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結婚
林溯說：“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不然你就是違約。”
連弈欣然同意：“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在我們關系沒有解除之前，你要跟我住在一起。”
林溯大驚：“住在一起？這怎麽能行？這樣會被人發現？我們關系曝光你就算違約了？”
連弈微笑：“這個你不用操心，我自然有辦法不讓人誤會。”
“好。”
“那現在收拾東西吧，搬去我家。”
林溯一呆：“我們還沒結婚……”
“反正都是要結，趁着現在有空，相信我，等結婚後你會非常忙。”
當天林溯搬去了連弈的天景別墅，三天後兩人飛往美國登記結婚。一周後回國。
連弈一下飛機家也沒有回就趕去公司了，林溯自己打車回家。站在諾大的客廳裏，看着頭頂有茶幾三分之二大的吊燈，看着巨大落地窗外的水池，看着腳底踩着的昂貴的灰色地毯。唯一的感覺就是，不真實。
茶幾上放着的紅本子一遍遍地告訴他，這個地方，從此以後，就是他的家了。
把本子拿在手上，入手粗糙，并不是好的紙張。但是卻又真真實實、具有法律效應的證明了某種身份。
兩個人一起合個影并不奇怪，但是照片印在有着“結婚證”三個字的本子上，再加上鋼印，就多多少少有了幾分道不明的意味。
現在是二零一一年十月三十一號，他二十三歲，就這樣，跟連弈結了婚……
也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林溯是嗎？我們決定由您出演末世電影《2090》的男主，下午開機，麻煩您現在來公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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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連棋公司，本以為會看到連弈，結果根本連影子都看不到。
“這位是陳志林，陳導。”
林溯知道這位導演，之前他跑龍套也是這位導演，伸出手：“您好，陳導。我初來乍到，有很多東西不懂，希望您能多多指教！”
陳志林跟他握手：“合作愉快！”
“這是李莎，我們的才女編劇。《2090》正是她編劇的。”
聽到名字，再回頭看到臉，林溯僵了僵。
李莎，正是高中時代，跟林溯交往了兩個星期，轉投連弈懷抱的校花。
“你好，林溯。”他冷靜地打招呼。
“你好，你可以叫我莎莎。對了，這是劇本。”
林溯接過：“謝謝，有勞了。”
從高中到現在，林溯的變化很大，不僅僅是外貌，還有骨子裏的東西更是變得面目全非。從李莎的表情來看，她應該沒有是認出他。
開機後的第二天就正式開始拍戲，取景地點是北辰高中。
大巴裏，李莎坐在林溯旁邊，看着外面的風景笑着說着。
“這條路以前種着一排香樟樹，夏天的時候樹下可涼快了。前面有個水池，以前沒有假山呢，養着金魚，我們班有個男生去抓金魚被全校通告批評哈哈哈！”
一個助理道：“莎莎原來你高中在北辰念的啊，聽說我們連總也是，大家都說這裏風景好。”
李莎自豪地笑着：“是啊，當年還是全省十大綠色高中之一呢。”
北辰高中也是林溯的高中，不過他不說沒人會知道，簡歷上也沒有寫。至于李莎為什麽會坐他旁邊，因為李莎不僅是《2090》的編劇，也擔任裏面的女主角夏小柔一角，也就是林溯飾演的男主角齊鳴的初戀女友。
這一段戲是男主回憶起自己的高中生活，從而想起他的初戀女友。
李莎是校花，但是并不是花瓶，跟她對戲的時候林溯就能感覺到。反而是自己屢屢被卡。
“眼神不對，林溯，她是你的初戀女友，你看她怎麽感覺跟看個路人一樣？重來。”
又來了一次，也被卡。導演生氣，李莎勸道：“導演，他剛才入戲狀态已經很好了，只是眼神差了點，給他點時間。”導演揮揮手說休息十分鐘。
喝水間李莎走過來對他說：“沒關系，你是新人，慢慢來就好。等會開始的時候你就把我想象成你喜歡的女孩就好，這樣比較容易入戲，我剛開始拍戲也這樣，加油。”
李莎會幫林溯并不是她好心，而是林溯的相貌比較可口。除了這個，還有一個原因，他感覺這個人好像以前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
終于，她問出口：“林溯，我們以前見過嗎？”
林溯嘴角僵了僵，然後笑了起來：“我之前在報紙上見過你，不過，你應該沒有見過我。”
“哦。”李莎點點頭，心想是自己想多了。
路邊的長椅上，穿着白色碎花裙的夏小柔抱着男朋友齊鳴的手臂撒嬌：“我要跟你念一個大學，你長得那麽沾花惹草，不在你身邊我不放心。齊鳴，你嫌我煩，我偏要天天纏着你。然後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生一個小寶寶，帶着他去游樂場，去三亞度假，去游泳……”
齊鳴瞥了她一眼，放蕩不羁卻帶着無限寵溺：“游泳？寶寶這麽小，你要淹死他啊？”
“我又沒說一出生就帶他去，你怎麽這麽壞啊，讨厭！”
齊鳴把她擁進懷裏，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夏小柔陶醉地靠在他胸膛上，唇角是甜蜜的笑容。
攝影師最後在林溯和李莎的臉上來了個特寫，導演道：“卡！好，收工！”
去換了衣服，林溯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有一個未接電話，是連弈的。
正猶豫着要不要回撥，這個號碼又閃了起來。
“連弈。”
原本是稱呼他“連總”的，但是領了證以後，不知怎麽，竟然自然而然喊他的名字了。
那邊問：“拍完了嗎？”
“剛完。”
“嗯，到國際大廈十五層8室來，就現在。”
還未等林溯回應，那邊就挂了電話。跟導演編劇們說了下林溯便開車去了國際大廈，敲了敲十五層8室的門，是一個陌生人開的門，看見他的那一刻欣喜地對裏面喊：“人來了，把造型師叫來，準備燈光。”
林溯一頭霧水走進去，裏面放置着攝影的各種設備，清一色穿着黑白制服的工作人員，他掃了一圈，沒有連弈。又四周看了看，沒有一個熟悉的人：“那個，對不起我走錯了。”
“你沒走錯！”一個人走了出來：“你好，我是華宇公司的嚴利，很榮幸請林先生為我們公司秋冬服裝代言。”
林溯有些無語，連弈也不跟他說清楚。
“這……請問連總在嗎？”
“你們連總剛才接到個緊急電話離開了，不過這邊已經安排好了，林先生請。”
拍戲用了一上午，拍完代言已經是下午五點，一直忙到現在的林溯還連早飯都沒有吃，連弈的電話又來了：“現在到‘時代領域’來，等會8點陪我參加個宴會。”
“好。”
時代領域是一家法國的奢侈品店，林溯進去連弈已經換好衣服了，拿了另一套衣服給他讓他去換。兩套衣服雖然不同，但是款式非常搭，很容易讓人誤會穿情侶裝。
換好了出來站在連弈面前，肚子不争氣的“咕咕”叫了起來，林溯臉色大變，急忙假咳了幾聲掩飾，小心翼翼看了眼連弈。連弈臉上沒有變化，他應該沒有聽到。
連弈欣賞了一遍道：“很好，走吧。”
“可是這……”林溯指的是這套衣服，一定很貴，他買不起。
連弈忽然在他耳邊說：“我們已經結婚了，這是夫妻共同財産。”
本以為下一個目的地就是某宴會，沒想到是一家西餐廳，連弈随意點了幾個林溯愛吃的菜，也不問原因，靜靜看着林溯吃。林溯吃得差不多了，他才說：“不要吃太多，等會還有個宴會。”
“第一天拍戲怎麽樣？導演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我自己演技太爛，卡了很多次，眼神總是不到位。”想了想，林溯還是問出口：“李莎，那個編劇，她是我們高中的校花，你還記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