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瓶礦泉水
之後容谪又發來了好友申請,沒出意外,他都被拒絕了,連續申請了幾次,喬慣都沒同意。
最後看着他一直申請,她一直拒絕的也覺得煩,所幸也就設置成了不可加好友。
清晨,日上三竿,光亮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印出屋內的場景。
喬慣側睡着,一頭烏黑的頭發擋住了臉,她微微皺眉翻了個身,腦袋昏昏沉沉的很是不舒服。
鼻子裏也好似時不時的都有東西要流淌出來了一樣,喬慣煩悶的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衛生紙,始終摸不到的她也難免有些煩悶。
她嘴巴稍稍一撇,幹錯坐了起來眯起一只眸子,挪動了兩下位置才把那紙拿過來擦了擦鼻涕。
擦完,她又接着悶頭大睡。
大約是下午一兩點過,喬慣忍不住了,生了病,她也懶得再怎麽折騰,随便換了身衣裳就奔着醫院而去。
昨晚開着空調冷,關了空調熱,開着空調時被子又落了地,可能也是這原因,害的她今天感了冒。
腦袋昏昏沉沉的,鼻涕也時不時的像是要流出一樣,難受死了。
挂號,看病,收費取藥一氣呵成,弄完這一切的喬慣就去了輸液室等着。
可能是腦袋昏沉,她瞌睡也多,就靠在背椅上,好似是睡着了一樣。
後來她還是被一句:“要不要我給你拿個毯子,你這樣睡着很冷的。”的話驚醒。
聽見那句話,喬慣一個激靈醒了,這時她也發現她的手上已經打上了針。
“???”
什麽時候打的,她怎麽一點感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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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慣頓了頓,突然想起了她剛剛的那句話,她耷拉着眼眸搖了搖頭:“不用了吧。”
要是再拿個毯子來給她蓋着,她能睡的更香,她又是一個人來輸的液,到時候點滴完了她都不知道。
那個溫溫柔柔的護士小姐姐有些猶豫,她擰了下眉心說:“還是我給你拿一個吧,你不要怕,我會在這裏看着,到時候點滴完了我會幫你叫的。”
“而且這裏面開了空調,你穿的又少,還是我拿給你蓋着吧,你本來就感冒了。”
喬慣一聽,剛等她說完就連忙接受,她抿了下薄唇禮貌道:“那就麻煩你了。”
護士小姐姐溫柔一笑,搖了搖頭說了聲“不麻煩”就去幫她拿毯子了。
每天來醫院輸液的人不少,很多也都是一個人來的,在生病輸液的時候本來就很容易犯困,她們又害怕睡覺了後點滴完了沒人叫。
所以醫院也就留了一個護士在輸液室,一是給她們換藥,二也是為了幫忙照看一下。
有了毯子,喬慣睡的更香了,中途好像就沒醒過。
半睡半醒時她突然覺着那樣睡着不舒服,就打算翻了個身,想着想着她就這樣做了。
身剛翻完,她就覺得不對勁,下一秒,她就睜開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藍簾。
!!!??
喬慣又看了下她躺的那個東西,她更是驚訝了,她不是坐着的嗎?
現在怎麽換成睡着了?
喬慣起身,看了眼她打着點滴的手,現在上面已經沒有了針頭,是粘着個醫用膠帶。
膠帶上透露着點點血液,血液顏色略微深沉,看樣子她這針抽了有段時間了。
她揉了揉腦袋硬是想不起來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了,難不成是夢游?
不可能,她沒有這個特殊體質的。
“醒了?”就在喬慣坐起來那會兒的納悶之際,旁邊的藍色簾子突然被撩了起來。
簾子下出現了一個身着白大褂,一只手撩着藍簾,一只手揣在兜裏的醫生。
容谪站在藍簾下面看着床上坐起來的喬慣嘴角淡淡的勾起了一絲弧度。
可真是豬,他把她從輸液室抱到這裏她都沒醒,沒醒就算了,輸完液又都睡了那麽久。
這不是豬,是什麽呢。
“你帶我過來的?”喬慣詫異。
“不是。”
喬慣:“??”那她怎麽過來的。
“用錯詞了,是我抱過來的。”下一秒,容谪就接上了那句“不是”的臺詞。
她一個人在那邊輸液沒人看着他不放心,雖然有個護士,但是那裏人也不少,她害怕她忙不過來,顧不到那麽多人。
“......”喬慣沒多說什麽,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她突然覺得容谪這人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自從在曲唱生日會上見過他後,她就能天天看見他,甚至有時候他還會做一些不符合他們現在關系的事情。
不是,你說他這人最近怎麽回事啊,腦袋被門夾了嗎。
喬慣也不願多猜測,穿完鞋站在他面前說:“謝謝容醫生,不愧是白衣天使,對前女友都能那麽好。”
她寧願相信他是因為職業才這麽對她的,也不願多想什麽,免得自作多情。
道完謝她就微微撇過了身子打算離去,剛跨出一步,她的細腕就被人抓住一拉,她又回到了剛剛的那個位置。
容谪稍稍垂下眸:“大恩不言謝。”
喬慣一怔,看了眼手腕上的大掌整個人都有些錯愕,她擰着眉心甩了下手。
那人也好似覺着自己有些過了,匆忙撒開揣進了兜裏又說:
“我看喬小姐打野的技術不錯,竟然想謝我,不如我們加個好友喬小姐帶帶我?”
“不帶。”喬慣一怔,下意識的說出口。
帶個錘子的帶,想都不要想。
拒絕後喬慣就直接走了,又不是她讓他抱過來的,反正她已經謝過了。
愛接受不接受,就是這麽任性。
喬慣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反正出去的時候天已經發暗了,打了針,她的精神也比上午好了很多。
回到家喬慣就懶散的收拾了下放水泡澡,剛躺進浴缸,她就開始跟那斷了腿的曲唱開啓了電話暢談模式。
她靠在浴缸上,白帕子包裹着長發,牛奶似得肩頭露出水面,她将手機放在耳邊不停的吐槽着:
“唱唱哎,你覺得容谪那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自從那次在你的生日會上跟他看見過後我跟他就像是孽緣重啓了一樣,幾乎這幾天我都能看見他啊。”
“看見就算了,你知道嗎,他還能做出一些以前我們還是情侶的時候才能做出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越說,喬慣也越發的激動,一下子從浴缸中坐直了身子又道:
“就那天,那天你摔斷腿的那個晚上,我來看你然後回去的時候嘛,我在大門口沒忍住點了根煙。”
“那個時候很晚還有點冷嘛,我就搓了搓胳膊,然後下一秒我肩膀就突然一熱,我知道有人給我蓋了衣服我就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了眼。”
“你知道嗎,那人竟然是容谪,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啊,都分手那麽久了,還給前女友蓋衣服?你說咱們不應該都是看見了繞路走,或者就視而不見,”
“你說他咋還好意思給我蓋衣服呢。”
喬慣擰着眉心像是拿手機拿的有些累了,她轉了個身将手機按成擴音放在一旁,拿起了顆提子扔進嘴裏。
下一秒,她就趁在曲唱快要開口時提前說了句:“我今天感冒去醫院打針,不是很困想睡覺嘛,然後我就睡了,等我再醒來時我竟然是在病床上。”
“我當時就很納悶,恰巧那個時候容谪進來了,我問他是不是他帶我來的,他說不是,我當時還在懷疑我是不是夢游了。”
“随後他就說了句是他抱我進來的,不是,你說他那人是不是真的有什麽毛病啊,他這是想幹嘛啊這。”
喬慣皺起了秀美,滿臉都寫着不能理解。
也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些什麽了,你說他要是想複合那也不可能啊。
他當初說的那可是一個絕情,怎麽可能會又愛上啊,所以這個只能直接叉掉,因為不可能啊!!
曲唱躺在床上一直腿被吊着聽着她那番言辭倒也真的挺納悶。
她有些糾結的蠕了下薄唇悠悠的有些試探性的問道:“他,會不會是想複合啊。”
如果不是的話,他怎麽會對一個毫不相幹的人那麽好,容谪那人她不了解。
但是看着面相也不是什麽樂于助人的人。
“怎麽可能。”喬慣激動,一巴掌拍在了膝蓋上,膝蓋只冒出了點點的水面,她一拍下去,也有些許水粒飛了起來濺向四周。
喬慣也在這一下下意識的眯上了眼眸。
“怎麽不可能,萬一他轉了圈發現就只有你好,然後又重新愛上你了呢。”曲唱說。
喬慣用手抹了把臉靠去浴缸上,冷笑了聲:“不可能,容谪當初說的可絕情了,而且後面我決定删掉他一切前我還去找到過他,問他有沒有可能,他說沒有,沒有你知道嗎。”
“你應該知道,畢竟我跟你說過,而且那次還是你陪我過去的,不過你沒看見他那滿臉寫着不可能的臉,要是你看見了你就不會這麽想了。”
“要是當真這都還能重新愛上的話,我想起他之前的臉色和言辭我都替他容谪打臉啊。”
“當初他說不愛了,不可能那些話的時候我可是硬生生的現在都還記得他那語氣,臉色。”
“再說,繞了圈後發現只有我好,你當我這裏收破爛的別人不要我又重新收着啊,我告訴你這不可能的。”
“容谪那狗男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要了,不吃愛情苦,珍惜生命從我做起,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