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7)
本的魂體因為生命力逝去而消散,你正巧投生其上,以你的魂體滋潤着她的身體,讓她的軀體不滅,如此又誕生了女性魂體。”
兩魂兩體就這麽出現了?
看着言淩雪一語不發,淩卿也停了下來:“淩雪,如果沒有你,你的父母可能就要遭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因為有你,他們現在才那麽快樂不是嗎?”
“可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言淩雪之前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只是平日裏會刻意讓自己忙其他事情,因為這件事讓言淩雪倍感痛苦,他不願意多花一點時間去想,可是現在談這件事,言淩雪就只能将時間全部花在這上,自己叫了那麽多年的父母親,到頭來,是自己侵占了他們親生女兒的身體?言淩雪積累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似乎全部宣洩出來,雙腿似乎無力,緩緩下蹲,雙手捂着腦袋。
“她依舊還在啊,因你而活着!”淩卿緊随着蹲下将言淩雪捂住腦袋的手抓在自己的手裏,“淩雪,不用自責,你現在代表了兩個人活着,你自己,還有她!”
言淩雪的手被淩卿緊緊握着,兩人沒有再說話!在這個時候,言淩雪很慶幸自己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他。
言淩雪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只是有的時候遇到一些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也會出現慌亂、手足無措,但是想通了之後,言淩雪依舊還是原來的言淩雪,沒有變!
“也許我也能好好利用這個優勢呢!”言淩雪重新站起來淡言道。
淩卿疑惑的看着言淩雪也慢慢起身。
“你想做什麽?”
☆、沒有惡意
自從那天淩卿胡亂答應夏州的請求,現在與言淩雪有最多聯系的就是夏州了,應該是從夏依那裏拿到了聯系方式,言淩雪每次看一下手機,必定有一條他的短信。
“老大,什麽時候碰個面吧?”
其中大部分的短信就是這個內容。只不過因為言淩雪沒有回複,夏州倒是有毅力,一條相同的短信發了十多條,本來言淩雪就沒想好這要怎麽辦,結果夏州這麽積極,倒是讓言淩雪不好意思回避了。
“好,時間地點你定!”
放下手機,看着舒服躺床上的淩卿,不知為何言淩雪很想揍他一頓,但念在他現在的形象可愛無害的,言淩雪硬生生又給憋回去了。
“今晚我會出去一趟,你要出去嗎?”
淩卿睜開睡意朦胧的雙眼:“我要和你一起!”
說完之後,淩卿又是閉上了沉重的眼皮,安然睡去,每次言淩雪看着如此安逸的淩卿,就會産生一種0號構不成威脅的錯覺,管事的人都如此不當回事似的,但這只是錯覺,言淩雪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
上次淩卿帶自己去易淩風他們做的勘測靈器那看了一下,靈器倒沒有多特別,質地就像一塊鏡子,不過是個球狀,形狀說來很像人的眼球,上面出現了大量的紅點,而且那些紅點還不是靜止不動的,雖然速度看起來很緩慢,但是它們的确是在移動的。
言淩雪看了一眼之後便是差不多了解到了那些紅點代表了什麽:“這麽多了?”
淩卿沉着臉看着與日俱增的被感染的人數:“是啊,前些天看上去還沒有這麽恐怖,如果我們還不采取行動,恐怕...”
剩下的話,淩卿沒有說,但是言淩雪也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那麽你們手底下的那些人也參與到了這項工作裏了嗎?”
“早就安排行動給他們了,由我們這裏的人确定目标,将目标分類後将目标分派下去,效率也算是不錯了。”
這個效率也是經過很多次修正方案才提高上去的,要知道檢測的靈器只有易淩風他們能夠使用,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将這個東西分發下去,這就讓事情難辦了許多。
既然在這點上面沒有辦法,就只能絞盡腦汁在其他地方找出便于辦事的方法了,比如靈器搜索出來的目标,只有使用靈器的易淩風和在總部的人能夠清楚目标是誰、在哪裏,如果說一個一個的确認之後将目标信息記錄下來、将目标分派下去,這樣的辦事效率,和沒做其實相差無幾。
這個問題的解決就多虧了易淩風招攬過來的電腦奇才舒曦了,她想到了轉換器的原理,就好像電磁式話筒,當有聲音傳入時,由于震動線圈在磁場運動産生微弱電壓,這個微弱電壓是随聲音大小而變化的,而後這個電壓經過放大後再到音響還原我們的聲音。
這個過程簡述一下就是聲波通過轉換器變成了電波,電波又通過轉化器變成了聲波。根據這個簡單原理,舒曦便想到制造一個轉換器,讓靈器那邊特有的波通過它變成電波,電波通過轉化器将數據呈現到電腦裏,這樣一來相當于要做兩個不同性質的轉換器。
制造轉換器的工作,易淩風是當仁不讓了,只不過剛開始不明白所謂的轉換器到底是個什麽作用,失敗了許多次,舒曦詳細解釋了一番,易淩風知道十分什麽原理之後,制作過程便比較得心應手了,雖然說是轉換器,但是這個轉換器也算是靈器的一種了,最後試驗成功,易淩風倒是沒有多大的成就感,畢竟自己也算是個老師傅了。
數據呈現到電腦上,那什麽工作不好做了?
“萬一有人遇到了0號要怎麽做?”言淩雪知道淩卿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是普通人,如果讓他們遇到了0號,那事情也并不樂觀。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和師父做了上千百個逃遁寶器,不需要靈力,普通人便可以使用,給他們都分發下去了,只要他們遇到的是0號,便利用那個逃脫,不會有事的。”易淩風解釋道。
畢竟0號只有一個,遇到的概率很小,其他那些被感染的人說到底依舊是普通人,只不過被感染之後的人的行為會比之前惡劣,兇殘的多,但是對他們的威脅性相對就要比0號小了,也就與平日接到的任務的等級相等了。
“那些感染尚淺和無法施救的人呢,他們又要怎麽做?”言淩雪其實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就是這麽突然被拉過來幹活的人,所以現在他才會有那麽多的問題。
“還能救的還是依靠我和師父做的靈器。”易淩風提起自己的右手,中指上套着一個五色戒指,中心只一個菱形空洞,“這個中心對準他們的眉心就可以了,至于那些救不了的只要刺穿他們的心髒就可以了。”
易淩風講的風輕雲淡,言淩雪聽的毛骨悚然。
勁爆的音樂響徹全場,男男女女伴随着搖曳的燈光和動感的音樂,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長長的頭發上下左右的擺動,撩動身邊男士的心。
音樂,燈光,紅酒,言淩雪和淩卿靜靜的坐在角落,外界的喧鬧似乎與他們隔絕。
淩卿瞅着言淩雪杯裏的紅色,再看看自己手裏的咖啡色,反複幾回都沒等到言淩雪的反應,淩卿不開心了:“我想試試你那個!”
“你上次不是說不好喝嘛?”言淩雪板着臉說着。
淩卿不記得自己有喝過這種酒,更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說了不好喝了,但是言淩雪既然這麽認真的說了那就是發生過了?淩卿悻悻的将目光固定在了自己的杯中物。
其實淩卿的确是沒有記錯的,自己的确是沒有喝過,但是言淩雪不想讓淩卿喝酒,每次喝一點都會比平常興奮,晚上睡覺也不會好好睡,為了自己的安全系數保持穩定,言淩雪覺得若非必要一定要讓淩卿少沾點酒。
夏州不是一個人出現的,他的身後還跟着三四個中年人,看到言淩雪,便加快了腳步走到言淩雪的面前,沒有先坐下,而是站在那裏對着言淩雪深深一鞠躬:“大哥!”
站在夏州身後的三四個中年人見夏州這般做了,都有些不太情願的跟着鞠了一躬:“大哥!”
“他們好像不太樂意!”淩卿貼在言淩雪的耳邊來了一句。
“我也看出來了。”言淩雪淡然回道。
看見夏州還站在那裏沒有動彈,言淩雪才反應過來:“先坐下吧!”
得到言淩雪的許可,夏州方才坐下,夏州身後人也跟着坐在了言淩雪的對面。
“大哥,這幾位是我們幫裏最出衆的四二六和四一五,都是值得完全信任的兄弟。”
四二六是黑社會裏面的職位,即紅棍(四乘二十六加四等于一百零八,意指水浒傳一百零八個好漢,其中武松手持紅棍,因而得名),伺職金牌打手。
四一五即白紙扇(四乘十五加四等如六十四,意指易經六十四篇,心明術數之意,術士多有白紙扇在手,因而得名),負責文職,講數,負責財務管理。
言淩雪多少了解了一點他們那邊的東西,所以沒有表現出白癡的一面,只是看到那幾個人似乎很是不樂意的感覺,言淩雪覺得自己當這個明面的大哥都很難了。
夏州将幾人的名字一一介紹了一遍,淩卿在一邊乖乖的喝着自己的飲料,沒有理會對面的幾人,夏州看見淩卿也過來了,也在猜測淩卿在言淩雪心裏的份量。
“今天過來是要說什麽事情嗎?”言淩雪開門見山。
夏州見要說正經事了,也是認真了起來:“主要是想讓大哥認識一下幫裏其他兄弟,另外就是幫派之間的那些糾葛了。”
“要開打了?”
上次夏州将蒼狼幫的老大直接帶走,引起其他各幫的重視,紛紛施加壓力讓夏州放人,夏州也是直接放狠話:“不把蒼狼毀了,金昌就別想回去!”
“所以我要給你的狠話付賬是麽?”言淩雪不悅的挑眉。
夏州尴尬默然,在夏州身邊的那幾人倒更是明顯的表露出他們的不滿:“對上是遲早的事,這個時候我們當然不能示弱了。”
言淩雪瞥了說話的那人一眼,他是幫裏的四二六,名字也很是...貼切,叫做王彪,言淩雪還沒有說什麽,夏州倒是言聲呵斥了一聲,王彪不服氣的別過頭不說話了。
“所以是要整突擊埋伏,還是約好時間地點光明正大來一仗?”言淩雪沒有理會剛才王彪的無禮,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事情要幫的就要幫了。
“約好了的。”
“時間地點,好友需要我做什麽告訴我就可以了,你的兄弟不太願意看見我,那就不必要非得面談了。”
言淩雪說完這些之後便起身要走,淩卿愣了一下也站起來跟着要出去。
夏州一下子有些心急了,忙把言淩雪拉住:“大哥,請你不要誤會,他們沒有惡意的。”
言淩雪冷冷的看了夏州一眼:“我也是沒有惡意的要先走了。”
剛才不理會不代表現在就不計較,言淩雪冷哼一聲便走出了酒吧,留下站在原地尴尬不知所措的夏州還有身後三四個憤然的中年人。
淩卿默默的跟着言淩雪,不理會身邊的一切,越過幾人直接走了,連招呼都沒有打。
☆、無聲預示
淩卿跟着言淩雪走出了酒吧,看着前面人的背影,淩卿快步走到言淩雪的身邊。
“你剛才為什麽要那麽強硬啊?”
言淩雪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和淩卿一起慢慢走着:“和他們那種類型的人交談,我那個态度是正好!”
淩卿一臉懷疑的看着言淩雪:“可是你剛才的态度很惡劣耶!”從認識到現在,淩卿見過言淩雪發火、難過、開心等,但是還真沒見過他對誰的态度那麽強硬。
言淩雪虎摸了淩卿一把,事後才覺得有些異樣,反應過來,現在淩卿可不是博美的形象,摸到中途,言淩雪才将手放下:“我是故意的,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除了夏州以外的那幾個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不頂事的毛頭小子。”
淩卿愣愣的看着言淩雪:“你的确看起來不大啊!”
言淩雪剛要繼續,聽到淩卿說的,剩下的那些話一下子全部哽在了喉間,十分怨愁的看着淩卿,接收到了言淩雪的信息之後淩卿急忙将話圓回來:“但他們覺得你不頂事就太沒有眼光了!”
沒有過多理會淩卿的圓場繼續說:“他們現在是要請我幫忙,但是卻擺出那個态度,可以設想一下當這事過去了,我的下場可能會很凄涼,保不準會直接把我踢走。”
“到那個時候夏州是什麽态度也不知道呢,說到底我對他不熟悉,但是從心理上說如果有能力做老大為什麽要低聲下氣退居老二呢?有人起哄的話,夏州也有可能順水推舟,到時候我上哪說理去,白白當了回打手,太冤了!”
“喂喂喂,是誰一開始不願意接這事的,怎麽現在那麽計較了?”淩卿打趣道。
言淩雪斜眼望了淩卿一下:“那是什麽沒答應之前,既然現在都決定要管了,那麽我的某些應得權利、利益也不能少啊!”
“你這是在捍權啊?可是态度為什麽要那麽...”淩卿多了幾分理解,又多了一些疑惑,态度那麽差有什麽用?
“其實用處不大,只是想告訴他們,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惹我的後果沒有他們想的那麽輕松而已。”言淩雪似乎知道淩卿心裏的問題,說完之後言淩雪加快了腳步。
聽着後面傳來“達達”的急促腳步聲,言淩雪的嘴角呈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你等等我!”淩卿一邊小跑着一邊沖着言淩雪喊,似乎這樣,下一秒就可以出現在言淩雪的旁邊,而不用苦苦相追了。
“你身上怎麽不會泛青光了?”走到稍暗處,言淩雪看着身邊宛如常人般的淩卿疑問道。
“在你們這裏,有那個東西似乎會被認為是怪人,既然我們要在你們這裏生活一段時間,自然就要想辦法融入你們的生活了,平常我們都用靈力來壓制,除非靈力達到枯竭狀态,不然都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在黑夜裏行走了。”
言淩雪感覺到淩卿回答的有些不情不願:“怎麽了,語氣怪怪的?”
“你也只有看到過那一次吧,都那麽久了你才注意到這個嗎?”
只有一次,淩卿冒充一名研究生賈言,兩人在言淩雪學校的後山上,淩卿剛剛告訴言淩雪關于他們的事,也是言淩雪第一次徹夜未歸。
之後淩卿便壓制住了那種青光,每次出去都很正常,但是言淩雪似乎一直都沒有注意?
淩卿沒有再說話,言淩雪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太一樣,同時沒有說話,可能兩人從來沒有這樣過,言淩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難熬時刻,與自己日夜相處,但是自己卻對他少了太多的關注,這的确是說不過去。
“現在去給你買好吃的,想要吃什麽?”
言淩雪試圖表現出他很少表現的道歉模式,但是淩卿好像不太買賬,悶頭向前走着,不理會言淩雪。
看着如此态度的淩卿,連美食的誘惑都行不通,言淩雪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感覺,略顯煩躁的搔搔頭,最後還是什麽處理方法都沒得,就這樣沉默着又走了一大段路。
“我知道是我的錯,你和我相識那麽久,我還那麽不上心,顯得我很冷情,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答應你三個條件怎麽樣,不管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當然前提是不會傷害到我的親人朋友!”
淩卿不管不顧的向前又走了幾步,最後還是停了下來:“這是你說的!”說完又傲嬌的轉頭走了。
這個樣子的淩卿就讓言淩雪想到剛開始對他的印象了,在言淩雪對他最初的認識中,絕對沒有幾個好的形容詞可以描繪他的,除了長相,其他的言淩雪都覺得不可取,霸道強勢,不講理等,都是言淩雪很不喜歡的。
可是後來相處發現,他并不是霸道,只不過是因為來到這裏他肩負的責任比其他人都要重大,身為隊長的他必須要表現的強勢,讓手底下的人衷心聽話,但其實他真實的樣子并不是那樣的,有的時候,言淩雪甚至覺得有些為難他了。
言淩雪又怎麽會看到在他前面走着的淩卿那一臉嘚瑟的模樣?
回去之後,言淩雪便先帶着淩卿進到浴室沐浴,不管多少次,淩卿都很喜歡玩泡泡,每次沐浴露那麽快的速度見底,言淩雪都很是無奈的看着玩的很是開心的淩卿,什麽話也不說,不是因為生氣,相反,心裏其實覺得還挺愉快的。
從浴室出來,言淩雪用浴巾将淩卿裹住,一臉憋笑的表情,剛才其實都洗好了,幹幹淨淨的,結果,就在要把他抱出去的時候,先前被淩卿亂揮,飛舞在空中,經過不同的弧度落在塵間的沐浴露泡沫很是友好的将言淩雪滑了一下,反應迅速的言淩雪左手臂及時的倚着洗手臺邊緣,而淩卿則從言淩雪的懷裏溜了出去,一頭栽進了裝滿水的洗盥盆裏,倒栽蔥的開始,全身浸濕的結束。
言淩雪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馬上将淩卿撈起來,看着一臉郁悶的淩卿,言淩雪很是有良心的将笑意憋住了:“還好吧?”
“一點都不好,我的鼻子進水了!”淩卿很是不悅,說話的時候還有水從小巧的地方流下來。
言淩雪扯下自己的浴巾将淩卿包裹住:“好吧,只好用吹風機把你吹幹了。”剛要往外走的言淩雪停下了腳步,一臉的奸邪,“這個就當做是你的第一個要求怎麽樣?”
淩卿懷疑自己的耳朵裏面還有水,使勁的甩了小頭幾下,言淩雪一臉苦悶的被淩卿甩了一臉的水。
“你剛才說什麽?”
言淩雪看着淩卿裝傻,輕笑了一聲:“什麽都沒說,我們現在就出去,好好吹幹你的毛發!”
涼爽的風,輕柔的手,淩卿很是享受的被言淩雪圍在肘內,吹幹了的淩卿開心的跳上了言淩雪的床,蹲坐在床中心看着還在收拾的言淩雪,似乎在等待他的到來。
言淩雪拿着一本書坐上了床,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了幾下,身邊的淩卿歡愉的跑到手機旁邊,用他的小肉爪點亮了手機,上面顯示了一條短信,淩卿偏頭看了一眼言淩雪,看到他沒啥意見,就點開了信息,簡單瞄了一眼之後,用小爪子把手機移到言淩雪的旁邊,一點一點,就好像是把言淩雪的手機當成小球玩耍一樣。
淩卿跳上言淩雪的大腿,用肉爪反複摩擦着言淩雪的大腿以此來吸引他的注意,可以說,目的是達到了,但是言淩雪也被弄得發癢,一把将淩卿抓起來放在地上。
“半小時內不準上來!”
淩卿一臉哀怨,言淩雪看着也有些不忍心,于是松了口:“二十分鐘好了!”
凄婉的哼叫了一聲,言淩雪嘆了口氣:“十分鐘可以了吧,總要教訓一下。”
淩卿傷心的倒在地上,言淩雪無奈的将淩卿抱了起來:“好吧,好吧!”
淩卿自覺的趴在言淩雪的腿上,這次很是聽話的沒有動,但是一臉的得意,言淩雪表示敗給他了。
坐在旁邊的蘇翰梣已經習慣了宿舍裏面出現的人狗對話,而且已經習慣太過通人性的淩青博美小美狗了。
看到剛才那條短信,是一封言簡情不明的道歉信——
“老大,今晚對不住,我們都是大老粗,說話可能讓您誤會,惹您不高興了,只是我們一向如此,望老大海涵不要計較,還請明晚繼續相約面談。”
淩卿呆呆的看着言淩雪,言淩雪冷冷的看着這條短信,既然決定要道歉就應該态度誠懇一些,即使是被夏州逼迫也不用這麽不情不願吧?他們那樣說不就表示他們對他沒什麽意見,所有的都是言淩雪的誤會,可是想想和誰說話都那樣?他們和夏州也是那樣?這是什麽借口?
言淩雪生氣歸生氣,但是還是回複了一條短信:“明天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地點見吧。”
淩卿翻滾身體到了軟軟的床上,然後爬到枕頭邊,一頭倒下去舒服的睡去,剛才的短信他看到了,言淩雪的回複他看到了,剩下的事情,淩卿不需要多想了。
言淩雪将薄被拉上蓋在了淩卿的身上,翻了幾頁書也準備睡覺了,和蘇翰梣說了一聲,便關燈睡覺了,将身邊的淩卿撈了過來,抱在懷裏睡去,懷裏的淩卿一動不動,乖乖的,好像是怕言淩雪醒過來要把自己抱到地板上。
夏夜,本應星空萬裏,但是今晚,卻是一片漆黑,月色全無,似乎要無聲的預示着未來的日子。
☆、愛是藍色
動感加上節奏強的音樂,迷離伴着搖曳的燈光。空氣中彌漫着煙酒的味道,其中應該也參雜着女人身上各種不同品牌的香水味道,但是在這裏面久了,就算靠的近也只能問道酒精的氣味,香水味已經微不足道了。
觥籌交錯間,暧昧的色調侵蝕着麻醉了的人們的心,酒麻痹了神經,麻痹了靈魂,誘發來了野性。
舞池中的人們近乎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身軀伴随着音樂的節拍,女人的長發跟着身體上下左右的來回擺動,露在衣服外面的百姓皮膚在如此燈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也許也是燈光的原因,他們的眼神都透着朦胧迷惑,被隐藏起來的躁動的心,就像飄忽不定的魅影,毫無分寸。
言淩雪茫然不知所措的被淩卿拉着走進了喧嘩鬧騰的中心,前後左右,人擠人,偏偏每個人還能舞動自己的身體,要走到稍微不擠的地方本來也就那麽點距離,但是卻花費了異常多的氣力。
剛才已經和夏州他們碰了面,該談的也談了,昨天那幾人态度上的确是好了些,但是言淩雪也不傻,知道今天他們擺出來的姿态大多都是給了夏州面子或者是夏州施壓得到的結果,完事了之後,淩卿不想馬上走,說想要玩一會兒再回去,言淩雪還在考慮是點頭還是搖頭,對面的夏州倒是積極了。
“老大,這裏是手下兄弟經營的,屬于我們管理的地盤,老大不妨就在這裏玩玩吧!”
夏州說完這話,淩卿轉而看向言淩雪的雙眼泛着光芒(言淩雪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好!”
聽到言淩雪的回道之後,淩卿內心歡呼雀躍,夏州等走下去找到這家老板,和他說了兩句話,指着言淩雪:“以後記住這個人,他是我們的老大!”
老板瞪大眼睛看着夏州:“大哥,你...”
“什麽也不用問,什麽也不用說,是我自己做的決定,你吩咐下去,這個人只要出現在我們的地盤上,一定要恭恭敬敬的!”
“是!”
言淩雪對酒吧其實已經很是習慣了,但是對于舞池,言淩雪很是陌生。
“你自己跳着玩吧!”言淩雪說完便想轉身離開這裏,但是卻被淩卿一把拉住不讓走。
“可是我一個人不好意思,而且我還不會,一起吧?”
“你看着扭吧,多跳跳就好意思了。”言淩雪絲毫不動搖的拒絕。
淩卿奇怪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也不會?”
“我只是不喜歡在這種氛圍裏而已!”說完便又花費氣力的往外走。
淩卿癟癟嘴,留在原處,看着四周人們的動作,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了。
言淩雪的确是因為心虛才離開的,從小沈母就讓他學了很多東西,武術、散打等運動,按理說身體協調度應該很不錯了,但是擱在言淩雪身上卻不是這個樣子的,只要一說讓他跳舞,就是和要他命一樣難受,整個身體瞬間就僵硬了起來,別說跳舞了,就是随着音樂簡簡單單的晃動身體他也做不到。
沈母初次看到言淩雪跳舞之後就再也沒有起過讓他學跳舞的念頭了:“孩子,以後你還是不要在別人面前跳了啊,媽媽怕丢人。”
是的,沈母就是這麽直接的一個人,那個時候言淩雪才七歲,但是也已經看到了自己在音樂舞蹈上的缺陷了,所以雖然沈母說的這麽...幹脆,但是言淩雪心裏一點也沒有覺得受傷,因為事實真的就是這樣,不止沈母怕丢人,他自己也怕啊!
所以當時言淩雪只是淡定回了一個字——恩!
和言淩雪相反的蘭斯,音樂舞蹈方面十分有天賦,尤其是唱歌,那個聲音簡直猶如天籁,扣人心弦。
言淩雪坐回剛才的位置,腦海裏面又浮現出了蘭斯的身影,猛地搖了搖頭,想要将那人從腦海中甩掉。平靜下來之後,便想要張望人海中的淩卿,只是可能太靠裏了,他已然被埋沒了。
又叫了一瓶紅酒,倒在杯中,舉杯飲了一口,剛放下酒杯便聽到一聲招呼,聲音并不是特別的熟悉但是曾經聽過。
“呦,這不是彤彤的小男朋友嗎?”
循聲覓人,成熟俊朗的外表,高挑健壯的體型,随意的站在那裏都是模特的造型,言淩雪微皺眉頭,表示這個人看起來是有點印象的,但是好像不怎麽想的起來了。
那個人也看懂了言淩雪的表情,只不過也是有些震驚于他的記性,絲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他的對面,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紅酒給自己。
“肖摯庭,我的名字!”
伴随着名字,連着他的一些回憶也都想起來了,但是言淩雪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繼續沉默着,肖摯庭一臉探究的看着他:“你這樣很不禮貌啊,連別人的名字都記不住,有些讓人傷心了。”
言淩雪瞥了他一眼:“你這樣也很不禮貌,明明知道對方的情況,還要拆穿,有些讓人難堪了。”好像是想到了什麽補充道,“我不是秦彤的男朋友。”
肖摯庭笑着看着言淩雪:“上次在彤彤的生日聚會上不是才說是進行時男友麽,怎麽這麽快就吵架了?”
記起上次秦彤當着他們的面說自己是他的男朋友的情形,自己只是和秦彤說明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對于秦彤的朋友,也許仍然只記得自己是秦彤男友的事了。
“她覺得我們不合适,只是這樣而已。”
肖摯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具體情況他是知道的,這小子明明是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接受秦彤這麽好的姑娘,直接就給甩了,現在倒是會給秦彤面子了?
“所以就分手了?”
言淩雪擡眼看了他一眼:“不夠明顯嗎?”
肖摯庭被言淩雪梗的只能笑笑了:“你怎麽是這種脾氣,在社會上可真不好打交道。”
言淩雪不置可否:“沒什麽事,咱們也不需要打交道。”
“可是我對你挺感興趣的。”肖摯庭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姿勢優雅。
“我對你沒什麽興趣。”換做平常,言淩雪不會這麽沒有耐心,只不過是對于‘感興趣’這幾個字,言淩雪由衷的讨厭,你對別人感興趣有必要當着別人的面說嗎,你對我感興趣,我還要謝謝你嗎?
這邊兩人正聊着呢,舞池那邊倒是喧騰起來了,言淩雪将視線移到那邊,發現淩卿居然站在舞臺上,旁邊還有一個性感尤物,淩卿手裏拿着話筒,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看情況是到了歌手演唱的環節了,之前蘭斯的工作就是這個,時不時來演唱一曲,換個口味什麽的,讓大家有個時間緩沖,休息一下。
看到淩卿被拉上去,應該是那個女孩要在現場找個伴一起唱,結果淩卿就中槍了,言淩雪看好戲一般的看着臺上扭捏不安的淩卿,想要看看他怎麽收場。
肖摯庭看到言淩雪饒有興趣的看着臺上的人,猜測應該是認識的,于是也靜靜的跟着看。
臺上那個尤物一直貼着淩卿,面帶柔情,也許要重一些,是魅惑!淩卿本人卻一點都沒有感覺一樣的東張西望,似乎是在尋找言淩雪,可是因為言淩雪在暗處,淩卿怎麽看都看不到人,顯得更是焦急,這個焦急在別人眼裏倒是有一番別的意味,美人在側,豈有不動心之理。
“這位小哥想要唱什麽歌?”尤物帶笑着問道。
淩卿一臉苦悶,自己在下面呆的好好的,怎麽會無端被拉上來唱歌呢,現在聽到發問,淩卿更是一臉懵逼:“真的要唱啊?”
尤物被淩卿這個樣子給逗笑了:“那是當然了,我們可以合唱,你也可以單獨唱一首獻給今晚光臨的朋友,想想今晚你會成為多少人的回憶啊!”
她這麽說是在激勵淩卿,但是淩卿哪裏有心思管這些,只知道現在站在這裏極度的不适應和臉紅。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話來,下面的觀衆就不開心了,雖然淩卿顏值高,女生都陷入花癡狀态,但是看着自己勾搭上的女生目光粘着淩卿,男生心裏能爽麽,頓時起哄聲不停,倒彩聲不斷。
看到這裏,言淩雪沒有心情看戲了,想要站起來走到淩卿那裏把他帶走。剛走沒幾步,就聽到淩卿開口。
“我只會一首L'amour est bleu(愛是藍色的)。”
言淩雪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着站在臺上的淩卿,這首歌,是蘭斯經常唱的一首歌,但是淩卿什麽時候學會的,平常他都和自己在一起,有什麽時間機會去學麽?
尤物一聽會唱的還是一首法語歌,更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