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卿心歸雪

作者:七月苦葉

文案:

循環的輪回,擺脫不了那仿若同生的孤寂。

他在自己的世界裏承受孤獨,閉眼是無盡的黑暗,睜眼是無用的光明。

他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來到了他的世界,使得他古鏡無痕般的心由泛起漣漪發展成驚濤駭浪,一片死氣的世界也出現了生機。

最後到底是誰的心歸了誰?

內容标簽:因緣邂逅現代架空異能

搜索關鍵字:主角:言淩雪,淩卿┃配角:蘇翰梣,蘭斯,易淩風,禇劍秋,夏思護,宋禹暮┃其它:為愛癡狂

☆、夢醒時分

黑暗,有着吞噬一切讓人絕望的能力。這裏沒有一絲生靈之氣,有的只有寂靜,死一般的沉寂,在這裏時間的流失毫無意義,因為它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顏色那就是黑。

這種壓迫人神情的黑暗帶給人的除了恐懼之外還有寂寞。

似乎那濃郁的黑暗就是由孤寂堆積起來的,讓人窒息,言淩雪就是被那種壓迫到難以呼吸的感覺驚醒了。

月光透過窗斜射入房內,落得一地銀華,房中也就是依靠這偷偷溜進來的月光照明了,言淩雪半身坐在床頭,胸口劇烈的起伏表明了他現在還沒有擺脫那個夜夜準點到達自己腦海的夢帶給他的驚恐。

言淩雪抹了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俊臉上現出一抹嘲笑:整天做同一個夢,卻每次都被吓醒,自己也太過膽小了。

醒了之後,言淩雪也再沒有睡意,翻身下床,打開房門,放輕自己動作一步步走到了自家的房頂上吹夜風。

夏夜,天幕藍的深沉,璀璨的星點綴着這一方之天,夜裏的風沒有白日的熱情,有的只是涼意,言淩雪将手擺在了天臺的邊緣圍欄上,一輪明月當空挂,輕風吹在他的身上帶着潮意。

月下,風間,言淩雪卻是一臉無動于衷的淡漠,棱角分明的臉面無表情,剛才被夢驚醒的恐慌已是消失在這夜色中,只是那眸中的光彩卻是連空中星辰都要黯然失色。

言淩雪一直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一直做那個夢,但是每次做那個夢的時候都有一種自己就在旁邊感受着這一切的感覺,或者說好像自己就身處其中,那種被黑暗吞噬,被孤寂感侵蝕的絕望感一直都深深烙在言淩雪的心裏久久不能散。

本來像往常一樣待在外面吹吹風,平靜下來之後就繼續回屋休息的,但是今晚卻是沒有按照往常的劇本來。

深藍近乎于黑的夜空,像往常一樣;璀璨的星空,像往常一樣;涼的晚風,像往常一樣。不一樣的是此時此刻來的不速之客,遠處的天際從不知名的地方墜下酷似流星的深紫光線,随着它的到來,言淩雪心髒所在像是被千萬支箭同時擊穿。

言淩雪痛苦的捂着自己胸口,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這麽疼,很快就是汗流浃背,連站都站不起來,直接跪在了地上,喘着粗氣,全身的力氣慢慢被抽幹,意識也慢慢的陷入了混沌之中,而那種痛苦更像是毒液,蔓延在他的全身經絡。

在言淩雪陷入昏迷之後,緊接着那條紫光,又有青色、白色、灰色、深藍色、橙色緊随其後,然而言淩雪卻是沒有看見。

言淩雪是被早晨的陽光擾醒的,右手輕輕的撫在自己的雙眼處,等适應了光線之後才慢慢起身,活動一下身體發現腰酸背痛的,不過想想一晚上躺在地上也難怪會有這種感覺。

言淩雪站起身之後盯着遠處的天際,但是一片蒼茫,什麽也看不到,也就不去多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就走下天臺,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打開房門,餘光瞥見床上躺着的人形物體眉頭微蹙,但是也沒有吭聲,直接走到床頭,俯下身去,雙手撐在那物左右,将其禁锢住的姿勢,然後就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被他盯着的目标,有着一頭栗色的短發,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膚,性感的唇線。慢慢的也支撐不住了,眼珠在眼皮底下緊張的移動,臉上也是呈現出微紅之狀,最後閉着眼睛将壓迫自己的言淩雪猛地推開:“好嘛,你厲害。”

言淩雪輕笑了一聲然後又坐回到了床沿,看着兀自生氣的人兒也有些好笑:“是你自己要裝睡的。”

“那你也不要那樣看着我嘛,多怪啊!”那人好像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索性裝作惡狠狠的樣子對着言淩雪,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羞愧,不過他高估了自己那個表情的威力。

因為長相過于漂亮,藍的讓人想起海水的雙眼想要表現出自己的憤怒,看起來還是讓人覺得別有風情的。

言淩雪不以為意:“怎麽一大早就來了?”

現在是夏季,太陽出來的早,其實現在也就七點過,雖然兩人是鄰居,但是這麽早過來也是奇怪。

忘了介紹了,現在坐躺在言淩雪床上的人兒,這人是言淩雪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lance(蘭斯)。

說起他們的相識,就要歸功于言淩雪的父親言林,他的小時候的玩伴肖程洋上學的時候成績優異,聰明果斷,上大學之後就去法國留學了,然後就認識了蘭斯的母親Camille(卡米爾),是一位美麗的法國姑娘,蘭斯的長相多半還是繼承了他的媽媽。

其實肖程洋在法國發展的很好和言林是同一個職業——建築師。但是畢竟思鄉、思人,再問過自己妻子之後,妻子很明事理的跟着他就回國了,對此肖程洋自然是感激,所以對自己的妻子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他經常對言林說這輩子娶了這麽個好媳婦,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言林一邊贊同一邊也将自己的媳婦推出去:“我家那位也是萬中無一啊!”

當然是萬中無一,說實話,言淩雪一直在想自己的母親沈娴笙都快四十歲的人了為什麽還有一顆比少女還少女的心呢,出去的時候言淩雪就像帶着一個不懂事的妹妹一樣很是疲累。

“你怎麽從上面下來了,你整晚都不在房裏?”蘭斯沒有先回答言淩雪的問題反而是後發制人。

言淩雪不說話的看着他:“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知道我一直不在房裏?”

“我...”蘭斯很想說自己真的挺早就來了,但是這樣的話怎麽都覺得有些顯得心急什麽的,所以就沒有說出來,“剛到嘛。”

言淩雪看他扭捏的那個樣子也就不再追問這些事,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我去給你做早點,上次的意大利面好像還剩了些,應該夠你吃的。”這麽早過來肯定是沒有吃過的,言淩雪直接就起身下去廚房了。

蘭斯笑着看着他離去,知道自己喜歡吃意大利面,他對自己還是關心的嘛。

要知道言淩雪這個人,面冷心也沒有熱到哪裏去,只有真正挂在心上的人他才會多注意一二,所以對于言淩雪開始記自己的喜好這個發現,蘭斯很是高興的躺在床上打滾起來。

再說言淩雪來到廚房,看了眼時間,待會父親母親也快醒了,幹脆就一起做了,之前言淩雪上學的時候還是沈母來管早餐這種事,自從言淩雪高考結束,沈母就直接将這個神聖的擔子交給了言淩雪,言淩雪沒有說一句話,翌日就直接出現在了廚房重地。

還沒等言淩雪叫喚呢,蘭斯聞到香味直接就被勾了下去,一屁股坐到餐桌邊,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等到言淩雪端着一大盤面過來,蘭斯都想直接搶過來了,但是被言淩雪投來的冷光刺到,讪讪的坐在位置上不動了。

還記得上次讓他端個菜把盤子弄碎了不說還燙到自己的腳,對于蘭斯這般行徑,言淩雪哪裏還敢讓他動?又給他遞了筷子、叉子之後蘭斯就開始優雅的品嘗起來了。

言淩雪和蘭斯從小就被教育吃飯的時候不論多急都要表現得體,所以就算剛才蘭斯表現的猴急一點,拿到筷子什麽的時候就會馬上裝高雅。

享受完美味的早餐之後,蘭斯看着在廚房洗碗筷的背影,走到廚房門口,斜靠在門框上,狀似無心的問道:“那個,你今天是不是沒有事啊?”

“有。”

本來就是算着今天言淩雪空閑才來找的,結果卻聽到這個答案,蘭斯很不開心,更多的是事情不朝自己想的方向進行的不悅:“上次你不是說你輪空休息麽?”

“本來是,但是因為今天是七夕,他們都好像要約會,所以我就代班了。”

額,這就是單身狗的悲哀?蘭斯氣嘟嘟的看着言淩雪,但是因為是背對着言淩雪沒能知道蘭斯的小情緒。

“你不會說你也有約麽?”

言淩雪停下手裏的動作,微微轉過身子表情認真的看着蘭斯:“什麽時候的事?”

蘭斯看着一本正經問自己話的言淩雪一時之間竟是又氣又好笑,怎麽有這麽實在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新書,祝大家元旦快樂!開新坑了,希望大家喜歡,嘿嘿,有什麽意見想法的記得和苦葉說啊!

☆、郎郎七夕

晨風輕輕,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伴随着聲音咖啡店又迎來了客人,簡樸的裝飾掩蓋不住古典的氣息。

蘭斯右手拿着小匙在黑咖啡裏漫不經心的攪拌着,視線透過窗戶定在外面廣場上帶頭領跑的人。

言淩雪已經帶着這二十來人跑了有半小時了,學生都已經跟不上言淩雪的速度,但是言淩雪也沒有要放慢腳步等他們的意思,如此運動了半小時,言淩雪也只是微微出汗,呼吸都一直是平緩的沒有因為運動而急促。

蘭斯看着他們停下來,排好隊做徒手操,言淩雪在前面冷酷的不像話,但是動作做的十分标準好看。帶他們複習了上節課的內容後,就讓他們壓壓腿、踢踢腿做些拉伸的活動。

端起黑咖啡優雅的喝了一小口,恰如其分的苦味從舌尖蔓延開,之後咖啡特有的香醇彌漫在嘴間,聽到周圍傳來的女生的驚嘆聲,蘭斯微微勾起嘴角,回之迷人的微笑,然後就能看到一些女生因為激動而呆在當場。

蘭斯已經習以為常,眼神沒有在她們身上多停留一秒,轉過頭看到言淩雪正在教一些動作,那些應該就是專業動作了,蘭斯雖然不懂但是看的多,也知道是什麽丁腿,接腿之類的。

眼巴巴的看他們做完放松活動,蘭斯起身走了出去,從背包裏拿出毛巾就給言淩雪遞過去,言淩雪直接拿過擦了擦汗水。

“我待會還要去上其他課,你還要跟着?”

蘭斯沒有一絲猶豫:“反正今天也沒什麽事,就當陪你了。”

言淩雪沒有再說什麽,将毛巾遞給蘭斯:“我去買杯喝的,你等我會。”

蘭斯爽快的點頭,等言淩雪走了,就坐到花壇邊的長椅上休息,然後就看到不遠處一些女孩扭扭捏捏的,紅着臉手裏還拿着什麽東西。

“你快去啊!今天難得好機會不要錯過。”一個女孩一邊說着一邊推着另一個女孩前進。

蘭斯一看就知道大概是為了什麽事了,看着紅着臉的女孩模樣也是清秀,此時因為害羞添了一些韻味。

終于是克服了內心的羞澀,勇敢的走到了蘭斯的面前将自己手裏的禮盒放到蘭斯面前,怯生生的說着:“你是言老師的朋友吧,請你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他好麽?”

看着勇敢邁出的女孩,蘭斯露出燦爛的笑容:“當然,沒有問題!”

女生感激完之後,就急急的走了,可能是因為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被人知曉之後的不好意思吧。

在言淩雪回來之後,蘭斯将收到的五六份禮物擺到了他的面前,言淩雪咬着吸管愣愣的看着橫空出現的東西,很是詫異:“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麽?”

“淩雪,這不是我的,這是你的仰慕者送給你的,是她們的一片心意,你也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吧?”蘭斯明知故問的反問,眼神中都透着狡黠。

言淩雪擺擺頭:“如果你喜歡這些就收着,我待會還要上課,沒辦法帶東西。”

“拜托,這東西可能不重要,裏面應該還有她們的心事,你要不要看看?”蘭斯追問道。

“随意窺探別人的心事不太好,還是不要了。”言淩雪轉身就要走,蘭斯看着他一點不留戀的樣子,露出因為內心的喜悅的笑容。

“你先別走啊,這麽多東西,我怎麽處理啊?”蘭斯對着言淩雪的背影委屈的喊着。

然後言淩雪就又折回來幫蘭斯提東西,也不對,這些本來就是要給言淩雪的,現在由他自己拿才是正常的!蘭斯心裏嘀咕着。

接着蘭斯陪着言淩雪又去上什麽格鬥課程,柔道課程,種類雜多,蘭斯都不知道言淩雪到底學了多少種,因為太多了,數不清。

終于,晚上武術課最後一個行程,看着言淩雪穿着一聲白衣,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就像在欣賞表演藝術,剛與柔的結合恰到好處,如舞蹈卻更加有力道,如戰鬥卻更加優美。

蘭斯十分享受的看着言淩雪的動作,然後十分無奈的看着越積越多的禮物,本來背包就不算大,這下就更別想輕松帶走了。

看着這些刺眼的東西,蘭斯就是覺得堵得慌,再看着言淩雪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心裏又是沒個着落。最後,蘭斯從口袋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

“喂,石哥,是我,蘭斯。”

電話那邊很是熱情的回應,問有什麽事。

“你昨天不是說想讓我今晚來上班麽。”

“...”

“是,昨天以為今天有事,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可以過來。”

“恩,好,我待會就來了。”

蘭斯将電話挂斷,那邊言淩雪也從浴室裏面沐浴出來了。

“走吧,回家!”

蘭斯看着言淩雪:“淩雪,剛才我老板讓我今天回去上班,你先回去吧!”

看着蘭斯挂着一副讓人如沐春風的面孔,言淩雪皺了皺眉:“你不是說今天你放假?”

蘭斯表示無奈,咱們都是給人打工的,哪裏能說的算啊?

蘭斯沒有多說,讓言淩雪自己收拾一下回家,自己很是潇灑的走了。言淩雪看着積得像小山的禮物,也是微微頭疼。

回家的時候,家裏沒有一個人,言淩雪嘆口氣,家裏那兩人都一把年紀了還學年輕人搞一把浪漫,真是受不了。

在家裏一個人坐着,偌大的房子裏只有自己,那種空虛感來勢洶湧,讓言淩雪覺得窒息,擡頭看了眼挂在牆上的鐘表,已經快十一點了。

話說,自己也只是知道蘭斯找了一個工資很豐富的工作,蘭斯給過他地址,但是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這麽晚還要出去工作,到底是一個什麽地方?言淩雪皺起了他那對俊眉,表示疑惑。

昏暗的場所,震耳欲聾的音樂,迷離的燈光效果,裏面的人都看不真切,中央的舞臺立着一位身材颀長、五官精致的具有外國風情的男子,此時他正拿着麥克唱着外文歌曲,嗓音幹淨,讓人覺得與這個嘈雜的地方有些不符,但是他那動人的神情讓人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唱歌的人正是蘭斯,而他工作的地方就是一個酒吧,他來了之後,這個酒吧的生意是明顯紅火了,只要是輪到他工作的晚上,人員爆棚,當然女生居多。

蘭斯最拿手的就是情歌,雖然是外語,但是他唱的很有感覺,聽的人也自然的融入到了他的歌聲中。

今天,蘭斯照常唱了一首情歌,與往常不同的是,以前,蘭斯的眼神是飄忽不定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蘭斯是在看着自己,今天,細心的人就會發現,蘭斯的視線似乎是專注了很多,好像是專門唱給某個人聽似得,連眼中透出的柔情都那麽讓人心動。

☆、狀況層出

言淩雪怎麽也不會想到蘭斯是在這麽個地方工作,周圍的嘈雜與自己格格不入,雖然熱鬧但是讓他覺得心煩,反而更添加了他本來就有的孤寂感。

蘭斯本來工作時間是在最後收尾,作為壓軸,但是當他看到言淩雪進來,他就直接不管不顧的上了臺,雖然讓石老板亂了一下,但是看到效果還是不錯,就随他去了。

蘭斯神情的唱着歌,視線卻是一直落在剛進來坐下的言淩雪身上,人們都說,一首歌,當唱這首歌的人感同身受的時候,那首歌就是被完美的演繹出來了。

不知此時蘭斯的情歌是否也打動了他呢?

從觀衆的表現可以知道蘭斯這次的确超水平發揮,大家有聽得落淚的,有神傷的,有躍躍欲試的,不同的人聽到一件事的表現都是不一樣的。

蘭斯向大家禮貌的鞠個躬就退下來了,引得一陣歡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在開演唱會呢。

言淩雪看着蘭斯下臺之後不知去了哪裏,反正人影是看不到了,百無聊賴的喝着酒,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言淩雪才将那副孤寂暫時掩埋。

“你來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蘭斯盡力說的漫不經心,但是依舊是掩蓋不住眸中的喜悅。

“就是想來看看。”

“那你覺得我唱的怎麽樣?”蘭斯随意的坐到他的身邊,端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口酒,似乎剛才的問題只是随便問問,但是從他偷偷看着言淩雪的眼神中又能看出他的期待。

“很好聽!”

“沒了?”雖然聽到的是誇贊,但是蘭斯想要的卻不是這個答案。

“你應該去當歌星。”言淩雪又怎麽知道蘭斯心裏所想,還以為是自己的誇贊不夠力道。

蘭斯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也是,自己又犯傻了,他又怎麽能聰明到明白自己剛才的表示呢,還是太心急了。

“你可以回家了嗎現在?”言淩雪見蘭斯沒有答話,只好自己發問。

“我待會還要給店裏的VIP會員調酒呢,算是給她們的福利。”蘭斯再次充滿活力,語氣輕快起來。

“那我等你!”

“好啊!”也好,能在今天讓他聽到自己的歌,即使他不懂,也挺好,至少還能有盼頭。

在這裏,蘭斯就是中心,很快有人發現蘭斯所在,兩人在的位置就迅速熱鬧起來。當然也有一些人注意到蘭斯身邊的言淩雪,外貌協會的姑娘也是很快出手,把言淩雪弄得心力交瘁。

蘭斯調酒的動作十分連貫,也很有藝術感,讓人賞心悅目,本來一切都挺好,但是臨了,蘭斯突然被一個喝醉酒的男子拉住,緊緊抱着。

“先生,您是喝醉了嗎,要我扶你坐下嗎?”蘭斯盡力保持禮貌的問着,但是那名男子卻是不領情。

“說,你的價碼是多少,今晚我包了。”

蘭斯聽到這話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了,但是還是咬牙忍住:“先生,您喝醉了。”蘭斯想要将抱着自己的男子推開,但是那男子卻因為蘭斯的反抗而更加用力了。

“先生,請您放尊重一點,放手!”蘭斯終于是有些來氣了,更加用力的扯開然而依舊失敗。

但是那人喝醉,酒壯人膽,将嘴靠在蘭斯的耳邊說着:“蘭斯,你開多少價我都滿足你,今晚你歸我,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你胡說八道什麽?”沒能預料到自己在今天居然遇到了爛桃花,更沒想到那個還是個惡心的男人!蘭斯對于不能推開這個人很是上火。

“你再不松手,我就叫保安了!”蘭斯怒道,見男子依舊沒有放手的意思,就要呼喊,卻是被男子堵住了嘴。

無法言表的憤怒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終于是推開了那名男子,蘭斯表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然而不知是不是對剛才那一吻很是懷念,那男子再次欺上身,蘭斯被驚的向後退,然而男子最終也是被一股力量拉住不能前進半邊。

言淩雪看着蘭斯調完酒,就等着一起回家,然後就看到一個人走到蘭斯身邊,言淩雪以為是熟人也就沒在意,但是看到那人抱住蘭斯的時候,言淩雪自己也許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皺起了眉頭,再看到那人對蘭斯動手動腳的時候,言淩雪沒由來的覺得有些發怒,最後看到那人居然敢親蘭斯的時候,言淩雪爆發了。

蘭斯看着冷着一張臉的言淩雪,覺得有些可怕,同時又是心安了。

“你誰啊你,放開!”男子對于阻止自己的人顯得十分暴躁。

言淩雪冷笑一聲:“好!”說着真的放開了。

那男子看言淩雪這麽聽話就下意識的認為不過是個沒膽的人,剛要說兩句裝比的話,卻是被自己的痛呼聲堵住了。

之後,120救護車和警察都來了,那名男子在擔架上哼哼唧唧的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被無情的送走了。

因為酒吧這種鬥毆的事件時有發生,倒是沒什麽人過問,酒吧老板和警察說是那名男子鬧事的,結果被保安自衛弄成那副樣子。

言淩雪面無表情的聽着自己變成了酒吧保安也沒有反駁,警察想到剛才看到的被送去醫院的男子,傷成那樣,不休養一個月怕是好不了,本來還想着應該是一名健碩的保安,但是看到言淩雪的時候,警察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是太少了。

因為有很多人看到是男子先對蘭斯出手,言淩雪是後來出現的,就想當然的認為是在幫蘭斯處理問題,至于為什麽傷成那樣,大家表示不太清楚,動作太快,感覺言淩雪只動了幾下而已,那人就倒了,應該是那人太弱了吧?

有了證人,再加上蘭斯這個當事人作證,警察也不想深究了,做了口供就放行了。

警察走了之後,石老板還一個勁的安慰蘭斯,生怕他受了驚吓以後就不來了,這樣搖錢樹不就沒有了嗎。蘭斯表示不會半途而廢的時候,石老板安心了,但是言淩雪臉更冷了。

經這麽一鬧,回家已經兩三點了,回去的路上,言淩雪一言不發,蘭斯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然後兩人就沉默了一路。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因為考試所以盡量做到兩天一更,以後說不定就可以縮短周期,說不定哦!

☆、天降之人

蘭斯和言淩雪兩家雖然離得近,但是還是隔了兩街道的距離,言淩雪送蘭斯到了門口,兩人都停了下來。

“那我先進去了。”蘭斯終于是開了口,但是明顯有些虛。

見言淩雪沒有反應,蘭斯暗自嘆了口氣:“再見!”

“用酒精把嘴擦幹淨,消毒!”

蘭斯剛走到門口要開門就聽到言淩雪來了這麽一句,回頭驚訝的‘啊?’了一句,剛要說話,言淩雪就火急火燎的走了,留下蘭斯一人對着他的背影:“好嘛!”最後還是很聽話的照辦了。

言淩雪踱步在寂靜的街道,為剛才自己的無名火感到莫名,又不是蘭斯的錯,說到底他才是受害者,自己幹什麽對蘭斯發脾氣。

一邊做着自我檢讨一邊走回家,走到臨近家門的一個街道上的時候,聽到從遠方傳來的風聲,而且越來越近,言淩雪疑惑的擡起頭就看到一個人影一樣的東西好像就要從上面下來似得。

那個人影來的很快,所以言淩雪沒能清楚看清是什麽,只是淡定的向後挪了兩步,然後停下,看着那個人影墜落到自己剛才站的位置,随着‘嘭’的一聲巨響,帶起塵土飛揚,隐約中能看到地上擺出了一個大字型。

言淩雪就愣愣的站在一邊,等飛塵散去,就看到地上的确是躺着一個人了,言淩雪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這裏是一片空地,四周的建築離這裏還是有一定距離的,這個人是這麽從別的地方掉下來的?

額,對了,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這個人還活着?言淩雪向前走了一小步,微微低下頭要仔細看看情況,剛擺好姿勢就看到地上的人動了動,言淩雪就定在了原地。

只見地上的人慢慢從坑裏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艱難卻又沒有停頓動作。

“該死,什麽破靈器!”

還會說話,應該是沒事了,言淩雪心裏只冒出了這麽一個念頭,然後就和那人的目光對上了,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呢,言淩雪一時想不出任何自己學過的詞彙來形容,只是知道這雙眼睛是他見過的最幹淨,最獨特,最美...言淩雪甚至認為所有的極美之詞用上都不足為過。

就是這麽一雙眼睛,現在正與自己對視,言淩雪能看出對方的詫異,因為看的入迷就連對方是什麽時候站起來的都不知道。

“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那人開口。

言淩雪終于回到了現實,這才将注意轉到了其他的地方,比如對方奇怪的穿着,這一套衣服怎麽說呢,很像電視上漢朝時候的衣物,但是手臂處是貼身的,手腕處還有類似繩子一樣的東西繞着,綠色的,而整體外袍又是如白雪般的顏色,襯得綠色更加鮮明,裏面的衣衫也是綠色,是那種讓人想到最茂盛時的樹葉的顏色,讓人覺得十分有活力。

再看那人的發飾,長發至腰,額前一個飾件從前面纏進兩鬓邊的發絲,然後隐于後面的發中,額兩邊的碎發将部分飾件遮掩,隐隐約約間讓人更加想要探究一番。

如此格格不入的裝扮穿在這人身上卻讓言淩雪覺得很是完美,英俊的面孔更是加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位英姿飒爽的美男子會從天摔降。

“沒什麽,只是很好奇,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你居然還活着!”

那人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這點小事對我來說又不是什麽難為之事。不過我不喜歡你剛才盯着我看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言淩雪表示很尴尬,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下意識的将視線轉移到別的地方,因為這樣所以言淩雪沒有看到他也将目光移開,只不過眼中透着的是憤怒,然後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言淩雪還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本來想要問問,但是也就那麽一晃眼的時間,他面前哪裏還有什麽人影?立在原地四處張望,空曠的街道上只是自己這麽一個活人站着,哪裏有什麽其他人,就好像剛才那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或許是幻覺?

額,應該不可能,言淩雪看了眼腳下的人形大坑,剛才絕對是有一個大活人出現過。

言淩雪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那個大坑許久,才挪動自己的腳向家裏轉移,心裏嘆息,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對于那人,什麽都是謎,為什麽那樣的出場,為什麽那樣的扮相,為什麽那樣的消失?他到底是什麽人,言淩雪都很好奇,但是對于這些只不過一瞬間發生的事,自己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求證的,只能閑時自己想想,打發一下時間了。

在離事件發生場地幾百公裏的一處荒地上,聚集着四五人,其中一人正是剛才與言淩雪有一面之緣的天摔之人。其他人也是穿着與現代有所不同,白色、灰色、深藍色、橙色的外衣,不像天摔之人那樣是柔軟的材質,他們的都好像是硬材,很有金屬質感,就那樣套在外面讓人覺得很是沉重!

“你這個是什麽不靠譜的玩意兒,人沒找着,我倒是被它拉着飛了!”天摔之人明顯是生氣了,語氣都充滿着火味。

“喂喂喂,不能怪我吧,是你太心急了,我正要說不能用手拿着,你就火急火燎的把手伸過去,我也要能阻止你才行啊!”說話的人是穿着橙色外衣的,一雙桃花眼,薄唇,配上較為小巧的鼻子長相絕對是上乘,他的頭發高束在了腦後,額前的碎發在風中懶散的飄着,此時他面上的表情很是無奈。

“你一開始怎麽不說,做的這麽像一個镯子卻偏偏不能碰。”天摔之人表示很不爽。

橙衣人還想說什麽被他身邊的藍衣人攔住了:“這些事我們就不要糾結了,還是談正事要緊。”

藍衣人體型健碩,五官剛毅深刻就像石雕像一般,留了一頭短發更是顯得精神。

站在旁邊的白衣人和灰衣人這時候也是站了出來了:“大人,現在的确應該想想接下來該做什麽了。”

白衣和灰衣是兩名老人,白衣一頭白發随風飛揚,灰衣一頭灰白發則是緊紮于腦後。

被稱呼為大人的天摔之人也知道剛才那事沒必要深究,對方也沒錯,只是對于被一個靈器拉着飛還摔得那麽慘覺得有些氣悶罷了。

“這個靈器到底有沒有用?”天摔之人問道。

橙衣人随口就應着:“當然有用了,這是我師父少數能拿出手的有用靈器了。”話剛說完就聽到他慘叫了一聲。

只見灰衣人右手突然變成一個長棍一樣的鐵器,照着橙衣人的屁股就打了下去,随後手又是恢複了正常:“從你嘴裏就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這次藍衣人也沒有動一下眉頭,似乎覺得這也是橙衣人活該,師父本尊就在身邊也敢說那些沒大沒小的話。不過在橙衣人痛的站不起來的時候,藍衣人還是很有良心的扶了他一把。

灰衣人似乎沒看見自家徒弟正在龇牙咧嘴的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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