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何麗美的死己過去幾天,公司裏還時不時的被人提起,先前名不見經傳的人,現在死了,好多事被挖出來,真是不提沒人知道,一提誰都有料可爆。

何麗美是個注塑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公假日,都在倒三班。現在大家才知道,原來,何麗美的老公也是盈美的員工,并且是高級員工,機修部的部長,什麽級別,誰不清楚?現在被人扒出來最讓人想不通的是哪個在公司有點地位,有點權力的人會讓自己的老婆還處于這種尴尬的地步,各路遙言傳來說,這夫妻倆啊關系不怎麽好,還說,何麗美的老公機修部部長魯建力外面有人了,還準備把有情人收為正室,那意味着什麽。後來,風言風語就轉變為,現在何麗美死了,鐵定是他殺,而那個殺人者不是魯建力就是将為正室的狐貍精。

嚴思圩和沈玥諄後來說起這事,更肯定是謀殺,但是,警方一再表示沒有證據,雖然警方還沒有放棄找尋證據,可是,多日來沒有一點進展就是最好的證明,要不了幾天,這個案子就會結了。

小藍嘟着嘴:“老頭,你就會胡說。”

老莫嘿嘿笑,從懷裏拿出煙盒,數還剩的煙:“死的那個,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己經是老話題,可是,并沒有讓人失去說的興趣,這不,連新來的也湊近老莫的位子,做好了聽講的姿勢。

王婵本來也想說上幾句關于二手煙的心思就此打消,看了眼小藍:我們先聽故事,再和他理論,另急,我肯定是向着你的。

小藍回了王婵一眼,做到心中有數。

小王把腳擡到桌面:“老莫啊,你就是仗着比我們進公司早,還有你那顆八卦的心。”

老莫呵呵:“不想聽的一邊去,要不,小王哪,你去外面看看,是不是集裝車來了,如果是叫他們靠好碼頭,我們很快就給他們裝。”

小王覺得這個坐姿不舒服,又調整了一下:“哎別說,有沒有集裝車來,我聽聽聲音就知道,還用得着跑外面去看,你說你進公司這麽多年,都幹嘛去了,怪不得還做理貨的。”

老莫看着一雙雙求知欲那麽強的眼睛,偏偏有人跳出來和他作對:“是嗎,廢話說這麽多有用嗎,我們打賭。”

小王這下笑的快撐不下去了:“老莫,上次我們打賭的事你沒忘吧,我記得你頃向于小顧裝車比我快,這個代價是什麽那個血的教訓這麽快忘記了?”小王想起打賭的事,就想笑,就因為當晚小顧跑贏了,老莫非得說第二天肯定是小顧贏,小王暗促促高興,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因為,他們在原來的賭碼上又加了條件,後來就變成,他白吃了宵夜,這不是小王最為得意的事,當他看到老莫抽着臉莫不作聲的從袋裏掏出錢時的那個表情,才是他最想看到的,哈哈哈。。。

果然,老莫自信滿滿的臉黑了不少,不過很快他就接上了話:“賭是一定會找時間和你再打,今天嘛,暫時不打,小藍,王婵,還有你,是不是都急着想聽□□消息?”

聽小王和老莫扯皮,是大家工作時最開心的事之一,不過,今天的重點有所轉移,聽到老莫拎得清,小藍到嘴邊的話就變成:“啊呀,說啦,你們的恩怨講過後私下理論。”

王婵拿筆頭敲桌面:“第一百六十八講,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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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一臉正經:“說來,老魯真他媽不靠譜,你們說說,好好的老婆不要,非要外面的狐媚子。老魯和他老婆就是死的那個叫何麗美的,有個己經上高中的兒子,如果是我,自己坐上部長的位子,怎麽得也把老婆弄一個舒服的位子上,工資低點有什麽關系,他們家也不靠那幾塊錢吃飯是不是,他呢,聽說自從外面和人混上了以後,對家裏的是不聞不問,後來連家也不回了,最讓人感到可悲的事,那個何麗美,照顧了小的照顧老的,還得照顧老老的,老的也就是她婆婆從不說她好,反說外面的那個好,後來連孫子也不待見。

老魯要離婚,想把外面的擺正,可是何麗美不答應,說除非她死了,好了,現在她真的死了。”

嚴思圩手點着鼠标,刷着屏幕,老莫說的話一句也沒有落下。

王婵重敲一記:“這是很明顯的證據嗎,他殺,為什麽不把他抓起來。”

小王哧的一聲笑:“老莫不做警察不是浪費人材嗎,老莫,要是警察都象你這樣道聽途說,還破什麽案,聽完故事就可逮人,拉了就可去槍斃,案子很快就能告破,他們何必跑來跑去那麽辛苦。”

老莫看傻瓜一樣看小王:“說你小孩了就是小孩子,我講給你們聽,我說過這是證據了嗎,這事,你以為警察不知道,以為他們沒調查?”

小藍站在老莫那邊:“小王,你和他幹嘛這麽較真,不過要是這事是真的,那何麗美會死逃不過被人殺,很明顯,她礙事啊。”

新來叉車工發表意見:“我也是這麽想的。”

小王不屑的‘切’一聲,“你們想,你們想,沒有用,警察辦案,逮人靠的是人證物證,你們說說,晚上溜出廠幹私活,掉河裏淹死還不是公司的責任,你們都認為會死是礙事清道,可是人家有不在場的證據啊,這就得了。”

王婵大叫一聲:“原來,神探是他。”

小藍先是被吓一跳,剛想說王婵大白天吓誰呢,後聽到王婵這樣說,忍不住笑起來:“神探神探,哈。。。”

關于這些碎星沫子的事,嚴思圩也聽說過,也是人死了以後才聽說的,只不過老莫說的又多一點。

嚴思圩問老莫:“是公司責任,公司也賠了錢。”

小王這會兒更有了理:“就是說沒有證據可以指證他殺。”

小藍反對:“不是這樣子的,好象說解剖的時候,法醫發現死者胃裏有安眠藥的成份,只是沒有證據指證是誰下的,她自己好象沒這個可能,她在上班,她在做事,要不然是她想把事情都弄到夢裏去做。”

王婵指着小藍:“一點也不好笑,我們在讨論嚴肅的事,你這樣子,是不敬。”

老莫:“不過,他們的仇是結下了,看到了吧,那天擡死者來的是娘家人,賠的錢也是娘家人拿走的。”

新來的叉車工:“魯部長沒意見?”

小王很內行的說:“聽說當然有意見,不過能怎麽辦,據說,錢沒他的份,他兒子早看透了他,不要他做監護人,賠償金裏有一部分是何麗美父母的贍養費,更是和他沒一毛錢的關系。”

小藍:“他甘心?”

嚴思圩瞧出來了,大家都把同情分給了何麗美,當然,人死了是該投這票,不過,大家也不是盲目投的,林林總總,前因後果加一起,讓大家發自內心的認為,要是沒有魯建力的無情,漠視,就算何麗美是自殺,他的責任也最大,也該大家一致懷疑何麗美是被謀殺的,有人會渾到這種地步?可是,警方找不到證據。

老莫翻白眼:“不甘心想怎麽樣,活該這樣,他這人,表面上很好的一個人,看着也象正派人,做出的事就是夠讓人惡心,不過,現在的人啊。。。”

王婵:“說不是他殺,沒證據指證,他的嫌疑最大,公司還把他保釋出來了,會有這種事?”

這事嚴思圩知道,當時他問沈玥諄為什麽,沈玥諄的問答是:“扣壓時間一過,不保釋也能出來,除非找到了新的證據,何麗美的娘家人一直在找,可那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很快就能被點破,他是我們公司的機修部長,有很多機修上的疑難雜證還得他出手,我是這麽想的,他是那個幕後人的可能性不大,保釋出來,也許還有轉機找到其他線索,心裏有鬼的人會磊落,終有一天會露出馬腳。”

小王總結:“這事,也只能這樣了,警方不給力,殺手就逍遙。”

小藍嘆道:“盈美怎麽啦,這才多長時間,又死一個人,那個從橋上掉河裏的人會死,我想想就好笑,那麽大一個人,就算天冷,穿的衣服多,大男人,擺架子的?”

老莫搖頭:“這事不好說,打個比喻,我說你是兇手,那也得警方認可,有證據才行。就憑我多年的經驗判斷,那個外地的是自己掉河裏淹死的可能性很大,我們大家都親眼看到的,這會錯,而何麗美嘛,我還是覺得是被殺的。”

王婵和小藍也認同老莫的看法,新來的叉車工在一番沉思後也附議。小王磨棱兩可的說:“哎這事哪是我說是就是,聽聽就算了,不能當真,你傳,我傳,誰知道具體的內中原由,我們看到的只是表象,上班溜出公司幹私活,被下藥了,掉河了,死了。”

說到這裏,大家好一陣子沉默,各想着心事。嚴思圩想,“其實,讓誰分析,都會說是被魯部長謀殺的,因為最明顯不過,可是為什麽會沒有證據呢,反倒他有很足的人證證明他是清白的,到底哪漏了?”

老莫悠悠的說:“其實,還有件事,大家不知道。”

衆人:“我們什麽不知道?”

還有什麽不知道,差點連倆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挖出來了。

嚴思圩心中一動:“老莫你說?”

“何麗美娘家那邊的人也不把何麗美當回事。”

這倒是新聞,從死到現在,這個話題倒是沒有人提起,大家都對何麗美死了,能維護死者利益的娘家人很是好感,做丈夫的不管不顧,誰不可憐,最可憐的是小孩,本來家庭就不幸福,現在連最後的依靠都沒有了,有人出手,誰不說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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