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1)

成為淩雪哥哥那樣厲害的人,不需要別人的保護,我想靠近淩雪哥哥,不是因為喜歡,是因為崇拜。

淩雪哥哥救了我兩次,我一直想要報答他,那次我見淩雪哥哥有危險,為他擋槍,不是因為愛,也是因為敬意,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英雄死,同時也想報答淩雪哥哥。”

感覺到宋禹暮抱着自己的力度輕了些,宋禹暮溫柔的撫着夏依的背,似乎是在安慰夏依。

“那個時候,我意識到自己活不了,沒有後悔,只是不知道家的方向,我在想,你這個傻瓜是不是還在等着我,好想再見你,但是不希望看你哭,在最後,我想到的人是你,禹暮!現在我反而後怕,我對你太不公平了,你會不會已經心灰意冷了,所以我想要知道你現在仍然對我好,還是因為喜歡我麽。”

“是,我一直喜歡你,從來沒有心灰意冷過,不止你沒有後悔,我也沒有,不後悔喜歡你。”宋禹暮輕輕松開夏依,俯下頭,“我沒有覺得不公平,因為,你也喜歡我。”

溫柔的覆蓋,溫柔的交纏。

月夜下,兩人情意交融,難舍難分。

宋禹暮一直不自信,他忘了其實還有另一個劇情——

甲:“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乙:“因為喜歡你。”

甲:“那我以後可不可以也對你好?”

乙:“為什麽?”

甲:“因為喜歡你。”

☆、秘密不秘

從露營回來,宋子玉因為感冒在家躺了好幾天,舒颀一直在旁照顧着,奇怪是有的,明明只是一般的感冒,卻一直不見好,宋子玉還一直全身無力,看上去硬像是命不久矣。

因為擔心,還特意請了醫生,可是醫生都說無事!

這就更奇怪了,無事怎麽還一直不見好?看着舒颀一直憂心,自己也不好好休息,宋子玉很是過意不去,一天晚上讓舒颀趕緊回去睡覺去了,不用陪着,醫生也說沒什麽事,可能就是要花些時間才能好呢。

“我在旁邊,你有什麽需要我也能及時照顧到你啊。”聽這語氣,舒颀擺明是不太願意離開。

宋子玉本來也沒覺得自己這個病有多吓人,但是舒颀的表現,就活像是要珍惜他在的最後時光一樣,讓宋子玉即是無奈又是覺得欣慰。

“那你願意在這裏休息麽?”宋子玉雖是沒有想什麽占便宜的事,但兩人雖是訂了婚,卻畢竟未結婚,也無夫妻之實,叫她與自己共塌,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他的語氣多少有些底氣不足。

舒颀本就是一個內向的人,聽到這個自然也是有些羞意,甚至現出一絲慌張的神色。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會做別的事情的。”宋子玉怕舒颀誤會自己有什麽壞心思,連忙解釋。

舒颀看着宋子玉,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用這麽緊張的。”

說着舒颀坐到了宋子玉的床沿:“我們已經訂婚,連婚期也都定下來了,這些也不用過多計較的。”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什麽,小聲道,“只怕你認為我是随意的女生。”

宋子玉着急忙慌的說道:“怎麽會,怎麽會這麽想你呢,你是在關心我,照顧我啊,我不會這麽想的。”

舒颀那雙蘊含無數故事般深沉如水的眸,定定的看着宋子玉,然後拉起薄被一角,小心翼翼的躺了進去。

宋子玉身體瞬間像是被凍僵了一樣,不敢動分毫,感覺這個夏天是不是有些熱過頭了,空調都開了,怎麽還有要出汗的錯覺?

“你好好休息吧!”舒颀同樣有些緊張,雖然兩人不曾想過其他,但是這個,這個狀态就已經很是暧昧了。

“你也是。”

當然了,兩人究竟有沒有能夠好好休息,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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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遇到0號,大戰一場之後,言淩雪便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軌道,不是說他心大,一點不擔心0號,只是他現在沒有了淩卿,根本什麽消息都沒有,也根本不知道能做什麽。

言淩雪只能徒自擔憂,然而他的擔憂只能算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因為你憂或是不憂,無力就在那裏,不多不少,足夠讓言淩雪在0號的事情上無話可說,無事能做。

淩卿說自己是這個源星的源,可是為什麽自己的能力這麽。。。差?

易淩風他們都是自己明白怎麽修煉鍛體,元宇元宙不過是監督安排而已,淩卿,就更不用說,師父也沒有,根本就是一個人闖到底,他們都知道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為什麽偏偏身為源的他不知道?

言淩雪認認真真的想了一次,不禁唏噓,這個所謂源可是當的夠窩囊的了。

“淩雪,淩青究竟是生什麽病了,怎麽還沒回來,我都想它了。”夏思護直截了當的霸占着蘇翰梣的床位,對着同樣躺床上發呆的言淩雪問道。

言淩雪剛剛正在唏噓,突然被發問,只能暫時将那覺得自己一無是處,自慚形穢的想法收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他當時到底是犯了什麽病,怎麽要這麽久回不來,或者,可能永遠不回來了吧。”言淩雪悶悶的說道。

那天晚上淩卿狠決的模樣一直在言淩雪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他能明白淩卿其實是為他好,但是對于中途被趕出去的人來說,多少還是有些恥辱的,只不過幼小心靈上受的這些小傷,卻又好像及不上淩卿最後說的話——永不再見來得傷害大,真的就永不再見?淩卿你也太狠心了吧。

“不能吧,那麽嚴重麽,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它啊?”

言淩雪投向疑惑猜測的目光,夏思護居然這麽擔心那個小家夥?要知道幾個人中,淩卿最不待見的就是他了,可能也是因為夏思護太喜歡動手動腳的,淩卿很不喜歡除了言淩雪之外的人碰,所以平常對他極度不友好,夏思護後來也和淩卿對着來了,原因卻是因為——

“你不是總抱怨淩卿和你搶零食?”言淩雪不給面子的說了出來,“而且你還總是搶不贏。”

夏思護哀怨的看着言淩雪:“那個,是我有紳士風度,不是我搶不贏。”

言淩雪長長的哦了一聲,不置是否,夏思護接着道:“哎,我懷念它和我搶零食的日子,現在我都覺得吃的不香了,而且奈何它又那麽可愛,還是希望能和它一起玩耍。”

想着如果真的再不回來了,夏思護覺得有些傷感。

“他能不能回來也不是我們說了算啊,還得看他自己。”言淩雪又何嘗不感傷,被夏思護這麽一說,反而更甚了。

所以說這個感情渲染功力很是厲害,難過的時候還是不要讓同樣難過的人陪着你,不然結果很有可能是抱着哭。

夏思護還在一邊墨跡着要言淩雪帶他去看淩青,這讓言淩雪更加覺得凄涼,自己見淩卿都難,更何況他?就現在淩卿和言淩雪的關系,淩卿如何還會再以他們熟悉的樣子出現?

蘇翰梣回來就看見夏思護抱着言淩雪的小腿,整個人趴在地上被言淩雪拖着走,但是奈何夏思護的重量擺在那,言淩雪走了許久,都只是原地踏步,根本沒能離開他的床。

一臉懵逼的指了指兩人:“你們,這是幹嘛呢?”

夏思護看見蘇翰梣回來,更加賣力:“翰梣,你也加入吧,我想去見淩青,他不讓呢!”

蘇翰梣有些後悔那麽早回來了,幫言淩雪将賴在地上的夏思護給提起來了:“挺晚了,回屋休息吧。”

好容易将夏思護給請出去了,額,踹出去了?好吧,不管這些了,言淩雪反正是得以安靜的繼續發呆了,繼續之前吐槽自己的一無是處!

“淩雪,其實我也想知道淩青到底怎麽了。”蘇翰梣的聲音一直都是溫柔的,讓人倍感舒服,只是現在他的問題恰恰是言淩雪近期的雷區。

言淩雪沉默不語,或許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和蘇翰梣說,蘇翰梣和夏思護不一樣,夏思護聽什麽是什麽,但是蘇翰梣能細致的察覺說話者的語氣從而判斷真實度,他不會拆穿,但是他心裏卻明白。

“淩青是不是淩卿啊?”

蘇翰梣的一句話,換做別人聽了,肯定是一頭霧水,但是言淩雪怎麽會不明白蘇翰梣的意思呢,蘇翰梣是除了夏依和蘭斯之外,唯一一個見過淩卿的人,但是言淩雪沒想到蘇翰梣能夠記得那麽清楚。

言淩雪很是震驚的看着蘇翰梣:“你?”

看到言淩雪這樣的反應,蘇翰梣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它太有靈性了,不像是普通的寵物。而那天見到你們的與衆不同之後,我便想,淩青是不是也和你們一樣。”

卻也不明白為何,蘇翰梣猜到這個事情,讓言淩雪長籲了一口氣,也許一直的隐瞞,言淩雪心裏其實很不好受吧!

雖然不是瞞了多大的事情,但是幾人之間相處總是隔着一個秘密的感覺到底是不太舒服。

“是的。”

既然已經知道,那麽言淩雪又何必再瞞?而且現在言淩雪的承認其實并沒有什麽意義,因為蘇翰梣已經知曉,回複,只是讓自己心裏輕松的一種方式,你承認了,這個秘密才是真的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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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天空,黑色的空氣,黑色的陸地,這個地方全都是黑色,滿眼看見的都是黑色,似乎再多彩的事物進入都會被污染,人踏入的時候同時也變成了黑色,看不見自己,看不見前路。

宋子玉便是被困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但是他看不見自己,一步一步胡亂走着,因為看不到前路,看不到出路,走着走着,突感腳踩的地面似沼澤般粘稠,讓他無法自拔,似乎要淪陷,而陷入地底的身體感受到的是驚悚的冰冷的氣息,如地獄!

極度的恐懼席卷周身,宋子玉驚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卻已是汗透衣襟,宋子玉呼吸急促且粗重,看來還未從驚恐中脫離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桀桀的怪笑聲入耳,宋子玉驚慌的四處張望,明明無人…

不絕入耳的聲音,讓宋子玉感覺到恐懼,這種感覺,這種恐懼,很像在那天的山頭,瀑布旁,那個邪惡之物帶來的感覺。

“誰?”宋子玉提着心吊着膽對着虛空喝道。

聽到的卻依舊是折磨人的桀桀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夥伴們的支持,下一章,該文就要進入末卷了,希望大家繼續給予支持!

☆、私人之情

上次夏州請言淩雪幫忙見一個人,言淩雪答應了,沒有過幾天,夏州一個電話,言淩雪便要準備出門。

仔細想想,好像每次都是這樣,夏州那邊安排時間地點,自己只要負責過去坐一下,說幾句話,就算是交差了,言淩雪覺得自己這個甩手掌櫃做的真是悠哉。

“今晚回來麽?”蘇翰梣見言淩雪要出去詢問道。

言淩雪略作思考:“可能不回來了。”

“小心一些。”蘇翰梣不再過問。

言淩雪恩了一聲便出門了。

夏州說這次見面的地點有些偏,怕言淩雪不知道怎麽去,最好還是先去夏州家裏,然後和他一起去,言淩雪反正都是跟着走,不過問,哪樣都一樣。

夏州為言淩雪倒上一杯茶,讓他先坐會兒,他再問問對方是否今天方便。

言淩雪有些奇怪,不是已經确定了時間也約好了地點,為什麽夏州還要再去确認,到底見的人是誰,言淩雪還從沒見夏州這麽…緊張的樣子,而且打電話為什麽要背着自己,幹嘛要去陽臺?

夏州挂了電話回來,對言淩雪說沒問題,晚上九點見面,現在就出發,言淩雪看一眼手表,七點,兩個小時的車程?這是要去什麽荒郊野嶺啊?

“夏依,夏依?”夏州想要和夏依說,可能今天會很晚回來,讓夏依不用等自己,可是叫了幾聲都沒人應答,夏州想要上樓看看是不是夏依哪裏不舒服了,平常不會這樣的啊。

“那個,夏依應該不在家。”言淩雪适時阻止了夏州上樓這個無用之舉,“他應該是和宋禹暮出去了。”

夏州那即将踏上第一階臺階的右腳,聽到言淩雪的話之後竟是有種無處安放的感覺。

因為平常宋禹暮也要來夏州家,給夏依複習功課之類的,所以言淩雪過來的時候想着幹脆和宋禹暮一起,但是宋禹暮卻難得的吞吐起來,半天才聽到說,今天他要帶夏依看電影去。

“丢人麽,這麽難開口?”言淩雪取笑道。

宋禹暮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就是,哎,怎麽說呢,我現在整個人都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期待,這種感覺太複雜了,我感覺我現在說的話都有些混亂了。”

言淩雪笑着看着宋禹暮:“恭喜,你終于有點人情味了。”拍拍宋禹暮的肩膀,“不用緊張,好好和夏依看看電影,逛逛街。”

宋禹暮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好好準備吧,我就先走了。”

言淩雪轉身就要走,此時宋禹暮卻是叫住了言淩雪,言淩雪回頭看他,不知道是有什麽事情,看見宋禹暮有些略顯嚴肅的神情,然後聽見宋禹暮十分認真的說:“淩雪,謝謝你!”

“謝我做什麽?”言淩雪快速回憶了一下,最近自己似乎沒有做什麽事情能讓宋禹暮道謝的吧?

“謝謝你救了夏依,謝謝你為夏依做的所有事情,謝謝你讓我認識了夏依,總之謝謝你。”

言淩雪卻是搖了搖頭:“我救夏依,不需要謝,真正要說謝謝的人,是我!夏依才是真正救了我的命;我為夏依做的事情,不需要謝,因為那是我欠他的;而你能和夏依相識,更不應該謝我,這是你們兩個人的緣分。”

“淩雪,我今天便和你說個實話,我嫉妒過你,因為我看着夏依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夏依死的時候,我更是恨過你,可是我明白不管是嫉妒還是狠,都不是你的錯。

在夏依心裏,你是他最為崇敬的人,他救你是他想為你做的,不是你強逼他做的,現在夏依已經沒事了,我希望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因為做錯的人不是你。”

一句一句話聽到耳裏,聽到心裏,每個字都似乎有了重量,壓得言淩雪的心有些沉重,最後言淩雪微微笑了起來:“所以我要去讓做錯事的人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看着宋禹暮愈加沉郁的神情,言淩雪開玩笑道:“你和夏依出去的時候,可別這副樣子,小心把夏依吓跑了!”說完便真的走了。

宋禹暮看着言淩雪的背影:為什麽,你明明看起來是最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卻偏偏是最為重情義的人?

夏州表情突然有些凄涼:“弟弟長大了,就是要被人拐的?”

言淩雪走到夏州身邊,安慰的拍拍夏州的肩膀:“還好沒有拐太遠,都在本市,可以常常見面。”

不知道為什麽,夏州覺得言淩雪這句話沒有起到什麽安慰的作用啊!本來夏依就是可以和夏州常常見面,而且都在一個家裏,見面更是方便,可是你看現在,見面還得另一個插一腳,這個感覺有些心酸勒?

這次夏州沒有叫上任何人,只有夏州和言淩雪兩個人,車子從繁華的鬧區開到了幽靜的郊區,最後停在了一座山腳下。

言淩雪下車,看看夏州,指了指面前的山,:“上去?”

看到夏州點頭,言淩雪終于知道兩個小時花在哪裏了!言淩雪直接就要上去,夏州拉住言淩雪:“老大,你要去哪?”

“不是要上山麽?”言淩雪愣愣的問。

“不是這座,是後面那座!”

言淩雪順着夏州手指的的方向望去,才發現這這座大山後頭居然還藏着一座山,不過那個說是山倒是顯小,矮了許多。兩人饒過大山走到那座小山的山腳。

風輕輕,葉沙沙,随風而至的還有那淡淡的竹葉清香,這居然是一座竹山?

言淩雪跟着夏州上了山,夜裏上山比白日費勁了一些,不過對于夏州和言淩雪來說都沒有太多的麻煩,到了山頂,看見竹子做的大門,做起的圍牆也是竹子,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竹山竹屋,簡單卻大氣,就像古時富貴人家的住宅,只不過這裏全都是用竹子建築而成。

夏州上前按下門鈴,言淩雪看到這個現代的東西,才肯定自己沒有穿越,這裏還是現代。。。

竹門很快打開,開門的是一位中年人,穿着正式西裝,對着夏州兩人鞠躬:“主人還在書房處理一些事情,請二位先去議事廳等候!”

“好,帶路吧。”

入門,看到的建築也十分詭異,讓人有些不适,倒不是多麽奇形怪狀,只是一般人都是大門開了,便是正屋,而這裏映入眼簾的卻依舊是背面。

整個房子的俯視圖形應該是‘L’形,對着大門的卻恰恰是兩個長形結構對接的那條縫,這給走正門的人來說感覺是很奇怪的,好像自己走的是後門?

而且一入門又是如劍之形擺在面前,給人一種淩厲刻薄的感覺,言淩雪倒是對這家主人産生了興趣,這是什麽樣的人,才能把房子做的這麽不按常理。

繞了房子小半圈,才見到了房子的正面,其前有一個大水池,上面落花少許,浮葉少許,倒是風雅,池旁大小不一的石頭也是将此處襯得別有一番風味,再加上圍繞的竹子,真是一副君子做派模樣。

入屋,管事将兩人帶到一個房間,裏面擺設十分簡單,中間一桌多坐墊,在裏面一些又有一長案,其上擺着一排毛筆,放着白紙筆硯,言淩雪又有一種亂入的錯覺了。

“請!”管事恭敬的請兩人進去,然後為其鋪上坐墊,示意他們入座,“我現在便去為二位沏茶,還請耐心等候片刻。”

等管事走了,言淩雪還站在原地,言淩雪不坐,夏州自然也是跟着站的,言淩雪指了指坐墊:“那位先生是哪裏人啊?”

夏州知道言淩雪想的是什麽,但是那位真的不是:“本國人本國人,老大,先坐下吧。”

“盤腿坐可以麽?”

“您怎麽舒服怎麽來。”夏州覺得老大應該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待會見面的真的是本國人!!!

好不容易言淩雪坐下了,夏州坐在言淩雪的左邊,熱茶倒上,言淩雪和夏州又聊了一些話,這家主人終于是來了。

人未至而聲先到:“抱歉抱歉,有事情耽擱了,多有怠慢,見諒。”

開門之人身形高大,體格健碩,不是那種看上去肌肉一大塊一大塊的,而是很勻稱,看上去十分協調,同時無形中還給人壓力,是個練家子,問為什麽言淩雪看到了,因為那個人沒穿上衣啊!

衣服在其左手之上,不知道他剛才在書房到底是什麽公務?随意将衣服穿上,遮掩住了蘊含力量的身體,看上去倒像是人畜無害的領家大哥。

來人生性豪邁,似乎與言淩雪等人早已相識,自然而坐,沒有一絲客套,而且還十分直接:

“那我們就開始談事情吧!”

“好!”奇怪的屋子,奇怪的主人,這樣的搭配倒是契合,言淩雪如是想着。

“之前夏州已經和我說了,你們是想要對付那次在永平社樓大戰中,與李彪合作的幕後人物。”那人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說道,“那天你們既然參與其中,就必定也看見了他們的兵力強弱,武器多寡,你們自問有實力對付這麽一個厲害角色?”

果然夠直接,直接跳過了自我介紹,也沒有過多的試探,直接進入了主題,那麽這樣的話,言淩雪也不打算遮着掩着了。

“兵力再強,武器再多,都不是我們的對付的目标,我們的目标只是一個人!”

那人哼笑了一聲:“你們對付一個人就是相當于對付一群人,所以你們的目标依舊要考慮兵力和武器。”

“現在既然我們在暗,就擁有了主動權,以我們的實力,也不可能明着來,只能摸黑。”

“想要暗殺?”瞬間明白言淩雪的意圖,那人斜着眼看了一眼言淩雪,“你們有這個能力麽?”

暗殺,透入的人力不能多,一多便失去了‘暗’字一語,所以對方兵力是否強,這個因素便可以勉強不納入考慮範圍,因為不管你人多不多,我只能透入這麽些人;而武器多寡自然就要看合作者肯不肯透露一二,讓己方有個準備了。

“只需要消息,我便有把握除去目标。”

“有合适的人選?”

“自然。”

聽着言淩雪如此确定的語氣,那人挑着眉審視言淩雪,然後不經意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夏州,很短的一眼,沒有人注意,而且夏州一直都是低着頭,聽着兩人的談話,也許也有一些不願面對他吧。

“我想和你單獨聊聊。”那人突然說道。

夏州皺眉擡頭,言淩雪凝視了那人好一會兒,出聲:“夏州,你先出去。”

聽着言淩雪的命令,夏州即便有些不願也要照辦,終于夏州望向了那人,卻是充滿着深深疑慮,那人卻又不再将目光投向這邊,看着的是對面的言淩雪。

夏州起身離開,門開門關,房裏只剩言淩雪和那人了。

“我叫梁邱。”

“言淩雪。”

遲來的自我介紹,也許現在才是真正的談話?

“久仰了,說實話,這次我會答應面談,就是聽說您的一些事跡,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在槍口底下毫發無損,反敗為勝,今日一見,倒是吃驚的很,您看起來似乎還很年輕啊。”

“年紀是談這件事情的重要決定因素麽?”

梁邱擺擺手:“這倒不是,只是好奇您年紀輕輕,到底是有什麽手段,讓夏州退位于你?”

“這個與你無關。”

梁邱也不介意:“那好,接着說說剛才你們想要用的方式,暗殺,低投入,人力問題可以解決,的确适合你們,但是同樣也是高風險,成功幾率根本沒有辦法預測,所以選的人至關重要。那麽既然合作,我能問問,你的人選是誰呢?”

“我!”

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字,梁邱變了臉色,他知道言淩雪會幫夏州,但是他不知道言淩雪可以做到這個地步,這個暗殺整不好就會送命,這是拿命來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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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火熬藥,水霧朦胧,藥味彌漫,終于到了時間,舒颀将火關了,拿着用水浸濕的抹布抓着藥罐把手,将裏頭的藥汁倒在早就放好的碗裏。

宋子玉這個身體一直不見好,舒颀便又叫了中醫看看,這個藥不知道管不管用,但不試試又怎麽能知道呢?

舒颀将藥端到宋子玉面前,想要扶他起來喝藥,誰知,一直病怏怏,全身無力的宋子玉在舒颀碰自己的時候驟然起身,将舒颀手裏的藥碗打在地上,同時将舒颀推離了自己,力度之大,讓舒颀倒坐在了地上。

“子玉?”舒颀有些沒緩過勁來,十分驚訝的看着坐起來的宋子玉。

“滾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子玉,你怎麽了?”冰冷的言語,冰冷的眼神,舒颀感覺宋子玉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可置信,她從地上站起來,有些無措的看着宋子玉。

“滾!”粗暴的語氣,滿是戾氣,似乎,舒颀是他多麽厭惡的人。

舒颀滿是委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硬撐着不哭出聲,她看着宋子玉,發現他沒有再将目光看向自己,那麽的決絕,舒颀再也忍受不住,流着淚跑了出去。

舒颀一走,宋子玉卻是抱着頭痛呼,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痛苦掙紮:“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身體!”

“不,現在是我的了!”

陰冷的笑聲在房中傳蕩,發出聲音的卻是宋子玉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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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言淩雪說的話,梁邱震驚之後也很快冷靜下來:

“既然要合作,那我也有必要确認一下,我能不能相信你。”

“怎麽确認?”

“你我比試一下如何?”

言淩雪挑眉一笑:“好啊!”

兩人同時站起身來,梁邱做好架勢,思索着對方會如何出招,自己應該如何應對的時候,言淩雪只一招,梁邱便是站不起來了,身體血液有那麽一剎那的時間感覺像是凍起來了,不過下一瞬這個感覺便又消失,梁邱愣愣的看着言淩雪,自己還沒出手呢!?

“你打不贏我的。”言淩雪将梁邱拉起,“合作?”

多麽自信的語氣,可是梁邱沒有覺得是在羞辱自己,這麽厲害的人,難怪,夏州會甘心讓位:“當然!”

開始的是那麽明白,結束時卻是那麽的迅速,仿佛,兩人只是站起身來舒展一下,便又坐下了,梁邱忍不住笑了出來,卻是光明磊落:“有些丢人了,不要和別人說啊!”

言淩雪點點頭:“好!”随後問道,“既然是合作,你要的是什麽呢?”

梁邱喝了一口茶壓驚,聽着言淩雪的問題,回道:“我要他手裏的全部資料,全部!可以嗎?”

言淩雪沒有思考,幾乎是下意識:“當然。”

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喜歡拐來拐去的人,說話辦事直接了當,一件關乎人命的事情,在他們的交談中表現的卻更像是吃飯間聊的一些小事,而且決定果斷,一拍即合,不拖泥帶水。

夏州在外面不過十分鐘,裏面已經全部談妥了。

言淩雪站起身來要離開,卻是又被梁邱叫住:“淩雪兄弟,我還有一個私人之情,希望你能答應我!”

“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醬紫的哦,近期有些瑣事,加上,苦葉又是沒有存稿的人,所以可能最近幾天不能日更,應該是兩天一更了吧,啥時候恢複過來,再和親們說勒!(*  ̄3)(ε ̄ *)

☆、這是挑釁

言淩雪和夏州回來的時候已是過了零點,客廳的燈猶亮着,應該是夏依為夏州留的。可是走進門,看到躺在沙發上已然熟睡的夏依,夏州站在原地竟是有些恍惚。

“這個傻瓜,為什麽不回房睡呢!”

言淩雪看着分明很感概卻還要表現的無所謂的夏州,笑着輕輕搖了搖頭:“夏州,你是夏依唯一的親人,誰也替代不了,也不會有誰能把他從你身邊拐走了。”

夏州沒有回話,但是那般溫柔的神情已經暴露他心裏的感動,夏州走到夏依的身邊将他喚醒。

夏依睜開朦朦胧胧的雙眼,看着回家的夏州,揉揉眼睛:“哥,回來了,本來我想等你回來的,睡着了。”

“以後我回來晚了,你就先回去睡去,別再等了,你還要上課呢!”滿語滿字都是關懷,從小相依為命,其間的兄弟情誼真的太過深刻。

夏依點點頭,站起身要回房睡去,就看見站在夏州後頭的言淩雪了,驚喜道:“淩雪哥哥,你今天在我們家休息麽?”

言淩雪笑着點點頭:“是啊!”

“那我明天多做一份早點,淩雪哥哥要起來吃哦。”

“好!”言淩雪接着說,“還不快去休息,小心明天起不來做早點。”

夏依乖乖的點頭跑上樓,最後還回頭叮囑:“你們也不要太晚了,小心明天起不來吃早點了!”

看着底下兩位哥哥點頭,夏依才終于是回房了。

“夏州,去書房,我想和你談些事情。”

言淩雪在夏依走後便對夏州如是說道,率先上了樓,夏州緊跟其後。

兩人面對面坐着,夏州不知道言淩雪是要和自己說什麽,觀言淩雪臉色又絲毫看不出端倪,平日言淩雪都沒有什麽事情,可是一旦有,那便是大事,如此想着,夏州有些緊張了。

“夏州,現在梁邱已經答應合作,那麽接下來你有什麽計劃?”

夏州奇怪的看向言淩雪,平常這些事情言淩雪都不會再過問,這一次為什麽?

“老大,接下來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都交給我吧!”

言淩雪嘆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夏州,這次我會過問,不是因為不相信你,而是我認為這次的行動計劃,你不需要參與,我和梁邱說了,我們也确定了人選,但絕對不會是你!”

夏州更是一驚:“老大,幫裏哪個兄弟比我還合适?派別人的成功率比我大麽?”

“是的,比你合适,成功率比你大。”

“老大,你?不,你不可以。”夏州何許聰明,只聽言淩雪這般說,他便猜到了言淩雪說的這個人是誰。

“為什麽,你可以,我不行?”

夏州明顯有些急了:“老大,我已經把你牽扯進太多事情了,我不能再把你的生活打亂了,這已經是我唯一能為您做的了。”

反觀對面言淩雪還是那副冷冷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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