紅綠燈己轉為綠燈。

這個十字路口嚴思圩經過多少次,他己記不清,但他很清楚的是,綠燈會在六十秒後轉換成紅燈,到時,他想過馬路又得等六十秒。

思考一秒間,嚴思圩漠然的看了眼車窗,車窗內的臉給他的感覺是有點眼熟,不過,他确定他不認識此人,猶豫了一下嚴思圩己甩開步子踏上了斑馬線。

入地鐵口,換通行票,等地鐵的到來,等到嚴思圩坐上地鐵享受呼嘯的速度,如履在平地的感覺時,才發現車廂內冷冷清清,早己沒有了白天的擁擠。嚴思圩就近找了個座位,思緒卻己飄遠。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嚴思圩發現自己不喜歡女生,從青春期的朦胧感覺,到上大學後的确定無疑,他驚慌,從白天黑夜整天想着這件事,到慢慢的淡定,從容期間經過幾年掙紮。

嚴思圩最後還是認知了自己是個同,可是這是除了他自己知道再無人知道的秘密,但是令人好笑的是,大一某天,他和同宿舍的乘公交去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玩,車上人擠人還是有人不斷上車。

那時的嚴思圩和同宿舍們差點被擠成人棍,透不過氣來。

突然嚴思圩覺得屁股處不對勁,有硬物頂着,嚴思圩艱難的扭頭看去,*,他就是想罵人,難道自己的腦門上頂着同字樣?他不想把事情鬧大,往同宿舍的擠去,同宿舍的開始罵罵咧咧:去,還擠,哥己經被擠的不會動了,你還,還擠,讓不讓人喘氣?

嚴思圩瞪着眼:“咱倆換個位子?”

同宿舍的被成功說笑:“我勒個去,我們有位子?”

好在嚴思圩他們很快到站了,此時的嚴思圩己經是忍耐到極限,下車之前,他飛起一腳踹在那個猥瑣男肚子上:“滾!”跳下車。

同宿舍們不理解了,問他:“怎麽啦,你又不是女生,有人對你鹹豬手?”

嚴思圩捋了下短發:“哥長的可人,你沒長眼睛嗎?”

同宿舍們爆笑:“去,我還嬌豔呢?”

嚴思圩一邊笑一邊盯着車上的猥瑣男,而車上的那個猥瑣男豎着中指,流着口水也看着他,把嚴思圩弄得渾車惡寒:真他*的讓人惡心。

同宿舍們己經喊着:出發出發,前方站鬧市區。。。

嚴思圩的大學四年過的平平靜靜,靜靜平平,自從發生這個事件發生後,他意識到自己雖沒标榜與一般人不同的性取向,但那種自然散發的氣質還是會讓嗅覺靈敏的人察覺,嚴思圩覺得自己再不能這樣子,他不想犯人,可是也不想被人犯,經過一段時間的思索,他決定:若非遇到中意的,他寧願獨身一輩子,期間,他得盡量低調,當然這種低調和有錢人,有名人的低調是不同的,他只需少往人多的地方湊就可。

想想容易做做難,嚴思圩第一關得擋住家裏兩位大人,再就是同學間的攀比心理,這不是你無動于衷別人就一定會對你笑臉相迎,一加一等于二的事,好在嚴思圩的心理準備工作做的男較充足,任風打雨吹,他就是我于雪中傲然屹立。

這也是嚴思圩畢業後不想回D市發展的原因之一。

地鐵很快開出一站,嚴思圩看了看手掌心,好象領獎時被撓有痕跡一樣,他己經夠低調了,進公司一年多,不是沒有被女同事暗示過,他都一笑置之,實在沒辦法被人表白的時候,他就會說自己有女朋友了,就在外地上大學。他想以後的事等以後再說,他又不是名人,人們老會記着他的事。

在快下車的時候,嚴思圩再一次看了看手掌在心裏對自己說,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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