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轉過頭向天摔之人解釋:“那個靈器是絕對不會有差錯的,它能找到源星上的源,我們就是通過它找到您的父親的,所以我敢保證這個沒有問題。”

天摔之人微皺眉,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才說:“剛才是我不明白它的用法胡亂抓了上去,被它帶去了別的地方,不過如你所說,它是個指路的工具,剛才雖然我被帶過去,但是它到的地方的确也是目的地是麽?”

“這個,說是目的地也不一定。”灰衣人有些猶豫的說着。

橙衣人這會緩過勁了,還沒等天摔之人問清楚,他就直接說話了:“那個東西也有不靠譜的時候,它之所以能找到源的位置,是因為它會被高靈氣的東西吸引,在源星上最高靈氣的當然是源,但是源星上除了源,還有其他高靈氣的物體,它到的地方只能說是到了離它最近的高靈氣物所在地,不一定是源。”

聽到這些話之後,天摔之人又陷入了沉思。灰衣人再次用上了門法處置那個多話的徒弟,師父還在這裏說話呢,做徒弟的插什麽嘴!

荒野上又是響起了一聲慘烈的叫聲,可歌可泣!

☆、暑期将盡

言淩雪和蘭斯的母親對待很多事情的看法都不太一致,但是兩人對待一件事情卻是難得的達到了和鳴的境界,然後後果就是言淩雪和蘭斯都擁有一個獨立的房間,裏面全是擺着不同女生在不同時期、不同日子給他們送的禮物,兩位母親以時間為标準進行了整理,兩位主人公都沒有關心過這個房間,但是房間裏一直都很整齊。

兩位母親都認為女孩們送出的禮物裏包含的都是她們對收到禮物的人的真摯感情,再加上勇敢的送出,這個禮物的價值就更加高了,既然有幸收到了禮物,即使不能給予回應,那最起碼不要讓這份真誠的感情被抛棄,禮貌的接收也是一種對她們的尊重。

雖然不敢完全茍同,但是言淩雪也知道對待女性要有足夠的禮貌,不能因為自己莽撞的行為讓她們覺得受到了傷害,所以對于這個收禮物,他沒有反對自己的母親的看法。

除去一些是親手收到的,還有一些則是直接寄到了家裏,看着琳琅的包裝盒,言淩雪知道自己的母親又有的忙了。

說到自己的母親沈娴笙,不相熟的人一定第一想到的就是那一直保持得體笑容的面容給人一種她是一個賢惠持家的溫柔好女人的錯覺,但是家裏人以及關系好的人家就會知道沈娴笙就是一個童心未泯的成年人。

之前也提過,言淩雪和她出門的時候就像帶了一個妹妹一樣。不過需要說明的一點,會持家的确沒有說錯,雖然她滿滿的不靠譜,但是卻出奇的很有治家之法,究其原因,言淩雪認為每個人都應該有個可圈可點的優點,沈娴笙大概就是持家了。

因為蘭斯酒吧的事,言淩雪第一次那麽晚回家,沈娴笙作為盡職的母親自然要問清楚原因了,後來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為了教訓欺負蘭斯的人之後,沈娴笙第一不是告訴言淩雪‘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而是為言淩雪鼓掌,然後興奮的說:“這種人一定不要輕饒,孩子好樣的!”

言淩雪沒有和沈娴笙說是怎麽欺負的,因為不太好啓齒,反正了解大概沈母也滿足了的樣子,言淩雪也就松了口氣。

想到和蘭斯最後分開的時候有些不愉快,言淩雪吃過午飯就要去找蘭斯,結果剛出門就看到蘭斯站在大門口正準備推門而入。蘭斯看到出門的言淩雪也是一驚,一時竟是忘了自己已經半只腳踏入了言淩雪家的領域,一直呆站在原地。

“那個,我...”蘭斯似乎想要和言淩雪說些什麽,但是言淩雪卻打斷了他的發言。

“對不起!”

“啊?”

蘭斯一臉錯愕,本來是自已要來和言淩雪道歉,昨天因為看到他那麽受女生歡迎才賭氣要去上班,也是打定主意他會來,就像讓他看到自己也是很受歡迎的,就是這麽簡單的目的。

不過在看到他真的來了的時候,蘭斯只想要将自己的歌唱給他聽。但是最後遇到那事,蘭斯也是始料未及的,更沒想到言淩雪會下手那麽重。所以要說,昨天之所以會發生那件事都是因為自己的幼稚賭氣,如果沒有去上班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只是現在是什麽情況,言淩雪是在道歉麽?

言淩雪走到蘭斯面前,兩人隔着半開的大鐵門,從镂空的地方看着對方。

“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但是我對你發火了,所以我道歉!”言淩雪言簡意赅的解釋了自己為什麽道歉,蘭斯一時卻不吭聲了。

“怎麽,還生我氣?”言淩雪再次問道,蘭斯本來癡癡看着言淩雪的雙眼頓時清醒。

“怎麽會生氣,本來就沒什麽,那件事我們就不說了吧好不好?”

本來就沒什麽,既然沒什麽,為什麽自己會生氣?言淩雪心裏面又是自問了一遍,不過言淩雪也不喜歡在一件牽扯到陌生人的事情上和蘭斯弄得太難堪,所以自然滿意将那事忘記。

蘭斯和言淩雪家人也是熟的都跟一家人似的,看到蘭斯來了,沈母就拉過來聊聊天,然後安慰蘭斯昨天那種事不要放在心上雲雲的,蘭斯很是乖巧的說好,這邊正聊着小天,言父剛吃完飯正坐在客廳看着新聞轉播,言淩雪就坐到言父身邊一起看起來了。

“現在你們看到的這段只有一兩秒的視頻,就是張先生不經意間拍攝下來的,具體情況還請記者為我們現場報道。”鏡頭随着主播的一句話就轉向了實景,是一名女性記者正在采訪那位張先生。

“請問張先生,昨天你是怎麽拍下這段視頻的呢?”記者問。

然後就看到那個張先生十分激動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是一個天文愛好者嘛,然後天天就喜歡拿着望遠鏡看星空啥的,不過那什麽,前不久望遠鏡壞了,拿去修還沒拿回來,但是每天看星空都是一種習慣了,我每晚還是會去仰望星空,但是對于不能很清楚看到每一顆星星感到十分不過瘾,我就用手機的拍攝功能看,說到這個,我多說兩句啊,做手機的以後能不能把手機像素做高一點啊,看星星很累的。”

“額,這個...”記者一時都接不上話了。

言淩雪卻是像聽笑話一樣,本來手機就不是給你拿來看星星的,還要求像素,要是可以弄到那麽高的像素,還要望遠鏡了?這個張先生還真有想法,不過在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言淩雪就知道自己那時候看到的和他拍到的是一樣的東西,也就是說自己沒有看錯,那些東西是什麽?

“我接着說了啊,因為拍照太累,我就想要錄一段星夜視頻,就是今天淩晨2、3點左右,我正錄着呢,這個就看到幾個顏色奇怪的像是流星一樣的東西滑過去了,就錄下來了嘛。”

張先生說這一大段的時候,感覺記者都後悔設計這個環節了,不過還好終于聽完了:“好,這就是張先生拍下視頻的經過,那麽這個像是流星卻有奇怪顏色的東西與今天相同時間發生的8級地震是否有什麽聯系呢,地震區現在的情況如何也讓王主播為我們講明。”

鏡頭又轉來了演播室,主播:“今天淩晨兩三點,随着詭異流星的墜落到X省,X省便發生了八級嚴重地震,損傷嚴重,現在救援隊正在積極援救...”

後面的話言淩雪沒有再聽下去了,滿腦子就剩那個時候自己看到的流光以及那個時候自己莫名感動的痛苦,到底是什麽?和今天遇到的那個神秘人又有什麽關系麽?

七夕過後,兩人的暑期也就快到尾聲了,在蘭斯最後幾次上班的時候,言淩雪一直陪着,因為有了上次的事,老板也就不管言淩雪在那像檢察官一樣環視出現在蘭斯周圍的人了,哪裏敢管啊,上次那人被打的慘狀,他可是歷歷在目啊,這種兇神自己還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了。

這天難得的沈母親自下廚整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言淩雪在廚房幫忙打下手,有的時候實在看不過去了會去幫沈母切菜剁肉,而在這個時候那個要強的媽媽就會站在旁邊靜靜的看着自己,言淩雪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但是卻也不敢回頭看。

“不要放那麽多鹽。”言淩雪在一邊看到沈母挖一大勺子鹽要放下去連忙出聲阻止,還好适時地阻止了悲劇發生。

“是是是,我知道了!”沈母只能不好意思的照辦。

看着自己母親的背影,言淩雪也是無言,母親,你剛才是在難過嗎?

☆、新的開始

菜還沒做好,客人先至,言父起身開門,就看到老朋友一家人滿臉笑容:“老言,動作慢了啊,怎麽敲門半天才開門!”說話的人正是肖程洋,蘭斯的父親,蘭斯站在他的身邊,蘭米爾站在蘭斯的旁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言叔叔好!”蘭斯當然不能那麽像自己父親一樣了,見到言林就很禮貌的問好。

言林沒有理會自己好友的攻擊,很是熱情地拍了拍蘭斯的頭,趕緊讓他們進來,幾人就坐到客廳,雖然開着電視,但是已經沒有誰會去看了,大人們聊着閑天,蘭斯搜索言淩雪的身影。

也許知道蘭斯這麽一個孩子聽大人聊天會無聊,言林對蘭斯說:“淩雪和你嬸嬸在廚房做飯呢!”

蘭斯得到消息就起身去廚房了,大人們接着說他們的閑話。

走到廚房門口,蘭斯就看到沈母流着淚,言淩雪抱着自己的母親不停地安撫着,蘭斯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适合進去了,就自覺的站在門口側邊。蘭斯心想:看來嬸嬸也不是像表面那麽看得開啊,內心還是脆弱的,尤其是關于自己的孩子!

沈母将菜端上,客人們坐在飯桌上忙招呼她別再弄了,已經很多菜了,沈母說還差一道湯,你們先吃着,我馬上好。言淩雪當然會跟着自己的母親,萬一又把湯撒了,那真是罪孽。

等到沈母将最後的湯端上之後,場面更是熱鬧了:“來來來,孩子們都要上大學了,咱們一起舉杯慶祝一下!”

是的,這頓飯實際上就是送別宴,明天蘭斯和言淩雪就都要去學校報到了,所以兩家就說一起吃一頓飯在臨走之前。沈母現在神色已經恢複正常,除了被擦的微紅的眼皮,其他的看起來和平日沒有什麽差別,言父問怎麽了,沈母說煙熏的,言父便沒有再問。

每人都站起來一起碰杯,因為蘭斯和言淩雪都是成年人所以也是喝上了紅酒,只是那味道,對于他們來說還是有些陌生的,所以說不上喜歡。

飯桌上除了聊些孩子的事,就聊一些鄰裏小事了。

蘭米爾:“上次我看到老陳家兒媳婦的肚子可大了,應該快生了,照你們說的肚子形狀看男女,她是不是生女孩?”

“這個看肚子什麽的做不得準的,很多都是錯的,我那時候懷淩雪的時候,大家都說是個女孩呢。”沈母頗有經驗的說着。

“不過他們似乎去醫院看過,也說是個女孩。”肖程洋似乎也聽到一些消息插話進來。

“這種事啊,不到孩子出生還是不要相信的好,我剛懷上淩雪的時候,婆婆就硬要帶我去醫院檢查,檢查出來說就是個女孩,婆婆那時候就說不要那個孩子了,把我氣的,要不是我挺到最後,他們可就少了這麽一個言家後代子孫了?”

沈母說到那時候的事語氣裏還是有怨氣,言父趕緊拍拍她的手,示意不要那麽激動了,那時候的事的确家裏做的不太對,但是當着孩子的面說就有些不好了。

言淩雪覺得自己能夠出生真是天大的奇跡了都,但是聽到沈母說這事的時候,言淩雪卻是神情一凜,然後将視線移下,不與衆人對視。

飯後,沈母和蘭米爾收拾碗筷,本來言淩雪要幫忙,但是沈母讓他去陪蘭斯,言淩雪也只能作罷,然後言父也是和肖程洋一起繼續說着感覺怎麽也說不完的閑話。

頂樓平臺什麽都沒有,除了中間偏右設了一個搖椅,支撐搖椅的單杆都被假綠葉纏繞,搖椅整體是咖啡色甚至更深一點的顏色,夏風清爽也帶來了絲微白日的熱氣。

言淩雪和蘭斯就坐在搖椅上,本來在做搖椅之前沈母是想做一個秋千的,但是想到兩個小孩在頂樓蕩秋千,萬一哪天蕩大尺了,繩斷人飛,飛到樓下就更不得了了,所以沈母轉而做了搖椅,畢竟也會搖不是,雖然幅度不大但是安全啊!

兩人都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裏,似乎都在想往事,沉默了許久,蘭斯首先開口:“淩雪,我記得嬸嬸說你是要去外省讀書的,為什麽最後你還是在本省?”

想到高考之前,沈母就一直說,如果能的話,盡量選外省,可以看看不同地方的文化,你不是最喜歡到處走走看看的嗎,趁着上大學就那麽幹吧!

言淩雪什麽都沒有表示,只是在填志願的時候,填了本省的學校,沈母還在一邊張牙舞爪:“咱們省內最好的學校你怎麽可能選上啊,別浪費機會,選自己喜歡的地方吧!”

言淩雪淡淡的說:“媽,這就是我喜歡的地方。”

沈母沉默了許久,最後轉身離開,任言淩雪怎麽填志願。自己孩子的實力怎麽可能不清楚,只是,剛才就是想要表現出自己不在乎罷了,自己從來就一副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如果淩雪知道其實自己不能承受和他分開哪怕一天,他會多為難啊,這孩子嘴上不說,心裏想的事比誰都多,說不定就會為了自己随便決定自己的人生,作為母親怎麽能接受孩子因為自己而違背自己的心願?

“你喜歡北方不是嗎,我還以為你會去那,結果你還是留下來了。”蘭斯看着言淩雪的側顏說着。

言淩雪微閉雙眼:“她那麽不會掩藏自己的心思,她承受不了我的離開,但這是必然的事情,那和她近一些,能夠常回來看看,她會好受很多。”

蘭斯知道言淩雪說的是沈母,蘭斯為了他這份柔情浮起了笑容:原來他也不是什麽都不在乎的。

“話說回來,你也不虧了,那可是本省最出名的學校,在全國都能排上好名次,厲害了!”蘭斯不想言淩雪在沉浸在對沈母的擔憂中,就說了一些其他。

“你那所學校也不錯,算是學醫的翹楚了。”言淩雪也不客氣的回贊。

蘭斯得意的點頭笑着:“那必須,我也不是凡人!”

蘭斯的學校是芯冀中醫學校離言淩雪的古歐商建學校只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車程,不算近也不算遠,只是互相找着還是方便的,如此想着,蘭斯就更開心了。

兩人在這裏聊着以後的計劃,下面的大人也在聊着他們孩子以後的發展,兩位父親當然是希望前途無量,兩位母親都希望孩子在學校裏能夠好好照顧自己。

當晚,言淩雪躺在浴缸中閉目休息,然後就想到今天沈母說的女孩男孩的事情,言淩雪睜眼看着隐在水中的自己的身體,男孩?自己這個樣子算嗎,這副屬于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有的時候會出現另外一副軀體,言淩雪不是傻子,知道那副軀體是女孩的,他第一次發現的時候就是在浴缸裏泡澡的時候,當時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當她出現的頻率高了起來,言淩雪就不再自欺欺人了。

但是,言淩雪知道在別人眼裏自己就是一個男生,好像除了自己就沒有人知道自己這副身體的變異,那麽自己又何必再去為自己想了也不會有解決辦法的事傷神呢?

翌日,蘭斯拖着一個大行李箱就被他的父親送來言淩雪家中,又來蹭了一頓早飯之後,肖程洋和言林就一起開車送孩子去火車站了,雖然兩人的學校都在本省,但是離自個家還是有七個小時的火車程。

沈母一直在門外站到再也看不到車尾之後還繼續站了許久,這與她平日灑脫的性情真的是大大的不符啊。

透過後視鏡看到沈母的言淩雪不由心頭一緊,言父大概也是看到了言淩雪的動容:“從小就沒離開過,你媽媽舍不得,過幾天等她習慣了就又能到處撒野了。”

“爸,媽知道你這麽說她麽?”

言父緊了緊喉頭:“這是咱爺倆的秘密。”

“那我呢?”蘭斯笑着問道,實際上就是想看言父緊張的模樣,一個蘭斯就已經很頭疼了,但是言父還是低估了自己多年好友肖程洋的無恥程度。

“可以當做把柄了,你以後小心別惹我!”肖程洋趾高氣昂的說着。

言父一下子就被兩個人威脅表示心裏很不痛快,這時候就聽到自家兒子開口:“你們都別鬧了,不是讓他分心嗎?”

言父心想還是自己兒子懂得心疼父親,幫忙解圍,正滿意呢,然後就聽到自家兒子又說話了。

“這裏人多,讓他專心開車,等過了這段,你們再向他讨要條件。”言淩雪公正道。

蘭斯父子都開心的點頭,表示言父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而言父只有仰天長嘆,這要是成了家,自己還不被整死?

兩位父親将兩人送到火車站,過了安檢,便離開了。兩人雖然也出去旅游過,不過這樣的離家還是第一次,只是都表現的很冷靜,除了蘭斯話很多之外,真的很靜!

蘭斯拿着橘子剝完皮之後又把果實分好瓣,然後就乖乖的一個一個慢慢遞到言淩雪的嘴邊,正在看書的言淩雪十分自然的接收,在這趟車上的大多都是趕去大學的學生,不少女生看到這一幕都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極力掩蓋住自己的尖叫聲。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終于到了目的地,走出火車站就有各類高校的迎新生團隊在那候着接人,蘭斯說不想單獨坐車走所以就跟着言淩雪先去他的學校,然後要言淩雪送他去學校。

言淩雪本來說麻煩,但是蘭斯不肯妥協,所以只能言淩雪妥協。

☆、初次見面

下了校車,言淩雪和蘭斯就在校園志願者的幫助下,到了新生報到處登記報名,人擠人的情況在這裏也盡顯無疑。好容易弄好了,言淩雪才能松口氣拿出錄取通知書确認自己的住宿區域。

“請問一下,這個雨幕園怎麽走?”言淩雪拉着路邊的志願者問道。

那位志願者十分熱情說要送他們過去,言淩雪倒是無所謂,不過蘭斯似乎不太樂意,不過還是十分禮貌的說:“你告訴我們怎麽走就好了,你的事情那麽多,不好麻煩你,我們也正好自己熟悉一下校園環境。”

聽到對方的想法志願者有少許遺憾,但是既然人家都不用了,自己也不能上趕着啊,于是志願者很是詳盡的為他們指明了方向,順帶着周邊一些建築也提了一下才肯讓他們走。

言淩雪道過謝之後拉着行李箱就往剛才指的方向走,蘭斯一直不緊不慢的跟着,言淩雪問道:“剛才讓她帶我們走也不是什麽為難人的事,你怎麽了?”

“哈?剛才那個女生盯着你是什麽眼神看不出來啊,有一個向導是不錯,但是花癡向導的話就免了吧。”

沒有辦法接話了,言淩雪保持一貫的沉默。

校園裏四周的園林樹木都郁郁蔥蔥,生機勃勃的樣子,還有那些五顏六色,叫不出名字的花也是十分養眼,的确是四處皆美景,從言淩雪這個位置看不遠處的教學樓,像是藏在叢林之間,十分神秘。

“希望我的學校也這麽漂亮,不,是比這裏更漂亮。”蘭斯祈禱着。

兩人正爬一個斜坡,上面十分熱鬧,似乎是個籃球場,噼噼啪啪的拍球聲在這片空間中傳蕩開來,青春的氣息。然後,沒過多久,青春的色彩在言淩雪的衣服上、臉上留下了難以遺忘的印記,蘭斯瞪大眼睛看了一會之後,然後很沒有同情心的開懷大笑。

這個過程呢是這樣的——在言淩雪上方的籃球場,靠在邊緣球場中的同學将籃球投籃之後沒能及時撈回,就只能看着籃球趟過一灘顏色極其豐富的水然後滾下草坪,要是就這麽滾下去,也許就天下太平了。只是那個球而剛巧不巧碰到草坪中的大石,然後彈起就沖着迎面走來的言淩雪飛去。

當然了,如果被砸中那就有損我們言淩雪的威嚴了不是,而且言淩雪身手矯捷不用擔心會被砸中的。只不過習慣性就将球收到自己手中,在這個手賤的過程中呢,球上剛弄上的水珠甩了他一臉,緊接着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個橢圓的五彩印記。

站在上頭準備撿球的同學看到言淩雪拿着球,很不厚道的要回之後就玩自己的去了,絲毫不顧言淩雪現在的窘境,也許不是完全不顧吧,在接到球之後,蘭斯都聽到他們大笑的聲音:“你們沒看到剛才撿到球的人就像化了原始人的彩妝一樣,面目全非啊!”

“開心夠了?”言淩雪看着一旁笑個不停的蘭斯問道。

蘭斯還是沒有放棄繼續笑:“淩雪,要是你能每天這麽提供歡樂我會更喜歡你的。”

“...”

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是到了宿舍,在宿舍阿姨那裏登記之後,根據之前早就安排好的房間號給了言淩雪一把鑰匙,鑰匙上标記着宿舍號3324,找到對應的房門,言淩雪才算是送了一口氣。蘭斯卻在贊嘆宿管阿姨的修養真好看到你那副樣子也能優雅的辦公。

言淩雪頂着這麽一身衣服以及化了妝似的臉走在路上還是有些丢人的,一路上也沒少成為焦點,言淩雪在心裏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同時也對沒有一絲同情心就算了還一直笑個不停的蘭斯表示深深的無奈。

打開房門,看見自己正對面站着一個人,一臉微笑似乎正準備和言淩雪打招呼,然後所有的動作都随看到言淩雪的模樣戛然而止。

言淩雪苦笑,第一次見面就以這個形象?

相對着靜了很短很短的時間,短到不是當事人是不會察覺的。那人向前走了幾步,微笑道:“你好,我是蘇翰梣。”

“言淩雪。”言淩雪十分感謝這位室友能很快化解尴尬,“以後就是室友,相處愉快!”

“相處愉快!”蘇翰梣走向前和言淩雪握了握手。

言淩雪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和臉,抱歉道:“見笑了,我還是先清洗幹淨比較好。”

蘇翰梣笑着搖搖頭,然後就站到一邊讓言淩雪将行李什麽的放好:“浴室那裏我都清理幹淨了,可以直接使用。”

言淩雪從行李箱裏面掏出一件換洗衣物和一些洗漱物,向着蘇翰梣道了一聲謝然後就走進浴室了。

“蘭斯。”蘭斯主動向蘇翰梣打招呼,蘇翰梣笑了笑:“你好!”

看着面前這位明顯是外國少年,又看了一眼浴室:“你也是我們學校的麽?”

“no,no,no!”蘭斯連擺手,“我是陪他來的,待會再讓他送我去學校。”

蘇翰梣明了似得點點頭,兩人又聊了幾句,蘭斯将言淩雪行李箱裏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放在床上或者地上。

言淩雪這個宿舍是兩人寝,有獨立衛生間也有洗手臺,空間也适中,床被什麽也都有準備,還安裝了空調,真是不錯,蘭斯暗自點評道。

等到言淩雪出來已經是十多分鐘的事了,臉都被搓紅了才總算是洗幹淨了,換了一身T袖,終于是不狼狽了。

而在外面的蘭斯也沒有閑着,言淩雪出來的時候已經将他的東西擺的很是規整,除了一些言淩雪個人的東西他沒有動之外,其他衣服鞋子之類的已經放好了。

看到言淩雪拿着那一身髒衣服蘭斯說:“你那件衣服上好像是沾着畫畫用的塗料,不太好洗,交給我吧!”

“我自己可以。”

蘭斯直接将他手裏的髒衣服拿走:“嬸嬸說你幹什麽都行,就這個不在行,經常洗不幹淨東西,為了不讓這件衣服報廢還是給我吧。”

沒有必要再争,言淩雪放手了:“現在送你去學校吧,馬上就晚上了。”

蘭斯将他的衣服包好放進自己的行李箱,聳聳肩:“那走吧!”

兩人和蘇翰梣說了一聲就出去了,蘇翰梣又接着将宿舍打掃幹淨,看不得有一絲污垢,由此看來是個有潔癖的人啊!言淩雪暗自給了他一個評價。

言淩雪将蘭斯送到之後,就被蘭斯拉走去街上買一些生活物品,比如洗衣液、衣架、沐浴露之類的,還給言淩雪買了一份,看着慢慢多起來的東西,心累了。

大老遠跑到這裏買東西再回自己學校,自己學校那邊又不是沒有,這是多大瘾啊?只是言淩雪并沒有說什麽反對的話,任由蘭斯選東西,反正都要買的不是,言淩雪如是想着。

等言淩雪回去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看到又幹淨了幾度的宿舍,言淩雪覺得慚愧,明明是兩人的宿舍,結果自己卻什麽都沒做。拿着自己的東西擺到浴室,出來發現外面多了兩個人。

一位原本坐在蘇翰梣床上的男子看到言淩雪後馬上起身,贊嘆道:“翰梣剛才還說他室友帶了一個朋友來呢,看來翰梣還沒有說完啊,是女朋友吧,長得真漂亮!”

說着就要走上來和言淩雪握手,言淩雪皺了皺眉,他大概知道蘇翰梣說的朋友是蘭斯,但是眼前這位似乎妄想症比較厲害直接把關系想的複雜以及...似乎他是把自己當成了女生?

還是一邊的蘇翰梣看不下去了,将那人中途攔下,然後指了指言淩雪:“言淩雪,他就是我的室友。”

蘇翰梣的一番話讓剛才還激動的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蘇翰梣然後又望了望言淩雪,張大嘴巴,久久不能語。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因為要過渡到另一個地方,還要介紹一些新人物,所以看起來可能會有些拖拉,親們可以攢一攢再看!

☆、平靜背後

“你好,言淩雪。”言淩雪不想太過尴尬只好先自我介紹。

“宋禹暮。”站在兩人後面一個男生說道。言淩雪望了一眼,有一米八的個頭,利落的短發,五官深邃,膚色是正宗的黃皮膚,一身暗藏力量的肌肉,綜合一下,雖然長相不出衆但是很有壓迫感。

被蘇翰梣攔下的那人似乎從受驚中恢複過來再次熱情起來:“我是夏思護,你好,你好!”說着把蘇翰梣推開再次要握住言淩雪的手,這次言淩雪很給面子回握了一下。

雖然剛開始有點鬧笑話,但是後來還是好好聊了一番,夏思護和宋禹暮和蘇翰梣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這次能這麽巧繼續在一起完全是合謀,而且夏思護和宋禹暮就住在他們的對面。

言淩雪不着痕跡地皺了一下眉,依着眼前這位夏思護的功力,想是以後會很熱鬧啊!不過如果夏思護正常一點,公正評論他還是長得不錯的,是屬于那種典型花花公子的風流美,尤其是那雙桃花眼,更加讓言淩雪确定這個家化感情史一定豐富。

在日後的相處中,夏思護也不辭辛苦地一次一次驗證言淩雪的判斷,當然了這都是後話了,我們接着回到現在。

在之後近兩個小時的談話中幾乎都是夏思護的語錄。宋禹暮話是真的少,感覺待人有一種疏離感,蘇翰梣一直也就是靜靜地聽着,而言淩雪,典型能少說一個字絕對不會多說的人,夏思護自然就是主角了。

直到蘇翰梣說晚了該去休息,這個談話才終于結束了,言淩雪靠在床頭,舒了一口氣。

蘇翰梣笑道:“思護話是多了些,不過都是胡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我沒關系。”言淩雪說的是實話,相比于自己的媽媽,夏思護已經很好了,但在面無表情的情況下說出來就很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說真的了。

蘇翰梣笑了笑,可能也是累了,收拾一下便是上床睡覺了。

另一頭,宋禹暮一邊玩着電腦一邊問着躺床上看雜志的夏思護:“你今天熱情過了頭了吧?”

夏思護哈了一聲,邪笑道:“哪裏有,等等,你這是吃醋了麽?”

宋禹暮原本認真盯着電腦屏幕的眼睛緩慢而又堅定地投向了正半躺在床上的夏思護,目光中似乎彌漫着殺氣,但是夏思護不為所動,還向着宋禹暮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宋禹暮斜了他一眼繼續不看他:“你以後再亂說什麽,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你也舍得?”夏思護調笑道。

宋禹暮頭疼,和這小子認識那麽長時間一直就沒見他正經過,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天生如此。

看到宋禹暮無奈,夏思護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就自覺回答宋禹暮剛才的問題:“我只是覺得他好看,就稍稍主動了。”

“你還真有原則。”宋禹暮嘲笑道。

“那是必須的,以後都要一起呆四年,留個好的印象有何不可?”夏思護果斷忽視宋禹暮語氣中的不善因素。

“只怕你留下的印象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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