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起眼前這只鬼早上才連吓他兩次,然後晚上又跟他玩鬼壓床玩得不亦樂乎,現下又一臉惡劣地威脅他……

……

「那符咒沒有傷到你?」試探性的詢問着,他得确定東宮神玺在玩什麽花樣。

「啧,頂多讓吾無法靠近汝,怎麽可能傷到?」

「那我看到你被火焚燒是怎麽回事?」按奈着有些激動的心緒,柳生劍影不着痕跡地開口小心詢問。

「桃樹被人焚,吾想找汝罷了。」

「嗯。」

所以被火焚跟他燒那張符紙根本一點關系也沒有,剛剛只是這只報複心重的鬼在演戲!!!

「柳生劍影,汝還未回答吾那玩意是……唔。」

一聲驚愕的輕喃,柳生劍影已壓下東宮神玺的頭封住了那張氣勢淩人的紅唇。

紅唇的主人似被柳生劍影突來動作給吓得睜大了眼,直覺地伸手要甩上黑鞭,卻被早有準備的柳生劍影給一手攫住,一個翻身,柳生劍影便将東宮神玺給壓在身下。

胡亂含咬着東宮神玺的唇,柳生劍影有些得沉浸迷醉,這飽滿的紅唇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加的甜膩柔軟,交溽的唇舌和着東宮神玺身上淡雅的桃花香氣及清新綠草的味道,讓柳生劍影忍不住要更加的深入,攫取更多身下美麗鬼魂的美味滋味。

然身下這白皙的鬼似不願如此輕易就範,雖是被吻得有些無力,卻仍狠狠地張嘴一咬。

「唔。」

唇邊銳利的痛楚讓柳生劍影退開了東宮神玺的唇,同時壓制的力道一松,東宮神玺轉眼便在眼前消失。

見東宮神玺倏而自身下消失,柳生劍影有些惶然地擡頭張望,卻見方才還在他身下的東宮神玺已退至離他少說數十步距離的地方,惡狠狠地用那酒紅的眼瞳瞪着他,似想用吓人的神情恐吓,但頰上退不去的緋紅卻出賣了他。

撫着唇上殘留的溫暖,柳生劍影跪坐起身,見東宮神玺如刺猬般豎起了身,忍不住笑了出來。

「哼。」

柳生劍影的笑聲令東宮神玺面紅過耳,瞪着柳生劍影輕哼一聲,轉身卻從柳生劍影眼前消失無蹤。

「東宮!」

見東宮神玺離去,柳生劍影着急地張嘴,卻在下一刻張開了眼,僅存透亮的陽光灑入,卻是卧躺在自家的床上。

……是夢?

下意識地撫上了唇,微痛,将指結移至眼前,果見數滴尚未幹涸的血跡。

……不是夢?

轉頭看向身側,并無東宮神玺的身影;再擡眼看向窗邊,只見瓶中的桃花若往常般寧靜地沐浴在初晨的陽光之下,但今日卻似被陽光染了些紅暈。

自卧床上起身,柳生劍影走至桃花旁,一陣風徐徐自窗外吹過讓桃花随風搖擺了幾下,抗議着柳生劍影先前無禮的行為。

看着純淨的桃花,柳生劍影想起夢中東宮神玺那惱怒緋紅的好看臉龐,好心情的勾起了微笑,順手拿起窗前的瓶子,走至浴室抽出桃枝将瓶中之水倒出,然後小心的洗淨污垢,再換上新水将桃枝插入置回窗邊。

盯着柔白的桃花定定地看了一會後,柳生劍影将目光轉向穿外,見着車水馬龍的街道,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東宮神玺曾對他說的最後一項家具。

『搖椅』

一個詞,柳生劍影腦海中卻不意地閃過了一道纖白的人影手持一本褐皮線裝古書翻閱的樣子。

楊柳樹下春風徐徐,那人舒适優雅地躺卧在搖椅上,雙腳不甚雅觀的擡放在桌上,卻無損于白色人影淨淡高雅的氣質。手執黑鞭的手在讀畢一頁後潇灑地将書頁撕下,焚毀,然後再翻至下一頁。

……

「嗚。」一手撐着窗手捂着頭,柳生劍影忽覺後腦發麻,随之巨大的疼痛襲來,令他幾要痛苦跪地。

倚着窗沿,柳生劍影汗涔涔地強撐着身子,想起稍前他曾忘記了東宮神玺所說之話,也許也是因為腦海中浮現了這樣的景象。

但這次他并不想再忘記……

『別再想了。』溫柔的聲音自腦海中響起,勉力地擡眼看見了模糊的白影。

「東……」伸手想碰觸那道白影,卻是眼前一黯,終是撐持不住地昏倒在地。

章六、記憶

豔紅的桃花林中,一把銳利的刀鋒劃過天際,驚動一片璀璨祥和的白,瞬而鮮血噴灑于天際,純白的衣衫染上怵人的鮮血,卻是無人聞問。

東宮……!!

見東宮神玺頹委墜地,心中一痛,伸手想靠近那白色的人影,卻只見目光逐漸的遠離。

『唉。』熟悉好聽的嘆息聲自耳畔竄入,想出聲,周遭的光景倏而由一片絕色的光景進入了一片寧靜的黑暗。

『汝永遠也不會懂。』柔軟的手覆上了他的眼,東宮神玺溫聲地又嘆了聲息。

感受着東宮神玺溫柔的撫觸,柳生劍影卻覺得茫然。

懂?他要他懂什麽?

『哈。』一聲諷刺中帶了點怨楚的凄笑畫破黑暗,東宮神玺手中的溫度消失,張開眼卻見東宮神玺一臉苦澀地站在眼前。

想出口詢問他适才所說之話是何意,東宮神玺卻是自顧地補了一句:『原來汝也懂得關心吾了。』語罷,卻是潇灑又決然地與他擦身而過。

東宮神玺孤寂離去的背影令他內心又是一陣莫名的刺痛,想喊住東宮神玺卻是說不出口,只能将東宮神玺那雙堅毅中卻帶着悲凄的雙眸深深的印入心底。

沉澱着,不能散去。

「老師,老師。」

手指微動,柳生劍影聽見了伊達我流有些孩子氣的吵雜聲音,沉睡的眼皮微張,不出所料地看見了伊達我流有些嬰兒肥的娃娃臉。

「哎,老師你終于醒了。」興奮地大叫一聲,伊達我流迅即轉身喚人:「醫生,醫生快來,我老師醒了。」

醫生?

擡眼看向周遭環境,柳生劍影不自覺地擰起了眉頭,他竟然不是在自己的家裏?直覺地想翻被起身,卻被伊達我流給制止住:「喂喂喂,老師你不可以起來。」

「為什麽?」語氣嚴厲,柳生劍影并不想待在這裏。

「老師你知不知道你在你家裏昏倒,而且到目前為止已經昏睡三天了耶!要不是緋羽醫生,你昏倒了都沒人會知道。」伊達我流理直氣壯的說着,瞪大眼阻止柳生劍影起身。

三天?

不可置信地看着伊達我流,柳生劍影腦海中卻想起了卧房中那株純白的桃花。不行,他得回去換水。那日玄宗古廟的那名男子曾提醒他要記得每日換水,柳生劍影一直都遵守着男子的告誡,因為他無法承受任何忘記照顧那株白桃的風險,一點也不能。

「我要離開。」

不願聽伊達我流的勸阻,柳生劍影仍是執意這要離開醫院,卻被一溫和熟悉的聲音給阻止:「柳生先生,你還不能下床。」

一愣,柳生劍影循聲看去,卻見穿着白色醫師袍的緋羽怨姬,從門外帶着溫柔的微笑慢步走至柳生劍影的床邊:「放心,你家的那株桃花現在由我代為照顧。」

緋羽怨姬似是開玩笑般閑話家常的話語是兩人間獨有的默契,雍容的眼眸與柳生劍影無聲對視,堅定的傳達出只有彼此才能得知的訊息。柳生劍影在聽見緋羽怨姬刻意提起那株桃花之後終是安靜地躺回了病床上,知道還有人在照顧東宮神玺,柳生劍影閉上眼不再掙紮着要離去。

「對心上人就不一樣,還真是差別待遇。」

方躺回床上便聽聞伊達我流嗫嚅地在一旁自言自語,柳生劍影閉上眼懶得理這個小徒弟在想些什麽。兩人都知道伊達我流誤會了,不過躺在床上柳生劍影的沒興趣解釋,站在一旁的緋羽怨姬則是微皺了下眉,露出幾許深思的表情。

「呼呼,怨姬美人在想什麽想得這麽專心?」又一陌生的聲音傳入讓柳生劍影重新張開了眼,轉頭望去便見一名白發長眉右臉頰上似刺了青的醫生走了進來。

「是慕醫生,你來了。」溫柔的笑了笑,緋羽怨姬一見來人便笑着臉迎了上去。

「我的病人醒了,怨姬居然來得比我還快,你的男朋友聽到是要心碎了。」

「哈,慕醫生說笑了。」輕笑一聲,緋羽怨姬接續着将話題扯回了柳生劍影身上:「慕醫生還是快看看柳生先生吧。」

「呼呼,有美人在我都要忘記來這裏是要看病人了。」說着慕醫生邊走至柳生劍影的病床旁,上下打量了下躺在病床上的柳生劍影,而後問道:「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

想也不想的回答,就算知道東宮神玺已有緋羽怨姬代為照顧,柳生劍影仍是希望能快點回去,更何況他根本就不覺得哪裏不舒服,頭也已經不痛了。

「那好,你可以辦出院手續了。」一句話讓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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