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阿燦:“他來借色母,不過是順便和我們說了幾句話。”
阿國:“老莫你講笑話了,他來找我們做什麽,我們又沒有害死他。這玩笑不能亂開,我上次就對你說過了。”
阿助:“說了幾句話,抽了幾根煙,粘上我們了嗎?”
老莫故作高深:“說不定。”
阿燦:“我們碰一起經常一起抽煙,不過是今天你,明天我,後天他,有來有去。你來大家還不是這樣。”
老莫:“想不到你們幾個老頭,什麽時候和外地的處的這麽好?”
阿國:“好,談不上,他不是想向我們學點技術嗎,說,他碎出來的料怎麽沒我們的好。”
阿助:“我們幾十年的經驗是不是,他幾年的經驗是不是?”
老莫:“不對,說來學技術,他得孝敬你們啊,怎麽,你們還給他抽。”
阿燦:“同事嘛,都這麽熟了,現在還介意這個幹嘛,那人也是個搞笑的家夥。”
老莫:“怎麽啦?“
阿國嘆了口氣:“這家夥那天來我們這的時候說從家裏回來帶了點家鄉的特産,說到時做幾個菜,叫我們幾個一起去他的租房吃飯,謝謝我們幫他,他走後我還對阿燦說,帶勁,到時候我們再帶點酒帶點菜過去,熱熱鬧鬧吃一頓不要太好。”
阿助:“可惜我們脖子還沒伸長,他出事了。”
阿苗:“當時他過來,大家一起抽了阿林的煙,我說,你小子運氣好,阿林的好煙讓你候着了,我還說阿林,今天抽你的,明天抽阿燦的,現在好了,事情變成這樣子了。”
嚴思圩聽這個說,聽那個說,轉頭看人還來不及,突然聽到阿林這個名子,才注意,五個老頭還有一個從他們來了之後一直沒開過口,只是大家笑的時候笑,大家生氣的時候生氣,鬧的時候開心。
被點到名:“我也算虧,我們這是第幾輪,要知道我是這輪的第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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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很快被大家吐槽:和死人計較,你小子活膩了,不要真被老莫說着,到時候真的來找我們聊天,我們是三班倒的人啊,到時候,他鐵定先找你,要是找你打架,我們才不會幫你。。。
阿林哭笑不得:“說的和真的一樣,他會來找我們嗎?”
阿助:“阿林,你小子,現在還有那種煙嗎,誰孝敬你的,你兒子,你女婿?抽了還想抽,來一根。”
阿苗:“阿助你也這麽認為,我以為只我和阿燦這麽認為呢,阿林,來一根,乘現在老莫在,嗯?”
嚴思圩捕捉到一絲古怪閃過阿林的臉,很快阿林笑着說:“好說好說,只是今天沒帶來,老莫不是我不給你抽,是你自己運氣不好,不怪我哦。”
老莫差點跳起來,搶回酒瓶:“不行,不給喝,你小子,不知道我會來串門嗎,好呀,這麽久的事,今天才漏出來,喝我的痛快是不是,你,你。。。”本色出演。
嚴思圩尴尬的笑着,好象老莫是他帶來的小孩,小聲對老莫說:“老莫,別這樣,我們是來串門聊天的,這樣,大家都會尴尬的。”
老莫小孩一樣發作:“老林,那你可以說說,什麽好香煙,咱定下日子,我過來抽。”眼睛掃了一圈:你們,你們,好吃的好喝的,藏着掖,是吧?
阿助雙手按下老莫不安份的手:“小聲點,大爺,你能不能小聲點,現在我們都是自己人,我和你實說,我們都不叫你還不是因為這香煙是特制的,是從特殊部門流出來的,你說本來就是偷偷的抽來着,碰上那事,要是被警方知道,沒事會鬧大的,會給人帶來麻煩。到的那時,阿林拿不到這好煙,我們再也抽不上,老莫啊。”
老莫哼哼哼不依,說的好象我就是那種小人一樣,是你們瞞着我我才不高興,要是你們識相點,會到這種地步嗎?”
阿林賠着笑:“知道了,下次有了我定會先孝敬你,老莫這次你就饒過我吧?”
老莫本來就是個愛面子的人,現在有人向他讨饒,還說下次有先孝敬他,心裏頓覺舒爽,沖嚴思圩得意說:“看着點,兄弟就是這樣子的。”
事被揭過,大家的結再次打開,說話更暢快起來,剛說到香煙,也就順着這話題說下去,把一邊的阿林急的,他自己沒注意到,反正嚴思圩看出來了。
老莫一副我是老大的派頭:“說說吧,叫你們心心挂念的香煙有多好抽,比中華還好,還是比芙蓉王好,難道是蟲草,小熊貓,我沒得抽,先聽聽也行。”
阿林輕描淡寫的說:“也不是說有多好,只是是特制的,大家見得少。”不想再深談的樣子。
阿助哎一聲:“阿林你太謙虛了,是我抽過的煙裏最好的。”
阿燦:“我有幸抽過一根小熊貓,說實話那個味道,不錯,可是你那個煙更好。”
老莫聽得眼睛發亮:“有這麽好?”
其他人都點頭。
老莫一拍大腿:“不用說了,阿林,下次有帶來,他們一根我二根,他們二根我四根,我們這有二人,你不能少一根?”
阿林連忙點頭:“有了一定帶來給你抽,你就放心吧。”
事情敲實,老莫眯眼笑:“聽你們這麽說,好象抽了會成仙一樣?”
阿國閉着眼,一臉的享受:“有騰雲駕霧的感覺,渾身都舒服。”
嚴思圩心裏一緊,不過面上沒動聲色:“老莫,你還說帶我來這裏串門有新鮮事兒聽,這麽長時候,你只記挂着自己的煙啊酒啊?”
老莫嘿嘿笑:“這不是都老朋友嗎,再說,男人誰不愛抽煙喝酒,不要說,小嚴,我對你還不夠好,這好煙都給你訂購好了,到時抽上,你得謝謝我?”
嚴思圩呵呵笑:“謝啊,得抽上了再說。”
老莫:“聽到了沒有,現在開始我們不說香煙老酒的事,你們這裏有什麽新鮮的事,說幾件出來聽聽?”
幾個老頭心領意會,大嘴巴呱呱叫:新鮮事當然有,你老莫想聽,那不是一句話的事。。。你現在知道想聽,為什麽這麽久都不來看我們。。。你想聽什麽。。。葷的素的都有。。。
老莫手一比劃:“你們認為哪好聽,先講哪?”
。。。
到的天黑己差不多八點,老莫才依依不舍的告別,一閃出車間門,問嚴思圩:“我的表現怎麽樣?”
嚴思圩都不知道怎麽說,難道他們是來這裏表演的,要說到表演,老莫倒是本色出演,誰知道他那時的心思到底在哪裏,嚴思圩怎麽覺得老莫早把他叮囑他的事給忘了,純是在給自己掙福利。
嚴思圩看着夜幕嘴裏應付:“還行,只怕一次一夠,過幾天我們再來串門。”
老莫心裏嘀咕:“你真是不怕死,要知道剛才我雖然說的歡,可是,我哪知道事情的真相在不在其中,萬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嚴思圩也不和老莫說他的想法,覺得也沒必要說:“老莫,你回家後好好想想,還有哪是你搭的上話的,什麽時候,你順便串個門。”
老莫看着嚴思圩勇往直前,嘴巴張得老大:“啊?”他就知道,逮住了準沒好事,非得他死翹翹才能罷休,苦逼着:“哎。”
之後嚴思圩三天二頭逼老莫打電話給那幫粉碎工,他想抽好煙的理正。
那天和老莫分手後就這次的暗訪,嚴思圩特意叫了沈玥諄一起聽他錄的音,從中辯別,哪些話有歧義哪些話有問題,聽了好幾遍分析得出,死者離開自己車間前是正常的,那就表示是沒有問題的,要不然當時過橋的時候就會落水,這麽一來問題只能出在過到河對岸的時間裏,死者是去借東西,逗留的時間不會太長,而死者死前去過粉碎間,停留了會,那麽,粉碎間和他接觸的人就有嫌疑,但是警方己詢問過粉碎間的人,沒有查出什麽問題來,可見要論定是他殺,屍解又沒發現問題,當面被殺的可能也被排除,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間接殺人,粉碎間又不是只一人二人,可以串供,五人,每人過一遍警方也沒發現問題,可見殺人者做事的隐蔽性和偶然性。
“有可能當時抽的香煙有問題,要不然人命關天當前,到的今天大家還偷偷摸摸不肯說香煙的事,裏面誰說,抽了如騰雲駕霧,很多加了毒品的煙誰抽了都是這種感覺,毒品有的就是會致幻。”
嚴思圩:“當時我也産生過這種想法,但是,我們也不能就此下定論,死者說不定還去過其他地方,可是我們只能偷偷摸摸的調查,不能把死者到達河對岸後所過之處都搞清楚,要是能的話,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是啊,事情就會簡單很多,也會更紛亂,我們會更沒有頭緒,因為我們不是專業人員。”
嚴思圩笑笑:“對,我們不是專業人員,我們這是死馬當活馬醫,我們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要不先這樣,我催催老莫,先把那香煙搞來再說,其他的地方,我再叫老莫都去串一遍門,都錄音回來,到時,我們再分析。”
沈玥諄:“只能這樣。”
“嗯。”
“思圩?”
“嗯?”嚴思圩看着電腦,和沈玥諄分析完後,他的眼睛己轉到屏幕上。
沈玥諄委屈的說:“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嗎?”
“我在做事,你不知道我每天有多忙,工作要忙,工作室要忙,還有我的圖稿,白天沒時間只能晚上趕。”
沈玥諄撥轉嚴思圩的下巴:“那我少介紹你業務,你就有時候看我了。”
嚴思圩生氣的說:“你在開玩笑吧,叫我開工作室的是你,現在竟為了那什麽糊塗到說出這種話來,你在玩嗎?你先前說的都是放屁?”
沈玥諄被嗆到:“那你理我會,我就不說這樣的話。”
“你越來越可愛了嘛,嗯?”嚴思圩轉眼看屏幕,好不容易有點靈感被沈玥諄一鬧,思路被打斷,“玥諄,我們不能這樣子,現在是關鍵的時候,你自己都說了,萬一你真的被趕出創偉,工作室是我們東山再起的根據地。”
沈玥諄再次被嗆到:“是的,我都說過,可我沒說過接下來我們都得過苦行僧的日子啊?”
嚴思圩心想反正現在他的思路己被打斷,要重新接上還得化費時間,有沈玥諄在邊上,他不太可能有這個過度期,只好先關閉屏幕說:“我真不該把你叫我這裏談這個事,我們更該在車上談。”
沈玥諄聽了眼睛為之一亮:“對對對,到時還可以。。。”
嚴思圩撥轉沈玥諄的臉:“你想多了,到時你可以直接回家。”
沈玥諄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