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8)
奮的怪叫了一聲:“帥哥要為我們演唱《愛是藍色的》,我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禮物呢?”
淩卿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火熱的吻便落在了淩卿的唇上,底下更是一陣起哄聲,還有女生的驚呼聲。淩卿的唇上出現了紅色的印記,那是女人的口紅,淩卿愣愣的看着不知名處,表情呆滞,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來。
底下某暗處,有人的眼神似乎也随着那個吻發生了變化,就連他身邊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
☆、裝作不懂
熟悉的音樂旋律,但是唱的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言淩雪冷着臉聽着淩卿唱着自己也十分熟悉的歌曲,這首歌是他最喜歡聽蘭斯唱的一首歌,也許是因為蘭斯唱這首歌特別有感覺,引人入勝,也許就只是這首歌吸引了他。
此時聽着淩卿唱出這首歌,言淩雪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但是絕對說不上開心喜悅或者輕松。
一直坐在言淩雪對面的肖摯庭這會兒倒是悠然自得的看着言淩雪的表情配上優美的音樂,那個站在臺上唱歌的不管是誰,這聲音确實值得稱贊,少見的空靈,幹淨。
一曲畢,全場歡騰,拍手叫好的,大聲喧愛的,之前倒喝彩的現在也不得不舉起大拇指,美女尤物更是熱情的貼着淩卿:“看來剛才的獎勵還不夠好啊!”
淩卿驚慌道:“挺好的,挺好的。”說着一邊将話筒退還,一邊要下去。
因為太過急迫,淩卿險些從臺上直接栽下來,倒是惹得尤物笑意滿面,臺下的女子,也都亟不可待的走到淩卿的周邊,開始了搭讪,淩卿這本來就有些慌裏慌張的,一下子又被圍住,頓時頭大了。
“你朋友這下受歡迎了。”
肖摯庭十分不怕言淩雪的冷言冷語,冷嘲熱諷,依舊呆在言淩雪的周邊和言淩雪喝喝酒,有一句沒一句的扯着聊閑天,似乎與言淩雪是很熟的朋友一樣。
言淩雪擡手舉杯将最後一口紅酒倒入喉中,,空酒杯拿在手中沒有放下,肖摯庭動作優雅的為言淩雪倒上了半杯紅酒:“不過看你朋友的樣子似乎很不習慣被人簇擁着,怎麽,你不去解救一下?”
“他會習慣的。”言淩雪放下倒了酒的杯子,看着對面神色自如的肖摯庭,“和你沒關系。”
肖摯庭不在意的笑了笑,“好吧,那就說一點和我有點關系的事情吧。”眼睛裏的笑意漸漸收斂了,但是臉上依舊挂着若有若無的笑容,“比如,你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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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玩笑,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一件事實的姿态,肖摯庭的眼睛裏的認真讓言淩雪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言淩雪的雙眸露出危險的信息:“你說什麽?”
“呵。”肖摯庭怪笑了一聲,“你聽見了,我知道。”
言淩雪緊緊的看着肖摯庭,但是沒有言語,因為他不明白肖摯庭說這話是為了氣自己還是看出什麽來了。
見對方只是看着自己,肖摯庭也沒有感覺到不自在,反而更加随意的靠在沙發上,發出了輕輕的惬意聲:“沒有像其他男人一樣看着應該看的地方,注意的點也不一樣,秦彤那麽好的姑娘也沒有把你往正路上引,看來是根深蒂固了。”之後露出一絲詭異的神情,“真巧,我也是。”
言淩雪不知道自己有哪裏奇怪,但是對方似乎就是看出了自己的不同,本來還沒什麽,言淩雪當做什麽也沒聽見就過去了,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我也是’,也是什麽,喜歡男人?那和言淩雪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是在勾引,搭讪,勾搭?
淩卿好不容易脫離了女生權力範圍,就像死裏逃生一般的讓人感到欣慰,随便叫了一杯喝的,就往喉嚨裏倒,實在是太渴了,一杯下肚,淩卿才緩過一些來,舉目四望,總是沒有看到言淩雪,淩卿都覺得是不是那個人走了,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要走怎麽也會一起走的,不然他還不放心呢,可是,人呢?
這裏的空間很大,而且每個方位的構造都是一樣的,加上剛才淩卿那像無頭蒼蠅一樣的胡亂闖出重圍,早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想要知道剛才是在哪個方位,還真是難為淩卿了。
人群裏有一穿着正裝,面目清秀的男子向着淩卿那個方向走去,站在他的旁邊,雙手倚着吧臺,點了一杯酒,然後看着旁邊的淩卿東張西望的樣子,問道:“找人?”
淩卿将頭轉到和自己說話的人的方向,确定的确是和自己說話之後,想着既然有人問了,那就不要放棄資源:“是啊,我想知道哪個門是進來這裏的大門。”
淩卿知道從大門進來之後的路線,所以只要知道大門的方向就可以知道言淩雪大概會在哪裏了。
那人一聽淩卿居然連大門在哪裏都不知道,心中了然:“看來你不常來啊,不過真是對不住,我也不太熟。”
淩卿原本以為這個人會給自己信息,結果一聽這人也不知道,頓時沒有交談下去的欲望了,說着就想走了,可是那人卻拉住淩卿:“你要是亂走還不一定能找到,萬一你朋友也在找你呢,你一通亂走,那不是就真的找不到人了?”
真的仔細想了想那人說的話,淩卿覺得他說的很對呢,言淩雪雖然對這裏不熟,但是如果他也在找自己的話,那自己亂走的确有些誤事了,于是真的又乖乖回去站着了。
那人見這樣簡單的兩句就把他哄回來了,心裏更加确定這個人單純的很:“要喝點什麽,我請客。”
“為什麽,我和你又不認識。”淩卿狐疑的看着那人,突然冒出來,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好勒?
“在這裏,能遇到聊兩句都是緣分,平常工作的時候還不知道對方是在哪裏呢,既然如此,還是珍惜現在能夠把握的緣分吧。”
淩卿坐在那人的旁邊,什麽緣分不緣分的,他可沒想那麽多,現在坐在這裏只是純粹等言淩雪而已。
“你剛才唱的歌很好聽。”那人真誠的對着淩卿說道。
對于這句話,今晚,淩卿聽到了不止這一遍,并不是說淩卿多麽驕傲自滿,覺得理所應當,而是淩卿對于他們的誇贊什麽的,沒有特別的感覺,聽過就過了,最多口中敷衍的說一聲謝謝。
那人幫淩卿點了一杯烈酒,放在他的面前,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說了,請你喝。”
淩卿好奇的看着杯中棕色之物,每次到了這裏,言淩雪從來不會讓自己喝其他的東西,除了飲料就是葡萄酒可以喝,雖然沒有經常反映,但是心裏還是對這些東西很是好奇的。
靈動的大眼睛,在那人眼裏俏皮的表情:“那我,喝了啊?”
說着就滿心歡喜的端起酒杯,小心翼翼的往嘴裏送,才喝一口,就喝不下去了,面容愁苦:“好難喝。”
“那是你喝的少,喝的多一點就會覺得不錯了。”
淩卿就因為這句話,頑強的喝下了幾大杯,最後很是懷疑的看着那人:“你騙人,沒有覺得好喝。”
“還不夠。”那人好笑的看着他,但是手裏繼續不停的給他端酒,“再試試。”
淩卿迷糊的端起一杯新酒,仰着脖子就灌了下去。
“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也和你沒關系。”言淩雪冷言相對。
許是今晚已經習慣了言淩雪這個語氣,肖摯庭一點都不在意了:“還是有一點的,我對你還是感興趣的,你的長相很符合我的審美觀,雖然脾氣臭了點,但是也是很可愛的性格,所以我都能接受。”
言淩雪實在沒有好耐性坐在肖摯庭的對面,肖摯庭是秦彤的朋友,那天他也聽到了秦彤說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就算關系沒有成立,肖摯庭轉而對言淩雪說對他感興趣,這是個什麽事兒,最關鍵是他居然在兩人都不算熟的情況下直接指出言淩雪喜歡男人這件事,言淩雪都覺得神奇之至。
什麽都沒有說,什麽都不想說,言淩雪站起來就要走,肖摯庭拉過他垂下的手:“我都那麽主動了,你沒有一點表示?”
言淩雪憤然的将肖摯庭抓着自己的手甩開:“我這個表示你看不懂嗎?”
原本還以為這個人是什麽成功人士,現在看來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吃喝玩樂,沒個正經,言淩雪現在對他的評價真的是從零到了負數,現在言淩雪的感覺除了氣憤就是覺得荒唐,完全弄不明白為什麽有的人就是那麽有自信對着完全不熟悉的人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更何況兩個不相熟的人都還有一個共同的朋友——秦彤。
“這個表示我不喜歡,所以就當做沒看懂好了。”
言淩雪這次是真的直接走了,雖然在氣頭上,但是也沒有忘記要找淩卿一起回去。但是看到淩卿那副樣子,言淩雪本來就已經很冒火了,無端又加了幾桶油啊!
淩卿現在整個人都是靠在那人身上,那個迷糊樣明顯是喝的爛醉了,而那人也沒有正人君子到什麽地步,手下的動作一點都沒有怠慢,看那副樣子似乎還不滿足與此,站起身來,想要将淩卿帶出去。
言淩雪看到這個場景之後,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胸口那個位置此時已經盛滿了怒火,漲的讓人發慌,燒的讓人發灼,眼裏冰冷的感情暴露無疑,看着那個抱着淩卿的人就像看着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冷冰冰。
☆、春夜微涼
淩卿不間斷的喝下了太多的酒,平時也沒有什麽機會給他練酒量,喝醉是必然,不過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了。
從淩卿唱歌的時候就盯上他的那個人,一直不停的勸他多喝一點,淩卿也是貪喝,想要喝出那個人說的好喝的味道,一個勁的喝,沒有拒絕
。看到淩卿漸露醉意,那人便知道快了,很快就可以得手了,果不其然,淩卿再多喝了兩杯,就連坐都坐不住,直接倒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自
然是欣喜若狂了。
手上的便宜占夠了,自然就會想要更多,而且知道淩卿現在是一個人,直接帶走都不會有人知道,站起身來就想往外帶。
肖摯庭惬意的倚着,修長白淨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在酒杯邊緣滑動,目光深邃,一點也不見剛才與言淩雪交談時候的不正經。
追憶的時候不在乎身邊的環境是否安靜,關鍵是剛才或是現在遇到的人或者事情是否牽動了內心深處某塊區域,一旦觸及,回憶如流水。
肖摯庭這個時候便是處于回憶,回憶那天第一次見到言淩雪,秦彤在他的身邊有說有笑,他雖然一直保持禮貌,但是對秦彤卻沒有過多的親近感。
也許是他自認優秀,覺得自己就是那麽受歡迎,沒有必要在意圍在身邊的女生,但是肖摯庭閱人無數,最起碼分辨的出什麽是自滿什麽是點到為止。
那個時候站在言淩雪身邊的男生,肖摯庭也注意到了,他看着秦彤的神情,就像情敵。在外面歷練的久了,看到這些也沒有覺得有多奇怪,這都是本性使然,自己不也是如此?
當時言淩雪喜歡的應該是那個男生吧?肖摯庭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所以他知道秦彤說言淩雪是她男朋友是假的,知道那都是秦彤的意願,只是他沒有說破。
那個程度的喜歡。肖摯庭輕笑了出來,還是太年輕了些,不過也是歷經過程,誰年輕的時候不經歷些呢。
剛才他對言淩雪說的那些話亦真亦假,他直接指出言淩雪的喜好,的确有些粗魯無禮,雖然秦彤的和他的事,誰也不能怪誰,但是畢竟傷害到的是自己的妹妹,心裏還是替她覺得難過。
見到言淩雪真的是偶然,但是既然見到了那就不要錯失機會。聽到言淩雪維護秦彤的面子,肖摯庭對他評分高了幾分,但是妹妹那事兒還是覺得要懲罰一二。
肖摯庭也沒有想到言淩雪脾氣會那麽臭,聊天途中基本都是在那裏自話自說。肖摯庭懷疑秦彤到底是喜歡他什麽,只是那副好皮囊麽?
因為言淩雪一直不說話,肖摯庭觀察他的表情便多了,他的一些小動作,他的一些微表情,他的…
肖摯庭必須承認,這個家夥不說話也能吸引人的目光,對象是喜歡他的吸引還是讨厭就另說了,但是至少肖摯庭不反感。
□□裸的揭露言淩雪的秘密是為了讓他難堪,這的确是他的目的,是他的一個小懲罰,注意到言淩雪的不友善,注意到他的不自在,肖摯庭又多發現了他的一些小動作:緊張的時候食指和大拇指緊掐着。
說對他感興趣是真的,肖摯庭的确生出想要多了解他一些的念頭,之所以會把自己的情況也說出來,是因為在那一刻肖摯庭不想看到他的難堪模樣了,雖然他知道言淩雪照樣會生氣。
肖摯庭看着言淩雪離去,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他,這個動作讓他自己都覺得荒唐。譏笑一聲将杯中酒喝盡,放下酒杯起身離開。
言淩雪看着那人将淩卿帶出去,冷着臉跟着一起出去了。
酒吧惹人喜歡的一個特點,它的樓上或者樓下便是酒店,方便又快捷。
一路跟到房門口,看見兩人進去,言淩雪一直都沒有表情變化,只是默默跟着,亦步亦趨,旁人還以為他們是一起的呢,只不過看到兩人快進去的時候快了幾分,走到他們身邊,等那人将門打開,言淩雪一把将那人推了進去。
那人被推的站不穩,淩卿也跟着要倒,被言淩雪迅速抓住了手臂拽到了自己的懷裏,但是臉色卻一點也不好看,将門關上,眼神不善的看着被他推倒的那個人。
那個被言淩雪推倒在地的人怒氣沖沖的站起身:“你是誰啊?”
言淩雪瞥了一眼醉了的淩卿:“他的朋友!”
那人原本還氣焰嚣張一聽這話頓時就萎了:“他一直說等朋友,結果喝醉了也沒看到你,我只好把他送到這裏了,也不能把他丢在那個地方不是?”
言淩雪沒有說話,但是那個冷漠的眼神很是清楚的表示他不信:“知道我為什麽會一直跟到這裏麽?”
那人不知所問,呆愣的看着言淩雪。
一路上動手動腳,那副急不可耐、欲念外洩的模樣,要讓言淩雪相信,那真是當他是傻瓜了!
背着淩卿出來,沒有關實的門緩緩打開發出咯吱的聲音,随着門開,裏面的情形也是看的清晰了些——大字型躺在地上,渾身抽搐,這時候還能依稀看到淡淡的紅藍色,但是也轉瞬即逝。
“因為這樣中途不會被打擾了!”
那個人不知道怎麽回答言淩雪的問題,言淩雪也沒有在意,反而很是認真的回答了他自己的問題。
還沒等那人反應就已經沒有機會做出回應,先是被言淩雪重重打了腹部一拳,苦膽水都流了出來,話也說不出來了,光是這樣?
就連言淩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收不了手,更沒想到自己會用功法來對付普通人!
言淩雪背着迷迷糊糊的淩卿:“酒吧果然不是一個好地方!”
現在淩卿醉成這樣也沒有辦法讓他變回去,言淩雪權衡了半天,最後決定今晚不回學校了,去淩卿他們老窩!
将淩卿往上擡了擡,繼續向前走着,那個地方好像打車也去不了,言淩雪苦笑着。夜燈繁華,言淩雪走在燈弱區,猶如夜行者。
“你看,喝醉了就是老大這個樣子,你以後還想喝?”褚劍秋一臉正經的對易淩風說道。
易淩風一臉嚴肅:“可是我從來沒有喝醉過!”後補充道,“就算喝醉了也絕不會像老大那麽狼狽!”
言淩雪将淩卿放到床上,把鞋子脫下,薄被蓋上,坐在床沿一會兒,似乎是在考慮自己的住處,片刻之後也翻身上床睡覺。
淩卿清醒的時候房裏只有他一個人了,頭昏沉的難受,但是開口第一句話卻是:“還是不好喝!”
發出這個感慨之後他才注意到自己躺的地方不對勁,反應過來是在自己地盤,淩卿迷茫了,自己是怎麽過來的?言淩雪找到了?
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有記憶,搖搖頭想要清醒一些,結果更暈了!
言淩雪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淩卿趴着床上哀嚎。
過去狠狠地拍了淩卿的小腦袋瓜一下:“起來!”
淩卿嚎叫了一番,最後氣嘟嘟的從床上爬下去:“我頭痛,你還打我頭!”
“活該!”
淩卿跟着言淩雪出去,言淩雪從桌上端起一杯西紅柿汁遞給淩卿:“解解酒吧!”
聽話的接過,聽話的喝下,不過吃飯的時候言淩雪給他倒了一杯紅酒,淩卿面露為難,昨天的酒給他造成了心裏傷害,他覺得這個東西是在這個源星上最難吃的東西:“不想喝!”
“喝!”言淩雪面無表情,要說現在誰最不喜歡淩卿喝酒,言淩雪屈居第二,沒人可以坐上第一的寶座!但是這個也是解宿醉頭疼一個方法,言淩雪也只能暫且不計較那些了。
淩卿懷恨咽下,言淩雪沒有再看他了:“明天我就要去幫夏州解決那些事情,今天你和我回去,明天乖乖待在宿舍。”
“不能和你在一起麽?”
“不能。”
“哦!”淩卿憋着嘴,郁悶非常。
“那也不行!”言淩雪看出淩卿裝可憐,要是以往也許就直接點頭了,但是昨天他居然和一個陌生人喝酒,最主要的是還喝醉了!言淩雪覺得讓他在宿舍冷靜思過比較好。
飯後,回學校途中,言淩雪将昨天的事情對淩卿進行了有深度又深刻的教育!然後淩卿真的一天都消停了,甚至連言淩雪要出去他也沒有吵着鬧着!
“小心點!”走之前淩卿還是囑咐了一句。
言淩雪看他這一天都挺聽話挺乖的,那天生的氣也已經全消了。
“我會的!”
蘇翰梣今晚也破天荒的不在宿舍,淩卿就真的一個人待在宿舍裏,春風涼,流連于宿舍空蕩之地就更顯冷清。
“淩雪讓我面壁思過來着!”淩卿就沒有一個人留在宿舍的經歷,一下子這麽安靜真的很不适應。
對着白花花的牆壁,淩卿的腦子也一片空白,口裏碎碎念:“思過,思過,思過…”
月夜,輕風,微涼,蘇翰梣和袁楓瑷漫步于大學校園幽靜之地,一對戀人此時卻是洋溢這沉重的氣壓。
這個樣子不是剛吵架就是都在隐忍,等待着爆發,就看誰先忍不住了!
“翰梣,你…”
看來最先忍不住的是她!
☆、臨時發病
言淩雪坐在出租車的後座,雖面色平靜,心裏卻是忐忑不已。
他緊張,因為從來沒有牽涉進這些事情裏面,雖然他從小就和打架有過不解之緣,但那都算是小打小鬧了。
他又沒有過多的慌張,因為他自信,相信自己的實力。
風輕,雲淡,月明。
兩方人馬擺陣一般分成兩波,被綁成粽子一般的金昌被夏州那邊的人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嘴上貼着黃膠帶。
蒼狼幫的二把手氣勢洶洶直逼夏州:“你這樣虐待我們老大就沒想過後果麽,咱們擡頭不見低頭見,難道非得弄得這樣水火不容的地步?”
夏州像看傻瓜一樣看着那位發言者:“你們這位做的那些事就已經決定了我們的關系,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什麽都不用多說了,該說的早就已經說完了,今天大家站在這裏都知道會發生什麽,就別再費口水,省點力吧!”
夏州身後一人冷言出聲,蒼狼幫二把手準備好的那些豪言壯語也被生生逼回去了,整張臉都紅了,像被調戲了的小姑娘一樣!
好在是天黑,他的顏面暫且保住了!
“既然這樣,叫你們老大出來吧!”蒼狼幫也得到消息,說義虹幫的夏州退了位,叫一個毛頭小子來幹,剛才丢了臉,現在似乎想要從這事兒上嘲笑一二。
“我出來和你說一兩句已經夠禮數了,你們真的是不懂規矩,你也只是老二,也敢叫我們老大?”
夏州譏諷冷哼,然後微微擡手,對方還沒來得及怒言相對,看到夏州的動作,他也随之變色,向後退了兩步,也擡起了手!
黑幫決定要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生死不顧,也不會有人會多管閑事,白道人員提前疏散無關人員,剩下的都不會多問一句!
夏州和蒼狼幫老二幾乎同時做出了一個手勢,那是開戰的意思!
得到首領的指示,底下兄弟就開始向前沖,不需要什麽命令,你需要做的只是活下去,讓對面的人走相反的路!
叫喊聲,哀嚎痛叫,刀片在月光下呈現出閃電一般的亮色。
荒土,枯木,在這裏,溫柔的春風似乎也變了性質,變得淩厲了幾分。
看到這一幕的場景,言淩雪有些沒反應過來,目瞪口呆。
“額,師傅,是不是走錯了?”言淩雪一只腳剛踏上土地便很快收回來,面帶疑惑的問那位自稱老司機的師傅。
“就是這裏了嘛,還不下車就繼續加錢了啊!”老司機對自己的認路本領顯得十分有信心,容不得別人質疑。
言淩雪默默地将門關上:“去別的地方!”
對老司機又說了一個地方,老司機不高興了:“不是這裏嘛?你就是在這裏的嘛!”
言淩雪不想和他耗下去,也不想因為這種事和別人鬧,只能說原本和自己約的人沒有出現,就去別的地方看看!
老司機這才放心,開車久了就怕走錯路影響名聲,聽到這個理由,老司機才乖乖的掉頭,後面的言淩雪一臉無奈!
這樣一折騰,言淩雪也不敢說自己能準時到了,只希望自己到的時候還能幫上忙吧。
蒼狼幫敢惹義虹幫也是有理由的,他們手下多于義虹幫,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有利,比如現在,雖然打架這事不能光看人數,但必須承認人多絕對也是一個優勢!
時間久了,力量弱了,人數多的那邊幾個對一個,你覺得勝負應該怎麽定?
夏州不僅身上受傷,裏面也是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言淩雪,他明明答應了的!可是現在依然沒有見到人,難道是臨陣膽怯?
如果今天夏州這邊的情況是好的,也許還不會那麽計較,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對他們是很不利的,夏州自然就會考慮原因。
今天該來沒有來的老大沒有來,如果後果嚴重,就會開始想如果他來了,也許結果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那份怨恨是油然而生的!
言淩雪再次下車隐約聽到叫喊聲,心下了然,知道這回是沒有走錯了。
不是自稱老司機的師傅在言淩雪下車之後還不忘提醒他:“這裏今晚不安全,我也只能送你到這了,你來這地方幹啥啊,有啥事還是明天來吧!”
“我動作快點,這裏就安全了,謝謝啊!”面對陌生人的關心,言淩雪還是很感激的。
到了這裏要找到他們就簡單了,只要尋着聲音就可以到達最終目的地!
戰場已經變得散亂,沿路看到幾小波人打鬥着,有人靠着牆面痛苦哀嚎,身上紅色鮮豔。
言淩雪避過幾處戰鬥,繼續向吵鬧聲最大的地方走去。
站在外圍,言淩雪就感覺到一片混亂,震驚,一群人打來打去,用全力,惡狠的力度,讓言淩雪感覺這些都像一場夢!
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真刀打鬥,沒有一個人遲疑,因為你的猶豫帶來的結果可能就是你的永滅!
陌生的暴力場景沒有讓言淩雪呆愣太久,不是他适應的快,是這裏的成員沒有給他這個時間,這裏的人現在只有看到不是自己這邊的就狠狠的打,當然也有誤傷自己人,這是紅了眼了都沒法認人了!
言淩雪被周圍的人攻擊,思維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身體已經做出了自救行為。
可能他們也是打久了,相對要疲勞一些,言淩雪倒是打的輕松,只不過…
這裏的人那麽多,言淩雪又不清楚哪些人是自己這邊的、哪些是敵人,這樣一直打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言淩雪一邊解決身邊的麻煩,一邊思考着解決辦法,最先想到的便是——擒賊先擒王。可是問題來了,王在哪裏?
茫茫人海,不曉得對方長什麽樣,而且現在言淩雪看人都是糊的,每個人又都移來移去的,要找人真的是難。
有什麽東西剛才在腦海裏閃過,言淩雪掏出一樣東西抓在手心,清除完身邊的搗亂分子,将手裏的東西用力往地上□□去。
紅藍光現,地上某個點發出微弱的光芒,就像躲着一只螢火蟲,然後引來了一群,蔓延開去,亮了整塊土地!
光芒雖柔美,作用卻很強悍!
凡是被光芒覆蓋的區域,其中的人全都靜止!
言淩雪站在原地,感受到了難得的安靜,看着一個個全都不能動,保持着原來的姿勢表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光芒依舊,言淩雪在靜止的人群裏穿梭,尋找自己唯一相熟的人——夏州。
答應加入淩卿那裏的暗殺行動之後,易淩風也把一些有需要的靈器也交給了言淩雪,讓他先熟悉一下,言淩雪也沒想到第一次用是在這個時候,不過的确是幫了大忙!
十分從容的走着,尋找着,看到夏州的時候,他的面部表情十分猙獰,咬緊着牙關,左手揪着一個人的領子,右手成拳,懸在空中還未揮出。
言淩雪動用靈器将人定住,當然也有辦法還原,第一個便是将夏州恢複正常,那懸而未落的拳頭狠狠地揮向了那個被揪着領子的人臉上。
更加搞笑的是夏州也沒有發現周圍的變化,一直使勁揮拳,那個人怎麽也動不了,夏州見自己打了半天,那個人都沒倒下去,但是又明明流了血,這會兒才發現了異常。
疑惑的将視線移向四周,發現除了自己,其他兄弟都維持着一個動作待在原地!
言淩雪就站在旁邊看着,只是覺得好笑:“打夠了?”
看着言淩雪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夏州淩亂了,一秒之前,它還不是這樣的!
沒有過多的向夏州解釋,讓他自己将對方重要的人物綁起來,打手之類的便每人給一掌。
夏州老老實實的去找來了繩子把人綁起來,一個一個的賞拳頭,言淩雪看着夏州挺累的,也幫了下忙。
忙完之後,言淩雪依舊沒有要向夏州解釋的意思,只是叮囑,或者也可以說是威脅吧,讓夏州将今夜看到的通通忘記。
夏州根本不知道今夜的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他只知道站在自己對面的言淩雪絕對不是好惹的人!
看見夏州點頭,言淩雪才将靈器收回,所有人瞬時就恢複了,第一個動作依舊是将停下的動作完成,轉身抓着離自己最近的人就要打,發現是自己人之後,都愣住了。
茫然四顧,發現自己周邊站着的全都是自己人,躺着的幾乎都是對方的的人!
“好了,大家都過來!”夏州身邊的手下得到指示,将弟兄們都呼喚過來。
所有人都聚集起來之後,也看見了被綁起來的人,一個個更是不清不楚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止他們不清楚,被綁着的人也很糊塗啊,自己怎麽就變成這個下場了?
“大哥,這…”人群中某些人發出的疑問是所有人的疑問。
夏州心下為難,這個可要怎麽解釋才合理呢?将視線轉向稍微站在自己後面的言淩雪,看見他一臉淡然的神情,夏州心裏更苦了。
難道說他們這些人都臨時發病暈了?
☆、外貌上品
最好的解釋也許就是不解釋,夏州心理活動很多,但是現實中卻也沒有過去多久!
“其實我也不知道,只不過他們看到我們老大來了之後就這樣了!”
半實半假,言淩雪來的時候只是靜止而已,變成這樣,還有夏州一份功勞呢!
衆人一聽,都将視線轉向夏州後面的那個年輕人身上,面露詫異。他們一直有聽說夏州退下了,但是因為一直沒有見到真人,他們以為只是小道消息,不足以信。
現在他們的老大,那個年輕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想不相信也不行了,這個時候又聽到夏州說這些人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新老大所賜,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怎麽可能?”
這是小弟們一致心聲!
言淩雪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要他們承自己的情,說實話,自己這次也算作弊了,解釋情況也的确為難夏州了,所以他們不相信,言淩雪也覺得很正常。
面對這個狀況,夏州心裏卻要難受的多,只有他知道現在可以這麽輕松的結束戰鬥是因為誰,但是偏偏這個說出去還真會讓人覺得更荒唐。
“今天正好,我當着你們的面,将事情說清楚了,以後,我,夏州!不再是義虹幫的幫主,他,言淩雪!正式成為我們的老大!”
夏州一說完,沒有管別人的反應,一馬當先的跪在了言淩雪的面前,身後的人看見夏州都這樣了,雖有遲疑,但依舊是跪了下去!
黑壓壓跪了一地,言淩雪本人都雲裏霧裏的,看着自己面前幾百人,就算之前對他們一點也不熟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