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因為自己被她的美吸引過,但是他也記得好像這個女孩不太待見自己,因為上次她看到自己後很慌亂地走了,綜上,言淩雪決定還是自己先走吧。

“謝謝!”言淩雪轉過身要走的時候聽到後面傳來的一聲道謝,除了那個女生還有誰,不過言淩雪只是頓了一下前進的腳步,沒有回頭。

“對不起!”

緊接着道謝又來了道歉,這下言淩雪停下來了,然後很是不解地看着舒颀,又轉身走了過去對着舒颀說:“我叫言淩雪,你呢?”

聽到對方自報姓名,舒颀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回答說:“舒颀。”

“好,舒颀,你就在這裏吧,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意外,我走了。”言淩雪沒有去問那句‘對不起’是代表什麽,也覺得沒有必要,這次走就沒有再回頭了。

第一次相見的疑惑,第二次見面的相識,也算是一種緣了,但是言淩雪依舊還有不知道的事,比如那一聲對不起,比如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這在校的最後一天訓練也就随着最後的游戲結束而結束了,第二天六點半在原來的集合地集合,要是以往肯定會有不少拖泥帶水的,但是今天卻是格外的準時,可能都想着能早一點到達目的地吧。集合完畢之後便是坐上了安排好的軍車去軍營進行訓練,當然了,讓這些男生這麽興奮的地方不止是因為對着軍營的好奇,還有就是分營的時候,男女分線很不明确,甚至有男女共營的可能。

夏思護整個人因為這個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昨晚回去之後就激動的沒完,蘇翰梣倒是很有耐心的看他胡鬧,言淩雪就沒那麽好的脾氣了,直接就把夏思護踹了出去,據說回去之後一晚上沒睡着而且把宋禹暮整得也是一晚沒睡好。所以今天宋禹暮的氣壓很低,也是因為這個,夏思護老實了,言淩雪和蘇翰梣一路上才能享受寧靜。

當然了,因為人多,所以将衆人分成了四撥到了不同的軍區。言淩雪也不知道具體自己是被帶到了哪裏,但是這些都沒什麽關系,所以無所謂了。因是剛到,各自隊的教練就先帶領自己的隊員四處走走看看,熟悉一下地況。

這裏東面的不遠處就是高峰,一巒接一巒,風景秀麗不說,還給人一種隐世的感覺。另外這軍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只不過平生第一次來,新鮮的很,而且各種設備其實還是齊全的,只不過為了讓新生體驗艱苦的軍旅生活,于是就讓新生兵打地鋪,無一例外,別再說身體不好了,要是你體弱,根本就不會讓你來軍營訓練,直接就留在學校休養了。

對于來了這裏之後,訓練的時間更長,要求更高,住宿不理想等理由衆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抱怨,但是也并沒有能夠引起什麽話題發揮的。因為來的人不少,住宿處還沒有完全分配好,所以衆人都只得先将東西堆放在地上,然後随意坐着休息談談天。

但是言淩雪似乎沒有什麽心思回應他們的問話或者話題,不知是什麽原因,來到這裏之後,言淩雪就一直不能集中心神,心裏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遺失了什麽東西似的。

“淩雪,剛才看到的那個射擊訓練場真是有感覺,平常都是在游戲裏拿槍,這會兒終于可以拿真槍打真彈了。”夏思護來到這裏之後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憋了一路的喜悅,而現在言淩雪也只能充當個不合格的聽衆了,這個,也不能真的讓他被話給憋死吧?

中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稍稍休息了之後,怕學生産生惰性,所以下午就緊接着訓練了,不過考慮到沒吃好,沒休息好,下午的訓練強度明顯是送了幾個度。

到了下午五點,終于是将他們的住宿地安排好了,衆人将自己的行李包裹什麽的快速放到指定好的地鋪處,然後又要重新出來站隊。教官們簡潔地說了接下來二十來天的訓練內容——

首先作息時間改了,淩晨五點集合,進行晨練,任務是跑山,不過按照教官的說法,只要跑一個山頭便可,教官說的很是輕松,但是總讓人覺得不對勁,當然,男生和女生的标準也是不一樣的,男生要負重,女生輕裝上道。然後其他的安排倒是沒有什麽變化,只是增加了一點射擊訓練,體能訓練。不得不說晚上的任務就不像在學校那麽好玩了,像什麽跨高牆,卧荊洞,爬吊網,呆鋼索...全部來一個輪回也有半個多小時,最難受的是,游完長水池後,身上濕淋淋的還要接着訓練,身上難受的程度是不用言語,水不深,可以直接行走。女生的訓練量雖然低于男生,但是對于她們來說,也許也不輕松了。另外,三周之後便要進行一場對戰演練。

今天是第一天來這裏,所以晚上沒有安排,可以把東西收拾一下休息準備明天的訓練。解散之後,衆人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休息處,言淩雪收拾自己東西的時候,發現秦彤居然就在自己的旁邊?

☆、思而失眠

言淩雪本就不是什麽熱性子的人,原本這裏也就蘇翰梣自己認識,現在發現秦彤居然睡在自己身邊,這個就有些尴尬了,要是不認識的人還好,就不說話了,可是偏偏是認識的人,不說話不好,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麽,只能巴巴的來一句:“秦彤,你在這裏睡?”

秦彤微微一笑雖然可以看出她也有少許的不好意思,但是她已經在盡量表現的大方了:“是啊!”一邊說着,一邊将自己的床鋪好,東西放好。

言淩雪知道要說不好意思恐怕秦彤更甚自己,所以現在最好的就是不提這事了,正在此時,與言淩雪隔了幾個人的蘇翰梣過來了,看到言淩雪應付的尴尬,也及時出來解解圍,和秦彤打了個招呼就坐到了言淩雪的身邊,多了一個人,言淩雪和秦彤之間就沒有了那種暧昧的尴尬。

幾人聊了幾句,因為時間也不早了而且隔天又要早起,幾人就都縮回自己的鋪位整理一下要睡了。因為是在山裏,晚上夜裏涼的很,所以給了每人兩床被子,暖和是暖和了,但是對于一些人來說就會感覺有些壓抑,喘不上氣來,秦彤第一晚就是因為這個睡得不是很舒服,但是也只能這麽熬過去了。

翌日,果然不早不晚五點被教官用大喇叭叫起來了,一些人都睡眼惺忪,顯得極其懶惰,不過這種狀态也沒有持續太久,衆人就完全換上了另一種神情——生不如死。其實事實上也沒那麽嚴重,也就是跑跑山,而那山峰,擡眼望去,少說也有三四百米高,要細算的話...好吧,不敢細想了。

但是要跑過一個山頭,九轉十八彎,坎坷崎岖,就不像在學校操場那種平坦大道那麽省力了。一路小石子,曲曲折折,還沒有進行太多的修葺,簡直就是在跑着登山。

這個驚喜的訓練開頭,真的是要了不少人的命,不過一個回合之後,教官讓部分實在接受不了訓練強度的人停下休息了,而其他人就要繼續跑,兩個回合下來,剩下的人就屈指可數了。跑了三個回合之後終于聽到教官的結束哨聲,這是今天聽到的最悅耳的聲音了。

言淩雪和蘇翰梣都喘着粗氣,胸口上下起伏劇烈,明顯也是到了極限,言淩雪笑着看着蘇翰梣,沒想到看起來挺文弱的一個人居然有這麽驚人的毅力,倒是小看他了。蘇翰梣感覺到言淩雪的目光也回望過去,對着言淩雪笑了笑:“走吧,收拾整理就要吃早飯了,待會還要繼續訓練呢。”

言淩雪恩了一聲就和蘇翰梣一起走了。

上午那些訓練沒什麽可說的,倒是下午的射擊訓練,每個隊分組射擊,教員簡要說明操作步驟,當然最先還是介紹槍的構造種類雲雲,這個環節對于男生和一些感興趣的女生來說簡直就是天堂,興奮的不行。

第一次射擊,一般人都是不太精準的,沒有打到靶的也不會覺得奇怪,但是打到十環的就還是需要驚訝一下下的,比如言淩雪,比如蘇翰梣,比如楊超。說到這個楊超,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的家裏似乎世代都是從軍為軍的,他自己也從小受到家裏人的訓練,但是可能就是小時候受到的訓練太多太累太苦,長大後,他就想給自己一個放松的機會,就沒有選擇軍校而是來了這裏。好在他的家人開明,沒有因為這個與他鬧。

言淩雪剛開始聽到的時候,開玩笑的問了一句:“楊家将是他的祖先們?”當然,這個是不是真的也說不清,說不定呢,萬事皆有可能嘛!

剛開始教員認為可能是他們的運氣,但是,接下來幾輪,三人不是十環就是□□環,這個事實告訴他們,這都不是靠運氣可以得到的成績。教員們都紛紛表示對于這個成績必須得到表揚。

晚上的訓練就沒那麽好玩了,大家下了水之後,身上的衣服吸了水都變得重了幾分,加上弄得身上黏黏的,真真是鍛煉意志。好在衣服都給大家備了兩套,有更換的資本。

到了晚上洗身的時候,因為人數的問題,洗澡的地方不夠,所以言淩雪這一波男生就被分到遠邊的池塘裏洗了,這個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好事,在那裏水不深不淺,大家都可以在水裏游玩,有一些水性好的就紮猛子去了。

言淩雪從來就沒有和一大幫子男生在一個地方洗澡的經歷,所以在下水之前略微有些猶豫,但是夏思護卻沒有給他糾結的機會,不由分說的就一把将言淩雪拉到水裏,激起一陣水花。突然被拉進水裏,之前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水侵襲了鼻腔和口腔。

言淩雪從水裏冒出頭之後,那個罪魁禍首早就逃之夭夭了,言淩雪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看準他的位置就開始沖着他緊追過去。夏思護游的速度不慢,要是追的話還不一定能追得上,但是蘇翰梣在夏思護經過他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讓他停了下來,這一下,就注定了夏思護的慘敗。

言淩雪來到他們的身邊,看到心急的夏思護緊緊地被蘇翰梣抓着,就覺得好笑,得意的看着夏思護:“這就是好戰友的配合!”

蘇翰梣将夏思護交到言淩雪的手上,言淩雪一下子就拉着夏思護入水,在這之前言淩雪就深吸了一口氣,所以準備充分。但是夏思護就一點準備都沒有直接就被言淩雪拽到水裏,驚慌中夏思護看到了水中言淩雪的身體,搖曳的水波将他的身體整的朦胧,但是那副暗藏力量的軀體還是映入了他的眼中,不知受了什麽驚吓,一下子更是洩了本來就為數不多的氣。

夏思護本能地掙紮起來,表情愈顯痛苦,言淩雪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也沒有想是不是有詐,趕緊帶着夏思護就上去,頭部一離開水,夏思護就猛地吸氣,看來真的是被整的慘了。

“你怎麽樣了?”言淩雪疑惑的問着,他本來也是玩笑居多,夏思護的水性好他知道,所以才敢這麽開玩笑,但是結果這麽意外是他沒有想到的。

夏思護回避着言淩雪的目光,不着痕跡的脫離開言淩雪抓着自己的手:“沒事,就是剛才太突然了,沒有準備好。”說完又露出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笑容。

那會功夫,宋禹暮也游了過來,知道沒出什麽事也就放心了,蘇翰梣說着:“看你還鬧不?”

“不鬧了,不鬧了,我們快洗吧,有點累了想快點睡覺去。”

大家以為他是因為剛才受了驚感到有些疲乏,也就沒有再說什麽,簡單的洗了洗就上岸穿衣然後各自回營了。

宋禹暮和夏思護一道,見他這一路居然奇跡般的沒有多說話:“這麽,淩雪一不在你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你瞎說什麽,只是累了而已,倒是你,聽不到我說話就想了吧?”在占便宜這方面夏思護絕對的是高手。宋禹暮被将了一軍後果斷閉嘴不說話了。

言淩雪回去的時候,秦彤還沒有回來,想了想,女生在這方面的确比男生講究了些,所以速度才慢。等到言淩雪都收拾好睡覺了,秦彤和另一個女生才回來。

一直等到秦彤到鋪位上,言淩雪才開口:“你是不是晚上呼吸不暢,睡不好啊?”

秦彤被說到了事實,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言淩雪将自己的外套拿出來遞給她:“你把第二床被子折一半蓋着,然後上身用我這件外套好了,這樣會輕松很多。”

“你怎麽會帶外套?”秦彤接過外套之後又說,“還是羽絨服?”

言淩雪搔搔頭:“我原本以為這裏不會準備那麽好,自己就帶了預冷的衣服以防萬一,但是沒用到,你就用着吧。”

“謝謝了!”秦彤十分感激的說了聲謝謝,言淩雪微點了頭之後就徑自睡去,秦彤看着他,心裏被他看似冷酷實則關懷的行為感動,這種感動讓她覺得溫暖。

卻說這一晚,另一個營中的夏思護倒是一晚上沒睡好,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那時與言淩雪一同在水中看到的景象,越想越焦躁,其後果就是隔天沒精打采一整天,訓練的要死要死的。

☆、無心插柳

已經連着幾天,夏思護刻意躲着言淩雪了,遲鈍如言淩雪本人也察覺到了一點點異樣,更何況旁觀者清。言淩雪有想過問問是怎麽回事,但是蘇翰梣攔住了:“你直接問他,可能不會有什麽結果,這樣吧,我來幫你問問他是又鬧什麽小脾氣吧。”

言淩雪明白蘇翰梣比自己要更加了解夏思護的性子,所以就默認了。

不過因為白天訓練的時候蘇翰梣不小心弄傷了腳,這個事就先耽擱了些,對傷口做好處理後,言淩雪就将蘇翰梣扶到休息區,蘇翰梣可能是真的傷疼了,整個人都只能靠着言淩雪行動,然而這一幕讓夏思護看到卻是升起一絲警惕。

夏思護難得動作迅速一回,走到他們身邊将言淩雪推開讓自己扶着蘇翰梣,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就走了,留下不明所以的言淩雪一枚。

有了這第一樁明顯疏離事件之後,夏思護似乎就不想躲着了,全部明着來,不和言淩雪接觸,也不讓蘇翰梣和言淩雪有太多的交流,簡直就像是要隔離他一樣。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情的言淩雪第一次失眠了。

躺着也睡不着,睜着眼睛看着因外面月色看起來朦胧的帳篷頂部,一時也是心緒難平,索性偷偷起身出去透透氣,好容易找到一處較為隐蔽之處坐下,夜風襲襲,吹在身上,卻是涼透了,像是穿過了骨頭那般刺疼,不過也有好處,此時的夜空因為原來城市,反而更加迷人了。

如此坐了會,郁悶的心情被這風,被這夜感染的輕松了些,而在這時,不遠處一個黑色的聲影徐徐向着外圈走去,借着月色。言淩雪看到那個人模糊的輪廓——“舒颀!”

在月光下,一切事物都像蒙上了一層輕紗,顯得格外柔和,言淩雪不太明白這麽晚了,怎麽舒颀還要出去,而且不像是在散心的,那般謹慎,又似乎很是心急,因為腳步十分匆忙。

言淩雪想着一個女生不管是因為什麽情況要出去都是有些危險的,所以還是決定跟着她,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平日時訓練的山腳下,言淩雪差不多明白她是要上山了,黑暗中出現了一束亮光,看來舒颀還是有準備的,帶了個小電筒。

舒颀正要往上走着,但是拿着手電筒的手臂被一只手穩穩地捉住了,舒颀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後面居然還有人跟着自己,頓時就被吓了一跳,猛地往後一看,卻是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你?”舒颀疑惑地問了出來。

言淩雪蹙眉看着她:“恩,你上山幹什麽?”

舒颀聽到發問,卻是沉默不語,言淩雪又不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人,見她不願多說,也就沒打算繼續追問:“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可以陪你,反正我也睡不着,你一個人又不□□全,正好!”

說着就拿過舒颀手中的小電筒,在前面帶頭走起,舒颀愣了片刻,但是随後還是乖乖的跟着上去了,只是舒颀也不太能明白這個是什麽情況,好像自己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就來了一個保镖?

“你是要去哪裏?”言淩雪見舒颀跟了上來,就開口問道。

然而舒颀卻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去哪,好像只是盲目的來了一趟:“其實我是丢了樣重要的東西,所以這麽晚出來找的。”

“大白天掉的東西,你現在來找?”言淩雪停了下來有些奇怪的看着舒颀。

舒颀低着頭沒有回話,言淩雪想着可能是這個問題有些過分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了,只是又問了一句:“那你說說是什麽東西,我也能幫忙找找。”

舒颀似乎猶豫了會然後才開口:“項鏈,藍色的蘭草。”

言淩雪也沒有再說話了,幫忙一路找了過去,最後兩人就來到了山頂,剛到這裏,言淩雪就又出現心神不寧的狀況,就像是緊張,驚慌的那種急促感。然而這種感覺似乎是沒有根源的,言淩雪也只能強行壓下心裏的那種奇異感覺,安心先幫舒颀找東西。

然而,雖然很是仔細的檢查了不下五遍,結果還是讓人失望的,這個時候,舒颀明顯已經失望了,言淩雪看到舒颀那副明顯悲痛的神情,心裏也是有些不忍,但是現實如此,自己也不能變出她要的東西啊。再看,發現原本還算安靜的她卻是停了下來,身形微顫,言淩雪嘆了口氣:“想哭就哭吧!”

這一句話像是打倒了舒颀最後的顧慮,跪倒在地上低聲哭泣起來。言淩雪幾時遇到過這種事情,這下也是有些無措了,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随意地瞥了一下四周,而就是這麽随意的一眼卻是發現了剛才怎麽看都沒看到的所要尋找之物。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舒颀蹲在那裏繼續哭着,她也知道言淩雪在身後,同時也很感謝他沒在自己這麽難堪時候打擾自己,不然自己該多尴尬。如果她知道言淩雪是因為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才表現出她自認為的善解人意,不知她又會作何感想。

淚眼婆娑間看見似乎有什麽東西懸在空中,就是這麽朦胧之間,舒颀卻是心裏一凜,猛地站了起來,但是對于蹲了許久之後這個動作只會讓她站不穩以及頭昏,言淩雪小心的扶了她一把,讓她不至于摔着。

但是太想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想,言淩雪将剛才在草間找到的項鏈放在了她的手上,确定是真的找回來之後,舒颀又是哭了出來,不多這次是因為喜悅。

言淩雪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沒找着哭就算了,找到了怎麽還哭?

“額,那個,我沒有帶紙。”

聽到言淩雪的話,舒颀卻是破涕而笑:“就不能借用你的衣服嗎?”

“衣服我也只剩身上這一件了。”言淩雪有些可憐的說着,但是也知道舒颀是沒事了,不然怎麽會開玩笑。

舒颀平靜下來後,兩人也沒急着回去,就在崖邊坐了下來,不過兩人開始依舊是沒有話說,一對悶葫蘆撞一塊也就是這樣了。

漫天小星,宛若星河,一輪皓月直挂天邊,天上寒氣更甚,雜草樹葉上已有細小的小珠,舒颀擡頭一看,頓時被這美景迷住:“你知道嗎,從小到大,第一次感覺離它們那麽近!”

言淩雪知道舒颀說的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所以也沒有搭話。本來山上看着就要比平地上看着大,也要近點,所以言淩雪沒有什麽感情好抒發的。看到舒颀右手在空中虛撫,柔和的面容被這月光照拂更顯得柔美。

“我從小沒有媽媽,這個項鏈是我媽的遺物,它就像是我的媽媽一樣,言淩雪,我真的很感謝你。”舒颀很是誠懇地說着,言淩雪知道這就算是女孩的心事了,現在之所以告訴自己,只是因為自己幫了她的忙。

“沒什麽。”

兩人終于是多聊了幾句,不過因為的确有些晚了,兩人就打算回去,但卻在這時發生了奇異的現象,兩人現在站着的地方後面就是一個懸崖,此時,似乎就在他們的後面的空中出現了一個風洞,以一點為中心,半徑随着時間愈來愈大,中心産生的吸力卻不是慢慢變大的,而是至始至終的強勁。

兩人都沒有一點防備,突然就失去了重心,沒有一點停留,頓時就被吸進了那個風洞的中心。而這個風洞也是奇怪,明明吸力那麽強勁,但是卻十分安靜,就像是一個動圖,雖然在動,卻是失聲的。更奇怪的是,它似乎目的十分明确,就是人,因為這麽大的風,山頭的樹木,草紋絲不動。

☆、冰火兩重

明明可以是平凡的夜晚,明明兩人都可以安安靜靜地睡着,隔日繼續訓練。月色姣好,卻透着涼意,也許也是透着絲絲的傷感。不知到了天亮之時是否平靜,也許一切都會變化,也許一切都會依照原來的軌跡。

冥冥中總有一雙手在無形的操縱,那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風洞,吞噬了兩個正值青春的生命,崖上無聲,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但時間的轉輪上,總要記錄這筆,悲烈的崖上。

雜草叢生,似無一絲生機,黑暗吞噬着一切事物,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卻是出現了一絲亮光,顯得缥缈也顯得詭異。叢叢樹影中,孤立着一所竹屋,那微弱的光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而在竹屋中的一間房中的竹榻上躺着一渾身是傷的男生,面色蒼白,若不是胸口依稀起伏,只當是淌血的屍體呢。

竹榻前的竹椅上坐着一人,脫凡超俗的氣質,精致的五官,也是有些熟悉的面容,這不是那日的天降之人?此時的他依舊是那副怒氣隐忍的表情。

“你說這裏有源的力量,可以來這裏等源,你的靈器到底有沒有壞,為什麽出來的人還是他!”

橙衣之人思考着捏着自己的下巴:“老大,說不定他就是源呢?”

“你見過哪個源的力量這麽弱?他要是源,我們豈不是源的始祖了?”天降之人咬牙回擊道。

對于這個現象橙衣人也找不到原因,也就乖乖閉嘴了。藍衣人也是無奈的搖搖頭:“現在大家都別吵了,還是再想想有什麽辦法能夠找到源吧,其他的多說無益了。”

天降之人也是冷靜下來,看着躺在床上的言淩雪,兩次都是同一人,雖然覺得是發生了錯誤,但是卻也有可能...

“或許我們應該再觀察觀察?”天降之人最後有了決定,橙衣人和藍衣人也只能順從。

不知道躺了多久,言淩雪終于從昏睡當中醒了過來,睜眼所見之人不真實的讓言淩雪以為是在做夢,這不是那從天上掉下來的人?

那天降之人一直坐在言淩雪的身邊等着他醒來,此時見他醒了,二話沒說就想拉着他往外走,這麽直接的動作拉扯到了言淩雪身上的傷口讓言淩雪疼痛不已,而對于這麽突然的事情,言淩雪也沒有适從,于是言淩雪很不客氣地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你幹什麽?”

“我有要緊事,你必須現在跟我來!”簡直就是命令的口氣讓言淩雪有些不爽。

“你沒看見我身上有傷嗎,我現在口渴,給我水!”

天降之人哪裏會想到這一幕,看到他一副威嚴模樣,似乎自己不聽他的就別想如願,又想了想如果他不配合似乎還真不行的樣子,最後呆了會兒,也只能乖乖地給言淩雪端茶倒水,來來回回四五趟,言淩雪才放過他。

“這裏是哪裏?”言淩雪似乎知道他不會強迫自己于是就有些随意起來。

天降之人看他那副悠閑樣有些怒氣,但是也沒有辦法:“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只是跟着指示來了這裏。”

言淩雪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似乎對他都沒有什麽影響,所以也就沒怎麽關心,之前見到他只覺得驚豔,現在仔細想想卻是有些奇怪,他似乎不是凡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應該是你救了我,我先謝過你,然後,請你也告訴我,見到了一個女孩沒有,和我在一起的。”言淩雪覺得繼續呆在這裏不是辦法,還是找到舒颀一起回去的好。

“她太虛了,到現在還昏着,明明沒有什麽事的,好奇怪。”那人說這話的時候就是一副探究的樣子,似乎很是好奇這是什麽情況。

言淩雪無語,這世上居然還是比自己還愚鈍的人:“她是女孩,當然不比男生那麽強壯,虛一點正常。”

“女孩和男孩相差一個等級麽?”他依舊好奇着這個問題,此時他的注意竟是被這個問題吸引,真是一個意志不堅之人。

“你這麽理解也可以吧,如果她還沒醒,那我也只能等她了。”言淩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所以只能模糊其詞,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但是在他眼裏不重要的事情,在那人眼裏卻不是。

“我是來到這裏發現原來還有男女之分,而且等級還不一樣,真的好新奇呢。”看着那人露出與剛才強勢完全不同的童真時,言淩雪拜倒,這人到底是傻還是呆?

“你如果沒事,我可以休息了嗎?”言淩雪的意思也是挺明顯了,但是那人卻是被這句話刺激的重新恢複到剛才那副強勢模樣。

“不行,你不能休息,跟我走!”這一次,那人動作十分迅速,言淩雪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那人直接拉下床,感覺一路上腳都沒碰地,一路狂飙,像是要飛起的節奏。

本來身上就有傷,現在還被人當做風筝玩,言淩雪心裏十分郁悶,但是無可奈何。因為意識有些開始模糊,所以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失重的身體終于落實,然而卻是在觸地的同時腿軟了,那人還算有良心,連忙扶了一把,讓言淩雪将自己當做倚靠。

“就是這裏了。”

言淩雪聽到這仿若來自另一個空間的聲音感覺很是缥缈,但是也有些慶幸自己活着到了所謂的目的地了。然後就看到呈現在自己面前的龐然大物,毅然是——大石頭。

這個大,不是一般的大,足有...不能描述出來,因為從言淩雪的角度看去,有一種直插雲霄之勢,而它的寬也有一種無窮無盡之感。而且這個石頭全體似乎找不出一絲裂縫,也不是那種好像由多塊石頭共同砌成的感覺,就是一個整體,所以,言淩雪就認為它是一塊大石頭,驚訝是自然。

而這個奇怪的大石頭的正面,光滑如鏡,卻刻有兩個圖騰似得東西。左面似火,右面似冰,甚是古老詭異。

還沒等言淩雪仔細端詳,天降之人就将他帶到左面的圖騰面前,一面還說:“我們時間很緊,所以你動作快點。”

“幾個意思?”言淩雪表示真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麽,雲裏霧裏,還不給解釋清楚,縱然是不介意很多事的性子,但是這樣鬧着玩似得也不是很能接受。

但是那個人沒有給他解釋,言淩雪那句話還沒落下,那人就強行又迅速地将言淩雪手上的傷口硬扯開口來,讓表皮之下的鮮血可以無阻礙地流出來。

殷虹的血驟然流出,說不出的疼痛,但是言淩雪還沒能有機會表達自己的痛苦,那人就将言淩雪流血的手按在了那個火圖騰上,言淩雪此時說痛都是輕的了,只感覺身上血液血液都被煮沸一樣,被火燒烤着經脈,就連內髒都像是被在烈火中焚燒。

言淩雪想抽手都沒有辦法,一聲飽含痛苦的吼叫在這山澗中傳出,凄慘異常。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言淩雪的意識已經徹底模糊,應該說是毫無意識了,額,這是言淩雪第一次很沒出息地被疼暈過去了。雖然身上有傷在先,但是對于言淩雪來說這也算是一次屈辱的經歷了,他向來強忍,此刻卻是忍都沒忍下來,這其中的疼痛真的是無以言表。

但是那人見到言淩雪居然堅持了半個小時才暈厥已經很是驚嘆了,因為如果換做自己可能一刻鐘就是極限了,看着現在倒在自己懷裏的這個人,天降之人心裏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也許,他是真的?

也許是受傷太重,也許是被圖騰傷得太重,這一暈竟是整半天,而醒來後言淩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那人的懷裏掙脫出來,那人也不知他是從哪裏得到的氣力,居然還能推開自己。

不過這一系列的動作扯到了傷口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人見到言淩雪那慫樣卻是沒忍住笑:“行了,你身上的傷都還沒好,還是我來扶着你吧。”

雖然他的态度很是誠懇,但是言淩雪卻是不敢輕易再靠近他了:“雖然你救了我,我很是感激,但是我不明白你現在到底是要幹什麽?”

那人擡頭許是看了看天色,再看言淩雪那一臉的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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