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紅衣結發,天地為證

兩人喜服,一人紅布頂着正紅色金絲繡花的蓋頭,一人帶着的紅色喜帽鑲着金邊。多少人向溫彌汜道了喜,多少人送來了價值連城的賀禮,溫彌汜都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這第三聲喊完,溫彌汜愣了一瞬,接着還是拜了下去。

新娘被扶着進了洞房,溫彌汜留下喝了一輪酒,衆人看他臉色越發難看也不敢再勸酒,叨叨幾句便讓他早早洞房。

洞房內,一對紅燭已經點燃,倘若就這樣讓它們燃到天明便指了兩人的百年好合。

溫彌汜此刻很清醒,幾杯酒不能讓他染上昏醉,但能激浮起他這幾日郁郁的心結。

你有過因為一個人不在身邊而惶惶然不安嗎?有過因為一個人被傷着而心疼得恨不得那是傷在自己身上的嗎?有過願為了一個人一句話而豁出命去嗎?

耳邊回蕩着那一日青檀和他說的話,垂下眸子,起身就要奪門而出,手卻被人拉住。

溫彌汜顧及方小姐是個女子不能用力甩開,只好冷聲讓其放手。

“我不要。”

就和以前一樣,他讓他放手,他說他不要。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

“你要去做什麽?我不會放你出去的。要麽你陪我睡一夜,要麽我們就站在這裏站一夜。別問我方罄兒去那裏了,我不知道。”青檀語速很快,就像是憋了許久接着一次倒空。

“……”溫彌汜聽着少年的聲音,眉頭蹙起來,再看着青檀一把扯掉紅蓋頭,一身紅衣給他平添了幾分妖嬈。

青檀可是為了他屈身穿了女子的嫁衣,“你們這裏有習俗吧?揭了蓋頭,無論蓋頭下的人怎麽樣都不能反悔的。早就拜過天地拜過高堂了,反悔不成了。”

“為什麽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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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因為你必須是我的人!別和我說人倫天理,我就是天理。溫彌汜,我就只問你一次,你對我有沒有一點不同?”說出這話,青檀顯得有些窘迫,映着嫁衣臉畔攀上一些嫣然。要是沒有呢?他便放棄了?絕不。

溫彌汜笑了,那麽好看,是那種讓青檀想要獨占的笑容,“是去找你。”

青檀輕聲喃喃,“找我……”

“為什麽去喚春閣,恩?”溫彌汜反問他,“為什麽不顧危險一個人去?”說的是溫陵南娘親的事。

這些日子溫彌汜為了這些事總覺得不舒服,再加之青檀離開前反問他的三句話,思了又思,想了又想,這是他對面前的少年有心麽?

溫彌汜一直到拜完高堂才全然清醒,為什麽會心疼他被蛇咬傷,為什麽會當着他的面說中意方罄兒,為什麽會在聽到程旭說他在喚春閣過夜而覺得煩躁。甚至不顧正是洞房花燭夜就想着去找他。

他好像是喜歡他,喜歡一個男人,近二十年來從未有關的感覺卻那麽自然而然,就像原本就存在骨子裏如今慢慢融入血肉一般。

“不要你管。”說着青檀松開抓着溫彌汜的手。

忽得想到了什麽,溫彌汜唇邊的笑容僵了僵,一瞬又恢複了,接着笑得讓青檀着了迷,“才拜了堂的,不能悔了不是?”

青檀見過這樣的溫彌汜,在舊日的床榻邊,無論他說什麽都依他的溫彌汜。

接着青檀被溫彌汜橫着抱起,輕輕放到紅色綢布鋪着的床榻上。他湊近青檀的耳邊,邊吹着氣邊喚了青檀一聲,“夫人。”喚得呢麽順理成章。

青檀勾起唇角,眼泛媚色,反手摟住溫彌汜的頸項回他臉頰一吻。接着他目光定定得鎖在桌案上的兩只青瓷酒杯上,“你去拿來。”

酒杯被遞到青檀手上,臂腕相交,仰頭一飲,那便是成了交杯之禮。

“你是我的。”青檀伸手撫上溫彌汜的臉頰,“只能是我的。”

溫彌汜回握住他的手,不說話,看着他。眼中已然迷離了,這一日他等了多久?青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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