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懷疑這一切的背後有人。”

嚴思圩:“嗯,然後呢?”背後有人,意思不就是有陰謀,但那個有人,是誰,他想做什麽,才是問題的根本所在,有人竟敢以殺人示威,足以表明,沈玥諄的礙事己經到的何種地步。

沈玥諄有點無奈的說:“不清楚,就因為不表楚,我才沒辦法對付,任事件一次一次的擴大。”

“所以現在你意識到了?”

沈玥諄:“嗯 ,可是沒頭緒。有些事,以前聽聽,也只是聽聽,從沒當回事,碰自己身上,現在想想,理由很充份。”

“為錢?為權?”

“要不然還能為什麽?”沈玥諄咧了一嘴:“我倒是想那些人是為了光大我中華,可能嗎,還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才會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來。”

嚴思圩有點明白了,“說來說去最終目的都是為了錢。”

“對,肯定是,決不會錯。你想啊,我入主盈美平平淡淡他非得弄出動靜來,我小有成績,他從中阻撓,我好不容易把事情理順,他又生出事來。”

“有意思,是這回事,但以死人來達到目的,這用心何其毒,他就不怕法律的追究。”

“你有沒有從這兩件事中推測,因為目前我們只能靠想象力去推測,警方收集到的證據都沒有足夠指證某人殺人的嫌疑,反倒都顯示着意外,意外。”

“是這樣子,今天的我還不怎麽清楚,就過完春節的落水死人事件,那可是發生在我的眼皮底下,是我眼睜睜的看着人掉下橋,落水,死的。”

“今天還不是差不多,死者何麗美,乘上班時候偷回家,給癱瘓在床的她老公的奶奶去河裏洗衣服,落水。。。”

“也是淹死?”

“嗯。”

“又是死無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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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但是我還是懷疑事情的真相不是落水。”

事事過于偶然性也不足以讓人信服,哪有這種事。“我們沒有證據是其次,無從下手才是根本。你有沒有問董事長有關公司內部人員間的龃龉。”

沈玥諄一步跨到嚴思圩的床前,半蹲着:“無從開口,不過,從我入主盈美以來,我還是有點數誰對我有意見,誰有對我沒意見,但要是有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話,那就不好分辯,這事急不來,從出事到現在,我從開始的懷疑到現在确定中間用了幾個月的時間,相必背後的人藏的夠深,不過,我想,無非是把我從創偉趕走,我不走,他總有一天會熬不住露出面目來。”

“是這個理,聽你的意思,你倒很有興趣搏上一搏?”

“要不然呢,我也想快點揪出背後的陰謀來,可是現在真的是一點也沒有頭緒。”

嚴思圩怎麽不清楚,沒頭緒是最可悲的地方,明知道有人恨你入骨,你卻不知道是誰對你恨你入骨,還得對着人笑啊笑啊,那種感覺,想想都讓人不舒服。

“我覺得,只有人在盈美站穩腳根,在創偉争上一席之地,到的那時,背後之人就會不攻自出。”

嚴思圩看着一點點向他靠攏的沈玥諄,問:“所以,你決定了準備怎麽做?”

“你得幫我。”

“我?”

“對,你。”

嚴思圩笑了起來,“我能幫你什麽?我什麽也做不來。”一無權二無錢三無勢,怎麽幫。“我和你說,你只要這樣。。。”沈玥諄的嘴對着嚴思圩的耳朵,呼出的氣暖暖的電着他的耳朵,讓他有點分神。

嚴思圩第二天早班,雖沒看到上次公司門口聚滿人拉橫幅搶天撞地一幕,不過據說,也快了,因為死者何麗美就是W市人,有幾個是何美家附近的人傳話說,人家正在召喚,聚齊人就來找盈美。

如果他站在公司最大的路上會時不時看到交頭接耳的工人,如地下工作者,點頭眼神交流比平時密集的多。一派風起雲湧。

果然不負謠言者傳播的辛苦,下午一點多,死者的娘家人擡着死者定要進入公司的大樓,說要把靈堂設在那,以此鑒定盈美沒有包弊害人精

嚴思圩看到,有人要沖進來,有人爬上自動伸縮門進入和保安起了争執,至扭打搶遙空器,時間一長,擡人的人索性把死者放在大門口,搶天呼地開始哭喪。。。

也不外乎有人駐足看好戲,不明真相的問東問西,在一連串串哦,哦的明白聲中,半知半解。嚴思圩可以猜想到,明天W市坊間,各網絡論壇上會出現爆真相的人。

好在這場鬧劇般的事件在歷經二小時後落下圍幕,內部消息,盈美賠償了一百五十萬死者家屬才暫撤退,留言:要是有別的讓他們知道的事,到時候他們還會來,哪怕死者己經焚成灰,他們也會把灰撒進公司內。

連續兩起死人事件,讓盈美內部人心動蕩。各種猜測紛起,說法各不。

晚上嚴思圩把自己的所見一一對沈玥諄說:“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這個事,可以算告一個段落了吧。”快下班的時候,有人傳出,死者很快就會去火化。

“暫時算作了結,不過,我聽警方說,有值得懷疑的線索,他們還在取證中。思圩?”後音拖到八分。

嚴思圩點了一下沈玥諄的額頭,“說正經的,過來,看看我設計的?”

沈玥諄什麽蟲上腦,臉色不悅的把目光移向電腦屏幕,很快臉上出現驚喜:“你什麽時候設計的?”

“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

“還不是成品,我還得加點元素進去。”

“嗯,現在開始,只要有關新産品開發的事,我都要親力親為,盡量少讓人接觸,這樣有便于發現問題出在哪個環節。你那邊慢慢查。”

“好。”

“這張圖稿大概什麽時候能完成,我現在發現設計部的人,做事效率越來越差勁,節奏老是離我的要求慢半拍,長期以往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思圩,要不你開個設計工作室,你覺得如何?”

“工作室?我行嗎,玥諄,你不要情人眼裏出西施好不好。”

“哎,哎,現在是你自己承認,不是我逼你的,我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怎麽樣,你開個工作室吧,好歹我做這行也有個年頭,可以介紹這方面的客戶給你認識,當然,你還得繼續這份工作,你不是說幫我嗎,離開了怎麽幫,工作室的事,你招幾個人,有作品出來,我會優先考慮,如何?”

開工作室,嚴思圩沒想過,他的腦沖擊力太大,一時适應不了:“行嗎,萬一不行怎麽辦?”

“你本來就做的不錯,現在不過是有個專門的場子,招幾個跑腳的而己,有什麽不行,都說了,有我。”

嚴思圩托着下巴:“你入不入股?”如果這樣的話,勝算是不是會更大一點。

“不入,放心,我的都是你的,你怎麽還是不放心我。”

嚴思圩心說我哪是不放心你,實在是,我這才掙了幾塊錢,你從小錢堆裏出生,當然吆喝一聲就行,我要是成不了事,我找誰哭去,別現在這樣對我說,到時那樣對我,我就算哭都會沒處哭的好不好。

“呵呵,放心,怎麽不放心。”

“我是這麽想的,萬一要是我們鬥不過他們,好歹我們還有退路,現在乘他們還沒有察覺之前,先把自己的基礎打好了。”

“好吧,如果你覺得可行的話。我也不是沒想過做一番自己的事,但是談何容易,現在我的設計剛剛中你的法眼,你卻要我扯虎皮做大。”

“沒事,遲早的事,先下手為強。”

“好吧。”也許有一線機會,總好過現狀。

嚴思圩不是沒有發現,他們辦公室裏的幾個家夥老在背後嚼他舌根,有幾次,他明明聽到,都當作沒聽到,對于故意的問話,則都是拉其他話題作掩飾。

就如現在,他在辦公室門口,裏面的幾個家夥一會兒哈哈,一會兒嘻嘻,一會兒故作神秘狀,探頭探腦。。。

嚴思圩走進辦公室。

王婵的臉上己是一片平靜,在不動聲色間卻問出:“老大,你己搭上火箭。”

小藍從後面拿筆戳王婵,以作禁告:小心了,今日不同往日。

嚴思圩坐下:“你們一個個的,暗促促,別以為我不知道都心裏想什麽,開玩笑可以,千萬別過頭了。”

小王把頭從手機上移開,和老莫對視一眼:小心。

老莫哈哈哈,抽出一根煙點上,閉眼很是滿足的吸上一口,很快遭來小藍他們的抗議:“抽煙我們管不着,不過,我們可不想吸二手的。”

老莫擺出老姿态:“不化錢讓你們享受,還嫌棄。”

“有沒有公德心啊?”小藍拿了扇子跑到老莫面前,雙手合力,使勁扇:“這上好啦,你不費力就可吃到煙。”

老莫被突如而來的煙嗆到,猛咳起來:“知不知道尊重年長的,你這小孩子,真是的,太皮了。”躲着小藍。

小藍哪會就此放過,躲哪跟哪。

老莫把煙捏手心,盡量避開風,要不然,他還沒吸幾口,一根煙就被報廢。

有人給老莫助威,有人給小藍助威,辦公室裏拉開了兩股勢力,給忙裏偷閑的人們一種無形上的愉悅,最後的争持在老莫香煙燃盡後才停下來。

老莫埋怨:“我都沒抽上幾口,真是浪費,浪費啊,女孩子應該有女孩子樣,不要象有的人,被男人嫌棄,到時候可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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