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千川水靜谧的仿佛一潭死水,幽深無盡,漆黑的水下仿佛潛藏着擇人而噬的兇獸,讓人不敢靠近。
嘩啦——
水花忽然冒出,林潇硯面色慘白渾身濕透浮了上來。
他坐到懸石底部的一塊凸起上,擰了擰衣服,開始施術烘幹。
一個人忽然自前方倒垂而現,林潇硯看去,看到胡風翼雙手環抱如蝙蝠一般倒垂。
“林潇硯……”
“你來得正好!”林潇硯眼睛一亮,直接把他拽了過來。
胡風翼一愣,站在他身邊,看看他濕透的衣服和地上的水跡道:“怎麽了?”
他是知道林潇硯都幹了什麽的,并且看着林潇硯跳進千川水裏,但這裏沒有危險,他也沒有去阻攔他。
林潇硯甩幹淨身上的水,面色十分沉重,他好像面對了什麽十分可怕的事情一樣,即使從水中出來了也依舊感到寒冷恐懼。
“跟你打聽一下,你知道水底的蛇骨是怎麽來的嗎?”
胡風翼搖搖頭:“我不知道水下有蛇骨。”
“你不知道?”林潇硯疑惑道,“那可否告訴我熒惑宮以前是什麽樣子。”
胡風翼道:“與現在并無多大差異,我在一千多年前追随尊上,那時便已經來到熒惑宮,更早的事情便不知了。”
“……”林潇硯抿着唇不知在想什麽,忽然又問,“你可知殷惜墨是什麽來頭,他的身世,過去……對了,他好像不是普通蛇,這裏面有什麽講究沒?”
胡風翼有些奇怪:“這些問題你為何不親自問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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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硯猛地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麽,幾個可怕的畫面呼地在腦中浮現,他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胡風翼眯起眼睛:“你怎麽了?”
“……”
林潇硯想了想,遲疑道:“沒什麽,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點東西,可能惜墨不會想和我談論這些。”
胡風翼沒有逼問他看到了什麽,他剛才的話已經透露出不少消息,胡風翼道:“我身為屬下,有責任确保此事對尊上無害。”
說罷,他便要向千川水下跳去。
林潇硯連忙拉住他:“沒用了,你就算下去也什麽都看不到。水下有一具蛇骨,留有一縷殘魂,記錄了些……生前的事情,現在那縷殘魂已經消失,你便是下去也什麽都得不到。”
聽他這麽說,胡風翼沒有再堅持,只道:“好吧,可對熒惑宮有礙?”
林潇硯搖搖頭。
胡風翼點點頭:“對了,尊上找你。”
“啥?”林潇硯懵了一瞬,“他出關了?”
“不錯,尊上讓你現在就過去,他在夢華殿等你。”
林潇硯扶着額頭站起身,這未免也太過糟糕,怎麽就在這時候出關來找他了,要知道他剛剛接收到一些信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殷惜墨。
“我知道了。”
不過,他還是幾下回到了懸石上的熒惑宮內,然後慢悠悠走向夢華殿。
方才他面對胡風翼時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選擇隐瞞保留了一部分。
那蛇骨的殘魂并未全部消散,而是闖入他的識海被他截留了下來,殘魂裏的意識碎片确實講述了一些蛇骨生前的故事,但也包括其臨死前的畫面,這部分頗有些恐怖,當時林潇硯接收的時候宛如身臨其境,恍惚間當真以為自己是蛇骨本身,且随之死去了。
這東西若将其蹍滅并不困難,但林潇硯有些舍不得,因為除了恐怖的部分,裏面還有頗為珍稀的部分——殷惜墨的小時候。
少年似乎只有十四五歲的模樣,美麗便已經鋒芒畢露,林潇硯一眼便認出這是小時候的殷惜墨。
只是殘魂碎片記憶中的他,神情陰郁漠然,臉上是對萬事萬物的冷漠。
他冷漠的樣子,充滿敵意的樣子,負傷流血的樣子,慢慢長大的樣子……畫面一幅接一幅輪轉着。
林潇硯甚至看到了一個殷惜墨被殘魂主人打傷的片段,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殷惜墨似乎一直想逃離,而殘魂主人從未放過他。
那少年越來越成熟,骨子裏的風情就像熟透了的果香沁人心脾。
殘魂留下來的記憶實在是太少了,斷斷續續轉瞬即逝,畫面忽然黑了下來,林潇硯帶入了殘魂主人的視角,在一個幽深黑暗的石窟內走着。
腳下是淹沒到腰部的水,“他”感受到了一陣魔怔了似的喜悅與迫不及待,仿佛接下來有十分重要且值得高興的事情到來一般。
随後,林潇硯看到“自己”走入了一個黑暗的水牢,黑暗并沒有阻止“自己”的視力,他能夠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于是那遍體鱗傷被囚于牢中的妖物,便以極其狼狽的姿态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白皙優雅的脖頸,如凝霜雪的手腕,纖細的腰肢和長長的蛇尾上,五條沉重的鎖鏈從四面而來牢牢縛于其上,将他囚禁在這方石與水的黑色囚牢中。
他不能坐下,不能離開,在陰冷的水裏奄奄一息,他垂着頭,墨色的長發也淩亂地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終于到這一天了,你可還記得我們祖上的強大?‘其瞑乃晦,其視乃明’哈哈……千萬年已過,我會是最接近祂的後裔!”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帶着狂喜與不明的崇仰,以及絲絲縷縷的殘酷。
殷惜墨笑了兩聲,聲音喑啞晦澀,仿佛喉嚨受了很重的傷以致于那聲音就像幹涸的沙漠:“你瘋了,你在做夢。”
“放肆!”女人咬牙恨道,“你便是這麽跟我說話的?我給了你一條命,要收回來有何不可?”
“不管我說的好聽與否,瘋子都永遠做不到。”身處劣勢,殷惜墨依舊不掩自己的嘲諷,他明知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麽,卻依舊不肯示弱求饒。
女人忽然高聲笑了起來,發出了夢呓般的亂語:“你小的時候還會親我,現在倒越來越忤逆。也好,免得我心軟……你不過是我養的藥,時候到了,也該被我吃掉了。”
殷惜墨忽然幹咳了一陣,低聲說了什麽,他們忽然靠的極近。
林潇硯看到“自己”掐住了他的下巴,聽到“自己”聲音中帶着一絲怒意地質問:“你剛才說什麽?”
殷惜墨便咬着幹裂的下唇嗤嗤笑了起來:“我說,你吃掉我爹的時候也如現在這般喜樂?”
“殷惜墨,死之前激怒我,對你有什麽好處嗎?”
那掐在他下巴上的手猛地用力,赤紅的火焰和魔氣肆虐着,林潇硯眼前的視野産生了微妙的變化,他感到自己正張大了長滿獠牙的口,渾身上下都在調動着魔氣流轉。
這一刻,殘魂主人的想法深深印入林潇硯腦中——吃掉他!
茂盛到畸形的食欲是對淬煉血脈的渴求,是對力量的貪婪欲.望,走火入魔的女人神智渾濁,亂成一團的意識中只剩下了吃掉他的念頭。
殷惜墨的臉被掐的幾乎變形,他痛極反笑:“好處?當然有——我是你的後裔,繼承了你的血脈。”
下一秒,沉重的玄鐵鐵鏈铮鳴落地,刺耳的聲音中,遍體鱗傷的美人現出了猙獰的原型,森冷慘白的獠牙深深紮入脆弱的脖頸。
兇狠殘忍的妖物互相厮殺,最後的最後,林潇硯看到的是腥紅可怖的蛇口,和那雙狠厲無情的眼睛。
……
從殘魂記憶中掙脫,林潇硯渾身冰冷發麻,死亡降臨時的恐懼讓他遲遲回不過神來。
他其實已經猜到了水中蛇骨的身份,故而心情更加複雜,現在殷惜墨已經過得很好,他高高在上無人膽敢欺辱,這樣的他會願意被別人知道那些狼狽的過去嗎。
等林潇硯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夢華殿。
這個被布置得奢華而大氣的寝宮,是殷惜墨的住處。
身上的衣服都幹了,林潇硯用手當梳子扒了扒頭發,順便凝了個水鏡調整了一下神色。
他決定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林潇硯認為他們的關系還沒到可以談論這些事的時候,如果以後有合适的時機,他可能會稍稍打聽一下。
如果殷惜墨不想說,他就什麽都不問。
林潇硯穿過大殿,來到內殿,兩旁香爐煙霧袅袅,酒香四溢,假人扮做的侍女立在兩旁捧着茶水瓜果随時準備上來伺候。
內殿前方是一張寬大的軟塌,珠寶串成的簾子遮不住榻上斜躺的美人的風情。
縱使已經見過他很多次,今天依舊忍不住被他驚豔到晃神,說來,這還是林潇硯第一次見他穿的這般華美。
刺繡着飛花的紅衣下,黑色的蛇尾妖嬈,他那濃密如瀑的微卷長發束起一半,纏着金絲的垂鈴紅繩華貴中帶着一絲俏皮,金飾搖墜卻也壓不住他淩人的豔色。
他手中搖着一把一面繡着繡了金絲牡丹的紅絲絨扇,遮在面前輕輕扇着,只露出妩媚的雙眸向人看來,端的是風情萬種勾魂攝魄。
林潇硯看了半天終于回神,又跟毛頭小子似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這反應似乎逗樂了殷惜墨,他笑着放下扇子,伸手握住小巧的夜光杯,仰面,美酒沒入唇齒。
他伸手勾了勾。
林潇硯猛地甩頭兩下,大步走上前故作大方道:
“你找我幹什麽?怎麽打扮的跟狐貍精一樣,擱這兒考斯妲己呢?”
“咳。”殷惜墨重重放下酒杯,看相走到近前的林潇硯,無奈地瞪他一眼,旋即用扇子重新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
“本尊叫你來,當然是為了你的事。”
林潇硯盤腿坐到殷惜墨的對面,兩人中間隔了一張擺着美酒水果的矮桌。
“我的事?”
殷惜墨便提醒他道:“那天在冰室內,你對本尊說了什麽都忘了嗎?”
這怎麽可能會忘?那可是林潇硯鼓足了勇氣,幾乎在賭博似的發言啊。
林潇硯眼神游移左顧右盼,看什麽就是不敢看他:“我當然記得了,怎麽了?”
美人挑了下黛眉,說:“你倒是說了個痛快,可本尊還沒說呢。”
說?難道這位大爺準備對自己也鄭重告白一次?林潇硯兩手按在膝蓋上微微握拳,嘴角努力往下壓,讓自己顯得淡然一些:“哦,你說吧。”
卻不料,方才還溫聲軟語的大美人,忽然冷下了聲音:“本尊要說,單憑幾句話便要本尊信你,未免太可笑了!”
林潇硯:“……那你還想咋地?”
殷惜墨刷地展開扇子遮在面前,臉側了側,用眼角餘光眺視林潇硯:“誠意,本尊要看到誠意。”
林潇硯:“???”
戀愛小白林潇硯麻爪了,該怎麽表現自己的誠意?莫非……視線游弋到殷惜墨肩頭,林潇硯試探道:“我幫你揉肩?”
并沒有這個意思但完全不介意享受一下的殷惜墨刷地合上扇子,擡手往後點了點示意,林潇硯便蹬掉自己的鞋,颠兒颠兒地爬上軟塌,跪坐在殷惜墨身後開始給他揉肩捶背。
殷惜墨似乎心情不錯,勾了勾嘴角:“只這就夠了麽?”
“那你說呗,還要咋地?”
殷惜墨幽幽嘆息道:“那天你曾問,本尊是不是喜歡溫玉澤,其實本尊也有同樣的問題想問你。”
林潇硯:“啊?”
殷惜墨沒有正面看他,餘光卻死死盯着不放:“潇硯對溫玉澤,又是否餘情未了?”
林潇硯大為震驚:“你怎麽會這麽想,我早就不喜歡他了,你該知道的。”
“那秦子昊呢?”
“又跟他有啥關系?我都不熟的!”
殷惜墨便低了低頭,也不知道信沒信,林潇硯剛想探身去看他表情,便見他抓着扇子猛地拍了下軟塌:“本尊就知道!”
林潇硯:“……”
便聽無意魔尊自信滿滿道:“你不過年少無知被那等小孩迷了眼,長大了終究會明白只有成熟的男人才能滿足你,你根本抵抗不了本尊的誘惑!”
林潇硯:“……”這他媽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硬了,林潇硯感到自己的拳頭硬了,他特別想吐槽回去,但想想現在是自己在表誠心,得,還是憋着吧。
只是給殷惜墨捶背的時候格外用力,殷惜墨已經開心地眯着眼睛捏了顆葡萄吃進口中。
他感動道:“潇硯也明白了嗎,才這般用心地伺候本尊。”
就算上一次,殷惜墨也從未懷疑過林潇硯終歸會愛上自己這一點,那時候他好像格外迷戀純情的溫玉澤,便是如此依舊無可救藥地被自己一點一點吸引過來。
這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歸途。
只不過林潇硯在溫玉澤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他依舊會郁悶嫉妒。
心魔發作的時候,他陷入了極端的情緒,對林潇硯說了些糟糕的話,那些話亦是他的另一種心聲。
最為重要的只有潇硯的性命,為此他可以什麽都不要,如果只有讓他遠離他、憎惡他、痛恨他才能達到目的,那麽未嘗不可走另一條路。
但如今的圓滿已經到來,他便不會再放手。
咚咚咚!林潇硯更加用力地錘:“魔尊大人現在相信小人的誠心了嗎?”
殷惜墨擡手示意了下,讓林潇硯停下來,随後,他斟出一杯酒,就着這斜靠在林潇硯腿上的姿勢,将那杯酒遞到了林潇硯嘴邊。
林潇硯正要喝下,殷惜墨的手忽然往後縮了一下,他眸光深沉,嘴角綻放惡毒的笑容:“這酒裏被我下了蠱,喝下它,你就只能永生忠于本尊,若有二心便會遭遇噬心之痛,怎麽樣,敢喝嗎?”
林潇硯無奈地撓了撓頭:“喝了它你就相信我了?”
還以為這家夥在cos妲己,原來是在cos潘金蓮。
“你喝了它,本尊便相信你的誠心。”美人笑意盈盈,親手送來毒酒。
林潇硯點點頭,沒有猶豫,就着殷惜墨的手将這美酒一口吞下。
酒過喉頭,清冽辛辣,一股沖勁兒當時便湧上了腦袋:“我喝了。”
殷惜墨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他震驚地看着林潇硯,握着酒杯的手一松,咚得一聲酒杯跌落到軟榻上然後滾到地下。
“潇硯,你,你竟當真喝了!”
林潇硯忽然有點慫:“不是,你什麽意思啊,這酒裏難道真有那什麽蠱?”
他以為這個惡趣味的家夥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來着,畢竟殷惜墨剛剛才用這杯子喝過酒。
殷惜墨急急喘息了兩下,焦急道:“自然沒有那蠱,我怎麽舍得用這來試驗,這酒裏……”
“怎麽了,你快說啊。”見他這麽認真,林潇硯跟着害怕了起來。
殷惜墨咬牙:“這酒裏,被我下了合..歡散。”
林潇硯一屁股往後跌去,坐在軟榻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惜墨:“你在跟我開玩笑?”
殷惜墨眉頭颦蹙,楚楚可憐道:“潇硯,我沒想到你真的喝了,那藥發作的很快的,你現在有沒有感覺渾身發熱?”
發熱?有啊!尤其是被他這麽一說,熱潮更加讓人無法忽略,林潇硯竟當真開始感覺自己渾身燥熱,甚至有一種難言的沖動。
他急的滿臉通紅:“這怎麽辦,我不能輕易洩掉元陽,完了完了,解藥呢!”
殷惜墨擡手攀住他的脖頸,紅唇送到林潇硯嘴邊呢喃:“潇硯,這藥沒有解藥,你別怕,我會封住自己體內的陽氣,并幫着你控住元陽不出,陰陽平衡。”
“真的嗎?”美人在懷,還是心上人,就算是柳下惠在這種時候也該動情了,林潇硯摟着他心跳激烈欲哭無淚,頗有一種化身為禽獸的沖動。
“真的。”殷惜墨輕吻他的唇角,“來吧,對我為所欲為吧。”
此話便是最好的催..情劑,林潇硯一下子激情上湧,擡手就将殷惜墨推倒在軟榻上。
正當他準備為所欲為的時候,看着那條生有玫瑰花紋的黑色蛇尾,傻眼了:“惜墨,你這個尾巴,不能變成腿嗎?”
殷惜墨又搖起了扇子,遮住了嘴邊的笑意:“不能,本尊的傷未痊愈,尚且不能全部化形。怎麽,對這樣的沒有興趣?”
“也不是。”林潇硯弱弱道,“只是一上來就這樣,有些刺激。”
殷惜墨對他抛了個媚眼:“刺激不正好麽,潇硯,你已經長大了,該學會自己來了,只要找到地方還怕辦不了事?”
殷惜墨說的對!
林潇硯咬咬牙一握拳,說:“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首先,得找到入口。
于是林潇硯緊張地手腳發抖,把殷惜墨的長袍掀了上去,那條閃着光澤的長而有力,弧度完美,鱗片堅硬的優美蛇尾就徹底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尾尖輕輕纏住了林潇硯的腳踝,林潇硯鄭重地,伸手按住了他的尾巴。
觸手冰涼,鱗片順滑。他低頭親了一下上面的一團鮮紅的花紋。
蛇尾上的鱗片一直向上蔓延,至那小巧可愛的肚臍下方時越來越淡越來越小,殷惜墨腰下一處鱗片微凸,似乎預示着那裏藏着不一樣的隐秘。
雖然是一條蛇尾,但依舊讓初哥兒激動不已。
然後是什麽來着……林潇硯緊張地手直哆嗦,終于想起來,對照人類的生理構造應該怎麽樣。
于是他把殷惜墨翻了個個兒。
殷惜墨十分配合,抓着扇子抵在臉前似乎十分緊張,跟自己一樣在輕抖。
林潇硯深吸一口氣,開始在長滿鱗片的尾巴上找,他找啊找,找啊找,找啊找啊找……沒找到!
沒關系,肯定是蛇的生理構造和人不一樣。
于是他又把他翻了回來繼續找,找啊找,找啊找,找啊找啊找……
那光滑的,被蛇鱗密布的尾巴,似乎完全沒有漏洞。
殷惜墨終于忍不住了:“噗嗤!”
林潇硯的血已經漸漸涼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擡起頭看向殷惜墨:“你是不是在耍我?”
殷惜墨眼神輕飛,如同飄忽的蝴蝶:“夫君怎麽能這麽說呢,都說酒後亂性,可見美酒就是最好的合..歡藥。”
林潇硯:“……”
咯咯咯,是他咬牙的聲音。
什麽合..歡散,什麽渾身發熱,就是喝酒沖到了!虧他還真信了他的邪!
而且,雖然林潇硯不是很在意上下的問題,在下面他也十分樂意,但這未免也太氣人了!
“殷惜墨,你不要欺人太甚!”他悲憤地掀桌。
殷惜墨飛快地搖着扇子,眼中帶着些許戲谑:“明明是你自己沒找到,怎麽怪起別人來了。”
林潇硯深呼吸,貌似平靜了下來:“行,總之你現在相信我了是吧。”
紅衣的美人眼中幾乎溢出柔情:“潇硯,我一直信你。”
“既然這樣,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吧。”
“好。”
殷惜墨取出林潇硯的儲物戒子抛還給他,林潇硯接過之後翻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的大寶劍。
銀光閃閃的劍,多麽的美麗而鋒利。
林潇硯舉着劍,對殷惜墨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我剛才想了想,有句話說得好,叫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正好魔尊大人您剛才也很期待,那麽,不如讓我幫您削掉再挖一個洞吧!”
唇角的笑容一滞,殷惜墨悄悄松開纏着林潇硯腳踝的尾尖,他讪讪道:“潇硯,你在開玩笑吧?”
林潇硯冷血無情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殷惜墨笑容消失,怔怔看了他幾息,華麗的美人與兇惡的男人沉默地對峙着,忽然,他們一齊動了!
紅衣飄飛落下的剎那間,生有紅色花紋的黑蛇猛地破窗而出,緊随其後的,是一個握着長劍兇神惡煞的男人。
那一天,寂靜冷清的熒惑宮前所未有的熱鬧,就連黑沉不見底的千川水,旋流的速度都似乎更快了。
胡風翼站在碎花飛落的藍花楹樹下,靜默注視着那個給熒惑宮帶來變化的青年。
他想,有些東西真的開始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林潇硯和殷惜墨的保存節目就是找啊找,但每一次林潇硯都沒有找到。
雖然他沒有想要更改上下的位置,但這林潇硯心中,已然成為了一個生理性的謎題!
終于,有一天,林潇硯頓悟了。
為什麽殷惜墨的蛇尾找不到小.菊.花?
因為紙片人攻,不需要小.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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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樂敏娜桑!今天二合一雙更慶祝一下=3=
啵啵大家!
感謝在2020-08-24 20:29:14~2020-08-25 23:06: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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