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被咬的魔尊大人嬌吟一聲跌入了林潇硯懷中,林潇硯扶着他,手按在洞壁上,一陣雷光飛速蔓延向洞穴深處,将四周洞壁電了個遍。
“不怕不怕,沒有蜘蛛了。”
林潇硯扶着他向內,來到無風處,讓他坐到幹淨些的地方。
“哪裏被咬了,我看看。”
殷惜墨放出一簇火苗,将自己的左手驕矜地伸給他,中指指尖微微往上一挑:“喏。”
借着火光,林潇硯看到那指尖上有一個發紅的芝麻大小的口子,正在飛速愈合,看第二眼的時候,傷口消失了。
林潇硯:“……”
殷惜墨:“疼!”
林潇硯只好捧住他的手指頭吹兩口氣:“呼呼,好了,不疼了。”
卻不料殷惜墨竟身子一軟靠在牆壁上,面色潮紅,另外一只手無力地扒在自己身上,扯着衣角露出一點粉紅的肌膚。
“好熱。”他口中呼出熱氣,眼神迷離地呢喃着。
林潇硯十分懷疑:“這個天還熱?惜墨,你這是怎麽了?”
殷惜墨看向他,兩只修長的手臂嗖地伸出,勾着林潇硯的脖子将他往自己懷中摁。林潇硯猝不及防被摁了下去,臉直接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熱乎乎的溫度隔着衣服傳來,林潇硯也覺出不妙,忙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免得他跌倒。
殷惜墨一邊呻..吟一邊斷斷續續地說着:“那蜘蛛有毒。”
“你中毒了,糟了,等我找解毒丸!撐住!”
殷惜墨按住他的手道:“沒用的,尋常的解毒丸沒有效果……那妖蛛,身上帶有情毒。”
他妖媚的聲音如醇酒般醉人,誘人遐思,加之情毒二字,一下子便逼的林潇硯直往不可描述的方向想去。
殷惜墨長長的蛇尾纏了過來,冰涼的鱗片在腿上摩擦,恍惚間林潇硯警覺的有些發燙。
“那可怎麽辦呀。”林潇硯喃喃道。他又不是什麽聖人,當然會有一些邪惡的想法,即使自己不方便,也不想趁人之危,被殷惜墨媚眼如絲地看着的時候,依舊覺得喉頭發幹。
殷惜墨咬着手指挑逗他:“夫君,我好熱……”
不行!
必須得把持住!
林潇硯咬咬牙,說:“要不,我用手幫你?”
殷惜墨眨眨眼,忽然伸手抓住自己的袍角,嘶啦一聲,那袍角被他撕成兩半,露出底下的蛇身。
“夫君,那多生疏呀,其實……其實我們還可以用另一種方法來!”
林潇硯雙手舉在半空,不敢按下去,生怕碰到殷惜墨後把持不住,他讪笑:“什麽方法?”
長而有力的蛇尾在他腿上游弋,細長的尾尖也足有林潇硯半個手腕粗細,尾尖活潑地擺動了幾下,殷惜墨便低低地笑道:“只要注意一點,不以氣引元陽,我和夫君照樣可以洞房,再安全一點,我們可以用別的……”
林潇硯有些疑惑,又似乎猜到了他的意思,但這讓他不敢相信,便慢吞吞往後蹭了一下:“什麽用別的,我不是很明白。”
殷惜墨擡頭,微微泛紅的眼睛蒙着氤氲的霧氣,他啵地一聲向林潇硯送了個飛吻。
那條生有妖異美麗花紋的蛇尾,便以一種暧..昧且強勢地姿态向林潇硯的腿上腰下襲去。
林潇硯面色突變,猛地伸手向下一捉,冷酷無情地抓住了那條美麗的蛇尾。
“殷惜墨!”
殷惜墨捧着自己的臉,低低笑了兩聲,帶着幾分愉悅與急切:“怎麽樣夫君,我這個方法是不是很完美?”
林潇硯差點被他氣笑了,舉着他的尾巴尖,怒極反笑道:“你是想告訴我,你身中情.毒,饑.渴難耐,需要用尾巴發洩?”
殷惜墨笑眯眯地點頭:“嗯嗯!”
林潇硯:“……”
他冷酷無情地站起身,扛起這條蛇妖,走出山洞,咚地将他丢入了雪中。
“我看你還是好好冷靜一下吧。”
被雪埋沒的殷惜墨,看着頭頂巨石般厚重的陰雲,忍不住長長嘆息。他只不過是想回味一下上一次幫潇硯解決的過程,怎麽換成自己中毒,就不能夠了呢。
真是冷酷無情的男人。
……
最終林潇硯還是把殷惜墨抗回了山洞裏,他從戒子中取出來一個自燃爐,把山洞內部烤的暖暖和和。
殷惜墨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了,臉上的紅潮不見,只是捧着臉蛋,腦袋一下一下地往下點,最終還是扛不住困意,靠在林潇硯身上睡了過去。
這一夜的風雪十分兇猛,狂風呼嘯的聲音幾乎将這天地都撕破,耳朵裏全部都是鬼哭狼嚎般的風聲,雪停的時候,洞口漫進來不少雪,堆成了一個小坡。
林潇硯踹開雪堆,天光才透進來,打眼一看,又覺得外面白的晃眼,茫茫一片盡是銀光。
他叫醒殷惜墨,殷惜墨伏在他的背上勾着他的脖子,吸着冷氣打哆嗦。
林潇硯便又取出一件厚厚的白狐裘大衣,在殷惜墨脖子上系好,讓他趴在自己背上。
殷惜墨臉貼着林潇硯的頸窩,輕輕哼了一聲,林潇硯便問他:“還冷嗎?”
身上的人用冰涼的鼻尖蹭了下林潇硯的耳朵,呼出來的氣都是白色的霧。
“冷,不過靠在夫君身上就暖和了。”
林潇硯側臉去看他,殷惜墨的長發從自己脖子後面垂下來,紅豔豔的唇,黑漆漆的發,彎彎的黛眉和睫毛,竟是林潇硯眼中最濃重的色彩了。
除此之外,就連披在他背上的大衣,都是一片無瑕的白。
晃得林潇硯眼睛有些發酸發脹,涼絲絲的生理性淚水便冒了出來,殷惜墨伸手幫他擦去淚水,說:“這裏太白了,易得雪盲症。”
林潇硯眯着眼睛歪歪扭扭往前走:“那怎麽辦,總不能走一會歇半天。”
“不要怕,我早有準備。”
說着,殷惜墨取出了兩副黑水晶磨成的墨鏡,戴上它,瞬間變成最靓的崽。
林潇硯心情複雜,帶着墨鏡踩雪往前走,兩條腿灌注靈氣,走起來飛快。真是不能小瞧修仙界的創造力。
忽然殷惜墨說:“停一下。”
“嗯?”
“看到左邊的花叢了嗎?”
“看到了。”
那裏是一片稍顯平坦的山坡,背風,昨夜的雪積的薄,柔弱而頑強的雪山植物在正午陽光下怒放着。
有紫花百合、銀蓮花以及其他林潇硯認不出來的植物,紫的白的淺的深的開了一片,帶着野性的肆意與妩媚。
“我們過去,往左,停,向右轉。”
一路上都是殷惜墨在指路,林潇硯毫不懷疑地執行指令。
“然後呢?”
然後殷惜墨掏出了留影石,抱着林潇硯的脖子笑眯眯地來了一下。
林潇硯:“……”
……
這片雪山群範圍廣大,一頭紮進去,似乎沒有個邊境,林潇硯和殷惜墨在裏面足足走了五天,才終于來到殷惜墨的目的地。
慵懶的蛇美人從林潇硯背上滑下來,尾巴埋在雪層中,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啪啪啪,是尾巴拍打地面的聲音,聲音似乎有些不太一樣,殷惜墨忽然停下,手腕一翻,赤紅的烈焰□□便猛地向地上刺去。
哐啷刺啦嘩嘩……伴随着一陣雜七雜八的聲響,林潇硯感到了腳下的震動。
殷惜墨掀起風來,将腳下的雪層吹開,露出了一個冰窟窿。
“我們下去。”
“我抱着——”
你字還沒有說出來,殷惜墨便自覺無比地跳到了他懷裏:“夫君,人家恐高,要抱緊一點才行。”
跳下冰窟窿,穿過厚厚的冰層,落到昏暗的底下,四周寒氣萦繞,林潇硯左右看看,發現這裏竟然有一片不小的空間。
殷惜墨掰着他的臉,讓他看向一個方向,林潇硯仔細瞅去,看到不知積了幾千年的陳冰中,竟然藏着一扇石門。
門後連接的建築物藏在冰中,隔着冰層看去,只覺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林潇硯走近,口鼻中呼出白氣:“我們要進去?這是什麽地方?”
殷惜墨拉過林潇硯的手,尖銳的指甲在他掌心劃了一道,一陣刺痛,鮮血便滴落了下去。
他将林潇硯的手往前推了推,血滴到了底下一個不起眼的石刻鳥圖騰上,随後他同樣刺破自己的掌心,将血滴了上去。
林潇硯正呲牙咧嘴着,便見殷惜墨将自己的手舉到嘴前,伸出濕滑的舌尖順着傷口舔舐。
又濕又熱又軟,勾得林潇硯一陣心神動搖,幸好瞥見那血沿着石刻鳥圖騰慢慢延展開,大門微微泛着紅光,竟無聲地裂開了一道縫。
他連忙縮回手,掌心的傷口便好了。
石門的縫隙中撲出一道熱氣,林潇硯低頭看向石刻鳥:“這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天底下的鳥簡陋些畫,不都差不多麽。”
殷惜墨敷衍着給了個答案,然後推着林潇硯進入石門當中,石門無聲關上,往前一看,是一個古樸滄桑的大殿。
殿內殿外溫度差距幾大,外面是寒冬,裏面便是酷暑,不一會兒的功夫,林潇硯便額頭冒汗。
殷惜墨解下狐裘大衣收了起來,道:“潇硯,再往裏,你可能會遇到一些考驗。”
“什麽考驗?”林潇硯看到這個歷經時光流逝的宏偉大殿,便覺得這裏不簡單,有考驗這件事并不讓他吃驚,反而是殷惜墨輕車熟路的樣子讓他有些驚訝。
殷惜墨牽住他的手,往前走了兩步,說:“經過對心智的考驗,穿過這個大殿。”
“既然都進來了,便沒有退縮的道理。”
林潇硯跟着向前邁出幾步,便覺出眼前一花,一下子,古樸滄桑的大殿便産生了變化,變得奢華美麗,燈火輝煌,以及熱鬧非凡。
數十位絕色美人翩翩起舞,品着美酒佳肴歡聲笑語,見到林潇硯,一把便把他拉入席中。
馨香的美人十分熱情,林潇硯連連推據:“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誰料他剛剛站起身,眼前又是一花,身邊的美人們,齊刷刷變成了殷惜墨的樣子。
幾十個殷惜墨……嘶,林潇硯差點被震暈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惜惜是半人半蛇還有別的血統,生理構造和蛇也不完全一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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