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駱家人出沒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着,野果子酒再出來的時候,比之前面更甘醇些。地裏的活剛好告一段落,趁着兩天空閑,陸父便用大甕盛了,用擔挑了出去賣。

唯一的本錢也就是那幾個甕,所以,錢財不論多少,只作一般的酒價在賣。

陸母這段時間心情挺好,正扯了布回來,準備給家裏人添新衣。苑如是家裏針線上的主力,這縫縫補補的事,到是大半在她身上。

到了中午,母女倆煮了飯吃了,苑如繼續在院子裏縫衣。那邊門便被咚咚咚的敲響了。

“誰啊?”

“三嬸,是我。”

聽聲音,卻是陸苑妍,乃陸苑姝的親妹子。到是個利落人,只是自從上次陸苑姝被苑如狠狠的抽了,除了她親娘大伯母上門鬧,結果才到門口就叫大伯給揍了回去。

從那後,大伯家就沒有人再上過她家門。

陸母開門,放還沒出嫁的陸苑妍進來。

“苑妍,怎麽有空過來了?”

“三嬸,我爹叫我過來躲躲。那鎮上的駱家有人到了我家……”

苑如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上輩子也有過這事。似乎是苑姝被人攆出來的時候,拿了駱家什麽東西。人家找上門來,結果不知怎麽就看到了苑妍。找回東西不算,還想逼苑妍也去給他家作妾。害得苑妍早早就嫁了……如今苑妍才剛十三。她一直記着,她的葵水是成親後半年才來的。陸苑姝就趁着這空,見到的去她家晃,想要勾搭她丈夫。結果被陸苑妍給打了出來,又被大伯狠狠的揍了一頓。

“駱家?”陸母現在恨死了姓駱的,“不是撕扯幹淨了?怎麽又找上門了,要把你姐再擡回去?”想到她閨女到了他家門口,卻被要求從後門進做小,最後逼得她女兒當場被休回來。她就恨不能生啖其肉。

當初怎麽就結了這門親呢?真正是瞎了眼!

“哪裏?是我姐……她,她竟是偷了什麽出來,讓人家找上門來……那駱家如今不依不饒,還不知怎麽了斷呢!”苑妍到底年幼,來時便紅了眼,此時更是幾乎要哭出來。

“你先在這裏待着吧。”陸母想了想,終究還是将門戶緊閉,也不出去打聽消息。她也不想再見那駱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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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兩家離得不遠,哪怕不打聽,也能聽到幾分。尤其是苑如,自從得了空間,她的眼耳口鼻就比以往靈敏。此時聽得更加清楚。

那個她原來的未婚夫來了,聲音高昂,帶着一種爆發戶式的特有的高揚的尾音。再高一些,就像是被捏着脖子怪叫那般了……

以前她不覺得,如今再聽來,只覺刺耳難耐。說出來的話,半文半白,時不時的來個之乎者也,卻全不在該用的地方。虧得在這農村裏,并沒有人指出來……

苑姝一會哭一會兒尖叫得厲害,大伯母罵得兇。可到最後,便都成了慘叫!大伯到是沒鬧出什麽聲響來,到是堂兄正宏怒吼聲時不時的響起。

聽起來是要打起來了,但誰吃虧還不知道。這一出一直鬧到傍晚,堂兄才來找苑妍。

作為大伯以及堂兄,他們對苑如是有愧的。雖說,就算沒有苑姝,苑如這婚事也未必能成。可因為有了苑姝,這事他們家就說不清。羞于見苑如一家子。

現在又鬧成這樣,更是沒臉上門。可正宏來的時候,正好陸父到家。聽了這事,叔侄兩人在院子裏蹲了老長一段時間。一起哀聲嘆氣,最後也沒鬧清楚個一二三。

因為這一出,苑如也沒心思去問陸父今天的收入如何。

這一晚上她沒進空間。一直到了半夜,聽着外面的聲音,知道正宵出門了。

第二天一早,陸父才高興的告訴大家,“昨天那些酒全都賣了,比普通的糯米酒要貴上一成。那兩甕子,足足賣了三大貫銅錢呢!”

苑如也高興了,“太好了。回頭正宵得了空,咱們再去摘果子去。”

正宵立刻高興舉手:“我下午放學早些回來就去采。”

“也好。”陸父自然也同意,今天還能再弄出兩甕酒來。若是按着昨天的價錢,便是六大貫。他們一家半年的嚼用都夠了!

…………

當天傍晚,正宵回來便拎着麻袋去了後山。苑如本也想去的,被拒絕了。而且,她也确實跑不過正宵,真去了,怕也是拖後腿。

陸母笑她:“你一個女兒家,在家裏操持些女工中饋就好……明天我跟你爹去街上,給你扯些好的布料和繡線……你不若繡個大件……比那小件費工,價錢卻比小件貴上許多……”

這個苑如到是知道的,她就親眼看過,某個有錢公子,花了千兩百銀,買了一幅近兩丈的繡圖。聽說是什麽名家名畫,當然,繡技也是極好……那圖顧然了不得,可千兩百銀也讓人心動不已。

只是,她卻并不識什麽名家名畫。

“那要繡什麽呢?”

“我去鎮上繡房問問,我女兒手藝如此之巧,必定能找到合适的活計。”

話說到這份上,苑如只得同意。

當天晚上,陸父回來,果然又賣了三貫大錢,還有些零碎。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家人除了苑如外,俱都出門去了。苑如在家裏将野山楂洗好搗碎封甕,還将上次做山楂糕剩下的糖也放了些進去。這次因着家裏沒人在,她放了更多空間裏的山楂進去。

她自己知道,空間裏的山楂釀出來的酒,比外面的要好上許多。這一次酒這般好,多是因為她換了許多空間裏的山楂的緣故。

只因為,空間裏的果酒也釀出來,純空間裏的果子,釀出來的酒比家裏的,又要好上許多倍。

将一切做完,收拾好,不過中午。她猶豫了一下,便進了空間。

空間裏那本醉逍遙裏,又多了些內容。

那內容只是一副圖,一個光頭卻不是和尚的男人,盤着腿,手擺成一個古怪的姿勢,一根線在身上慢慢流動……

從她在空間釀的酒成的時候,這幅圖就成了。她看了好幾天,猶豫了許久,今天決定,照着練一練。

她想,這空間若是要害她,想來也不用費這麽大力氣。而這事雖然古怪,但不試一試,拼一回,總覺得白白重活了這一回。

又将那書拿過來,将那圖細細看了又看,仔細到哪怕閉着眼睛,也能在腦海裏細細描繪出來,半絲不差。便是如此,也再三驗證,直到萬無一失,這才将書放回去,自己就盤坐在塔中的地上。

擺出那古怪的姿勢之後,除了扯動處的酸澀外,并無什麽別的感覺。又想着那圖,便想到那些在身上流動的線……下意識的,她将那圖上的線與自己相對應。

才剛這麽想,之前那一片逍遙游又浮現腦海。不同的是,這一次,不只腦子裏出現那逍遙游,身體裏似乎也出現了火熱絲麻,按着圖上的那線流動的方向,在她的身體裏鑽着。

這一次,她卻沒有再大驚小怪。她見過的奇怪事情已經太多太多,這一點,完全不值得她在意了。

只是,那火熱絲麻鑽動時,便帶來一陣陣的疼痛。

想來,她身上本來沒有線,這些東西要在她身上鑽一條線出來,會疼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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