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詭異笑道:“小子,沒時間了,日後再做解釋。”這話剛說完,就以一種令言淩雪都驚奇的速度把言淩雪抓住,言淩雪還沒來得及反抗,另一只手的傷口就又被強硬扯開,血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然後将言淩雪的手按在了右面的冰圖騰上面。

毫無疑問,言淩雪又在遭受非一般的折磨,此時,言淩雪感覺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都像有千萬根針紮着,身上的血在慢慢地凍結,身上的溫度在慢慢冷卻,好像是要被冰封的節奏。

一天之內,連受火烤之刑,冰封之苦。言淩雪都感覺自己快崩潰了,自己招誰惹誰了,遇到這麽邪門的事,一咬牙,恨恨道:“如果我還能活下來,我一定要你好看。”

那人自然知道言淩雪這麽的怒氣是沖着自己,但是看到他都快被冰凍了還有力氣說狠話也是覺得好玩,同時暗嘆他的毅力之強恐怕少有人及:“小子,你能活下來再說吧!”

聽到那人說出這樣的話來,言淩雪更是氣的不行不行了,但是卻無可奈何,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言淩雪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了,那圖騰也終于是放過了他。可是沒等言淩雪喘口氣,便覺一種更加難言的痛苦席卷其身——

冰火兩重天!

☆、魂境冰焰

言淩雪以為自己馬上就快熬到頭了,誰知道原來真正的災難還沒開始,還未等言淩雪松口氣,就感覺身體像是兩極分化一般。左邊如處于爆發的火山口中,而右邊若處于極北之間。

再也無法忍受,言淩雪無法站立,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在地上翻滾,痛苦地吼叫。

那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吓了一跳,按理說,該受的痛在圖騰之上就已經結束了,這時候怎麽感覺更痛苦似的,而且看那樣子絕非假裝,頓時也是有些焦急了:難道錯了嗎?

“小子,你沒事吧?”

言淩雪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力氣和他說話,全身氣力拿來抵抗痛苦都顯不夠,最後還是沒能撐下去,撕心裂肺的怒吼一聲,似乎是在宣洩所有加載在自己身上的痛苦。

言淩雪終于是不堪重負暈倒了,那人也怕他有個好歹,忙要去探個究竟,誰知還沒能碰到他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而讓那人驚恐的是,那份力量自己似乎不是對手。

那人不再嘗試去接近他,只是詫異地看着地上的言淩雪,突然,那塊奇異的大石頭上的兩個圖騰都發出耀眼的光芒,左面如火般熾熱,右面如冰般徹骨。

原本水火不容的,但是此刻,那兩道光卻像是好朋友一樣很是融洽,柔和的彙聚,形成一個光圈,将言淩雪包裹其中。這下,那人的眼珠都快要突出來了,這這這,這是什麽情況?

奇跡依舊,那直挺光滑的大石頭,在兩圖騰中間分開,破開一個口子,剛好容人過去,而言淩雪被光圈送了進去後,那入口也随之關閉。那人就待在那裏眼睜睜的看着大石頭閉上,驚疑道:“難道真的是他?”

離此甚遠的竹屋裏的人們也是看到了天際的突變,那般的絢麗讓人驚嘆。

“這是成功開啓了?”白衣老者輕聲的問着。

“應該是了。”藍衣人回道,語氣中卻是含着許多不确定。

黃衣人有些郁悶:“可惜我們的靈力不夠,連那個地方附近都進不了,不然就能親眼看看發生什麽事了。”

“是啊,也只有大人可以進去了,我們還是能力不足啊!”灰衣人嘆道。

此時那被稱為大人的人,正站在圖騰前一動不動,似若有所思,悠悠道:“暗随星生,如影随形,願能終結,萬星得安!”

幽幽的月光不知道是通過什麽方法從密不透風的石頭裏溜進來的,這裏是一個深幽的山洞,不知從哪裏流進來的水滴,在這幽幽的山洞裏,奏出了美妙的樂曲。在這遼闊的山洞中央有一個大水池,池水碧幽,萦繞着一層朦胧水汽,猶如天境一般,在池中央那如火如冰的光團更加耀眼。

光團中的言淩雪睡得十分安詳的樣子,但是這也只是表面,現實中,在他的思海中,遠遠沒有那麽輕松。言淩雪只看見自己的左面是熊熊烈火,自己的右面是寒徹刺骨,而身上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将折磨全部移給了心靈,更讓他心驚的是他此刻是淩空而坐。

剛開始言淩雪傻傻的不敢動,後來也是覺得這麽坐着也是無聊,漸漸壯着膽子站了起來,發現還挺穩當,膽子就愈來愈大了,不過看到兩邊極端現象,頓時又洩氣了,哪裏敢走啊!只能口中嘀咕:“如果冰火融合,我就安全了。”

誰知就他這麽一說,他兩邊的冰、火愈演愈烈,把言淩雪吓了一大跳:“脾氣那麽大啊,說都不行?”

可是下一幕,他就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左邊的火非常乖順的繞着言淩雪的手臂,俨如一條火龍,右邊的冰也異常聽話的立在言淩雪臂上,傲然似一頭冰鳳。還沒等言淩雪回過神,一道金光灑來,火龍,冰鳳便與言淩雪融合在了一起。

言淩雪驚呼一聲,兩手互拍:“你們怎麽可以進去,想燒死我,凍死我麽?”

自己已經經歷過多次火燒、冰凍之苦,心裏都有些後怕了,實在不想再被其傷害了,哪怕只有一次。

過了半天,身上被金光照着,甚是舒服,并沒有什麽不适的感覺,也就暫時放心了,但是生活就是這樣,在你平靜的時候,給你一大棒子。

剛剛放下心的言淩雪,沒過多久,便是聽到東西破碎的聲音,然後再看四周,發現自己所處的光圈居然出現了裂縫,而且愈演愈烈,速度也愈來愈快,自己完全只能看着這事發生,然後看着自己往下掉。

剛還明亮的視野,現在只有一片黑暗,也不知落了多久,言淩雪只覺得自己似乎是掉入了深淵了,好不容易落地了,沒有意識中的那種痛苦,反而覺得軟軟的,只是周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言淩雪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自己不就是幫人去山上找東西嗎,至于要出來什麽風洞麽?自己不就是被那個怪人救了嗎,至于要把自己往火坑裏冰堆裏推麽?自己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嗎,至于讓自己遇到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麽?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品問題?言淩雪正在暗自剖析自己,在遠方傳來缥缈之聲:

“世本混沌,難分陰陽,本為一體,意而分二,不休不止;

事為心上,陽極盡陰,陰極盡陽,陰陽相諧,其為元初。”

言淩雪并沒有細聽,但那聲音卻極清晰地盤旋在自己腦海中,深深印在心上,不停地回想。言淩雪痛苦的捂着頭,想把這些聲音排出去,可是毫無效果。無形的力量籠罩着言淩雪,讓他毫無抵抗之力。

面前原本黑乎乎的四周,頓閃金光,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連串的影像,一個白影在那區間內做着各種各樣的動作。

腦海中又出現了聲音——“《魂境冰焰》”

“第一境界:人魂冰晶焰。”那人影周身萦繞着白色的靈氣,左手如火,右手如冰。

“第二境界:靈魂冰紫焰。”白色逐變,轉成紫色,顯得更加妖異。

“第三境界:天魂冰藍焰。”妖異轉輕靈缥缈,給人的感覺更加虛幻了。

“第四境界:升魂冰青焰。”顏色由淡變淡,無形中透着厲氣。

“第五境界:無魂冰虛焰。”什麽都沒有,沒有絢麗的色彩,沒有迫人的氣勢,但總是讓人有瀕臨死亡的恐懼。

每一個境界,都有一套特定的修煉方式,每一招每一式都讓言淩雪頭疼欲裂,又似乎似曾相識,偏這時連叫都叫不出來。這種非人的遭遇持續了整整一天。言淩雪只覺得腦子就快要爆炸了一樣,無窮無盡的信息在他的腦子裏浮現,終于是承受不住,再次昏睡過去了。

山洞依舊那麽幽冷,寂靜,只有那池中的光團在不停地閃動,甚是怪異。

時間就像沙漏一般靜靜的溜走,不知過了多少天了,在這不見天日的山澗中,沉睡了幾日的言淩雪終于是舍得睜開雙眼了,看到自己又重新處于光圈中,也已經不再驚奇了。

言淩雪明明昏睡了許久,但是雙眸中仍然透出了疲憊以及更多看不懂的東西。在他昏睡的這幾天,其實他本人并沒有得到休息,因為,他的思緒、他的精神仍然在運作。

在那個夢裏,那個人是自己嗎?言淩雪沉着臉,眼眸半斂,說不出的深沉。在自己的夢裏,言淩雪看見的一切都是那麽真實,就好像是自己的親身經歷,也許,那就是自己的過去!

一次又一次的輪回,一次又一次的修煉,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修煉總是不得要領,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最後悟出陰陽之道,便再次将道行散去,留下靈力記號,方便下次修煉,然後便是靈體輪回。只不過這一次對象卻是轉化為女性。

本體為男性,已是事實無法更改,為了能夠再擁有女子的陰,便投到一出世便已斷了氣的女嬰身上,也就成了今日的言淩雪。

言淩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雙手、軀體,原來自己看到的那副女性身體才是沈母的親生孩子,那自己算什麽?霸占別人軀體的強盜?欺騙家人的混蛋?

雙手無力的捂着自己的臉,言淩雪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助,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第一次感覺到了心痛。

☆、重歸言好

不知道沉浸在自己那份哀情中多久,言淩雪終于是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态,開始審視自己所處的位置了,身上的傷雖然還是猙獰,但是卻沒有了之前那般疼痛感。

現在唯一讓言淩雪頭疼的是——怎麽出去?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疑惑,整個山澗都開始振動起來,光圈內的言淩雪也随之欲倒,好在光圈還是管用,幾步搖晃後,還是安全送他出去了。到了外面,光圈就逐漸消失,而山洞口也是緩緩閉合,,停止了搖動,一切又恢複到了言淩雪來之氣的模樣,但是其實一切都變了,山內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靈力變得普通了。

言淩雪站起身就要往回走,一轉身就看到仍然站在原地的他,似乎是一直在外面守着,此時看到言淩雪出來,立馬迎上去,将言淩雪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确定沒事之後才放心。

言淩雪看到他松口氣的表情,也是了解了原來他也在擔心自己,進洞之前對他的怨氣,也随之消失了。

“我該回去了。”言淩雪已經出來許久,軍營那邊一定亂了,現在既然已經出來了,就該趕緊回去了。

那人沒有說什麽,只是安靜的走在言淩雪前面帶路走回竹屋。因為在那人身後,所以言淩雪沒有看到那人臉上那糾結的表情,以及似乎下定決心的狠決。

回想那個晚上,星空萬裏,月明當空,是個很美的夜晚,身邊還有一位雖然只見過幾面但是卻...很熱心的他。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本來應該很平凡的夜,會發生那麽離奇的事情。仿若靜止畫的風穴,毫不留情的将兩人卷入其中,天旋地轉,最後眼前只有茫茫的黑色。

舒颀是在昏迷五天之後醒來的,睜眼看到的卻是陌生的房間,什麽東西都是像金屬一樣,冷冰冰的,就連床鋪都是那樣的質地,只不過卻意外的柔軟絲滑。

“姑娘,你醒了!”透着滄桑卻又充滿力量的聲音傳來,舒颀猛地轉過頭去,卻是看到一位穿着灰衣的老頭站在離床邊兩三米的地方慈祥的看着自己。

舒颀雖然心下有些慌張,但是也知道忙起身道謝,被老人攔下:“你身上的傷雖不重,但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還是歇着吧。”

老人看似沒有用力的将舒颀的身體按住,但是舒颀卻感覺到自己當時分明就是有力也使不出來的,心下驚疑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問:“老爺爺,不知道你是否看到與我一起的男生,他現在怎麽樣了?”

原本還表現的正常的老人,卻是聽到舒颀問到言淩雪的時候有過一瞬的遲疑,不過也只是稍縱即逝,笑道:“那小子傷得就要嚴重一點了,現在我家大人正在為他看病。”

“嚴重?要不要緊?不行,我要去看看他!”舒颀一聽言淩雪的傷勢嚴重就想起來去看看他,但是老人卻是再次攔下了她。

“姑娘,現在你也應該休息,而且,我家大人忙得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對不住了!”

舒颀起身都做不到,更不要談出門了,雖然心裏緊張,但是看到老人的神情并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而且他們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應該不會傷害言淩雪,也就點頭答應了。

等到舒颀身上恢複了些氣力,見到言淩雪的時候又是過了三天,看到言淩雪身上那可怖的傷口,舒颀吓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麽,只能流淚。

言淩雪沒想到見到舒颀第一眼又是哭,頓時頭疼起來:“我沒事,你怎麽樣了?”

“嘿,你可不是沒事,你現在就是強弩之末,随時可能倒下,我勸你,趕緊去醫傷,不然可有的瞧了。”一直跟在言淩雪身後的天降之人冷冷道出事實,将舒颀更是吓了一跳。

“那我們趕緊回去找醫生吧。”舒颀慌忙道。

言淩雪雖然不是很擔心自己身上的傷,不過也是十分想要離開這個奇詭的地方,所以就沒多說什麽,只是轉過頭問那人:“你知道怎麽出去這個地方嗎?”

看着言淩雪那一副拽樣,一點尊重之意都沒有,天降之人心裏不痛快了,哼了一聲就自己轉身走了,留下不明所以的言淩雪和慌張的舒颀。

“他怎麽了?”言淩雪問道。

舒颀搖頭,表示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個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兩人正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這幾天一直照顧舒颀的灰衣老者卻是走了出來,笑道:“我來帶你們出去吧!”

說也奇怪,明明感覺沒有走什麽彎路,但是舒颀就是不能記得自己剛才到底是走了一條什麽樣的路,好像如果再讓她走一遍的話,她依舊是會轉向的,但是言淩雪卻是心下生疑,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但是就是說不出來。

灰衣老者帶兩人出來後就直接回去,連一句廢話都沒有,言淩雪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更多的是終于離開那個奇怪地方的僥幸。

軍營裏早就炸開了鍋,兩名學生突然消失了,沒有前因沒有後果的,這一下,整個軍營開啓了搜索模式,當然了,軍訓還是繼續,不過剩餘的人都安排到了搜素工作中。軍訓時間依舊結束了快四天了,可是依舊沒有一點眉目,學生都回學校了,這個山頭也就這麽點大,可是幾乎全搜遍了也沒有找到,正是一籌莫展之際,就看到那兩個失蹤的學生自己走了回來。

驚的同時也是喜居多,沒出事當然好,要是出事了,那傳出去軍營的聲譽當然會受損了,驚喜過了就是心突突了,沒想到居然有人傷得那麽重,好像能到這裏都是憑着意志,目的地一到就什麽都不管了,只管兩眼一閉向後倒。

這個突然吓得衆人連忙将人帶去軍醫處,等言淩雪醒過來就是三天之後了,這三天真是把軍營上下的人都吓得夠嗆,每天都來探視一下情況,就算知道軍醫說了會沒事的,但是心裏就是不放心,找了那麽幾天,人沒有找到,結果還是兩人自己鑽出來的,真的是有點讓衆人費解。

當然有人問了舒颀是怎麽回事,但是路上言淩雪就和舒颀說了,這種事說出來多半也沒有什麽人相信,所以就只要說不清楚就行了,其他的就都不管了。所以他們在舒颀那裏得到的就是一問三不知,他們看舒颀這麽個柔弱的姑娘也不敢逼得緊了,所以就沒有再問,但是等言淩雪醒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怎麽會和舒颀一起消失的?”甲某問道。

言淩雪剛醒正是迷糊之際,但是對于這些問題在之前就想好了對答,所以并沒有表現的多慌亂:“舒颀是為什麽失蹤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可能和我的情況差不多吧,其實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一種感覺,眼前一黑,然後什麽都不知道,醒了之後到了什麽地方也不知道,看到舒颀在我身邊也是十分意外的。所以,長官,不是我們不想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麽是我們自己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一句話裏全是不知道,和舒颀說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但是看到言淩雪眼中的坦蕩,他們都只能将這事翻篇了,不過倒是給了這裏訓練的士兵一些小聊了,說什麽這個地方是個神秘的地方,哪一天也許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就會突然消失,過個十幾天就又會回來,就像在第三空間穿行了一遍之後又重新回到原點一樣。

言淩雪怎麽會知道,從此這座普通的山就被披上了神秘的袈裟了?

本來如果言淩雪沒有出這事的話應該授予優秀士兵獎,但是因為錯過了比賽,所以就只能安安靜靜離開了。不過教官為了不讓他覺得太遺憾還是給了口頭贊賞以及一顆子彈作為紀念,畢竟是付出了努力,不能白來一趟啊。其實言淩雪是沒計較什麽的,但是教官這麽貼心,也只能笑着接受了。

坐着軍區大車回到學校,言淩雪被蘇翰梣當成小孩一樣照顧了整整一周,言淩雪覺得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媽媽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似的,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

不過就算是回來,夏思護對他的态度也依舊算不上友好,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得罪了他,但是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會先瘋的,所以言淩雪決定找個機會和夏思護聊聊,同時也讓蘇翰梣幫幫忙将他帶過來,蘇翰梣當然是願意幫忙了,畢竟他也不知道平日裏不怎麽會耍脾氣的思護怎麽會這麽針對言淩雪。

當夏思護像個小狗一樣被蘇翰梣拉到言淩雪身邊的時候,他就像發了瘋似的叫着:“蘇翰梣,你這人不仗義,誰和你關系好啊,我和你認識這麽多年了,你居然幫外人了!”

“我這就是在幫你啊,你不知道自己這樣很別扭嗎?”蘇翰梣說道。

最後,蘇翰梣退出房門,只留下發瘋一樣氣憤的夏思護和言淩雪在一起。

☆、蠻橫無理

雖然言淩雪也想要解決兩人之間的問題,但是同時也沒有想過是這種局面,被別人硬逼待在一個空間,而且夏思護還是一副緊張和傲嬌參半的表情,說實話哦,言淩雪感覺有些怪怪的,有點像什麽呢,一個花姑娘含羞帶怒的,而自己就是那個霸道又自命不凡的公子哥,想要逼她點頭答應做自己的女人什麽的。

一想到這個,言淩雪幽幽地轉過頭去看夏思護,心裏反而有了一絲緊張,倒是夏思護首先打破了這個僵局。

“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我也覺得這幾天弄得不像我自己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從此不要在糾結什麽了。”

言淩雪這麽一聽,原來夏思護這幾天也是知道氣氛不對啊,只是也沒有機會或者說也沒有決定好要不要說而已,今天倒是給了雙方便利了。

“我只有一個問題,就是你為什麽會突然間針對我。”言淩雪見對方都這麽直接了,自己也不需要繞什麽圈子,直接了當的說出這幾天自己的疑問。

夏思護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是不屑一顧,甚至覺得沒有必要問這個,冷哼了一聲:“并不是針對你,只是不想日後被別人說我們占你的便宜,言淩雪女士?”

言淩雪萬萬沒想到夏思護居然說出了別人都不知道的自己的秘密,表情當然是震驚到了極致,但是同時,他也知道這種認知對他來說并不是好事,所以,既然夏思護計較的是這種事情,那麽自己就必須立刻馬上将他的認識給抹殺掉,不然自己在這學校裏怎麽正常上學了?

夏思護看到言淩雪那震驚的表情,心中又是冷笑,這種女扮男進入學校都是什麽時候的言情劇了,怎麽還會有人效仿,是想要像書裏的女主角一樣釣個金龜婿還是怎麽樣,又将眼神放到言淩雪身上,看了一眼,除了長相,這個身材真的是要什麽沒什麽,蘇翰梣與她同寝一定是她的目标,所以這幾天,夏思護總是不讓蘇翰梣和言淩雪靠的太近,生怕弄出什麽事端來。

“沒什麽話可說了吧?”夏思護冷笑道,“從今天起我也希望你自重,畢竟是女孩子,還是不要太不知廉恥了,趕緊回到你應該呆的地方去吧。”

“我是沒什麽話說了。”

夏思護哼了一聲,什麽都不想多說就要走出門去,但是卻被言淩雪的話氣得再次停下了腳步。

“我不自重?這幾天多虧了翰梣幫我擦後背,不然靠我自己還真是什麽都做不了。”

夏思護放在門把上的手青筋暴起,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麽不知羞恥,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蘇翰梣就應該知道了她是個女的,可是為什麽他什麽都沒有說,難道?夏思護想到可能是因為蘇翰梣已經被她迷倒了,心裏就更不是滋味。

“喂,我現在就希望你趕緊離開這間宿舍,這裏不歡迎你!”夏思護似乎是動了真怒,但是當他回過頭看到言淩雪的動作之後,他又開始自己打哆嗦了。

“你你你,你幹什麽,你是不是想要誣陷我對你做什麽啊,我告訴你,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我我,我不會妥協的。”

看到夏思護一副要死的表情,言淩雪覺得可笑之極,自己只不過就是想要把上衣脫了讓他再看清楚自己的真正的身體,他現在也是多虧夏思護才知道在水裏別人也是可以看到自己的另一個身體,以後倒是給自己提了醒注意一下這方面。

等将上衣脫下,發現夏思護居然緊閉着眼睛僵僵地站在門口,言淩雪無奈的吐了一口氣,慢慢走到他的面前,而夏思護也是感覺到言淩雪的逼近,居然是呼吸急促了起來,等到了身前,言淩雪淡言道:“睜眼!”

“我才不上當,你是不是想以此威脅我,哦,你也是這樣威脅了翰梣是不是?”

聽到夏思護還是這般的強硬,言淩雪也是沒招了,總不能硬逼着他睜眼吧,所以只能用手了,言淩雪強行将夏思護的手抓起,就要放到自己的胸口,夏思護的力氣哪裏比得上言淩雪,雖然有過掙紮但是最後還是敗給了現實,在接觸到對方的身體時,夏思護驚的大叫:“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言淩雪忽視他話裏的惡毒,冷冷問道:“還不睜眼嗎?”

夏思護心裏是近乎奔潰的,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女生暗算,雖然這樣算是自己占了便宜,但是自己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啊!自己的清白似乎就在此刻消失殆盡了,反正也摸了,這個帽子是摘不下來了,索性就占夠本來,于是十分果斷的将眼睛睜開,然後看到明了的呈現在自己眼前的身體,吓呆了。

“你,你你,是男的?”

看到如此男子氣概的上半身,肌肉分明勻稱,就算是平胸的女生都不可能把胸部長得那麽男性化的胸部,言淩雪呆了,他有些恍惚,自己之前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眼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是真的。

“還是你覺得不夠,要驗明下面?”言淩雪戲谑道。

看到言淩雪像是在看笑話一樣的看着自己,夏思護知道眼前的絕對是真的,那麽那個時候看到的就是眼花了?哎呀,不論是不是眼花,總之,夏思護知道一件非常明顯的事情——丢人丢大發了!

伴随着羞辱的哭聲,夏思護奪門而出,将還在外面閑聊的宋禹暮和蘇翰梣吓得半死,然後就看到一臉幸災樂禍相的言淩雪像看戲一樣看着夏思護的撒潑。

“怎麽樣了?”

“已經沒事了!”

夏思護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兩次看到的都是事實,但是正常人呢,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的吧。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注定要被言淩雪笑話,被他真正的威脅!

想想自己剛在屋裏的蠻橫無理,想想自己剛才在屋裏的自以為是,夏思護覺得丢臉丢到家了,再次看到言淩雪都覺得有濃濃的愧疚感還是羞恥感。還記得最後自己那麽小心的問着他:“可不可以不和他們說這事?”

言淩雪瞥了他一眼:“為什麽啊,夏思護先生?”

夏思護想當一個男生被另一個男生認為是女生的時候,他會生氣是正常的,但是自己這麽丢人的事情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那自己就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淩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你就大人有大量嘛!”夏思護撒嬌的本事再次上來,要是以前對言淩雪還真是百試不爽,但是這次,言淩雪有意要捉弄他一下,就硬是當什麽都沒有看到。夏思護沒招了,最後就要死要活的賴在地上。

“你以後說什麽我都聽你的好不好嘛,你就是my lord好不好嘛!”

言淩雪一看夏思護都被逼成這副德行了知道不能再玩了,最後就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接受了他這個提議,但是強調以後不要叫他my lord聽起來很怪。夏思護欣喜的答應之後,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最後就哭着跑出去了,于是就出現了蘇翰梣和宋禹暮看到的那個場景。

蘇翰梣和宋禹暮本來想問問是什麽情況,但是言淩雪卻說是他們兩個的秘密,既然這樣,他們也就不過問了,反正只要夏思護恢複正常了就可以了。

卻說從那個地方回來之後,言淩雪晚上一直都不能安穩入睡,總是覺得身體忽冷忽熱的,很是難受,他知道和那個功法有關,所以這種事情和誰說都沒用,只能自己受着。

而另一邊——

“大人,你是否真要這麽做?”白衣老者有些遲疑的問道。

那天被言淩雪氣走的那位站在窗前,看着在自己生活的源星上從來沒有見過的月亮:“作為源,他的力量太弱,但是他卻将源的力量全部吸收了,就算他不是源,也一定和源有一定的聯系,所以我們必須看緊他,你們都有各自的任務,看住他的事情自然就交給我了。你們不用擔心。”

白衣老者心裏默念:我們不是擔心您啊,是擔心那個小子,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您的火爆脾氣!但是老者什麽都沒有再說就退下了,既然大人都決定這麽做,自己也只能順從,反正他的能力這麽強,應該不會遇到什麽威脅的吧?

☆、刻意相遇

言淩雪本來自己承受的那份來歷不明的感覺就已經很是痛苦了,當教室裏突然出現一張仿若在夢裏的那張熟悉的臉,自己不再願意看到的人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言淩雪覺得那種痛苦就更加深刻,更加難熬。

“哦,這位呢,就是我教的研究生,叫賈言,以後你們的作業就交到他的手上。讓他批改。”言淩雪上課的一位教師在上課前将他的“得力助手”介紹給學生,這個時間花的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長,因為——

“賈學長是什麽專業的啊?現在研幾了?”

如果這些還是正常的話,那麽還有一些,就讓教師都有些受不了了——

“賈學長,你電話號碼是多少啊,以後有問題可不可以問你啊?”

“QQ號也行,或者你的微薄?”

“學長,你是單身嗎?”

... ... ... ... ...

“夠了!”

只有兩個字,但是卻很是明顯的透露出說話者內心的不耐煩以及莫名的煩躁,總而言之,好像是這個嘈雜的場面讓他有些不舒服了,所以很是暴躁的出言阻止,許多人被這麽呵斥本來也是十分不滿的看向說話的人,反抗的話正要從喉嚨裏傳出去卻是在看到說話人的模樣之後硬逼了回去,因為,那人也是一個帥哥啊,如果做不到兩面讨好,最起碼也不要被兩邊厭惡不是,所以衆人都在這兩個字說出來之後安靜了,同時安靜的還有那個老師。

“老師,你不用上課了嗎?”言淩雪實在受不了教室的安靜以及老師的呆滞于是再次出口,這才讓發呆的老師拉回來上課。

而那個賈言卻一直用捉摸不透的眼光看着言淩雪,好像一直在打量着他,又好像對他不屑一顧。

這節課對言淩雪來說是今天最漫長的最難熬的了,雖然言淩雪也一直堅守到底了,但是在見到那個人之後位于心髒位置的那顆心久久不能平靜,似乎是知道言淩雪的狀況,那個人一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別人只覺誘惑,有魅力,言淩雪卻是覺得是挑釁!

好不容易下了課,言淩雪卻是一直呆在教室,看着前面被女同學以及個別男同學圍住的研究生學長目不轉睛,不是說有多含情,只是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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