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0)
個幫打群架,只因為頭兒看上了對方大哥的女人;那一日,他們追蹤到販賣毒品的老巢,卻因豬隊友暴露行蹤,結果被人家拿着刀追。
本來兩不相幹,卻是緣分注定。
人家兩幫人打的起勁,另一邊,一個人後面跟着一大幫拿刀的人往這邊跑過來了。最後四撥人混在了一起,而他一人為一撥!
突然加進來一幫拿刀的,另兩幫的人覺得他們是來找茬的,亦然舉起刀要打。他在混亂之中竟是爬了出來,同時爬出來的還有一個人,爬出來的兩個人面面相觑。
然後就是那個人起身作勢要打他,他怕販賣毒品那幫人會沖出來,面對這麽個小夥子,直接上去就要打倒,沒想到那個小子卻是有毅力的很,被打都不吭一聲,而且居然沒有倒?
兩人還在拉扯中,卻是聽到從後頭傳來:
“你去死吧!”
惡狠的聲音帶來了絲絲寒意,他回頭匆匆一眼,便作勢要跑,但是那個傻小子居然還不放過自己,這把他給急的。
後來,後來嘛,他也不知道當時自己腦子裏想的什麽,居然拉着那個小子一起跑!
被他拉着一起跑,那個小子也是一臉無措,反應過來之後就想掙紮,他也不想多說什麽,邊跑邊指了指後頭,那小子往後一看,自然是看到了舉刀追來的人。
結果,別說掙紮了,跑的比他還快,兩位當事人都沒有意識到那兩只抓着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他們一直跑,跑到後頭早已沒了追兵,跑到實在跑不動了才停下來,兩人同時躺在地上,表示打死也不跑了!
不知道是誰先動,兩人都是感覺到那一處,似乎還緊緊握着,心裏冒出的詭異感覺,兩人尴尬的将手松開。
“你是黑幫的?”
也許是為了化解這個時候存在的尴尬,他最先開了口。結果只得到了一個‘恩’字。
既然現在也沒事了,幹脆就多聊兩句:“你那個時候爬出來不是為了跑麽,幹嘛還要抓我?”
“誰說我是要跑啊。”沒想到随意這麽說了一句,這個小子倒是有了反應,“我是因為沒有刀,想到外面來搶一把再回去打的。”
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刀不是應該快跑?居然還想搶一把再回去接着打?
“你想死啊,幹嘛那麽拼?”
“因為想要往上爬!”
他定定的看了那小子一眼,黑幫那些事,他也很清楚,所以對于他的這個念頭也不覺得奇怪,他奇怪的是,別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透着的是野心,他卻像是像要保護誰一樣的堅定。
于是便多嘴問了一下他們打架的原因,知道是為了搶一個女人之後,他大笑:“還好我拽你走了,就為這個那麽拼命,太虧了!”
那人不解:“我幫頭兒辦事,做的好不是就能得到他的器重了麽,怎麽虧了?”
他止住笑意:“你得到他的器重,也只能是他身邊的一條忠犬,他能怎麽提拔你,再怎麽提拔,會超過他自己麽?從你這聽過來呢,你的頭兒在幫裏地位不高,只不過手上有點實力,沒必要刻意讨好,你如果真的要拼命的話,你就拼命去讨好他手下。”
“讨好手下做什麽?”
“你想要往上爬,就必定有人要下來,你這個老大為了搶別人的女人,讓自個兒手下打架,你們兄弟沒有怨言?這種老大,換下去是個不錯的選擇吧?那麽換誰,還不是底下兄弟們一起決定麽,得到他們的尊敬,肯定能成。”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教那小子那麽多,也許是他眼神吸引了自己,也許就是當時太無聊,想要多說點話。
最後?兩個人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各回各家,兩人不過是對方人生中的過客,匆匆一遇,匆匆而別,再無其他,所以都沒有詢問姓名的意思。
第一次,過客;第二次呢?
夏州看到迎面跑過來的他,瞳孔都放大了,轉身選了條就跑,他也很快跟上了夏州,抓着他的手,像上次一樣:
“一起吧!”
後面兩撥追着他們的人,一撥追他的,一撥追夏州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章了,一百章了,終于馬上要破百了!!!
☆、愛麗絲花
兩人以超凡的逃跑速度擺脫了兩撥人的追捕,又是一次死一樣的跑步經歷,夏州甩掉他的手,上氣不接下氣的指着他:“怎麽每次遇到你,都是被人追啊?”
他嘿嘿笑了幾聲:“沒辦法,魅力太大!”
夏州幹笑兩聲,他也問:“那為什麽每次遇到你都是在打架?”想了想剛才看到的,補充道,“這次更厲害,一個人單挑?”
“沒辦法,為了生活!”
他挑着眉看着夏州,夏州同樣看着他,随後兩人都是笑了起來。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啊?”
“夏州,你呢?”
“梁邱。”
“至于這麽小氣麽,就告訴一個姓,粱丘?”
“沒文化,邱是那個多了個耳朵的!”
“那你是因為住在梁邱鎮,所以叫這個名字麽?”夏州露出了然的樣子,繼續問道。
“或許,大概是因為我爸姓梁,我媽姓邱呢?”梁邱眼睛微眯,邪笑着看向夏州。
夏州也終于老實了。
梁邱看了眼四周,驚道:“居然又到這裏了?”
聞言,夏州也是看了一下,發現真的又到了上次他們倆跑到累癱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不是被施咒了?”
“你腦子裏面想的都是些什麽,幼不幼稚!”
夏州拉着臉瞪了梁邱一眼:“你管我!”已經20來歲的人了,聽到說幼稚,覺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啊。
似乎是看破了夏州的心思,梁邱開懷大笑,夏州冷漠賭氣。
第二次見面,兩人相識!如此便有了越來越多的見面,而這個像是被施咒的地方成了他們相約之所,就像戀愛的過程一樣,相見、相熟、相愛~
“喂,你遲到了!”夏州坐在草地上看着來人,十分不耐的說了一句,似乎十分不爽對方遲到。
梁邱嘿嘿笑了兩聲,坐在夏州身邊:“下次不會了!”
夏州本來也沒什麽計較,所以沒有多問,說了一下自己的現狀:“我把他拉下去了。”他,是夏州原本的頭兒,當初梁邱一語,點醒了夏州
,一步步走來,也終于成功了。
梁邱躺在地上看着夜空,天上繁星:“這都三個來月了,才走到這一步,你這效率差啊!”
夏州原本以為自己成功了,咋的也能被誇兩句,結果卻是——效率差?夏州躺在梁邱的身邊沉默了。
身邊人既沒争辯也沒自嘲,梁邱奇怪的看向夏州:“怎麽,我就說了一句,你就承受不了了?”
“沒!”
“還說沒有,看那嘴撇的。”
“你管我!”
梁邱笑了:“挺好的。”
不知道這句話是說夏州承受不了挺好的,還是在說夏州走到了那一步挺好的,只是不管是哪一種吧,夏州好像是沒有撇嘴了。。。
冬日,大雪,昏黃的燈下,夏州靠在燈杆上,眼睛看着地上,看樣子又是等了好一會兒了。
燈下,呼出的白氣都似霧一般朦胧。
已經晚了三個小時了,夏州卻仍然等着,也許有事耽擱了,馬上就會來了吧?兩人平日事情都多,夏州還好說,一直呆在這塊,如果要約還
是方便,問題是梁邱,夏州嘆氣,動不動幾個月不在,打電話都打不通,以為是離開了,卻又會突然出現。
兩人的見面其實大都是配合梁邱的時間來安排的。
好不容易約了,結果卻總是那人遲遲不來,難道期待見面的只有自己一個麽?
沉重的踏雪聲,像是挪着步子走過來的,夏州往聲源處看去,一個人影從黑暗處走了過來,越來越清晰,終于走到了燈光籠罩的範圍,他站
在燈光的邊緣,步子稍加猶豫,最後還是走了過去。
紅色的血随着他的步子落下,白雪上,黑夜中,昏燈下,鮮豔的顏色也變得暗沉。
夏州離了燈柱,向梁邱快步走了過去,抓住他的手臂:“你?”
也許走到這裏已經花費了梁邱的全部氣力,又或許見到了夏州終于可以放心倒下了。。。
梁邱倒在雪地裏,夏州将他扶在自己懷裏:“又被人追了?”
“是啊!”梁邱呵呵笑着,“憑我無人能敵的逃跑功力不應該被追上嘛,真是丢人!”
“混蛋,受傷了你和我說啊,幹嘛還要趕過來,不要命了?”夏州有些氣急,有些心疼。
因為隊裏總有那麽一兩個豬隊友,梁邱對于自己受傷也覺得是正常,本來隊友死活拉着他要去治傷,但是他滿心記着的卻是與夏州的相約,看了眼時間,梁邱完全顧不上身上的傷,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好不容易的見面,要毀在自己手裏?
在來的路上,梁邱想自己都遲到了那麽久,人不在的可能性太大,如此想着便是失落,但是站在黑暗處的梁邱,看着站在燈下的人,那個時候胸口似有一種強烈沖動,有什麽爆發了。
梁邱仿佛沒有聽到夏州的語氣中的焦急,一直淡淡:“我又遲到了!”
居然還在想這個?夏州苦笑:“都已經習慣你遲到了。走,去醫院!”
梁邱拉住夏州:“等等再去,先聊會兒。你知不知道趕過來那一路,我想了你一路啊?一來就去醫院,不符合我的浪漫設想啊!”
夏州動作一僵,腦子也一僵,随後就連說話都有些僵:“胡,胡說,什麽呢?”
怎麽是胡說,梁邱很是認真的看着夏州,在剛才看到夏州還在的時候,他就有一個想法,梁邱是個敢想也敢做的人,不喜歡說話,一切行動代表!
右手勾住夏州的後腦,說不上是溫柔的将夏州的頭壓下,梁邱吻上了夏州的唇。
雪還在下着,落在兩人身上,卻似是被兩人此時的烈情給融化。
夏州被梁邱的這個舉動弄得腦子鈍了,一動不動僵在那裏,梁邱感覺到夏州的不回應,于是懲罰性的将吻延長,也更加霸道的索取。
但是要說,夏州雖然沒有回應,但是也沒有拒絕啊…
一吻過後,兩人呼吸都不平穩,梁邱看着夏州,滿滿的都是渴望,用極具磁性,誘惑的聲音在夏州耳邊說:“要不去賓館?”
“現在?”夏州震驚的指着梁邱的傷,表示這個時機不太對吧?
聽着夏州的反應,不是拒絕,梁邱就更加等不及一樣:“沒關系!”
擔憂猶豫的神色仍在夏州臉上,他的手輕輕撫上梁邱的傷口,然後,就聽見一聲慘叫:
“血崩了!你幹嘛呢?”
夏州拉着臉直接給了他一個爆炒栗子:“乖乖去醫院!”
就這樣還沒關系,夏州也真是服了他了!不過去醫院的路上,看着梁邱垂着低落的頭顱,夏州卻又有些不忍,就剛才自己的反應,夏州知道自己也是喜歡這個人的,所以,夏州也沒打算矯情,只不過有一些事情說出來還是需要勇氣的。
“等你傷好了,再去吧!”
聽見這話,原本低着的頭都有了精神,看向夏州,但是夏州卻是沒敢将視線移過來,其實知道夏州對自己有意,梁邱便覺得賺了,剛才只是惋惜,如果自己不受傷…
夏州這麽可愛的回複,讓他的心情都好上了幾倍,嘴角笑意都挂不住:“哎呀,來日方長,你怎麽這麽猴急呢?”
怎麽突然間倒是自己着急了?夏州又羞又惱,将手抽開,梁邱失去夏州的支撐,直接倒在了地上:“怎麽了?”
“你自己爬去醫院吧!”
“州,別呀!”這是來自大半夜的路邊一個無助男子的呼聲。
當然了,因為有些影響市容,最後夏州又是折了回來,把坐在地上耍賴的梁邱給扶起來了。
梁邱也是為了自己的那一句話付出了代價——那一晚的到臨的确是來日方長了~
天花板垂吊着的華麗水晶燈投射下來幽幽的光,落在雪白柔軟的毛毯上,使得整個房間都顯得安逸靜谧,卻又透着優雅。
牆面裝飾古典,擺件也是說不出的典雅,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擺上了愛麗絲花,整體看上去真是華貴。
房間中間那一大塊空間都是用膳區,大長桌也是看着霸氣,其上有着愛麗絲花的點綴倒是多了些其他韻味。
夏州跟着梁邱進來的時候,腳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覺得有一些不踏實,梁邱紳士的引夏州入座,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尤其梁邱和他隔着那麽長的距離面對面坐着,更是有一些虛幻的感覺。
偌大的房間,只有梁邱和夏州兩個人,空空蕩蕩的,相離又那麽遠,這種感覺讓夏州很不舒服,導致心情也沒有調整過來,明明好不容易才見的面!
許是察覺出夏州的不對勁,在服務員将東西擺好離開後,梁邱便開口問道:“怎麽了?”
夏州覺得自己這樣其實很沒有道理,說出來肯定會被笑,所以選擇閉口不提:“就是從來沒有來過這種檔次的地方,有些好奇,不過,你到底是什麽工作,很有錢?”
梁邱舉起右手邊放的高腳杯,裏面流淌着看着暖暖的淡橙黃色透着高雅的香槟,動作優雅自然,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錢多錢少的,不都是給你花?”
夏州瞪了他一眼:“我可以養活自己,不用花你的!”
“我想給你花。”梁邱笑的坦蕩。
夏州沒有接話,這個時候,服務員将點的第一道菜推了進來,因為這是一家意大利主題的餐廳,所以飲食習慣自然也與意大利相同,第一道菜包括一湯、一面,給兩人擺好,再次退了出去。
“還是不對勁,你今天話少啊!”
梁邱有些郁悶了,他覺得他們兩個總是在老地方費力安排見一面,說說話,一成不變中覺得太過單調,覺得太對不起夏州了,也沒見過談戀
愛的是這麽個談法的,所以梁邱就精心安排了這個地方,想要給兩人一個正常的約會,可是對方怎麽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
“離得這麽遠說話有點費力,還是安靜吃飯吧!”
聽着夏州的話,梁邱眨巴眨巴眼睛,居然有幾分童真,他定定的看着夏州,随後似是了然,嘴角現出的是柔和的笑容,不過夏州正低着頭吃着美味的意大利經典美食,根本沒看他。
沒看到也沒有關系,聽到聲音就夠了。
夏州聽到盤子放在桌上的脆響,聲音離自己是那麽的近,擡頭卻是看見梁邱把椅子都搬過來,放在夏州身邊。
“我也覺得離得有些遠,還是這樣看着你舒服。”梁邱笑的很開心,“我們之間沒有距離。”
夏州看着梁邱也是笑了出來,他居然能懂自己在計較什麽,胸口那個位置,已經滿滿的都是溫暖。
用餐中途,梁邱意味深長的對着夏州說:“你知道這裏擺的花是什麽麽?”
夏州聞言看了一眼,滿室只擺了一種花,但是夏州除了玫瑰花,水仙花,康乃馨之類的還算認得,其他的都統一名字——就是花啊!
“什麽花?”
“愛麗絲花。”
“哦。”
梁邱正要和夏州說些什麽,夏州卻是接起電話了,而且動作之迅速,讓梁邱覺得地位受到了威脅,也随即變得警惕起來。
而那到嘴邊的話也是憋了回去,算了,待會兒再說吧!嘆了口氣,哎,真是不解風情!
待夏州挂了電話也是好幾分鐘之後了,梁邱就靜靜的坐在夏州身邊:“誰啊?”随意的問,但絕不是随意的聽。
“我弟弟。”
弟弟?對了,夏州的确說過自己有一個弟弟,好像是叫夏依?剛剛産生的一絲警覺蕩然無存。
“我還沒見過你弟弟呢,有照片麽,給瞧一眼,下次去你家拜訪的時候好認人。”
夏州忽略他話語中另一層意思,點亮手機屏幕,解鎖之後,屏保上的人兒便是夏依了,将自己的手機遞給梁邱,給他瞧瞧。
梁邱看了一眼,再看一眼夏州,皺眉:“你弟弟長得可真是乖巧可愛,漂亮!你怎麽就一點不像他呢?”
夏州左手撐着下巴,斜眼看着梁邱,冷哼一聲:“你才知道我不好看麽?”
梁邱似乎沒有聽出夏州語氣中的怨氣,還安慰的拍拍他:“沒事,還好我就喜歡你這款!”
所以?這個,夏州還得謝謝他喜歡自己這款麽?
古典優雅的房間中,傳出一聲短促的痛呼聲,短促的原因是夏州覺得丢人,捂住了梁邱的嘴。
離開餐廳之後,梁邱牽着夏州的手,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時不時還擺起手來,夏州不好意思的看着四周有沒有人注意自己這邊。他之前怎麽沒發現這厮如此孩子氣?
即将分開時,夏州倒是有些悵然,下一次見面又要什麽時候啊,想想他們兩人哪裏像談戀愛啊,兩三個月見一面,期間還有可能一通電話都沒有,本來這種戀情是那麽的不靠譜,可是在他們兩人身上卻似乎沒有不良反應。
梁邱自然也是不舍,霸道索取一吻之後,輕輕抱着夏州:“愛麗絲花的花語。”
說完這句之後,梁邱放手了,和夏州說了再見,回家之後的夏州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查愛麗絲花的花語,看到之後,夏州笑了,但是随後又輕聲抱怨:那厮就不能直接說麽!
但是他眼中的幸福是那麽的顯眼~
愛麗絲花花語——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他倆的故事,我也想了好久了,終于寫出來了。。。
☆、因為喜歡
梁邱坐在長椅上埋着頭,嘆氣。
之前那些美好的回憶,都成為過去,原以為他們兩個可以一直走下去,或者可以走的再遠一些,但是所有的美好全都終止于那一天,說到底,兩人也算和平分手?
梁邱收回拉長的記憶,站起身,離了長椅,走過路燈,沒入黑夜。
一路心情沉重,恍恍惚惚間回到了家,卻是發現家裏燈已亮。
“哥哥,你回來了,正好一起吃晚飯吧!”夏依聽到開門聲便從廚房跑了過來,身上還未摘下的圍裙,說明上一秒夏依還在忙活着。
見到夏依,夏州才露出了笑容:“回來了,怎麽樣,好玩麽?”
宋禹暮五一三天假把夏依搶走,夏州滿心的不願意,這當哥哥的都沒有好好和弟弟待,那個那個還不算正式的關系者,怎麽就可以有這待遇?但是想着自己也沒有時間帶着夏依出去走走,散散心,于是只能別扭着把弟弟的手交給了宋禹暮。
夏依開心的點點頭,拉着夏州來到餐廳:“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我的湯還要熬一會兒,先吃飯!”說着就幫夏州盛了一碗飯,看着桌上豐富的菜肴,夏州狐疑的笑着:“宋禹暮那小子吃了麽?”
夏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還睡着吧,我現在去把他叫起來!”
“睡着?你們幹嘛了!”夏州一看夏依的神情加上這含糊不清的話語,想着那小子真是大膽,居然敢對自己弟弟下手?放下手裏的飯碗,十分激動的問道。
“他送我回來,我看他好像很累的樣子,就讓他在這裏先休息一下了。”夏依懵懵的看着夏州,“哥哥,你想成什麽了啊?”
夏州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想着自己弟弟還是純潔的,不能自己把他往那邊帶了,掩飾尴尬的恢複平靜中:“沒什麽,快叫他下來吃飯吧。”
下來的宋禹暮自然是不知道,剛才夏州腦子裏想的是什麽了,如果剛才站在這的是宋禹暮,說不定就知道夏州那麽激動的原因了,夏依還是想的太少了。
飯後,夏依習慣性的送宋禹暮出去:“你身上的那些傷沒什麽事吧?”
“沒事。”
不是沒有想說的話,只是這個時候,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夏依就是那個糾結的人,宋禹暮以為夏依是不想說話,所以沒有再開口,兩人就保持沉默了。
到了路口,宋禹暮停了下來,叫住有些失神的夏依:“好了,就送到這了,你快回去吧!”
夏依悶悶的應了一聲,但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宋禹暮看着奇怪:“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
“沒有。”夏依慌張的說了一句,“你也快回去吧。”說完轉身就走,步伐較之平日要急了幾分。
宋禹暮站在路口的一邊,看着離開的夏依,每一次都如此,夏依送自己到這個路口,自己看着夏依直到不見,可是今天宋禹暮沒有想到走在前面的夏依會突然回頭,宋禹暮有些被人抓現行的驚慌感。
夏依回過頭看見宋禹暮依舊站在那裏,同樣呆在了當場,是不是之前也是這樣,如果自己早一點回頭,是不是就能早一點知道?
夏依徹底轉過身來,向着宋禹暮跑去,站在宋禹暮的面前,看着他:
“我有,我有事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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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州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想到了梁邱,想到了他們倆的曾經,在一起之前,見面難;在一起之時,見面難;到了現在,依舊見面難。
無聲的嘆氣,不論能不能見面,只要對方安好,便足矣。
怕自己太過沉浸于回憶,夏州使勁搖了搖頭,以為這樣就能将那些回憶擺脫,但是他自己也明白,只是暫時的壓回罷了。
當腦子變得一片空白,夏州開始思考其他事情了,想了許久,才拿起手機,撥出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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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翰梣看了一下天色,再看一眼睡得正香的言淩雪,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買點吃的回來備着比較好。。。
安靜仿若無人的宿舍響起了優美的音樂,只不過因為太過安靜倒是顯得有些鬧騰了,對于睡得好好的言淩雪就更是顯得煩人了,他似乎都不記得這個音樂還是他自己選的呢?
音樂聲持續了許久,斷了會兒又接着響起,終于安逸的躺在床上不想動彈的言淩雪動了兩下,懶懶的右手開始胡亂扒着聲音來源的那塊區域,終于手指觸摸到了打擾他休息的始作俑者。
“恩?”
電話那頭傳來慵懶至極的聲音,讓這頭的夏州十分無奈:老大,為什麽十次打電話給你九次在睡啊?您這一天要睡多久啊?
“老大,是我,夏州!”
言淩雪很是掙紮的将眼睛睜開,似乎完成這個動作都花費了他全部氣力,面部透着痛苦,随後咬咬牙,坐了起來:“你等等。”
等等?夏州想可能是老大那邊有事吧,不過聽到那邊傳過來的有些奇怪的聲音,夏州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了,老大,不至于吧?
“好了,有什麽事,你說!”
夏州見言淩雪也回到了狀态,自己也調整了一下,稍稍沉默了一會,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好啓齒,最後終究是開了口:“老大,我想請你幫個忙…”
言淩雪安靜的聽夏州說完話,也是靜靜坐着沒有說話,夏州聽不到那邊的回應,有一些焦急,又是問了一句:“老大,你能答應我麽?”
夏州想報仇,雖然夏依現在的确是活過來了,但是如果沒有這次奇跡,夏依的生命在那一天就是截止了,他不願看到惡人逍遙法外,尤其不想看到傷害了自己親人的人沒有一點負罪感的活着。
夏州是抱着什麽樣的打算來找自己的,言淩雪不知道,但是事關夏依那件事,言淩雪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搖頭,沉默,是因為言淩雪現在已經
有些了解夏州這個人了,當初他曾說不願再把言淩雪牽扯進去,那麽他就是一定不會讓言淩雪參與進來,可是現在卻讓自己幫忙,他是不是還有什麽沒有坦白呢?
“夏州,這件事,你決定就好,我能幫你做什麽,你說一聲,不需要問我的意見,無論是什麽,我都不會拒絕。”
雖然夏州很是希望言淩雪答應,但是當聽到言淩雪這般回答的時候,夏州還是有些感動吧,挂了電話,夏州一個人坐在書房,不知想了些什麽,也許什麽也沒想。
蘇翰梣回來看到言淩雪放下電話:“起來正好,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不知道言淩雪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所以蘇翰梣沒有買熟食,只買了蛋糕,還有一些薯片之類的零食,遞給言淩雪,看到言淩雪的臉,有些奇怪:“淩雪,誰打你了?”
言淩雪從蘇翰梣手中接過自己的晚餐,有些尴尬的回:“剛才感覺睜不開眼睛,自己動的手。”
蘇翰梣再一次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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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暮還是第一次能這樣看着夏依,不知為何有一些驚慌,也許是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夏依,太過認真,讓他對接下來的話充滿了恐懼感。
“禹暮,我有好多話想問你,也有好多好多話想和你說。”夏依有些激動,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麽主動,這麽直接的看着宋禹暮,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想問什麽?”
“我想問為什麽你要對這麽好?”
這個問題要回答很簡單,對一個人好,理由很少,要麽是本性如此,天生老好人;要麽就是事出有因,心中有虧欠;要麽就是心之向也,只因為喜歡。
宋禹暮不是老好人,他甚至對夏思護還常常沒有好臉色(主要是夏思護太能作);宋禹暮沒有做什麽事情對不起夏依,所以心中無虧欠;宋禹暮…還能因為什麽呢?
可是就是這麽簡單的問題,對不同的對象意味着的也很是不同,對于站在夏依對面的宋禹暮來說,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個噩夢的開端。
這句話實在太具魔力了,在很多書裏,很多對話中都能聽到這個問句,甲問乙:“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乙:“對你好的原因難道你不知道麽?”
可是甲就是要問,為什麽?現在宋禹暮腦海裏的劇情是這樣發展——
甲:“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我也配不上你對我好,我不喜歡你,你不知道麽,你這樣只會讓我苦惱。”
乙:“我只是單純想對你好,沒有想其他的。”
甲:“可是你會給我負擔,讓我覺得虧欠,求你,不要繼續下去了,去找一個你喜歡的,他也喜歡你的,一起生活不是更好?何必在我這裏浪費時間呢?”
乙:“我遇不到了。”
甲:“只要你放下,就可以,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你忘記我,這樣你就可以尋找新的生活。”
最後甲狠心離開,留下乙淚流滿面,風中凄苦。
是的,宋禹暮都将剩下的話,剩下的劇情都補充好了,所以他現在十分難受,他喜歡夏依,可是夏依不喜歡自己,他喜歡的是言淩雪,為了他連性命都可以不顧,所以宋禹暮只想對他好,不再想其他,可是這樣的開頭,讓宋禹暮恐懼。
夏依一直緊張着等着宋禹暮的回答,見宋禹暮愣愣不說話,有些膽怯了,但是想說的話既然都決定說了,那就不要中途放棄了:“禹暮,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好…”
“夏依,不要再說了!”宋禹暮心煩意亂的打斷夏依的話。
夏依不知所措的看着宋禹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我對你好,是因為我喜歡你,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沒有硬逼你喜歡我,我也知道你喜歡的是淩雪,雖然心裏很不痛快,但是我
也不會在背後重傷,我只希望,你可以讓我對你好,接受我對你好,不要有負擔。”
這樣的話語,已經是接近請求了,這是要喜歡一個人到什麽程度才能做到這一步?
夏依愣愣的聽他說完,突然哭了,宋禹暮被這一幕給吓了一跳,是自己剛才太兇了嗎?宋禹暮手忙腳亂的給夏依擦眼淚:“別,別哭了。”
連想都不敢想的,突如其來的擁抱,将宋禹暮給造懵了。
“禹暮,你不知道,我喜歡的是你,不是淩雪哥哥。”
更懵了。。。
“你,你喜歡的是我麽?我沒聽錯,是吧?”宋禹暮激動的将夏依拉到自己對面,他要看着夏依的眼睛,他要确認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
被眼淚濕潤的雙眸,在其中流淌着是真情。
“是,我喜歡你!”
宋禹暮用力的将夏依再次擁入懷中,這些來臨的太快,喜悅,興奮,激動這些詞語都不能形容他現在的狀況。
“禹暮,我不想以後還有什麽猜測,關于淩雪哥哥,我也想和你說明白。”
宋禹暮點頭,但是依舊抱着不撒手,夏依沒招,只能就這樣說着。
“淩雪哥哥是除哥哥之外我最敬佩的人,第一次看到淩雪哥哥的時候,覺得他是天神,英勇善戰,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個英雄,我的英雄不是那些在書裏的人物,也不是電影裏的英雄,我心裏的英雄就是淩雪哥哥。
剛開始我以為,我對淩雪哥哥是一見鐘情,可是遇到你之後,我才知道,不是的,我對淩雪哥哥,是敬重,是向往,我希望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