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衆人皆為之一愣,沒想到慕醫生竟如此輕易便讓柳生劍影回去。

「慕醫生,老師昏迷三天耶!!」瞪大了眼,伊達我流不敢置信眼前這位總算将柳生劍影給救醒的名醫竟如此随便的就讓人回家。

「呼呼,我說可以就可以,還不快點去幫你的老師辦出院手續。」輕睨一眼伊達我流,看來脾氣相當好的慕醫生竟是出口趕人。

「喂……」

「伊達,我帶你去辦出院手續吧。」

三言兩語,緋羽怨姬似對慕醫生的決定沒有太多的意見,主動的帶着還想抗議慕醫生草菅人命的伊達我流離開了柳生劍影的病房。

……

少了伊達我流的吵雜聲音,只剩下柳生劍影與慕醫生的病房突然間便安靜了下來。然方宣布柳生劍影可以辦離院手續的慕醫生卻是拉了椅子擡着腳坐到柳生劍影的病床邊。

「你想說什麽?」看着一臉由輕挑變得嚴肅許多的慕醫生,柳生劍影心裏明白他是特意要将伊達我流和緋羽怨姬支開的。

「呼呼,也沒什麽,我只是想拿個東西給你。」

說着,慕醫生忽爾彎下身自柳生劍影床邊櫃子旁的一個小縫中抽出了一個被白色布幔包裹着的長型物體。

這是……「這把劍……」直覺的說出口,柳生劍影甚至連看都沒看見白布裏包的物品,他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

「哈。」柳生劍影的反應讓慕醫生似不出所料的笑了聲道:「這是你昏迷期間羽仔幫你弄回來的,聽蒼說這樣你才可以清醒,這回可真讓老人家我開了眼界了。」

「羽仔?蒼?」面對慕醫生莫名的稱呼,柳生劍影面露疑惑,他記憶中并不存在這樣的人名。

「我是不知道蒼你認不認識,不過羽仔你應該認識,他叫作羽人非獍。」

羽人非獍?聽聞名字柳生劍影随即搜索了下腦海中的人名,然後想起他是那間路邊小茶店身着白衣的老板。不過為什麽會是他?

「嗯,他……」柳生劍影正想詢問,慕醫生卻是自言自語地為柳生劍影解釋起來:「呼,老人家我這回可真的吓呆了,明明一個好好的人檢查都健健康康的卻昏迷不醒,差點砸了我的招牌。好在羽仔剛好來找我,他一看你就說你有惡鬼纏身才會昏迷不醒。」

「嗯……?」惡鬼?眯起眼,柳生劍影并不喜歡這樣的名詞。

「喂喂年輕人反應別這麽激烈,有問題你問他,老人家我可看不到那些妖魔鬼怪。」見柳生劍影有些憤怒地情緒反應,慕醫生四兩撥千斤的将所有責任都推給了羽人非獍順便再解釋道:「還有,說要拿這玩意給你的是玄宗古廟的繼承人蒼,有問題你可以出院後再去問他。」

玄宗古廟、蒼?

聽聞前先日子才去過的熟悉地名,柳生劍影直覺地将蒼這個陌生的人名與那日在玄宗古廟所見的紫衣男子連結在一起,然後忽然間便對慕醫生的說詞不再感到憤怒并平複了原本有些焦躁的情緒。

然後一直到伊達我流辦好出院手續來找柳生劍影并且一臉氣憤難當地述說慕醫生有多不負責任,再到他拿着一捆多出來的白色長型包裹離開醫院并回到家中,柳生劍影都不曾在說過任何一句話,只是不停的思索着腦海中許許多多的疑問。

鈴鈴一聲門鈴打斷了正坐在自家沙發上思考着的柳生劍影,擡起眼看向客廳內的挂鐘,柳生劍影方覺不知不覺已呆坐在此數個小時,自白晝跨入了黑夜。

站起身開起落地窗門走至鐵門前,一開門便見緋羽怨姬手捧着那株桃花站在他家門前,和藹可親地笑着:「柳生先生抱歉,這麽晚才把這株桃花還給你。」

……

「嗯,多謝你幫忙照顧。」看着那株似被照顧得很好的桃花,柳生劍影腦海中很快便出現了那抹纖白色的人影,嘴角露出了微笑,卻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怨姬,你是怎麽知道我昏倒的事?」早上聽着慕醫生怨姬怨姬的叫着,柳生劍影也不自覺地也跟着這樣喚緋羽怨姬。

沒有戳破柳生劍影稱呼上的改變,緋羽怨姬微微一笑輕道:「是東宮來跟我說你出事了,我才趕緊上來看看的。」

「嗯……」聽聞是東宮神玺告知緋羽怨姬,柳生劍影頓覺一股暖流川流過心底,醇而溫暖。

「多謝。」

道了聲謝伸手接過了緋羽怨姬手中的水瓶,心情甚好的柳生劍影難得的與緋羽怨姬閑話家常地多聊了幾句後才便道別關起門,然後小心地捧着桃花回到卧房之中,将桃花放回了窗前。

驀地一陣涼風自窗邊拂過,一道衣袂飄飄的白影倏而自窗外閃過,令柳生劍影為之一愣,接而背脊忽覺一陣的陰涼:『汝看起來過得很不錯嘛。』

冰冰涼涼的聲音自腦海中響起,柳生劍影直覺地轉身,果見東宮神玺一臉老大不爽的站在他身後。

……

「怎麽了?」

『哼。』

見東宮神玺一臉不悅的樣子,柳生劍影直覺地詢問,卻只得到白色鬼魂的不屑輕哼。看着一臉似心情相當惡劣的東宮神玺,柳生劍影走上前想靠近東宮神玺,卻見東宮神玺在發覺他的接近之後竟飄忽地往後移了幾步,硬是要與他保持距離。

為東宮神玺如此疏遠的行為為之一愣,柳生劍影正覺失落,卻見東宮神玺臉頰上乍現豔人緋紅,不由得一陣心動,立即明白東宮神玺為何躲他。

「東宮。」輕聲喚着東宮神玺想安撫眼前白影的情緒。

然東宮神玺在聽見柳生劍影的喚聲之後卻似更加的憤怒,竟狠狠地怒瞪了眼柳生劍影後,轉身便自柳生劍影眼前消失。

「東宮神玺!」沒料到東宮神玺竟說走就走,柳生劍影急忙的想喚住卻來不及,驚愕之際卻聽聞了東宮神玺清麗卻帶有酸味的聲音自腦海中響起,留下了讓柳生劍影有些哭笑不得的話語──

『怨姬怨姬,汝叫得可真親密。』

『試着愛吾好嗎?』

一間裝飾樸實的木屋內,東宮神玺身軀包紮着零瑣的布條滿身是傷的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似期盼似祈求般地望着他,那盈盈似水的瞳孔讓他揪緊了心,這白色的人兒何曾露出這樣軟弱的神情?

直覺地張嘴想應答,卻是冰冷的說出了違心的話:『……抱歉。』

一聲抱歉,他彷佛看見了東宮神玺那雙醉人的眼瞳就要泌出淚來,卻是在下一刻出乎意料之外的斂起顏色露出了似他過往一般一臉玩味好笑的神情:『哈,吾不過開個玩笑,何必當真。』

一聲玩笑一聲當真,他卻知曉東宮神玺意志已臻極限,他想改口安慰他,出口卻仍是只有一聲輕嘆無奈地──

『抱歉。』

為什麽……?為什麽他總是只能和東宮神玺說抱歉?

「東宮神玺……」

輕喊一聲睜了開眼,柳生劍影恍惚地看着漆黑卧房內的天花板,剛睡醒的腦袋仍不能夠運作,只能呆滞着消化着适才的夢境。和在醫院時的夢一樣,都是片段零散的讓他無法去分辨,但卻同樣的讓他覺得痛楚。

手背覆上額頭,柳生劍影想試着組合那一片又一片的記憶,卻覺頭腦又是一陣的疼痛。

「可惡……」咬牙忍着疼痛閉起了眼,想再度嘗試,一稍嫌冰涼的溫度覆上了他的眼。

睜開,只見一模糊不清的手覆在他的眼上,柳生劍影立即明白是在白晝極少出現的東宮神玺。轉頭看向身側坐在床緣的東宮神玺,柳生劍影循着些許透過窗簾的微光想看清東宮神玺此刻的神情,卻只能由似乎并沒有太多情緒變化的陰影知曉東宮神玺只是用那無神的雙眼溫柔而安靜的看着他。

無奈的在心中嘆了聲息,柳生劍影起身離開了床鋪走向窗邊拉開了窗簾,轉身果見卧房內已不見東宮神玺的身影。伸手拿起窗邊的桃花至浴室換好水,看向盥洗臺前的半身鏡面,柳生劍影想起前些日子特意跑到鏡中吓他,然後又跑到他夢裏用着悲凄面容耍着他玩的東宮神玺。

忍不住将那日的惡作劇的白影的神情與近日夢中總是帶着悲傷的東宮神玺交疊在一起,柳生劍影卻發現,他總是在對東宮神玺說抱歉。

對這意外的相似有些惱怒,微抿了唇,柳生劍影随即快速的嗽洗一番踏出了浴室。

快速地換好衣服後難得的未準備早餐便要抓着公事包出門,柳生劍影卻在跨出落地窗前看見了東宮神玺靜默站在玄關透着玻璃看着他的身影。對東宮神玺會出現在此有些訝異,然下一刻他卻想起今天是初一,是東宮神玺外出的日子。

默默地看着站在玄關無神看着室內并未對焦的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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